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这几日时间里,燕青也曾向张顺拿言语暗示过些萧唐的计划,可是今晚萧唐等人向黄门山欧鹏等人言明他的意向后,在一旁倾听的张顺心中也仍感到十分震撼。
然而张顺虽不再愿受他大哥张横唆使做害人的勾当,只想投了萧唐后为自己讨个好出身,也能让自己的老娘生活安乐无虑。可后来他也曾暗暗想道,投到萧唐府中若要让他天赋异禀的水性派上用场,是不是还要讨好巴结着萧唐,为他在大宋水军中谋个官身?还是说只在这个朝廷新贵的府中做个食客帮闲,服侍好这个新投的主子,庸庸碌碌了此残生?
毕竟张顺也是草莽出身,自有气节的汉子,他既不愿做些下作的勾当坑害良善,也不愿只因萧唐的恩惠而使他此生有志难酬。在张顺惊然现萧唐所谋之事后,心中却莫名释然,联合绿林诸路山寨,游走于京师与江湖间时,还愁自己浪里白条的本事当不得大用么?
张顺深深吸了口气,他双目蓦地张开,抱拳向萧唐爽朗说道:萧唐哥哥说的这是哪里话!?小弟当然愿意助大哥做成那般大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唐拍了拍张顺的肩膀以示勉励,随即又悠悠说道:现在就只等黄门山四个人想透彻了之后,给咱们一个答案了。
大哥!你不也曾怨过只占着这黄门山,显不出咱们兄弟几个的名头。如今萧任侠拉咱们入伙,可与河北河东京东京西数路绿林的好汉聚义,可是天大的好事,你还犹豫个甚么!?
在黄门山主寨中,三当家马麟急喇喇地向欧鹏说道。而欧鹏眉头微皱,回道:话虽如此说,可是我也知那萧任侠征讨冀南寇,又安抚京西南路曾与数山强人结下梁子。如今又说五山好汉与他结义,咱们远在江州,又如何能晓得个中原由?
马麟一跺脚,直嚷道:大哥,那萧任侠也是道上奢遮的人物,他诳咱们作甚?他在汴京做得殿帅府都虞候,又是安抚京西南路的一方大员,拿这等杀头的大事与咱们耍笑么?他对咱们兄弟坦诚布公,咱们却兀自琢磨不定,未免也忒不爽利了些!
欧鹏闷声不语,他抬眼向陶宗旺瞧去。而陶宗旺挠了挠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顾憨笑道:我听三位哥哥的。
蒋敬兄弟,你怎么看?绕了一圈,欧鹏还是问到了黄门山中二当家蒋敬的头上,他与马麟陶宗旺三个一个行伍军汉一个市井闲汉一个庄稼汉出身,平日有大事需要决议定夺时,也都要这个神算子推敲一番。
按蒋敬的能力可不仅能充当个账房先生,他不但数经甲科,见识也广,还能舞枪弄棒排兵布阵,心中计较当然颇多。目前在黄门山上也算是执掌兵权,谋划谏策的军师角色。待蒋敬细想一番后,沉吟道:萧任侠说他在绿林中扶持数路山寨,不仅是为于各地惩处滥官恶霸,如今大宋官军军纪松弛,多是怯懦馁弱之徒。北地异族虎视眈眈,绿林草莽中的壮士也须未雨绸缪,建立数支义军来抵御强虏
这倒奇了,我也曾听闻北面辽国那皇帝老儿,只怕比咱们这官家更要昏庸无能。辽国境内尚且强人林立内乱频频,况且宋辽百年无战事,他们镇抚其他族类尚且自顾不暇,又有甚能耐挥师南下?若说西夏更无可能,当年平夏城大战夏人元气大伤,若不是辽人干涉只怕离亡国也时日不远。萧任侠那番言语,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欧鹏听罢忙说道:蒋敬兄弟可是觉得他只是以此为由,来诳绿林好汉投他,如此却又为何?莫不是他纠集人马杀入东京,要造那官家的反?
绝无可能。蒋敬断然摇头道:观他言语举止,绝非那种不知进退的妄人。何况那萧任侠凭他江湖名号招揽群雄,若只为称孤道寡谋逆篡位而诓骗绿林忠义之士,岂不是要叫天下英雄齿冷?他这年纪轻轻便已在江湖上被赞作河北呼保义大名府面涅郎君的萧任侠,又岂会做出那等自毁长城的蠢事来?
欧鹏垂沉思片刻,又对蒋敬说道:蒋敬兄弟,我与马麟陶宗旺两个兄弟都是粗卤之人,比不得你心思多。若说那萧任侠集结天下绿林群豪,真为的只是为替天行道,我欧鹏倒也心甘情愿唤他声哥哥!可是事关重大,咱们兄弟也不能不多谨慎些。此事还须由你拿个主意,咱们干是不干?
蒋敬脑子中似有个打得噼啪作响的算盘,他权衡番后笑道: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既然那萧任侠也并未劝咱们弃了此处,虽劝咱们兄弟莫再劫掠途径此地的商贾,却也还答应所需钱粮补给自会想法运至山寨。既恁地咱们又吃得甚么亏?
而且京西南路石梁山熊耳山伏牛山三处强人头领如何行事,咱们稍作打探便知,若是萧任侠真有心与众英豪共襄义举,咱们能尽上一份力来不也正遂了大哥的心愿?
欧鹏听罢连连点头,说道:好!就依兄弟的意思。
马麟也是一拍大腿,笑道:我就说嘛!肯从大义的,又怎能少得了黄门山的好汉来!
欧鹏与蒋敬马麟拿定主意后,这才主意到一旁闷声不语的陶宗旺。陶宗旺见三个兄长眼神齐刷刷望向自己,他呵呵一乐,还是那句老话:我听三位哥哥的。
(感谢北城刀好汉的打赏)
277章 终抵江州,见院长时请小心
萧任侠,待恁护送这位郎中到了江州安顿好,还请再至敝寨一叙。欧鹏向萧唐郑重抱拳,朗声说道。
经过昨晚黄门山四个头领一番商议,也敲定了愿意半顺从地成为萧唐绿林势力中的另一支队伍。之所以说是半顺从的,是因为欧鹏等人会接受萧唐的馈赠,并会按萧唐劝言注重训练黄门山的人马,并只将劫掠目标定在江州境内各处庄镇的恶绅恶霸上,可与此同时黄门山内部事宜还保留着自主权,欧鹏等人也仍会留在此地经营自家山寨。
对于此萧唐也十分理解,目前二龙山寨主鲁智深清风山寨主孙安熊耳山寨主奚胜伏牛山寨主滕氏兄弟石梁山寨主袁朗五人与萧唐不是结义的心腹兄弟,便是不打不相识,还曾受过萧唐恩惠的好汉。欧鹏等头领毫无顾忌地信任身为官将的萧唐,也需要一段时日。
这时马麟也笑道:我大哥说的是!萧任侠,小弟也盼再与你亲近,萧任侠在金风玉露楼的乐坊小弟可是向往久矣,若得机缘可要带小弟去尽兴!
这有何难?日后定当与马麟兄弟去游耍一番。萧唐向马麟微笑回道,旋即他又对欧鹏蒋敬陶宗旺几个抱拳话别,便与石秀燕青张顺并着唐父以及两个公人下了黄门山,直投江州而去。
一路可算再没生出甚么事端,萧唐一行人终于到了江州。这江州不愧是山水宜居的江南名城,不但风景秀美,更是处地杰人灵的好地方。毕竟江南东路论人口数量粮产在宋时各路中都要排在前位,甚至终宋一朝江州(今九江)乃至江1西省地区科举及第的人数也高居在全国第二位,在史实中在宋时也正是此地经济文化最为达繁荣的时期。
萧唐等人入了江州城,边走着边欣赏流经江州的浔阳江江景,只见一片云外遥山耸翠,江边远水翻银。隐隐沙汀,飞起几行鸥鹭;悠悠小蒲,撑回数只渔舟。翻翻雪浪拍长空,拂拂凉风吹水面,直让萧唐以及他的心腹兄弟瞧得心旷神怡。
萧唐等人尚有心情观看那景色非常的浔阳江江景,可押送唐父至江州牢城营的那两个公人都已快哭出声来。太他娘的不容易了!这一路下来进黑店遭水匪遇强人,谁曾料到这般差事如此凶险?
而唐父也是心生感慨,自己遭宫中权宦杨戬构陷,受冤被配到江州牢城营。也不知还要熬多少年的折磨不说,这趟配之行若不是有萧唐一路护送,只怕自己的性命早已丢过几次。
萧唐见唐父面色苦涩,便上前劝道:伯父不必担心,牢城营内差官只要人情好处。待晚辈上下打点一番,不但杀威棒可以免得,也定能为伯父安排个清闲的差事,只熬过这几年岁月,便得苦尽甘来。
唐父望向萧唐,他神情复杂沉吟半响,最终还是长叹口气说道:贤侄我的闺女,就拜托你了。
萧唐向唐父深深一揖,说道:伯父尽管放心,无论是芃秀妹子,还是伯母在京师晚辈一定细心照拂。待伯父重返京师时,也当尽心竭力侍奉二老。
经历这一连串的打击,唐父现在也是心灰意冷。而他一直很是排斥地萧唐不但一路精心维护他的周全,也从未以此作为条件劝逼他将自家女儿许给他。唐父又想到当日燕青对他的一番言语,心下也寻思道:便是明媒正娶了我家秀秀的夫婿,只怕在我遭难时大多也要划清关系,生怕惹火烧身。这个萧唐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殊是难得,既然秀秀不在意委身做妾,唉如今我已是一介配军,又还讲甚么门当户对?
萧唐虽然心喜,可面对这个满腹惆怅的长者时,关于唐芃秀的话题也是点到为止。待众人来到江州府衙时,萧唐却只吩咐燕青随唐父与两个公人报道,而他与石秀张顺两人则在离府衙不远的一家酒肆内等候。
因为现在的江州知府,已经是权相蔡京之子蔡得章蔡九知府。虽然蔡京一时失势,眼下正蛰伏于杭州。可却并不影响他的几个儿子依然身居高位,所以这个庶出的蔡九也正做得这钱粮浩大人广物盈的江州知府。
关于蔡九那厮为官贪滥作事骄奢的风评萧唐已有所耳闻。涉及到萧唐的仕途出身,他也不愿与那世上留名的大奸臣膝下的小奸臣虚与委蛇。燕青为人精细利落,办事利落,有他来应对萧唐当然也十分放心。
过了大半时辰,燕青便与交了官令的两个公人来到酒肆,燕青向萧唐报道:萧大哥,已办妥当了,只等江州府衙出公人押解唐公至牢城营。
萧唐点头应了,随即又吩咐石秀拿出十两银子来给那两个押送公人,说道:两位端公一路也甚是劳苦,只是我在汴京既是官身,千里来送遭充军的配军难免遭人口舌,这一路两位看到的听到的还望回汴京时守口如瓶,莫说与旁人知晓。
那两个公人忙摇手道:若不是有萧大人前来照拂,只怕我等早已死了数次!蒙大人救命之恩尚自无以为报,又怎好要大人的银子!?
此时石秀也出言相劝,定要那两个公人把银子给收了。虽然这两个官差也曾目睹萧唐与李俊欧鹏等盐枭强人结交,可却并不清楚萧唐与他们相谈的内容。做官的与混江湖的草莽有些干系,也不是他们两个府衙公人能管得了的。何况萧唐不止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同在京师官府内任职,这两个官差更是深知萧唐在京师的人脉,以及他手下这拼命三郎石秀行事狠辣的作风,又如何敢乱嚼他萧唐的舌根?
待这两个官差千恩万谢一番后去了,走流程下来就要到江州牢城营报道。至于甚么先朝太祖武德皇帝圣旨事例,但凡新入流配的人,须先吃一百杀威棒的规矩正史中虽然确实有,可至多也不过十棍二十棍下来煞煞犯人的威风。可是由于这杀威棒不是明面上的条例,所以这般时节下来各地的牢城营管营张口就是一百棒,就是为了向配军讹诈孝敬的钱物。
如果犯人不懂人情世故,这一百棒下来打得七死八,甚至一命呜呼也是自讨死路,可是经过燕青打点一番,对于唐公这先朝太祖武德皇帝祖制也便都给免了。
萧唐石秀张顺也随着燕青与唐父入了牢城营抄事房,牢城营内差拨先已收了燕青的好处,见了萧唐等人虽不知他们身份,却也一拍胸脯说道:你们几个尽管放心,这个配军既会医病,正好在本营做个郎中,吃不得甚么苦头!只是除了我与管营,咱们江州两院押牢院长那边,你们也须拿下好处于他。
萧唐也知道江州地界称呼节级官时都称呼做院长,他笑着对那差拨说道:有劳这位差拨,只是我等挂念唐公,也想亲自见见那位院长,好向他嘱咐一番。
那差拨听了脸上顿露迟疑之色,他说道:这位公子,我们院长好生利害,更兼手脚了得。本来按理几位就入不得牢城营来,倘或有些言语高低冲撞了他,难免要吃他羞辱。
萧唐笑道:这个不妨,差拨但请放心,我们小心应对便是。
差拨听罢还是不肯,萧唐向燕青使了个眼色,燕青便又从行囊中拿出十两银子给了那差拨。那差拨收了好几份的常例钱,嘬着牙花子思量片刻,便说道:罢罢罢,便依各位的!只是我可是已先说了我们院长厉害,若是遭他责骂时,也别怨咱没提醒过各位。
差拨说罢便领着萧唐等人出了抄事房,来到点视厅中。这时就见有个汉子掇条凳子坐在厅前,那汉子生得面阔唇方神眼突,瘦长清秀人材,他穿戴着畔翠花开皂纱巾,神情端的倨傲。见除了差拨外又进来了五人,那汉子先是一愣,随即双目在萧唐等人身上睥睨一圈,便高声喝道:哪个是新配到的囚徒?这干鸟人又是哪个!?
差拨陪着小心,指着唐父说道:院长大人,此人便是。
你这蠢鸟夯货,如何敢把闲杂人等带进牢城营来!?那节级把眼一瞪,叱骂过那差拨后,又戟指萧唐等人喝问道:你这厮们瞧着眼生,既非配军,又不是牢城营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此乃牢城重地,岂是你们这干杀才说入便入的!?
虽然那节级官劈头盖脸地喝问,可萧唐抱着膀子气定神闲,反而悠悠地向他问道:你便是江州两院押牢节级,那个唤作神行太保的戴宗?
好大的狗胆!!戴宗见萧唐兀自不知畏惧自己,反而直拿一副玩味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登时激得他心头火气!他一拍桌案,怒骂道:你这厮倚仗谁的势要,竟然敢在牢城营中如此跟本院长说话!
278章 吃拿卡要的戴院长,却又重义的神行太保
为什么这个神行太保无论在原著的出场,还是在这里次相遇时,都是这副跋扈嚣张的嘴脸?萧唐心中暗暗想道,第一印象确实很重要,也难怪善评水浒的金圣叹评价戴宗时,直说他是中下人物,除却神行,一件不足取。
戴宗在书中一出场时威逼配军宋江的言行举止,似乎已体现出他平日作为两院押狱节级时如何滥用职权,如何压榨江中牢城营的配军囚徒,加上他后来成为广为人所诟病的宋江亲信,使得后世喜读水浒的人中有不少将他定性为卑劣凶狠的滥污小人之一。
可是人好歹也要有些独立思考的能力。
在这般时节牢城营中任职的官吏,倒有些类似于后世很长一段时间里很多人听到城管二字的反应。然而后世那个职业绝非从业人员的人品都很不堪,因为他们所做的行当常要与弱势群体打交道,不但容易习惯利用职权欺凌弱小,也容易遭受舆论的抨击。
然而宋时掌管牢狱的押狱节级管营差拨小牢子等官吏顾忌更少,对于大多配军囚徒而言,一进牢城营不喾于入了阴曹地狱。诸如沧州牢城营那差拨,对待林冲孝敬他银子前后嘴脸的变化;孟州牢城营内囚犯所述的盆吊土布袋等阴毒法子;大名府押狱院蔡福蔡庆两兄弟受李固黑钱,便存了结果掉卢俊义的心思;登州囚牢的包节级被毛太公买通企图暗害解珍解宝兄弟两个除了两院押狱病关索杨雄曾搭救时迁与杜兴铁叫子乐和顾念亲情撺掇顾大嫂孙立等劫牢救解氏兄弟,但凡涉及牢城营官狱监牢的官吏基本都是伸手要钱,没钱要命。
戴宗当然不可能是甚么出淤泥而不染的贤人,耳濡目染久了举止自然也如牢城营内大多官吏一般。可书中宋江是为了争取与戴宗独处的机会,所以才故意在江州牢城营上下打点个遍,唯独漏下了他戴宗,在戴宗叱问宋江时又遭他一通挖苦,直说戴宗好小哉相。在牢城营里同行下属都拿了好处,自己却被个配军当众讥讽的情况下,戴宗忿怒已极时又怎能不放下狠话,而打算出手狠狠惩治宋江?
可是戴宗如果真想谋取更高的权位作威作福,他大可以抱紧权相蔡京之子蔡九的大腿,在宋江遭擒拿时指证他还私通梁山强人,而不是拼着职位与性命不要地去搭救宋江,反而在事后与宋江一道被判了斩刑。还有很值得思量的一点是:除却武松李俊等出家诈病的头领,戴宗是所有生还的梁山好汉中第一个纳还官诰,归隐出家的人物。
杀神白起对于秦国而言,他是功勋赫赫的名将之,而对于赵国而言,他却也是坑杀四十万战俘的残忍屠夫;《三国演义中的张飞形象,对于刘备关羽而言他是有着刎颈之交的义气兄弟,可对于张飞麾下士卒而言,他却是个时常醉酒鞭挞下属的凶暴上官;同理戴宗对于牢城营内的配军而言,他也如其他管营差拨那般狠厉的凶恶吏差,可对于江湖中义气相投的兄弟而言,这个神行太保却也是个义气深重的汉子。
所以萧唐对于戴宗这个人的评价是:此人性格缺陷是有,但是与其结交且有用到他的地方时,这个戴宗却也可以信任。
这时戴宗见萧唐只顾打量自己却并不答话,他更是心头火起,从旁抄起根讯棍便要朝萧唐打来。
牢城营内的差拨官见了,也怕戴宗来寻自己问罪,转身便闪出了点视厅。而石秀张顺等人登时大怒,他们刚要上来与戴宗争执时却被萧唐给拦住。萧唐伸手一把抓住戴宗持着讯棍的手腕,他轻笑道:你这院长恁地蛮横!我又非你治下的配军,你凭甚么打我?
戴宗顿觉手腕似被铁箍死死夹住般,瞪目大喝道:在这牢城营本院长面前,轻咳嗽便是罪过!你这厮竟还敢还手,不怕王法么?
萧唐轻轻一笑,说道:那按王法而论,意图厮打朝廷命官,又该当何罪?
戴宗听罢一怔,他眼见萧唐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也不由泛起了嘀咕,便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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