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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值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山尽
刘航笑道:“怎么没有共同语言,我们经常一起吃吃喝喝,吹牛打屁,挺高兴的。”看母亲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忙道:“其实也就是普通朋友,她每天闲得无聊跑我家里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好撵她。要怪就怪你生出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我也很无奈啊!”
“你还得瑟上了。”叶素被儿子惹得扑哧一笑,接着正色道:“爱情和婚姻那是两个有着共同理想和目标的男女走到一起……”
“行了行了,妈我先把窗帘收起来,搁哪里啊?”刘航有点经受不住,忙打断她。
叶素:“收什么收,家里可放不下乱七八糟的东西,占地方。小区门口有个给贫困山区儿童捐衣服的箱子,捐了吧。”
“好的。”刘航点头。
他也觉得这窗帘布实在是俗气也丑得令人发指,扔家里实在派不上用场,还不如捐了。想起朱佳,他感到好笑的同时也很无奈: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惹上这么个牛皮糖……我就是找她理论过一次,让她赔礼道歉,结果就被缠上了……我又没有撩你啊!
等到了小区门口,刚把窗帘布塞进捐物箱里。突然,“扑通”一声。
刘航回头看去,却见朱佳正站在他的身后。
她手中本提着一个塑料袋,此刻已经掉到地上,里面的苹果和蔬菜滚了一地:“你……这是我做的窗帘。”
原来,正是晚饭时间,她照例过来给叶素、刘航母子做晚饭了。
最近一周天天如此,从无失约。
刘航很尴尬,喃喃道:“不好看。”
朱佳如何不明白这窗帘布是被叶素和刘航嫌弃了,她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这是我做的窗帘,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一片心的?”
刘航:“确实不好看,心意我们领了。”
“可是,这是我做的啊。”朱佳的眼圈红了,哽咽:“为了做这副窗帘,我用尺子比了你家窗户的尺寸,我亲自守这工人安装。手头的钱不够,我还问师父借,刘航,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这些天我天天来你家照顾阿姨,什么活都干,难道还不够吗?”
“你这是谴责我吗,谁叫你来的?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刘航心中突然有点恼怒,他最近比较渣,也管不了那么多:“窗帘的钱我等下转给你,给了钱东西就是我的,我愿意自己处置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丑,这玩意儿实在太丑。朱佳,你就不能加强一下学习,你就不能提高一下自己的审美?”
“谁要你的钱,我不要,我不要!”朱佳大怒,猛地把窗帘从里面抽了出来:“我一片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了,我不要你的钱,这东西是我的,我自己带回家去。刘航,我再也不理你了,你这个渣男,渣男!”
说着,她放声大哭,抱着窗帘布转身就跑。
刘航:“再也不来了……”太好了,我靠,世界终于清净了。
可是,看到她的背影,我为什么有种心痛的感觉。
哎……
回到家中,刘航突然有点抑郁。
“儿子,怎么了?”
“解决了,朱佳说她以后不会再来了。”
“你碰到朱佳了?”叶素问。
“扔窗帘的时候正好被她看到,挺尴尬的。”刘航闷闷地说:“我感觉自己像个坏人,无情无义的坏人。”
叶素严肃地说:“不,你不是坏人。相反,妈觉得你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有担待能负责的大丈夫。阿航,妈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这个姑娘,更谈不上爱。是的,姑娘是不错,勤快,为人真诚,将来也会孝顺公婆。可是这又怎么样,你不喜欢她呀,你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因为同情或者感动勉强在一起,对她不公平。她需要的是你的爱情,而不是感激和同情。你觉得你们以后在一起,朱佳会得到你给予她的幸福吗?”
“这什么奇怪理论?”刘航想了想,然后肯定地回答:“我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我好象被你说服了。妈妈你说得对,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害人家姑娘了,这种基本的操守和道德你儿子还是有的。”





都值得 第一百五十三章 沙家浜
叶素:“阿航,妈这就给你做饭去,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昨天不是说好了吃金花菜炒河蚌吗?怎么,没准备?”
叶素一呆:“还真没准备,朱佳说了她今天买菜的……”
刘航这才想起刚才在小区门口朱佳掉在地上的蔬菜中正有金花菜和河蚌肉,他们母子已经习惯让朱佳操持家中的一切。这丫头,就这么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们母子的生活。
“妈,算了,吃挂面吧!”
中午吃面,晚上还是吃面,叶素感觉胃有点不舒服,不住涌酸水。吃过晚饭后,在家里也坐不住,就下楼散步。
恰好看到几个婆婆正邀约着朝小区大门口走去。
见到叶素,都喊:“叶阿姨你难得晚上出门,这是要去哪里?”
叶素:“散散步,锻炼一下身体,吃了一天面条,感觉顶得难,肚子里涨气。”
“别散步了,跟咱们去公园跳舞吧。”几个婆婆很热情:“跳一跳百年少。”
“广场舞……不好吧……”叶素素质颇高,怎么也是在体制内工作了一辈子的人,觉得广场舞实在太俗气。而且,这项活动从诞生到现在,因为噪音扰民有不小的争议。
“去啦,去辣!”几个婆婆也管不了那么多,上来就拖。
一个阿姨问:“叶阿姨,你媳妇不是每天帮你做饭吗,怎么还吃了一天面条?”
叶素:“什么媳妇,是朱佳追求我们家阿航好伐,阿航也不肯,今天算是正式和她说清楚,以后她也不会再来。”
“说清楚好,说清楚好,大家年纪都不小了,别耽误了。”
“叶阿姨,没人给你做饭,你耍不成婆婆的威风是不是很失望呀?”说到这里,众人都是噗嗤一笑。
叶素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我好手好脚的,要什么人侍侯,现在朱佳不来,倒是安静了。不然,看这她我心里就着急。”
“你不是看着朱佳着急,是看着刘航着急吧?都三十岁的人了,就算现在找女朋友,谈上个两三年,如果再成不了,这一耽搁,都奔四十去,将来怎么办?”
“是啊。”大家都是感慨。
叶素面色大变,是的,瘌痢头儿子是自家的好。可这里瘌痢儿子如果耽误上几年,还真要成老大难问题了。
“对了,今天咱们去跳舞的那个公园不是每天都有相亲活动吗?刘航没空去,叶阿姨你可以帮他参谋啊!走吧,咱们去跳舞,你顺便踩一下点。”
“你说的是相亲角啊/”叶素心中一动,那得去看看:“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所谓相亲角,叶素是闻名已久了,这是一线大都市特有的一道风景,专为大龄高龄白领所设,和蓝领以及本地土著无关。
本市,尤其是高新区,乃是年轻人集中的地方。
一个白领从六岁开始上小学,小学六年毕业就是十二岁。中学再来个六年,就是十八岁。
接着就是大学四年,等到毕业就二十二岁了。
这年头,一个普通大学生活可找不到高薪的岗位。因此,学霸们通常还会念个硕士。
如此,等到参加工作怎么也得二十四五岁。
工作的前一两年是熟悉业务阶段,然后再谈得上恋爱结婚。
问题是,你想成家首先就得有房子,等到房子的首付凑齐,事业走上正轨,一不小心三十岁出去了。三十岁,已经错过了最佳婚恋年龄,而这个年纪正是事业走上坡路的阶段,工作累且忙,也没有心思和时间去风花雪月,搞不好就单下去了。
他们就算不急,家中的父母也急啊。既然孩子们没时间,那我们这些做老人的就代为相亲好了。于是,相亲角应运而生。
通常,相亲角都会设在公园里。
父母们会拿着子女的资料去相亲角和其他人交换信息,寻找合适的对象,有点摆摊设点的味道。
一旦双方的父母对对方的条件满意了,就会安排彼此的子女见面。
年轻白领们都很忙,父母愿意代劳他们也是同意的。
现在的生活节奏实在太快,压力也大。爱情这种东西确实有点浪费时间,要追求纯粹那只存在于文学影视作品中,居家过日子讲究的是条件对等三观相近,大家在一起不互相反感就成,至于感情,可以培养的。一见钟情是个啥,心跳的感觉是个啥,那不是生活的必须品。人生在世,要学会与自己和解。
叶素觉得,儿子已经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解决。这事还得她这个做家长的亲自出马把关。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相亲角自然已经散了,只能明日白天再来。
但是,里面却很热闹,空地上太婆老头们已经摆了音箱《小苹果》《套马竿》放得山响。
叶素喜欢安静,听得心慌,自然不会参与,便和同伴所了一声,朝僻静角落行去。
一阵胡琴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定睛看去,却见得紫藤花架上有几个老头正在唱戏,琴师的技术不错。
相比起广场舞那边的群魔乱舞,这里倒显得雅致。
叶素不觉停下脚步,侧耳聆听。
有两个老头正在唱《沙家浜》,这两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颇为气派,头发银白,梳到脑后,看起来很英俊潇洒的样子,可想年轻是也是个帅小伙。
他唱的是胡传奎和刁德一,嗓门很亮,声音很好听:“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
“好!”听众都叫了一声好。
叶素不觉得暗自点头,她年轻的时候正值特殊年代的末期。那个时候娱乐生活简单,也就那十几部戏剧电影来回听来回唱,听得多了也会唱也会鉴赏。
这白头发老头的唱腔技巧上见仁见智,可胜在中气十足且有极强的舞台表现力,确实是个有天分的。
至于那个唱阿庆嫂的矮个老头却是不成,只唱了两句,就接不上气来,不住咳嗽。
拉胡琴的琴师大为不满,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只不住拉弦,节奏越来越快,这是在催。
矮个老头听到催促,越发地急噪,一张脸憋成紫色。
叶素微微一笑,只感觉心头发痒,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口一张就唱道:“参谋长休要谬夸奖,舍己救人不敢当。开茶馆,盼兴望,江湖义气是第一桩。司令常来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是司令洪福广,方能遇难又呈祥……”
戏剧这种东西,除了要有一副好嗓子外,还得有一定的文化素养,这样才能充分地表现人物性格。
叶素这一张口,当真是穿云裂石。
“好!”众人眼睛都亮了。
那白发老头也是大喜,可算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戏搭子了,忙跟着唱:“新四军久在沙家浜,这棵大树有荫凉。你与他们常来往,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详……”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这戏唱得畅快。
一曲终了,白发高老头惬意地叫了一声:“今天好过瘾,总算找到了个合适的阿庆嫂了。这位大姐是住附近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叶素忙道:“别叫大姐,我还有一个多月才正式退休,年龄应该比大家都小,你们叫我叶阿姨吧。我就住在旁边小区,离这里也就几百米。”
众人都道,原来是住附近的,叶阿姨晚上有空不如过来唱戏,这叫老有所为老有所乐。
叶素刚搬来这座城市不几日,认识的人不多,感觉生活挺闷的,听到大家的邀请也有点高兴,说,好的,好的,以后有空我就过来跟你们唱戏。
唱戏比跳广场舞有趣多了,层次也高些。
她心中自然是乐意的。
大家接下来又唱了一段《杜鹃山》,待唱得嗓子有点发干这才停下,聊了几句天,这才各自散去。
白发老头说他叫阿强,不过,现在七十多岁,年纪一大把,再叫阿强不合适,叶阿姨你以后喊我老强就是。对了,豫剧会不会。
叶素说豫剧不会呀!
老强道,其实挺简单的《花木兰》听过吧,就是“刘大哥说的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
叶素:“会的会的。”
老强:“我们该天就排这出,蛮好听的呀。好了,走了,走了。”
正在这个时候,其他几个跳完广场舞的阿姨过来,好奇地看着老强的背影,调侃道:“叶阿姨,这老头是谁,看起来挺气派的,身份应该不低。”
“气派吗?”叶素问
“也就是一种感觉,叶阿姨你不会是搞黄昏恋吧?”
众阿姨都笑起来。
叶素也笑:“人家说不定有老伴的,你们别瞎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宾利停到路边,后排一个美艳女子下来挽住老强的隔壁:“唱完了?”
老强亲了女子一口:“遇到一个好的戏搭,今天过瘾啊!走,吃消夜去。”他朝叶素挥了挥手:“叶阿姨再见,记得约。”
汽车决尘土而去。
叶素笑着对众人说:“你看,人家有老伴的。”
“老伴,你是不是瞎,这个姑娘都可以当他孙女了。”正义的人民群众朝宾利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树梨花。”
叶素:“你们管人家的私德做什么,他戏唱得真不错呀!”




都值得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两个男人
冯白今天挺清闲的,因为女徒弟请假,他也不用送货,只在办公室里接定单做报表。
关飞的电话在中午两点终于打通了。
“大头,可我可算是联系上你老人家了,你怎么回事,怎么人间蒸发了?”冯白心头火起忍不住一声吼。
关飞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怎么了,这么大反应?”
“这么大反应,这么大反应,这事换谁都得更你急眼。大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关机,你太过分了。”
关飞就叫屈:“老白我知道你联系我做什么,是不想想调解我夫妻的关系。是是是,我和时晴是吵架了。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心胸那叫一个开阔,咱们男子汉也不跟女流之辈计较。实在是我的手机昨天被时晴给摔坏了,昨晚被她赶出家门后我去酒店住了一晚上。”
“刚出门就有朋友打电话过来说正在吃消夜,有个老艺术家在场想和我认识一下。我和那艺术家挺谈得来的,一不留神就喝多了,睡到今儿个下午两点才醒。”
“我刚买了新手机,这不,刚开通,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放心吧,我会把时晴哄好的。对了,关小雨,就是你干儿肯定在你那里,你拿他当亲儿子看,自然是不可能不管的,谢谢你照顾那小子。”
“原来是电话不通。”冯白的气才消了些:“你现在才想起小雨,放心,他没事,这段时间就住我家里好了。”
说到这里,冯白又苦笑:“大头啊大头,我该说你什么好?这就不是你给时晴赔礼道歉说几句好话的事儿,你麻烦大了。”
关飞还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老白你又担心个啥,时晴的性格我最清楚,别看她平时在外面很强大的样子,回到家里啊那叫一个温柔如水。而且,她也不会在一些小事上和我纠缠。一旦有事了,我说几句好话,立马就能把她逗笑。”
冯白叹息:“大头,这就不是说几句好话的事儿,你的问题严重了。”
“什么大不了的?”
冯白语调沉重地说:“大头,我下面要说的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也不要着急。”
关飞听到声音不对,大惊,颤声道:“是不是时晴出事了,被车撞了还是……死了……老白,老白,你是在开玩笑,你告诉我这是在开玩笑。”
冯白大怒:“什么被车撞了,你说什么晦气话,有这么咒人的吗?时晴没事,她昨天摔了一交,孩子没保住,现在人在医院里。”
说着话,冯白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关飞长出了一口气:“时晴没事就好。”
“什么没事,现在人躺在医院里还输血了,医生说身体亏虚得厉害,要住一段时间院。”
关飞这才醒过神来:“我现在得过去看,我现在得过去。”
“等等,别忙挂电话。”冯白忙叫住他:“大头,据我观察,时晴很伤心,她这次只怕不肯轻易原谅你,你想好等下见到她该怎么办没有?”
关飞喃喃道:“还能怎么着,说几句好话,赔个罪……老白,我这心里慌得很,你说可怎么办呀?”
冯白:“现在知道慌了,我替你想想……对了,平时时晴最讨厌你什么?”
关飞:“最讨厌我不工作整天游手好闲,可这又不是我的错啊!我家的经济条件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是个高中人,就算出去找活儿干,一个月也就几千块,提不起精神……”
“谁叫你说这个,现在让你找工作你也找不着呀!”冯白:“那我换个方式问,你平时和时晴在家里的时候,最讨厌什么?”
这回关飞回答得很干脆:“做家务,我尤其讨厌洗碗,油腻腻的恶心死了,以前让她请保姆,她又说不习惯家里有外人,觉得不方便。”
冯白:“明白了,你现在马上赶去医院,照顾时晴的饮食起居。病房有厨房,你帮她做饭。如此,说不定时晴就原谅你了。”
“做饭……”关飞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个这个……”
冯白:“你还犹豫什么,你这次伤时晴太深,如果不好好表现,说不定人家就要跟你离婚。大头,不是哥哥说你,以你的个人条件,离开了时晴还能找到更好的吗?”
是啊,这位大头兄矮头塌背,油腻中年一个,个人外形实在堪忧。以前之所以能够和时晴成为一家人,那是捡了大漏了。
大头不服:“怎么就找不到,我那么有钱。”
冯白:“……”
大头继续道:“也是,就算我重新去找,人家都是冲我的钱来的,不会有真心。和一个算计你的人在一起,心里累。”
冯白气道:“大头,你老婆都躺在病床上输血了,你还想着重新去找,你特么的是禽兽吗?”
关飞:“我这不就是说说吗,老白,我是这么看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还是和时晴在一起过日子舒心。”
冯白:“那你还唠叨个屁啊?立即马上回家去给时晴收拾换洗衣服送过去,然后帮她换衣服,洗衣服。另外,再去菜市场买菜给她做营养餐。”
最后,他叮嘱道:“大头,刚开始的时候时晴或许不会原谅你,会不理睬你。你也不要急,沉下心做事,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
“可是我这人没有耐心啊,一件事做久了就会烦躁。”
“烦躁也得忍的,你想老婆和你离婚,儿子不认你吗?”
“儿子肯定不会认我,他跟他妈是一条心的。不但不认,说不定还要打劳资。”关飞气得:“那混帐东西,就不懂得尊敬我这个老父亲。”
这关飞废话实在太多,叫人心气浮躁。冯白:“挂电话了,你快去。”
冯白直觉自己给关飞出的这个主意很好,通过他前一段时间对时晴的了解。这个时女士虽然刚强,可其实有的地方挺脆弱的。她这人外冷内热,大约是平时缺乏亲情友情,别人对她一分好,她就会回报十分。
关飞如果好好表现,自然能够感动时晴。
冯白给别人出谋划策挺厉害,但事情落实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下班回到家后,就看到两个孩子正在厨房忙碌,而自己卧室的房门紧闭着。
冯白眼尖,看到门后鞋架上放在妻子白天时穿的高根鞋,显然,她已经回家了。却不来照面,鬼知道等下会怎么发作。
冯白心中有鬼,不忙进卧室,先跑去厨房。
厨房中,园园正在淘米,而关小雨则顿在地上择菜,是一把豌豆苗。
这小子大约是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家务,择菜的时候只把老梗留下,却将嫩芽朝垃圾筒里扔。气得园园骂:“少爷,你以前从来没干过活吗?这么老的杆谁咬得动,当我们是牛啊?”
关小雨定睛看着手中的豌豆苗,一副研究格物的神色。
冯白低声问:“孩子们都在做家务啊,好乖!园园,你妈回家了?”
“回来了,一到家就把自己关屋里,也不做饭。哎,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老人家不理事,我们只得自己做。”园园叹气。
这个时候,关小雨抬起头:“干爹,阿姨看起来好象很生气的样子,你有麻烦了,大麻烦。”
冯白脸上变色:“我麻烦什么,说不定是你们惹她不高兴,你们才有大麻烦了。我去问问,问问你们什么地方惹着她了。”
关小雨:“干爹保重。”
冯白一个趔趄,气道:“我保重什么,快做饭,都饿死了。”
“一楠,你听我解释。”冯白进了卧室,飞快地把房门关上。
却见,杨一楠正斜靠在床上玩手机,甚至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在她脚边则放在冯白换下来的污迹斑斑的工作服。
冯白脚肚子有点抽筋:“你都知道了?”
杨一楠提高声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冯白,你这个骗子。”
冯白大惊,连连摆手:“小声点,小声点,不要让孩子门听到。”
杨一楠冷笑:“你怕人听到,做这事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了。我们感情都破裂了,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你还怕孩子们知道吗?知道我在查什么吗,我正在手机里搜索协议离婚的流程,等熟悉了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手续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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