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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唐芃秀嘴里边说着,边有想到自己与萧唐出行前,萧府后宅的李师师曾对她说的话:芃秀姐姐,做妹妹的年纪虽小,这些话也不知当说不说。不过那时我被李嬷嬷收容时,楼中姐姐曾经教我:有时你越与男子耍小性闹脾气,反而更会把自己的心上人逼得远了,可有时你且容让他几分,在他对你心怀愧意时说些知心话儿来,才会让人宠你疼你

    那个小妮子净学得些甚么啊?难怪那些公子哥儿挣命往青楼钻唐芃秀虽然心下暗自腹诽,可她自己渐渐说到动情处,不自觉地又吐露出了自己的心事:我既然已打定主意随了你,自然要陪在你身边,哪怕是你要做成的那件大事你做是封侯拜将的朝廷大官也好,是十恶不赦的窃国大贼也好,我都跟着你我这一辈子也只有跟着你了

    萧唐听唐芃秀口诉衷情,心里也不由得大为感动,他的屁股又往唐芃秀身边挪了挪,伸出手来向唐芃秀慢慢抱去。

    而唐芃秀见萧唐目光炯炯,还带潮红色的脸庞慢慢向她靠近,却被萧唐突然的举动给个闹愣,咦?他那眼神,他那动作不对吖!我不过是叫你知道自己错啦,才念起我的好,又不是让你亲昵过来!我可还没被你娶到家中呢,怎么办?我要不要小小地拒绝那么一下下?

    正当唐芃秀惊慌羞窘时,却听门口有人叫道:萧大人可是已醒了?大人属下前来吩咐小的说,与大人有要事商谈。

    还没等萧唐答话,唐芃秀忙应了声:哦!他醒啦醒啦!,随即她便跳下床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萧唐怔然半响,不由摇头失笑,他一整衣衫站起身来,也往房外走去。

    又过了些许功夫,萧唐在衙内仆役的引领下来到了县衙内的廨舍官署,此时燕青萧嘉穗许贯忠闻焕章关胜花荣杨志等人早已在此相候,见萧唐进了门,他们齐齐起身向萧唐见礼。

    诸位不用多礼,请坐!萧唐歇息了几个时辰,又喝过唐芃秀为他调制的醒酒汤,此时他的酒意已祛了大半,他神清气爽地摆手招呼众人,随即又向关胜杨志问道:牛皋壮士人呢?

    关胜与杨志对视一眼,其中关胜苦笑道:那个汉子并无大碍,与我等将大人送回府衙后,只说还要再去卖柴火,便先行告辞了。

    从安乐村被萧唐请过来的闻焕章听罢眉头微微一皱,这些时日他观察萧唐,见他此番出行京西,身边却又有个相貌秀美,却又非妾非婢的女子同行,再瞧他初到鲁山,竟然与个来路不明的乡野莽夫喝得大醉,莫非这个萧任侠徒有虚名,是个举止荒唐,嗜好酒色之徒?既如此,我在他手下勾当倒须另番计较

    萧唐在正坐下,问道:诸位邀我前来,不知有何事相商?

    萧嘉穗回道:少主,再过这汝州鲁山,很快便要到邓州。京西南路治下众军州的情况总要做番了解。

    萧嘉穗话音未落,许贯忠又接口说道:萧大哥,咱们此行京西南路,不知你打算先从何处着手,绿林强人缉匪剿盗之事固然重要,可纠其根本,京西南路诸州军监操练整备事宜,也不可不察。

    萧唐微微皱起眉头,京西南路下辖邓州唐州随州郢州襄州房州金州均州光化军九座军州,诸州军备整顿自然也是参差不齐,目前文官要钱,武将怕死,戎卫州县防御的禁军官兵老弱虚冒的现象已然十分严重,甚至很多山寨匪盗都已经欺惯了官兵没用。如此情况只是绿林强人还好,倘若与异邦交战时,还能耽得甚么大用?

    萧唐与萧嘉穗许贯忠等合计督查检视诸州军监事宜时,燕青长叹口气,悠悠地道:诸州军备之事便不用详加打探便能知个大概,军监下属指挥司巡检司等将官贪墨,麾下吃兵饷喝兵血,本该驻军八营的军州,实则不过三两营老弱病残的比比皆是,至于军械操练更是无从说起,等大哥临检时只怕他们要么征民夫私械临时充数,要么上下使钱拉拢大哥,等强人来袭时却只能望风而逃。

    燕青说的都是实情,萧唐听罢面如寒霜,他一拍桌子说道:我大宋军务废弛,已成常态。落得朝廷关支调配的金帛粮饷,皆被那些狗官中饱私囊,国家费尽金钱,竟无一毫实用。这些贪佞还存了‘上下相蒙,牢不可破’的指望?本官既为京西南路安抚使,他们自毁国家长城,如何轻恕忍让?我倒要瞧瞧谁该先拿哪个来开刀,杀鸡儆猴!

    闻焕章见萧唐神色愤慨,他诧异地打量萧唐一眼,暗道这个萧唐真有心整备大宋诸州荒废已久的军政?可此事只凭一腔热忱,又怎能成事?说个萧唐,我须再试探他瞧瞧。

    思虑再三,闻焕章缓缓站起身来,说道:萧大人恐怕如此行事,则祸事不远矣!




198章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闻焕章此言一出,萧唐身边心腹下属等人无不诧异地向他望去。萧唐知道似闻焕章这等精通谋略的智者既然开口,话必不会只说一半,便面色平静地向他问道:哦?本官又能有甚么祸事?

    闻焕章沉思有顷,缓声说道:依小可看来,按我大宋为防武人叛乱割据,军制奉行强干弱枝内外相制,其后又陷入冗兵冗费与冗官之窘境,由于官员浮滥与吏治不明,上下打点买通关系之事已经是泛滥成灾。各州府军监委任将官,少不得按‘常例’孝敬上官,军纪萎靡由来已久,如今萧大人只行雷霆手段,便指望能整肃京西南路军纪恐怕不现实的。

    惩治些败坏军制的滥污将领容易,可又未必招惹得起其买通巴结的那背后的靠山何况大人指望新官上任三把火,便想一举烧尽滥污泥泽,这惹怒一两个朝廷大员事小,可若是犯了众怒

    萧唐听了连连点头,他明白闻焕章话中含义,维持大宋这个庞大国家运作的官员数以万计,他们之间盘根错节,明的暗的不知有多少关系,萧唐若是大刀阔斧地拿京西南路中败坏军纪的将官开刀,说不准便是对朝中那个位高权重的官员再公然叫板。

    这还算小事,譬如说后世在某国各地官场如果吃回扣做人情上下排队站关系的风气都已经已成常态时,偏偏有个监察机构的廉政官员自作主张,大批裁撤惩治不法官员,那他岂不是与全国官宦为敌,触犯了所有官员的利益?萧唐不过是一方安抚使,落到地方上虽然可以暂时督查军权,可当他交还权力后,在大宋禁军中他是官居殿前都虞候的上官,可在满朝位高权重的大员眼里他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官,依萧唐现在的官场势力,他能惹得起那些人么?

    如果大宋军政中的弊病朝夕便可祛除,我又何至于想在绿林中拉起几支义军?不过这个闻焕章既然出言指出问题所在,又岂会没有应对之策?念及至此,萧唐便向闻焕章问道:正如闻先生所言,既然一语道破我朝军中弊病,不知先生又有何以教我?

    闻焕章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萧唐,又说道:谋事在人,此事忒多掣肘,小可又有甚么能教大人的?只是小可很想知道萧大人此次安抚京西,是要为权?还是为国?

    萧唐眉毛一挑,问道:哦?我为权又该如何?我为国又该如何?

    闻焕章伸出两根手指来,说道:大人若只求谋自己功名权贵,只能对京西诸州军监陋习视而不见,不可做那不懂周全人情之人。此行安抚低调行事,也不至有把柄落到他人手里。诸州军监为求自保,自会竭力逢迎大人。大人巡视一圈即回京师,也与朝中些权贵做得个人情,届时皆大欢喜,不至与同僚心生间隙。大人若是为国家大事,自然应当奉公执法,赏功罚罪清楚军中污滥贪腐,只是如此行事的话正如小可方才所言,大人将触犯众怒,大祸近矣。

    闻焕章话中含义,说白了就是萧唐要么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还能落得个因替诸州军监打掩护,而与朝中其它权贵攀上人情的机会;要么萧唐铁面无私,做个一心为国为民清正廉明的廉政斗士,只是那般做了,能有多少成效另说,他萧唐却八成要先做个烈士了。

    萧唐闭眼沉思半响,长叹口气说道:先生可是忘了我当日对你所说的话?看来先生还是信不过我萧唐啊

    这边许贯忠坐不住了,他蹭地站起身来,忿声道:国家大事,非一时一日之功,今奸邪当道,妒贤嫉能,若欲谋之行事宜小不宜大,行动宜缓不宜急。有道是忧国者,忧己者安命,与权奸争对岂能计较一时高低?

    闻先生又岂能未闻君子无几,小人乃众,众不可敌,我大哥是有抱负的英雄,图谋的是叫万世国民安乐,可也知道清除国之蛆虫,军中奸蠹牵一而动全身,当须谨之慎之,谋而后动,故而求闻先生出言纳策。闻先生又何必如此搪塞相欺?

    贯忠!怎能对闻先生无礼,坐下。眼见年轻气盛,且才智过人的许贯忠一时间叫闻焕章哑口无言,萧唐假意呵斥许贯忠坐下,又对闻焕章说道:闻先生,我已然说过说动官家命我京西南路开府设司,是为靖一方安宁,这才请先生出山相助。先生既有匡济之才,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闻焕章默然无语,他当年在泽州做过主簿,可没做许久便被罢官而归隐,也是经历过宦海沉浮的人物。闻焕章自负才学过人,又一心为国为民,却又落得个遭排挤打压,只能做个山野闲人的下场,自然叫他有些愤世嫉俗郁郁寡欢。

    可正因为此,他也很清楚大宋军政的弊病非是一朝一夕能够根除,仕不计善恶,迁无论奸小,为官更多论的是利弊,而并非是善恶。绝不是靠一腔热血脑子热便能还天下个清平盛世的。萧唐若是那种盲目与朝中权贵叫板,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自命清高之人,他依旧打算只做他的闷声葫芦,时不时谏些不痛不痒的计策也便是了。因为闻焕章知道萧唐如果是那种人,他根本斗不过那些权术手段精湛的权奸佞臣。

    如果萧唐心口不一,最终选择随着大宋官场日渐糜烂的风气随波逐流,那么闻焕章依然会选择与萧唐保持一定距离,或许他会依仗萧唐的提拔谋求个官身,随即过着谨言慎行独善其身的日子了此残生。

    富贵有常其道乃实,福祸非命,其道乃察做商人的为了三成五成红利,便可铤而走险,可为官之道一个不慎,便会被人打入深渊永世不得翻身。这个萧唐,既然他并不是那种不知高低深浅,贪慕虚名而招实祸的莽夫,又确实有着一腔拳拳报国之心,我若能全力辅佐他做成番事业,不也能一偿当年的夙愿?

    沉寂十余载,如死灰般的心似又燃起丝丝焰星火种,闻焕章嘴角微微一翘,他恭恭敬敬地向萧唐施了一礼,说道:小可得罪了,萧大人既然待小可如此心诚,小可便知无不言。



199章 被人当做“蔡党”的忠良
    次日,萧唐起了个大早,便率部署再次启程前往邓州。虽然本来还想去拜会牛皋,可毕竟公事为重,待安抚京西南路事毕还能经过这汝州鲁山县,到时再想方设法将这个尚未被掘的良将之才招揽至麾下也不迟。

    可当萧唐一众人马启程能有一个时辰后,牛皋拎着些野鸡野兔寻到县衙来找萧唐,却被衙役告知萧唐已率军启程赶往邓州,还说待公事一了回京途径鲁山县时,再与牛皋相会。

    恁地不巧,本想打些野味来下酒,再与那大官痛饮一番。如今却只有等他回来再说。牛皋酒喝不成,不由得感到极为扫兴,他在鲁山县中卖完柴火野味,便意兴阑珊地出了县城,回到自己在山间野林的家中。

    可牛皋还没踏进门口,便闻着一股刺鼻的糊味。牛皋心中一惊,他急冲进房去,却看见自己的老娘面如金纸,轻声呻吟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一动不动。而自家娘子竟然坐在地上依着墙角,灶中的柴火已被烧干,锅中只残留着气味呛人口鼻的黑色残渣。

    牛皋惊得肝胆欲裂,他先急促喊着自己的老娘,又转过身跑到自己娘子面前,抓着她瘦削的肩膀摇动着。牛皋的娘子这时悠悠转醒,气若游丝道:当家的我与婆婆,似是害了病。

    ※

    又过数日,萧唐一行人马已进入汉末时刘备大败曹操手下大将夏侯惇的古战场遗址博望坡,行军途中,闻焕章有意无意地提及萧唐那邓州知府余光庭,乃是方奏请隐退不久的中书侍郎余深之堂弟,而那个余深算是蔡京党羽中最得蔡京器重的一个(后来甚至进拜少保,封丰国公,再封卫国公加太傅)。

    换句话说,闻焕章是在提醒萧唐,这个余光庭也很有可能是蔡党中的一员。

    那又能怎么样?萧唐虽知道闻焕章在那晚向其谏策,如何根据眼前形势,又该如何稳妥地肃清京西南路贪赃枉法败坏军纪的军监将官之后,也是在有意点醒萧唐对方的出身来历。

    萧唐却知道这个余光庭为人颇具才识刚正不阿,后来也是在建炎年间金兵进攻邓州时,余光庭与城共存亡,不屈而死,全家人除了有个乳母负其幼子逃脱之外,尽皆壮烈牺牲。(很有可能在经过后世的艺术加工下,余光庭化身为小说中坚守潞州身亡的6登,而他被乳母救下的幼子,则是评书演义中耳熟能详的双枪6文龙的原型。)

    至于他那个堂兄余深因受奸臣蔡京器重,所以多遭人诟病非议,实则此人为人处世善于明哲保身,政绩并无多少劣迹。自古朝廷党派之争多喜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便是清除奸臣党羽时也矫枉过正的事例也屡见不鲜。为人处世,尤其是在官场中行事绝对不是非黑即白,更何况萧唐现在又是什么身份?严格来说,他也可算作是蔡党的一员。

    此时迎接安抚使官驾的邓州大小官员已在官道上等候多时,太阳还未落山,邓州知府余光庭京西南路兵马总管杨泰提点刑狱公事薛可文等站在依仗的最前头。萧唐身为京西南路安抚使,巡检军司整备缉捕绿林强人之事,本来知府与提点刑狱司并不受其节制,但同为辖治一路的官员,又听闻那萧唐现在是官家眼前的红人,出迎相陪这般礼仪也是应该的。

    相较于余光庭薛可文二人的神色坦然,其中倒是只有那兵马总管杨泰一对招子目光闪烁,似在暗暗思量些什么。

    京西南路安抚使的旗号从地平线刚刚进入众人的眼帘,那杨泰一声令下,安排好的锣鼓队登时锣鼓喧天,周遭还响起了密密麻麻的鞭炮声,一时间无比喜庆。

    萧唐一马当先,与关胜杨志等禁军勇将引领车仗来到余光庭等人面前,提点刑狱公事薛可文率先缓缓走出仪仗队,向萧唐微笑施礼道:安抚使大人一路辛苦,我等恭候久矣。

    萧唐看了那薛可文一眼,就见那薛可文年纪四十上下生得清秀儒雅,倒颇有几分名士之风。按品衔这个提点刑狱公事薛可文掌京西南路治下庶狱,核其情实而覆以法,督治奸盗申理冤滥岁察官吏并劾奏冒法,用现在的话说他就是一省检察院的检察长,不但是本路常驻官又与萧唐安抚使军政各不相属,甚至按宋朝重文轻武的官例他的地位比萧唐只高不低,所以他与萧唐打招呼时只是客气,却丝毫不见半分恭谦。

    比较下余光庭与杨泰对萧唐的态度可就恭顺了许多,那邓州知府余光庭虽生得细皮嫩肉,但双眼目光炯炯,神情中气十足,向萧唐见礼时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而京西南路兵马总管杨泰一看便是武人出身,他虎背狼腰,身形魁梧,只是向萧唐见礼时多陪了几分小心,反倒不似个磊落坦然的汉子。

    除了掌管转运司掌财赋与转运的转运使府衙设在襄州,执掌京西南路的几个官员今日也算齐聚在一处,等众人一番寒暄。杨泰抱拳向萧唐恭谨笑道:恭迎安抚使大人,萧大人一路辛苦.我已在穰楼设下酒宴款待萧大人。

    萧唐打量杨泰一眼,忙抱拳道:本官只是奉官家谕旨巡检,不比诸位诸位大人打理京西南路军政,劳心劳力时日已久,如今却还要劳烦诸位大人百忙之中特来相迎,实在是惭愧之至。

    薛可文听罢呵呵笑道:萧大人,这饭总是要吃得,如今我等在穰楼设宴,只是想为萧大人接风洗尘,萧大人既然体谅同僚,总不好辜负我等的一番好意不是?

    萧唐听薛可文如此说,确实也不好推辞,看来这个薛可文与杨泰有意给萧唐面子,这种官场上的应酬本来就是常例,况且萧唐也有意想从他们这些在京西盘踞时日已久的官员嘴中多探探口风,便说道:既如此,那就劳烦诸位了。

    此时余光庭的眼中不愉之色却一闪而逝,虽然他低调地站在一侧,可他的神情却被萧唐身边的燕青尽瞧在眼里。本来锦口绣心,又极擅长察言观色的燕青思量道自家大哥出使安抚京南,少不得要与这些地方上的官员明暗计较,他也便暗暗留了心注意这些官员间彼此的关系,以及对于萧唐的态度。

    方才那番言语,以及他们的反应看来那个薛可文与杨泰关系似是更紧密些,而这个余光庭却似与他们做不得一路。大哥既然有意肃清京西军中奸佞之辈,少不得要查清那京西南路兵马总管杨泰的底细,这个余光庭余知府必然对于大哥来说大有用处。



200章 贪官要奸,清官更要奸
    薛可文杨泰等人欣然鸣锣开道,引萧唐等人浩浩荡荡直奔位于邓州穰县的穰楼驶去。邓州古称作穰,这穰楼也正是邓州内最富丽堂皇且最有名的酒楼之一。

    在萧唐刚至穰楼时,邓州那一众大小诸如推官孔目统制都监等文武官儿又齐拥上来,他们毕恭毕敬,七嘴八舌向萧唐介绍行礼,萧唐反而被他们闹得眼晕,基本上没记住几个人名。可这也不必他担心,他身边亲随燕青与许贯忠等早已留心这些官员的举动。

    唐芃秀等萧唐的家眷家丁,也早已被薛可文派人护送至穰县内的驿馆,毕竟是官场应酬的酒席,无论唐芃秀的身份是妻妾还是婢女,有她在场总不是那么方便。

    萧唐被薛可文杨泰请到了酒席上,而燕青关胜花荣杨志等心腹下属也各自被安排在几桌酒席间。薛可文早已命楼中名厨烹制了十几桌珍馐佳肴,他这个提点刑狱公事在场只与萧唐客套几句,又喝过几杯酒,便推说尚有公务要办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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