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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水浒任侠
作者:云霄野
萧家少主,和武二郎同生共死斗权贵;行镖四海,带兄弟结识八方绿林好汉;东京梦华,携燕青在汴梁城浅酌小饮;北地风云,向完颜阿骨打再去讨酒吃;西夏狼烟,与吴玠和西夏军浴血奋战;江南烟雨,同方腊教主还要计较一番有无数好汉见了你宋江纳拜,可我也有谪仙、布衣剑卿、刈虎刃、铁狮子、青鹘子、一阵风、旱天雷、补天手、一点



001章 纨绔锦毛獒
    北宋大观年间,大名府治下有座萧家集,集内族长本是大辽南院枢密院行走的文官。因触怒辽国仁圣大孝文帝耶律洪基,被贬做平民永世不得为官。加之时逢辽国权佞耶律乙辛把弄朝政,迫害异己,萧氏便随不少辽人携家眷迁至大宋。

    萧氏族长凭着殷足的钱粮,擕百十号族民于大名府宗城县北盘住。此地乃幽云北地至大宋四京之一hb大名府的必经之地,商贾行人南来北往,萧氏一族便做起酒馆客栈的营生,萧氏族长生财有道,引得不少汉人佃户庄农走贩私商迁居于此聚集,使得此地逐渐成做一个小集镇。为敬此集镇开拓者萧氏故称之为萧家集。

    萧家集有良田市集,东倚qh县南临大名府。又地处官道附近,前往雄州霸州榷场的商贾大多都要途径萧家集,故而集镇里酒肆茶馆生意更为红火,萧家养着千来户佃农,外加集镇内的酒楼车行大名府里托专人照拂的当铺米行,不但财大气粗,附近的员外商户更少不得卖萧氏族长的面子。

    这萧氏族长汉名唤作萧贺,妻室早亡却未续弦,膝下有个独子唤作萧唐,寓意其已归化汉唐,萧老爹只期望着这个儿子踏实本分些,能守住萧家这份基业也就是了。可谁想这萧唐自幼顽劣跋扈,带着一众帮闲祸害乡里,闹得萧家集鸡飞狗跳,乡众皆是敢怒不敢言,戳着萧唐的脊梁骨给他起了个锦毛獒的诨名,暗骂其家世富贵,却如条凶獒恶犬般嚣扬凶狠。

    这锦毛獒萧唐无法无天,唯独畏惧他那不怒自威的老爹,平日在萧老爹的棒喝下不得不收敛些。可直到萧家买了个流亡无助的丫鬟,萧唐却又动起了浑心思。

    那丫鬟姓马,家世本是大辽国境内的汉人,她家兄长因口角杀了个契丹族长家的少子潜逃,全家也被迫避祸逃到大宋来,颠沛流离中那丫鬟的父母病亡,举目无亲的她不得不卖身葬父葬母,把自己卖到萧家做了个婢女,改了丫鬟名唤作迎春。

    这迎春生得水灵秀气,身段更是袅袅娜娜。萧唐正是对男女之事刚懵懵懂懂的年纪,又经周围人等言语撩拨得心痒难耐,几碗黄汤下肚,便撺掇着几个亲近的庄丁去寻迎春。

    少爷!丫鬟迎春被萧唐等几个无赖困住,不禁羞怒道:我虽是少爷家的婢女,身份卑微,却也知道守节贞烈的道理。坏良家女子清白,与衣冠禽兽又有何异?

    萧唐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平时来看柔弱唯诺的小丫鬟性子居然如此刚烈。他心里顿时又是一股野火燃起,他堂堂萧家集的大少爷竟在一众帮闲前被个丫鬟如此数落,加之他尚未经男女之事,又哪懂得怜香惜玉甜言蜜语的道道?你骂我作衣冠禽兽?好,本少爷便做个禽兽给你瞧瞧!

    萧唐拦腰抱起迎春,也不理她挣扎径直便往庄院后的草垛走去。他个集镇大户的少爷,要本家婢女迎春的身子本就是稀松平常之事。半大的年纪下他也懵懂能感觉到男女之事的快活,今日就正好拿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娘们练练手段!

    迎春刚被扔到草垛上,她的碎花衣襟便已被萧唐扯开,翠绿襦裙也被褪去了一半。萧唐骑在迎春身上一通乱吻,贪婪嗅着她身上香若幽兰的体香,胯下一股热流更是直充脑门,双目红着撕拉迎春的裘衣,一只魔爪更直接探到她的双峰间。

    畜生!你做的好事!!萧老爹的怒喝就如一盆凉水直从萧唐头顶淋下,他惊慌着跳起身来,远远望见萧老爹怒气冲冲地带着几个庄丁直奔草垛冲来。

    萧唐兀自惊疑着,萧老爹午后本该去集镇南田园点查收成的庄稼,如何如此快便撞破了他的好事?正纳闷时萧唐眺望见萧老爹身边一个庄户,正是平日常厮混在萧唐身边的一个伴当,那庄户和萧唐对上了眼便立刻低下头,沉默不语地随萧老爹跑来。

    萧义!是你这个狗奴才阴本少爷!看本少爷不扒了你的皮!萧唐咬牙切齿狠声说道,但眼见萧老爹怒气冲冲地带庄丁奔来,按自己老爹那性子说不得非打断自己条腿,萧唐狼狈地窜起身来,胡乱系紧松垮垮的裤带,夺路直逃向方才系着马的树林跑去,他解了缰绳,跳至马背上,猛地打上两鞭,那马便驮着萧唐直喇喇地冲出林中。

    直至萧老爹的怒喊与众人的呼喝声远远抛在身后,萧唐放下心来,不禁啐骂道:老爹恁地无理!咱要了个婢女的身子又有甚么打紧的?待他两腿一蹬去见了阎王,还不得指望着我给萧家传宗接代?可见那老爹恼怒的模样,看来只得等他消了火才好回去。

    萧唐转念又想道:萧义那贱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怎地?平日他虽然木讷寡言,不似其他几个帮闲讨本少爷欢心,可也倒本分老实,怎么今日猪油蒙了心窍敢向萧老爹告本少爷的黑状?萧老爹最多罚我一番,可我不还是这萧家集的少主子?

    想到自己被老爹追着仓惶逃遁,自己也算是在一众帮闲面前现了眼,萧唐越想越恼,手里的马鞭撒气地狠狠抽在胯下惊马身上。马儿吃痛,更是狂奔开来。

    树杈柳枝噼啪打在萧唐脸上,他这才现自己慌不择路,已策马奔进萧家集东面的片山林中去。蠢畜生!识不得路么?萧唐骂道,他急拽缰绳,马头被生生拐到一侧,顿时失去了平衡。山林中土地凹凸不平,马儿悲嘶,更是一下踏进个半陷的泥洞中,顿时前蹄扑倒下去。

    啊呀!萧唐只感觉眼前一花,双脚脱镫被从马身上甩了下来。他滚了几滚,脑袋重重撞在山丘间凸起的块岩石上,登时头迸鲜血昏死了过去。

    未过多久,闻见响动声前来探望的几个庄客一瞧,面面相觑番番后,急匆匆大喊道:不好了!少爷坠马啦!

    萧唐满脸鲜血,身子也止不住地抽搐着,过了半饷他的身子慢慢平复下来,嘴里不清不楚,却念叨着让人莫名其妙的话:靠,这也能撞上,车险能陪吧?

    王远扬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本来他不过是工作了五六年的小白领,每月两三千块钱还时不时要加班,还好在家乡生活工作,不需要像很多人考虑买房的成本,但准备和相亲认识的女朋友结婚,女方可不想婚后与王远扬的父母同住。

    这虽无可厚非,但王远扬总不能让自己父母搬出去租房子住去,没办法他只能勒紧裤腰带攒钱买新房交付,却没想到这节骨眼上又出了大事。

    他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退休职工,也没太多的积蓄,可儿子结婚的事他们和天下父母一样都为自己的儿女操碎了心,恰巧那时老妈的一个朋友忽悠王远扬他妈去买理财,平常谨慎节省的老妈也是想给王远扬婚后生活多攒些钱,却不想理财公司的老板携款跑路,王远扬家全部三十多万存款都打了水漂。

    老妈因为这是愁得犯了病,王远扬也没任何责怪的意思,那本来就是父母辛苦一辈子赚来的钱,哪怕是太多子女理所应当地可以从父母那里因为结婚因为房子去要钱,可王远扬总想还是光凭着自己撑起一个家,所以相反的,王远扬每月拿大部分的工资补贴家里,只想重新攒些本钱。

    只是女方得知了这事便找个理由提出了分手。这倒也是,就那么点钱,又要供你自己的爹妈,那你又拿什么来养我?

    从此王远扬更加卖力工作,主动要求加班只为多点加班费,虽然在父母和朋友眼里都觉得他有担当,很努力地奋斗,而只有王远扬自己心里才清楚:原来活着这么累。

    有一天,加班到晚上点的王远扬拖着疲惫的身子驾车往家赶,却冷不防有个醉汉横穿马路,意识不太集中的王远扬急忙猛打方向盘,车重重地撞在旁边车道一辆狂奔的吉普上,王远扬只感觉脑子中一阵剧烈的撞击,便再也不醒人事。

    浑浑噩噩中,王远扬只觉得头痛欲裂,似乎还能隐约听见有人在周围急促地说着什么,自己的身体似乎也被人摆弄着,可他却无法睁开眼睛,微弱的意识只能模糊感受到自己一直躺在张床上,一直持续了十几天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王远扬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成了个跋扈乖张的纨绔子,他家是宗城县一带财力最雄厚的地主,族长姓萧名贺,平素人们都称之做萧老爹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而他就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家世横行无忌无法无天

    后来,他又梦到了无比香艳的情形:他将个姿色秀丽的丫鬟抗到柴垛后,上下其手眼见就要占了她的身子,却没有想到自己严厉的老爹气冲冲地来寻他,慌张下他骑马夺路便跑,却不想马失前蹄,他一头撞向块坚石上。

    那感觉极为真实,王远扬就像眼睁睁见着自己要被撞个头破血流一般,他一着急,啊!一声喊了出来,身子扑腾下坐了起来。

    王远扬便扶着阵痛的额头,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现自己躺在张黄榆木床上,周围桌椅花瓷,格局虽然雅致,但绝不是现代的物具。

    就如同房内呆若木鸡,直愣愣站在那像见了鬼一样盯着他看的几个人一样,那几个人褐衣青襦,都是副古代家丁丫鬟的打扮,其中有个人见萧唐(王远扬)醒了过来,赶忙屁溜溜地跑到他面前,连忙说道:啊呀少爷!你可算醒过来啦!我为你担惊受怕得十几天,万幸吉人天相啊!

    王远扬还没安下神来,迷糊间回应道:嗯嗯那个,谢了。

    嗯?那家丁一愣,少爷这是怎么了,和我道的这是哪门子谢啊?莫不是坠马真摔坏了脑子?

    这琢磨间,那家丁眼见其他几人还愣在那里,一脸的急切关心唰地变作颐指气使,叉腰指着众人骂道:一群呆鹅撮鸟!各各傻愣在那作甚,还不快去叫老爷来,少爷醒过来没瞧见么!!??

    众人这才忙将开来,叫嚷着使人出去召唤。那家丁转过身,川剧变脸般又摆出副孝子恭孙的模样来,对王远扬谄笑道:这些奴才都是骡马的贱性,不抽打番不识眼力价儿的蠢鸟。少爷你感觉如何?要不要咱吩咐下人给您备些酒饭来?

    王远扬茫然看了看眼前这谄媚的家丁,又打量周围的一切,他不禁喃喃道:穿越了?呵呵



002章 梦回大宋
    萧唐和王远扬的记忆交织在一起,这使得王远扬一时间思维混乱,头脑浑噩不堪,他渐渐稳下神来,打量眼前这个家丁帮闲,渐渐记起了他叫做萧安,为人好插科打诨,为人慵闲懒散每日只图个三饱两倒,倒却有几分小聪明。『

    只是他靠着奉承萧唐,一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奴才相,使得萧家集里面庄客都唤他作三尾雉。倒和萧唐(王远扬)读水浒里那高衙内那个帮闲干鸟头富安有些相似。

    想起这些,萧唐不禁对眼前这标准奴才萧安顿生厌恶,待他又巴结了阵,萧唐按捺不住没好气地骂道:醒了便醒了,你这厮又聒噪甚么,出去!我想静静!

    听自己少爷叫骂,萧安反而心头一宽,对嘛,自家少爷还是那副臭脾气,看来倒也没摔坏脑子。他连忙嘿嘿赔笑道:是是是,少爷撞伤了头,自该多静养,小的这就告退。

    萧安正待告退时,忽听有人叩门。走进来的是个四旬上下的男子,萧安见了连忙叉手行礼道:雷总管,您来了。

    那雷总管嗯了声算是回应,随即一脸关切地望向萧唐道:少爷,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少爷驾马娴熟,怎地这次却如此大意?

    萧唐理清紊乱的记忆,记起这总管姓雷名贲,在萧家府上除了他和萧老爹,就属他这个内府总管的权势最大。萧家集佃户农收的事由萧老爹和个老管事打理外,萧府在办的大名府车行米铺以及集镇内一家酒楼的营生都由他打点,外加上这人总是冷面朝人,萧府里十个倒有九个是怕了他的。

    想到这,萧唐俯道:有劳雷总管费心,我既然已醒了过来,想来没甚么大碍了。

    雷贲眉头微微一皱,萧唐平素说话那会如此客气?再看他神情语气只觉得有些蹊跷,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略微一踌躇,雷贲便笑道:如此便好,那少爷安生休养便是,老爷那边

    说到这,他压低了些声音继续道:老爷听闻少爷醒来也安了心,只是老爷那边吩咐吩咐少爷你醒了便在屋里休养,绝不可再出庄生事。这一时间他还在气头上,不过这倒也好。待老爷消了气,也不至过于计较那些闲事。

    萧唐脸一红,苦笑着含糊应承了。还没适应这穿越的感觉,却已要背这具身子前任主子犯下的黑锅,况且这事要是放到现在那就是一强x未遂的重罪,先别说萧老爹打算如何处置他,萧唐觉得自己冤得真像那唤来六月飞雪的窦娥姑娘。

    一旁的萧安嘟囔道:老爷子好没道理,少爷伤得如此重,却还记惦那鸟事,本又不是甚么要紧的

    正说着,雷贲脸一沉,厉声喝道:放肆!我和少爷在这讲话,哪有你这家奴说话的份!?

    萧安浑身一哆嗦,忙噤口不言。随着萧唐他自然可以狐假虎威,对着寻常农户庄客嚣张一番。可是对着连少爷都要让三分的雷总管,萧安心知萧唐可不会为他这么个下人与雷贲撕破脸皮。

    雷贲冷哼一声,转头过来对萧唐别有深意地一笑,说道:我闻得少爷转醒,一来固然是要探访少爷,这二来嘛是带个人来见少爷的。

    雷贲又是一声高喊:来呐,把人给少爷带进来!

    言罢,就见两个庄客架着一人进了屋内,萧唐一见,却正是那向萧老爹那告他非礼丫鬟,原本是自己帮闲之一的萧义。

    萧义此时被人架住胳膊,脸上一片淤青,刚进到屋里他便被人踹了脚跪倒在地。虽然受人所制,他脸上却还尽是慨然之色。他和萧安的的爷爷便是服侍萧唐祖上的家丁。这两人父母去世的早,萧老爹便养他们在庄里做些闲差。

    这萧义比起萧安截然不同,他性子却坚毅朴实,精干持重。因感念萧老爹的恩德庄里拖擦扫拭浇剪补砌的杂活干得极为勤快。平日替萧唐喂养着他豢养的飞鹰走犬,更是饲喂得好白山黑水间盛产的矛隼鹘鹰,以及信鸽等飞禽。驯养技巧得法故得了个青鹘子的诨名。

    加上萧唐与萧安萧义这两人刨出去主仆关系,都是从小长大的小,只是随着年龄的增大,童年时的友情被阶级隔膜渐渐淡化开来。是以原来的萧唐虽然嫌萧义木讷寡言,不似萧安般讨他的欢心,却也不曾过多为难于他。

    雷贲指着萧义,向萧唐说道:少爷,正是这萧义向老爷告你的闲状,撩拨老爷气恼,害得少爷你平白遭险。萧义,你还有甚么要说的?

    萧义冷哼一声,说道:少爷,这次小的害你坠马受伤,也知是犯了重罪。可念在我服侍你多年,处置我前还请少爷听我一言,少爷少年心性,平日好斗莽撞点也没甚么,萧家集佃户庄农,哪个不是蒙萧老爷的恩德过活?可这害清白闺女身子的事

    讲到这,萧义乜了眼总管雷贲,继续说道:若是少爷真有心收迎春做个妾室,小的纵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坏了少爷的事。可少爷尽听些谗言风语,亵玩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再弃如敝履。这事若开了头例,可便真寒了萧老爷,还有萧家集众庄户的心!少爷可不该做那黑心寡德之人,做出这般事来不是条好汉!

    说到这,萧义把脖子一梗,朗声道:小的这番言语少爷您若是能听进去一点半点,便是打杀了我也不敢有半点怨言!

    雷贲眼睛一咪,眼中杀意稍显即逝。少爷尽听了些谗言风语,才要害人闺女的清白?可那些谗言风语是谁讲的?正是他雷贲有意无意暗示萧唐,让萧唐这么个龙精虎猛红鸾初动年纪的少年郎去找迎春那丫鬟开荤的!

    萧义虽然没指名道姓,可他这指桑骂槐骂的正是他雷总管,既然你找死,好,那就成全了你!

    雷贲冷笑一声:原由暂且不提,可你身为少爷的家仆,吃着少爷的穿着少爷的用着少爷的,竟还挑拨老爷和少爷的关系,背后阴害少爷?这次你这贼厮作出这等事来,这样的奴才留着何用,天晓得下次还能干出甚么来?

    本来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萧安见状,顿时变了脸色,他冲上来狠狠给了萧义一记大耳括子,骂道:你这不开眼的狗东西!猪油蒙了心的蠢杀才!少爷待咱恩重如山你却作出这等事,不打断你条狗腿看来是开不得你那心窍!

    萧义挨了一耳光,望着萧安眼里反而露出份暖意。他知道萧安蹦出来打骂自己是做给萧唐少爷和雷贲总管看的。尽管油滑的萧安和稳重的萧义渐渐对彼此颇有微词,可毕竟两人都是萧家的庄客,又从小一块长大,眼见雷贲暗示要将萧义私行处死,怕事圆滑的萧安还是忍不住跳出来为他解围。

    可萧义已抱了必死之心,中国古时历朝乡里宗族制度盛行,纵然有朝廷颁布的律法条令,在民间尤其是村镇乡里还是由当地的族长来处理各种问题,虽然在城市中罚杀下人的事官府会出面管理,可在乡间宗法制度甚至操控着生杀大权,人妇不贞判她个浸猪笼家仆不忠随意打杀了他,这些事都讲究的是民不举,官不究,萧义自幼在萧唐府上被养大,要他条命当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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