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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娇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青染
大冬天的,再也没有集体供暖的设备,只有暖炕。
许久没有受过这样苦楚的沈曼青几乎要忍不住掉泪,可是每每女儿在面前,她却又不敢,就害怕女儿看见自己的眼泪会更难过,她们母女俩的生活会变成今天这种地步,完全都是因为贪心。
可就算是认识了自己的这个缺点又如何呢?
沈曼青她就是贪心。现在哪怕是知道自己因为贪心而失去了什么,她却依然还是选择继续贪图。
“行了。别说了,等会我要回傅家一趟,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哎!你跟你哥哥都不是他的孩子,想必他对你们也没有多大的感情,否则的话,他也就不会一直以来都对傅月溪表现的那么亲和,而我,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傅月溪太好,我又怎么会一直隐瞒这个真相呢?”
沈曼青矢志的神情内全都是难掩的悲伤,但是为了明天,她还是要去一趟傅家。
就算是离婚,她与傅宾鸿如此之久的婚姻,早已有了合法的财产分割权。
她需要这笔钱、也绝不会手软的把钱让给他,然后让他留给他宝贝儿女儿贱人傅月溪。
想到这里,沈曼青又一次的眯起了双眼,把心头处未能泄露出来的狠意逼了回去,现在不是强势的时候,等会儿到了傅家,她自是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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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昨日已经抵达的安琪踏上这片国土以来,心底就是说不出的安心,她知道在这边已经算是最安全的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安全。安检之类的根本就未曾有对她的身份证件表示过任何质疑,由此可见,华夏那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着手调查她。
当然,得知这消息的同时,她脑海里也划过了傅月溪伤痛无比的清澈眸子,耳边响起那天她问的话,安琪心头一阵紧缩,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她却是不愿意去相信。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被通缉,其实最大的可能,就是傅月溪没有追究她的责任。
但一颗心早已经因为情爱而变得彻底黑化的安琪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去相信真相这种东西呢?她现在都早已经算是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了,所有事情她根本不需要任何揣测,几乎是直接决定幕后可能性的一个带过。
活在自己世界中的安琪,亦是可悲、这大约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盲目的美国下榻以后,却始终未有一丝关于贺瑞谦踪迹的消息,她疯了似地在街头游走,每天几乎只要天色已亮她的身影就已经出现,而后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又会在沉默的黑暗中独自归来、
经历了这么久的人生,二十多年,却始终没能为自己而活一回。
安琪心底直觉苍凉。
她爱的人,他不爱她。
然而奇迹的是,就在这第二天下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她却在美国华人街这一代遇到了那个令她思之如狂的男人。
与在京都时候截然不同的打扮,但是却依旧是那么温润好看,安琪几乎是一眼就泪流满面,站在街头的另一边,她看着那个男人出众的外表以及特立独行耀目的华人脸庞,心底的喜悦冲击着她。
背着画本在华人街散漫行走着的贺瑞谦在离开了华夏的这段时间内想过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最终他沉淀了那颗在都市内浮华许久的心,事到如今,他静下心来,才发现心底的那个人,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但是年少轻狂的选择却让他悔恨一生。
这或许就是人生,选择题有时候可以让你幸福到顶点,但也同样会有可能一错下去便是步步错,直到痛不欲生。
与往日一样的步伐速度,但却在下一秒陡然间顿住脚步,身子更是不可抑制的僵硬了起来。
只因为身后女人的声音里透着疯狂的思念,只因为身后女人喊出的名字。
“瑞谦,你在么?你别走啊瑞谦,是不是你?瑞谦。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瑞谦,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可是我也不会吵不会闹,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直到这一瞬间,安琪才终于将所有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她心头无疑是惧怕的。
虽然直觉上告诉她美国很安全,但是心头却是清楚,只要证据齐全,她安琪随时都有可能是终身监禁,抑或者是枪决。
而今再度见到心爱男人的身影,她不可自拔的把内心深处的那股自知思路不远的惧怕发泄了出来,狠狠的抽泣着,她歇斯底里的哭声喊声皆让外边儿道路上一侧的外国人纷纷蹴足。
听不懂她说的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
贺瑞谦站在原地遥遥望着她,安琪激动道鼻涕与眼泪一起飚了出来,这一刻,她没有了傲娇和小姐脾气,整个人心头和眼底看见的都是这个男人。
她不需要想别的东西,只要告诉自己,心爱的男人就在前面,去,抱着他吧,抱紧他!
这短短一个多月的离家出走,使得贺瑞谦有着明显的改变,他的身上曾经是有着豪门贵气的,如今却像是被流放在外头的素描写生画家,有着浑然的艺术者气息。
这个男人也是天生一副好皮相。加上外表的温和润泽,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女人会不喜欢这种男人。
抱紧了眼前的男人,不顾他身躯的僵硬,投身于他的怀抱里,安琪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然而就在她抱紧了贺瑞谦的那一刻,眼前迅速闪过一道刺目的耀眼亮光,几乎一秒都不到,又飞快的滑了过去,没有太在意这一点的安琪现在一颗心几乎都挂在贺瑞谦的身上了。哪有心思管那些?
“瑞谦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
痛哭流涕的安琪再无形象,可却把一脸浓妆洗了干净。
对于素颜的她还能入眼几分的贺瑞谦掏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没有在街头说,直接说了句回去再说,便拉着她一同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一分不差的两国异地同时分别接收到了一则重要消息。
夜色魔魅。
傅子玉才卸下一身的疲倦回到别墅中,然而一个瞬间被接收的重要邮件却是令他精神一震。
邮件十分简单,几乎没有多少介绍,唯有几个简单的词语在一侧,标明的是照片上的男女相拥之时街头的地点和几个特别显眼的几个品牌以及高楼大厦。
男人高大的身躯半俯着,狭眸轻眯着垂首看向桌上刚打印出来的清晰图片。
安琪,贺瑞谦。
不动之间,男人伟岸而又威严的身躯中夹杂着沉默的力量,他不用说话,一个动作便可以让人心魂皆谓之颠倒,就如同此刻分明只是看个跟踪到的线索罢了,他也一样可以给人展现出无以伦比的性感与尊贵。
空旷的书房内,他独有的气息萦绕在空气间,这会儿空旷到只有他一个人的别墅却是被他这一抹身影给填满,这哪儿是一个人?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上古时期的雕塑。
贺氏已经着手打击过了,目前暂且先放行一段时间,给点儿喘息的余地!但是就这苟延残喘了之后,这贺氏恐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把这张照片一翻,傅子玉就像是跟这照片有仇似的把人物那一面紧紧的跟桌面来了个亲吻,再见到贺瑞谦的照片,他心头那股骤然席卷的焦躁虽然谈不上是醋酸味儿,可却真真儿是难耐的烦闷。
一旦只要想起照片上的这个男人曾经用双手抱过他的溪溪,他就浑身都不对劲儿。
而三年前傅月溪那么伤心的一幕更是在他的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
心尖儿个上的女人伤心了,对象却不是他。
扯了扯身上衬衫打着的领带,他俊挺的五官中有微不可见的烦闷,脱下外套,他站在窗前望了望天边暗沉下来的月光,眼神儿闪了闪,昨儿个跟傅月溪在她闺房内的事儿浮现在脑海里、
嘟嘟。
忽然,丢在书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吱吱的直叫唤。
溪溪……
溪溪……
小溪就是小河流水……
这邪恶的词儿顿时就让他脑海里浮现了不良的一幕,锋利的薄唇微抿着许久,终于勾起少许弧度,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信息,他眼神儿中轻动着犀利却又柔和的暗芒,晚安?晚安么?那就晚安好了,晚点儿再说安。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他下一秒便将一侧挂着的大衣一扯,一旁还未来得及拿去书房的钥匙一捞,脚步疾驰,迈开了大大的步伐,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别墅。
夜色中,男人的车子始终疾驰,再度与昨日的路线重合、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心下越发着急起来的傅子玉却不知道,因为他也是初尝欢愉,并且身体强健有力,各方面都只能用上等二字来形容。所以他才会想她想到这么急切。
脑海里清楚的浮现了昨儿个在傅老爹眼皮子底下偷了个情,欢了个爱的激情,他狭眸微闪,但瞳孔内却是逐渐暗沉滚滚,深谙瞳仁内爱火却早已燃烧持久。
用力踩下油门,傅子玉到现在都没有回傅月溪的信息。
军区大院。
躺在房内的傅月溪故意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平日里只要睡觉就会调成静音的傅月溪却是破天荒的为了某人打开了震动。
因为害怕男人会发消息而无法接收,她差点儿就要在这样大半夜的时候依然打开铃声,最终忍住了的傅月溪却没有想到傅子玉竟会是到现在都没有给她回信息。
不悦的嗤了一声。
那浓浓的不屑从她的鼻孔内喷出来。
搂紧了被子,她闭上了眼不让自己再想他,可是信息到现在都没回,她又怎么可能做得到不想他?心头有些小小的不爽,傅月溪就不明白了,这么大半夜的,傅子玉除了是回家还能去哪儿?
难不成是出去笙歌去了?
这种想法一出现,那么人就会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以至于她的呼吸越来越紊乱,丝毫再没了之前的那股睡意,寒冷寂静的冬夜,处处都拢入了漆黑的夜色里,军区大院门口处一辆车子陡然停了下来。
男人器宇轩昂的颀长身影带了一阵风似的往傅家大院走去,几分钟之后,微凉的月色流泻所到的楼层墙面上,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却是在窗户前干这一件饶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事儿。
爬、窗、户!





天后娇妻 088 兄妹关系;男女情愫
夜色妖娆,冬季独有的寒冷侵蚀了整个京都。.
夜色下,军区大院寂静的如同无物,如钩新月清冷的挂在天边,倾斜而来的月光淡淡洒来,温黄色泽晕轮周边,墙壁上有着少许光影,尤其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显得亮堂了不少。
男人的身影从爬进了这傅家大院的窗户上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附近了,以至于这军区大院外头守卫着的军人到现在都没能察觉到里头刚才一闪而过的异处。
傅家三楼卧室内。
傅月溪安静的平躺在床上,进入了浅睡眠中的她脑海里也不忘手机短信还未收到这一回事儿。
以至于梦里大多都是傅子玉的影子,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场细细碎碎的梦里除了傅子玉以外竟是还出现了三年前她出国之前在华夏发生的一些过往。
梦境显得真实而又残忍。
当年那个贫穷到竟然会被贺家夫人看不起而赶出来的少女,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三年的时光就像是一晃而过的电流,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悄悄流逝,在大学的那三年,傅月溪的生活中唯一的一两个重点词儿最终都在这几年与她分道扬镳,这其中,自然是不乏安琪与贺瑞谦,
可现在呢?
呵!
就算是睡着了,她都不由得叹息一声,沉沉睡目紧闭,但是心口处那股从来都挥散不去的忧伤却是一直犹存在心口深处,她不明白人生为什么会走出这么多坎坷,但她却知道,这些坎坷在这些年的模糊停留之后,痕迹也变得浅浅,再不能掀动她人生中的浪潮。
含着她柔软又粉嫩的唇瓣儿亲了亲,傅子玉便感受到女人莫名惆怅的叹息声,呼吸起伏比起之前要大上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力度,傅子玉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入鬓的剑眉轻蹙,男人英俊不凡的轮廓在黑暗里神秘迷人。
从她身侧站了起来,傅子玉压根儿就没有一丁点儿自己那宛如‘淫贼入室’般的行为是多么的不要脸,习惯性的走到了开关所在的位置,他轻车熟路的将床头暖色吊灯转了开。
微微涩然的青黄色有着一抹难掩的温和。
不会对惺忪睡眼造成任何伤害的光线,无疑是令人昏沉的,哪怕你根本就不想睡觉,但是身处于这样温暖的卧室,感受着如此灯光,恐怕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想要睡觉的欲望。
转身往傅月溪床头走去,可傅子玉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顿在了原地。
以前跟傅月溪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她可是十分拘束的,从来都不会在家内穿的单薄散乱,因为与家中的关系较为微妙,所以傅月溪成年了开始就很少回到傅家,包括在外三年的大学生涯,她甚至是从未回来过。
可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嗯?
只见傅月溪此刻正毫无任何睡姿可言的身子软软的躺在两米宽的柔软大床上。
修长且比例匀称的白皙双腿相互交叠,女人毫无意识的睡姿却是让人有种莫名惊艳,毕竟她那双腿,真可谓称得上是美腿儿。
依然还是昨儿个穿的那件薄裙,松散的挂在身上,她那堪堪挡住重要部位的少许布料挂在身上,厚实的被子被她踢走了大半,只剩下三角儿丁点的盖在小腹上。
如若不是此刻她的双目正紧闭着,傅子玉根本就要以为她是在刻意勾引他了!
从未见过傅月溪这一面的傅子玉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浑然天成的撩人一面,前几年傅月溪还小的时候,周离便总是在他耳边说,小姐这样五官精致的美人儿以后长大了必然会是个狐狸精似的人物。
那时候的傅子玉哪怕是听见了周离嘴里头念叨的大实话心动不已,却也在隐忍情感。
可年月一过去,他非但没能隐忍住这段感情,反倒是还将这份在世人看来皆为扭曲的情感藏在了心头深处。
在军中多年,心性以及控制力一直极好的傅子玉却是在回到家中的那一天再接到了关于傅月溪的消息,三年没有回来过的这个养女据说就要订婚了,当时父亲因为在军区所以没有收到母亲及时通报的这则消息,所以根本被蒙在鼓里没有去z省。
而沈曼青当初又是对傅月溪毫无任何关心可言,没有虐待她就算不错了?还指望她对她如待亲生女儿?做梦吧!
所以那一天傅子玉在得知消息的时候迅速赶到了z省,在路上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一段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情感,可到了那边却发现贺家的人压根儿就是找死!
贺美英对傅月溪玩的那么点儿小把戏,傅子玉怎么可能看不懂?只是那时候的他,压根儿就是巴不得她快速离开那里,解除婚约,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走进她的生活?
再见她的那一刻,傅子玉就知道自己是打从骨子里的想要她。
只是那时候她还小,他也怕惊吓到她,所以又一次的把那股心动憋了回去,却不曾想那一次见面竟是再见。可好在那一次的再见之后他并未撒手扭头,否则如今他怎么可能跟她这么安然的待在同一个卧室中?
因为卧房内的灯光暗淡不定,傅子玉就这样站在不远处,一双狭眸锁视着床榻上女人睡着了的小脸蛋儿,眸中的神色自然又平静,而当他脑海陷入回忆中的那一刻开始,不但是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就连那双星眸瞳孔深处都有着一股深深柔意。
男人英俊到了如同神邸的地步,深邃迷人的轮廓在暗沉的光线里微微拂动,一双无比出彩的狭眸更是带着情意的锁视着远处勾人的女人,这样的一幕,几乎要在这股安静当中永恒的被时光刻画。
踏出一步,傅子玉心底沉然吐了一口气出来。
坐在床头,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放在了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原本只是想帮她把手臂塞进被窝里的,可这会儿当他指尖触碰到女人柔滑肌肤的那一刻,却是忍不住一颤,当下心头一动!
全脑子里只剩下三个词儿——
软!滑!舒爽!
性子一向清冷咸淡的傅子玉却在外人眼中看来是个温柔好男人,只是,骨子里透着几分邪肆的男人终究还是会露出死骚狐狸本性的,在傅月溪的面前,他就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节操!
心头一动的同时,他也就干脆的让指尖儿留在了她腻滑柔软的手臂上,时不时轻悠悠的抚上那么一两下,偶尔还可以抓着她毫无知觉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手心里头把玩着。
女人睡得越来越深沉的身躯也因为这延续了几分钟的抚触微微一动,原本毫无反应的傅月溪竟是如同知道有人对她心怀不轨似的,把手臂往身子的一侧放了过去。
这一动,傅子玉眸底那股子本就冲动的欲望顿时大盛。
这大半夜的他急匆匆的往傅家赶了过来到底是为哪般?难不成还真就是为了爬个窗户看她一眼?
狗屁!
这厮从出发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怀好心。
刚刚得到了雏儿与男人的转变,傅子玉也是个正常人,禁欲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以前十分自在的将下半身每一次的骚动交给了五指姑娘,但是现在他好歹也是有了女人的人了,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再让五姑娘去非礼小傅少?
挂着一抹笑意略扬起的薄唇一动,他坐在床头的身子却是有些不可抑制起来,之前他过来的确就是想要寻求那种刺激的感觉,那种在傅老爹着么如此威严且对女儿有着一定情节的男人眼皮子底下造爱的感觉,简直美妙极了。
不但她容易高潮,就连他也是各种痛快。
想着昨儿个那种颠乱的感觉傅子玉莫名的手头力道便不受控制起来,划过她手腕处时力道略大,压得梦中的傅月溪狠狠一惊,随即陡然间从小时候受到虐待的回忆梦境中挣扎起来。
她的反应也很大,直接把傅子玉思绪中拉了出来。
微暗的吊灯就在床头上方,她紧皱着眉头的脸蛋儿上有细细的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厌恶憎恨。
“怎么了?溪溪没事吧?”
一句话,说出来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头显得有点儿傻逼了。
傅子玉倒是毫无任何尴尬感觉。
他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太善于安抚别人,尤其是第一次遇到眼下这种情况,看着傅月溪紧紧皱起的眉头他就难受,所以正是顺应着心下的想法把她给摇醒了过来。
空调风速极大,运转的时候偶尔会传来提速似的一声。
女人挣扎在梦里期间就算未能挣脱,最终也还是被傅子玉这小心的摇晃给弄得睡意全无。
缓缓睁开眼睛!
男人熟悉的俊逸五官在眼前放大。
还以为正在做梦的傅月溪惊愕的小嘴儿微张,眼神儿迷茫模糊的傅月溪心头却又觉着不太对劲儿,把目光往一边儿移去一秒再倒回来,还是这张邪戾又张扬的俊脸。
“睡醒了?”淡定的侧躺上了床,傅子玉狭眸斜斜高挑,望向她。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来的?”
顺着这沉氲的灯光,傅月溪就像是看见了傅子玉眼底那股又即将化身禽兽的闪烁蓝光,心跳加速的同时,抓紧了身前的被子就是狠狠的把自己一裹,长发披在身后,她凌乱的表情却是把傅子玉逗乐了。
但是不动声色的他沉着脸扫了一眼她那穿的单薄又性感的睡衣,心底不太平衡的开了口:
“你那是什么表情?还有,你在家都穿这个睡觉?”
看到他不但没有兴奋反而跟见鬼似的也就算了,可她这会儿一副害怕被强暴的行为又算什么?
他还没跟她算账呢,在他家的时候死活都不愿意穿那件夏天的性感睡裙,软磨硬泡好半天才换上。
诺诺的往里头移了移屁股,她才不会告诉这个男人她其实在美国的那三年都是穿着这么样儿的一件薄裙睡觉的……。
狠狠的摇着头,跟拨浪鼓似的动作展示了女人心头对这个问题的抗拒。
“过来。”
两个字,却有着他习惯性的命令口吻。
这男人在外头一向高高在上、尊贵迫人,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儿带着几分他人无法沉默不动的威胁意味儿,可是到了她这里怎么可以还是这幅样子说话呢?
不太喜欢傅子玉这种样子的傅月溪,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
“不过去。”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他的要求。
傅子玉眸子微掀,看着她此刻躲在床角落里的样子,虽然有些颓丧,可却不乏慵懒,竟是令他心口处都起了股心火儿。
把那腹部蓦然腾升的邪火给咽了下去,傅子玉性感的喉结迅速滚动着,狭眸却是微眯着一暗,泛着野兽兽眸的幽光。
“我三更半夜、寒风凛冽、不远万里的赶到这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细长慑人到极点的狭眸一眯,男人深邃的轮廓都因为这一动作而有所巨变,原本清冷矜贵的优雅倏忽就因为这一动作而改头换面。
傅月溪眼神儿动了动不敢说话,但目光却是一动不动的瞄着眼前这到了凌晨一点钟还一身帅气逼人黑色大衣的傅子玉,有这么爱美的男人么?竟然大半夜的出门还整的跟去相亲似的?
“我又没有求你来。”傅月溪刚刚逃脱了那场噩梦,几乎还没能缓过来,紧接着就是男人质问与命令的语气,然后现在竟是还被他逼的只能坐在床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地步?
刚刚这么一回味儿,傅月溪便是心头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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