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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缸里有米
狠心果断挂断何诗韵的电话,他想了一下,走到四大金刚所在的监控室,对夏擎天他们四个道:“打电话订机票,走,去机场。”
在往机场的路上,他拨通了葛峻峰的电话,问了一下情况,葛峻峰三下五除二地主要事实说了;接着夏小洛又拨通了何夏集团阵营的几位副县长,书记,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来到深圳机场,他基本上掌握了大致的情况。
最让他意外的是,原来的洛水县县委书记卢军超竟然被重新启用,成了为主管监察综治信访的新阳市副市长,比何、夏集团还高了一级,这让夏小洛郁闷不已,心说,当时就应该不顾一切地把卢军超集团斩草除根,不留下任何后患!
如果当时自己不是为了苏绛chún营救钱学文,继而为了说服何京生的时候合乎逻辑,鼓动何京生只把董九星一人进入司法程序,而把其他的所有人都放了,而对卢军超则用了“bī”字诀,把他bī走了。现在也不会如此被动。
当时夏小洛还自认为高明,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真是养虎为患了!
卢军超重新走上政坛以后,嘴上不说,其实一直暗地里把何夏集团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想除之而后快,而在政治阵营上,也加入了新阳市市长熊庆为核心的保守派,和市委书记陈光为首的改革派分庭抗礼!
自从1989年,物价闯关失败以来,保守派的声音甚嚣尘上,民营企业遇冷,国企改革停滞不前,党内关于改革路径选择问题的争论很多,也几乎形成了保守派和改革派两个泾渭分明的阵营,而在中原省保守派的势力给处于绝对优势,在中原省省委常委中,只有副省长曹致远一个人是真正的改革派。
而且,各个地市,也是以保守派的思想占据了统治地位,新阳市市委书记陈光前段时间一直是改革派典型,但是在89年之后,则风光不在,在和曹致远沟通的前提下,市委书记陈光也想打出改革派的“反旗”,但是曹致远也颇懂得政治谋略,他们经过商量,主张以洛水县为改革试点,先小规模试验,等时机成熟,改革成果显现的时候,再提升到理论高度,这样,政治风险就少了许多。
不料,从91年9月份苏联解体后,保守派和改革派再次在中央、地方媒体上展开了激烈的论战。一名署名“旌旗”的作者在某中央党报点名批评洛水县改革,大走资本主义道路,支持发展民营企业,发展私营经济,私营经济比例超过国有经济,国有企业早已经被外资企业天下集团和香港华策公司瓜分殆尽。
文章信誓旦旦地声称,倘若全国各个县市都偷偷摸摸地这么搞的话,祖国江山早晚要变色。
并指责某些政府官员党员干部,“不敢或者不愿意承认我过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特别是阶级矛盾!”
该文还耸人听闻的说:“当前我国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比建国以来任何时期都要鲜明,激烈,尖锐!”
此文一出,全国媒体争相转载,弄得洛水县全国皆知!
何京生和夏近东看到文章以后,怒不可遏,奋笔疾书,秉笔直言,连夜赶出一篇文章,从国民生产总值变化,税收增多,财政增收状况,洛水县人均可支配收入变化以及就业率等方面全面呈现洛水县的改革成果,
投到中央党报和省委党报上,但是中央和省委党报却按着不发。
何京生和夏近东无奈之极,只好在洛水日报发表,可是,怎能抵抗对方如此猛烈的攻势?连篇累牍的批评文章如同一把把利剑和投枪一样向何京生和夏近东刺来!
一时间,保守派的声音再次占据了有利地位。
何京生和夏近东被市委和省委叫去谈话,省委的语气还算和蔼,主张允许实验,允许犯错,但是潜台词不言自明,允许犯错的前提就是省委认为何夏集团的改革是错误的!当时作为省委常委的曹致远一言不发,这让何夏二人很是沮丧。
在市委谈话的时候,脾气火爆的市委书记陈光和保守派代表市长熊庆拍了好几次桌子,两者针尖对麦芒地吵个不停!让与会的好几个干部都心中暗暗心惊,心道,都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没有一点斗争艺术呢?
矛盾,终于放到桌面上了。
接着,就在何京生和夏近东被约谈后不几天,信访局就接到举报信,举报信声称,何京生在出卖洛水县几个国有企业股权的时候,受贿二百万,地点人物一清二楚,写得有模有样!





重生之权贵 第309章:义愤填膺
二百万!这在当时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足够枪毙好几次了!
而信上说,夏近东也有贪wū公款的行为。
信访局把举报信交给主管信访的副市长卢军超,卢军超和市长熊庆一直拿着举报信直接找到纪委书记,然后一起找到市委书记陈光。
夏小洛明白,这种态势分明就是——bī宫!
懂得华夏政治潜规则的都知道,其实纪委书记就是市委书记的管家婆,一般举报干部问题的信到纪委那里都是打个转,先到市委书记那里,毕竟市委书记才是真正“管人”的。
举报信到了市委书记那里,是“可以挽救,批评教育一下”还是“严惩不贷,以儆效尤”,都是一把手书记一句话的事情。
因此,纪委虽然可怕,在广大党员干部眼里如同明朝的锦衣卫一般,拍拍哪个干部的肩膀都会让丫一个星期半个月睡不着觉,但其实真正管事的还是大老板“书记”,就是举报信到了纪委那里,也不是不可挽回,只要书记不想“弄”你,你还是没事!
可是,这次对何京生和夏近东的举报信则分明是行家所为,没有走偏向何京生和夏近东的市委书记陈光控制的纪委那条线,而是走了何夏集团的政敌也就是市长熊庆和副市长卢军超控制的信访这条线。
这样,就把何夏的“问题”堂而皇之地摆在市委几位常委面前,如果陈光书记再不对何夏集团动手,那就有护短之嫌,那他在干部群众心目中,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所以,陈光书记就是对何夏集团再信任,再认可,也必须按照程序走。
就这样,何夏集团还是被双规了!
夏小洛和雷霆等人乘坐的飞机缓缓降落在距离新阳市最近的武汉机场,然后一行人驱车直奔洛水县。
从夏小洛接到何诗韵电话算起,6个小时候,穿着黄色t恤戴着墨镜的夏小洛站在洛水县的街道上。
夏小洛弹出一颗香烟,眯着细长的眼睛,深深地抽了一口,难免引人侧目而而视,心想,又不知道哪家的小混混孩子,不学好啊。
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权倾朝野,手下掌握着现在资产已经达到将近三亿人民币的天下集团51%股份,手眼通天的人物!
在从位于深圳湾的海景别墅到深圳机场的过程中,夏小洛打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苏绛chún,他让苏绛chún从天下公司旗下瑞辉药业的子公司洛水县状元红酒厂调过来三台桑塔纳汽车。当然这种当时在华夏大地很普遍的汽车和夏小洛原来的座驾想必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聊胜于无了,毕竟要方便得多。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曹伟业,请他知会中原省副省长曹致远,夏近东的儿子夏小洛想和副省长大人谈谈,同时,他把自己对这个事件对曹致远的重要性和曹伟业大致讲了一下。曹伟业答应,需要用钱的话,一千万的钱可以随便从天下集团旗下几个公司的账户上随意支取,算作夏小洛的借款。
第三个电话,夏小洛打给了京城虎狼帮“军师”王怜香,让他调集十几位身手好,又机灵的兄弟迅速赶到新阳市,等候命令。
夏小洛一支烟还没抽完,一辆黑色桑塔纳就稳稳地停在他跟前,车里正是洛水县公安局局长葛峻峰,也是何夏集团的中坚力量之一。
葛峻峰笑了一下,道:“洛少,怕太过于惹眼,就带了一辆车过来,咱们还得挤一会。”
夏小洛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这个时候哪有时间计较这些?葛峻峰连忙下车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把夏小洛让了进去。雷霆四个壮汉则拥挤在后面小小的空间,可是,他们却一句怨言也没有,一个个紧锁双眉,一脸凝重。
夏小洛坐在葛峻峰的车子里,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葛峻峰也一脸严肃,却也不敢打破夏小洛的沉思,毕竟,他已经把主要情况和夏小洛充分沟通了,多说无益,只会影响夏小洛的思考。
夏小洛大脑也在飞速旋转,他考虑的是,就在1992年1月至2月,邓公在88岁高龄的时候,毅然南巡,发表重要讲话,高屋建瓴,冲破了姓社姓资的yīn霾,推动改革开发的车lún重新启动。
在这之后的20年,历史也以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证明了邓公的历史性决定是正确的。姓资姓社的争论只是不可抗拒的历史cháo流中一朵小小的浪花,丝毫不能阻碍历史的必然进程。
所以,从这一点上,何夏集团在政治上,绝对是正确的。
只不过,夏小洛明白,华夏司法实践和法条规定是两回事,在现实中,经常有刑讯bī供,屈打成招的事情,很可能形成对何夏集团不利的判决,到时候,定论已经形成。想翻案就不那么容易了……
现在必须保证何夏集团不被错判,不能被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才是当务之急。
夏小洛正思忖间,葛峻峰递过来一支烟,夏小洛接过,葛峻峰帮他点着了,葛峻峰道:“在哑巴的羊肉汤馆,现在有着几位何夏集团的几位核心骨干,他们在那里等你,商量商量怎么办?你现在是回家看看呢,还是先去哑巴羊肉汤馆。”
这段时间,洛水政坛风声鹤唳,何夏集团很多骨干即使在心里支持改革和他们的路线,并且相信何夏二人是清白的,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何夏集团就能闯过这一关。
倘若何夏集团被打倒,那么,自己就成了何夏集团的旧臣,bào露在政敌的视野下,这样,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因此,在葛峻峰的建议下,原来作为扳倒卢军超据点的“哑巴羊肉汤馆”又被重新启用。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脏兮兮不起眼的小店,里面每天议论着的竟然是牵动洛水县乃至新阳市政坛的大事。
夏小洛心中感动,华夏官场从来都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只要你在政坛上一旦失势,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再去和你打交道,立马避而远之,唯恐粘上一星半点。
这帮叔叔伯伯能做到这点,虽然遮遮掩掩,但是还是难能可贵了。
夏小洛嘿然一笑,道:“我们能怎么办呢?聚集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要相信组织,相信党和政府会公正地处理我父亲和何书记的事情!”
葛峻峰愕然地看了夏小洛一眼,只见虽然夏小洛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淡然的目光后面藏着一丝冷厉,思忖一下就明白了夏小洛这是在说场面话,恐怕洛少爷要有大动作。
但是听洛少爷刚刚这番话的意思是,不要把自己的行动方案透露给何夏集团的核心分子,如此沉得住气,这份定力,绝非常人能所及,即使是自己恐怕也唯有自愧不如的份儿,不紧紧暗暗佩服。
他问道:“那我们去……?”
夏小洛道:“既然叔叔伯伯们在那里聚着,我要不去看看也不合适……”
其实,他倒是想看看,到底谁才是父亲真正的嫡系,谁在搞鬼。
夏小洛一行人来到哑巴的羊肉汤馆,一见夏小洛进来,副县长宋行止、杨胜刚等人纷纷站起来,道:“小洛你回来了?”
夏小洛环视了一圈,除了二位副县长之外,还有县里几个局的局长、书记,县委办公室的主任周畅,让夏小洛意外的是,何京生的秘书葛伟光却没有到场。
夏小洛站在众人面前,和这些干部面对面站着,看众人一脸凝重,笑道:“各位叔叔伯伯情绪不佳啊?”
杨胜刚资格老些,说话也比较直白,道:“他娘娘的脚!打击异己!在路线上稍有不同意见,就把人往监狱里送!这工作还怎么干?我们正商量着,准备想到市里请愿呢!”
夏小洛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看来,杨胜刚这个人真不错,难得的好干部,很有原则性。
夏小洛还记得他原来是坚决反对发展民营企业坚决反对国企改革,现在思路扭转过来了,却又是一个坚定的改革派。
县委办公室主任周畅接话道:“说起来何书记和夏县长有问题打死我我也不信!”
其他几个干部你一言我一语的,都为何夏集团鸣不平,言语也越来越激烈,浑然没有了平时的温文尔雅,老成持重,听那意思,简直想把市长熊庆和副市长卢军超给剁了喂狗。
倒是蔚为奇观,毕竟,在华夏官场,很多人都希望自己的顶头上司倒台,这样,自己就多了一分机会,但是,洛水县的这些副书记副县长和局长们,却没有这种思路,看来洛水县的这帮人是真的被何夏二人给感召了。
夏小洛心道,其实,有时候官场也就这么简单,很多人费尽心机也团结不了人,有的人却靠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就团结了绝大多数的干部。
夏小洛恭敬地鞠了一躬,直起腰来,一脸认真地道:“各位叔叔伯伯,我谢谢你们!这个时候,你们不避嫌,能站出来为我父亲和何书记说一句公道话,难得可敬!我虽然不懂事,但也明白这其中的风险,各位叔叔让我看到了希望,有些最珍贵的东西,比如正义感比如赤子之心,不一定会被岁月腐蚀掉!”




重生之权贵 第310章:少年妖孽
这句话倒不是虚言,夏小洛十六岁的身体上有着一颗苍老的心灵,但是,这些“怒发冲冠”的叔叔伯伯们让夏小洛觉得,这些人的心态很年轻,有着一颗充满正义感的赤子之心,让他惭愧不已。
这帮官油子混迹官场多年,什么溜须拍马的话没有听过没有说过?但是今天这奉承话话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十六岁口中说出来,却说不出的入耳动听,都在心底里乐开了花,心说,夏县长家里这小子真会说话,是个人才。
夏小洛顿了一下,昂然道:“可是,我们真要相信党相信政府,咱们也不要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何书记和我父亲不会有问题!那么我们就更不能闹腾!越闹越说明我们有问题!越会让高层震怒!恐怕会从重从快处理!到时候,反倒害了何书记和我父亲。”
他又鞠了一躬道:“今天凡是在场的叔叔伯伯们,我都记下了,我在这里替何书记还有我父亲谢谢大家了!”
杨胜刚沉思半晌,他不得不承认,夏小洛比他考虑得还要周全,叹了一口气,道:“何书记和夏县长现在在局子里受苦,我们却帮不上什么忙……唉——”
夏小洛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虽然何书记和我父亲现在不在县里,但是我想他们两位一定不希望看见洛水县的工作乱了套!希望大家振作起来,以大局为重,赶紧把洛水县的工作搞好!”
杨胜刚和宋行止一听,不由得浑身一震,心说,洛少爷提醒的是啊!我们可是代书记和代县长啊,怎么这么一慌神,把工作都忘了!?
他们原来尊重夏小洛只不过是看了何夏集团的面子,听说这小子挺有影响力。如果说他们原来对夏小洛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欣赏和喜爱的话,那么经过今天这一场事故,对夏小洛这小少年竟然有了几分敬佩。
夏小洛又安慰了大家几句,众人这才散了。临走的时候,都拍了拍夏小洛的肩膀,让他多劝劝何书记的夫人顾英和夏小洛的母亲不要颓丧。
不一会,人群散尽,只留下葛峻峰一人,葛峻峰在洛水县乃至整个新阳市黑白两道消息都很灵通,因此夏小洛还需要一些问题和他确认。
夏小洛沉思片刻道:“现在熊庆和卢军超的目的很明显,坐实何夏集团贪wū受贿的证据,把罪名钉得牢牢的,然后以打击何夏集团为突破口,进而否定改革派的路线,如果把案子坐实,那么这个案子就很典型,达到由案例而主义的目的!这样看来,熊庆和卢军超的行动可不仅仅是个人行为,而是代表着一部分高层的意见……”
“何书记会不会真的……?”葛峻峰看了夏小洛一眼,那意思是何书记是不是真的有受贿行为?
夏小洛瞪了他一眼,没有过多解释,接着道:“高层的意见我们改变不了,这种政治路线的分野,是多年斗争和沉淀的结果,这种局势别说是我们,就是京城曹家也没办法左右,他们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没有多少影响力的参与者而已……”
“那么,我们怎么办?”葛峻峰一筹莫展地摇了摇头,又沉思了一下,道:“要不,和谈?”
“不可能,敌人是想把我们打个永世不得翻身,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夏小洛站起身来,看着窗外越来越灰暗的天空道:“釜底抽薪!”
夏小洛主意已定,倒感觉轻松起来。
这时候,苏绛chún也按照夏小洛的指示,调过来三台车,夏小洛坐进其中一辆桑塔纳,向县委大院驶去,轻车熟路地来到何京生家门,轻轻敲了敲门,顾英开了门。
夏小洛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顾英阿姨,虽然脸上yīn云密布但是显然没有哭过,而是一脸坚毅的样子。
她一看夏小洛回来,一脸惊喜地握住夏小洛的手,道:“孩子,你回来了!赶紧进来吧!”又回过头冲客厅里喊道:“小曼,诗韵,你们看看谁回来了?”
许小曼何诗韵赶紧迎了出来,许小曼一把抱住儿子,道:“儿子啊,你爸爸出事了!你赶紧想想办法!”眼泪却流出来了。
何诗韵也没有上课,却不能上前说太多话,只是捏着小手站在一边,夏小洛却发现她的小手微微发抖,显然是非常激动。
顾英道:“进屋说吧!别站在外面了!”
于是,夏小洛和三人一起进了客厅。何诗韵看夏小洛回来,眼神里仿佛一下子多了很多希望,默默地端过来一杯茶水。
许小曼显然没有顾英有主见,问夏小洛,道:“要不,我们去托托关系,找找卢军超熊庆,熊庆难说,毕竟他是上级,但是卢军超可是和老何可是搭过班子的啊!”
顾英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道:“妹子,你太天真了!搭过班子的,有几个能处成朋友的?当年卢军超下台,不是老何和老夏联手把他赶下台的?这时候你去求他,那是与虎谋皮啊!”
许小曼低着头,眼圈又一下子就红了,嘴里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啊?”
夏小洛走到母亲身边,抚摸着母亲的脊梁笑道:“妈,你相信我,爸爸和何叔叔一定会没事的!我保证!”
许小曼顾英何诗韵三人看夏小洛语气虽然清清淡淡的,但是仿佛有着无限的信心,让她们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少年可以克服一切困难,度过这场危机。
许小曼也两三个月没有见儿子了,从儿子进门之后,她只顾激动了,都没有仔细看儿子一眼,这时候她才上下打量了一下儿子,儿子长高了,身体有一米七零了,在同龄人中个子算高的了,也显得成熟了。
儿子仿佛给了她无限的信心和勇气,她抱着儿子嘤嘤地哭了几声,终于振作起来,道:“好,妈妈相信你,更相信何叔叔和你爸爸!”
话虽然这么说了,夏小洛却看他们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碰见这种事情,谁又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
夏小洛也暗暗下决心,这一仗无论如何都要打赢,为了让母亲不再哭泣。
两天后,夏小洛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一看区号是省会中州市的,他思忖片刻,按了接听键,对方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小洛啊,我是你曹伯伯……”
夏小洛一听是曹致远的声音,却丝毫不紧张,道:“曹叔叔,您好,我正想去拜访您。”
曹致远声音显得有点疲惫,道:“客套就不必了,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这样,效率要高的多。”
夏小洛沉思片刻道:“我请曹伯伯在声势上给我父亲和何书记一些支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曹叔叔说过,您是支持改革,支持民营企业的……”
“唉,你父亲的问题是经济问题,和路线没有关系啊……”
“曹伯伯!”夏小洛皱着眉头,大声打断了曹致远。“如果咱们这个时候还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再耽误几天,那可一切都晚了啊!这表面上是反腐,其实还是因为路线问题!”
曹致远愣了一下,他很少被人打断过话,可是,他并没有生气,因为夏小洛这个小子说得是实情。
这么一个小孩子,人jīng一般啊,把光明正大的反腐行为背后的龌龊和猫腻看得清清楚楚。
曹致远心道,如若这小子进了仕途,又将做出一种多么巨大的成就呢?
夏小洛继续声色俱厉地道:“这件事表面上看着是对我父亲和何京生动刀子!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一直坚持改革派的曹家啊!至少在中原省,如果我父亲和何书记出事的话,我想……您也要考虑考虑对您有什么影响吧!”
曹致远沉默不语,他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懂得隐忍,更懂得战略性撤退,在他看来,大势上,还不明朗,路线上,太早表态的话,只会让自己过早的bào露。他希望稳妥一点。
“我有我的办法,我能让何书记和我爸爸无罪释放,但是,这件事之后,你要保证为我父亲和何京生造势!恢复名誉!”夏小洛不卑不亢地道。
好嘛,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竟然和堂堂副省长“讨价还价”起来。
“我想,您这样做,您一点不吃亏!”夏小洛补充道。“还有,您还要多注意一下邓公的行踪,多打探打探消息,提早准备吧!”
当然不吃亏,如果夏小洛能证明何夏无罪的话,那就粉碎了保守派一个重大的政治部署,而曹致远为何夏集团“造势”,恢复名誉,归根结底还是为自己造势,毕竟何夏集团也属于自己的势力,代表自己的政治意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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