皇子养成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卡奈奈
待三人终于走出这片冗长的峡谷时,才发觉森林外的天已渐渐黑了。安歌喘着粗气,背靠着一突出来的岩石,摆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会,我真的走不动了。”
谢宛如见她这样疲惫了,也便停下来,从背囊里拿了点干粮递过去:“歇息会吧,按照风湛的情报,走出这无名峡谷再过半个时辰应该就到水帘泉了。听说再后面地形很崎岖,而且有野兽出没,我们在这里先回复下体力,等会儿有什么突发情况也有准备。”
“宛如,你都没有武功的,走这么久了,你难道不累吗?”安歌接过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你肯定是着急想见你的七皇子所以才那么有劲,哎,女人呀。”
“我哪有!”谢宛如听了这句话,嘴上着急反驳着,然而脸却微微红了起来。其实她又何曾走过那么久的路,她的双脚已经酸痛地快没有知觉了,然而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动力,在鼓励她一直走直走。大概是真的是像安歌所说的那样吧,想到可以更接近点他,心中就充满了无限的动力和勇气。
钱炜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不时地打量着安歌。谢宛如见状,便故意说道:“爱情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对了,安歌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的呀?若是没有,你当然是不会知道的那种感觉的。”余光果然看见钱炜的神色不自然起来,在认真地听着他们说话。
安歌的脸突地红了起来,急忙反驳道:“谁说我没有喜欢的人!我当然有!”“哦?!”谢宛如也是一怔,偷偷瞄了一眼钱炜,只见他一脸黯然地别开了头,谢宛如顿时觉得自己好心却办了一件坏事,颇不是滋味,然而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可别骗我。我们都走了这么久,可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喜欢谁。”
没想到,安歌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仿佛一下子泄了气似的,萎靡地说道:“其实,我也不认识他是谁好久,都没见过了。”
“怎么,你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吗?”谢宛如疑惑地问道。
“嗯,那还是我八岁时候的事了。”此刻,夜幕已经降临,在这山林里的夜晚,总是格外静谧,安歌抬起头看着天空,总觉得此时的天空比在城里里看到的离自己更加近了一些,仿佛伸出手就可以摘到星辰。而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
,闪闪地发着光,这样的气氛,让她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一直以来埋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
原来,安歌自yòu长在镖局,性子很野,经常喜欢背着安冠铭出去玩。在八岁的某一天,年yòu的安歌听说县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有神仙,心生好奇,便一个人偷偷跑出了安平县,没想到却迷了路。那时候的夜很黑c很长,安歌在林子里到处打转,却找不到回去的路。那时候的小树林,对年yòu的安歌来说,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黑乎乎地一片,神仙没见着,却被这鬼影似的树木给吓到了。
就在安歌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地嚎啕大哭的时候,却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好奇地睁开眼,只见约莫一个十岁出头的白衣少年,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就是他将自己抱起。虽然才十岁,却已初初长成一个美少年模样,眼眸深深,带着笑意,安歌不由得看痴了,脱口而出:“神仙哥哥?”
那少年哑然失笑,并不作答,只是问道:“小妹妹,你家在哪里,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想到这个事,安歌瘪了瘪嘴,不由嚎啕大哭起来:“我——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家了!爹爹肯定很着急!怎么办呀,呜呜”
看到安歌哭了,少年也不禁慌了神,语无伦次安慰道:“你别急,别急别哭啊!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你?送我回家?”安歌抬起头,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大大的眼睛惊讶得盯着少年,“神仙哥哥你要送安歌回家吗?”
“你要先告诉我家在哪里啊。”少年温柔地点了点头,“安歌吗?好名字呢。”
“我家就在安平县里,安平镖局就是我爹开的!”说到自己的爹爹,安歌破涕为笑,一脸骄傲地扬起小脑袋。
“好,我送你回家。”少年将安歌放下来,然后转过身,半蹲着,自己的背部展现在安歌面前,“小丫头,我背你,快上来吧。”
那晚其他的情景安歌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哥哥的衣服很好闻,有一股干净的淡淡的清香,哥哥的肩膀很宽广,靠在上面特别有安全感,好像感觉什么都不用怕了。小小的安歌头靠着少年的背,只觉得心安又温暖,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歌发现自己已经睡在镖局的床上了,而一旁的安冠铭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爹”安歌低下头,正准备认错。
“好好休息。”岂料,安冠铭只是丢下这一句话,便走了,丝毫不提昨日的事。后来,安歌问镖局中的小厮和侍女,问是谁送她回来的,可是大家都摇摇头,自己的侍女还一脸莫名地看着她:“小姐,你昨日一直在镖局啊,只是后来忽然晕倒了,可吓死大当家的了,还好你睡了一晚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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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养成记 第114章 抵达水帘
这么多人的口径都是出奇地一致,可是安歌却不相信。她相信那晚感受到的安心,并不是梦境!可是,她却无法再探知更多
久而久之,每当安歌再回想起当晚的情景,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再往后,她甚至已经忘了那少年的模样随着年纪渐渐长大,她再去过那树林多少回,却始终再也碰不到那个少年。她终于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怀疑那晚的遭遇,究竟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只是一个梦?
她只记得当晚的星光,白茫茫的天河,静静地躲在湛蓝的天空中,她半梦半醒间,依稀看到眼前有无数的星星在闪耀着。它们,就如今夜的繁星一样,在黑蓝黑蓝的天空上,像珍珠似的撒了一天空的星星,又像一个个可爱又活泼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她,小心地窥探她那无处可说的心事。
那个白衣少年,如此温暖又如此美好,驱散了她的害怕,让她以后每次碰到黑暗,就想起他。他就如同一束光一样,照亮了她的胆怯,也承载了她所有少女时期的梦想。如果说,他是耀眼的星河,而她就是追逐他的眼眸,总在孤单的时候眺望着夜空。
听完安歌慢慢讲完了这一段故事,谢宛如深深地叹了口气。
扰扰陌上心,悠悠梦中见。怕是就连安歌自己也分不清,这个少年是真的出现过,还是根本就只是活在自己的梦里呢?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安歌也是锁紧了眉头,似又是再回忆什么。而一旁的钱炜,却是一脸凝重,若有所思的模样。谢宛如看了看神色迥异的两人,便故作轻松地说:“都休息好了吗?要不,我们接着赶路咯?”
“好。”安歌怕是因为想起了往事,颇有些闷闷不乐,小声低着头回道。将东西收拾好,三人又继续踏上了山路。虽然是走过了最长的峡谷,然而接下来上山的路却十分不好走,如风湛所说,地形是越来越崎岖,两旁突兀的怪石如群兽探爪,仿佛正向他们扑来。而最窄的地方只有一只脚掌宽,两边则是山崖,若行走稍有不慎便会跌落!谢宛如和安歌手拉着手,十分缓慢地挪了过去。而且,现在他们已经进入深山了,之前走峡谷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前人留下的物品,然而此时却已经是完全的原始山林地貌,根本没有路,一切只能靠自己的手和脚去攀爬。
最可怕的一次,是在爬一块大石头的时候。安歌在前,谢宛如紧随其后,不料在攀岩的时候,谢宛如的手滑了一下,眼看就要坠了下去!在最后的钱炜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二人便摇摇晃晃地荡在半空中,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最后是最先到达顶端的安歌甩下事先买好的绳子,和钱炜合力才将她拖了上去。谢宛如上去后还惊魂未定,整个人都是懵bī的,这大概是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吧!若不是钱炜动作快,可能此刻的她已经摔在崖底成肉饼了!
就这样,虽然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谢宛如却觉得跟去西天取经似
的,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看到水帘泉的时候,她已经找不出词语形容当时的心情了,简直激动得差点没哭出来。
水帘泉这地方,虽然叫“泉”,然而却只有一方小水泉,汩汩的泉水,从一个石孔中涌出,沿着石罅,分成三股飞泻下来,就像三串晶莹的珍珠,垂挂在墨绿色的崖壁上。这泉水,冬天也不竭,味道甚是甘美,所以自古以来就相传,此泉为这龙岩山脉的泉眼,在水帘泉旁边的崖壁上,还有几处洞眼流出不绝的涓涓细流。除此之外,这水帘泉旁除了嶙峋的怪石,便再无他物。
终于是一路艰辛来到了水帘泉,可是谢宛如却看着这眼前的景色发了愁。这水帘泉只是如此小的一方泉水,而它的周围,全是成片成片的原始森林她茫然四顾,森林绵密,树影重重,烟雾迷离,不知该往何处去。
这要如何去寻找呢?
“接下来我们该往哪儿走?”安歌挠了挠头,也是一脸为难地说道。
谢宛如摇了摇头:“风湛只说他往林子深处去了,可是也没说具体的位置这么大,要找也不好找”
“不如我们今晚就在此地歇息吧。”钱炜在一旁提议道,“今日体力消耗巨大,而且夜已深了,不如就此歇息,等明日天亮后再做打算。”
“就在这里吗?”安歌惊讶道,“我怕不太安全,不是说七皇子就在这里遭遇的伏击吗?”
“那是有人引他们来的——你看这里,就只有水帘泉这里是一个类似洼地的地方,而周围都是视野较高的地方,且有天然的树木作为掩护,要埋伏在这里,太容易了,只要站在我们现在站的地方,那就是一个活靶子,四周的人无论从哪个方位,都很好攻击。”钱炜环顾着四周,缓缓说道,“而且,七皇子是被人引过来的,说明那些南炎士兵的目标就只是七皇子而已,如今,七皇子已不知所踪,他们也就没有再多jīng力布置什么埋伏了。”
“真的吗?”安歌似信非信,皱着眉问道,“可是,毕竟我们还是西水国的人,我还是不太放心。”
“钱炜说的有道理,”谢宛如只觉得脑海中有一道光划过,之前脑海里那些缠绕的线忽然解开了,“我之前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顾得上其他。刚刚听钱炜说,我才想起来,你们看,这先锋大将军不在,应该是最容易攻打西水国的时候,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南炎国反而没动静了呢?难道他们一定要安心等待,等费将军调兵过来他们才打吗?”
“这”听谢宛如这么一分析,安歌这才恍然大悟,“那,那岂不是说明,这南炎国其实并不想真正交火?他们的目标应该是——”
“七皇子水漠寒!”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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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养成记 第115章 一种猜测
“这”听谢宛如这么一分析,安歌这才恍然大悟,“那,那岂不是说明,这南炎国其实并不想真正交火?他们的目标应该是——”
“七皇子水漠寒!”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谢宛如的心瞬间揪紧了。这南炎国究竟和七皇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不惜要出动军队,只为了要置他于死地?杀死他,甚至比攻打西水国还要重要?可七皇子从来不参与政事,和南炎国根本没有交集,他只是一个于皇位并无威胁的皇子啊——等等,皇位?!
若是有人要为了皇位而除去七皇子呢?那么会是谁呢?现在的太子地位稳固,皇上仍旧属意太子,而有野心的五皇子又已被封王,八皇子生母身份低微,年龄又小,不可能继位。七皇子虽然才华横溢,却早已在皇帝面前言明自己并无此心,更愿意恩仇江湖,他多次帮助太子,并准备等新皇继位就退隐江山。所以,这背后算计他的人,到底是谁?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能准确地知道此时西水国朝内并无可带兵之人,知道费将军一时半刻赶不及发兵南疆,bī得皇上只能权衡再三,先让七皇子去带兵,可以说是对西水国的皇室和朝局动向,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却可以使唤的动南炎国的军队,这势力c这手腕都太让谢宛如心惊了。
此时,谢宛如心中已经隐隐浮现出一个名字,可是,再联想他一贯稳重的作风,却又觉得不太可能。谢宛如甩了甩头,将这年头从自己的脑中赶出去,不可能的,西水国怎么会出现和南炎国勾结之人呢,皇子们就算太胆大,也不会拿自己的国家开玩笑啊!
谢宛如越想越觉得心惊,越想越觉得复杂,只觉得这所有事情的背后都好像有一个巨大的yīn谋!她想不通,她恨不得立刻就到水漠寒身边去。然而看了看周围,现在夜已深了,远处已开始渐渐听到兽类的低吼声,谢宛如想了想,便同意了钱炜的提议。
三人找来一些树木,用火石点起篝火,安歌和谢宛如围着篝火准备休息。钱炜在一旁自告奋勇,说为他们守夜。“你也很辛苦了,也要休息。”安歌看着钱炜,一脸真诚道。
“我没事,以前练武的时候也这样,经常不睡觉。”钱炜淡淡地说道,“大小姐还是快些休息吧,今天赶了一天路,很累了。”
“那这样,你守前半夜,后半夜你叫醒我,我来换你。”安歌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不许拒绝,这是命令!”
“那好吧。”钱炜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你快睡吧,到时候我喊你。”一旁的谢宛如已经先一步进入了梦乡,还发出微微的鼾声。安歌听到钱炜的答应,便放心下来,侧过身子,准备歇息。
许是今天真的累了,安歌一闭上眼睛,就直接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等到天亮的时候方才醒来,一醒过来便看到一旁钱炜还在瞪着通红的眼睛守在一
旁,安歌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愧疚,嗫嚅道:“你你怎么不喊我呀。”
钱炜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淡淡说道:“我能撑得住,我心里有数,你们是女生,多休息休息今天才能走得动。”
安歌没再说什么,跑到谢宛如身旁把谢宛如摇醒,谢宛如睁开眼,只觉得身上酸痛得快要散架了。昨天光顾着赶路都没有发觉,经过一晚的休息,反而感觉这里也算,那里也痛
安歌心中还怀着对钱炜的愧疚,默默从包里拿出粮食递给谢宛如和钱炜。谢宛如感受到安歌的低气压,好奇问道:“怎么了?一大早就不太开心?”
“也没啥事,就是昨晚,钱炜一晚上都在守夜,没睡觉我,有点担心。”安歌低着头来了一句。
谢宛如一怔,看向钱炜,却见钱炜看着低着头为他担心的安歌,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咳咳,忽然有一种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感觉?谢宛如抿了抿嘴,决定不再安慰安歌,就让安歌怀着对钱炜的愧疚吧!
毕竟,白衣神仙哥哥的故事太过虚幻飘渺了,就像天边遥不可及的星,然而钱炜却是活生生陪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人啊若是可以的话,谢宛如还真挺想撮合他们俩的。这钱炜吧,明显是为了安歌才甘心当一个镖师的,而且虽然面子上不苟言笑,但这一路表现出来的细心与体贴,为他加分不少,起码谢宛如是很放心的啦!
只不过,安歌正一心一意牵挂她那白衣哥哥,神经又比较大跳,而按照钱炜这性子,怕再等个几年都不一定会表白看来,还是需要点什么契机才行呀。但话又说回来,感情的事,外人也说不准的,谢宛如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顺其自然比较好。
三个人吃了点东西充充饥,便开始准备寻找七皇子。谢宛如提议,以水帘泉为圆点,先搜索其方圆二十米的树林,看有没有能找到些例如脚印c打斗之类的痕迹。三人分头开始寻找,为了安全,也没有互相离得太远,以便于能及时支援。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这方圆二十米的林子,一点留下的痕迹都没有,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只能把搜寻范围扩大到五十米。谢宛如仔仔细细地找着,不肯放过一丝角落,若树下落叶太多,也必要将那落叶扫走,再在地上仔细地寻找着。
忽然,谢宛如感觉背后凉凉的,好像被人注视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她不敢轻举妄动。她朝旁边看了看,却没发现安歌和钱炜的影子,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密林更深处!没办法了,谢宛如只能硬着头皮,她偷偷地从腰间抽出匕首,数着“三c二”然后忽然转身,准备和来人拼个你死我活——然而,她却愣在了原地!
那不是人,是一只老虎,一只野生的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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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养成记 第117章 原地打转
谢宛如深深蹙起了眉头:“你没发现,我们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吗?”
“什么?!”安歌听得此话,脸一下变得刷白,这树木都是一个样子,哪儿能分辨得出来啊!
谢宛如奔到前面的一棵树旁边,转过头对安歌说道:“你快来看!”她指着树干上的一个地方,安歌凑了过去,发现是一个十字符号,疑惑地看着她。
谢宛如激动地说:“我走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虽然这树林大致的景色是一样的,然而不会有两个完全相同的树!所以我就留心了下,直到在这个树干上发现这个记号,后来我发现这个记号又出现了好几次——这记号,应该也是前面的人留下来的,很可能就是水漠寒!”
“这这可怎么办?”安歌却是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啊!”
“鬼打墙?”谢宛如诧异,一直听老一辈的人说,原来这里也有这个说法。
“对,我父亲他们去运镖的时候,有的时候晚上便会这样,走来走去都是在同一个方向打转!!我们把这个叫做鬼打墙。”安歌看起来脸色惨白,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事,“我还记得那次,我们在坟场转了一晚上都没走出去,有个镖师直接崩溃了,后来人都疯了。”
“后来呢?”谢宛如拍了拍安歌,问道。“直到第二天白天,能看得到远处的一些山和房子,朝着那个方向走才走了出去”安歌说着,惊恐未定,“现在在这里,可怎么办啊,完全没有方向”
“别怕。”谢宛如却很镇定,如果真是鬼打墙,那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鬼打墙”,在古代人眼里或许很可怕,然而在现代,却早已有了科学的解释。c
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人类闭眼或在夜晚或郊外时,两脚迈出的长度不知不觉中就会有微小的差异,所以会走出一个圆圈圈,看起来便是原地打转。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
那么,这种现象是怎么造成的呢,其实生物学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一言概括,生物运动的本质是圆周运动。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生物之所以能保持直线运动,比如人走出的往往是直线,因为我们在用眼睛不断地修正方向,也就是大脑在做定位和修正,不断修正我们的差距,所以就走成了直线,鬼打墙便是你失去方向感的时候,你的眼睛和大脑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给你的修正信号是假的,是混乱的,也因此,你虽然感觉你在按照直线走,但其实只是按照本能再走。
人认清方向主要就是靠地面上的标志物,当这些标志物有时会造成假相,也就是给你的错误的信息。比如在某些固定的地点,比如坟场会遭遇鬼打墙,这好像更为神秘,其实这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长相相
似,更容易让人混淆。因此,虽然你觉得自己仍旧有方向感,但其实也已经迷路了。当人迷路的时候,如果不停下来,而是继续走,那么一定是本能运动,这样走出来来,一定是个圆圈。
所以,万事其实都有其内在道理的,据说,中国古代的风水术士,也早就掌握了这个简单的科学秘密。比如,他们在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时候,会运用这个规律,人为地布置一些地面标志物,给人脑错误的修正信号,也就容易迷路,感觉遇到了鬼打墙。再比如桃花岛主黄药师,也jīng于此道,他能用树枝和石头,摆一个阵法,人一旦走进去,就转不出来,其实也是这个道理。有的时候,科学和灵异一样有趣。
没想到,在这深山里居然也能遭遇鬼打墙。谢宛如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天色尚早,她思索了一会儿便不再继续走了,停了下来和安歌说道:“我们歇息一会儿,现在走不了了,要等晚上才能继续走。”
“晚上?!”安歌不解,“晚上岂不是会更加难走?”
“我们现在已经迷路了,靠辨别这些长得差不多的树木要走出去,简直是无稽之谈。”谢宛如笑了笑,找到一根树木靠着便坐了下来,“但是晚上我们可以依靠辨别北斗星的位置,来调整我们自己的方向。”
安歌听了,似懂非懂,仍旧有些怀疑,而且还在担心着会不会身后有猛虎追来,但,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点了点头,走过去挨着谢宛如坐下。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过了好半天,谢宛如轻轻地开口问道:“安歌,你在想什么?在担心钱炜吗?”
“嗯。”安歌点了点头,眼圈渐渐地又红了,“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我没能拦住他”
“安歌,你想过没?钱炜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会来你们家做一个小镖师?”谢宛如幽幽地说道,“以他的资质,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前途——我不是说你家镖局不好,只是毕竟也是刀口讨生活的营当”
“我知道。”安歌声音小了下去,“其实我知道,只是我从来不敢往那方面想”
“原来你知道。”谢宛如深吸了一口气,“那你”
“我,可能还是放不下他吧。”安歌叹了一口气,“他是白月光一样美好的人,在我孤单c胆怯c无助的时候,给我温暖的慰藉就当我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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