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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霍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待到山花烂漫时
苏夏霍寒
作者:待到山花烂漫时

《待到山花烂漫时》苏夏生来爱笑,笑起来的时候美极,梨涡如酒,连笑纹都能感染人心。可后来的某一天,她去医院做了一场手术,从此便不再笑了。只因他的一句——“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





苏夏霍寒 001 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依依回来了,以后我不会再到这里来。”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斩断了旖旎的空气。
苏夏趴在床上,难受地蹙紧了眉头,她的chún颤得厉害,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晚,她被他足足折腾了三个小时,从浴室到沙发,到地板,再到床。
男人如同一头jīng力旺盛的凶兽,将苏夏身体的每一寸,都狠狠侵占了个遍。
她好不容易捱到他满足了,本想和从前一样,趁着他酣睡之时,缩在他怀中,蹭一丝体温,却没想,一完事,男人便将她甩在了一旁,抽身彻底。
“霍寒”
苏夏的嘴巴裂开了,声音也是。
“我话还没有说完。”
男人套上裤子,金属扣碰撞的声响像是刺进她耳朵里的针,很快扎出了血。
“这套公寓留给你,还有支票,金额你自己填。”
霍寒顿了两秒,修长的脖颈一仰,他看着她,问道,“苏夏,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你。”
苏夏的眼睛一眨不眨,毫不犹豫。
男人大约是听惯了她的这种话,一点没当真,笑也是嗤笑,“我从来就不是你的。”
他穿上拖鞋,进浴室洗了把脸,等他出来,苏夏已经穿上了睡袍,微卷的长发及腰,像是浓黑而柔软的锦缎。
霍寒收回视线,心无旁骛地穿好了衬衣,就在他抓起车钥匙,准备下楼时,苏夏忽然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不要走!”她紧紧贴住他,一边摇头,一边乞求道,“留下来好不好?你从前都是过完夜”
后面的话,被男人冷冷打断,“依依在等我。”
霍寒掰开苏夏的手,居高临下地吐出一句,“别说什么从前,我们已经结束了。”
苏夏跌了一步,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杆,她拦在霍寒面前,忽然大力扯开了睡袍。
曼妙的c洁白的胴体展现在男人面前,苏夏昂着头,以一副高傲而凌厉的姿态斜睨他,“哪怕我这样呢?你也不要么?”
霍寒的眉心重重一跳,眼中猛地燃起一团火焰,却不是欲望,而是愤怒。
大掌掐住她纤细的脖子,男人双目赤红,一把将她挥在了床上。
苏夏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这一摔更是让她头晕目眩,感觉随时会昏死过去。
霍寒bào戾的低吼如同岩浆一般浇在她的身上,那般切齿入骨,“苏夏,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替身,依依的替身!就算你模仿得再像,你也不可能成为她!”
他揪住她的头发,薄chún凑近,“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掐死你,听见没有?”
苏夏面色惨白,连呼吸都在抖。
“这三年,多亏有你,我过得很开心。”男人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声音又瞬间温柔下来,却是说着最残忍的话,“可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苏夏霍寒 002 她是这屋子里的女佣
苏夏在床上枯坐到了天亮。
下床的时候,她的两条腿都是麻的。
经过书桌,苏夏将薄薄的空白支票收进抽屉里,上了锁。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霍寒留给自己的,并且可能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样东西,哪怕这东西会刺伤她的心,她还是会妥帖地把它收好。
真的是——无可救药。
是了,无可救药,她也知道啊
洗漱完,弄了早餐,苏夏坐在露天阳台上,麻木地往嘴里送着食物。
已经九点半了,上班高峰期都快要过去,但这和苏夏无关。
她被霍寒包|养之后,就第一时间把陪酒的工作给辞了。
她是怕他介意,怕他心里不舒服,却被男人取笑一拿到钱就本性毕露,出来卖的果然和良家妇女不一样。
夏日里的风十分的燥热,混着往事,一波接着一波,狠狠地往她太阳xué上撞。
苏夏扶住发晕的额头,忽然被一声巨响吓得摔了手中的筷子。
她连忙探出身子往下看,就见两个彪形大汉,踏过已经断成两截的白色篱笆,朝里面的向日葵花圃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
苏夏嘶喊着,急速地跑下台阶。
然而晚了一步,花圃已经遭了殃,一株株脆弱的向日葵被连根拔起,扬起了漫天泥沙。
“住手!”苏夏朝他们冲过去,拽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厉声质问道,“你们是谁?光天化日竟敢私闯民宅!马上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你t又是谁?敢叫老子滚?”男人恶狠狠推了苏夏一把,“这里是顾小姐的新家,顾小姐讨厌向日葵,命我们把这片儿清理干净!”
顾小姐?哪个顾小姐?!
苏夏脑中一片空白,看着男人手脚并用,像是推土机一般,又撂倒了一大拨向日葵。
她双目赤红,一颗心仿佛被放在油锅里煎炸,痛得浑身都在抽|搐,她不管不顾地再次冲上去,“不行,你们不可以这么做!这是我”
“滚开!”
苏夏被掀翻在地,脑袋磕上了土里的碎石块,顿时鲜血横流。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苏夏哀求着,伤痕累累的掌心全是向日葵的尸体,她将它们抱在怀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围墙外传来刹车声,是苏夏熟悉的声音,霍寒来了!
她泪滚滚的眼睛里凝起一束光,仿佛看到了希望,苏夏猛地扭头。
但从车上走下来的,却是一个女人。
一个浑身上下透着贵气的女人,阳光下简直白得发光。
——原来是这个顾小姐啊。
苏夏怔怔地望着矜娇无比的顾依依,望着在她热情的召唤下,宠溺在她chún上印下一吻的霍寒,眼底的希望烧成了灰。
一见来人,那两个男人也当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立正站好。
“霍总!顾小姐!”
声响震天。
苏夏艰难地爬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子,似是随时会折成两断。
“阿寒,她是谁呀?”
顾依依葱白的指尖点住苏夏,好奇地问。
苏夏抬起头,被血糊住的眼睛已经睁不开,她很想看一看霍寒的脸,却又怕自己这副模样会吓到他。
下一秒,苏夏听见男人无波无澜,还带着一丝丝沙哑的嗓音。
“她是这屋子里的女佣。”




苏夏霍寒 003 有什么东西彻底死掉了
女佣?
听到这两个字,苏夏心脏一沉,准备抹掉脸上血wū的手,又默默放了下去。
顾依依见状,赶紧偷瞄了一眼霍寒的脸色,她害怕他会生气,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所幸男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顾依依轻吁一口气,转而摆出了一副女主人的架势,不满地呵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那么粗鲁!”
无视他们连连的请罪声,顾依依关切地冲苏夏伸出手,“你没事吧?”
苏夏却连忙后退了一步,“顾小姐,脏。”
霍寒看她这样,不由蹙紧了眉头命令道,“你去包扎一下,血淋淋的别吓到依依。”
“是。”
苏夏还顺便收拾了只动了一两口的早饭,佣人就该有佣人的样子,她怎么配用那些jīng致高档的碗碟。
等苏夏包扎完出来,霍寒又吩咐她去厨房给顾依依弄点吃的。
因为顾依依下了飞机就一直没进食,苏夏于是准备了米饭和热菜。
青椒牛肉c海南jīc藕饼满满一桌。
顾依依惊喜道,“这些全是我爱吃的诶。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苏夏一瞬扣紧了手中的托盘,她怎么知道?
这三年,自己吃这些东西,吃得吐过好多次。
但苏夏的面上依旧平静,“对您的喜好,霍先生一直记得很清楚。”
“阿寒,你对我真好!”
顾依依放下筷子,搂住男人的脖子,娇滴滴地凑近,但余光瞥见苏夏还跟木桩一样杵在旁边,就觉得她的存在特别的煞风景。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顾小姐,我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顾依依更不高兴了,她左右看了一圈,指着花圃里还剩下一半的向日葵,“你不会去帮忙吗?”
霍寒眸色一暗,刚要制止,苏夏已经点点头,迈着虚浮的脚步,往楼下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孱弱的背影,男人竟会觉得心脏一阵抽痛,连顾依依主动献吻,他都回应得心不在焉。
毒辣的太阳悬在头顶,苏夏蹲在花圃里,脊背已经透湿。
她感觉自己困在了一个火球之中,受着无情的炙烤,快要被蒸发殆尽。
那两个男人干活干得火大,一直在骂骂咧咧,苏夏一来,矛头全往她身上扎,吼她动作慢,废物一样帮不上忙。
于是苏夏让他们去休息,这里交给她就行。
两个人还真就拍拍pì股走掉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苏夏望着心爱的向日葵花圃,眼底已是干涸一片,她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了。
这里所有的向日葵,曾经自己亲手一株一株种上的,如今由她,亲手一株一株拔掉。
这样的结局,也挺好的。
只是,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掉了,彻底地,死掉了。




苏夏霍寒 004 你把行李打包好
直到傍晚,苏夏才将整片花圃清理干净。
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手扶住墙,慢吞吞地往屋里走。
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那张英俊的脸在夕阳的辉映下梦幻得让人无法直视,是霍寒。
苏夏恭敬道:“霍先生。”
“行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霍寒冰凉的视线扫过苏夏大汗淋漓的额头,那块纱布已经渗血,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眉头自始至终都不皱一下。
“依依很喜欢这间公寓,问我要,我就给了。本来想通知你一声,但你知道我有多忙”
苏夏点了点头,“嗯。”
“你的伤”
听了半截,苏夏便把伤口给捂住了,“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其实他堂堂霍总,大可不用有什么负罪感,她就算提前知道了,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群人毁坏她的花圃,自己还是会和他们拼命的。
“依依明天就要搬进来,你”
“我知道,我会把房间收拾好的。”
又被抢白的霍寒,面色明显不悦,她这算什么?顺从的抗议吗?
“苏夏,我会给你另外一套房子的。”
听到男人加重了语调,苏夏知道他误会了,她很想告诉霍寒,其实这些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从来就只有
算了,他不会信的。
苏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点头,下一秒霍寒又接了一句,“你把行李打包好,今晚就离开。”
不是商量,是命令式的口吻,带着呼啸的寒意。
苏夏猛地抬起头,泛白的chún打着颤。
为什么,他忽然要赶她走?
她满眼的不解,本能地就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是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做错。只是”
霍寒拧起眉,要和她解释让他觉得很是不耐,尤其看到苏夏那张快要落泪的脸,男人心里越发烦躁。
“那你想怎样?和依依同住一个屋檐下吗?别得寸进尺了苏夏!”
她,得寸进尺?
苏夏怔怔地望着霍寒,感觉自己的心脏已被凿穿,那么空,那么痛。
他还要她怎样呢?
她已经够卑微,够委曲求全了,他还要她怎么样呢?
“霍寒。”
苏夏轻轻唤男人的名字,眼眶深红一片。
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她又能说什么?
恰好下一刻,顾依依出现了。
她刚洗完澡,身上漫出的是不同于苏夏一身汗臭味的干净香气,“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霍寒揽住靠过来的顾依依,瞥了苏夏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正准备辞退她。”
“啊?为什么啊?我还有事要让她做呢。”
霍寒一见她不满地嘟起chún,立刻就心软了,顾依依接着往下道,“我不想让那片花圃荒着嘛,我看她挺有经验的样子”
她问了苏夏一句,“从前是不是也一直是你在打理?”
苏夏脑袋压低,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是的。”
“那太好了!新的花明天就应该会到,还是交给你来负责吧,我省得再雇别人了。阿寒,你觉得呢?”
霍寒“嗯”了一声,柔声说:“你想怎样都可以。”
苏夏的头压得更低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抹布,一块破烂到了极点,随时都会被丢弃的抹布,但在丢之前,或许还能让人再扯碎一次。
这是宿命,她逃不掉的。




苏夏霍寒 005 她想争一口气
用过晚饭,顾依依就回家去了,霍寒也跟着离开。
他们三年未见,再怎么如胶似漆都不为过。
苏夏拖着疲惫的身体,将自己所有的东西塞进了杂物室。
阁楼的角落还有张小床,她把明天顾依依要睡的卧室清理干净之后,一上阁楼,倒头就睡下了。
她以为终于可以不受烦扰好好休息一下,但梦境依旧不让她安生。
苏夏梦到了自己和霍寒的初遇。
那时在夜总会,男人喝得酩酊大醉,却还是出手解决了sāo|扰她的一帮混混。
烂俗的英雄救美桥段,但英雄却被bào揍得很惨。
因为那帮混混去而复返,带来了更多混混。
霍寒双拳难敌四手,负了一身伤,带着苏夏在雪地里奔逃。
两个人最后缩进了一条窄胡同,身贴着身,脸贴着脸。
嚣乱的脚步声不断碾过耳膜,粗长的金属棍乱甩,差点捅到苏夏的胳膊,她屏息一抬头,薄chún就撞进了霍寒的口中。
苏夏慌忙想退,可男人却不放,他在这种要命的时刻,竟然疯狂地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攻城略地,一个溃不成军。
脑中的所有理智尽数烧尽,她的嘴里混了他的血,腥甜味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人颤栗。
那是她的初吻,可就在那个瞬间,连带着一颗初心,苏夏也傻傻地交付了出去。
后来苏夏才知道,霍寒在吻她的时候,其实将她当做了另外一个人。
可惜,自己知道得太晚了,偏偏又爱得太早,所以注定是个悲剧。
三年的时间,霍然让苏夏活成了第二个顾依依。
如今,真正的顾依依回来了,她这个残次品,也该被废物回收,彻底报废了
床上的苏夏翻了个身,眼角的泪水滑落,浸湿了枕头。
睡到五点,苏夏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穿好衣服,下了楼。
像往常一样,苏夏抱住膝盖,静静地坐在花圃边上,发呆。
她有钟爱这片土地的理由,它是她的避风港,心灵唯一能获得安宁的栖息之处。
只是,再过一小时,太阳照旧会升起,但这里,却再也没有了向阳的花,以及那颗,向暖的心
顾依依,你想在这里种上别的花?
不好意思,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苏夏在天亮之前,出了趟门。
等她回来,后备箱塞满了一堆蛇皮袋。
苏夏将袋里的东西,丁点不剩地全撒在了花圃里,她想争一口气,哪怕是一口都好。
到了早上,几辆卡车载着滴露的红色玫瑰,停在公寓前。
苏夏认得司机,自己的向日葵就是被他们运走的。
但她没有时间悲春伤秋,签收完玫瑰花,顾依依山一般的行李接踵而来。
“外套放这儿,裙子放那儿!”
顾依依镶着水钻的指甲,指挥着苏夏东奔西跑。
苏夏忙得晕头转向,连外面的人走进来都没看见,就那么直挺挺撞了上去。
“啊!”
苏夏惊呼,下一秒,腰被勾住,男人有力的臂膀勒她勒得紧紧的。
这个姿势,让很多限制级的画面一下子冲进了苏夏的脑海。




苏夏霍寒 006 我感觉,你长得和我挺像的?
她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低吟。
苏夏的心跳声响得震天,一瞬小脸爆红。
却听得霍寒一声低冷的嗤笑,下一秒男人便松了手,任她摔在地上。
苏夏嘶了一口气,捂住发红的胳膊,她抬起头,从男人的眼底看到了嫌恶。
心脏似是被冰剑刺透,冷意随之浸入骨髓,苏夏深深埋下了头,面上爬出了一层羞愧。
所以,他在嫌自己不知廉耻是么?
哪怕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姿势,只要他的荷尔蒙靠近,她就会无意识地——发c情。
可是霍寒,你忘记了吗?
这份不知廉耻,是你亲手调教出来的。
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能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要不要试试?
“阿寒,你来了啊!”
顾依依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她展开双臂,兴奋地从楼上跑下来。
霍寒怕她摔跤,“依依你慢点儿!”
她笑着抱住霍寒的脖子,转了一圈,然后缠上他的胳膊,晃了两下,“今天天气真好,我想画画了。”
“那我陪你。”霍寒摸着顾依依的头发,余光瞥向已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的苏夏,“你去煮茶,糕点也备一些。”
“是。”
露天阳台,顾依依正在作画。
据说,她当年就是因为画画这个梦想,才忍痛离开了霍寒。
她走得很决绝,甚至告诉他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让他不要等,哭着求他一定要忘了自己。
但对男人来说,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瞧她离开了整整三年,如今回来了,依旧是霍寒的掌中宝,心尖宠,仿佛一切从未变过。
苏夏将糕点摆到餐桌上,然后是茶。
顾依依举着画笔,眸光忽然扫到了苏夏的脸,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乍道,“等下,你站好了不要动!”
苏夏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停住了动作。
手心的茶杯是瓷质的,里面的茶水很满,也很烫,苏夏绷着chún,几乎快要握不住。
“顾c顾小姐?”
苏夏被烫得声音都在颤了,但顾依依只顾盯着她,眼神特别的犀利。
“我感觉,你长得和我挺像的?”
顾依依冲她歪了下头,chún角轻轻扬起,但眼底却没有丁点的笑意。
苏夏像是瞬间落入了一个冰窖,冷汗源源不断地从毛孔中渗出来,就连手心的热茶,她都不觉得烫了。
顾依依眯起眼,她就感觉这个女佣有哪里不对劲,但昨天她脸上又是血又是灰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可现在,苏夏把厚厚的纱布换下,只贴了个大号的创口贴,细瞧之下,她的五官,以及lún廓,和自己没有七分像,也有五分。
“喂,你有听见我说话么?”
苏夏呆立在那儿,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偷偷看了眼霍寒,男人却像个局外人,那事不关己的姿态刺痛了苏夏。
“可能笑起来就不像了吧。”顾依依随意地吐出一句,她将笔投进了颜料桶里,站起来,走到苏夏身边,“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苏夏霍寒 007 你笑一下又能怎样?
苏夏垂下眼眸,尽量平静地说,“顾小姐,我不会笑。”
“什么?你在逗我玩吗?什么叫你不会笑?”
“我我真的不会。”
苏夏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脸色泛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这做作的模样彻底惹怒了顾依依,她原本还不想为难她,毕竟是霍寒的人,可她给脸不要脸,这可怪不得自己了!
顾依依双手环xiōng,盛气凌人道:“别装了行不行?至于么?我就是让你笑一下,又不是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顾依依一把抓住苏夏的手腕,将她拖近自己,“给我笑!”
扯动间,茶水扑在苏夏的手背,烫红了一大块肌肤,可她没法喊疼,只能一遍又一遍弱声地重复,她真的真的,不会笑。
她的笑容,早就死在三年前的那个凛冬了。
“您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霍先生,他也是知道的,我”
顾依依冷冷地瞪着她,“你还敢拿阿寒来压我?!”
“不是的,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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