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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本来这杨腾蛟靠打铁营生,经几个师父也学了些刀枪棍棒,尤其是长柄大斧的武艺。他的故里南旺营虽然不过几百口人,可是由于与梁山泊毗邻,也难免有山寨中兵马以讨伐当地钱粮广积却又害民的大户为名目占据村坊,尤其杨腾蛟在本乡小有名气,宋江心说梁山泊大寨又正是用人之时,便前去劝说他入伙聚义。

    说来赶巧,恰逢杨腾蛟的父亲重病亡故,按说本来梁山泊是打算说动他入伙投效,自然也不会伤他父母家眷,可是偏生他因父亲是在梁山强人占据村坊之际而病逝,杨腾蛟便将这笔账全都算到他眼中的水泊草寇头上。可是杨腾蛟依旧应允投奔梁山入伙,只不过自然也没甚么真心实意。

    杨腾蛟的真正用意是讨取梁山草寇的信任之后,趁那厮们不备暗杀得几个名头甚响的强盗头子,拿着他们的首级再到官府去邀功讨赏。如此一来,铁匠出身的他还有机会被官府录用提拔,这对于杨腾蛟来说不正是美事一桩?

    然而杨腾蛟虽然有些武艺,可是不算十分奢遮,他又是色厉内荏之徒,也不敢暗算梁山大寨里诸如刘唐李逵穆弘等暴烈粗莽的莽汉,对于他来说那种在梁山中是强人头领,可是武艺却并不精熟的人物才是他最打算下手谋害的目标。

    于是乎,杨腾蛟打算偷袭暗害的人,正是眼前这个按宋江发付的将令与他一并行事,本来待自己向来又甚是礼遇热诚的王定六。

    听闻如今祝家庄集结了陈希真祝永清云天彪等一众好手,正要扫荡京东路几处绿林大寨杨腾蛟心想趁此机会若是能多杀几个强人头领,拿这群贼厮的首级当做自己攀身官门的敲门砖,如今恁般形势下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而王定六这个不成器的贼厮鸟信任于我,又是把绿林义气挂在嘴边的呆鸟,要下手暗杀他当然不难只不过杨腾蛟心中也曾埋怨这个贼厮没甚名气武艺平平,只拿他的头颅去讨赏似乎也换不来甚么高官厚禄。

    可是今日却在此处撞见了纵横冀鲁地界的数山寇首,在江湖中的威望甚至还要远胜过晁盖宋江那些贼头的铁面獬豸全羽

    心中漫起的杀机很快又消逝不见,杨腾蛟到底是个色厉胆薄的,江湖中相传全羽这厮十八般武艺样样精熟,一身精绝的本事罕逢敌手,他的人头固然价值万金,可是自己又怎么可能得手?就算自己万一能杀了这个绿林数山寇首,但他又是几处绿林大寨的领军人物,我又怎能轻易逃脱了去?

    杨腾蛟很快扼制住了内心打算拿这全羽的首级向官府邀功的冲动,他又扮出一副十分恭顺的模样,向萧唐打拱施礼。只是当杨腾蛟向萧唐报过了自己的名头之后,他莫名的感觉到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微妙。杨腾蛟似乎感觉到眼前那全大头领从那张獬豸面具下透出的眼神也别有深意,本来就是心怀鬼胎,这也使得杨腾蛟心中没由来顿感一阵慌乱。

    遮莫这个贼厮寇首察觉到老子心中的打算?

    杨腾蛟转念再想这绝对不可能,眼下我尚没有与祝家庄那边陈道子祝永清云统制他们搭上线,只是我心中的计较,他又并非是甚么有洞悉人心之能的大罗金仙,如何能看破我的心事?

    然而萧唐确实十分清楚眼前这个杨腾蛟的撮鸟,又到底是个甚么货色。

    眼见杨腾蛟假模假样的对自己说甚么久仰大名之类的场面话,倘若是按照那本鸟书所述的情节,萧唐也不由得为王定六捏了把汗,心中也道了声好险。倘若不是自己知晓杨腾蛟这厮心中的打算,恐怕王定六不明不白的便要被他害了性命!

    可是萧唐也知道就算自己能够洞察水浒中人以及那些所谓荡寇的一众撮鸟大概的为人秉性,这些事却也没有办法向宋江预先示警。现在的杨腾蛟还没有动手,自己又凭甚么向梁山方面一口咬定他们这个新收纳的头领必定要反,暂时投奔梁山入伙就是为了暗杀几个头领好去向官府邀功?

    说到底杨腾蛟也只能说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也不只是他打算假意归顺梁山就为暗杀寨中头领。可是杨腾蛟这厮说是仇视绿林中人,决计不肯落草,可是别人的命在他眼中却也一文不值,按说杨腾蛟这厮也曾愤而杀人过,只是在客栈中杀人之后在恫吓其他乡民百姓时直说甚么:胡说,不成我偿这厮的狗命你们拦定不许我走,恼了我的性子,再砍几个,我也仍就走了

    可是水浒原著里诸如杨志汴京手刃泼皮牛二时,他又是如何说的?洒家杀死这个泼皮,怎肯连累你们!泼皮既已死了,你们都来同洒家去官府里出首。;而武松于狮子楼杀奸报雠后,也曾对邻舍说道:小人因与哥哥报仇雪恨,犯罪正当其理,虽死而不怨,却才甚是惊吓了高邻望烦四位高邻与小人变卖些钱来,作随衙用度之资,听候使用。今去县里首告,休要管小人罪犯轻重,只替小人从实证一证。哪怕是命案在身,可是那时还不曾打算落草的他们主动去投案自首,敢于接受律法审判,而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相比之下高低立判。虽然也有鲁智深落发出家躲避官司,但他早知世道混沌,索性落草了倒也爽利,可是这杨腾蛟明明对绿林草莽嗤之以鼻,自诩为是要荡寇的壮士,可是他的行径,又怎配做有担当的好汉!?

    眼见这厮仍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萧唐心中不禁泛起阵阵作呕欲吐的恶心感。不过萧唐转念再想,这杨腾蛟以为梁山中人不知他的阴谋诡计,可是这厮却也不知我早知他是个道貌岸然的货色。既然如此,我又有没有可能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这个撮鸟重挫祝永清云天彪那伙狗贼?

    心中思付一番后,萧唐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此时他大概也已有了个计划,盘算着如何设计筹谋,反而教杨腾蛟这厮能够偷鸡不着蚀把米,不明就里的成为自己用计的帮手。

    作者按:按那本鸟书所述,梁山泊是派遣出魏定国单廷珪二将暂时占据南旺营,因见杨腾蛟在当地有些名声便要赚他入伙,杨腾蛟本来是想趁机行刺魏定国与单廷珪,可是虽有数次机会却又不敢下手,所以便转而暗杀了王定六郁保四两个头领,并拿首级前去献与正同梁山鏖战的云天彪,后来又关于此人又出现不少篇幅的雷人情节

    基本上时间线大致契合,而且虽然水浒与那本鸟书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情节冲突,但是其中人物的性情以及其意图走向,还有萧唐对待此人的看法,也是本人捏着鼻子又参照那本鸟书之中的记叙,尽量做到交代得严谨。有兴趣的看官可以去看看了解一下,不过倘若看了之后如果也犯恶心的话,我只能说真的无法负责




1055章 除了人头,我有更好的筹码
    (感谢上周兢兢业业寂寞哥精刚葫芦娃丑牛儿天冷不穿秋裤书友20180221221258022书友20180502172559461六位好汉的打赏)

    杨腾蛟先前初遇萧唐时心中便泛起一阵莫名的紧张感,随后两日下来他心中慌张的情绪却又有所加重。因为未过多久,梁山泊这边宋江吴用重新经过调遣委用,不再教他与王定六一并行事。

    如今东阿县城已被三山兵马围成瓮中之鳖,四面八方的要道也被绿林兵马堵截住了,已可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般要紧时候所有头领都有将令调遣,偏生只他一个人暂时闲赋下来,梁山泊派遣出的其他头领也各行其事,杨腾蛟也很少有机会与他们单独相处,而且这段时日三山大寨兵马在营寨中巡弋调动的频繁,教他根本没有机会寻觅得几个落单的头领暗中下手,这自然也使杨腾蛟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来。

    只不过杨腾蛟仍然念道我的心事,那群贼厮鸟又怎能猜的破?所以他也只是尽量把持镇定,在军寨中依然矫情饰诈。还好一日过后梁山泊中军师吴用调拨他率南旺营本乡的军卒,连同一百名梁山步军至东阿县以西关山镇附近巡视游哨,严防祝家庄那边派兵来援,而前来攻击围攻东阿县的绿林兵马后侧。

    杨腾蛟心下稍安,只是寻思道如此安排没有其他强人头领与自己一并行事,只怕也不可能暗中刺杀几个贼首再拿首级去向官府表功,不过既然是自己独带一彪兵马,若要与祝家庄那边搭上线倒也能更方便一些

    三四天之后,先是有十余骑马军轻骑在前方游哨,策马朝西而行,周遭地势山岭丘陵连绵,道路蜿蜒曲折。虽然此番青州两山与梁山泊兵马不会趁势劫掠周围县镇的百姓,可是相见百姓知道近些日官军与强人兵马四处出没,也都有意这些厮杀凶险之地,是以周围也显得十分冷清凄凉。

    杨大哥,咱们被梁山那伙贼寇调遣,发付到此处游哨警戒。倘若祝家庄那边真有兵马去援,在此与他们兵戎相见。岂不是坐实了咱们绿林草寇的身份?既然恁说咱们假意归顺梁山寇,正好可趁机与官军里应外合,教咱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能讨官府的赏,现在我等首当其冲要先与官军撞见,那几山的草贼倒要咱们通传报信,提防后路,与官府又如何说得清咱们只是假意落草啊?

    山岭间一处简易的帐篷中,正有个同是南旺营出身的小头目对杨腾蛟急声念叨。杨腾蛟在乡中小有名气,自然也能拉拢些与他一并暂且投奔梁山的心腹,也都打算伺机与官军里应外合除几个贼人头领,届时挣个官军的名分,这才算是遂了这些人的心意。

    而杨腾蛟面色阴沉,说道:梁山泊那伙草贼头子端的狡诈,加之现在与青州两山的顽寇合兵一处,也很难寻觅的个下手的机会。弟兄们,咱们套取那伙贼人的信任,就是要拿那厮们的项上人头换咱们的大好功名,可若一个不慎,反倒将咱们的命搭进去了,不成我还要偿贼厮的狗命?

    帐篷中其他几个南旺营出身的亲随对视一眼,其中有人说道:可是咱们没甚物件向官军请功,他们又如何知道我等只是暂时屈从于贼?杨大哥,再恁般拖耗下去,只怕咱们这群假寇,却要做成真贼了!

    杨腾蛟思付片刻,蓦的他嘴角显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又说道:能向官军表功的,不只要有贼厮的首级,这些时日咱们在围攻东阿县城的营寨中安住。寨内的部署也都教我看在眼里,哪里设了壕沟陷阱,哪里的贼兵密集,哪里的守备相对空虚,还有宋江吴用以及全羽那个绿林数山贼头的帅帐营寨又在何处,无论是东阿县内祝家庄等地方豪强的军健,还是其余来征讨草贼的官军,这些草贼的营防部署也都不知个虚实,只要教我能够与祝家庄与官军那边的将帅谋面,这些机密事宜,也不都给做为咱们攀入官门的晋身之资?

    此言一出,追随杨腾蛟的那些心腹也大致知道他又打算如何向官府表功。又密谋了一番,在营棚外忽然又有放风的亲信前来向杨腾蛟报道:杨大哥,前面哨探的那些贼厮鸟回来了!

    杨腾蛟闻言立刻教其他心腹暗中准备,未过多时,眼见有两个受调遣与杨腾蛟一并至此游哨的梁山马军小头目急忙赶进营棚中,并连忙报道:腾蛟哥哥,小弟探得十里开外有大批官军前来,必是要去救援东阿县的人马!咱们抵敌不得,还须早些赶回营寨去,先教后面的几营弟兄做好御敌准备,再报与宋江哥哥和全大头领知晓!

    探闻的祝家庄那边已经有所动弹,这两个马军小头目急不可待的向杨腾蛟报说罢了,等他早些下令安排,向后方布防的诸营军健与围攻东阿县的三山兵马示警。可是他们二人却见杨腾蛟神情气定神闲,又慢条斯理的问道:既然有官军去援东阿县,你们两个又可曾觑清军中主将的旗号?

    其中一个小头目见说立刻回道:敌军势大,不敢上前觑个分明,不过小弟隐约瞧见官军阵中远远闪出面旗,上面写着甚么‘濮州指挥使司都统制云天彪’

    杨腾蛟闻言眉毛一挑,颔首说道:哦?原来是那好学关云长打扮的云天彪,我倒也知道他的名头,听闻那云天彪先前还与青州两山大寨结下了死仇

    眼见杨腾蛟兀自慢慢悠悠的自顾自说,那两个小头目心中焦躁,其中又有一人言道:腾蛟哥哥,你还这般搭缠作甚!?按公明哥哥与吴学究的将令,倘若官军人多势大,只须速速赶往后方军寨示警报信。那厮们须臾便至,我等又怎能在此延误战机?

    杨腾蛟听罢冷笑一声,他缓缓的站起身来,便似是刚逮到老鼠的花猫也似的对那两个小头目阴声说道:这个且先不忙,我正好另有计较你们这些绿林草寇要人入伙,还要讨甚么投名状,而我要转投明主,却也正用得着你们两个的项上人头啊。

    那两个梁山泊的马军小头目顿感冰冷的杀机扑面而来!他们二人刚惊觉杨腾蛟这厮要突然发难时,眼见对方早就擎出腰间钢刀在手,冰冷的寒芒一掠而过,锋利无匹的直插进其中一个小头目的腹部!

    那小头目浑身一震,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他死死的瞪视着杨腾蛟,本待高喊示警,可是嘴巴却也被死死的堵住。营棚之中又划出数道凄厉的寒芒,杨腾蛟的那些心腹也各自拔出兵刃乱刀剁向另一名猝不及防的头目。待杨腾蛟伸脚一蹬,将穿在他手中钢刀上的那个死不瞑目的头目踹翻,随即低声沉喝道:趁着草贼不备,叫其余兄弟们动手!前来哨探的贼厮不过百来人,尽数杀了不难,可绝不能放跑任何一个!

    待一众心腹齐声领命之后,杨腾蛟又把眼觑向倒在血泊中的那两具尸首,狞声说道:不过两个小头目的驴头,算不得甚么利物,也只是聊胜于无了不过杀了这些贼厮,合当争得个与祝家庄那伙谋面的机会,应也能教他们信我的言语,既然三山草寇营防部署我尽皆也了然于胸眼下也是时候前去拜会那个云天彪了。



1056章 旧日死敌,山羊胡云天彪
    小人姓杨,双名腾蛟,祖贯南旺营人。小人有些膂力,生平最好枪棒武艺,也略识些文字。南旺营村前村后五七百家,都识得小人。叵耐前些时日梁山泊那伙鸟男女来烦恼南旺营,俺那里寡不敌众,不能抵敌,那伙贼厮却见小人好武艺,便要我也上山入伙。小人看父亲病在床上,恐被梁山寇害了性命,没奈何忍口鸟气,只得依了。哪知小人的父亲吃贼厮一吓,竟病重死了。小人一发恨那厮,屡次想杀那伙报雠

    关山镇附近的一处官军营寨之中,杨腾蛟正恭恭敬敬的伏在地上,并朝着帅帐内坐在正首的那个官军将官朗声报道。在杨腾蛟身旁还放着两颗血渌渌的首级,人头脸上双目圆睁,灰白的双瞳中满是诧异与忿怨,也教人不由的望而生畏。

    帅帐正首端坐的那个官将生得长眼细眉,神态倒也威武沉稳,他却正是前番曾惨败于青州绿林两山好汉手下的云天彪。只不过比起当年那个装腔做作,喜好学关云长做派的前京东东路兵马总管,如今的云天彪颌下只蓄着一小撮簇状的山羊胡须,眉宇间也多了一股阴沉与狠戾。

    而云天彪又听杨腾蛟向他娓娓报说道:今见相公们领兵到来,正待要去救东阿县,而梁山寇与青州两山的草贼也早合兵一处,要小人做哨探警戒,南旺营中乡亲便撺掇小人为头,刺杀了这两个贼人小头目,又除了他百余人,特将首级来献于相公小人也不止是要向相公献上这些厮鸟的驴头,前些时日我受梁山寇调遣,又与青州那两山草贼会师一处,围攻东阿县城的贼军营防部署小人也尽皆晓得,趁着贼厮们不备,正可前去劫营。

    眼见这个唤作杨腾蛟的大汉不止是斩了梁山泊两个小头目,还将贼军后方游哨的贼兵尽数杀了,又带数百人前来投诚云天彪心说基本也能判定他是诚心要来投靠自己,尤其是又听杨腾蛟说及他知晓围攻东阿县城的三山绿林兵马的营寨部署之后,云天彪的双目不由得又是一亮。

    心说本来便与我那表甥祝永清议定由他据守东阿县城,拖住贼寇兵马,届时正可趁着敌军后阵空虚时内外夹攻,如今又有这个唤作杨腾蛟的前来引路直捣全羽宋江这些贼人寇首的帅帐,此人既知三山贼寇虚实,必然也可派上大用场,岂不是老天要助我荡平那伙合当千刀万剐的贼人?

    既然如今博州东平府两处州治治所失守,云天彪与陈希真祝永清等人另做商议,他们本来的计划就是趁着绿林贼寇还未等进逼祝家庄之前就要尽量耗得那厮们伤损严重。东阿县虽然不算甚么墙高壕深的军事重镇,好歹贼军强行攻打时伤亡也必然不小。就算三山贼寇会提防从后方杀来的援军,可是但凡是要围攻城池时,通常置于营寨后侧的主帅营帐往往防御力量最薄弱,加上敌军要集中兵力攻打城池,自己再率领这支大军直捣贼军帅帐,最乐观的结果便是斩杀得全羽宋江这些草寇头子,只要他们一死,三山强寇本来也互不统属,必然内部大乱,无心应战,纵然兵力再众到时战力也必将荡然无存。

    就算那个全羽的本领十分奢遮云天彪虽然回想起上次与那个绿林数山共主放对厮杀的经历也不禁心有余悸,可是他又念道前番却是我率数州禁军起先便被那群贼厮杀得个措手不及,是以才一直处于下风,正是报应不爽,此番我若是能攻他个猝不及防一个人的武艺再高,却能抵得住千军万马么?

    按说云天彪反应也是极快,当自己大概能断定这个杨腾蛟是可用之人,又听他说熟知三山贼寇的营防部署,云天彪便立刻想到了正可趁着敌军攻打城池时集结重兵突袭梁山泊与青州两山的帅帐。再加上自己那表甥祝永清眼见城外援军直捣黄龙,也必然挥军出城策应,贼军腹背受敌,主帅不保时,焉有不败之理?

    只是此时在帅帐中的并不只有云天彪一个,在左右两侧也有若干全副戎装的男女端详着前来投效示忠的杨腾蛟。正当云天彪寻思时,在帐中侧首却又个生得面如满月唇如抹硃的俊俏后生皱眉说道:阿爹咳咳,云统制,此人来的蹊跷,莫不是那三山草贼早起歹心?只恐有计。

    杨腾蛟闻言面色微变,他立刻说道:这位小将军何出此言?中都县南旺营也是东平府治下,小人在乡中好歹有些名气,虚实与否一探便知。我本是清白人家,父亲尸骨未寒,小人如何肯把他遗体来点污了?再者来其余来做哨探的草贼也教我尽数杀了,已断绝了后路,又怎会有甚歹心?

    发话的那个后生,正是云天彪之子云龙,看上去只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本来在云天彪的故居风云庄中也学得些十八样武艺的本事。虽然资历浅薄了些,可是前番与青州两山强寇杀伐时云天彪的世叔心腹将官,乃至新招拢来的一些地方豪杰尽数被杀,身边早没几个可用之人,加上如今云龙按年级差不多也到了弱冠之年,云天彪卷土重来,又聚拢了一批奇人异士,也将他儿子带挈过来多番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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