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妻难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锁
抢他东西的人,是司振玄。
那她顾安童……的意义是什么?她可不觉着杜云森是好人,杜云森既然要针对司振玄和任轻盈,就绝对不会放过顾安童。
想到这里,顾安童越发的惴惴不安起来,她总觉着就在这两天,还会有事情发生。
难道她要现在就离开丰城?
这不可能。
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完毕,仓促间她还不能离开这里,哪怕不去参加那场顾家家宴,制香坊就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交接工作。
别墅里乱成一团,好在没过多久便已经慢慢找到了节奏,在陈管家的安排下,林妈负责给任小姐拿药,而家庭医生也很快就赶了过来。
做了基本检查以后,任轻盈才慢慢的苏醒过来,眸子微张,那个男人的身影便慢慢没入她的眼帘。
任轻盈的泪水一滴滴的往下滑落着,她想起刚才看到电视里司振玄说的话,几乎是立刻便问出心中的问题,“司振玄,你是在骗人的对不对?你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任轻盈撑着床畔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直视着司振玄,“振玄,你回答我啊。你直接告诉我吧,我可以接受的。”
虽然眼泪还在往下涌,但任轻盈的声音变得坚强了许多,“我其实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没有打算真的和你怎样。有时候其实看清了一些事情,只是心理上还接受不了而已。振玄,十几年了,你也说十几年的时间,人都会改变,你变了我也变了,我是承认的。所以,无论你和我说什么,其实我都可以平静的接受。”
司振玄接过林妈递过来的水杯,送到任轻盈的手旁,“你先把药吃了。”
任轻盈握住水杯开始吃药,但心里的伤感是越发的浓重,他明明可以喂她吃药,却要做的那么生分,和她之间的距离感令她越来越觉着二人的关系在虚无缥缈。
“你没有听错,那是我的心里话。”
司振玄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向任轻盈坦白了出来。
之前他只要一说相关的事情,任轻盈就会脸色发白近乎晕倒,所以当他说完,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任轻盈的表情,当看见她不像以往那样,才些微松了口气。
任轻盈垂头,双拳微微收紧,“果然……果然是因为喜欢上她了么。那你能告诉我,是因为嫌弃我现在的情况么?”
“不是嫌弃。”司振玄既然决定今天和任轻盈开诚布公,所以他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解释给她听,“我们那时候都太年轻,对于感情都只是一时冲动,她很适合我,我们在很多方面,磨合的很好,因为我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司振玄了。”
任轻盈抽泣了一声,眼底尽是黯然,“是么。我想也是,都这么长时间了……”
“轻盈,其实唯真也很好,我看得出来,他特别爱你。”司振玄想了想,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她,“这次没有他,也救不出你来,加上你们之间本身就很有缘分,轻盈,凡事向前看。”
任轻盈微微摇头,好半天后她才深吸了口气,唇角泛起一丝微笑,“振玄,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前几天林妈问了于医生,他的意思是最好让我去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生活,所以我想离开国内,也可以远离杜云森。你帮我申请到国外疗养吧,然后找个时间送我过去,可以么?”
任轻盈的提议令司振玄无法反驳,他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好,瑞士怎么样?我觉着那里的风景很好。”
“好啊。”任轻盈如释重负的笑意,让整个房间都明媚起来。
司振玄和她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当司振玄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任轻盈那浮在唇边的笑意却渐渐冷了下来,她找林妈要来手机,给一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杜唯真接了电话。
“轻盈?你不是一直不喜欢给我打电话?怎么,想我了?”杜唯真的口气轻佻而又放松,意外之余却也有几分惊喜。
任轻盈轻轻的“嗯”了声,然后她哑着嗓子说:“唯真,我现在就想见到你,你来找我好吗?”
当杜唯真赶到任轻盈住的别墅的时候,任轻盈正在房间里坐着,她瘦小单薄的身影正依靠在窗户边,看起来孤单而又寂寞。
林妈对他比划了下,但却没有阻止杜唯真往里走。
司先生临走前特地交代的,别的人都要拦,但杜唯真先生不需要拦。
林妈虽然很好奇这个任小姐和两位先生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可她是个聪明人,心里有疑惑也不会问出来。
恭敬的请杜唯真进去后,林妈还特别善解人意的关了门。
杜唯真刚踏进去,任轻盈就光着脚朝着他扑去,直接拦腰将他抱住。
“轻盈?怎么了?”杜唯真被她的热情搞得有点发蒙,这幸福来的也有点太快了吧,但他趔趄了下便将任轻盈的身子托住,然后他坐到身后的大床上,怀里搂着他的小女人。
任轻盈的眼睛很红,双唇发白,整张脸呈现出非常不健康的苍白色,杜唯真略有点心疼的在她的面颊上啄了啄,声音也有点哑然,“是不是因为司振玄在电视上说的那些话。”
任轻盈没有回答。
但她的没有回答令杜唯真更加心凉。
他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要待在这样的女人身边,其实现在看看任轻盈,她和杜唯真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了,身体不好,整天还阴郁低沉,可他,偏偏喜欢她,眼里完全容不得其他人。
蜜妻难嫁 138 被他害不浅
杜唯真想,也许这种孽缘,来自于他刚见任轻盈的第一眼。
那时候的任轻盈很小,才十几岁,刚刚到他们家的时候,明明害怕却非要强装镇定,每天都要遭受自己大哥的非常对待,可第二天的时候还是会保持充满希冀的笑容。
那笑容哪怕稍纵即逝,杜唯真都觉着自己是被吸引了的。
任轻盈曾经抱着腿和他说,她没有痛恨过命运,因为命运已经算是眷顾她,毕竟没有让她过的更惨一些。杜云森虽然打她,但让她吃的饱穿的暖,让她出去的时候很体面,这在以前,她是不敢想象的。
这样和自己说着希望的女孩,是那么的充满吸引力,而她,偷偷的告诉了他一个秘密,她说她有喜欢的人,那个喜欢的人处境也非常艰难,想到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彼此互相牵挂和努力,她就觉着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从那一天起,杜唯真看任轻盈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直到他亲手扼杀了她的希望。
任轻盈是被他害成今天这样的。
杜唯真必须承认。
如果不是他让任轻盈在床上等他,来换取自己留在杜家活下去的权利,也或者,任轻盈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她一定很恨他,可是他却爱着她。
杜唯真收回思绪,将任轻盈小心的抱着,“难受的话就在我怀里哭,轻盈,只要你愿意,我会加倍小心的/宠/着你。”
任轻盈想了想,“你今晚,别走了好不好?”
“就今晚?”杜唯真戏谑着问了句,“永远不走都可以啊。”
任轻盈的脸色微微冷了下,“不行,你不能在这里住,你大哥那边说不过去。”
本来还觉着有点不爽,可听见任轻盈居然是因为担心他大哥,杜唯真才又愉悦了些许,“好,那就今晚上。”
“唯真,我想你帮我个忙。”任轻盈犹豫了一会,突然间抬头看他,目光里尽是哀求的神情,“你会帮我的对不对?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求不到任何人帮我了,如果你再不管我,我会死的,唯真。”
杜唯真愣住。
“要出国?”隐秘的黑暗处传来男人的一声低语。
半天后,他的身后是恭敬的回应,“是的先生。”
“查查当天的航班信息。然后……你过来,我和你交代……”当交代完毕后,男人的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任轻盈,想出国,没那么容易,你以为可以逃开我?”
顾安童最后还是又回到安安那里,选了一套藕荷色的中式小礼服,将家宴着装的方案和安安敲定后,去制香坊看了眼目前的进度,这才匆匆的回了顾年光的小院子。
第二天她和谢剑晨吃了一顿饭,虽然基本上都是谢剑晨在吃她在听,但和谢剑晨一起吃饭,其实是件比较愉悦的事情。
他谈吐很好,做事情很有风度,举止也非常有分寸。
顾安童深觉,如果和谢剑晨早一步认识的话,说不定她也会觉着,这才是自己的良人。
谢剑晨让服务员把她面前的凉白开拿走,换一杯温水,才问她,“你现在,吃东西真的这么不能吃?”
“我努力过了。”顾安童很无奈的回答,“可是吃什么吐什么我也很为难,你无法了解我面对这一桌子好菜,却只能看着的心情。”
谢剑晨想了想,“那得给你买一些营养补品,否则孩子会缺乏营养。”
顾安童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知道这些。”
“总要查一查。”谢剑晨还是温和的笑着,别看他人高马大的,这样勾起唇角笑着看她的时候,还蛮有味道。
顾安童正要和他道谢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屏幕上是自己不认识的号码,原本想挂断,但她生怕又是杜云森闹什么幺蛾子,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顾安童?是我,杜唯真。”来人直接报了自己的姓名。
顾安童愣了下,对谢剑晨示意了下,起身去阳台接电话,“杜先生,请问有事么?”
杜唯真的口气略有点烦躁,“我就是有件事想和你交流,不知道顾小姐,知道不知道司振玄和任轻盈准备去国外定居的事情?”
“定居?”顾安童听见这两个字,一时间愣住,就好像很远处传来的雷雨阵阵,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思绪,让她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杜唯真苦笑了一声,“是啊,定居。轻盈说这件事他们不打算声张,就她和司振玄两个人做的决定,地点在瑞士,房子都已经买好了,今天……今天正要飞过去。”
顾安童张了张口,脑中还是前几天司振玄和她说,事情交给他,他一定会处理好的画面上。
好半天,她才双眼酸涩的回答了句,“是么,那应该祝福他们的。”
“你甘心?”杜唯真反问,“顾安童你就甘心让他们这样离开国内么?”
“这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顾安童轻笑了声,“我和司振玄已经离婚了,从本质上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瓜葛,杜先生,你想追回任小姐是你的事情,没必要拉着我一起。”
杜唯真叹了口气,“我也就是通知你,没别的意思。”
咔哒。
手机挂断,顾安童听着那边突然间传来的忙音,忽然间趔趄了下。
好容易她才抚着心口回过神,一步步的走到天台附近的栏杆边,顾安童感觉到眼角潮潮的,她用手背拭去后,才又回头朝着谢剑晨的方向走。
忽然间,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直直的朝着她撞过来。
谢剑晨只听见顾安童发出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跌倒在了地上。
谢剑晨面色一黑,径直起身朝着顾安童跑去。
顾安童捂着小腹蹲在地上,额上瞬间涌出一片细汗,顾安童另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栏杆,直到谢剑晨过来,才直接按在他的手腕上,“剑晨……”
“你怎么样?”
“快、快送我去医院。”顾安童气喘吁吁的对谢剑晨请求。
谢剑晨双眸微敛,他几乎是立刻上前,将顾安童打横抱起,朝着外面冲去。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正响着播音员格外具有磁性的播报,司振玄和任轻盈坐在候机大厅中,司振玄时不时的看着手机。
他今天始终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任轻盈看着墙上挂着的大钟,眼底微凉,到最后,他居然真的答应要把她送到国外疗养。
司振玄转头问她,“我和唯真说了下这事,他应该一会就会过来。我们一起送你过去。”
任轻盈随口应了句,“哦是么?你会和我一起去就行了。”
任轻盈的话带着股冷冷的怪异,司振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司振玄拿起手机,里面传出杜云森森然的笑意,“司先生,听闻你今天要带着我前妻去国外?”
“杜先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司振玄冷冷的回答,“我带轻盈去哪里,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
“和我,当然没什么关系。”杜云森的声音听起来就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司振玄蹙眉,低头抽出根烟来,夹在指间慢慢的摩挲着。
“可是,你要知道,人生中会有很多次后悔的选择,当你今天站在机场的时候,你一定不会想到,有什么事情在之后等着你。司振玄,我始终把你当做我未来的对手,你要是就这样一走了之,我会失望的很。”杜云森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整句话却又透露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莫名情绪。
司振玄深深的蹙紧眉头。
杜云森说完就挂了电话,司振玄却越琢磨他的话,越感觉不对。
他突然间站起身,开始给顾安童打电话。
顾安童的手机始终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样的回音,司振玄索性不再打,而是转身和任轻盈说:“轻盈,瑞士我暂时去不了,你要是必须今天走,我会让舒旬过来,替我送你,我这边有急事。”
任轻盈面色冷僵,那只一直都握着拳头的手骤然紧了起来,“你答应的我送我去瑞士,怎么突然间反悔了?”
“安童可能出事了,我现在让舒旬马上过来,我必须得立刻赶回城里。”司振玄只是简短的和任轻盈交代着。
任轻盈不顾机场那些人疑惑的眼神,陡然间喊了出来,“司振玄!你确定吗?”
司振玄愣了下,但他转而说了句“抱歉”,掉头就走。
在大厅等到舒旬,把一些要紧事和舒旬交代了,比如说任轻盈今天估计是走不了,毕竟舒旬就算要去瑞士,这签证还得提前办,司振玄让舒旬过去陪任轻盈,等她情绪平复些许后再送她先回别墅。
机票改签。
他让舒旬把车钥匙给他,司振玄就朝着停车场跑去。
舒旬小心翼翼的走到候机大厅里正呆滞的坐着的任轻盈身边,看她眼睛里扑啦啦的往外流眼泪,略有点不是滋味的说着;“任小姐,有句话说的好,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老大其实心里也苦。”
任轻盈喃喃的问:“那我不苦吗?”
舒旬下意识的转头看任轻盈,她脸色苍白,可她眉清目秀,算得上是一枚美女。
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居然显得有几分透明,看起来像是要在这大厅里消失的泡沫那样,舒旬着急之下,一把抓住任轻盈的手,“任小姐,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成全别人的时候其实也是成全自己!”
蜜妻难嫁 139 这就你待客之道?
任轻盈先是顿了下,神情逐渐悲伤起来,可是没过一分钟,她忽然间狠狠甩开舒旬的手,眉眼冷艳,“我成全别人?我为什么要成全别人?那谁来成全我?”
舒旬尴尬的笑。
果然,他还是不大会哄这样的妹子,简直是柴米油盐都不进。
谁特么说她是残障人士?要好好哄着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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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童小脸白白的躺在特等病房里,微微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令她不想再看,不得不再度闭上眼睛。
杜云森好整以暇的坐在轮椅里,双手合握,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杜先生,你明明说过,不动我的。”顾安童有点虚弱,但她不敢动。
谢剑晨送她到医院后,她就控制不住的睡着,等到再醒过来,就已经换了个医院换了个病房。
杜云森还算不错,至少让他的人和她说,她现在正处在保胎阶段,如果不想孩子出什么事,至少要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四天。
听顾安童这样说,杜云森还是挤出一丝笑意,“顾小姐这说的哪里话,我没有亏待你,也没有虐待你吧,我甚至在帮你保胎,现在只是你自己动不了而已。四天的时间,如果顾小姐想走,可以自己走。”
她当然想自己走!
可是顾安童不敢。
医院的人可不知道她和杜云森之间那种敌对的关系,医生是以专业的角度提出的建议。
连医生都在说,她保胎期间不要动,肯定不会伤及孩子。
顾安童想起餐厅里的那一撞,当时幸好她护住了小腹,加上餐厅的地板没有那么硬,所以才没有出现更严重的事故。
顾安童很是痛恨的握紧拳头,双眸直视着天花板,“我孩子没惹到你吧,为什么要这样做?”
杜云森的声音带着轻叹,“看来顾小姐对我真的是非常不了解,我要动你和你孩子,绝对不会用那样的方式。”
“那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我无非是安插了一些人马在你们周围,能第一时间了解到你们的情况。”杜云森笑,“说实话,那个撞你的人,我还真不清楚是谁派来的。”
不是杜云森,那会是谁?
“顾小姐应该知道,不希望你怀上这孩子的人,有很多。”杜云森的提点令顾安童沉默下去,她不得不承认,杜云森的说法其实是对的。
且不说最近刚刚出现的任轻盈,她是第一个不希望她有孩子的人。
往早里说,还有司家的魏玉兰。
甚至,也极有可能是陆启岩……
可是这些人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吗?
顾安童犹豫了下,还是垂着眼眸问:“杜先生既然在我们身边安插了人马,不应该不知道派来这个人的是谁?我想杜先生怎么都应该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吧?”
杜云森那沙哑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突然间听起来也没有那么令人厌憎了,“你应该感谢我,这次是我把你救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安童很想抬起上身,可她真的不敢动。
杜云森这句话,居然是将对象直指谢剑晨?!
谢剑晨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
可是顾安童突然间又失语了,谢剑晨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给司振玄做接盘侠?
他对她的心思她看得一清二楚,从她请求他陪她去蓉城待产,谢剑晨来找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那天去餐厅,除了杜云森知道他们的下落,也就是谢剑晨了。
顾安童对于这个事实实在是不愿意去相信,但杜云森的话她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听下去,“我可没有说谁一定是伤害你孩子的人,顾小姐,我其实要保护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对我来说,他有大作用!我自然不会让你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谁知道谁会在暗处咬你一口,所以,我才把你接了过来,怎样?到现在,顾小姐总算该相信我的诚心了吧。”
顾安童苦涩的闭上双眼,谁能想到,最后帮助她的人,居然会是她的敌人。
可她的确需要杜云森的庇护,面对不知情的要伤害她孩子的角色,她只能避其锋芒。
良久,顾安童轻声说了句,“杜先生,那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杜云森说,让她好好休息,有了身孕的人,最忌讳累到自己。
可顾安童觉着现在才是最累的时候,处于保胎的阶段却又不能动弹,连脚趾头动一下都不行。
昏昏沉沉的,她还是睡了过去,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感觉那么难受掏。
至于到底是谁害她,以后总会知道,但不是这几天她去思考的问题。
还有司振玄……
这辈子最好再也别见,因为她不会再相信他了。
在医院住了两周,也不知道是不是杜云森把消息封锁的很好,总之她看不见听不见外面的那些风雨,难得的过了两周比较安静清闲的日子。
等到出院的时候,她才算踏踏实实的知道,杜云森这次还真的做了一件大好事,让她成功地做完保胎。
只是保胎的这个阶段,她简直是苦不堪言,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人或者朋友,想让杜云森帮忙联系下顾年光,才想起来顾年光去了国外。
顾安童这才知道,这么孤独的在医院里待着的时候,脑子里永远都只有回忆。
回忆越多,她的心就越沉静。
这样安静的时刻,有时候反而是一种对内心的修行。
顾安童承认,在她25年的人生中,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和司岳云之间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甚至这家家过完就打算直接步入婚姻殿堂。
如果不是司振玄的出现,她甚至体会不出来爱情的滋味。
对于司振玄,她一直抱着理解并且试图去理解的态度,一步步的后退一步步的心软。
如果她身经百战,或许早就如同孟玫那样看穿司振玄曾经的那些把戏,可是她没有,她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司振玄所作所为的人。
这些,何尝不是因为她恋爱经验少的缘由所致?
杜云森虽然帮助她保胎,可没说真的要照顾她,顾安童不指着他们的人能对自己好,帮助保住孩子已经是最大的功德了。
所以这天顾安童独自一个人虚弱的走出医院,看着外面璀璨的阳光,突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来两周的时间谁也不联系,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听见右手边传来个男人清雅而又动人的声音,“安童,我来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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