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江湖

不过那一种“借助”，可能在许多人看来，都不能算得上是借助，甚至是觉得这是一种牺牲所还来的代价，并且相比起牺牲的代价，这得来的益处，还是远远不等价，不值得的。
他借助的东西，就是一本名为《寿元心经》的功法。
当初，他是在山野之中在某个早已荒废的破庙之中暂时过夜，然后再寺庙的墙角发现了这一本东西。
当时它的表面早已经被厚厚的灰尘覆盖，就连“寿元心经”那几个字都已经看不见了。
就像是被他之前的主人当做无用之物一样，随手丢弃在了这里。
但也可能是当时他一个人在这个无人的破庙过夜，闲的蛋疼的缘故，他才好奇的捡起了那一本东西，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看到了“寿元心经”那几个字。
这几个字，也突然让当年的瞎眼老头眼前一亮，只觉得自己这是要露宿破庙过夜，偶的绝世秘籍，逆天改命，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
毕竟当时的他，是多么的喜欢武功，而有是在多么的痛苦纠结着，心中远大的目标，与自己差得一塌糊涂的武学资质，用他师父的话来说，那就是“年纪也不小了，还是早点回家老老实实种田吧。”
所以当时的他，只觉得这是一个机遇，就赶紧翻开了这《寿元心经》。
听这个名字，寿元心经。
寿元？
他只觉得这可能是可以提升寿命的一种功法秘籍，就算修炼过后他不能成为天下第一，把这个功法去传授给那些家财万贯的富人，甚至是想要长生不老，恨不得一直统治下去的君王，他至少也是能发家致富，荣华富贵的想搜人生了。
又或者说，再不济，也都是可以利用寿命来换取功力的功法。
虽然这个在某些人看来并不划算，但是对于瞎眼老头来说，只要能成为天下第一，就算短命个二三十年，他都是不在乎的。
但是在他看完了这本《寿元心经》了以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之前的主人会像遗弃垃圾一样，把这一本《寿元心经》丢弃在这个破庙之中了。
因为这一本《寿元心经》，所谓的秘籍，根本就不是像瞎眼老头所理解的那样的。
既不是修炼了以后能够提升寿命的功法，也不是能用寿命直接换取功力的功法。
这功法，的确也能换取功力，只不过，不“直接”罢了。、
《寿元心经》所记载的功法，简单的来说，是一种可以“快进”的功法。
也就是说，它可以把五年，十年，十五年的时候，一瞬间就可以让修炼着度过。
但也仅仅是让“修炼者本人”度过而已，并不会改变整个世界的时间进度。
也就是说，在修炼者度过五年的漫长时间后，除了修炼者的本身身体衰老，发生变化意外，外界的时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大概就像是一闭眼一睁眼，然后修炼者就老了十岁。
或许这个功法的作用提起来很傻逼，其他什么都没变，就修炼着自己老了十岁，这不是折寿的傻逼功法是什么。
但是这个功法的重点不是在变老，而是在“改变”。
也就是说，修炼者在意识之中度过了漫长时间过后，他的身体会衰老，是真真实实存在改变的，也就是说，他在这一瞬间而过的“意识时间”里，如果他刻苦修炼的话，在他睁开眼就后，他功力大增的这个“变化”，也是能发生在现实世界中的。
这个功法的作用，那就是将修炼者的时间根据自己的意愿，压缩到一瞬间来爆发度过。
需要这本功法的人，应该是那种“急于求成”，必须在短期之内达到什么目的人才需要的。
就像你在明天须有和一个比你强许多的对手生死决斗，如果输了就是死，那就可以通过这《寿元心经》，在一眨眼直接修炼个五年、十年，然后在第二天打败自己的对手。
不过代价就是，你的寿命-5-10。
并且还不是直接你想要兑换就兑换的。
在现实生活中一眨眼的瞬间，对于修炼者来说，也是实实在在的度过五年十年的。
并且你在这短时间里，也不是睡觉玩乐就可以的了，如果只是睡觉玩乐，没有好好修炼，那睁开眼睛眼睛之后，那就是最多胖了几斤，不会对你的功力差生任何的增进。
所以就是说，只是把修炼者的寿命提前预支，用来给他使用罢了，这就是《寿元心经》的真正作用。
更何况，在当年的瞎眼老头开始透支寿命修炼的时候，也才是知道了这《寿元心经》的恐怖。
他也才是明白，当年这本功法的主人，并不是因为觉得它没有而遗弃在这里的，而更有可能是他忍受不了了那种恐怖的修炼，甚至是已经疯掉了，所以才吧这本功法遗弃在这破庙里的。





舌尖上的江湖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可怕的时间
在得到了《寿元心经》之后，虽然这东西，看别人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是有些得不偿失，但是对于做梦都想达到武学巅峰的瞎眼老头来说，确实如获至宝。
在看完了一遍，明白了这功法的作用之后，瞎眼老头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许多遍。
之后就开始了正是的功法修炼。
打坐做好，双手自然放松的放在膝盖上，闭上双眼，静下心来，感受世间万物的存在，以及时间的流动……
瞎眼老头就这样按着功法中记述的一步一步认认真真的做着。
但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瞎眼老头的悟性真的太差了，瞎眼老头足足尝试了一天，都是没有能共成功进入浓缩时间的修炼状态。
但他没有放弃。
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
就像在门派里练功，当初他和柳随风的师父两人一起去拜的师，都是外门弟子。
可别人练十次基本上就能初步掌握的武功套路，他有时候练上一百遍才能够记住，而柳随风的师父，只是看过一遍，就可以耍得有模有样，被外门师父表扬，被同门弟子较好了。
也正因为这样的差距，当柳随风的师父早早就进入了内门，修炼了独门武功，都已经代表门派出去和别人切磋了，瞎眼老头还是和当年一样，还处在外门之中，打着沙包，挑着水，连着最基本的套路。
甚至到最后，就连外门的师父都是看不下去了。
也是带着积分心疼的找到他，看着当您和他一批的弟子，不是进入内门，就是跳槽，要不就是江湖火拼死掉了，只有他还是再原地踏步，就连后面都走了好多届外门弟子，他还是没有能够通过考核，进入内门。
并且他也没有像和他一样的那些人一样，放弃离开，而是每天都是认认真真的练着。
所以外门的师父早就已经知道他不是练武的料，儿也没有把他赶走，这正是因为看到了他对武学的那一份热爱。
只不过这样练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并且作为掌管外门的师父，这种“外门癞皮狗”，对他来说也是很头疼的。
毕竟作为考核期的外门弟子，门派是提供吃住的，这基本上都是每个门派公认的准则。
但是想瞎眼老头这样的，真不是来混吃混喝的，也又通不过考核，同时还不愿意放弃，这真的让外门师父很头疼。
于是外门师父还是只能找到了瞎眼老头，并没有直接强硬的把他赶走，而是用婉转的话语，表达了“你真的不是练武的料，还是趁着年轻，多去做些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吧，你要真继续赖在这里，我也很难办的”。
瞎眼老头虽然悟性不高，但是也不傻，也还是知道他让外门师父为难了的，于是最后虽然很不舍，但也会是自己走掉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一边维持生活，一边修炼，在那一段很长的时间里，受过的嘲笑与讽刺，他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了。
不过这还不是让他最难受的，让他最难受的，还是看着那些江湖大侠飞檐走壁的过着招，尤其是当年和他一起从零开始的那个人——柳随风的师父，也都已经在江湖之中崭露头角了。
现在的功法修炼失败，对于之前那些来说，基本上根本就不值一提。
瞎眼老头在之后的几天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里，才成功的进入了修炼状态。
只不过在那几天里，他偶尔累的时候休息时，他总是在想，关于那个透支生命的“量”，到底是怎么控制的。
五年？
十年？
他之前仔仔细细看了许多遍《寿元心经》，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他始终没有发现功法之中又什么记载。
还是说可以随时停止，想练多久，看着才不多停下来就行了？
他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在他开始进入了修炼状态以后，他才是发现了好像不是这样。
成功进入了修炼状态，他并没有什么灵魂出窍的感觉，而是感觉整个人都来到了另一个无人的灰暗世界一样。
他能明白的知道，这就是他修炼中的世界。
只不过哪一个世界，却真的静得有些叫他可怕。
一花、一草、一木、都和原来的世界一样，只不过是全都失去了颜色，变成了静止的景物罢了。
就连他的位置也没有改变，也还是在那一间小破庙之中。
不过除了他能够动以外，在哪一个世界里，在没有任何的东西会动，没有风，没有雨，甚至没有声音，只有一个会动会发声的他。
一开始的几天里，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他自己还练的挺开心的，可慢慢的，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恐怖，那就是他该怎么从这一个世界之中出去，回到原来真是的世界之中。
“说明书”里并没有写有。
并且，也不是和他想想的那一样的，想要出来，停止修炼的时候，就可以停止的。
他完全找不到开停这一个世界的“开关”。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绝望与恐惧完全就替代了他修炼的喜悦与充实感，他甚至一度以为他会一直被困在这一个毫无生气的世界之中，直到死去的那一天都没有人知道。
不过过了很久，可能是一年，或者是两年，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度过了多久，他绝望着绝望着，也变得麻木了。
又开始慢慢恢复了修炼打发时间，左右互搏，以及各种有趣又能打发时间的修炼方式。
直到后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才从哪一个世界之中回到了现实世界。
当他睁开眼睛时，真的是恍若隔世，他明明真真实实的度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在现实的世界里，也只是一瞬间，就是那一片发黄的叶子从树枝上到被吹落地上的时间。
但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煎熬与恐惧之后，他也鞥看到了自己的改变，那就是那“一眨眼间”暴涨的功力。
不过虽然他还是有几分喜悦，但是他不知道为何，也还是将那一本《寿元心经》放回了那破庙满是灰尘的一角，而没有带走，因为在经历过之后，他才知道那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舌尖上的江湖 第一百八十六章 真武会的目的
在那一次修炼过后，瞎眼老头就开始在江湖之中崭露了头角。
不过当他回去了以后，当年那些人，却几乎没有人能认出他来了，因为外表过去了许多年，变老了缘故。
不过他自己也觉得挺好的，没有人能认出他来，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就这样重新开始，有时候的确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但在那之后，他又是陷入了困境之中，毕竟他只是多练的许多年，在资质和悟性上，他比不上别人，所以再崭露头角之后，他又是遇到了困难。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这个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江湖里，正式步入的他，才是发现还有更多更厉害的人存在。
他渴望达到武学巅峰，成为天下第一，所以他虽然没有他们厉害，但是他还是没有认输，也没有放弃，于是就开始了他的第二次修炼。
作为第二次，这次他的修炼，就比之前镇定了很多。
虽然在漫长的时间里，偶尔也会感到无聊，甚至是有时候觉得有几分恐怖，但是一笑道熬过这一段时间过后，他就可以得到增长的功力，他也就没有这么难受了。
并且这一次，他也有意识的在记录和留意一些在那一个世界的东西。
就比如，他开始记录修炼的一次时间到底是多久。
每过一天，他就在地上画一笔正字。
结果在离开的那一天，他终于知道了一次修炼的时间周期是多久了。
那就是3650天，整整十年。
而后来到现在，到他于柳随风决斗之时，他已经是足足修炼了三次，也就是比他正常的年龄多练了三十年。
所以外表才会看上去这么苍老的。
现在在殿顶之上，瞎眼老头并不觉得柳随风体内那一股不知名的神秘力量有什么了不起的。
什么天赋，什么奇遇，什么上天的馈赠，在他看来，他都不觉得会比得上他做出的牺牲和努力。
瞎眼老头只觉得，他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是一定不会输的。
果然，也和瞎眼老头想得一样，在他的苦练三十年的面前，柳随风那什么神秘力量，根本就是完全无法对抗。
柳随风一下子就落入了下风，三下两下就是被瞎眼老头给重伤，狼狈到必须依靠一只手撑着地，才能勉强的支撑着，没有倒下。
“柳随风！”
在乱战之中的众人，许多人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幕。
毕竟与柳随风对决的人，是瞎眼了老头，而瞎眼老头就是真武会的头目，如果能够赢得的话，或许就可以亡羊补牢，化解这一次危机了。
尤其是唐婉儿，更实在担心这柳随风的安全，在柳随风被击败那一刻，机已经控制不住失声喊了出来。
因为分心的缘故，自己也差一点就被干掉了，还好一旁的董青书帮忙挡了一下。
不过在柳随风被打得没有反抗之力的时候，瞎眼老头并没有马上动手吧柳随风给杀掉，而是只是看着柳随风。
可能是因为柳随风的身份比较特殊，是那一个人徒弟的缘故。
柳随风也抬头看着就站在他面前的瞎眼老头。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柳随风含着血问着，放眼望去，现在整座长安城，全都是因为真武会的缘故，乱成了一团。
原本正是长安国际邀请赛举办的时候，热闹非凡，一片欢乐的。
原本长安城里的百姓也是生活幸福美满的。
但现在，却在以瞎眼老头为首的真武会的破坏下，完全陷入了一片恐惧与慌乱之中。
狼烟四起，血流成河。
柳随风显然在于瞎眼老头的交手中输掉了，但是还是想知道，瞎眼老头弄成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干什么吗？”听到柳随风的问话，瞎眼老头似乎也有些感叹的自己问道，“我们不过是要打破这虚假的繁荣和稳定罢了，虽然可能这个过程有些残忍和痛苦，但为了那一个更好的新世界的到来，这才是必须的啊。”
“虚假的繁荣和稳定？”柳随风不理解瞎眼老头所说的。
“那不是吗？贫乏的精神，却拥有远不匹配的富足物质，人人追名逐利，道德廉耻什么的，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的人，不过是想掏空了心思的把更多的东西装入自己的口袋里罢了，你就等着看吧，等到危机来临的时候，这虚假的繁荣与稳定，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就比如现在。”
听着瞎眼老头的话，处在殿顶之上高处的柳随风，看了一眼下方的皇宫之中。
的确，在这一场危机之中，许多人的表现，都是像瞎眼老头说的那样的。
慌乱之中许多人摔倒在地上，而他们身后的人，即便看到，也知道如此多人的情况下，踩踏致死的概率是多么的高，他们也都是没有停下帮助，而是争先恐后的从那些摔倒的人身上踩了过去。
之前一个看起来很正直勇敢的青年，在现在面临危机的时候，也把他面前的那一个女人，推向了一个更危险的地方，只为自己有可能逃掉。
“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啊！”
不过柳随风也发现，其中还是有许多人不是像瞎眼老头说的那样的。
比如一直和真武会战斗的那些人。
一些在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在慌乱的人群中无力的大声喊叫，企图稳定局面，让人群有序撤离的人。
还有一些，是拿起了牺牲士兵的武器，加入了战斗的人。
只不过这一些人，在乱成一团，本性暴露的大多数人中，还是显得有一些稀少。
“是啊，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一种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也有一些人就像你们一样正直勇敢的，只不过只有在这一种生死存亡的关头，才是能真正看出谁才是这种人，谁不是这种人啊，不然我们也不必花这么大力气，把这一切都搞乱了。”
搞乱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这一点？
听到瞎眼老头的话，柳随风只觉得他是疯了，这世间好人坏人，正直的人，卑鄙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是存在的，这就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柳随风只觉得弄清楚谁是什么样的人，究竟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还是在付出了这么大代价的情况下。
但瞎眼老头看着柳随风的表情，也知道柳随风心中的疑问。
“不不不，你别误会，让每一个人暴露自己的本性，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把这些人彻底铲除掉，这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啊。”




舌尖上的江湖 第一百八十七章 幼稚的目的
“什么，要把他们彻底铲除掉吗？为什么？这实在是太极端了。”
听到瞎眼老头的回答，柳随风忍住不问道。
“极端吗？是就是吧比起你们那一种慢慢改变，企图教化这些人的方法，也许我们的方法，极端了一点吧，只不过比起你们那一种方法，我们的方法也要简单快捷很多吧，直接把它们全部除去，这不就简单多了？况且这还只是顺便而已的事情，打造一个优胜劣汰的乱世，这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瞎眼老头看着柳随风，解释道。
“乱世？为什么。”
“为什么吗？因为战争与混乱，这才是促进一切进步的最大动力啊，你仔细回想回想吧，无数强者义士涌现的时候，无数武学横空出世、登峰造极的时候，那一次不是在一场又一场惨烈而又混乱的战争之中？”
“就算不看个人，从历史上与国家上来看，每一次的战争，都是科技与文化融合的催化剂，就像之前的战争过后所建立的大华，这不就是比起之前那个黑暗的社会更进步更公平了吗？”
“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只有在乱世之中涅槃重生，这一个世界才会有真正的进步，比起你们所谓的那些改革与变法，毁灭与重生，这才是一个世界真正进步的过程。”
“更何况，这个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每一次当人口到达当前生产力所能承受的极限的时候，总会慢慢开始变得腐朽，最终，总是需要一场大范围的人口消减，比如因为各方利益矛盾累积所爆发的战争，比如无法治愈的大范围瘟疫。”
“历史上每一个辉煌而腐朽的文明发展到了顶峰，都是需要这样的一次大洗牌，来去除多于的人，留下更适合新世界的人。”
“我们只不过是加速这一个进程的发展，并同时抹除那些不该留下的人，这难道不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听完瞎了眼了老头的话，柳随风没有说话，迟疑了。
虽然并不知道瞎眼老头说的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但只觉得有一种很有道理的感觉。
“那如果真是这样，在乱世之后，那一个美好的新世界诞生之前，你们呢？”柳随风问到。
“我们？”瞎眼老头不是很明白柳随风的意思。
“对，就是你们，你们这杀人无数，引发了这一切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的真武会，该不会是那些应该出现在新世界里的人吧？犯下如此大恶的你们，也应该是被在毁灭的旧世界中去除掉的人吧？”柳随风只觉得这有些讽刺。
不过瞎眼老头只是笑笑，“我们吗，你不用担心，在真正的乱世开始以后，我们所犯下的罪与恶，我们都会用自己的性命去赎的，真武会的每一个成员，早就做好了为这一切的罪恶与鲜血去用命来偿还的准备了，在真正的乱世开始之后，我们自然会自行了断，我们这些十恶不赦之人，当然不会出现在新世界之中。”
“而是你们，你们这些武学天才，你们这些正直善良，勇敢坚强的人，才是这一切的主角，我们真武会，只不过是为你们揭开一个时代序幕，给你们一个真正的用武之地的罪人罢了，在乱世之中能不能创造奇迹与巅峰，能不能达到彼岸，真正的创造出那一个美好的新世界，可全要看你们了。”
听到下语言老头的这一番话，柳随风又是心中一撼。
只觉得在这之前，不管是他，还是华文帝，还是什么人，可能都低估了真武会的觉悟与目的。
想要夺取一切，上位为王的强盗吗？
不是。
因为对现实不满，愤世嫉俗的暴徒吗？
也不是。
他们竟然是一群为了世界进步，而不惜自己背负上罪名，牺牲自己，来成就这一切的牺牲者。
“改变什么的，从来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情，恶人的罪名我们背负就好，而新世界的美好，就让你们去享受吧，新世界的人，终究会铭记我们。”瞎眼老头看着柳随风的眼神，自己也是又有些慷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