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粉碎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允锋
杨丰关了投影仪然后背着手,带着满脸的眷恋说道。
刘之协二人趴在地上不停哆嗦着。
历史粉碎机 第二七一章 人奸
刘之协师徒就这样沦陷了。
刘松被捕杀头之后,刘之协就是混元教的教首,原本历史上白莲教大起义都是遥尊他为天王,而他被杨丰降伏,也就意味着混元教被拿下。
接着就是修改其理论体系。
白莲教那套末世天劫理论肯定是不能再用,尤其是弥勒佛这些乱七八糟的佛教内容统统都删掉了,那只是天竺妖族自己的臆想,居然也来秽乱华夏简直笑话,无生老母是造物主这一点也修改成了昊天上帝,而无生老母只是类似于旧约中那些先知角色。包括道教的李聃也是,杨丰自己也是,当然他是类似穆哥的封印先知角色,也就是说拜上帝教,道教,混元教现在都共尊一个主神昊天上帝,因为拜上帝教是直接拜昊天上帝,是这个宗教体系的正统,所以其他都可以作为派系之一,但本质上都是一家。
至于刘之协如何向混元教徒解释这个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事实上这不值一提。、
教义不重要,关键的内容才重要。
分田地才是最重要的。
以混元教为核心的白莲教之所以席卷川陕,彻底撕下所谓康乾盛世的画皮,并不是因为无生老母的信仰,也不是因为什么末世天劫,而是因为白莲教主张分田地,教中所获资产,悉以均分,这才是白莲教席卷川陕让大清原形毕露的原因,同样这也是白莲教被定义为xie教的原因。无论官府还是士绅都绝对要掐死这样的宗教,同样也要竭尽全力抹黑它,白莲教的失败和太平天国一样,都是被地主武装和满清联合绞杀的,所有白莲教活动的区域地主都不同程度地组织团练武装帮清军作战,甚至很多地方地主武装比清军战绩更突出,这就是白莲教最终失败的原因。
但要说它本身教义,和其他正统宗教比起来,那还真就大哥别说二哥。
而杨丰也要分田地。
“天下之田天下人共之,昊天上帝创造这片土地,不是让一些人剥削另一些人的,那些人奸与妖族同流合污夺天下之田,凌天下之民,这是对昊天上帝的亵渎,本仙下界重建信仰的同时,也要重新分配天下土地,使耕者有其田,劳者得其食,使这人间不再有饥寒之苦,那些人奸既然自甘堕落与妖族为爪牙,那么也就不必再把他们当人!”
杨丰说道。
“仙尊,不知仙尊欲何日起兵?”
刘之协激动地说。
“那得看你们传教的速度了。”
杨丰说道。
说着他向旁边一伸手,王赛氏立刻将一个盒子递上。
“你是做商贩的,这里有些东西拿去卖了吧,算是你传教的花费,以后不够了再来要,要是有多余的就接济教众,如今百姓困苦,饥寒交迫者遍地,虽说苦难很快过去,但在这之前教內兄弟姐妹还是要尽量互助,尤其是你们这些传教者,更是要时刻关心教内兄弟姐妹,灭了清妖之后你们都是要论功行赏的。”
杨丰对刘之协说道。
“仙尊这是?”
刘之协震撼地看着里面那些五颜六色的宝石。
“不必惊讶,此物于本仙如沙砾一般。”
杨丰淡然说道。
“谢仙尊赏赐!”
刘之协激动地趴在地上说。
这盒子里面是三十块钻石,呃,锆石,十五块红宝石,十八块祖母绿,可以说是一笔巨额的财富,他虽然是混元教的教首,但实际只是一个有点田产的小商贩,甚至为传教还曾经卖过地,此时别说还有信仰,就是没有信仰,光凭杨丰这句话也足够给杨丰卖命了,就这一盒东西卖出五万两银子都毫无压力,这样慷慨的主子就算不是神仙那也得当神仙伺候着。
“另外还有,你们接下来以襄阳附近的山区为主传教。”
杨丰说道。
他得加快在这一带的传教速度争取更多百姓加入,然后就可以加快他的火药生产,只要襄阳一带山区百姓都变成拜上帝教信徒,那么就可以轻松把他的军火生产和军队训练隐藏在里面,反正这一带崇山峻岭,甚至还靠近神农架,只要有足够的信徒他无论在里面干什么,外界也很难会知道的。更别说他在各处衙门都已经有大量的信徒,这些人从中隐瞒一下,就算有蛛丝马迹暴露,也会被迅速掩盖住,而只要他能够制造出几千支燧发枪和十几门大炮,那么至少襄阳这个地方,就能牢牢控制在手了。
打败清军只是小事。
清军在这一带主要军队无非一个郧阳镇总兵,下游还有宜昌镇总兵和荆州将军,襄阳只是一个游击,隶属郧阳镇总兵麾下,就这时候的八旗和绿营那烂样杨丰自己就能打败。
但却控制不了占领区。
因为他一旦打土豪分田地肯定要面对士绅的疯狂反扑。
在这个士绅掌握话语权的时代里老百姓很难分辨太多东西,所以他不是先造反,而是先传教,以宗教来夺过民间的话语权,同时初步训练出一支哪怕只有几千人的军队,然后再真正开始动手,那时候也就不用担心士绅的反扑了。另外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先把干部队伍培养出来,这些天他就经常把教徒中一些头脑聪明的留下来亲自教育,教这些文盲们读书识字还有初级的科学,现在他的培训班已经扩大到百人了,下一步等燧发枪造出来,再教他们军事知识,再有一年时间也就差不多堪用了,至少起兵后不会仓促行事了。
然后在三年內解决满清。
三年足够了,这时候的大清实际上早已经危机四伏,就差有人点把火了,土地兼并已经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好大喜功穷奢极欲的乾隆更是横征暴敛,耗尽了民间财力,只不过是最后和珅给他背锅而已。王伦,林爽文,白莲教实际上也算他的,只不过推迟到嘉庆年间爆发而已,三十年间三场大规模造反,这还不算那些小规模的,甚至还有一场席卷几乎四分之一个国家的,这样的时代居然还被吹成盛世也足够无耻了。可以说这时候的大清就是一个火药桶只等有人点燃了,杨丰需要的只是振臂一呼而已,河北的天理教,山东的八卦教,湖南的苗民,福建的海商加海盗,广东的天地会,全都已经整装待发,需要的只是一个动手的契机而已。
只要杨丰不断击败清军,不出一年他就敢保证大清狼烟蜂起,然后他顺流而下入长江直取南京正式建都,最多三年他保证带着北伐军冲进北京城。
剩下十五年时间基本上也就足够他修金字塔了。
说到底这才是他主业啊。
看着怀抱一盒子宝石诚惶诚恐退出去的刘之协,杨丰一脸感慨地坐在太师椅上,蓦然间他肩膀上多了一双纤细的手,轻柔地给他捏着。
“仙尊,妾身从田道台的小妾那里听说保康县令要出缺了,何不花点银子买下来呢?咱们要造军械只能到西边山里,若保康县令是咱们的人,那无论干什么就都好说了。”
王赛氏说道。
“县令得有功名吧?”
杨丰说道。
“如今什么还买不来,只要有银子谁还管功名不功名,那保康是个穷县也没多少油水,花不了多少银子,反正咱们也没指望做久了,找个底细的教众,就说有点钱想着光宗耀祖一下买个知县过把瘾,反正捐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王赛氏说道。
“这倒是可以,只是这人选不好找啊。”
杨丰说道。
“妾身娘家有个表兄,原本是个落第秀才流寓至此教书为生,也是入了咱们教的,仙尊若是有意不妨叫他过来看看。”
王赛氏说道。
她原籍是山东的,原本是戏班子出身,在这里被豪*****污,后来嫁了一个驼子,也就是王聪儿她爹,所以她的娘家兄弟肯定是山东籍,不用担心清朝官员的原省回避制度。
“你倒是会算计。”
杨丰说道。
“仙尊,妾身对仙尊唯有忠心。”
王赛氏吓得赶紧跪在他脚下说道。
“明天叫来看看吧!”
杨丰说道。
“谢仙尊!”
王赛氏忙说道
就在同时她抬起头,从下向上看着重新闭目养神的杨丰,就像鼓足勇气般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然后在杨丰腿间抚摸着,看杨丰没有什么反应便膝行上前,掀起杨丰道袍的下摆钻了进去,很快那道袍就开始不停地起伏起来,杨丰脸上也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紧接着王赛氏的衣服从里面推了出来,那道袍一下子鼓起来,甚至王赛氏那光滑的后背都露在外面,两只胳膊好像捧着什么东西,在那里越来越快地动着。
杨丰继续半躺在太师椅上鼻子里不时发出舒服的哼哼,那眼睛却看着前方的大门,糊门的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洞,一只眼珠正在后面不停转动。
“再快一点!”
杨仙长说道。
下面露出的那两个肩膀速度更快了,甚至可以听到里面全力以赴的沉重喘气声。
……
历史粉碎机 第二七二章 诉苦大会
品尝了仙尊玉液的王赛氏最终如愿以偿了。
她的表哥秦松。
一个四十多岁,只能靠教书糊口的老生员,在经过仙尊面试后被选定为打入敌人内部的鼹鼠,虽然他考了半辈子八股文也能没考上举人,但却依然可以用八千两银子,来实现自己曾经的人生理想,以捐班身份去郧阳府保康县做知县。
实际上四千两就行,但得候缺,额外那四千是买实缺的。
当然,这需要一点时间。
但结果不会有什么意外,大清朝在卖官的业务上,从来都是信誉良好童叟无欺,只要照价付款,就绝对不会出现欺骗顾客行为,唯一还需要内部操作一下的,也就是如何指定到保康县了。不过保康这种穷地方历来不受欢迎,都是打发那些没钱没门路的科班的,捐班花钱买官是投资做生意的,到任后得把买官的钱都赶紧在任期内贪回来的,谁会选这种穷山沟注定赔钱的地方,现在有人花钱买这个缺吏部那些老爷们开心着呢!通过安襄郧荆兵备道的门路,支付两千两好处费后,在第二年年初时候,秦松就已经可以坐在保康县衙大堂上拍着惊堂木打别人pi股了。
大清的官场就这么简单。
一切都是明码标价,想做官可以买,想放缺可以买,想升官同样可以买,只要有钱布政使以下随便买,布政使以上走好门路也是随便买。
那和中堂的主营业务就是这个。
而秦松作为拜上帝教的教徒,花杨丰的钱做了保康县令,那么杨丰的秘密基地就完全可以设在保康境内了。
实际上经过重点关照,这个埋藏在崇山峻岭中的小县,一多半百姓也都已经被发展成了信徒,再加上一个同样为信徒的县令,基本上也就完全算拜上帝教的地盘了,然后在附近一处山沟里,迅速建立起了杨丰的军工基地,那些信徒刮的硝土以各种方式运到了这里,经过淋硝水,熬硝等等一系列步骤制成土硝,接着加上杨丰提供的硫磺,本地烧制的木炭,最终炒制成最佳配比的火药,再通过造粒变成颗粒状发射药,用油纸加十六毫米直径铅制弹丸,一颗颗纸壳子弹就顺利诞生了。
而制枪同样简单。
前段时间杨丰亲自指导下制造的各种燧发枪零件,加上他从现代弄来内径十七毫米壁厚两毫米的无缝钢管,一支支伴随龙虾兵横行世界的褐贝斯同样诞生了。
而且比龙虾兵那些熟铁枪管的强多了。
已经在两个时空制造了上千万支这种燧发枪的杨丰,对于这东西可以说无比熟悉,军火对他来说完全不值一提,实际上就是想造线膛枪也没问题,简单的水力膛线机他也一样能够造出来,至于大炮等打下襄阳以后再铸,再说还有清军的可以缴获,实际上劈山炮在这个时代的国内战场上还是很好用。这些都是小事而已。。
但军队招募就需要费心了。
哪怕这时候的他,已经有了超过六万信徒,可这些信徒的忠诚度仍旧很难说怎么样,毕竟他们都是普通百姓,他们信仰拜上帝教,也仅仅是拜上帝教能给他们帮助,但要是跟着造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必须得调动起他们对这个时代的仇恨。
好吧,他们需要诉苦大会。
“乾隆四十五年秋天,天旱收成不好,我爹哭着跪下求王举人发发善心少收点租子,给我们家留条活路,被王家奴才一鞭子抽得鲜血淋漓,那一年我妹妹活活饿死了。乾隆四十八年收成好,可王举人说他儿子在京里谋官缺银子,要加一成租子,我爹还是哀求还是挨了一鞭子,接着县尊要修路加一份捐,等交完这份捐,我们家的粮食还是不够吃,我弟弟上山采野菜让毒蛇咬死了。灾年我们家粮食不够吃饿死人,丰年我们家还是粮食不够吃,我们辛辛苦苦一辈子那粮食都哪儿去了,怎么种田人就是没有能吃饱饭的时候!”
圣祠的院子里,数以千计的教徒席地而坐,一个个眼含泪水看着台上一个哭喊的年轻人。
“我来说。”
紧接着另一名教徒冲到台上说道。
“我们家过去有四十亩良田,一家人也算勉强温饱,可我们的地靠着刘老爷家,以前还算相安无事,可三年前刘家二少爷中了举人,不到两个月我爹就突然被抓到县衙,说是什么勾结土匪,可怜我爹一辈子老老实实他上哪儿去通匪啊。这时候刘府管家跑来说只要我们家把地贱卖给他们,刘家二少爷就去帮忙求情,我们没法子只能卖给他们,可怜卖的银子还得给刘家去打点县尊,等打点完把我爹领出来,也在牢里被打得就剩下半条命了,回到家没三天就咽了气,临死还拉着我的手眼睛都闭不上啊!”
他哭着说道。
下面一片混乱地咒骂。
紧接着第三名教徒走上台。
杨丰告诉他们的是,他们只要在这台上说出自己的苦难,昊天上帝就都能听见,那么这些教徒自然放开了束缚,话说他们也都是满腔的悲愤,积攒不知道多少年,早就想着能有一个痛痛快快宣泄的机会。
“我是逃犯。”
第三名教徒说道。
“我是从荆州逃过来的,原本在城里开小饭馆为生,夫妻两人日子也算和美,城里一个旗人常到我们店里吃饭,一天晚上下大雨,他又跑到我店里吃饭,坐下后又点了几个菜说让我送到满城里去,我没多想就去了。可没想到这是个qin兽,我刚走他就仗着身强力壮,把我媳妇给按在店里jian污了,我回来时候我那媳妇就已经上了吊,我去衙门告,衙门说旗人他们管不了,我去满城找他,却被里面的旗军给打了出来。那qin兽还拎着鸟笼站城墙上朝我吐口水,我气不过趁着他出城时候捅了他一刀,也没敢看他死活就逃到这儿隐姓埋名,我就想知道,我们汉人什么时候能不受这些za种的欺辱!”
他带着满腔怒火说道。
“我也说!”
“我也说”
……
“看看,这就是你们的盛世!”
离台子不远处,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杨丰对他的阿奴说道。
“我就不信天下都这样!”
和孝公主很嘴硬地低声说。
她这段时间始终老老实实,哪怕知道杨丰在密谋造反,她也没玩什么找机会逃走告密之类游戏,估计她也明白,自己就算去告密也没用,一来襄阳道府县三衙都有大量的衙役是杨丰的信徒,二来就襄阳的那点清军根本不可能为她提供保护,另外在知道她的身份后,虽然杨丰没说,但无论齐林还是王赛氏都盯得她很紧,王聪儿几乎和她形影不离,她难得有几次下山机会也都不可能逃出他们视线。
话说她可打不过王聪儿。
后者虽然比她还小两岁,但那是真正从小练武的,一个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个小姑娘。
当然,主要还是她对杨丰那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个妖人这段时间展现出的妖法实在太多,无论哪一种都让她感到深深的绝望,天火,呼风唤雨,随时搬运各种东西,尤其是还有那仙界的画面,在一个这样的人面前,她真得没有胆量搞别的。那妖人可是威胁她要敢逃跑的话,抓回来就直接施棍刑,一想到给他洗澡时候每天搓洗的那根足有自己手腕粗,最长都能长到七八寸长的棍子,还有自己那个明显不可能容纳的容器,她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天下还真就都这样!”
杨丰感慨地说。
这天下乌鸦一般黑,襄阳这种历来的粮仓都饥寒交迫,其他地方当然也不会比这里更好。
这个时代真就靠地瓜支撑。
如果不是有地瓜这种可以维持最低限度粮食供应的作物,大清朝能不能撑过百年都很难说呢,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感慨他们的狗屎运。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信徒走上台诉说自己的苦难,控诉满清,控诉那些土豪劣绅,控诉那些贪官污吏,这年头谁家还没有点苦难,随着这些人的诉说,整个会场一片悲愤,就算那些没有上台的,也同样想起自己家的悲惨往事。然后在齐林这个主持人的引导下开始往根源上想,想他们苦难的源头到底是什么,想为什么他们辛辛苦苦一辈子却食不果腹,他们的粮食哪儿去了,想为什么他们老实巴交地生活着,灾难却总是不停落在他们的头上,而这些灾难根源是什么?想为什么那些旗人和官绅可以肆无忌惮地压榨他们,把他们当牛做马,甚至随意凌辱他们,这又是什么造成的?
这些问题在整个会场上所有人的脑子里翻涌着。
杨丰要的就这样实现了。
“把这里面苦大仇深的那些都记下来,这就是咱们最好的兵。”
他对另一旁的张存诚说道。
后者立刻会意地笑了一下,然后在他面前的本子上迅速写了起来。
历史粉碎机 第二七三章 伐山破庙
杨丰的兵源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大杀器,在这个时代没有老百姓能抗住诉苦大会,当一个个满含冤屈和苦难的百姓一个接一个在台上控诉后,整个会场的情绪立刻就被引爆,同样的命运让所有人的悲愤都在一起发酵,再稍微一加以诱导,原本的恐惧与顾虑也就立刻烟消云散,紧接着就换成了对满清和那些士绅的仇恨,而杨丰需要做的,只是把这些人里面最适合自己的记下来然后告诉他们自己想干什么,吸纳他们加入到自己的队伍而已。
这真得很容易。
在持续十天的十场诉苦大会开过之后,整整两百名苦大仇深的青壮年农民和手工业者,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反清队伍,都是身强力壮,勤劳朴实的好苗子,每一个都有着满清和士绅欺凌他们的惨痛经历,每一个的心中都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然后杨丰的军校也就成立了。
保康,黄龙观。
这座小道观早已经皈依圣教。
圣教也就是拜上帝教,后者只是外界的称呼,而教内信徒都是称为圣教,甚至宗教的管理体系都建立起来,教主当然是杨丰了,但不称教主,而是都称其为仙尊,下面设左右护法,左护法掌管教內行政事务,原真武观观主张存诚担任,右护法负责外务,由前襄阳县捕头齐林担任,另外还有仙姑一名也就是王赛氏掌管财政,仙童两名也就是阿奴和王聪儿伺候仙尊。下面以县乡村为单位,分别设立三级教长,这些教长直属于左护法,主要管理教内事务尤其是扶危济困,协调教徒之间关系,教徒需要帮助时候提供帮助,甚至还有帮助其打官司的,反正钱不够可以报到左护法那里,左护法去找仙姑要钱就行,村一级教长由教徒自己推选,县乡两级教长由左护法报候选人然后仙尊指定。
至于刘之协……
他是安徽教区的大教长。
目前圣教就只有湖北和安徽两个教区,河南教区也在筹建中,刘之协的大弟子宋之清被选派前往河南各地进行传教,另外还有几个教徒也分散开前往湖南,四川甚至向西前往汉中,总之圣教的传教大业已经轰轰烈烈展开。尤其是对道观的攻略,那更是势如破竹般,在这不到一年时间里,襄阳和郧阳两府绝大多数道观都已经皈依到了圣教,那些观主基本上都被任命为各级教长,同样这些道观也变成了类似于基督教教堂的机构,但对外仍旧维持原本的形象。
“仙尊,请!”
保康县教长姚之富双膝跪地,将一支刚刚组装起来的燧发枪双手递到杨丰面前说。
他是齐林的弟子。
圣教同样采用弟子制,谁发展起来的教徒就是谁的弟子。
这里就是圣教的秘密基地。
这座小道观隐藏于鄂西北的茫茫群山当中,哪怕距离保康县城也还得走上百里的山路,向西三十里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农架林区,其偏僻隐秘就不用说了,藏在这里的安全性是最高的,虽然偏僻,但交通却并不困南,因为山下的马桥就在南河岸边,乘木筏顺流而下直入汉江最多不过两天就能直达襄阳。杨丰的燧发枪总装厂,子弹厂都在这里,数百名最虔诚信徒以道士身份在这里夜以继日工作,为圣教诛妖大业组装一支支火枪,小倩给杨丰的枪管都直接送到并囤积在这里,由铁匠负责堵死尾端装准星等后续加工,而其他零部件在圣祠由杨丰亲自指导的铁匠们做好,由教徒用扁担混在正常货物中送来。
包括子弹也在这里制造。
铅制弹丸又不是什么高科技,随便弄个模子人人都能做。
只不过火药的制造程序稍微复杂一些。
先是由保康,南漳,房县等山区教区各村的教徒,以沤肥改良土地名义刮硝土,尤其是那些老墙土之类的,然后这些硝土送到村教长那里集中起来再送到乡教长那里,由乡教长组织教徒,以各种方式运送到保康附近另一座道观的熬硝工厂,在那里炼出合格的土硝,这些土硝再送到黄龙观,连同杨丰囤积在此的硫磺,本地烧制的木炭制造成颗粒状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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