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之最强侦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做梦的金鱼
“我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呢?”
毛利阳听到了越加逼近的脚步声,默默地掏出了刚从警局借出来的警棍,“你应对警察的手法太熟练了。还有就是你设备不对。”
“哦?说说看。”
“一般报社不会安装那么先进的监视系统吧?”毛利阳看了看墙角上的红外线摄像头抿了抿唇,“还有就是我并没有看到明天报纸的库存。”
“库存?”
“你这里真的是在印刷报纸吗?”
“哎?”
“没有报纸特有的油墨味。”说到这里,感觉到那个黑衣女人越靠越近的气息,毛利阳的汗都已经下来了。目暮警官他到底能不能在短时间内赶到现场?还有步美…虽说他觉得步美不会有危险,但推论终究只是推论。步美……还是有被灭口的可能性的。“整个报社不应该只有你一个人吧?不然你也不敢单独到这里来?”
等等,再等等。附近就有个警局……他应该相信警察,更应该相信和他共事半年之久的上司与同事。即使步美现在真的已经出了事情,他也不能就此放弃救出步美的希望。
“我不想和你多话了。你既然这么顽强,就直接杀了你得了。反正……只要我把这个地方烧了,谁能知道杀人的人是我呢?你说……对吧!”话音一落,女人就闪到了桌后。可刚刚准备开枪,却被毛利阳欺身而上,制住了拿枪的右手。
毛利阳右手拿着警棍锁住了女人的咽喉,左手握住了女人的右腕手指用力强掐,迫使女人丢掉了枪。二人扭打起来,毛利阳也根本没给对方留余地,膝盖压在了对方的腹部,左拳一挥直接打中了对方的腮帮。
这是他第一次除了在对决的时候这么打女人。但只要是凶犯,即使是女人,这顿打虽然是第一次,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对方也明显不是好惹的。虽说她只是个瘦小的女人,可下手却极端狠辣。明明脸上已经青紫一片,却仍然不肯认输。在扭打的时候,毛利阳的胳膊以及眼角全是这个女人用指甲划出来的刮痕。如若不是毛利阳的擒拿还算不错,还真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女人没想到这个时候也能被人反过来压制,气得不行。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眼前的这个警察擒住,她终于抑制不住怒火冲监视器大吼,“犬山,你还在等什么?动手!把那个小女孩儿的手指先给我剁下来!”
“不,不许动!”
“什么?”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元太。不知何时他已经颤颤巍巍地拿起了被甩在角落里的枪,枪口正对这那个女人,“不许动。把步美放出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切。”被毛利阳用膝盖压在地上的黑衣女人看着元太拿着枪,根本没有一点畏惧,“你一个小孩儿,会开枪吗?给你枪都不会用吧?傻瓜。”
“我不是开玩笑哦,我真的会开枪哦。”
“犬山,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把那个女孩的手指剁下来之后带过来!既然敢打我,我要让他们看看是什么后果!”
柯南同人之最强侦查 第六十六章 否定
一听到女人口中的威胁,毛利阳顿时也有了顾忌。可他明白,如今眼下的情势本来就对他们不利,即使步美不在他们手上,他背后也还有元太和光彦两个孩子。他不能表现弱下来。
而旁边拿着枪的元太更是傻了,正如黑衣女人所预想的那样,现在的元太连枪都拿不稳。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被你们威胁吧?”毛利阳强压住怒火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向她质问。黑衣女人根本无畏惧,这不是她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她明白警察的弱点是什么,所以也会对症下药,“警察先生,你不会不管那个小孩子了吧?真是可怜的小女孩,我抓到她的时候,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谁谁谁会去救她……可谁又能救得了谁呢?即使是警察,看样子也并不是全心全意把她的性命放在第一位呢。”
“呵呵。”随着冷笑声的逐步递进,毛利阳的手指也越加收紧。只见女人的脸皮也由原先的病态苍白变成了缓缓变成了青紫。
女人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也有些慌了。她没想到眼前的警察竟然不顾她的威胁,竟然还敢对她继续下手!
不过,仔细想来也是。她忘了,如今在现场的只有毛利阳他一人是警察。同时她也忽视了警察也是人。
“放,放开我。我,我放你们走。”女人强强说出了交换条件,不过毛利阳却没有因她的话有半分动摇。虽说他的手已经放轻了力道,可那双手依旧让女人感到痛苦万分。
“犬山,把那个女孩带过来。”女人对着监视器面目狰狞,看到摄像头转了两下,她仿佛都能透过监视器看到犬山那张不知所措的麻子脸,瞬间她怒急,带着手套的手在毛利阳的压迫下疯狂挤出了些许空间,一下有一下地敲打着地板,“犬山……你个蠢货……听没听到我说的话?我说,把那个女孩儿带过来,带过来!!!”
随着女人的低声怒吼,摄像头总算静止不动了。没过几秒,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传来,毛利阳挟持着女人躲在了她的背后并开始了新的谈判。
在门口,一个高大戴着墨镜的壮汉挟持着步美站在那里。或许是因为吸入了过多麻醉剂的缘故,壮汉的刀即使抵在步美的脖子上,步美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元太,光彦,到我身后。”
毛利阳的眼光森冷,与他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截然不同。如若不是毛利阳曾经救过少年侦探团的性命,元太光彦二人根本就无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帮助他们查案的那个热心警察。
“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动作快点!”因为全神贯注毛利阳的语气也控制不住开始暴走。元太和光彦对视了一眼,怯怯地走到了毛利阳的身后躲了起来。
“把枪给我。”
女人一听到枪就奋力挣扎了起来,毛利阳皱眉,直接劈晕了女人。而这一举动明显激怒了对面的男人,“你干什么!?”
“你说呢?”在此时,元太已经将枪递给了毛利阳。有了枪,毛利阳心里也有了底,他单手撑起了女人的后背,而另一只手则用枪口对准了女人的脑袋。“你说如今的胜算谁更大点呢?”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怕我杀了手里的这个孩子吗?”壮汉一边说着手一边往刀上加力,直接就在步美的脖子上留了一道血痕。
“当然怕。”话音一落,毛利阳就对准女人的大腿开了一枪,“不过我不在乎。”
“你!!!”
“不信你就试试,看看咱们两个人,到底谁下手更狠。”毛利阳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实际上我并不希望和罪犯直接对上……如果真较起真来,你我的利益是不矛盾的,不是吗?”
“???”
“你们这回只犯下了制造伪钞罪。虽然这个罪也不轻,但毕竟是团体犯罪,你又只是从犯,所以如果你身上没有背着其他案子,没过几年,你就能出来了。但是如果你真杀了人,那么犯罪性质就彻彻底底不一样了。”毛利阳注视着男人的眼睛,语气轻柔并不带有一丝刻意,“实际上虽然这次我是来查的你们,但我也是迫不得已。要不然咱们互让一步。我把这个女人交给你,你把你手里的那个小女孩还有被你们绑架过去的中田交给我。如何?”
“我如何能相信你?”
就在这时,毛利阳瞥见到了犬山后面有个人影,微微笑了,“你只能相信我,不是吗?当然,我也只能相信你。归根结底,你我如今的立场虽说不一样,但手上的筹码都相差无几。不过相比较之下,我比你更坦然也是事实。怎样,你愿意相信我把人质交给我吗?”
“你不会把我当傻子吧?你手里有枪,如果我把人质都交给你,教我们怎么活?”
“我把枪丢到窗外,你总该信我了吧?”
“这……”看到毛利阳诚意十足,壮汉稍稍放松了警惕。可谁知就这一下的放松招来了祸事。
只见“砰”地一声,他倒下了。也就是在他倒下的瞬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背后拉住了大汉,将他摔在了地上。
而那个身影正是柯南。
“你总算来了。”看到柯南救场,毛利阳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不过想起还有一个人在对方手上,毛利连忙打起了精神。“我先去旁边探探。”
“不用了。刚刚我看到有几个人趁乱逃了出去。这个报社应该没有黑衣人的同伙了。不过放心,他们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他们绝对是跑不掉的!”
俗话说树倒猕猴撒。制造伪·钞的老大已经被抓到了,他们的撤退也不是不可理解的。再加上他们中间有专通审时度势的小混混中岛还在,分崩离析也是自然。不过对于这种情况,毛利阳自是不可能知道的。他生性多疑,办事也向来小心,在把倒在地上的男女都用窗帘绑好之后,他决定还去旁边看一眼确定一下再说。
不过在临走前,他颇为调侃地看了一眼柯南手腕上的那个手表,心里暗道这玩意儿不错。等和阿笠博士混熟了之后,他也顺便要来几个玩玩。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这么一个眼神,便让柯南怀疑自己身份究竟是否暴露而在好几个日夜辗转难眠。
==
等目暮警官来了之后,一切几乎已经尘埃落定。
犯罪团伙共有四人,抓住二人,逃跑二人。逃犯那方疑似还挟持一青年人质,不可小觑。然而万幸的便是车牌号码已知。日本警方虽然办案迟钝,可抓人可还算是痛快,再加上他们逃跑的时间还不算长,不过三小时逃犯便已经落网,人质也顺利救出。
实际上如果按照黑衣女人的命令执行,人质也就是中田的性命早就应该不在了才对。可毛利阳虽说来得匆忙,却意外地解救了步美这个准预备人质,从而在侧面保住了中田的性命,也可以说是大功一件了。
可很显然,毛利阳的也因为年轻,做事还是有些冲动,可只要克服这个弱点,他的前途还是一片光明。然而到如今他才发现,他错了。
毛利阳身上不是没有问题,而是他把身上的问题隐藏得太好,好到让目暮没有发现而已。
目暮觉得他大概很难忘记他刚进报社时看到的情景了。两个犯人被绑在了桌角,失去意识。其中一个眼眶青紫,明显经过了一次激烈的搏斗。而且女人的腿也因为枪伤,血流了一地。
而身为警察的毛利阳则站在报社中间,和柯南一起笑着安慰险些被吓哭的两个孩子。
可能是因为与女人搏斗过的原因,女人因为枪伤流出的血不知何时黏在了毛利阳的手上,并在警察赶来的这段时间里风干发黑。再加上毛利阳的皮白,女人的血迹就显得尤为扎眼。本来,安慰孩童这个场面应该十分温馨才对。可联系到之前几次的案子犯人身上的伤痕,目暮只觉得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毛利阳……他真的适合当警察吗?他真的仔细想过如何去当一个真正的好警察吗?
目暮忽然觉得,或许,他应该给毛利一个思考时间。
不然以后不仅毛利可能会后悔,就连曾经推荐毛利成为警察的他,也可能会后悔。
==
等案子处理的差不多后,目暮派高木把元太、光彦两个孩子送回家。黑衣女人和步美则由佐藤送往医院。而他则以送毛利阳回家为借口将车开了出来,和毛利阳开始了私聊。
在车上,毛利阳因为身心俱疲而有些昏昏欲睡。可没想到目暮警官竟先开腔,这让他颇为意外。
“毛利,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累?”
“还可以。最近跟着高木警官整理卷宗的时候学到了不少东西。”
“嗯。”目暮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直入主题,“今天是你开的枪?”
“是。”
“犯人出血量严重,而大腿又关系着动脉。虽然听佐藤那边说犯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你有没有想过,犯人也是人命?如果你打枪打偏了,那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做好承担他人性命的准备了吗?”
“不可能打中的。”毛利阳似醒未醒,目光有些呆滞,“我特地避开了大腿的动脉。顶多是受伤,不会死。”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孩子,也就是步美还在对方手上。如果凶嫌在被你激怒后当场杀死步美,你怎么办?你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吗?!”
目暮警官的语气十分严厉,让原本困倦的毛利阳终于勉强打起了精神。他通过后视镜看着目暮的瞳孔,缓缓地点头,“考虑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情势所迫。”在这里,毛利阳顿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心境,说出了自己开枪的理由,“我身后有两个孩子。我不能退。如果我退了,那两个孩子百分之八十就会没了。对方敢那一个孩子的生命作为胁迫,就证明他不在乎杀人。我不能拿两条命冒险。”
“你当时明明已经给我打了电话,我也让案发地点附近的警察前去支援。你本可用更温和的手段救出步美,你……究竟有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
“因为那是最佳选。”毛利阳用无比冷静的语调陈述出了事实。因为案件已经按照他的计划圆满解决,所以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自然也就无比坦然,“更何况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会抓住凶手,替步美报仇。用一条性命的安危去赌两条人命的周全是划算的。如果等下面的警察来支援,中间又要发生什么变故是不可知的。所以用对方的龙头老大来要挟对方反而是最安全的选择。毕竟即使真的顺从对方的安排,步美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牺牲掉一个……是在所难免的。”
目暮警官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有些发颤,“……毛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毛利皱了皱眉头,“那是最大危机情况下的最佳选,我不相信那种歹徒会因为警察的束手就擒而选择罢休。是有什么问题吗?”
“……“目暮警官欲言又止,他潜意识里觉得毛利这个想法很危险,可他的做法确实又没有太大的错。“那你在乎过那些犯人的命吗?还有即使你是为了救回人质,可你在不必要的时候开了枪,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可犯罪者真的可以被称为人了吗?”
“???”
“犯罪者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社会剥夺了其与其家属作为人的身份,不是吗?更何况这次案件的始作俑者枉顾无辜者性命,无论是在法律上和道德上她都应该受到惩罚。即使真的因此而丧命,也是她种下蔑视生命的因而得到的果。”
“毛利……警察不是正义使者。”
“我明白。”
在外求学那么多年,这么简单的道理毛利阳怎么可能不知道?警察不是正义使者,而是法律的执行者,秩序的维护者。可警察一定就要没有自己的善恶取向吗?
毛利阳不这么认为。
若说国家是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得到最大化和秩序化而成立,那么现代法律从某个角度来说就是为了维护为了大部分人的基本权益不得到侵犯而做得保障。
可法律一定是健全的吗?不一定。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法律是健全的,底下的执行者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不一定。
在前提条件都是不一定的情况下,善恶是非对错,又怎么能单纯用一件事去判断?
可能是因为曾经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毛利阳尊重生命,敬重法律,却并不认为犯罪者就一定是坏人,守法者一定是好人。
不然,他就不会在绷带怪人的案子时高嘲那个暴戾伪君子太田胜;也不会在外交官案件的时候替那位夫人保守了秘密、甚至在大阪的时候默认了坂田警官的犯罪意图。
法律没办法制止全部的罪恶,也没有办法惩罚现实的所有罪恶。
他并不打算成为正义使者,可也并不打算成为一个纯粹的执行者。
他会坚持真相,努力不在自己的手上出现冤假错案、而对于那种为了心存正道的犯罪者,他也会为他们留有一丝颜面。可相反,若对方罪大恶极,以牺牲无辜性命为代价,他将不再把对方看成一个人。虽说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在极端情况下,他会果断舍弃对方性命来保护他人周全。
然而很明显,毛利阳的价值观与目暮这个传统警官是不一样的。
在目暮的观念里,规则重于一切,国法大如天。作为警察,他没有资格去判断他人对错。同时,他也会对于所有性命一视同仁。即使对方罪孽深重,他对对方深恶痛绝,他也只会最大程度保证犯人安全,再把他送进监狱。
即使,受害人不是他人,而是目暮自己,他也只会选择走法律途径保证自己的权益。
就算结果不一定会尽如人意,他也会完全接受法律给予自己‘公正’的结果。
于是就这样,职业观念不同的两个警察坐在同一辆车上一路沉默。直到目暮把车开到毛利家也就是工藤宅后,他对毛利阳的违规行为也下了最终判决——
“毛利……你还年轻。在国家正式警察考录之前,你再想想,你究竟想不想当个警察、到底能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警察。老实说,你有才干,到哪儿都能吃碗饭。警察不比你想得好做……起码现在的你,还没有成为警察的资格。”
柯南同人之最强侦查 第六十七章 执念
回到家后,毛利阳蜷在沙发里,宛如一只为了自我保护而缩起来的穿山甲。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还是说自己真的没有资格、没有天分成为警察。
‘犯罪者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社会剥夺了其与其家属作为人的身份’
是这句话出了问题了吗?
可他哪里说得不对了吗?
弱肉强食是动物的天性、善恶是人心的判断、法律是社会的天平。
法律为了安定民心维护治安,在本质上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规定了人类的最低底线。善恶则是在人类上千年发展历程里循道而生的判断标准。就算好人犯了法都会受到歧视,更何况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在这种情况下,他说错了吗?
可为什么明明他没有错……目暮警官会说他没有资格成为一个成为一个真正的警察?
他不明白,也没有办法去理解这种指责与行为。
不过……毛利阳仔细想来,目暮警官并不是第一个这么说自己的人。
1年前,他还在外国求学的时候,一位有英国血统的美国犯罪心理学教授阿尔沙曾经秘密找他谈过话。
当时阿尔沙教授怎么说来着……
‘毛利,你的梦想是成为警察吗?’
‘你明明最不合适成为警察……’
‘你连自己都无法拯救,还遑论拯救别人?’
‘我担心你,你是我教的得意弟子之一。可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不成?你个性太强,表面谦虚,实际上内里不听他人劝解,只要认定方向即使是错的也一意孤行。太任性,也太过意气用事。’
‘我希望你留在美国成为一个侦探。可如果你想当警察,可就难了……’
当时,自己怎么回的来着?当时自己好像说,他绝对会努力成为一个好警察。
可到头来,似乎并不成功。这么想来倒也挺可笑的。
真是让人嘀笑皆非。要不,就听目暮警官和教授的话,选择放弃?反正做什么都能活下去。像前世一样在公检法部门找个技术猿的工作似乎也不错?
毛利阳一边在心里宽恕着自己,可怒火和焦虑却止不住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而他眼前正好是一盘皱着皮的苹果与一把还不算锋利的水果刀。苹果是他前两天买的,不过他一直讨厌吃有水分的东西,所以就一直没吃放到现在。水果刀则是他习惯性摆在果盘旁边的工具。
他顺手拿起了水果刀,一边往上抛接,一边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当侦探不好吗?当律师不好吗?去公检法当程序员,做文职不好吗?当警察有什么好?当警察有什么好!
可如果不当警察,他历尽千辛磨砺出的身手又有什么用?为了当警察,他练枪、练拳击、练擒拿术、甚至还学了一点尸体解剖,到头来换的却是一场梦吗?
好烦,好烦,好烦!
越想毛利阳就越走不出来。他很少被人否定。可所有人否定的几乎都是他最在乎的事情。
虽说今生想当警察从某种角度而言可以说是偶然,可经过十多年的时间,一个做警察的梦想早就成了他的执念。
俗话说的好,无欲之人一旦有一天对某样东西产生了执念,想要劝他出来,可就难了。
而毛利阳如今正好就处于这种情况。毛利阳的欲求很低,虽说他挣的外快多,可真正花在自身上的花销并不多。这么多年,他想要的除了一个完整的家以外,就只剩下成为警察。
可如今,这个梦在他人的连番打击下成为了泡影。
他看着手上的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甚至前世的一些声音都混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困苦难当。
难道,他真得不配吗……坏人永远都是坏人。就算已经换了个壳子,也改变不了他是恶人的事实?
‘凭什么他能进警局?当年那些事儿闹得多大啊……’
‘他哪儿配当警察?’
‘谁知道呢?真把这里当垃圾场了,什么垃圾都敢往这里塞。’
‘我听说他是犯了事儿,被人抓了。有因为实在有天赋,上级舍不得才把他派到这里,当免费劳力。’
‘也不看看他什么家庭。’
‘还想当警察,痴心妄想。’
‘你没资格当警察’
‘如果你想当警察,那就难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