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值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山尽
朱佳的手机几乎掉地上:“什么,你在金归田家里,这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爹我不是身体不成了吗,一个人在乡下孤零零的好可怜。还是我那宝贝女婿孝顺,给钱让坐飞机来这里给我养老,咱们一家总算团聚了……咳……咳……丫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你们一天不结婚我心理就不塌实……还有,婚前记得要彩礼,五十万,金归田已经答应给我了。还有,房子记得加你的名字,否则将来一离婚,你可就什么都没有。”
“爹不是咒你离婚,现在的离婚率那么高,不得不防。”
……
朱佳这下彻底明白了,脸色大变,额上汗水滚滚而下。
忙挂了电话,看着冯白:“师父……”
冯白也是大骇:“你快回家去,放心,我微信钱包里还有六百块,等下我转五百给你。”
朱佳匆匆离去,冯白想了想,大概猜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忙给金归田打了个电话:“老金,你把朱佳的父亲接来了,还住你家?”
金工是杨一楠亲自说服招来的工程大神,直接关系到一个价值六七亿的桥梁项目的成败,他就是集团公司的国宝。
杨一楠也因为干了这件漂亮事,怎么一遂所愿,成为公司的人事助理,挤进了公司中干的行列。
这事是冯白弄的,采取了一些手段,内心中难免有点不安。
金工把冯白当真最好的唯一老铁,两人可谓是无话不谈。他这人冯白非常了解,学术上是天神级的大拿,但性格的缺陷也非常明显,敏感、天真、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
就好象是一把美工刀,锋利是锋利,但却极易折断。
这次他干这事,以朱佳的性格肯定会跟他大闹,说不定两人会就此翻脸。到时候,金工一痛苦,无心工作,甚至辞职回老家,那摊子不就是摆大了?
冯白一个激灵,忙给金工打了个电话,说了此事,问:“老金,朱佳现在正去找你,看她架势,你麻烦大了,这个主意真馊,谁出的?”
金工:“佳佳的父亲有严重的肺病,我接他过来看病,孝敬老人难道不应该?是生平叔和哈阿姨建议的。”
冯白忍不住大骂:“大哥,欲速而不达你知道吗,你打亲情牌的手法真是拙劣,把自己逼得没退路了。现在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是朱佳彻底接受你,要么你们的关系彻底完蛋从此陌路。”
朱佳虽然心大,却不笨,她也知道哈滨很烦自己挤在她家,日思夜想就是撵她滚蛋。可是,她没钱去租一套房子啊!
哈滨这招够狠的,如果朱佳顶不住朱生云的压力接受了老金,自然会搬过去。就算她和老金彻底破裂,爹都来了,怎么也要找个地方安置,你不也得搬出去和朱生云住一起。再挤哈滨那里,算怎么回事?
反正无论是什么结果,把朱佳赶出家门的目的是达到了。
“这可怎么办?”金工听到冯白的大骂,呆住了:“可是……孝敬老人总是没错的……老白,我心里好慌,你得帮帮我。”
“帮不了,帮我了。”
金归田叫起来:“不行,你必须帮,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找你找谁,我们的友谊呢?”
“你还感情绑架了。”冯白又好气又好笑,这事一开始是自己弄出来的,如果不帮他解决了,确实说不过去。
他忙道:“老金你别急,容我想想……对了……”一刹那冯白想出了一个主意,很馊的主意:“老金,你把电话给佳佳的父亲,我来跟他说,快。”
电话交到朱生云的手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哪个?”
冯白:“伯父你好,我是金归田的好朋友冯白,也是朱佳的师父。”
朱生云:“冯师父你好,以后可得多多关照我家佳佳,她还是个孩子,如果做错了事请多担待。”
冯白不着痕迹地问:“伯父你已经在金工家里了,生活还满意习惯吗,还住得惯吗?”
“太习惯了,七八百万的房子住着还不习惯,那得去住皇宫了?”朱生云哼了一声。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冯白:“对了,伯父你这次来我市打算住多长时间?”
朱生云显然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冯师父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赶我走吗,是不是金归田让你当说客的?”
冯白:“不不不,就是问问。”
朱生云:“我都病成这样了,自然要等病治好再说。不过,看情况,估计十年八年是治不好的。还有啊,佳佳不是要和金归田结婚吗?结婚后得生孩子,现在的人工作忙,生活压力大,得靠老人帮扶。我得替他们带孩子,做家务,搞好后勤,解除孩子们的后顾之忧,你和金归田凭什么赶我走?”
原来,朱生云在见识了一线城市的繁华后,再不肯回贫穷的乡下老家,他来了就是要享富的。麻辣隔壁的。光这套房子就得七八百万,想当年劳资在工厂打工,累死累活才两三千块,这房子足够我干两百年了。
冯白:“伯父,你误会了,金工并不是让我赶您走。你能够来这里帮他们,他感激还来不及呢!这么跟你说吧,佳佳和金工是因为我才认识的,有的话还是让我来说方便一点。”
朱生云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大媒,对对对,我有事直接找你好了。”
按照乡下的规矩,媒人就是在男女双方带话和做调解的。
现在的结婚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尤其是男方需要做出重大牺牲,巨额彩礼,房子、车子,一不小心就能让男方三代人的积蓄瞬间清空。
而女方为了将利益最大化,通常会开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条件。
为了避免婚事谈崩,这个时候就该媒人出面两头说合,讨价还价,找到双方利益的平衡点,撮合这门婚事。
冯白:“伯父,最近佳佳和金工的感情出了一点问题。你老人家住在他家里,不是太合适。要不,先找家酒店,咱们一边看病,一边谈事,总归能谈出一个结果来。这样,我也下班了,马上过来接你老人家。”
他说这段话是想哄老头说,两人这门婚事的条件还没有说好,正在扯皮,还得继续拉锯。你老人家先回避一下,让我这个媒人居中斡旋。
只要把朱生云从老金家里弄走,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没,朱佳自然会想办法把老头送回乡下。
却不料,朱生云叫起来:“谈什么谈,又有什么好谈的?我跟你说,金归田已经同意我所有的条件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你这个媒人不许捣乱。”
他话中全是警惕:“你们这些媒人我是知道的,吃了上家吃下家,好处捞尽。还有,你是金家的朋友,肯定会围着他说话。”
冯白:“同意所有条件了?”
“对。”朱生云嚷嚷道:“金归田答应了给我五十万彩礼,另外,借我跟他一起住,治我的病,养我的老。另外,房子加佳佳的名,每个月给我三千块零花钱。金归田,你说说,是不是这样答应我的?”
那头传来金工的声音:“是的,我同意。”
冯白呆住了,心中感慨,老金对朱佳是动真情了,老宅着火真是要命,什么样的大家都肯付出。
这家伙太有钱了。
我身边怎么这么多有钱人,林泉泉、唐芳、大头、时晴、金归田……这个世界一定出了问题。
也不对,我、刘航、朱佳就穷得厉害。
都值得 第二百零八章 不好对付的朱生云
朱生云挂掉冯白的电话之后,气愤地把手机扔还给金归田,大发雷霆。
他以为媒人冯白是得了金工的指示跑过来和自己谈条件的,想砍下来一些彩礼,并且把自己赶出家门。
金工被准老丈人骂得灰头土脸,战战兢兢,汗出如浆,正解释中,朱佳就摁响了他家的门铃。
朱佳这人天真纯洁热情,虽然已经拒绝了金归田的缠烂打,而去私缠烂打刘航,但不管怎么说,两人还是成了朋友。金归田家的住址她也知道,今天第一次来,在大厦物业的带领下,轻易就找到了地头。
金归田一看到朱佳怒气冲冲的脸,心就虚了:“佳佳。”
“别叫我佳佳,我爹呢?”朱佳朝里面闯,就看到朱生云正坐在沙发上,正拿着一杯现磨咖啡,不要钱似地朝里面加糖。
老头先不高兴了:“这什么加非,苦得很,又不香,我还不如喝茶呢?小金,明天给我买点茶叶回来,要龙井。”
金归田不敢说话。
朱生云哼了一声:“佳佳,我饿了,让你买的烧腊呢?”
朱佳上前粗暴的拉了一把父亲:“吃烧腊是吧,走,我带你去吃,你行李呢?”
“你啥意思,撵我走?”朱生云怒了:“家里这么宽敞,就不能给我留一屋。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咋地了,现在发达了,不认你穷爹?”
朱佳:“让你走就让你走,说那么多做什么,你走不走?”
金归田:“佳佳,有话好好说。”
“你住口,什么佳佳,我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叫我?”朱佳气得满面铁青,指着老金就骂:“金归田啊金归田,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厚道老实人,我们什么不可能那样,但我是真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老金羞的满面通红:“佳佳,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你那点小心思当我不知道,我是傻子吗?”朱佳:“你不就是想用我爹来逼我?”
金归田讷讷道:“佳佳,我也是一时冲动,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这才因为爱而盲目,一时糊涂。不过,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好,你又没有房子没有钱,就先让伯父住我这里,把病看了,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心意,心意,你凭什么向我爹表达心意,你是我什么人?”老金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朱佳眼睛都气红了:“我懒得跟你说,爹,咱们走。”
朱生云还是不肯动,反问:“去哪里?”
这一问,朱佳倒是呆住了。对啊,去哪里?这么个大活人,要吃要喝,要看病,可怎么安置?
她以前赚的钱除了留点零花之外,全交给了父亲,让她替自己存着作为以后的嫁妆。
自己爹是什么人,朱佳自然清楚,一辈子都图个舒服。钱一到手,吃喝玩乐,天天麻将,半个月就花得精光。
老头也不想好了,口口声声说我只剩半条命,存钱做什么,别人死了钱没花掉。至于佳佳将来的嫁妆,需要吗?咱们老家的规矩,男方出房出车出彩礼,我们女方大不了到时候陪嫁两床被子就是,多大点事儿?
朱佳现在手头只剩师父冯白刚借给他的五百块,这点钱也只够父亲住几天旅馆。
去叔叔朱生平家,开什么玩笑,自己现在都还在睡沙发呢?婶婶看自己的眼光,就好象是看贼一样。现在再把爹送过去,婶婶非把叔的脸抓烂不可。
“爹,要不,你先……到我们公司的仓库住着……我跟叔说一声,他应该会答应的……我去给你铺个地铺,你玩几天就回家去吧,路费我会帮你准备好的。”
朱佳好声好气地劝着父亲:“爹,实话跟你说吧,我和金归田真不是恋爱关系,你住在一个外人的家里不合适。”
朱生云愕然:“闺女,你这话是真的?”
“真的,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朱佳转头对金工道:“老金,你来解释,快告诉我爹,我们不是恋爱关系。你现在弄出这事,咱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不!”金工痛苦地叫出声来,他这人比较轴,捏着拳道:“佳佳,我是真的爱你的。不不不,就算我们做不成恋人,我们还是朋友啊,我不想失去你,你应该给我机会,你不可能不给我机会的。”
朱佳:“算了吧,老金,我们真不合适,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勉强不来。”
朱生云:“咋了,闺女,这七百多万的房子,一百多万的车,五十万的彩礼,你就不要了?你亏不亏啊!”
朱佳大怒:“爹,别丢人了。我是一大活人,可不是物品,你是打算卖闺女吗?”
朱生云:“可是,可是……金归田答应过我的呀,还说每个月给我三千块零花钱……”
一想起这千万家产,一想起五十万彩礼,一想起每个月三千多零花就这么付之东流,朱生云仿佛被人用刀在心口剜去了一块肉,痛不可忍。
朱佳不说话,只一手提了父亲的行李,一手拉着他朝门外走。
刚走出门,朱生云突然一真猛烈咳嗽,软软地倒了在地上:“咳……咳……咳……闺女,我喘不上气……我……咳……我要死了……”
朱佳吓得大叫:“爹爹,你不要吓我,老金,老金,快来帮忙。”惊吓之际,她眼泪都要下来了。
金工忙冲上来,又把准岳父扶进屋,让他坐在沙发上:“伯父,你坚持住,不要躺下,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肺上有病的人不能躺,一躺,压迫到胸部,会咳得更厉害。
等他刚拿出手机,朱生云抓住他的手:“别打,老毛病,习惯了,休息一下就好,别浪费钱。”
金工大急:“怎么能这样,您刚才都倒地上了,得送医院。”
朱生云眼睛一瞪:“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你废话太多,说了休息一下就好,你废什么话?我饿了,闺女,去买点烧腊回来,爹爱吃。”
朱佳这下明白了:“你装病?”
“不孝的子孙,我装什么病,你爹我是真难受啊!”朱生云开始呻吟:“你说怪不怪,我一走出这套房子就浑身没力气,就吸不进气,就得死。你们叫救护车,让我搬走,我马上就得死。我哪里都不去,就住这里了。”
千万家产就这么化为乌有,那是真要出人命的。
朱佳这下终于哭起来:“爹,你要点脸吧,你就算不要脸也得给女儿留点脸。”
金工小心地递过去一张纸巾:“佳佳,你别哭。爸爸饿了,要不,我点外卖。附近有个茶餐厅的烧鹅做得不错。”
朱生云眼睛一亮:“可以,小金,有酒没有?”
金工:“伯父放心,早准备好了,我买了一箱茅台放厨房里。”
“早说嘛,我去看看。”
朱佳气愤地抓住纸巾扔地上,指着金归田大骂:“金归田啊金归田,你还真是个小人,想不到你用这样的方式来感情绑架我,你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招,你实在太坏了。我原本因为你是个厚道正直的人,现在看来,真是瞎了我的眼。”
金工羞愧无地:“佳佳,你听我解释,我错了,但是……”
“不要说话,多听一句我都恶心。”
这个时候,饭厅中,朱生云已经开了茅台,就着从冰箱里寻来一包榨菜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一边喝酒,一边还时不时咳嗽两声。
听到“恶心”二字,金工有点难过:“佳佳,我什么地方让你恶心了?”
“你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恶心,尤其是你的秃顶和耷拉在上面的两缕头发,恶心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正在喝酒的朱生云语重心长插嘴:“男人嘛,关键是能赚钱,相貌能当饭吃吗?老祖宗说过,郎才女貌才是佳配。如果是郎貌女才,那就是吃软饭,叫人看不起。小金秃顶又怎么了,那叫聪明绝顶。”
一直以来,谢顶都是金工心头永远的痛,他难过地看着佳佳:“你看我的头发真的恶心吗?”
“恶心,恶心,恶心得想吐,我看你你们两个都想吐。”朱佳尖叫。
金工的泪水落了下来:“佳佳,这事是我不对,我可以道歉。但是,你不尊重我,我很伤心,真的很伤心。”
“你伤心关我屁事。”朱佳气急败坏,爆了粗口。
金归田开始轴了,他再顾不得后果:“朱佳,我既然把爹接来,就会照顾他一辈子。这个爹你不认,我认。”说玩,他转头对朱生云喊:“爸爸,你吃好喝好,我马上就点外卖。”
朱生云已经喝得满面通红:“好的,让送饭过来的人快点,饿坏我了。”
朱佳:“好好好,这个爸爸你要我送你了。”说罢,将门狠狠一摔,走了。
金工做到朱生云身边,倒了一玻璃杯酒,一饮而尽。
朱生云:“好酒量。”
“锻炼出来的,以前在高原上班,冷,无聊,没事就被人灌酒。”
“你和佳佳的矛盾大了呀。”
金工不说话,又开始落泪。
朱生云倒是烦了:“大男人哭什么,家里娘们儿吵吵不是很正常吗?锤一顿就好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爱都来不及,舍不得。”
朱生云拍着胸脯:“放心,以后管教你媳妇儿的活交给我,爸爸帮你做主。”
金归田:“小心你的肺。”
就这样,朱生云就住在了金归田家,两人以翁婿相称。
老头穷困了一辈子,现在和老金生活在一起,如同耗子掉进米缸里。
他是个喜欢享受的人,喜欢吃馆子。老金要上班,每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就会在茶几上放上两三百块钱当他今天的花消,到晚上回家,这钱自然会被老头给吃光用光。
朱生云喜欢喝酒,一天一瓶茅台。
另外,他还要抽烟,但肺里有病,一抽就咳得接不上气。
问题是,这玩意儿又戒不掉。该怎么办呢?
好办。
金工和公司的高管交流了一下,决定给老头上雪茄。这东西过口不过肺,伤不了身体。当然,大品牌雪茄的价格非常贵,抽的时候也讲究。
要一套工具,还得在通风的地方抽。
抽的时候,要配上饮料或者酒,这样烟的味道和饮品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当真是无上的享受。
最好的饮品是苏格兰威士忌。
这一套下来,朱生云生活得像个小资,耗费自然不低。
都值得 第二百零九章 荔枝吃不得
“明天晚上咱们得去刘航家吃顿饭,杨助理能够在百忙之中抽空作陪吗?”周五晚上十一点,冯白可算盼到杨一楠回家,问。
走上领导岗位后杨一楠挺忙的,每天加班到夜里才回,天一亮就走,感觉她是拿家里当旅馆。
冯白现在连找她说家里的事情都要预约时间,不觉心中烦恼,又有点淡淡淡的幽怨。
这可是典型的怨妇情节,只会出现在影视和文艺作品中,想不到现在却落实到自己头上。
等等,我一个男人怎么成了怨妇?
冯白哭笑不得。
当然对于妻子的工作他是绝对支持的,也承担起了所有的家务和照顾孩子的事情。
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家庭生活,总得有一个人要做出牺牲。
“为什么要请咱们吃饭?”杨一楠一脸的疲倦,岁月不饶人,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连续加班让她一身都在发软,伸手拍了一下旁边的关小雨:“儿子,沙发上给妈挪个位置,累死了,我这肩啊!”
关小雨也不说话,扶干妈坐下,伸手去捏她的肩膀。
这让杨一楠继续感慨:“这娃太乖了,如果是亲生的得多好。”
“就是亲生的。”关小雨面无表情地喊了杨一楠一声:“亲爸爸。”
旁边的冯白和冯小园笑得几乎摔倒在地。
笑毕,冯白说:“刘航妈妈来我市之后不是一直想请我们吃顿饭吗,两家这么好的关系,也该凑一起认识认识。”
杨一楠有点为难:“明天啊,我明天要上一整天班,估计要半夜才回来,你自己带孩子们去,顺便代我向叶阿姨表达歉意。”
冯白已经习惯了杨一楠的忙碌,点头:“好吧,我和孩子们自己去,你也别加班这么狠,都胖了。”
“是啊,这是劳碌肥。”杨一楠感慨了几声,又问冯白他们去哪里吃,自己尽量加快工作进程,争取赶上晚饭。
冯白说,算了吧,我可不相信你,还是安心工作吧,叶阿姨是个讲究养生的人,她不是贫血吗,从来不在外面吃饭,所以会在家里自己做。
杨一楠吃惊,说,自己做,她那身体状况。
冯白道,谁说不是呢,我还真怕她自己买菜做饭的时候昏迷过去。我已经和她越好,明天下午就赶过去和她一道卖才,晚饭由我来做。至于孩子们,你不用担心,我到时候发定位,他们自己能找到地方。
请领导放心,我做的菜那是极好的,虽然比不上大头。咳,还真别说,大头真是个天才。他如果不是个拆二代,肯定会成为一个大师的。
杨一楠笑道:“大头现在就是淮阳菜大师啊。”
两人都笑起来,旁边的小雨也抿嘴笑,一脸骄傲。
关飞自从上了电视、晚报,又经过自媒体的一推荐,已经成为网络名人。无数食客慕名前去《太湖居》,欲要品尝这个淮阳菜大师的手艺。
饭店如今是一座难求,生意火暴得不行。
还真别说,大头暴得大名,人却稳得住,做的早茶点心非常精致,吃过的人都说好。业界有风声传出,本市某国际连锁五星酒店准备花大价钱挖他过去做行政主厨,负责中式早餐厅。
这让《太湖居》的丁老板有点紧张。
大头拍着胸口说老丁你放心,我关飞能有今天全靠你给机会。说句实在话,我挺有钱的,就算不上班,五代人都不愁吃不愁喝。之所以来到你这里来,主要是因为兴趣,也想成就自己。人不能闲着,不能当废物。
交过心后,丁老板这才放心。
这几天,关飞出远门了,说是去参加一个什么美食节厨艺大赛。
他也知道自己未必能得奖,但去开阔一下眼界也是好的。另外,他已经加入了本市厨师协会,出任理事一职。这个组织可是得到了官方认证的,算是遂了大头获取社会地位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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