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好个双枪将,却是个精细之人,倒也如此上道!
宋江虽然心中大喜,可是面上仍做出副仰慕和善的模样,说道:小可实慕将军虎威,敝寨本也不愿与将军兵戎相见,盖为有为虎作伥之徒威逼得紧,祝家庄那厮们仗着有官中门路屡次冒犯,敝寨兵发东平府,一来打探得知知府程万里那厮也要受调拨,点拨兵马要对我山寨不利,二来为抵拒来剿的官军,寨中缺少粮食,也须来东平府借粮,并占得城郭只为应对那祝家庄,无可奈何,实无要坏董将军的歹意。
好歹我也是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程万里那厮有眼无珠,轻慢于我,这宋江确有识才之能,穷酸饿醋滥污狗官,你讽我辱我,如今我却要教你这厮自食恶果!
董平心中发狠念道,自己爱慕久矣的那个女子的形貌又浮现在心头,本来以为注定无缘分争得,如今却又有机会唾手可得时,董平内心深处的那只凶兽也立刻呲出了獠牙,发出慑人心魄的嘶吼声!
宋江眼见董平慢慢抬起头来,虽然神情恭顺,可是眉宇间却夹杂着一股阴沉的戾气,又说道:程万里那厮原是童贯门下门馆先生;得此美任,安得不害百姓?若是兄长肯容董平回去,赚开城门,杀入城中,共取钱粮,同御祝家庄,以为报效!
1042章 东平双枪将,缘何要杀人满门?
东平府治所东平县城门前,本来城内守军等候董平又以他最擅长的本事直撞敌阵。而梁山贼寇为保主帅宋江不失,果然仓惶退去,只是眼下暂时也不知胜负如何,东平府内的禁军将士民团乡勇也只得攀在城头上时不时的向远处眺望。
又过了一会,在城头上忽然有个小校发了声喊,嚷道:是董都监!他杀回来了!
其余把守城池的军兵立即把着城头去瞧,眼见董平双枪匹马,一路仓惶的直奔到了东平城下,立刻勒住骑乘的军马,并朝城头焦急的大声叫道:城上快开城门!
城墙的军士将火把向下照去时,本来协同把守东平府治所的栾廷芳也探出头来向下望去,眼见董平灰头土脸甚是狼狈的模样,也不由心中冷笑道:这厮狂悖,偏要出尖强抢风头,到底还是不及梁山那伙草贼势大,不过好歹这董平是禁军官将的身份,他又能在强贼大阵中杀得个几进几出,待陈道子云统制还有我那两个徒儿统率诸路豪强进讨京东绿林那伙杀不尽的顽寇时,多少还能派上些用场
栾廷芳心中念时,已有守城的军健随即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董平便立刻催骑前驱,径直往城门口的方向赶去。
眼见以往骄躁倨傲的东平府禁军主将低垂着头颅策马要驶进城内,栾廷芳也赶下了城墙,还打算出言揶揄董平一番。可是当栾廷芳笑吟吟的策马来到董平面前时,却见他猛的又抬起头来,眼神射出慑人的杀气,面目狰狞,好似正要与阵前势不两立的死敌厮杀!
栾廷芳心中猛的一突,然而就在此时,董平手中长枪骤然探出,锋利的枪刃在刹那间割裂了空气,发出锐利的尖啸声,并直直往栾廷芳的喉头刺去!
噗!!!
栾廷芳性情自大,本事却并不算十分奢遮,董平又是突下杀手,教他猝不及防!还没等栾廷芳探手拔出背后双刀,董平手中的长枪便直直搠进他的咽喉,登时将他刺翻坠马。
战马疾驰,旋即寒芒又闪,锋刃冰寒的双枪又挟带着猛烈的惯性疾速舞动,又是几声惨嚎声起,几个栾廷芳麾下的头目也被董平手中双枪刺个对穿,有两个人还被同一杆铁枪狠狠穿透,锋利的枪刃从第二人的后背贯刃透出,鲜红的血液也顺着锋利的枪尖点点滴落!
周围无论是城中禁军,还是协同把守城池的乡勇都看傻了眼,他们又如何能料得到董平竟会突然对己方战友猛下杀手!?但见董平猛的又把手一轮,甩脱被串在自己右手长枪上的两具尸首,胯下战马奔腾起来兜了个圈子,血珠随着扬起的枪芒飞溅,但听铛!铛的两声清响,连接住吊桥的铁锁也已被他立刻斩断!
董平又把双目一瞪,暴声高吼道:东平府军中儿郎,有还把我董平当做是你们主将的,便随我杀进城去,否则就算我讲旧日情分,却休怪我手中双枪不念旧情!程万里那个滥官无所不为,我已投奔梁山大寨入伙聚义,爷爷反了!
在董平的身后忽的火光四起,宋江率领一众梁山强人头领也长驱直入,大批的兵马直向东平城中涌来,董平双腿一夹,驱使战马直朝着城中知府的官邸疾驰而去。其余城内守军眼见东平县城之中善战的主将一个反了,另一个也被一枪搠死,强人大军杀进城内已是势不可挡,又如何肯负隅顽抗,白白送命!?
成群的强人兵马涌进城内,又将栾廷芳那厮的尸首践踏得骨骼尽碎,血肉为泥,此时也冲过城门的宋江忽然又勒住战马,随即高声发喊道:传我将令下去,约束各部兄弟不许杀害百姓不许放火烧人房屋!
未过多时,东平府知府程万里的私衙官邸。
宅院内有十来具尸首横七竖八的躺在血泊之中,程万里吓得面如土色抖若筛糠,却绝不敢上前去与以往明明要对他俯首帖耳的州府官将争执,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董平策马猛冲进官邸之内,将他几房妾室护院仆役先后的尽数杀了,现在又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踱步而来!
早已杀得眼红的董平,在这个时候面目狰狞的更似一只正欲择人而噬的野兽,眼见以往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的本州知府如今畏缩惊惧的模样,他心中又蓦的感觉到一种酣畅淋漓的爽利!董平钢牙紧咬,又嘶声说道:程万里,往日你这厮颐指气使,只顾发号施令教我遵从,又可曾料到你却也有今日!?
程万里上下两排牙齿捉对儿磕碰个不停,虽然吓得话都说不清楚,可是性命攸关,程万里也只得结结巴巴的又说道:董董董都监朝廷可待你不薄,参你做得这东平府兵马都监,你你你又怎可与草寇恶贼勾结,而背反国家?我我我蒙朝廷调遣,还曾是童宣帅的门馆先生可知你若杀我
还没等程万里把话说话,董平更是大怒!他猛地将手中长枪一举,拿枪尖锋刃滴血的长枪指着程万里又恶狠狠的说道:直娘贼!童贯那阉狗又待怎的!?姓程的,你这厮除了读过些圣贤书却没本事,以为能够傍上朝中权奸的势要,到任后不止乱行法度,压榨此间百姓,更将我当做看家护院一般的使唤!我董平凛凛一躯堂堂男儿,权因官身羁绊只能怄你鸟气,事到如今我既已投身绿林,你还道凭着与童贯那阉贼的干系便能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眼见自己反而撩拨的董平杀意更甚,程万里浑身吓得一突,心中更是叫着连珠苦,忽然他面色一凝,又向董平高声哀求道:啊,是了!董都监,本官知道你爱慕我儿,我许你娶了她,自不必入赘我程家,只求恁饶了我的性命!好歹你与她结成夫妻,又怎能对泰山岳丈再下毒手?
忿怒的董平本来正欲挺枪搠向程万里的心窝,听他如此说罢便蓦的又停住了动作,可是只过片刻,董平转念想道:程万里这厮平素就轻觑于我,如今结下死仇,他又怎肯罢休?眼下只是为势所迫,才许了我与婉儿的婚事,倘若饶了他的狗命日后也必然反悔。再者我既然已反了朝廷要投到梁山泊去入伙,这厮为官滥污不正,杀他也有名目,又如何能放他逃了去?
事已至此,索性也只能一不做不二休!
瘫软在地上的程万里眼见董平脸上戾气又愈显狰狞,情知哀求其饶命已是无望,惊慌之中他的目光又瞄向官邸大门那边,忽然发出一声哀嚎,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身来,发了疯也似的便要夺门而出,仓惶逃命!
董平冷哼一声,旋即疾步上前将手一探,但见枪尖卷起一道飙风直朝着程万里的后心袭去。刚开始发足狂奔的程万里浑身猛的一阵抽搐,他怔怔的滴下头来,就瞧见自己的胸脯前钻出半截滴血的枪锋!程万里身子一软,便要似瘫软泥一般栽倒坠在地上!
啊!!!!!!!
忽然又是一声极为凄厉的尖叫声响起,董平转头望去,就瞧见在官邸内的另一侧,教自己情有独钟的程婉儿尖声惊叫,眼见自己的父亲被一枪捅穿胸脯,生得花容月貌的那张俏脸也早已因恐惧变得扭曲失色!
董平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笑意,他心中暗念道:婉儿,现在也再没有谁,能够拦将得住我与你在一起了
1043章 风流万户侯,也不识何为真情
程婉儿眼睁睁看着平素与自己明明有些暧昧,也正是与她父亲同为东平府文武官员的董平又将手中长枪用力一甩,把她父亲的尸首抛到一旁,并转过身子,又一步步的又向自己这边走来。
你别过来!!!
程婉儿吓得花容失色,一下子也瘫倒在了地上,仍不停的向后挪动着身子,比起亲眼目睹董平杀死自己的父亲的仇恨,她现在的内心却被骨寒毛竖的恐惧感所充斥。
本来惊闻城内杀声大作,又有小吏前来急报梁山贼寇杀入城池,程万里的私衙府邸早已乱做一团,只是还没等程万里喝令仆役收拾齐金珠细软,再携家眷逃出城去,董平却早已催马冲到府邸门前。程婉儿本来还以为是梁山强人突然杀至,也只得仓惶的逃到自己的闺房之中躲避,随即只听得外面一阵喧哗惨呼声起,久后再没个动静,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惊惧出来一觑究竟,却正瞧见董平挺枪直刺,贯穿了她父亲的胸膛!
眼见自己的心上人避之如蛇蝎一般要逃离此处,董平的脸庞一阵抽搐,又疾步向前,沉声喝道:婉儿,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自打遇见你之后,其他的女子我就再没有一个能看得入眼的!我只盼与你长做夫妻,又怎会害你!?
董平对程婉儿自然是心倾神驰,近似疯狂的迷恋,而程婉儿却是否又对他这个双枪将曾动过心?
同在东平县城之内,程婉儿眼见董平风流英气,也擅长许多三教九流风花雪月的伎俩,实则也对他也有几分好感。只是程婉儿也晓得自己的父亲断然不会允许这桩婚事,自知董平只不过是个行伍官将,对他程家来说可谓是门不当户不对,所以程婉儿也很清楚将迎娶自己过门的郎君,绝对不会是这个只在东平府指挥使司中任职的兵马都监。
可是程婉儿却也不排斥董平屡次向她父亲提亲,又时常向自己示好传情,甚至她心中还有几分欢喜。虽然程婉儿也从来未曾有过要与董平暗中苟合的心思,可是现在自己仍是未过门的身份,能得如此一表人才的郎君心无旁骛的追求却也能使她内心有一种微妙的虚荣感得到最大的满足。
只不过如今恁般情形,甚么虚荣心思,还有以往曾对董平的好感暧昧,到了此时也早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除了仇恨,却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只除程婉儿一个人,眼见董平杀了自己全家满门,现在却又说只盼长做夫妻,不会害她内心自然对眼前这个杀父仇人十分仇恨,可是程婉儿却只是个娇弱女子,自也不能上前厮拼报仇,便是连去激怒面前浑身满是血污的董平的勇气都没有,程婉儿吓得明眸之中也有豆大的眼泪涌出,又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她支支吾吾,可是语气中也仍带着一些恨意的对董平说道:可是你你杀了我爹爹,杀了我那几个姨娘(程万里的偏房妾室)
董平双目之中满是血丝,忽然他又抛下手中双枪,奔将上前,伸出双手抓住程婉儿的香肩用力摇晃的吼道:是你爹爹辱我忒甚!分明只有你与我最是登对,可只因他是个文官便轻慢我是个军中武夫,馈送浸润竭力卖命,他也不会多高看我半分。婉儿,我若是不如此做,又怎能与你走到一处!!??
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程婉儿顿觉眼前一黑,董平原本那张俊朗的面庞满是血污,在近距离的接触下程婉儿更能清晰的瞧见眼前这个杀父仇人的神情愈发扭曲癫狂。她险些要晕厥过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大批强人喽啰蜂涌的冲进程万里的私衙府院之中,程婉儿眼见那些各个凶神恶煞的强盗四顾睥睨,手持利刃,很快又尽皆将目光向自己这面望来时,不由得更加栗栗危惧,直感亡魂丧胆
程婉儿终于彻底崩溃了。
董平只见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子忽然跪倒在地上,旋即用双手抓紧自己的大腿,并低着头连声哀求道:我答应!我答应!我愿意从了你!只求求你饶我一命,不要杀我!
刚冲进府衙的一众梁山强人自知董平已经投奔山寨入伙,看到官邸内如此景象一时间也都各自停住了动作。而董平呆立在当场,他怔怔的又向正向自己哀求讨饶的程婉儿望将过去,心中却又念道:我董平只把你当做我的佳偶,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能够与你终成眷属现在我又怎会忍心杀你?
明明自己朝思暮想的心愿现在也算是达成了,董平却怅然出神呆若木鸡,因为这与他朝思暮想,幻想着能够与程婉儿长相厮守在一起的场景却又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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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府这边因宋江为被俘的董平亲解其缚以礼相待,而使得这个双枪将归顺梁山,遂引军赚开城门,董平又迳奔私衙,杀了程万里一家人口,又夺了程婉儿。宋江闻知此事之后一面将程万里的家散与城中居民,又差头目贴告示晓谕说害民州官已除,良民自不必惊惧云云,一面又大开府库仓廒,尽数取了金银财帛粮草米担以供山寨之用。
而前些时日兵不血刃便取下博州治所的萧唐所部兵马,很快也得宋江派来的传递声息的头目报说东平府治所也已被梁山军攻破。萧唐心中感喟一番之后,很快也发令调拨各部马步军限日下起行,大刀阔斧,赶往东平府地界与梁山军对独龙冈形成夹击之势。
本来张清所部的博州指挥使司下辖的两营马军三营步军总计约两千三百上下的禁军军健,经过丁得孙龚旺等在军中素有威望的将官游说有半数左右也肯归顺大寨,其余军健虽然也没有再与青州两山为敌的打算,可是涉及到官匪之间的心理隔膜,仍打算留个清白身份等一些原因不肯随着张清一并归降。萧唐自知这些禁军各有苦衷,是以也只是将他们或是扣押或是遣散,起码在讨伐祝家庄的战事中博州一路官军也已彻底无法为敌方所用。
肯归顺的博州降兵自然还是由张清担任主将,丁得孙龚旺担任副将,除此之外,青州两山马步军又经过先后集结调拨,准备赶赴东平府地界的部曲中有鲁智深统领的疯魔营,唐斌欧鹏马麟统领的刚毅营,林冲邓飞统领的天雄营,秦明黄信统领的奔雷营,史进陈达杨春统领的盘龙营,石宝白钦景德统领的江南绿林兵马,再加上卢俊义孙立朱仝吕方郭盛鲍旭解珍解宝各自统领的一营上下军健,萧唐做为主帅,萧嘉穗则为中军军师(只在中军调度隐蔽真实身份)集结了二十七员头领,马步军一万五千余人。
虽说按军令要赶赴至东平府独龙冈的兵力说不上十分势大,可是毕竟并非国战规模,绿林兵马在宋境地界之内行军也不便忒过招摇。至于阮氏三雄等水军头领,在周围并无港汊河泊的独龙冈地界也发挥不出他们最擅长的本领,便率部沿济河走水路北上,行至流经青州地域内的水泊驻守。而孙安山士奇统领的武锐营则仍暂时驻守于博州治所;杨志竺敬统领的天波营与徐宁李忠周通统领的金枪营集合山寨军师朱武,魏定国单廷珪以及其余职事头领把守两山大寨。
现在萧唐动用青州两山兵马主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京东西路东平府地界,按说也该提防后方京东东路禁军的动向,只不过目前掌管京东东路诸州部曲兵事的却也是自家兄弟花荣所以也并无后顾之忧。
与此同时,梁山军攻破东平县城,也有仓惶逃出城郭的乡勇残部向西只顾往独龙冈逃去,力图尽快将州府治所失守的消息报与祝家庄知晓
1044章 蛇鼠一窝,最合法的杀人方式
这个草贼,射他脖颈!
那个贼厮,射他后心!
独龙冈祝家庄前一处路径曲折多杂的岔道要口所设的军寨之中,但听有个妇人低声喝着,她每吐出的一个字眼都似是从牙齿缝中迸出来的,叫声中也充斥着跋扈与狠戾。随即嗖嗖!的破风声乍起,两道寒芒闪动,两把飞刀接连发出,骤然射向前方两个被反缚住双手,正亡命奔逃的汉子。
那两个似猎物般被撵杀的汉子都甚是魁梧,可是如今却也只能拼命逃窜,但见一只飞刀呼啸着从一个汉子的腰肋擦过,可是还有一把飞刀却直直插进另个汉子的脖颈后侧,那汉子双目一突,旋即向前扑倒在地,而再无声息。
啊!夫人,恁看呐,奴婢射中那厮了!
有个身段袅娜,面容姣好却做丫鬟打扮的女子拍手雀跃,瞧她那欢喜的模样便似是在做寻常女孩家的玩闹,绝不像是刚拿飞刀射杀了一条人命。
喝令自己手下几个丫鬟拿活人连飞刀的那个妇人但见她皮肤白皙光滑如镜,在鬓边还插着朵鲜花,生得倒也算端正,只不过这妇人眉宇间却又自带一股戾气。听着自家丫鬟雀跃欢呼,那妇人冷哼一声,又将手一扬,手中飞刀又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噗!的声正中五六十步开外那个仍拼命奔逃的大汉后心。
我这飞刀的本事教了你们四人也有段时日,打中才是常事,又有甚么好夸口摆显的?还有你这妮子恁的愚笨,学不成本事,我养你又有何用!?
妇人冷声呵斥得那个射失飞刀的丫鬟抿着嘴唇,低垂着脑袋不敢作声。这时却又有个丫鬟在旁呐呐说道:夫人,还有个贼厮,他不肯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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