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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季三思面色阴沉,他冷声喝道:招安招安,招甚鸟安!那萧唐名头虽然响亮,可也未尝没法子整治他。

    滕戡眉毛一挑,双眼横向季三思问道:季头领,你又有甚么主意?

    这还不简单?季三思冷哼一声:房州房山那刘智伯刘敏,书至京西南路各地绿林同道处,说那萧唐野心勃勃,自夸要荡平京西南路一众强人。他招惹了绿林众怒,咱们如何不趁机撺掇各州强人同时起事?他萧唐分身乏术,还不将被咱们弄得焦头烂额?届时休说他荡平京西,恐怕朝廷还要追究他靖土不利的罪责。

    奚胜眉头紧皱,摇头道:此计不妥!诸州强人各怀心思,也未必能响应咱们,何况京西南路帅司就在邓州,萧唐要兵征剿,咱们当其冲要与他死战到底,到时若是其他州府的强人存了隔岸观火的心思,咱们岂不是要引火烧身?

    恐怕现在咱们邓州绿林同道,也都是各怀心思季三思皮笑肉不笑地对奚胜说道:奚头领,你们熊耳山三个头领都是官军出身,不比咱们绿林中打踅的好汉,萧唐那厮抢先示好于你,这般际遇可极是难道得很。若是你在想重投官府,咱们几个山寨兄弟的项上人头,不正是你的晋身之资?

    听季三思阴阳怪气地说罢,奚胜身边潘忠登时勃然大怒,他忽地蹿起身子来,怒骂道:姓季的你休放鸟屁!只今诸路军司中多是奸邪,咱们兄弟三个岂能与那干狗贼做的一路!?你这厮拿言语污我哥哥,是何道理?

    伏牛山滕戡也面带愠色,对季三思忿声说道:奚胜兄弟若是要出卖咱们,又何必招咱们前来相商,姓季的你这厮性狭,也莫小觑了心怀坦荡的好汉。

    滕戡滕戣一声业艺惊人,季三思倒还真怕他们几分,见滕戡也出言呵斥,他讪讪闭了嘴不敢再言语。奚胜淡淡也瞄了季三思一眼,也不理他,而是站起身来朗声道:不管那萧唐是要仗势胁迫我等就范,还是心存义气有意与咱们与相商,也总要见过他本人后才能知晓。待我探得他的口风后,再与诸位做番计较。

    商议事毕,季三思与倪慴率心腹喽啰赶下熊耳山主峰。季三思面沉如水,闷声不语,而倪慴驾马上来说道:大哥,奚胜那厮因与杨总管结了死仇,这才断然不会归顺官府。可如今多了那萧唐,难保奚胜不会与萧唐做的一路滕家兄弟与奚胜交好,武顺那厮又是个见风使舵的怂货,倘若他们真要受萧唐招安

    倪慴与季三思两个,可说是最排斥接受官府招安的。在邓州绿林中,就数他们手段最为毒辣,劫掠时滥杀无辜收了赎金却撕肉票杀人。在邓州治下各县镇的员外富贾中与这两个凶徒结下死仇的数不胜数,更何况他们私下与京西南路兵马总管杨泰苟合,受他指使多做些劫杀商队,暗中孝敬杨泰等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受招安做官,季三思与倪慴二人也深知他们对于杨泰来说,再无利用价值。

    杨泰那厮可不是甚么善茬,他官匪勾结,又怎会容忍随时可能曝光他恶行的季三思倪慴二人在军司中常驻?就算他不杀人灭口,犯下无数血案的季三思与倪慴在邓州树敌无数,少了在深山聚众作恶的屏障又怎能安生下去?

    季三思冷哼一声说道:杨总管视那奚胜为眼中钉肉中刺,虽叫咱们见机除了那厮,却一直苦无个机会。如果杨总管私下那些勾当曝光,也不知奚胜那厮会不会借萧唐之手报他血仇咱们若少了杨总管庇护,只怕以后的日子也是难熬得紧。

    倪慴眼珠骨溜溜一转,他凑近季三思低声说道:大哥,我倒是有个办法,不但叫萧唐那厮招抚不成,还能趁机替杨总管除了奚胜那心腹大患!

    季三思一听当即上了心,他忙问道:哦,兄弟有甚么办法?

    倪慴目光闪烁,阴声笑道:既然方才咱们已得知奚胜约萧唐见面的时辰地点,经过那熊耳山朝阳洞一线贯天,又不过有条横跨悬岩峭壁之间,并不怕萧唐与奚胜设重兵埋伏,咱们若是提前率一众兄弟潜伏于山林中,待萧唐与奚胜见面时令擅于弓箭的兄弟将他们尽数射杀了,不但可除了萧唐那心腹大患,奚胜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咱们手里,不但不必再受他那厮鸟气,在杨总管那边不也是大功一件?

    嗯?季三思勒住缰绳,他面色阴晴不定,此计虽然可行,可是一旦事忒过凶险,届时不但萧唐会将目标直指于他,就连熊耳山伏牛山白河水寨的几路强人也将与他翻脸为敌!

    倪慴忙又劝道:大哥放心,此事只要做得干净,谁能猜得到是咱们动的手脚?萧唐与奚胜若要会面,为显诚意双方所带亲信决计不多,咱们山寨善使弓的兄弟就有一二百人,猝然偷袭下他们哪有生还的道理。况且无凭无据,谁又能奈何得了咱们。

    季三思思忖半晌,他沉声说道:叫个心腹兄弟去见杨总管,如果这事他也依得,咱们便冒这趟险!

    倪慴阴声一笑,说道:正该如此,届时杨总管依旧把持着京西南路兵马大权,日后再趁机除了滕戡危招德几个,无论是黑道白道,邓州地界内不就是咱们的天下?




205章 熊耳山麓,会晤奚胜
    京西南路兵马总管杨泰此时眼神飘忽,他心绪不定地瞪视着被季三思遣来,向他报信的大孤山喽啰,诸般心思从他心头闪过,他的表情时而狰狞可怖,时而惴惴不安。

    自从他上下打通关系,在京西南路军监任职后变卖军饷粮草,又以重金收买朝中上官加官进爵,随后他再贪墨再贿赂在军中地位也自然越来越高,现在已成功地掌握了京西南路的军权,现在治下诸州军监中下层将官都要以他为尊,除此之外他还与京西南路提点刑狱司的薛可文狼狈为奸,两人在京西军政界欺上瞒下只手遮天,地方州府官员也大多也是明哲保身之辈,使得他们更是肆无忌惮,在京西南路内除了漕司和财司差遣尽将大权握在手里。

    可是与薛可文不同的是,杨泰这个兵马总管也并非常驻的职位,他也须积累功勋转迁至大宋边地经略府,或者京师中禁军三衙中任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那个最近在京师中混得风生水起的萧唐,却被官家封作安抚使派至邓州,安抚使与兵马总管品秩相差不大,却刚好是横在杨泰头上督察检视他渎职失职的朝廷特派专使。

    至于萧唐那个人杨泰知道他口碑甚好,诸州兵事荒废与否军饷粮草是否补齐这等大事又很难遮掩,那萧唐无论是图个好名声,检举自己贪墨营私监守自盗的重罪,还是趁机除了他这个绊脚石将京西南路军权尽揽在手,他都有如此做的理由。是以从萧唐一到邓州,杨泰便跟孝子贤孙般费心竭力巴结逢迎萧唐,一来想探探萧唐的口风,二来也想趁这个机会示之以弱,买通萧唐的同时向他传递:来了之后你做大,咱们一起大财的信号。

    起初萧唐一一笑纳了杨泰孝敬的好处,他刚放下心来时,在邓州与自己作对甚久的熊耳山伏牛山几路贼人却在这时又出来生事,比起打家劫舍攻破州府,奚胜滕戡滕戣那几个匪寇头领似乎更是乐衷于处处给他这个兵马总管添堵。而那萧唐该来不来率军增援,一举擒下熊耳山头领潘忠,又要借交换战俘的机会与邓州绿林中威望甚高的奚胜面谈,这让杨泰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杨泰与奚胜之间的血海深仇,还要在奚胜于邓州任团练使时说起。当时下山虎滕戡食色虎滕戣兄弟俩仗着一身武勇,堪称邓州绿林盗中头号人物,杨泰贪墨营私的手段很多,行军打仗却是怂包一个,多是仰仗奚胜带兵布阵的本事与滕氏兄弟周旋。

    在一次围剿滕氏兄弟的战斗中,杨泰亲自率军来到伏牛山脚下的一处村落。那偏僻荒远的村落有两三百号乡民,其中有些青壮不耐恶霸污吏压榨,便投了滕氏兄弟做了绿林强人,村中其余与那些青壮沾亲带故的农家本就对官府仇视,更不可能出卖自家子侄辈向官军通风报信。

    杨泰可没耐性对村中乡民做甚么安抚劝慰工作,他心想道这干刁民,反倒成了伏牛山强人的眼线,不如一并除了,也好震慑伏牛山那干贼厮。可是这要动起手来,无论与伏牛山强人有没有关系的人家,杨泰怕走漏了风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指使麾下军卒将全村老小上上下下杀个干净!

    这般时节杀良冒功之事不少黑心将官本就时常为之,如此做不但多了份功劳,还可将罪责全部推给绿林匪寇,对于杨泰来讲又何乐而不为?可他这种丧尽天良的行径,却激怒了本来就在他麾下忿懑甚重的奚胜,激愤之下奚胜怒斥杨泰,说这等杀害良民的丑恶行径他定要上报军司,严惩杨泰的暴行!

    就算杨泰能上下打通关系将这等重罪搪塞过去,可他的履历中有了这般污点,只怕日后也很难再得以升迁。杨泰心中狠,便又构陷奚胜与贼人勾结,害了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奚胜柳元潘忠三个杀出军司一路逃亡至伏牛山,滕氏兄弟敬奚胜是条好汉,便扶持他在熊耳山啸聚一方,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贪墨军饷之事也倒罢了,直娘贼,大宋诸州军司,哪个不贪?可萧唐见了奚胜那厮他必然要将我的丑事尽将捅出来,既恁地,萧唐只要有心办我,我岂不是死路一条?杨泰咬牙切齿,心里恨恨地想道,他阴狠冰冷的眸子又向季三思派来的心腹望去,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大孤山季三思倪慴两个绿林强人,本就是杨泰为了养匪自重,而暗中私通的一伙贼人。杨泰在军中便是再贪,他的触手也伸不到京西南路漕司财司中去,但他却可以时不时向季三思倪慴等透露哪里的巡检司守备松懈,哪里时常有富贾商队经过临近却无官军驻守待季三思率匪寇杀人抢货,他也能分得一杯羹来。

    往日叫他们替我除了奚胜却无机会眼前虽然再耽上那萧唐甚是凶险,不过若能将他俩一并除了,我不正可高枕无忧?想到这里,杨泰眼中闪烁起凶狠的光芒,他抬起头来,对那喽啰沉声喝道:就叫你家大王去做,可万万不可泄露了我的名头!

    是!小的明白了!那喽啰恭身应了,又潜身离开杨泰别院,驾马出城直奔大孤山而去。

    萧唐与奚胜会谈的日子到了,当萧唐驾马驶入熊耳山麓,遥望见四周远处层峦叠嶂,群山都朝向熊耳主峰,呈万山朝拜之势,看近处大小青龙壁环抱四周展翅欲飞,呈五龙捧圣之壮,可谓是熊山魏魏,灌洛荡荡。

    山中千沟万壑间峻岭嵯峨无数,不但秀丽,更是险要。此时萧唐麾下官军在大刀关胜等将官的指挥下,尽数在山角处严阵以待,虽然萧唐与奚胜彼此都有意见上一面,可萧唐麾下军官担心贼人卑鄙,生怕匪寇会面为虚,伺机对萧唐不利为实,而奚胜手下的强人头目也在提防官军狡诈,诳自家哥哥会面,只为将熊耳山的头领一网打尽。

    萧唐与奚胜约见的地方,是一片山麓中空旷的谷地,四周又无法布置大量伏兵,可谓是最适合的谈判场合。而且虽萧唐前来会谈的四人有小李广花荣布衣剑卿萧嘉穗浪子燕青赤面虎袁朗四人。个个不是武艺高强,便是心思机敏。

    熊耳山的山势地形,也早有邓州军司内的职事向萧唐麾下心腹说明。此时熊耳山伏牛山的大队人马与山脚下的官军人马隔谷相望,距离萧唐奚胜会谈的地点都有段距离。虽然林深茂密,官军与两山强人也早已事先把持住各路山谷要道,生怕有刺客伺机混进山谷暗放冷箭。

    可是此时就在密林深处,季三思倪慴率二百喽啰砍伐荆棘,在林中悄然潜行,熊耳山主脉与大孤山小孤山毗邻相通,季三思更是清楚哪里可以攀援,哪里可以潜行至熊耳山麓那片空旷的谷地,他们借着树木野草隐蔽身形,居高望下谷地的形势更是一览无余。谷地中又无多少隐蔽的地方,届时两百张弓齐齐射向萧唐与奚胜,他们焉有命在?

    萧唐在萧嘉穗花荣燕青袁朗四人的护卫下过了山道,当他们来到谷地不久,远远地便望见奚胜与滕戡滕戣柳元三个强人头领缓缓走来。

    萧唐挺然站起身来,向奚胜拱手笑道:奚头领好本事,我萧唐佩服地紧!

    奚胜微微一愣,他抱拳还礼道:萧任侠恁地客气,当日一战你我可是胜负未分。

    萧唐朗声笑道:奚头领精通阵法,深知玄妙。便是许多征战时日已久的禁军将官也不及你,只可惜唉!

    本来双方一见面,萧唐就有意夸赞奚胜,氛围刚缓和些许时,奚胜再听萧唐言语,他冷笑一声道:萧任侠如此快便要说道正题了?

    萧唐则淡然萧道:好汉相见,自当先叙叙交情,奚兄请坐。

    奚胜面色冷淡,他席地而坐。萧唐定定地望向奚胜,说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奚兄苦研兵书,不知是存了何等抱负?

    奚胜却不为所动,他嘿然说道:似萧任侠这等与朝中权贵的贵人,当然可以一偿所愿,不过似我等注定做贼的人,萧任侠也不必再拿言语收拢人心了吧?

    不待萧唐再讲,奚胜目光炯炯地说道:何况萧任侠此来,不就是为了招安劝降我等得么?

    萧唐却微微一笑,语带双关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奚胜一怔,随即他仰面大笑:哈哈哈哈!萧任侠莫不是想警示我等一番,休要在你任京西南路安抚使时搅事?若真如此,大宋上下官将,当真都是一丘之貉!

    萧唐不解道:奚兄为何如此说?

    奚胜重重地冷哼一声,说道:为官为将的只想升官财,口口声声说甚么食国禄报国家,其实只为政绩功劳,攀权富贵,甚么下作的事都能做得!便是如此,我奚胜才不屑于尔等败类为伍!

    萧唐这边赤面虎袁朗不由踏出一步来,他说道:奚头领,萧任侠并非是你说的那等人

    奚胜那边下山虎滕戡本就见袁朗有几分眼熟,见他出来说话,他也上前问道:你这厮莫不是石梁山的赤面虎袁朗!?怎地一条奢遮的汉子,也替官府做了狗!?



206章 椎心泣血,落草的苦衷
    袁朗听滕戡出言嘲讽,他浓眉倒竖,指着滕戡厉声骂道:咄!你这厮放得甚么鸟屁!我袁朗堂堂汉子,岂容你如此拿污言辱我!

    滕戡也是针锋相对,他挺起胸膛来瞪目回骂道:我又哪里说错了?你赤面虎在京西也是个人物,却不是畏惧官府投了萧唐这厮?

    一旁的滕戣也直起身子来骂道:怎地?你这厮投了官府还不让江湖上好汉去说?要放对便划下道来,当我们哥俩怕你不成!?

    眼见袁朗与滕氏兄弟说僵了要动手,萧唐起身笑着劝解道:便是几位要较量武艺,也不必急于一时。再者我求与诸位好汉一见,可也不是为与各位做口舌之争的。

    滕戡滕戣对视一眼,其中滕戣说道:萧任侠,我们兄弟敬佩你在江湖中的名头,若是咱们依江湖规矩,咱兄弟当然要卖你的面子。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然是与权贵巴结的官老爷,叫咱们屈从于那干滥官,嘿嘿这就恕难从命了!

    萧唐摇头说道:我敬各位都是绿林中响当当的汉子,今日前来拜会只为拿良言相劝:各位都是京西绿林中甚有名声的人物,可只窝藏于深山之中,又能有多大作为?虽然邓州等诸路官军孬弱,可如若我真抽调京西南路九州来剿,兵源粮草自有大宋诸州供给,诸位又能耗得几时?

    奚胜听罢也霍地站起身来,他昂挺胸,傲然说道:且先不说官兵,我等若倚仗地利,据险死守,官府也休想轻易打破我等的山寨。萧任侠,房州房山刘智伯刘敏早就书信至京西各处绿林同道,你扬言荡平京西绿林,岂不是忒过狂妄了些?你围攻我熊耳山伏牛山容易,倘若京西绿林盗共同举事,你如之奈何?

    萧唐身边萧嘉穗却摇头叹道:奚头领,你既然曾是行伍出身,固然你落草的因由情有可原,也当知道大宋军中虽有奸佞把权,可也不乏一腔热血,矢志报国的铁血将士;绿林盗中虽也有铁骨铮铮,行侠仗义的英烈之士,可行迹卑劣,祸害良善的凶徒恶贼也笔笔皆是。你若响应刘敏那厮提议,岂不是与绿林中滥污之辈为伍,直叫京西黎民受苦?

    奚胜斜眼望向萧嘉穗,冷哼道:不知这位先生又是何人,也来与我逞这般口舌!

    萧嘉穗淡淡一笑,向奚胜见礼道:不敢,在下萧嘉穗。

    奚胜脸色一变,说道:遮莫是南北朝时大梁始兴忠武王萧僧达之裔,江湖上人称‘布衣剑卿’的萧嘉穗?我倒也是久闻先生的大名。

    奚胜说罢,他又定定地望向萧嘉穗,别有深意地说道:我曾听闻萧先生是个襟怀豪爽,志气高远的须眉男儿,可如今却也该改口唤声‘萧大人’了罢?这位萧唐萧大人做得京西南路安抚使,不知你这位萧大人又官居何职?

    萧嘉穗脸色平淡,指了指袁朗对奚胜说道:我与袁朗兄弟,俱非官身。只愿与少主共谋大义,胜似封将拜相!

    奚胜诧异地打量萧唐一眼,这才对他心里又多了分佩服,按说江湖中嘴中喊着江湖义气,实则贪慕权势富贵的也绝不在少数。可这萧唐既然未在绿林中落草,却又未拿功名利禄为饵诱江湖中能人异士投效,看来他确实颇具人望,倒真不辜负了他任侠的名头。

    不过共谋大义?奚胜狐疑地望向萧唐,问道:萧任侠,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此番你叫我等前来赴会,若不是劝我等归顺受招安,又是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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