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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娇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青染
被惊呆了的安琪蓦地抬起头来,跳到嗓子眼的质问被面前这双黝黑而又不带任何波光的眼睛给吓得吞了下去,没敢多说一句话,她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苦水,没有再说一句废话。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杀手无情这个道理。
她虽然是买家,但是就因为一个提醒而得罪了他们,竟然也要受到如此大笔金额的惩罚?被这一消息给狠狠的震惊了的安琪只能垂头丧气的转身,迅速离开,为了人生安全,她就算是没有那么多钱也得在今天下午四点银行关门之前把这笔钱凑出来。
否则这几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她真的无法想象。
门外的情况并不激烈,但是男人低沉带着杀意的声音却是让傅月溪听得一清二楚,了解到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的确是她所想象的那般,如此一来,傅月溪心下便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们不会按照安琪所说的轮了她再来杀她。
相信这群亡命之徒也不是好色之人。
否则的话,早在之前他们完全有充足的时间每人来一发。
可是为什么他们迟迟又不动手呢?这才是傅月溪最为疑惑的事情。
因为这平房的大门敞开,所以外头的冷意钻了进来的同时,也令她的身躯越发的僵硬冰冷,发干的唇瓣有些干裂,但是背部却还是冷汗淋漓,未经过人事的傅月溪一直思想保守。
否则几年前在z省的时候,她完全可以靠身体上位,这样,贺瑞谦跟安琪之间也就不可能有机会发生什么了。
可关键一点就在于她的确是一个保守之人,不喜欢乱来,更甚至于对于男女之事这方面,比较在乎的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而不是还未做好心理准备的初次。
察觉到安琪的脚步远去,几个高大男人的靠近,她敛下了疲倦的眸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心底琢磨的差不多了,她在他们走近却又离了几步的时候突然开口:
“要怎么才可以放过我?”短短一个小时,她才说过这一句话,从进入这个平房的那一刻开始,她一直沉默,没有一句挣扎,此刻开口却是让人侧目。
为首的男人笑了起来,略带嘲讽,恍若在笑她怎么这个时候还问这样的傻问题?
明显的讥诮眼神自三个男人的眼底流泻出来,大家的心底不约而同的觉得莫名的好笑。
“傅小姐是在说笑话?这个时候竟然还问我们怎么才可以放过你?别人要买的是你的命,懂吗?根本没有放过二字一说啊。”为首的男人也被她逗乐了,干脆找了个位置先坐了下来,铙有兴味的盯着她看。
这也是头一次,他露出了与之前不同的表情。
原以为他们都像是僵尸一样不会有任何表情的,没想到竟也会露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那看来她也不是全无机会。
微微一笑,她佯装淡定:“笑话说说也不错。”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耐着性子,扛着几乎要透支的精神力与他们周旋,她信的不是自己,而是傅子玉。
“不过有一点我要承认,傅小姐真是我见过的临死之人中最为安静的一个了,我很喜欢,放心,看在你这么安静的份上,我不会让他们轮了你,给你痛快的死去。”
说到这里,男人眼底不易察觉的欣赏缓缓的浮现,对着身侧的一个下手点了点头,命他前去将她扒光,而后也就一次性走个过场,最终让她迅速走向死亡。
酸涩无比的眼眸努力睁开,傅月溪眼前一黑,靠近的男人大掌直接掉在了她的腰间,压下胃里翻涌的恶心,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骂人与喊叫,垂着头,痛苦又无言的忍受着衣服撕裂的声音传来。
早已破碎不堪的衣服丢在地面上,她衣不蔽体。
就在男人的手即将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这个平房却莫名的颤动了几分,像是突如其来的天灾**地震一般,狠狠的震了震,让坐在位置上的为首男人与躺在地面上的傅月溪皆是心底大惊。
“动作快点。”下达了命令以后,为首的男人大步走出了这个平房,视线往外头看去,想要一探究竟,而另外一个下手则是站在他的身侧为他保驾护航,留在傅月溪身旁的这个男人眼底多少是露出了几分淫邪的。
因为眼前这可口美味的肌肤。
被变态给盯着,傅月溪的心底只有一种感觉,恶心!
但是被变态给碰着,她更是有着无数想要吐出来的情绪,在心潮翻涌!
‘砰’!
极具震撼的回音刹那间响了起来,在这空旷之地延迟两秒以后,屋内精神力到了极点的傅月溪被这一震给震晕了过去,而男人原本有所行动的手更是狠狠一颤,旋即站起身来往大门口处走去。
不过没有给他走出去的时间,大门便被人从外边大力踢了开来。
哐当一声,大门与水泥墙壁摩擦一声却是碎了几块木屑,屋内的光线黑暗到根本就无法看清楚眼前顺着光线进入的人的脸庞,男人的身上带着一股势如破竹的震慑力,从门口处走来,每一步都极为缓慢,似乎带着些许心痛。
逆光而站的男人身形高大无比,伟岸到竟不亚于他们三个国外黑人,模糊的浮影微光下,他英俊逼人的五官并不清楚,透露着几分令人迷醉的深邃轮廓更是宛如沉入了海底的珍宝,令人想要探寻却又无处可寻。
他的身上席卷着一股狂风大作的风暴,如同带着龙卷风般犀利的姿态,把周遭的空气都全数给吸了进去,令人的心口处不由自主的一窒,紧接着便是极大的恐惧感,浮上心头。
纵使是亡命之徒,纵使是职业杀手,在这一刻,遇到如此陌生而又强大的对手,黑人原本冷静沉默的脸庞还是有一瞬的破裂。
犀利的劲风扫来,黑人还来不及看清楚男人的招式,便已经被他这如火如荼般的力道与速度给惊呆了,晃动着的光影之中,他似乎有一刻看清楚了男人那张宛如上古世纪雕塑般的俊脸。
狠狠的一个左勾拳,打的他直接把脑袋往一侧甩去。
鲜血从嘴里溢出,嘴角止不住流下来的鲜红血液有他破碎下来的牙齿粉末,柔软的口腔内被血腥充斥,尽数是腥味儿的血液浓密又恶心,多少年没有再感受到如此强悍的力道与手劲了?
黑人眼底有着震撼。
想到刚才出去了的为首之人以及一个小伙伴,他看了一眼眼前之人身后的位置,空的?
他们人呢?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黑人在这一刻却是颤抖了起来,因为这个莫名忽然出现的男人,他也肝颤儿了。
如没有猜错的话,想必眼前之人定然是传说中的笑面狐狸?
在他看来,京都这种地方能人是多,但真正敢单枪匹马与他们这个亡命天涯的组织对着干的,除了笑面狐狸以外,怕是再无第二个人了,曾经有过一个慕修,而今,慕修早已经金盆洗手,不再涉及国际纷争。
“你是什么人?”
许久,男人这才开口询问,可是声音中却难掩那充满了的无力。
傅子玉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一抹冷厉的淬利出现在瞳孔之中,那双沉黑却又沉氲着无限危险的瞳孔内,全都是死亡的信号,当他出现在这个破旧又荒凉的地域之时,他一颗心都仿佛要冷下来,他傅子玉疼爱都来不及的女人,竟是被这群不要命不想活的亡命徒给带走了?
人生中陡然间遇到的第一次失控与惧怕,无可遏制的在傅子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里沉淀,让他如同疯了的豹子一般,再无任何忍让的情绪,有的只是想要将他们一一解决的痛心。
“你配知道?”
四个字一落,他那性感却时常充满了凉薄的唇瓣微微开口,吐出了令人心惊的反问。
长臂狠狠一伸,直接掐住了眼前黑人的脖子动脉命门,没有犹豫的双手收拢,在黑人双目睁大,极力想要看清楚他模样的时候,他用力一提把此人狠狠的掐着脖子就着手臂的力道抬了起来,用力的摁在了墙壁上,大门的敞开,外头泄露的光线浮浮沉沉的投射在傅子玉这俊美无俦的脸庞上。
黑人的瞳孔因为看见了他的真面目而一阵紧缩,心底的抽蓄乃是由惧怕所生。
毫无力气再呼吸的他,脑海里却还是划过最后一道悔意!
竟然是他?
竟然会是他?
没错。
他们曾出入过同一个雇佣军团,那个雇佣军团正是五年前美国最具有权威,且名胜全球的一支无与伦比犀利的军团,只不过那个时候那支军团真正意义是为国家出力。
可是就在一次任务中,军团多数人前去,少数人回来以后,大家心底愧疚的同时也第一次着手调查了关乎于这个军团每一次进行任务的真正原因以及任务所处于范围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以后,他们才蓦然清醒。
那军团根本就不是为国家办事为人民服务。
而是恰恰相反。
由此失去了无数战友的众多雇佣军门纷纷退出了这个军团,并且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情况下走向了相反的一条绝路。
傅子玉曾经潜入过这支军团,而那一次巨大的变动也正是因为他的调查,才会有所真相的发现,只是他当初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身份,留下的只有一个代号:火。
长相俊美,面如冠玉的傅子玉却有着火的代号,这是所有军团中都疑惑,并且想要探寻的答案,而火,这一号人物,在这一支雇佣军军团之中也有着谁都无法超越的地位。
他是最优秀的雇佣军,更是所有人都无法超越的典范。
那次任务不过是华夏军区潜派他前去进行的一项通过考核,之于傅子玉来说根本就是一场梦,甚至于他根本就没有把那支军团当一回事,可是却没有人会想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竟是有人在死亡之前,认出了他就是那个五年前名震美国雇佣军团队里的——火。
冷漠的瞥了一眼黑人已经逐渐没有了任何焦距的瞳孔,傅子玉锋利的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转身就来到了旁边,目光在见到此刻狼狈无比的傅月溪时,又是极速骤冷了下来。
小屋子内寒意更甚。
屋外周离带着几人一同收拾着地面上的残局,对付这几个亡命杀手,他们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突袭,战场上的东西用言语无法言说的同时,也就是讲究狠,准,快!
所以他们并没有任何小人的心态。
“处理了以后全部丢到火葬场。”开口安排着这一切,周离从西装内里的袋子中掏出一个证件,交给了眼前的男人:“把这个递给火葬场的处理人便可,不需要解释任何东西。”说完他已经迈步往这个小平房走来。
屋内的寒意逼人,从门口源源不断的透露到外界,周离望而却步的顿住了脚,随即后退又后退。
三秒钟以后。
傅子玉一脸阴戾的从里头走了出来,手中抱着被他大衣外套裹着的傅月溪,他目光冷厉中藏着可见的阴鸷,与身俱来的尊贵中有着一抹无法掩盖的肃杀之气。
“查!继续查!查到幕后买凶人为止。”
丢下这句话,他收紧了怀抱,紧抱着昏过去的傅月溪,疾步离去。
那漆黑如繁星的眸底有着真实却不易察觉的心痛。
每走一步,傅子玉的手就会收紧几分。
昏过去的傅月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但却还是极力的在脑海晕眩的迷茫中挣扎,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去,更不想死在他们手中的她,就连晕过去的眉头,都是紧蹙的。
看的傅子玉心下一阵阵的抽疼。
瞥见她下颚处可见的清晰血迹,傅子玉蹲下身子单膝跪地,垂下头亲吻了上去。
远处一众正在收拾着这小屋子残局的所有人目光投射到远处,看见这一幕,皆是心下一震,而后全都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撇开视线,不让目光凝聚在那既神圣又真挚的一幕上。
因为在他们看来,此刻的围观,是一种亵渎。
明明比任何人更复杂阴险的傅子玉却长了一张比所有谦和君子还要温柔风流的脸。
有一双形状漂亮总是漫不经心的手,却随便做个动作都会叫整个黑白两道诚惶诚恐。
明明比任何人都更阴戾残暴,工于心计狡猾成性的傅子玉却总是唇角挂着一点笑意。
有一双狭长凤眸总是散漫上挑,却随便一个眼神都会叫整个京都心惊胆战。
明明比任何人都更无情的傅子玉,却爱上了一个如何都不会放弃的女人。
有一颗永远纨绔却永恒的心,却随便一句话都可以让京都无数女人为之癫狂。
这——
就是他。
真实而又有血有肉的他。
这一刻,即便是挣扎在痛苦与危险周边昏迷的傅月溪,也因为这个温暖的怀抱而有了真实的存在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在她的周围包裹着她,让她可以毫无任何忌惮的沉沉睡去。
她明白,这是属于她的安心。
再醒来的时候,她却是躺在傅子玉私人别墅的房间内,这是她长睡的房间,只一睁眼,她就知道,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她都可以清楚的想象到,傅子玉这样有些洁癖的男人在让人打扫房间的时候是多么的认真又挑剔。
可是令傅月溪一瞬清醒过来的,却并不是这些。
而是她躲在被窝里一丝不挂的身躯,裹着一个浴巾就这么上床睡着,绝不是她会做的事情,那么唯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做的。
瞬间被吓到的傅月溪,霍然坐了起来,袒露在外的肌肤接受到冷空气的侵袭,鸡皮疙瘩全部冒了出来,她眼角处有些酸酸,看到这一幕,她就想哭,之前还在小破屋里,现在却安静的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臂以及身躯,大约都是好的,没有任何瑕疵。
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双颊泛红。
傅子玉如此行为,必然是不可能交给任何一个外人去做的,肯定是他一切亲力亲为,帮她弄的,只是为什么会是一丝不挂呢?
想到这里,一下子就把小破屋内的事情给抛之脑后的傅月溪,实在是不想再去记忆那一段不堪的记忆。
房门被人打开,她对上了傅子玉的视线,有些尴尬的别过眼,刚想说话,就迎来傅子玉关心的眼神。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发热了。”
走到床边,傅子玉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探了探她的额头,当微凉的手心贴上她发烫的额头之时,傅子玉那双入鬓好看的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狭眸中带着几分担忧望过来,似是在询问她怎么样。
傅月溪摇了摇头,昏昏沉沉的脑袋固然是难受,可是无论如何解脱了那场噩梦,才是她最心安的。
这一刻,发热什么的根本就不算事儿。
“我为什么会……”指了指被窝里的自己,她紧紧的用手掐住身前的被子,生怕会春光乍泄。
看见她这有些泛红的双颊,傅子玉嘴角一勾,与之前在她事发地点完全不同的态度,眼底拂过一抹精光:“哦,你说你一丝不挂啊?没办法,我抱着你回来的时候你全身都脏透了,我有点洁癖,所以就自作主张的给你洗了个澡,然后让你睡得安心一点。”
果睡真的可以安心么?
不是不安心么?
傅月溪被傅子玉这说辞给纠结到了,但是此刻被他一句话给弄得呆然了的傅月溪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傅子玉倾身而下作势就要吻过来的炙热的唇瓣,让她,一味的让她,最后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所以傅子玉再不可能会给她逃避的机会了,今天,他就要她,就是今天!





天后娇妻 082 他天生就是她的山
落座于半山腰上的别墅被黑夜的微光吞噬。.
夜光如同流水般流泻于天地之间,笼罩在这寂静的山腰,让巨大空旷的半山腰增添了些许梦幻。
一觉直接从下午睡到深夜十二点的傅月溪这会儿总算是已经醒了过来,但脑袋里还是有些浮沉晕眩,今日所发生的这些事情,比起她这一生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加起来,都还要戏剧化,还要令她难忘。
贴在唇瓣上的柔软微凉,她双目有些呆滞的望着眼前这陡然间放大的面孔,凑近了她的傅子玉,俊颜无限放大在她的瞳孔之中,连细小微妙的毛孔都几乎要展现在她的眼底。
暧昧的气氛从他出现开始变一直萦绕在这个房间中,她显然还没有真正的清醒过来。
因为就在傅子玉倾身凑近了她的那一秒,她那双细长的凤眸微眨着,缓缓泛红、变得湿润,原本平静又安稳的心跳也因为脑海中逐渐浮现的那些画面而变得毫无节奏的跃动起来。
靠近她,才刚亲吻上去,就感觉到她忽然变得更快的心跳,傅子玉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她下手的,强忍着因为她才刚睡醒的惺忪迷人模样而滚烫的欲望,他退后一点,定定的望着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狭眸像是要望进她的心底。
“怎么了?”低沉有力的男声中带着细细碎碎的暖意,如同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这一刻,她心脏紧缩,脑海不受控制回忆起来的这一刻狠狠的安抚了她不安的心。
双手捂脸,她垂下受惊的细长凤眸,精致的鹅蛋脸因为记忆起中午恐怖的那一幕而微微泛白,摇了摇头她低低回道:“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中午的一些不好的记忆,对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解决掉?”
压根儿就没能见到傅子玉威风凛凛的那一幕。
傅月溪的精神力因为被安琪的折磨而催尽,以至于在傅子玉赶到之前,那黑人对她下手之前,她便已经沉沉迷迷的昏了过去,对于后来之事一无所知的傅月溪,哪怕是想起自己今天下午的遭遇,身子也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当时在场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淡定,就算是一言不发,即便是沉默,但是她的心底还是因为那三个目中无人,将生命视为无物的雇佣兵黑人而惧怕。
他们是真正的没有心,她可以从那几人淡漠到毫无波澜的瞳仁中察觉到这个事实。
捂紧了身上盖着的羽绒薄被,耳朵边闪过空调吹动的声音,她知道现在屋内的暖气很足,就连刚才醒来的时候,她也觉得温暖,甚至等到傅子玉出现在这里,她还是没有一丝冷意,可是这会儿——
当记忆袭来,当那场噩梦出现在脑海,当想起这一切!
她还是不可遏制的觉得可怕,曾经那个会为她说话,对她好的安琪再也不见了,因为一个男人,她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原来人真的会变,无论是你多少年的朋友,无论是你曾经多么真心的知心好友,无论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原来都会因为这个世道的改变而改变。
由此,傅月溪已经能够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变的道理。
“他们早已经被解决了,别怕,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如同今日中午一样的事情了,我以后一定会让周离在你附近多多注意的,总之我在这里,你别害怕。”
耳边忽然响起傅子玉有些幽远的声音,傅月溪这才从那恐怖的记忆里走了出来,移过视线就对上傅子玉那双如黑曜石般璀璨晶亮的星眸,就一秒钟,她有了安定与安心的感觉,点了点头,她眨眨眼,唇角处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眼底的焦距总算是有了几分的好转。
“知道。”温暖人心的力量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傅月溪想。
如果不是因为有傅子玉,她今日或许也不会那么镇定,但害怕自然是会有的,因为傅子玉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她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确定!
不过有一点她是相信的,不管当时在街头她丢下的手机被谁捡到,不论那人报不报警或是不帮她联系家人,她都信,傅子玉一定会出现在她事发地点。
房内的空气有片刻的静谥。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去回忆今天中午的一切,那只是相对于你来说的一场历练,ok?”
往她的方向坐近了几分,傅子玉伸出手捋了捋散乱着在她脸上的发丝,手心处划过发丝的润滑,却也如同撩拨到了他的心弦深处,微暖的灯光泛着点点黄意,不如白炽灯般刺目耀人,可是这光线却是打从人的心眼里让人舒服。
灯光折射在她靠在床头的身上,给她此刻的安静粉饰出无法言喻的沉静。
这一刻,她的身上那种祥和宁静的气息,就宛如上古时期的雕塑,让人想要止不住的侧目凝视,却又担心因为自己的凝视而打破这一场难得的宁静。
这感受,无疑就是傅子玉此刻心内所想。
“好,哥,那三个黑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这一场事情你查清楚了吗?”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傅月溪的眉目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不知道是心底还有几分善意,抑或者是感激安琪曾经在她最潦倒最孤寂的年少生涯中曾经扮演过别人无可替代的闺中密友一角,到现在!她都竟然还想要为安琪隐瞒这一场阴谋背后的真相。
也许是因为她认识安琪太多年了。
也许是因为她可怜安琪。
也许是因为她曾真心对待过这个名叫安琪的女人。
总之在这个时候,她并不希望那个本该是骄傲一笑在都市中肆意生活的女孩真正的因为这一次的歧途错路走进永远终身监禁的牢笼生涯。
“那三个黑白混血本来都是游走于美国最底层的,但是却正是因为他们年少的时候受到过无数嘲讽,所以在五年前,美国新创建一支雇佣兵军团新军的时候,他们三个一起前去参加,由此进入了真正梦想中的有身份的人的生活,可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支雇佣兵军团军队根本就不是为国家办事的。”
眯起了狭眸,傅子玉别过头,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缓和平稳,语速均匀,不带任何私人情绪在内,今天中午赶到那个郊区的时候,第一眼看见那为首之人的时候,他也惊诧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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