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值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山尽
冯白一愣:我好看吗……咦,倒是没注意啊!
也对,冯白经过一段时间的体力劳动后,体重减轻了许多,身材变好,看起来确实好看了许多。加上收入高,生活愉快,整个人都充满了自信,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气质。
小刘:“好了,你们别说了,我看姓金的实在恶心,让我和他交往,办不到。”
杨一楠口水说干,最后人家不为所动,不觉神色黯然。她知道今天白忙一场,只得站起身来,欲要告辞而去。
冯白看到妻子失望的样子,心中也是难过,觉得自己应该替她做点什么。
“妹子,刚才我太太话中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觉得啊,她说得很有道理。金工收入真的不错,他至少能够保证一家人过上优渥的生活。人年轻的时候或许觉得有无限的可能,怎么也不肯委屈了自己。遇到了困难,也都想战而胜之,要和命运斗争。其实,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才发现自己其实就是一粒芥子,毫无力量的存在。到这个时候才想通了,与自己和解了,与世界妥协了。这是作为一个过来人,对你的一点小小的建议。”
冯白说话一向和和气,自认为口才了得。
但他忘记了一点,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而这样的小年轻多半有点血气方钢。
小刘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骂道:“你们一来口口声声就说钱。钱钱钱,钱就那么重要。好象我为了钱,就应该嫁给那个秃顶的糟老头子,当我什么人?你这是对我的一种羞辱,滚,马上滚!”
她立即爆发了,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就狠狠地朝冯白扔去。
狼狈地从小刘家出来,冯白有点恼火:“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哪点说错了?”
杨一楠很生气,骂道:“冯白,我好好地做工作,你插什么嘴?你那段话什么意思,为了房子,为了钱,就让人家介绍金工,弄得小刘好象是那种女人似的,你这纯粹就是捣乱。”
冯白很委屈:“这不也是你话中的意思,我只是捅破这一点罢了。”
杨一楠:“你还在狡辩,是是是,我话中是有这层意思,但并没有说她一定要接受金工。毕竟,两人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我只不过是想说服小刘和金工接触接触,等培养出感情再说。你可好……庸俗,冯白我真不知道你是这么庸俗的一个人。”她气得眼睛都在喷火。
好好儿的就这么被冯白给搅了,杨一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觉心火上升。
当天晚上,冯白被赶去睡沙发。
可怜沙发已经被关小雨这个一米八十的大小伙子给占了,冯白只得拍开女儿的房门:“园园,园园,把房间让给我,你去跟你妈挤,我太惨了!”
冯小园头发蓬乱,怒气冲冲地跑出来:“你们两口子又在闹,什么时候才能到老?烦死了,杨一楠要打鼾,那不是影响我睡眠吗……冯白,你睡我的床记得洗脚。”
“一定一定,我干脆洗个澡吧……冯小园同志,你太好了,你是个大美女!”
第二天早晨,冯白还有担心。他起床后,先是做了早饭,然后把两个娃叫醒,给他们的牙刷上挤上牙膏。
再两个孩子刷牙的同时又拿起梳子,左边梳一下,右边那个再梳一下,叮嘱:“抓紧点,别迟到。”
园园口中全是泡沫,怒叱身边的关小雨:“朝旁边挪挪,卫生间就这么大点,你挤着我了。刷完牙你马上出去,等我先上完厕所再用。你就是个属蜗牛的,每次上卫生间没十分钟出不了。家里这么多人,大家等你呀?”
“哦,好。”关小雨服服帖贴地应了一声,面上带着畏惧。
这个时候,杨一楠睡眼惺忪过来:“都出去,我肚子疼。对了,老白,我今天打算再找一下小刘,最后争取一下。昨天晚上我态度不太好,向你道歉。”
见妻子不在生气,冯白松了一口气。等到两个孩子出去,他小声问:“怎么了,生理期。”
杨一楠:“对,火大,你尽量不要惹我,少跟我说话。我火头一上来,看自己都不顺眼。”
冯白举起双手:“了解,我这两天不说话,务必给你一个温馨平静的港湾。”
都值得 第一百七十三章 对自己负责对他人负责
老夫老妻,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人比冯白更了解杨一楠。
杨一楠平时性格本就暴躁,到每个月那几天更是可怕,可说是看谁谁不顺眼,逮谁骂谁。
尤其是过了四十岁,身体开始走下坡路后,她每个月的量都很少,反映到情绪上就异常不稳定。
她一到这两年就开始折腾人,尤其是折腾家里人。
冯白刚开始的时候还试图安慰她,可安慰到最后两人就是一通吵。
吵到最后,他大彻大悟,和生理期的女人吵毫无意义,就算赢了又能怎么样?
杨一楠也知道发脾气是不对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人说穿了,物质决定意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老白也逐渐总结出经验,遇到这种情况,最好就是装死,一言不发地当妻子负面情绪的垃圾筒。任你骂得天翻地覆,我自春风过驴耳,当个安静美男子。
冷静、宽容、豁达,懂得调节自己的心态才能让一个中年男人得到幸福。
被妻子赶出房门一晚上冯白也不郁闷,去上班的时候甚至还捧在保温杯里放了几粒枸杞,他已经进入了养生的节奏。
今天不用送货,公司要盘存还要报税,朱生平经理已经被商场的一包烂帐弄得脑袋大了一圈,说老白这两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全力以赴把帐给我做好,手头的活让其他人干。另外,我会让朱佳协助你的……还好有你,老白,你可真是个人才,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白听说不用出门送货,心中竟有点不乐意。他已经习惯了开车到处跑的日子,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伏案一天,弄得头昏眼花,腰酸背疼,没多大意思。
“师父,有钱没有?”朱佳问。
冯白转头看着女徒弟,问:“又借钱,多少……哎,你别抓着我的胳膊晃,头都被你晃晕了……姑奶奶,你已经欠我五千多块了,旧债未消又添新债,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不管,你不借我就继续晃。”
冯白苦恼大叫:“我真没钱了,你嫂子对我的小金库来了个瓜蔓抄,现在我微信钱包里只剩四百块,还得抽烟吃饭坐车呢!”
朱佳眼睛一亮:“师父你好有钱,四百块这么多,借我两百。”说着手上继续用力。
运动员力气果然不小,冯白实在顶不住:“我给钱,我给钱,放过我吧,我要死了。”
转了帐,冯白问:“你又去刘航家,这次又想给他买什么?”
朱佳:“今天就是刘航的生日,我打算给他买件礼物。师父,你说我买什么好呢?”
冯白:“我怎么知道?”
朱佳:“你怎么会不知道,师父你可是阿航的铁哥们儿呀。”
冯白:“真不知道。”
朱佳:“对了,刘航这人喜欢打扮,穿得跟花花公子似的,好帅,我就给他买一件t恤吧?我刚在网上选了一件,他应该会喜欢的。”
说罢,就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得意洋洋地给冯白看,问漂亮不,说是她在隔壁商场优衣库看到的,刘航会喜欢吗?
不等冯白回答,朱佳肯定地说:“会的,一定会。”
冯白无语,你都选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这衣服,刘航绝对不喜欢。
冯白可以肯定这一点。
我们的冯老师不是个讲究人,穿衣服也随便,只要干净整洁就行。但刘航却不同,他以前所穿的衣服,从外套到裤子,再到鞋子袜子都是林泉泉为他选的。
林泉泉什么人,所买的东西都是国际大牌,什么古驰、阿蔓尼、范思哲……等很多听说过和没听说过的牌。这些衣服中,除了范思哲看起来华丽艳俗得令人发指之外,其他的样式都很简单,甚至有些老气。可穿在身上,却显得异常贴身和好看。
当然,价格也很可怕。比如一件短袖衬衫,就敢收你五六千块,一双鞋子过万也不希奇。
穿惯了大牌衣服,朱佳送一件两百的网购衣服,刘航能看上才怪。
冯白旁敲侧击提醒:“朱佳,你这段时间还去刘航家啊?这人和人之间的审美有区别的,你喜欢的东西,刘航未必喜欢。上次你做的窗帘,人家就觉得不好。我以为,你还是先问问刘航的意见为好。”
朱佳回答说,是的,这段时间她依旧去刘航家帮刘妈做做家务,陪阿姨聊聊天,叶素挺喜她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至于上次窗帘的事情,那是个意外。
朱佳有点懊恼,道:“我也是太热心了,窗帘毕竟是大件,买的时候应该问问阿姨的意见。客厅的落地玻璃本来就不该装窗帘的,否则会遮挡光线,难怪阿姨不高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把窗帘捐了,做慈善嘛,阿姨心真好。”
冯白一阵无语,这女娃娃怎么还去刘航家,人家摆明了不喜欢你,还想着以诚心换真心呢?感情这种事情不是靠死缠烂打就能搞定的,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简单的一男一女相互喜欢就万事ok,涉及到两个家庭。
退一万步说,就算刘航被你感动,接纳了你,叶阿姨也不肯啊!
别小看家庭和父母的阻力,当初刘航和林泉泉之所以分手,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一场误会,根子却是两人实在不门当户对。
林、刘二人已经是这样了,你朱、刘二人估计也是这样的结局。
看着满面兴奋的朱佳,冯白却不忍心说破这点。
拿了钱,朱佳就朝外面跑。
冯白:“喂喂,你这是要去哪里?”
朱佳:“我现在就去买衣服给阿航送过去。”
冯白:“刘航在家?”
朱佳:“他今天休假,我买了就过去,还得给他们娘俩做午饭呢!今天得吃好点,当做给阿航庆生。”
别人过生日都是晚上,朱佳可好安排在中午,冯白叫道:“我们现在还在上班啊。”
朱佳兴奋得脸都红了:“实在等不及了,师父我今天请个假。”
冯白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对做帐。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忙着,工友老陆溜进办公室,嚷嚷:“冯老师你快去看看,出事了。”
冯白:“怎么了?”
老陆:“究竟是谁欺负了朱佳,她现在一个人坐在体育馆里哭。”
冯白吃惊,看了看电脑上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不知不觉中,朱佳已经出去两个小时了。她不是给刘航庆生吗,怎么跑回来了,难道她在那边出了事?
心中担忧,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进体育馆,刚走进去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声。
上午的时候体育馆没人,这哭声中气十足,竟激起了阵阵回音。
定睛看去,只见朱佳正缩着身子做在一个座位上,肩膀不住抽动。
冯白走过去坐她身边,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了。”
朱佳抬起头,也不说,只摇头。
冯白叹息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和刘航或者叶阿姨起了冲突,闹得不愉快?又或者,刘航明确地拒绝你了?对,肯定是的……没办法,感情这种事情得讲究你情我愿意。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谁也勉强不了,这才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们再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刘航,你会怎么看?”
“会怎么看,我那么可爱,如果我是阿航,肯定会把朱佳娶回家去的,凭什么不娶?”朱佳说。
冯白差点被她气笑了,这姑娘也太自信了:“是是是,我们的佳佳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可是,有的人偏偏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怎么可能不喜欢,瞎吗?”朱佳气愤地哭着说:“今天实在太气人了,事情是这样……”
在她的哭诉中,冯白这才知道,朱佳从他这里借了两百块钱买了衣服后兴冲冲地跑去了刘航家,得意地向刘航展示,问漂亮不漂亮。
刘航还能说什么,出于礼貌,说漂亮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
得到心上人的夸奖,朱佳很激动,挽起袖子说马上就是中午了,是时候展现我的厨艺了。我今天买了菜,我来做。
刘航说别忙乎了,我和妈妈马上就要出门,不在家吃饭。
原来,今天刘航之所以休假是因为中午要代表公司出席一个商务活动,时间不长,也就是中午的一顿冷餐会,他是技术代表。午餐之后就可以散了,平白得了一天的休息时间。
听说有工作,朱佳有点失望,道,这样啊,那我就给阿姨做午饭吧!晚饭咱们还在家里吃,我为你庆祝生日。
刘航笑了笑,说晚饭啊,再说吧,说不定我又有事耽搁了,你们不必等我。
说句实在话,这姑娘每天跑自己家里来还真有点烦。
朱佳打开包装盒,将刚买的那件衣服取出来就往刘航的头上套去,说,既然是正式场合,你换上新衣服吧,这样显得英俊帅气。
刘航:“别别别,我穿自己的衣服。”
这话一说出口,朱佳嗔道:“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这就是你的衣服啊,穿上吧穿上吧……”
刘航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衣服是新,可怎么就那么土气。不过,人家一片热心,倒不好说什么。
这个时候,叶素却不高兴了,道:“不好看,刘航,你还是换一件吧。”
朱佳不肯服输:“怎么就不好看了,我觉得挺漂亮的。”
叶素:“今天是重大场合,着装肯定有要求,穿这件过去不合适。”说这就伸手去脱刘航的衣服。
朱佳不肯,也伸出手去使劲朝下套:“我看挺好,阿航看起来好精神。”
就这样,两人同时用力。
刘航夹在中间感觉不耐烦了,身体一挣扎,只听得“唰”一声,那件衣服竟然被两个女人撕成两半。
大约是朱佳的力气实在太大,叶素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刘航惊叫一声,急忙扶起母亲。
他这人奉母至孝,特别是在父亲去世之后,总觉得自己亏欠家人实在太多。顿时发做了,冷冷地看着朱佳,怒喝:“你怎么敢,混蛋嘛你!”
朱佳手里拿着半副衣服,呆住了:“阿航我我我……叶阿姨,你没事吧……”
刘航还要再骂,叶素却要摆手,温和地对朱佳道:“朱佳,刚才我说了,阿航今天要出席一个重大场合,对着装有要求,着装和打扮这种事是对别人起码的尊重。你今天这衣服……两百多一件的,穿过去,不太得体。”
朱佳还是不理解:“怎么就不得体了,这是新衣服。”
刘航担忧母亲,上上下下端详,发现叶素的膝盖上摔出一片预青,气得眼睛都红了,继续骂:“新的就好吗,这么跟你说吧,今日酒会,人家谁不是穿的大牌。我不是个虚荣的人,也不讲究这些。可是,别人都是几千上万一件的衣服,你穿个一两百的衣服过去,是不是显得不合群,你还怎么跟人交流,还怎么开展工作,首先就被人给看轻了。你走吧,我求求你,以后不要在来烦我了好不好?我们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原来是你是嫌我穷,原来是这样……”朱佳的眼泪流了下来。
世界上的爱情故事中,从来都是富家千金大小姐嫌小伙子穷没出息。
……
冯白心中有点难过,沉默了片刻,说:“刘航是我的哥们儿,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自然清楚。朱佳,其实刘航这么做是对的。”
朱佳哭道:“他这么狠心,你还说他做对了。”
冯白叹息:“时代不同了,不同阶层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指经济条件,而是生活方式、眼界、思想和对待事物的态度,你们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说句实在话,前一阵子你天天去刘航家,刘航黏黏糊糊的,我心中还有点不满。今天他明确地跟你提出说你们不会有结果,我倒敬他是一条男子汉。当断就断,这是对你负责,也是对他自己负责。”
朱佳内心中也知道师父说得对,可还是哭着抓住冯白的衣服不停地擦着自己的鼻涕和眼泪:“师父,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喂喂,你弄脏我头发了,等帮我洗。”
“好吧,等下你脱给我,我帮你洗。”朱佳还在哽咽,但心情明显地好了许多。
“丁丁丁……”一阵铃声响起,冯白拿起手机一看,是杨一楠的,就对朱佳说:“我太太的电话,我接一下,你先回办公室把帐目整理一下。”
“喂,领导有何指示?”
都值得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失口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压抑的哭声。
冯白的心立即揪紧了:“杨一楠是你吗,你不要哭,什么事?”
杨一楠“恩”了一声,还在继续哭泣。
冯白知道杨一楠现在正是生理期,情绪不稳,低声安慰道:“怎么了一楠,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打他。”
杨一楠哭道:“冯白,我完了,我完了,那个部长当不成了。”
冯白:“当不成就当不成呗,世上的事情哪能尽如人意,只要努力过只要不留遗憾就够了。是不是金工的事情又出了问题,哎,那是没办法的。”
杨一楠又恩了一声,抽泣着说她上午的时候又去找了小刘,结果没有任何结果。人家说了,金工的模样实在太丑,看了就恶心。她也知道只要和金工成恋爱结婚,人生立即就会改变,可实在是下不了手,自己骗不了自己。
小刘死活不同意和金工处,得到杨一楠回馈的消息后,金工情绪很低落,说他的人生一片灰色,再没有理由呆在这里,准备明天就离开。
“离开,那可不能走。”冯白大惊:“金工这一走,h6项目怎么办,你的工作怎么办?”
杨一楠说是啊,我劝他说,要不金工你化悲愤为力量,全身心地投入到h6了的项目中。何以解忧,惟有事业。
冯白道:“你这么说很有道理。”
“有道理个屁。”杨一楠哭泣的声音大起来:“金归田说了,事业人家不缺,本身就是业界大神,也不需要用h6证明自己和解忧。至于个人财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每年几百万年薪,无论怎么造都糟践不完。就是太孤独太寂寞,需要有个知心人。”
冯白气道:“什么太孤独太寂寞,需要有个知心人,说穿了就是想女人了。”
“谁说不是呢,我劝了半天,金工就说他现在没有工作的打算。计划去终南山建个禅房隐居,寻求心灵的平静。”
冯白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气急败坏:“他还打算出家了,他一走,你工作怎么办?”
杨一楠道:“是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倒霉呗。”
冯白:“一楠,你也别急。现在我跟你分析一下,你说你做部长的事情完了,依我看来,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时候。”
“怎么没道。”
冯白:“第一,招聘金工的事情并不是杨董事长下达的考核任务,就算办砸了,也不是你的责任。当初,你们公司那个啥总说,只要你替他招聘来金归田,他就支持你而已;第二,金工当初入职后,是你们徐副部长砍待遇把人家砍跑的,责任也不在你;第三,招聘金工的事情计算砸锅了,也是工作中常见的事情,双向选择嘛,你只算是在这场较量中和徐副总打成平手,今后还有得争。一楠,我相信你能赢的,你干嘛哭呀?”
杨一楠说,她实在太想干好这件事了,急得。再说,这两天不是生理期吗?女人情绪不稳,哭几声不是很正常?
“冯白,我就是心里有事找你说话,现在哭过,心情好多了。”
冯白叫道:“咳,一楠,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可不许这样。”
杨一楠:“我不找你哭还能找谁。”
“是是是,你说得对。”
安慰好妻子,冯白继续对帐。
下午要去报税,随便验证营业执照,正要出门,朱生平就开车过来了,说:“老白,干脆开我的车吧,工作上的事情很急,必须今天做完,你坐公交车实在太耽误时间。”
“我倒是想打的,可你不报销啊!”
朱生平:“报销报销个屁,你狗日的薪水比我还高,看你吝啬成这b样。”
冯白苦笑:“我这不是老婆管得紧吗,前几天小金库都被她给抄了。”
朱生平叹息:“我不也是这样被太太管得好严,还说什么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得穷。贫穷才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弄得我呀,现在都没办法在外面应酬。”
两个中年男人在车里长吁短叹,愁云惨雾。
叹息半天,冯白突然看到朱生平的颈项上有一道爪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心中好奇:“老朱,你脖子上是被嫂子挖出来的。”
朱生平点点头,闷闷地点了一支烟,又发了一支给冯白。
冯白摇头:“开车抽烟会扣分的。老朱,人说咱们西南省的男人怕老婆,是趴耳朵。你一北方大汉,也惧内?”
朱生平:“什么怕老婆,我那是怕吗,我是敬她爱她,对身边人的容让不丢人。”
“是是是,你老人家说得对。不过,两口子有矛盾,吵吵架就得了,干嘛动手。动手就伤感情了。对了,究竟是怎么了?”
“咱们北方人啊,娘们儿都凶,能动手绝不比比。”冯白的问题问到朱生平的痛处,他骂道:“这事就得怪你那女徒弟,老白,你得好好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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