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缸里有米
重生之权贵 第335章:荔枝公园大抄底
春节过后,夏小洛带着一行人又重新返回深圳,离开洛水县的时候,夏小洛留给父母十万元人民币,夏近东和许小曼惊讶得目瞪口呆,夏小洛说这是稿费的一部分。
夏小洛之所以这么办,是因为上次父亲和何京生被双规的时候,其实他在心底暗暗担心,虽然他相信父亲过硬的作风,但是,他想,倘若父亲要真有经济问题,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他想让父母在金钱上没有后顾之忧,告诉他们咱们不差钱,让父亲为自己的政治理想去奋斗吧!
夏近东和许小曼平时倒是很少关注儿子的新闻,当年夏小洛三百万稿费在各大媒体登载的时候,他们还真没注意,即使别人提起,他们也以为是别人胡扯,不是真的,儿子一小pì孩,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
今天这一叠叠崭新的钞票摆在面前,他们才真的震惊了,许小曼喜不自禁,抱着儿子狠狠地亲了几下,无比骄傲,别的孩子还在问父母亲要零花钱的时候,自己儿子已经有了自己一份不小的事业了。
接着许小曼就问夏小洛要剩下的那些稿费,夏小洛打死不给,说没有了,就那么多了。
而夏近东则谆谆教诲,千万不要骄傲,要加强学习,不能坐吃山空,不然以后就会江郎才尽。说得很像政府工作报告,有板有眼,让夏小洛抱头鼠串,老爸,你能不能别那么唠叨?
夏小洛告别父母亲的时候,夏近东也没有过多的问他有什么打算,毕竟夏小洛成绩一直没有退步,他相信儿子,也尊重儿子。
不过,夏小洛也看出来了,父亲没有多少喜色,情绪不佳,还面对着很大的政治压力,夏小洛很想拍拍老爸的肩膀,告诉他,老爸,别担心,一个月后,你就会为自己的坚持而骄傲,到时候邓公会表扬你们的。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想给老爸一个惊喜。
1991年2月份的深圳,大朵大朵的白云,伴随着劲吹的南风,从梧桐山那上爬上来,从深圳河上飘过,在越过深南大道、荔枝公园上空,一路飘飘摇摇地向布吉关外飘去。白云低的似乎伸手就能摘下来一朵,在白云的间隙里是瓦蓝瓦蓝的天空,点缀在天空上的是暖暖的太阳。
南国,似乎已经提早地感知了春天的气息。
深圳荔枝公园,夏小洛带领着魏近站在门口。
眼前的景象彻底吸引了他——很多人聚在那里,xiōng口贴着纸片,手上举着牌子,走来走去,大多靠眼神交流,对上眼的,就如同地下党一样,点点头,然后走到老荔枝林内部去交流,整个场面有点像童年时玩的游戏“找朋友”。他走近一看,原来那些纸片是股票凭证,有万科、深发展等“老五股”品种,牌子或小纸条上还写着价格。
原来那时候,在巨大的赚钱效应刺激下,深圳人对股票的狂热早已被大大调动。在证券公司柜台买到挂牌的股票,出门在黑市便能立即翻倍。交易所面积太小,疯狂的人们因此背着装满现金的麻袋进行黑市交易,区域不仅扩大至特区证券公司附近的街边,甚至包括街对面的公园。
这里就是深圳倒卖原始股、国库券认股证的黑市之一。在夏小洛重生之前的那一世这里也曾经诞生了很多资本大鳄和私募基金受托人,比如顾雏军、林园、李亚非等等。这些“地下党”就是黄牛党。
其实,有几分讽刺意味的是,深圳证券交易所还未成立时,就有了这些黄牛党先干起了倒卖原始股、国库券等有价证券的勾当。当地金融管理部门也曾经联合公安部门取缔过,但是这些人如同韭菜一般,割过了一茬,又长起了一茬,真是如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些人都是老游击队员了,一有风吹草动就望风而逃,等检查人员一过,又如同月后春笋以后,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存在即是合理的”,客观公正地说,黄牛党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扰乱金融秩序,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凭自己的眼光,干些不太费力的事情,并从中获利。
这其实是个劳心的活儿,有智力成本在里面,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不劳而获,甚至有些黄牛已经开始有了原始的基础研究。
当然,这里面只有少数人只赢不输,那就不是眼光和运气的成分了,而是有着常人渴望不可及的设备北京,如大官僚或监管部门上市审批部门的人员相互勾结、联手cào纵市场,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内获得内幕消息,比如梁锦城那种人。只有这样的“黄牛”,才能稳cào胜券。这种权贵,外界当然无法窥知,他们根本不会出现在媒体和公众的视野里。
夏小洛看了一眼,道:“你们赶快收购,不要太过于bào露身份,魏金你只是督阵,不要到处乱跑。”
魏金点了点头,他带着几个业务员,开始了收购工作。他们一边走,一边观察。夏小洛觉得挺好玩,也跟在后面看着,这么一个十七岁,很面嫩的少年,倒没有很多人注意他。
一见他们过来,很多黄牛们立马贴了过来,不加掩饰地问道:“老板,股票,国库券,要么?”
魏金的头发早已经剔得干干净净,看上去不像爱因斯坦了,夏小洛批评他,你好歹也是麒麟投资的副总了,不要弄得自己像个野人,更多的时候,你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
魏金随口问道:“有哪些公司的股票?”
黄牛党有点猥琐地道:“多了,上海深圳的好些家公司的都有,外地公司的也有。”
“深圳的你有哪些公司的?”
“深发展的,深金田的,深原野的,多了。你想要哪家的?”
“兴华房产的,这家公司的你有没有?”
“有啊,不过,价钱要高点。”
“为什么会比一般股票高点呢?”
黄牛党一听魏金的京城口音,年纪又轻,估计也不懂股票,就牛叉了起来,瞪着眼睛道:“兄弟,你不知道啊,你还不晓得,交易所里正在申请上市的新股里,里面就有兴华房产啊!”混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金融大鳄。
“哦,真的么?那你说说,你这里有多少?什么价钱?”
“你想要多少?”黄牛党很机警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我不想要太多。”魏金笑了笑道。“我是帮外地的一个亲戚买的,他主要是看好兴华房产有分红。”
“喏,我这儿有一千股,六十块一股,你想要多少?”
“六十啊!你想抢钱呢?能不能便宜点。”夏小洛在旁边chā口道。
“五十五吧!这是最低价了,今天你是遇到了我,要是别人,肯定找你要八十!”黄牛党兄伸出手势在夏小洛面前使劲晃了几晃。“现在市场上已经没有这个价了。我今天才过来,还没有开张呢!你要知道,我都愿意每天第一场生意顺利谈成,讨个好彩头,所以,我才没有给你开高价。一看小哥这么帅气,就是靓仔啊,这么文雅,我就对你很有好感,我就是愿意和有文化的人打交道,所以,我一点也没有往高价要啊!”“呵呵。”夏小洛在心中冷笑一声,心道,不愧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啊,深圳人过人很jīng明,会做生意,名不虚传。原来夏小洛没有直接和这种人打过交道,现在一接触,就有所领教了,你说一句,他倒是有十句等着你,还尽给你戴高帽子,反正高帽子不要钱,拍的你晕晕乎乎的,不怕你不买他的东西,夏小洛可不愿意当冤大头,还是先摸摸行情再说,按说,现在的行情应该很冷啊……
看夏小洛略微迟疑,魏金在一旁对黄牛党道:“别忙,我一准要,只是我们刚刚过来,还没来记得及看看,等我们转转,再来找你啊。”
黄牛党哥一听,有些着急,又仔细分辨魏金的表情,看出来夏小洛才是真正当家的,心道,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家伙就出来炒股啊,年龄这么小炒股的人,肯定是哪家权贵公子啊!
忙转过头对夏小洛,一脸恭敬地,道:“这样吧,你先看看,不打紧的,不过,只怕你等一下过来,我已经卖出去了,这么着,你要要了,我就五十块卖给你。你买个便宜,我也开个张。你说这样子行么?”
魏金将目光转向夏小洛,问道:“洛少爷,你看行么?”
夏小洛白了他一眼,心道,这厮就怎么就一直不成熟呢?不能自己做个决定么?他开始回想兴华房产在深圳股市上市后的表现,1992年,好像兴华房产股价最高的时候冲到300元,现在五十块钱购入,收益率很高啊,超高啊!啧啧,比去年还爽!不买还等什么?
不过,他可没有把心底的喜悦放在脸上,而是沉着地道:“额——好贵哦!包子才一毛钱一个,这一张纸就五十啊?妈的,不就一张破纸么?我顶多给你四十!”
夏小洛一句话差点没把那位挺恭敬的黄牛党兄气得吐血,心道,老子混迹荔枝公园也他妈的好几年了,什么样的公子权贵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没文化的,哥还是第一次见,等等……,作为哥这样一个高级的金融人才,碰见这号土财主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啊。
显然这位公子没有什么金融常识嘛!只能便宜卖了,再不卖,那可就亏在手里了,现在行情这个冷啊,能冻死一头北极熊!烂在手里以后就是一张废纸啊,赶紧出了吧!
黄牛党兄在心底了暗暗地哀叹了一声,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作思考状,并随后作出忍痛割爱状,一跺脚一运气:“行吧。我不挣钱,给你了。”
重生之权贵 第336章:大转折(一)
夏小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黄牛党哥心道,碰见个小傻瓜,浑不知就在一个月后,这张纸就能卖300元!到那时,他想起这个不知道包子和股票有什么差别的少年,才知道遇见了神人,恨得牙根直痒痒。
夏小洛转身离开,坐进夏擎天他们的车子里,往国贸大厦开去。
“那你看咱们去哪儿交割?”魏金看了一眼离去的夏小洛,问黄牛党兄道。
“你跟我来!”说完,黄牛带着魏金几弯几绕避开闹市,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内站住。他从贴身的衣服里面掏出来一个布兜,麻利地打开,在布兜里面翻拣着。最后拿出一张类似于存折的对折着的硬纸片。硬纸片的扉页上清晰地写着三个大红字“认股证”,上头是一行小一号的蓝字,“深圳兴华房产股份有限公司”。黄牛把认股证递给魏金。
魏金接过认股证打开,见里面写着一个人名,记录着该人持股一千股。落款是“深圳兴华房产股份有限公司”,并在落款上覆盖着公司的大红印章,底下还有董事长的签名。一切看起来都是很正规的,应该不会有假,也没听说这个市场上有造假的。
魏金放心了,问:“这认股证是记名的,我到时想卖怎么卖得了呢?”
“你不要担心,凭这个人的身份证去任何一个证券公司开个户就可以卖的。”
这方面,魏金是行家,当然懂。于是魏金接着问道:“那这个人的身份证呢?你得把他的身份证一起给我才行啊。”
“没问题的。等你到银行把钱存到我的户头上,我当面就把身份证给你。”
魏金心里想,这人真是鬼jīng鬼jīng。就算我把这张认股证抢走,也是一文不值的。只有把它与身份证放在一起,才能证明股票是自己的,才能交易。行啊,可以理解,听他的办吧。
于是魏金随着黄牛从弄堂里出来,拐过一个街口,就到了一家工商银行。把钱划到黄牛的折子上,黄牛看了,满意地收起来,告诉魏金稍等,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魏金也听不大懂黄牛说了几句什么。过了不到三分钟的样子,来了一位女人,看其熟络程度,魏金猜是这位黄牛的太太了。
两人一见面,女人就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黄牛,黄牛看了一眼,转手就递给了魏金。魏金接过一看,与股权证上的姓名、号码完全吻合,就放心地收了起来。
“你看看还有啥事情没有?”黄牛见魏金收好后,问道。
魏金说:“没有什么了。对了,你要还有兴华的,我还想收点儿,还是这个价。或者你有关系帮我介绍一下也成。”
黄牛一听,兴奋起来:“没问题。我怎么与你联系呢?”
魏金就把手机号告诉了黄牛党。黄牛党兄记下了。
第一单生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做成了。这大大出乎魏金的预料。看来,也只有在深圳才有这效率,不愧是深圳速度啊。这单虽然数额不大,但使魏金信心倍增。
回到公司,魏金把与黄牛党交易的经过冲韩窈窕和秦青梅几个核心成员讲了了一遍,尤其是说道夏小洛装土财主蒙黄牛党砍价的那一节,大家哈哈大笑一阵。
说笑过后,夏小洛告诉魏金,让他们抓紧继续收购“兴华房产”的认股证,争取在半个月至一个月内把账上的这几个亿的资金全部变成“兴华房产”的股票。
魏金于是组织人继续收购,但越往后越难收到了,价格也远远高于最初的40块,已涨到了100元。魏金不敢再收了,他可没有夏小洛那种胆量和气魄,他怕上市之后砸在手里不好交代。
魏金粗略计算了一下仓里的股票,也不错,已经收到差不多200万股了。
只是,兴华房产还迟迟没有上市的消息,股市还在yīn跌,让魏金这位金融天才有点坐不住,这天,他走到夏小洛位于国贸大厦的办公室,皱着眉头问道:“洛少爷,要是亏了怎么办?”
夏小洛有心教导他,道:“我给你讲个故事,把那个钓大鱼的故事你每天一起背诵了吧。”
魏金恭敬地点了点头,道:“您请讲。”
夏小洛靠在大班椅宽大的靠背上,抿了一口茶水,道:“说。从前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这个老和尚是个佛法高深的主持。庙在山上,山下不远有一个证券公司,两边遥遥相对……”
“拿个庙?哪个证券公司?”魏金一脸纯情地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的话。
“妈的,老子编的!行不行?”夏小洛很不文雅地白了魏金一眼。“一天,庙里来了许多炒股的,在菩萨面前烧了许多香,苦苦哀求,要菩萨保佑他们脱离苦海。老和尚心善,问是怎么回事。香客们说,股票大跌,我们深度套牢,赔进了许多钱,不知怎么才能脱离苦海。老和尚心想股票真是个坏东西,害了这么多人,我佛慈悲,以救人为怀,快把那些人救出来吧。于是他就倾庙中所有的香火钱,买进股票。好多日子过去了,香客们又来庙中烧香,一个个都情绪激动,眼里放出狼一般的光亮,求股票快涨多涨。老和尚不明白了,怎么股票又成了好东西了?既然善男信女都要股票,那赶快卖给他们吧,于是来到股票市场,把所有股票都卖个jīng光。这么有了几个来回,庙里的钱越来越多,而香客手里的钱却越来越少了。”
说完之后,夏小洛深深地看了一眼魏金,一脸贱笑地道:“我佛慈悲啊。善了个哉的!”拿起一本八卦杂志翻看起来。
魏金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有几分混不吝的少年,却发现他似乎用一种很不正经的语气道出了华夏股市这个提款机的密码,那一刻,夏小洛仿佛散发着一种神一般的光辉。
好吧,其实那是错觉,夏小洛背靠夕阳坐着,那是阳光而已。
在夏小洛鏖战深圳原始股一级半市场的时候,夏近东和何京生二人接到市委陈光书记的电话,电话里没有过多说明,只是告诉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市委。
接到电话的二人没有判断没有从陈光书记的语气中判断出来什么实质性内容,因此心中很是忐忑,心说,不会两人又犯了重大错误吧。
陈光书记一直是很坚定的改革派,但是,在这场论战中,他却没有发声,不过,何夏二人发表文章的时候,都经过他的批准,和他打过招呼。
对于二人发表意见这件事,陈光一直显得很大度,他说,党内有不同意见,就应该让不同的声音发出来,不能憋在肚子里,真理越辩越明。其实何夏二人也明白,这种大度和开明就是一种变相的支持。
何夏二人很有几分紧张地来到了陈光书记的办公室,这次市长熊庆出了问题,陈光书记是市长书记一肩挑,当然,这也是一种暂时性的过度而已。
办公室内却不仅仅是陈光书记一个人,有中原省副省长曹致远也在那里坐着,还有一位戴着黑框眼镜面容清瘦而古拙的男人,五十多岁,穿着中山装。
陈光没有客套,也没有像往日那样,亲自为两位爱将倒上一杯他最喜欢的新阳毛尖,微微一笑,道:“坐吧,这位是曹副省长,我就不用过多地介绍了,这位是中宣部理论局的丁光远局长。”
“中宣部理论局局长?”一听这个名头,何夏二人就有几分紧张,心道,不会自己的文章连中宣部都惊动了吧?是福是祸尚不可知啊,夏近东觉得手心沁出了一些细微的汗水。
丁局长微微一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何夏二人,冲曹致远和陈光道:“这两位同志都蛮年轻嘛!”
曹致远和陈光都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却不再说话。
何夏二人立马明白,这次真正谈话的真正的主角是丁光远局长。
丁光远厚厚的镜片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何夏二人,问道:“你们所写的、、那三篇文章是你们二人写的?还是其中一个人写的?”
何京生和夏近东都心中一震,心道,果然是为了姓资姓社大论战的事情来的,自己的理论到底是不是中央肯定的,不知是福是祸,不由得一阵紧张都没有说话。
何京生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这篇文章是夏近东同志执笔,我最后润色了一下。”
丁光远拿下眼镜,拿出一块干净的棉布慢慢地擦着镜片,没有说话,办公室里静静地沉默着,墙上的挂钟的指针咔嚓咔嚓地转动着,声音比平时大了许多,阳光通过窗户斜射进来,尘埃在日光中微微跳动,这气氛压抑得让何夏二人感觉喘不过起来。
丁光远重新戴上眼镜,一脸郑重地道:“何书记,夏县长,同志们,说这话,可是要负责的哦!”
夏近东忽然想起夏小洛一脸顽劣地对他们说:“再加一把火呗。”心中似乎有了一点莫名其妙的信心,暗暗咬了一下牙,带着几分悲壮地道:“丁局长,我们很负责地说,我们所说的情况,完全是属实的!如果我们犯了什么错误,请组织给我们处分!”
重生之权贵 第337章:大转折(二)
丁光远也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有放下心来的感觉,他笑了一下,道:“小同志不要激动么!谁说要给你们处分了!”
陈光书记也批评道:“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这个样子也能主政一方?”话虽然是批评,但是语气语气却是很欣喜的,让何夏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
丁光远冲曹致远和陈光道:“陈书记,你这话可不对啊,我们党内就需要这种沉不住的同志,要是都沉得住气,那么面对左派的嚣张进攻,我们的同志还有人站出来了么?”
陈光嘿嘿一笑,倒不否定。听了这句话,何夏二人心中狂喜,“左派的嚣张进攻”,这句话已经表露了中宣部的观点,中宣部是支持何夏二人的观点的。
丁光远厚厚的眼镜片那一双小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很欣赏地看了何夏二人一眼,又冲曹致远和陈光笑道:“想不到,这么年轻的干部能写出这么深刻的文章,老曹,是不是你指导他们的啊?”
曹致远微微一笑,抚摸了一下大背头,道:“怎么是我呢?他们是从实践中得出的结论,是从他们的实践出发的啊。我的那篇文章也是受他们改革实绩的启发啊!”
丁光远坐直了身躯,看着何京生和夏近东道:“何京生同志,夏近东同志,我现在郑重地通知你们,你们的文章,邓公看到了,对你们高度赞扬,指示中宣部理论局要根据首长南方巡视的讲话jīng神结合你们的改革实践,好好地整出几篇文章!狠刹党内左倾主义!”
“邓公”,“南巡”,“高度赞扬”这几个词组好像炸弹一样在何京生和夏近东的耳边炸响,让二人有了一种瞬间失聪的感觉。
何京生兴冲冲地道:“邓公南巡是真的?”
丁光远点了点头,道:“是真的。”
1992年1月至2月,邓公,这位华夏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在垂暮之年,凝聚起自己的全部气力,最后推了华夏一把,毅然南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邓公有生以来对华夏的突破与发展做出最大贡献的时刻。
党史专家龚育之说:“南方谈话被确定为第三卷的终卷篇,是代表邓公理论走向成熟的集大成之作”,“是标志着新时期的历史发展进入新阶段的解放思想的宣言书”。
真正的邓公时代,是在南方谈话之后出现的。也就是说,邓公时代,已经超越了老人家的生命局限。在邓公已经去世多年的今天,我们仍然生活在南方谈话的延长线上。华夏经济在2008年将会攀登到世界第三的位置,也是南方谈话结出的硕果。
1992年1月初,中央办公厅给广东省委一份绝密电报,上面只有两行字:首长同志要到南方休息,请做好安全接待工作。
老人家多年来有个习惯,就是到上海休息。他到广东来不是休息的,也不只是看南方的建设成就。邓公来广东,肯定将有“一个大动作”!
邓公来深圳之前,曾立下了“不开会、不陪餐、不题词、不见记者、不照相、不报道”的规矩。
邓公以他多年积累的政治经验和洞若观火的目光,一语中的,击中了要害:“现在,有右的东西影响我们,也有‘左’的东西影响我们。根深蒂固的还是‘左’的东西。有些理论家、政治家,拿大帽子吓唬人的,不是右,而是‘左’。‘左’带有革命的色彩,好像越‘左’越革命。‘左’的东西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可怕呀!一个好好的东西,一下子被它搞掉了。右可以葬送社会主义,‘左’也可以葬送社会主义。华夏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把改革开放说成是引进和发展资本主义,认为和平演变的主要危险来自经济领域,这些就是‘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