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值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山尽
杨一楠也不畏惧。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击出火花来。
办公室小妹脸都白了,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按说领导和人掐架她应该回避的,但今天的斗争实在太激烈,却舍不得离开。
须臾,时晴压着嗓门问:“杨一楠,你来找我做什么?”
杨一楠:“想请个假,我孩子学校有点事得马上过去。”
“不许。”时晴:“又有什么事比工作重要,你马上准备资料,晚上跟我一起飞去x市。”
“孩子比工作重要,我现在就要走,你爱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随你!”杨一楠重重地摔门,走了。
刚走出办公室,安阿姨就跟了上来:“一楠,你跟时晴吵嘴了,她一个孕妇情绪不稳,可以理解。”
杨一楠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
安阿姨被她看得心中发毛:“一楠你看我做什么?”
杨一楠:“安阿姨,咱们上午说的话你知我知,再无第三者,怎么就传到时晴耳朵里去了?”
安阿姨脸红了:“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时晴看了监控?”
“监控什么时候带录音功能了,还录得一字不漏。呵呵,呵呵,阿姨你好自为之。”
杨一楠无心质问,冷笑几声,快步进了电梯。
安阿姨面上还是一红一白的,立了半晌,时晴也提着包急冲冲快步走了出来。
她忙走上去拦住她,:“时部长,我有个情况向你汇报。刚才杨一楠说你既然已经怀孕,就别去春招了,她一个人可以干好……”
时晴估计也是有怎么急事,不耐烦和她废话:“老安,我有急事,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就把她推到了一边。
等电梯门关上,安阿姨唾了一口,低骂:“你威风什么,等你生孩子休产假,怎么也得一年,难不成公司还等你一年,你这个部长位子是坐到头了。”
出公司后,杨一楠一边路边等网约车一边给冯白打电话:“你死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
冯白:“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响了两声,领导你不能动无名之火呀!对了,您有什么指示?”
“说一大堆废话有意思吗,你马上去园园学校。”
“她怎么了?”
“冯白,你的宝贝女儿把同学给打了,听说还打得比较重,我正在赶去学校的路上。”
冯白的声音听起来比较为难:“啊,园园打架了,这倒霉孩子。她哪年不和人打一架,我已经麻木了。领导,我这里工作有点忙,实在走不开,你不是已经去了吗,我就不用出席吧/”
“冯白,那可是你女儿,你一点都不关心。你公司离园园学校近,我这里不好叫车。少废话,你马上过去,别闹出什么事来,我跟着就到。”
“我去!”
“你骂什么人?”
“没有,我哪敢骂你,我去我马上就去。”
杨一楠正和丈夫通话,就看到一辆巨大的黑色的奔驰suv从她身边掠过,正是时晴的坐驾。
这车两百万还是三百万一辆,不过是嫁了个拆迁户,你牛什么牛?
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我很生气,我真的很生气!
……
冯白口头说工作正忙,其实现在的他正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
就在刚才他去见一个客户,说尽好话,灌了一肚子茶水,结果毫无用处。现在时间还早,他又不想回公司去,就准备去旁边菜市场买点菜,提前回家为老婆孩子准备晚饭。
就在这个时候,杨一楠的电话打过来了。
园园这小丫头片子手脚重,和人瞎闹的时候又没有轻重,把人当篮球打,一碰到你,你身上就要起淤青。
从小到打,哪一年没有人家长找上门来讨要说法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经历得多了,冯白审美疲劳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了不起。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姑娘一天天大了,等长大了成熟了,自然不会再给家里摆摊子。
他就是这么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
既然家中领导让去学校,那就去呗,菜还是要买的,只不过不能再精挑细选,随便薅两把就走。这里离园园学校没几步路,耽误不了事儿。
当冯白兴冲冲地举着一捆大葱从菜市常出来,准备晚上给杨一楠和园园做一顿葱爆羊肉的时候,突然砰一声炸响。
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朝他拐了过来,大有把他一头撞死在路边的架势。
冯白吓得猛地朝旁边蹿去,堪堪躲过,但那捆大葱却被碾在轮子下面。
定睛看去,原来这车右前轮爆胎。还好是在大街上车速慢,换成高速公路,那是要死人的。
一个女人从上面下来,满脸通红问:“那个……你没事吧……受伤没有,要不要去医院?”
这女人大约四十出头,长得挺好看的。她说起话来温温柔柔,有种幽雅地气质,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这人看模样,应该是办公室白领丽人,职位还不低。
冯白惊魂未定:“我我我……我……”
女人更是心惊,不住道歉。
这边出了车祸,立即就有好事者过来围观,一个汉子把一支点着的烟递给冯白:“胸弟吸两口,定定神。”
冯白没有推辞,接过去吸了一口。这才发现自己手颤得厉害,烟灰落得满胸口都是。
女人急得眼睛都红了:“还说没事,你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了,显然是神经受损。”
冯白倒被她逗乐了,故意沉痛道:“我神经是受了损,很严重。”
女人面色大变:“果然是,果然是,快叫救护车。”
冯白:“吓的,我神经都被吓错乱了,你赔我葱。”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女人面庞微红,掩嘴轻笑:“先生真是幽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赔,我赔。加个微信吧,我发红包给你,我们再交换一下电话号码。”
都值得 第五十章 葱和孩子谁更重要
冯白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很大方地一挥手:“算了,一捆葱也值不了几个钱。”
女人:“不不不,不能这样,损坏了人家的东西就得赔。”她不住道歉,又说,现在先生你是没事,可回家后又发现身体有什么不妥呢?
还是加个微信交换电话号码,有事也好第一时间联络。
旁边的人都说,对啊,得加,有事也好找到当事人。
冯白对这个女人大生好感,别人出了车祸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撇清关系,免得被人碰瓷赔上一大笔钱。这人倒好,紧赶着上来负责,难得,难得啊!
就和她交换了电话号码和互加了微信,问:“这位女士,我叫冯白,误把冯京当马凉的冯,白开心的白,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我叫时晴。时间的时,也无风雨也无晴。”
原来,这人就是杨一楠的顶头上司时晴,她今天有急事出门,大约是太慌张,正好碰到路上有碎玻璃渣,躲闪不急,扎胎了。
造成碾压一捆大葱的交通事故。
时晴有钱,倒不怕人碰瓷。
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
冯白有事在身,也不和她废话,收了时晴发过来的五十快红包,又去菜市场买了一捆葱。
女儿打架的事他觉得不急,再说,杨一楠现在估计也在去学校的路上了。一切有她,自己去了其实就是个摆设。
等第二次出了菜市场,冯白发现那辆车还停在路边,而时晴则着急地在路边对着一辆辆出租车招手。可惜现在正好遇到高峰期,却没有一辆空车。
冯白好奇地问:“时女士你怎么还没走,车坏了?”
时晴道:“车没有坏,就是爆胎。”
冯白更是奇怪:“爆胎多大点事,换备胎就是,你是不是不会换,叫修理工过来啊!”
时晴:“给4s店打过电话,那边说他们不换胎不补胎,让派人过来,除非买新胎。”
冯白吃了一惊:“这胎得两三千一个吧,不补不换,让人买新胎是不是太过分。也对,上百万的车,保养费肯定贵。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便宜了,你还不乐意呢!对了,换备胎你不会吗?”
时晴倒被他逗乐了:“冯先生幽默,我不是遇到急事了吗?”她顿足:“我这车自买回家轮胎就没出过问题,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换备胎啊!今天孩子学校让请家长,不好让老师等的。”
“孩子请家长,哪所学校?”
等时晴报上学校名字,冯白道:“原来你真不会换胎,这样好了,我来帮你。”说着就要动手。
时晴急道:“这怎么好意思,算了,算了,我还是叫出租车吧!”
“别客气了,这时间根本叫不到车,再说,我也可以搭你顺风车。”冯白见时晴一脸不解,笑着说:“这不是巧了吗,我孩子也在那所学校读书,老师也让请家长。我也急着去学校,咱们正好走一路,帮你等与帮自己,我还要感谢你了。别磨蹭了,打开车后盖。”
“还真是巧了。只是……这换轮胎好麻烦的……”时晴疑惑,这个冯白说急着去学校,可看起来不像啊,孩子都出事了,他还有心情重新回去买葱。
难道说葱比娃娃更重要。
如果冯白能听到她才心声,肯定会点头回答:葱爆羊肉是比园园重要一丢丢,别误会,亲生,绝对是亲生的。
“咳,换个轮胎麻烦什么?”冯白本就是热心肠,当下就开始动起手来。
零九年时经济走上快车道,为了刺激内需,国家颁布了一系列优惠政策,重点扶持汽车工业。私人买车,购置税减半,年检也从一年一次改为前六年免检。冯白夫妻就动了心,想要买辆车代步。
他们两人都上了驾校,冯白还拿了本儿。可惜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购车计划搁置了,一搁置就搁置了十年。换轮胎这活儿对他来说挺简单的,关键是力气要大。他有点微胖,所谓身大力不亏,备胎在他里像纸片一样轻飘飘。
天气开始有点热,冯白一动手,就满面潮红,汗水都流进眼睛里去了。大叫:“有纸巾没有,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看他挤眉弄眼样子,时晴扑哧一笑,掏出一张纸巾去擦。
冯白:“我来我来。”
时晴:“别动,你手上又是油又是泥的,别擦进眼里去。”
“哎,那就麻烦你了。”
时晴温柔地把他的汗水擦掉,旁边围观的人笑道:“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啊!刚才出车祸,我还以为你们要掐成一团呢!”
冯白一拱手:“都是江湖儿女,说这些做啥。丘处机和江南七怪还在烟雨楼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最后还不是成了一生好友,我和这位越女剑时女侠刚才有所误会。现在误会消除,彼此都佩服得紧。”
他把时晴比着越女宝剑韩小莹,未免有恭维之意,又自比侠肝义胆的长春子。
旁边有观众见不得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嗤之以鼻孔:“你还丘道长,又你这种白白胖胖大鼻子厚嘴唇的的世外高人。看你有一把力气,一说话就笑,也就是个笑弥勒。”
大家都轰然大笑,时晴知道大家在乱开玩笑,也不以为忤,一笑了之。
总算到了园园就读的中学,汽车停在大门栏杆前,一个保安跑过来。
这保安和冯白很熟。
冯白和杨一楠刚结婚时租的就是他家的房。
这人家中颇富,在本市有六套房。可因为文化程度不够,只能开着宝马保时捷人当保安、保洁,下班后喝瓶啤酒,躺沙发上看看电视什么的,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乏味。
保安一看是他,就笑道:“原来是冯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冯白苦着脸:“娃娃不听话,请家长,我是过来被老师刮胡子的。”刮胡子是他老家的土话,意思是被人批评得脸上发红发热,好象用刀片刮过。
名校管理严格,家长被恨铁不成钢的老师骂得狗血淋头的事情经常发生,看来今天冯哥日子不好过了。保安一笑,朝门卫室里喊了一声:“开门,放行。”
都值得 第五十一章 赢了就好
冯白却跳下车去,朝时晴扬了扬手;“我先在门卫这里洗个手,不然等下见了老师怎么跟人握手?”他刚才换备胎,手上又是灰尘又是机油,确实比较脏。
灰尘还好办,机油不好处理,用了洗衣粉和刷子,在以前那个房东的帮助下半天才弄好。
保安说,冯白你别磨蹭了,杨一楠早在十几分钟前就到了,等你上去那边已经谈完了,小心她锤你一顿。哎,这么多年没见到杨一楠,样子还没变,就是胖了一圈。
他是见识过年轻时杨一楠的泼辣的,现在她虽然人到中年,想来老而弥坚,姜桂之性更上一层楼。
“都胖了还说没变?”冯白:“谁锤谁呀,你不知道吧,哥们儿现在是农奴翻身把歌唱,换了人间。哥现在是爆脾气,一个不开心就打老婆玩。”
保安只是不信:“少吹牛,这门卫室里可是有监控的,等下我把视频传给杨一楠。”
冯白面色大变:“嘿,你可不能不这么害我呀!”
保安笑:“冯白你年纪看长,还是那么喜欢吹牛皮,都是千年的狐妖你跟我说什么聊斋?”
冯白:“这事我得好生跟你说道说道,在我们老冯家,还是我冯白说了算。户主,我是户主晓得伐?我不是害怕一楠,我是尊重,是爱情。但如果家里出了大事,她还得请教我,让我做主。”
保安实在受不了啦:“行行行,你牛气,还是快点上去见老师吧……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是在躲事儿呢,不然怎么墨迹成这样。”
冯白:“对对对,我得马上去见马老师。刚才只顾着聊天,耽误正事儿了。”
刚到二楼马老师的办公室,冯白就看到里面挤了不少人,分别是杨一楠、冯小园、时晴和一个男生。
那男生正是上周六作文补习班和园园发生争执的关小雨。
冯白一呆:“你们怎么在一起?”
时晴也愣了愣:“是你?”
班主任马老师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站起来介绍说:“关小雨妈妈,这位是冯小园爸爸冯白。”
时晴:“真巧。”
冯白:“是啊,还真是巧了?”
世界真小。
“你怎么才来,叫你办点事就知道躲,等你到,黄花菜都凉了。”杨一楠顾不得马老师在场,埋怨冯白:“关小雨偷了园园的作业本,还不承认。刚才园园找他要说法,这孩子竟然动手打人,这什么家教?”
冯白吃了一惊,难怪昨天晚上园园到处找作业,原来是被关小雨拿去了。这娃真是可恶,补习班的时候就乱喊园园是胖妞。今天竟然动手打人,作为一个父亲,他很气恼。
马老师:“都是同学,有矛盾解决矛盾,说人家是小偷,严重了,不合适。”
冯白点头道:“一楠,什么叫偷,对孩子这么说不好。”他也是经历过学生时代的人,同学之间胡闹的事情多了,不至于上纲上线。
时晴眉毛一扬,目光中带着怒气,却有硬生生忍了:“杨一楠,刚才马老师问过情况了,小雨说没有拿冯小园的作业本,无凭无据你不能乱说。说不定是别人拿走了呢,凭什么就诬陷在她头上?”
“就算是别的同学拿走了又怎么样,至于这样不依不饶吗?马老师和冯白先生说得对,都是一个班级的同学,都是几十岁的孩子,什么偷不偷的,不就是开了个过分的玩笑吗?”
“你也知道过分啊,你家孩子成绩那么差,和我女儿比得了吗?对对对,就算他是开玩笑拿走了园园的作业本,他能看懂吗,看了成绩能得到多大提高,能考上大学吗?他这是我考不出好成绩,我就要拉你下水,这未免太坏了吧?坏学生!”
杨一楠中午的时候就和时晴起了冲突,因为是工作场合,人家又是上司,自己小吃了点亏。现在她得理自然不饶人,一连串质问。
时晴:“杨一楠你过分了,还真认定是小雨拿了作业本?”
园园气呼呼地插嘴,用手指着关小雨喊道:“就是他,就是他,他做不出作业,经常抄我的答案。昨天我不给他抄,他还发脾气,说要对我不客气,谁怕谁呀?”
“看看,做案动机有了,这是报复!”杨一楠:“时晴,在公司里在工作上你是领导,我的顶头上司,我可以让着你。但在非工作场合,你我都是平等的,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冯白更是一惊,原来这时晴竟然是妻子的部门领导。吵成这样,大家以后还怎么相处啊?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关小雨插嘴:“冯小园的作业我看不太懂,太难了。”
杨一楠:“看看,看看,果然是他偷的。被园园抓到,不服气,还动手打人,这种坏孩子长大了还得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时晴就炸了毛:“你什么意思,咒关小雨将来要当罪犯?搞清楚了,动手打人的是你女儿,我儿子挨了打的。”
“笑话,从来只听说过男生打女生,哪里有女生打男生的,说出来要让人信才好?”杨一楠冷笑。
两边大人在说话的时候,园园和关小雨也在怒目对视。
冯白发现女儿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而关小雨的嘴角也破了,目光中全是不甘,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感觉情况只怕不像说的那样。忙打断:“好了,好了,别吵了,听马老师的。马老师,您说,您说。”
两方家长吵成一团,马老师也很头疼:“三位家长大家都冷静冷静,听我把话说完。事情是由冯小园同学的作业本丢失而起。冯小园怀疑关小雨拿了她的作业本,但关小雨同学又说没拿。最后,两人发生了冲突,事情是不是这样?”
冯小园:“老师,是这样的。”
马老师和蔼地看着两个孩子,说:“冯小园,或许是你的作业本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误会了关小雨同学……”看冯小园张嘴欲说,她摆了摆手:“你听我把话说完,是不是这周的难题讲解之后老师布置的作业?老师知道你立志考清北复交,而本周的的作业对你很重要。要不,你再做一遍,当加深印象。所谓,温故而知新。老师和各科讲课老师联系一下,请他们抽时间再为你批改,你看怎么样?”
“又做一遍?”园园很是不满,十九岁的半大孩子正是贪玩的时候,本周的作业又难,再作一遍不知道会再死多少脑细胞。
这个时候,杨一楠插嘴骂:“你再做一遍不挺好的吗,我赞成,只是要麻烦各科老师再为你批改一遍作业怎么好意思?”
她心中突然有点高兴,暗道:高三下半期学生的主要任务不就是刷题吗,多做作业总是好的。再说能够让老师单独为女儿批改作业,有针对性地进行辅导,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马老师这么说,算是平息了杨一楠胸中的怒气。
马老师:“不麻烦,不麻烦。”冯小园是优等生,是各科老师的掌中宝,将来她能上名校,大家也面上有光。
说罢,她又看着关小雨:“关小雨同学,冯小园的作业本如果不是你拿去的,这事算是她误会了你。就算是你拿的,老师也很欣慰,这说明你也是想好好学习的,这个精神值得鼓励。小雨妈妈,你也不必生气。”
时晴:“马老师你这话我可就理解不了,小雨为人正直,他不会做这种事,你是不是在指责他?”
杨一楠:“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你儿子要上进,也不能采取这种方式。怕就怕他偷了园园的作业本并不是想学习,而是纯粹捣乱——我成绩不好,你也别想好了。”
眼见着两个妈妈又要吵起来,马老师有点头疼,道:“至于打架的事情,双方都动了手,大家都有错,先前我也让他们互相道歉了。这样,今天就到这里,我下来再调查一下。”
其实,刚才马老师的处理比较偏向冯小园,冯白比较满意,道:“好的,就这样,给您添麻烦了,园园跟马老师再见。另外,时女士,孩子们玩闹,多大点事儿,你也消消气。我女儿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了。”
冯小园:“马老师再见。”
马老师微笑:“冯小园同学再见,关小雨同学再见。”
关小雨被母亲拖着,闷哼着叫:“我没偷,我打架也没输。”
等到母子两人开着黑色的奔驰车出了校门,冯白才叫了一声:“不好,我的葱还在车上呢,等等,等等。”
杨一楠狐疑地看着他:“你们认识?”
“刚认识,出了点事。”冯白把先前车祸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杨一楠气恼地对他说:“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还帮人换轮胎,闲的?”
“我不是不知道她是关小雨的母亲吗,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不帮忙,毕竟是你上司。”就在刚才,冯白也知道时晴是杨一楠公司的高管。他倒有点担心妻子被时晴穿小鞋。
但转念一想,这位时女士温温柔柔,素质也高,想来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谁怕她,只要我工作上没错,她也拿我没奈何。”杨一楠说:“但她儿子打我闺女就不行,冯白,你当什么烂好人还给她道歉?该道歉的是她呀!”
冯白看了看身高臂长,浑身洋溢着青春阳光气息的女儿,低声道:“一楠你别闹,今天说不定是咱们闺女把人家娃给欺负了。关小雨这孩子老实,不懂得辩解。真扯下去,说不定咱们还真要被人家讨要说法了。”
知女莫若母,杨一楠感觉不对,对女儿怒喝:“园园,你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
冯小园嘴巴一翘:“还能怎么样,那关小雨太讨厌了,问他要作业本,就是不承认。我这暴脾气按不住,就给了他几巴掌,把他的嘴都扇破了,流了好多血。关小雨也是怂包,连架都不会打,打不过我了只知道在旁边摔东西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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