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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燕青伸手一扣,只一招便以巧劲卸掉催命判官手中屠刀,催命判官顿感右手手腕酸疼难忍时,却又被燕青一拳重重击打鼻子上。催命判官鼻血长流,护头时胸口吃了一脚,护胸时右肋却又挨了燕青一拳燕青的攻势疾如劲风,似行云流水般使催命判官步步后退,随即他伸脚一勾双掌一推,竟将那催命判官生生击飞,重重摔落在酒肆外面。

    酒肆内的小厮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个个狠拎刀便赶将上去。可燕青此时的拳脚已算是绿林个中好手,催命判官手下这几个爪牙又能成甚么事?眼见他在手上丝毫不停,拳打脚踢赵钱孙肘撞掌击,须臾间已一己之力竟将那几个小厮也逼出了酒肆。

    催命判官扑将起身来,他咬牙瞠目,心里恨不得将眼前那个俊俏的小郎君给千刀万剐了。可是他也知道个深浅,方才一番交手也知只凭他们几个绝非燕青的对手,于是他大喝一声,说道:守住门口,莫要叫这杀千刀的小子给逃了!大哥正在邻村不远处贩卖私盐,快去唤他过来!

    此时酒肆内呆若木鸡的唐父这才缓过神来,他瞧见两个官差被麻翻昏死不省人事,又见燕青全身戒备堵在门口,吓得呐呐说道:这,这位小兄弟难道这真是一家黑店?现在又当如何是好啊?

    燕青心中却也暗自焦虑道:凭我的本事冲杀出去不难,可却也护不得唐郎中的周全。这干贼人又要寻帮手前来,情况只会更加凶险!说不得只有再开杀戒了!

    想到此节,燕青已伸手向他腰间一探,将他那把乌木对嵌红牙川弩持在手中。




260章 黑道枭雄,混江龙李俊
    狗弟子孩儿!杀千刀的厮鸟!待俺们擒下你这厮,直把你开膛破肚,也叫你这小白脸做不得兔儿爷!在酒肆门前不远处,催命判官手下有个小厮因吃了燕青三拳两脚,半边脸都肿得老高,恼得他持着刀只顾朝里面破口大骂。『

    他话音未落,忽然有支弩箭从酒肆内骤然袭至。那小厮喉头中箭,叫骂声戞然而止,当场毙命。那催命判官兀自心惊时,忽然他听到清脆的机括声响顿时暗叫不好。

    厉风呼啸再起,又一支弩箭直朝着催命判官面门射来。饶是那催命判官有了准备,他下意识地一侧头时仍被精铁弩矢划破了右脸脸颊。催命判官惊出了一身冷汗,直娘贼,这小白脸不但拳脚伸手了得,使弩的手段也恁地了得!

    眼下并非出军剿匪沙场征战,虽然是射杀做黑店营生的悍匪贼人,若被官府知晓也要受盘查追究。可眼下燕青已顾不了这许多,他搭矢拽弦,使出生平得意的川弩本事。又是两次弩弦震响,已经有三个黑店中的小厮横尸当场。

    去他娘的,先撤!揭阳岭是咱们的地盘,不怕这小畜生跑了!催命判官惊惧地拔足狂奔,剩下三个伙计也跌跌撞撞地直奔岭下逃去。

    自从上次在邓州穰县客栈险些陷在杨泰及其爪牙手里,燕青再也不敢托大,此后每次出行时燕青不但以川弩傍身,行囊中特制的白丝线褡裢上还插着二十一弩箭。

    燕青也知道那诨名唤作催命判官的凶寇要去通风报信,必然引得更多的帮手来堵截他与唐父,他手上便不留丝毫情面,又三支劲弩利矢直奔着那几人后心射去,不一时另三个小厮也先后扑倒在地,都被燕青射穿了心脏。

    可毕竟川弩的上弦度不及弓箭,眼见那催命判官身形一转,已奔下山岭。燕青急忙收了弩,折身准备护送唐父离开此险恶之地。

    这时却听唐父惊呼一声坐倒在地,他本来想趁着燕青挡住黑店那干凶寇时,便摸到酒肆后厨去看有无后门可逃。可唐父刚推开后厨木门,就见墙壁上绷着一张血糊糊的长皮,等唐父在看到炉灶旁的一个木盆里盛着个竟然是颗满是血污的骷髅头骨,还有半条人腿的时候,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墙壁上绷着的是一张人皮!

    饶是唐父为医数十载,疮肿囊斑见骨金疮也曾见过不少,可想到方才那催命判官切好端上的熟肉极有可能是人肉时,他已忍不住趴在地上狂呕猛吐,肚里的酸水也似已被他呕了个干净!

    燕青上前欲搀起唐父的时候,他也瞄见了眼前那令人指的场面,燕青也顿时有股头皮麻的感觉,此般景象何止是毛骨悚然,这个地方片刻也多留不得!

    唐公,黑店那伙恶贼很快便会再来,此地不宜久留,晚辈护你离开此处!燕青赶忙拉扯起唐父,焦急地向他说道。

    惊魂未定下,唐父也浑然没意识到眼前这个萍水相逢的俊朗后生为何会认得自己,他惊惧地上下两排牙齿磕磕碰碰,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可是我是要被押赴至江州的配军如何能能能舍下两个押送公人就这般逃了?

    燕青知道两个公人被蒙汗药麻翻,便是寻到解药饮下也要些时候才能转醒,他急道:事不宜迟,眼下也顾不得那许多。待咱们赶至揭阳镇上向巡检军官报案时,晚辈自会为唐公说明因由。

    六神无主的唐父听燕青如此说,也忙不迭地点头称是。燕青搀扶起唐父夺门而出,转下山角又行了一段时,赫然现前面有间瓦房。唐父忙说道:此间既有人家,可寻此处主人家询问路径前去报官!

    休忙,此处离那家黑店不远,也难保不会与那干恶贼有些干系。谨慎精细的燕青说罢,他手持川弩摸到那瓦房门前。当燕青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时,顿觉扑面而来一股血腥腐臭的味道。燕青眉头紧皱,再进屋推开里屋房门时,就见到剥人凳上还绑着个被剖了一半的尸,半边白骨森森半边血肉模糊。而周围胡乱摆放的都是骨堆血水断肢人头,忽地一阵阴风卷起,燕青似乎听见冥冥中有无数枉死冤魂再撕心裂肺的惨嚎

    燕青强自忍住腹中翻涌的冲击,他铁青着脸走出催命判官位于揭阳岭山岩的边人肉作房,淡淡地只对唐父说道:这里面还是莫瞧的好。

    看燕青的神色,唐父便已然能想到房内的可怖至极的景象,他面色煞白地点了点头。而燕青咬牙切齿,心下怒道:只恨方才紧迫,没有将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元凶给除了!

    ※※

    天色渐暗,阴风阵阵。偏僻阴森的荒郊野岭除了寂静外还时刻透露着一股阴森压抑的气息。周围的树干竟也似早已腐烂白骨般摆出各种扭曲的形状,唐父只瞧得心惊胆战,还好身边这个今日方才相识的年轻后生在旁照拂,他才能略微心安。

    一两个时辰下来,燕青虽然温言安抚着唐父,其实他心中也甚是焦虑。从揭阳岭赶到揭阳镇需要大半日的时间,而且这一路下来周围多是险林恶岭杳无人烟,想来也是。那个催命判官既然开黑店做那等暴戾恣睢的勾当,当然是要在揭阳岭这般荒凉偏远的去处,去对途径此地的外来行人下毒手。

    燕青虽然精细,可毕竟他还要分心照顾唐父的安危,而且无论地利人和,燕青都不及横行于此地的地头蛇。所以他保护唐父只去寻崎岖荒凉的小径去走,按照大概的方向朝揭阳岭奔去。

    眼见周围山岭生得古怪,树木亦是稠密,燕青心下更忧,他心下寻思道:眼下若是天黑,胡乱在林子里躲一夜虽也不防。可只怕夜长梦多,倘若真被那恶贼待帮手寻到,却要害了唐公的性命?

    当又走了燕青与唐父又行了一段路,忽听唿哨声响,从树林中撞出了三十多个人来,燕青瞧清其中为的那个后他的心猛然一沉,来的不正是开黑店的那个催命判官?

    那催命判官见到燕青与唐父,他的怪脸狰狞扭曲,眼中还闪烁着股恶毒的癫狂的火焰!他伸手指向燕青,对旁边两个汉子大喊道:童家兄弟!就是这个该生剐了的小畜生杀了我的人!

    可是他话音未落时,燕青抢先举起川弩扣动机括,弩矢脱弦而出,已朝着催命判官的方向射去!

    燕青的心思转得很快,他知道与这等丧心病狂的凶徒结下梁子,单靠伶牙利嘴去说和已不可能。与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不但可以除了那个兽性做尽的凶徒,也好再震慑得这一干贼人不敢围杀过来。

    眼见那催命判官便要被一箭穿心,忽然寒芒乍起,催命判官身旁的一个汉子挥起手中兵刃拨落燕青奇袭射来的短箭,他戟指燕青大骂道:小兔崽子!有我们兄弟在这你这厮还敢如此逞强!?却不是自讨苦吃?

    燕青间挡在催命判官身前的那两个汉子生得有八分相似,他们的脸庞撸袖露出的半截手臂,以及短褉麻衣下袒露的大片胸部都是古铜色。而且这对汉子一个持着分水峨嵋刺,一个持着把浑铁鱼叉,八成都是靠水吃水的绿林强人。

    使分水峨嵋刺的汉子露的那一手,看来本事也要胜过那个催命判官。燕青咬了咬牙,他将唐父护在身后,手指按在川弩机括上朗声道:想死的尽管上前!你挡下我一弩箭,却也不见得能尽数挡下!

    你这小哥,倒有胆气。

    燕青惊觉身后竟然有人话说,他猛然转过身来,就见有个大汉单手搭膝,大马金刀地坐在个顽石上,那汉子生得眉浓眼大面皮红,髭须垂铁线,长得长八尺凛凛身躯,他一头漆黑的长也并未结髻,而是张扬地披散在肩头。

    那汉子眼见燕青用川弩对着自己,他不屑地一笑,随即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以用铜钟洪亮的话音向燕青说道:这位小哥要动手尽管来便是,不过你既然为这配军不惜以身犯险,想必你与他有着莫大的干系。你如果一箭射穿了我的头颅,那么咱们之间便万万没有回旋的余地。就算你本事了得,可也护不得那配军的周全,你说是不是?

    见那汉子这般做派气势,燕青心中不由暗想道:这就是那个催命判官的大哥?看来比起寻常绿林强人,此人倒是个难惹至极的对头!

    此时又听那大汉问道:听我兄弟说你拳脚弩箭本事十分了得,在道上可有个名号?

    燕青冷冷一笑,说道:你们这干人又是何人,做这等下作的勾当也不怕江湖上的好汉耻笑!你们的名头,可又敢说?

    那个大汉听罢豪声长笑,又对燕青说道:我的名头又如何不敢说?我姓李名俊,祖贯庐州人氏,本在扬子江中撑船艄公为生,能识水性,人都呼小弟做混江龙李俊便是。在此间开酒肆的,也是揭阳岭人士,只靠做私商道路,人尽呼他做催命判官李立。这两个兄弟,是此间浔阳江边人,专贩私盐来这里货卖,却是投奔我这安身。大江中伏得水,驾得船。是弟兄两个,一个唤做出洞蛟童威,一个叫做翻江蜃童猛。男儿大丈夫在绿林讨活路,做得本都是刀口子舔血的营生!谁又能笑话谁去!?

    李俊笑罢他面色一整,凝视着燕青一字一句道:既然我已报过了名头,不知这位小哥又如何称呼?你杀了我李立兄弟六个人,这笔账总要算个清楚。



261章 卖你个人情,不是猛龙不“混江”
    燕青也曾经听说过江南东路淮南西路一带绿林中有个甚么混江龙的名头甚响,可一直不清楚他具体的姓名。听李俊说罢,燕青也能从他的话语中得出些讯息来:

    这个李俊是淮南西路庐州人士,原来只不过是扬子江上以撑船为业为业的一个艄公。而童威童猛李应三个都是江南东路江州揭阳岭浔阳江本籍的地头蛇,童威童猛既然平日贩卖私盐,做得也是杀头的买卖,寻常规模较大的盐枭甚至还与官府生多次较大规模的武装对抗,要靠这般营生吃饭的汉子通常也都是些狠人;那李应更不必说,他开黑店将无辜行人挖腹剖心,这等丧心病狂心黑手狠的屠夫不论本事如何,只说这份恶毒狠厉在绿林中也是让人侧目,令人心悸的角色。

    可李俊这么一个外来户,又不过是个社会底层靠撑船讨活路的苦哈哈,他却能使得童氏兄弟与李应对他服服帖帖,又在此处被称作揭阳岭三霸,必然是个手腕极硬,又颇具江湖威望的大佬级人物。

    而且燕青还从李俊的言行中了解到,这个李俊也并非残忍好杀之辈,否则他寻到自己与唐父时,大可以招呼手下小弟上来围攻,或者趁他燕青不备时猝然从后面偷袭。可眼见李俊双目如电,眉宇间自带一股生杀予夺的气势,燕青知道此事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个混江龙也会毫不犹豫地取了自己与唐父的性命。

    江湖中那种一味喊打喊杀的凶徒不可怕,最可怕的却是这种永远知道自己何时该打该杀,讲起道义来能叫旁人与手下敬服,下起手来绝不会心慈手软的人物。

    可是你既然要与我说道理,那我便也与你讲讲!燕青缓缓放下川弩,只是他的手指仍按在机括上,他打定主意捋好话头,便对李俊说道:李大当家的,如果我不出手,只怕唐郎中早已在揭阳岭黑店中做了刀下枉死的冤魂。是那催命判官欲害人在先,我欲救人在后。这个理,总不差吧?

    李俊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不错,我那李立兄弟做的营生也确实下作了些。不过绿林盗讨生计,占山为王杀人越货是杀拦路剪径谋财害命是杀开黑店麻翻行人做掉也是杀,在江湖中哪个汉子手上不沾血?如何个杀法这事大哥也莫笑话二哥了,你先是断了道上好汉的财路,后来又杀了我的兄弟的人,这可是坏了道上的规矩,我又岂能饶过你等?

    燕青听罢却哈哈大笑,他说道:我也曾听闻绿林中虽亦有人做黑店营生,可好歹能立下几条不杀的规矩。只怕会害了江湖中同道好汉的性命!李大当家的与我说道上规矩,可是你手下这李立又可曾立过半点规矩来?

    李俊面色一沉,他寒声道:好一张伶牙利嘴!可是你保得这个配军,也非甚么道上名头响亮的好汉,你欲保他便与我李立兄弟厮杀,如今却又落到我的手里,这又怨得了谁?

    燕青嘴角一翘,他指着兀自惊得噤言不语的唐父说道:李大当家的可知道这位是谁?

    李俊冷冷望向面对一众手持利刃的强人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唐父,他面露不屑之色,说道:这厮还能是谁?遮莫是哪个遭排挤的朝官儿,还是恶了哪个权贵的大户?我李俊与这干人又做不得一路,又何必卖他面子?

    燕青朗声说道:这位唐郎中是成1都府华阳唐慎微唐神医之子,那悬壶济世的唐慎微审元公治疗患者不分贵贱有召必往,而且深于经方,一时知名,他不为官身功名所动,一生只要治病救人!而这唐郎中也是为印证药方治愈病患南北奔走,只因在京师仗义直言才被朝中奸佞所害!

    李大当家的,我倒是想问问你,虽然唐郎中并非江湖好汉,可是这等医者仁心的郎中值不值受世人夸赞,当不当安乐终老,我又该不该来救他!?这等素有清名的名医折在这揭阳岭,难道不会污了李大当家的名头!?

    我呸!李立眼见自己的老大李俊被燕青说得有些意动,他跳出身来,怒骂道:空口无凭说破大天!你便是说他是皇帝老子又有甚么凭证?况且这厮是我手里行货,他是名医庸医又干老子鸟事!?

    燕青冷眼望向李立,说道:是啊,你谋财害命,又可曾在意过对方甚么来路?不分善恶良贱你都残忍杀害,又可曾有个半点恻隐之心?李大当家的讲江湖道义,可是你呢?

    小畜生!还敢挑拨我与李俊哥哥的交情!李立面目狰狞扭曲,他又对李俊说道:哥哥!管他甚么来路,在此把他们都给做了,神不知鬼不觉,哪个知道是咱们下的手?又有谁敢耻笑哥哥?

    李俊听罢双目倏然精光暴涨,他长身而起,指着李立喝骂道:闭了你的鸟嘴!你这厮又当我李俊是哪种人?敢做不敢当的鼠辈么!?

    李立被李俊劈头骂得灰头土脸,他眼见身边童威童猛兄弟二人瞧自己神情中也已带了几分不屑之色,只得呐呐退后几步,不敢再做言语。

    李俊又朝神色看似风轻云淡的燕青望去,他心中暗赞道:好个伶俐聪慧的小郎君!他一出手便做掉了六个刀口舔血的大汉,不但被重重包围兀自临危不惧,反而只凭三言两语辨得占尽了道理。偌大的江州地界,在绿林中打踅的好汉中又哪有这等人物?

    当年李俊在初到江州揭阳镇地界闯江湖时,凭自己的本事就使得李立折服与他做成了兄弟,后来李俊又被童威童猛兄弟二人拜为老大贩私盐买卖。虽然李俊对李立开黑店剥行人这等行当甚是不齿,可毕竟多年兄弟一场,他也不好强逼李立弃了自家店铺与他做私盐勾当。

    这次李立来说有人杀他伙计,断他黑店的财路,李俊本来并不情愿帮李立做这等缺德买卖,可为了兄弟义气他却也不能不来。如今李俊见燕青一表人才本事了得,便已起了结交之心,可是李立之事如果如此轻易就算了,也难免让他这个横霸揭阳岭的黑道老大下不来台。

    李俊心中思量一番,便又向燕青说道:你这小哥武艺高强锦口绣心,也必非道上的等闲之辈,不知如何称呼?

    燕青淡淡一笑,说道:不敢当,在下浪子燕青。

    浪子燕青这倒恁地耳熟。李俊皱着眉头回忆片刻,忽然他面色大变,失声说道:久闻任侠萧唐身旁有浪子谪仙布衣剑卿几个能人照拂,你是萧任侠手下的人!这个唐郎中,是那萧任侠要保的人?

    李俊又说道:那萧任侠结纳豪杰,名闻寰海,我李俊也钦佩得紧!燕青兄弟何不早说,也不至于生出这许多误会来!

    见燕青笑而不语,李俊心里不由暗付道:我倒是糊涂!李立那厮行事又不曾问对头名号,而且这浪子燕青行事果然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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