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6谦!你这泼贱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与你如兄若弟般的亲近,你这畜生却来还我!我只恨不得教你骨肉为泥!
听着林冲声嘶力竭的喝骂声,6谦垂不语,眼睛只顾盯着自己的鞋尖。他心中暗付道:兄长,怨不得我6谦无情无义,我也想与你作对好兄弟!可谁叫你与那萧唐亲近,反遭高太尉的忌讳!大宋的官场便是如此,就算我不构陷你,也会有旁人来害你!倘若我若不害你,只怕高太尉断然也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与其如此,兄长你还不如成全做兄弟的能出人头地!
毕竟法是人定的,天是无眼的!
251章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萧唐府邸正堂中气氛压抑地让人有些窒息,此时萧唐端坐在上,他心中暗自想道:该来的却还是来了,可这次在白虎节堂遭高俅老贼构陷的却不止是林冲,甚至还有为了在战场立业而忍气吞声至今的杨志。
其实林冲与杨志那般性情,就算他们对高俅心中不满愤懑,可只要有一丝能以清白之身为朝廷效力的机会,高俅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力对他们号施令。就好像水浒中高俅调动十节度征讨梁山时,依王焕张开韩存保等人的性情,他们怎么可能会对高俅死心塌地的效忠?因为能让这些好汉能人低头折腰的不是高俅,而是高俅背后的宋徽宗,以及大宋这个庞大的帝国。
可是在宋徽宗面前俯帖耳的高俅,在他大权在手的时候,还是暴露除了他那泼皮出身眦睚必报,狭隘猜疑的本质。高俅要的不止是可用之人,更需要的一群对他摇尾乞怜恭敬服从的狗。林冲杨志就算是再忍气吞声,他们也绝不会出卖自己的人格。更何况他们二人都与自己关系密切,恐怕这也是高俅选择杀鸡儆猴,拿他们下手的最大原因
啪嚓一声脆响,按捺不住的鲁智深一掌将身边桌案拍裂,他新张出来不久的虬髯根根如钢针般倒竖,怒道:狗官禽兽!竟用这等下三滥的法子坑害兄长与杨军使,高俅那狗贼不是诬陷兄长闯军机要地欲取他狗头么?洒家便真去杀进那白虎堂去,一杖拍碎那厮的脑袋!
除鲁智深以外,府中花荣石秀郑天寿等人无不双目充血面带忿意,可就算是鲁智深心中也清楚得很。这里可是东京汴梁京师要地,饶是萧唐一怒之下抛却官身要职,去劫牢狱去闯殿帅府,再杀出八十万禁军驻守的汴京城?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花荣拳头也握得紧紧的,他咬牙怒道:只怕高俅老贼坑害两位哥哥,全然是为了震慑京师中与萧唐哥哥亲近的行伍将士!这般鸟气又怎能怄下,倘若哥哥没个应对之法,岂不是遂了高俅那干滥污贼禽兽的意?
眼下重中之重,还是不能让兄长与杨志兄弟被高俅那厮给害了。萧唐忽然开口说道,随即他又向石秀问道:三郎,兄长与杨志兄弟被押至开封府,现在情况如何?
石秀起身回道:如今林冲哥哥的岳丈张教头正去买上告下,使用财帛打点关系。杨志兄弟那边族亲不在京师,也无人照拂打点。大哥,咱们是否给那当案孔目金银,好周全杨志兄弟?
萧唐听石秀说罢,忽然问道:本案的当值孔目,三郎可知是何人?
石秀回道:据我打探,是开封府内一个唤作孙定的孔目。
既然还是由那孙佛儿孙定经手林冲杨志的案子,那他们性命却无大碍萧唐心中大定,他说道:我听闻那个孔目孙定,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如果是他当值,那兄长与杨志兄弟的性命,便已保下了大半三郎,就按人情常例去拜会那孙孔目,只为向他探探口风。此人品性正直,不必以势胁迫反而易出了岔子。
那位按原来的轨迹向开封府尹进言,一力保全了林冲性命的耿直良吏孙佛儿孙定,此时刚刚推问勘理过林冲杨志所谓那图谋行刺上官的仰定之罪。他丢下讼状卷宗,翻看完那破绽甚多的案情孙定不由眉头大皱,两个人共持一把利刃,竟然旁若无人的闯到殿帅府内白虎节堂,却又被高俅恰逢其时地命殿帅府亲兵当众拿下,而且所谓的人证都是高俅身边亲信,他们都一口咬定林冲杨志醉酒后曾透露谋害顶头上司的动机与计划如此明目张胆的构陷,谁会断不出来?
那高俅未免也太不把国家法度看在眼里了。
汴京城内已有三户良家女子被高衙内污了身子,而羞愤自尽的先例,可是高俅毕竟是官家身边的红人,便是孙定有心要办他,他不过只是区区一届孔目小吏,又怎能治得了那等权贵纨绔的罪责?案卷说林冲之妻先与高衙内于岳庙偶生误会,便心生怨愤伙同对高俅一向忤逆的杨志行刺高俅再联想到林冲的结义兄弟萧唐曾掌掴高衙内的先例,高俅谋害林冲与杨志的动机,也可以说是昭然若揭了。
可是开封府滕府尹得高俅暗示要治林冲杨志二人意图行刺上官重罪当斩,縢府尹虽不甘愿可又忌讳高俅权势,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孙定就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原来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
还有些尊严与气性的开封府滕府尹受孙定所激,打定主意不判处林冲和杨志的死罪,可却也不敢将二人无罪释放,枉自与位高权重的高俅结下梁子。无奈之下他与孙定权衡再三,定下林冲杨志二人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的判决。
升堂审判当天,萧唐与鲁智深石秀燕青等心腹兄弟,以及林冲的岳丈张教头齐聚于开封府衙门口,只有林娘子因林冲遭构陷后身心憔悴,染了病疾,张教头便命婢女锦儿在家中照拂自己的女儿,待定下判决后再说与她知晓。当衙中小吏出来报说林冲杨志判处刺配充军沧州的决定时,虽然众人心中悲愤抑郁,却也是松下了一口气。
此时年纪已是五旬开外的张教头似又苍老了十几岁,他脸上道道沟壑中满是悲怆与忿怨。他与林冲之父林勇交情甚好,又是看着林冲从小长大的,他深知自己这个贤婿是何等样人,怎么苍天恁地无眼,要坑害这么个敦厚随和安分守己的谦谦君子!?
萧唐走上前来,对张教头说道:张教头,既然兄长已保住了性命,恁也莫过于忧心了。旁事自有晚辈来照拂,如今还请教头去报于嫂嫂,拾当衣物包裹送兄长与杨军使一程。
张教头惨叹一声,满心愤懑下只向萧唐拱手道:如此便有劳萧大人了
待张教头刚走不久,孔目孙定便从开封府衙中走了出来。石秀望见,正要向孙定抱拳称谢时,孙定却将两个包袱一股脑塞进石秀的怀里,说道:这包金银还与你,还有既然你们府上萧大人与林教头亲近,这包财帛,就劳烦阁下交还于林教头的岳丈。
饶是精明干练的石秀,也被孙定突然的举动闹得一怔。萧唐见了走上前去,对孙定说道:若非孙孔目周全,只怕受构陷的冤人都要无辜枉死,区区薄财只为略表感激之情,孙孔目又何须推辞?
孙定把眼望向萧唐,他毕竟是掌管多年讼狱的孔目出身,眼睛老道毒辣得很,孙定见石秀等人对萧唐的态度,以及萧唐的气度与言行,便已料到此人便是殿帅府都虞候萧唐。
原来是萧大人,小可有礼了。身居吏职的孙定向萧唐作了个揖,又说道:虽然各路州府官员多有收常例的,小可也知这钱财要是不拿,张教头难免于心不安。可我断案论罪若是伸手要钱,岂非与那干国家蠢虫都是一丘之貉?
我俸我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萧唐点头赞道:虽闻孙佛儿的贤明,不愧是受京师上下夸赞的刚正之士。
孙定惨然一笑,说道:萧大人过誉了,林教头与杨军使明明无罪,却仍无端受这充军之刑,小可忝为案察审讼的孔目官,又怎配得称得上是刚正之人?
萧唐摇摇头,说道:孙孔目能不畏高太尉权势做到这般地步,已实属难能可贵。只是倘若叫高俅知道是孙孔目有意周全我兄长与杨军使的性命,只怕他也难免记恨于你。日后若是那高俅追究,但用得着萧某之处,萧某一定竭力相帮。
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虽然小可不过是一介区区小吏,力所能及下自当匡正我大宋国法,却不是为了向萧大人讨这般人情。孙定面色平静地说道:何况国家明明有法度,如果真到了小可只有靠萧大人维护才能得以苟全的地步小可又何必再苟活下去?
不等萧唐开口,孙定淡然一笑,又说道:待防送公人领过文书,寄监押牒后,林教头与杨军使就要被押送至沧州了。萧大人还须去为两位送行,日后若得机缘,小可再与萧大人长谈。
252章 我的夫君徐宁,他不是小男人
汴京城内班门里的深宅楼院,徐宁平静地坐在椅上一言不。而在徐宁侧却是他的表弟汤隆,此时汤隆双眉紧皱,向徐宁说道:兄长,我家少主来遣我来告知你一声:林教头与杨军使因误入白虎堂,被判处脊杖二十,充军配沧州。虽遭高俅那厮构陷,所幸保全了性命。
徐宁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他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如此便好!林教头那等英雄人物,虽然枉吃官司,可只要留得有用之身,焉知没有出头之日?
汤隆摇了摇头,说道:少主虽然只是叫我来说与兄长知晓此事,可小弟还想问兄长一句:兄长与林教头是京师袍泽同僚,又是多年的知交好友。如今林教头充军配在即,兄长就不去送送他么?
徐宁神色一凝,原来他就早预料到同属三衙禁军的将官,夹在高俅与萧唐之间势必要遭高太尉的猜忌。如今来看何止会讨高俅不喜,就算徐宁与杨志并不熟络,可是他与林冲交情匪浅,那林教头是何等样人他还不清楚?便如他徐宁一般隐忍退让低调的林冲,怎么可能突然心生杀机,闯白虎节堂要去取三衙太尉高俅的性命?
高俅那厮排除异已的手段,也未免忒狠毒了些,忒下作了些!
可徐宁虽然对林冲的遭遇高俅的卑鄙感到十分惋惜与愤慨,他也深刻地了解到如果高俅觉自己对他也有不臣之心,那么如林冲身受的灾厄很可能便会落到自己身上。想到自己的妻室家人,徐宁的胆气与愤怒倏然淡了数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那个心狠手毒不能容人的高俅高太尉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虽然只是去送林冲一程,可与高俅怀恨的萧唐又与遭高俅陷害的林冲杨志走在一处,若叫有心人瞧见这个嫌,却是不得不避的。徐宁默然半响,他开口说道:林教头配沧州,一路上礼敬差人至牢城营打点上下也需要银两,我这里正好有些家私
汤隆冷冷一笑,打断徐宁说道:我府少主家大业大,在沧州横海郡还有故友柴进柴大官人照拂周全,哪会教林教头少了银两与人情?兄长还道小弟是上门向你来讨钱帛的不成?
如今林教头充军临行之际,还有关胜宣赞郝思文韩滔彭玘等尚未各赴本州任职的禁军将官前去相送。若说交情,关将军等人与林教头只是投缘,却也不及兄长你与林教头多年相敬相爱那般的亲近!他们尚且不惧高俅那厮的权势,兄长你却被高俅那厮吓破了胆,连亲友故人一面都不敢见么?
徐宁听汤隆讥讽,他脸上登时露出几分忿意,可便是他向出言呵斥,却又不知该从而说起。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与兄长赘言了。汤隆站起身来,只顾向门外走去。可当汤隆走到门口时,却停下身来,背对着徐宁说道:往日小弟嗜赌无度,又极好脸面。虽然兄长不说,可小弟也知道兄长并看不起小弟这般为人处世可是自从小弟投到萧任侠府中,终日有一群可以肝胆相照的好汉兄弟陪伴,远比当年浮浪落拓时快活千百倍!
后来小弟随我家少主到了京师,也一心想让兄长与我家少主结识。好教我家少主知道我有一个本事了得的兄长,也能让兄长知道我汤隆早已今非昔比,如今也是条有担当的汉子!可是如今来看反倒是小弟有些瞧不起兄长了。
汤隆说罢,也不再理会徐宁,径直便除了徐家堂屋。徐宁面色微红,他胸膛一起一伏着,显然是被汤隆一席话说的羞恼,可却又无法反驳。
这时却有个妇人大腹便便,她用手轻轻搀着腰,缓缓走到堂屋内来。徐宁见了他脸上怒意尽去,他慌忙赶将上去搀扶住那个妇人,关切地说道:娘子如今身怀六甲,正当多歇息调养,怎好出来随意走动?
呆得气闷了,走走也能散散心。徐娘子先是微微一笑道,随即她顿了一顿,又说道: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徐宁脸上一怔,他轻叹口气说道:娘子不会理会那些琐事,好生照顾好身体便是。
徐娘子轻轻摇了摇头,她伸出柔荑轻轻握住徐宁的手,说道:自家相公遭人冷眼相看,又怎能说是琐事?我的夫君是何等样人,难道我还不清楚么?想当年我的意中人是何等的意气风,直教京师上下夸赞作禁军内的英雄人物。只因为顾及到我与未出世的孩儿,这才不得不顾及许多,反遭旁人瞧轻了。
徐宁执着自家娘子的手,温声轻言道:咱们夫妻一场,又说这些作甚?做丈夫得不正该顶门壮户,照顾好家室妻儿。旁人若要说便由得他们说去,我又理会他们作甚?
你不理会,我却想理会。徐娘子轻轻挣开徐宁,她抬起头来凝视自家相公的双眼,幽幽说道:我知道我的夫君是个呵护妻儿,体贴可靠的贤夫良父,也还是当年那个壮志凌云洒脱豪迈的英朗男儿。林教头既然是夫君多年交好的故友,如今他含冤遭劫,夫君又怎能无动于衷?
便是上官忌讳,难道去送自己知交故人一程也是罪责?眼见自家相公如此小心隐忍,受昔日兄弟好友的笑话与白眼,难道我的心里就能好受么?
听徐娘子一席话说罢,徐宁心中也油然而生出股感慨与豪情,过了片刻,他断然点头道:娘子说的是!我徐宁又是何等样人,又怎能吃自家兄弟的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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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州桥下的酒店旁,此时的天气灰蒙蒙的,乌云密布下,使得人的心情也格外的压抑。林冲与杨志脸上被刺字,各被团头铁叶护身枷禁锢着,在萧唐石秀鲁智深张教头,并着关胜宣赞等禁军将官的接引下聚在此处话别。
此时杨志双目茫然若失,他披头带重夹枷,显得无比落魄而坎坷。萧唐见状叹道:说起来高俅构陷杨志兄弟,也是因为我调遣兄弟安抚京南在帐下行事而遭他忌讳。说不得,却也是因我害兄弟受这般苦楚。
杨志心里确实也如此想到过这些,可他并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萧唐提拔他那是恩情,而高俅陷害他却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己明明想过巴结讨好高俅,可那高俅恶贼却恁地歹毒狭隘,而自己在殿帅府被人呼来喝去时,又是萧唐对他另眼先看一心抬举,并与他杨志推心置腹的。此时杨志又怎能将罪责算到萧唐头上?
可是眼见能赶赴大宋西陲立番功绩,这番志愿却最终化作一场泡影,心灰意冷下杨志心中抑郁,心中只顾想道:本来方得拨云见日,高俅老贼,你忒狠辣,恁地阴毒!如今闪得洒家做个牢城营的配军,洒家又有何脸面去面对杨家列祖列宗?
萧唐见杨志面如死灰,他伸手重重拍了拍杨志的肩膀,震声说道:杨志兄弟,当年我也曾遭奸贼构陷,被叛刺配充军之刑,也如今不也有出头之日。兄弟杨门后裔,自小学成十八般武艺在身,便是遭恶贼构陷一时,又岂能无时来运转的时日!?
杨志蓦地一震,过了片刻,他眼中恢复出几分活泛来,向萧唐说道:萧唐哥哥见教得是!我杨志一身本领,这辈子终不成只这般休了!不过是配充军,还是在军中打踅,自当再能熬到苦尽甘来!
可是高俅害人又怎会只害到一半?萧唐斜眼乜向在一旁甘候的董薛霸并着其他两个押送衙役。开封府衙门中萧唐知道姓名的四个衙役中,董薛霸这两个是受黑钱于半路陷害犯人性命的小人恶吏;而张龙赵虎二人倒算是识英雄重好汉的人物。此时眼见董薛霸并着那两个衙役虽然碍着萧唐的官阶不敢催问,可各自目光闪烁,都似是心里有鬼。只怕已经是收了6谦的金子,准备在路上结果林冲与杨志了吧?
白虎节堂野猪林沧州牢城营草料场高俅若要置人于死地,手段绝对是层出不穷。可只有等到那个时候,林冲与杨志才会知道自己除了被逼落草,天下之大,已再无他们的容身之处。
如何在路上保护林冲与杨志如何接引他们上山投寨又如何保住林冲妻室性命的事宜,萧唐心中也有了安排。
这时就见在一旁与张教头叙话的林冲虎目含泪,他下拜说道:泰山在上,小婿吃了场屈官司。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如今三载夫妻和睦,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女,未曾面红面赤半点相争!可如今我遭这场横祸,生死存亡未保娘子在家,诚恐高衙内威逼这头亲事;娘子青春年少,休为我误了前程!我今日趁着高邻在此,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并无争执!
张教头心如刀剜,他嘶声悲呼道:贤婿,你这时甚么话!?你虽遭奸贼构陷,权且只当去沧州躲灾,天可怜见时夫妻依旧完聚。你要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
林冲与张教头椎心泣血般的一番争执后,张教头满面悲戚,他嘴唇微颤,悲怆道:你执意要写休书,我也不让女儿另嫁!
正当萧唐也要上前去劝林冲时,在离州桥下的酒店不远的小巷口,却又两个人玩味地打量着众人相送林冲杨志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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