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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手中劈风长刀刀刃忽然翻转,对准了面前怒气汹汹的敌将。石宝脸上却仍然笑吟吟的,只是他的嘴角边露出的笑意却愈发冷冽起来,这员按原本的命途轨迹,本来应该是杀死梁山将领人数最多的一名虎将,堪称梁山噩梦,也教原著中宋江咬牙切齿的念道专待仇家石宝前来的刈虎刃,现在却将手中兵器锋刃对准了眼前那所谓要荡寇的人物,化身做那邪之辈的噩梦!




1062章 你怎么害人,就怎么害你!
    盛怒之下急火攻心的云天彪苦战石宝,虽然恨不得能尽快将眼前这个激得自己心火炽生的强人头领一刀斩成两截,可是双方一时间激斗的仍只在伯仲之间,任谁都不能占得半点便宜。

    可是拖耗的时候越久,当然是对石宝这边更为有利,是以他手上劈风刀使得仍留了几分余力,盘算着抓住云天彪露出致命破绽的那一刹那,再突下杀手除了眼前这个屡次要与自家哥哥作对的祸害。

    周围凄厉的厮杀声清晰的传进了云天彪的耳中,他眼见自己那亲子云与麾下残部被另外两个强人头领率部截住厮杀。而那些强寇眼中满是灼热的杀机,尽皆悍不畏死的策马疾冲,将己方将士的骑阵冲击得七零八落,无数锋利的马刀夹杂着激烈的破风声斩落下来时,反观自己麾下的官兵虽然拼死抵抗,伤亡却要远远多与强寇兵马!

    云天彪焦似心炽怒令智焚,可是他也只得舞刀相迎,咬着牙与死死缠住自己的那个强人头领血斗到底。两马相交,在连营中斗经三四十合,但见无数片寒光漫起两条杀气盘旋,正如针尖对上麦芒。然而石宝使得那一手劈风快刀,当年与武松萧唐先后步战时虽然输了一招半式,可是更令人恐怖的是他这个刈虎人马战厮杀时施展出来的刀术竟似还要胜过步战放对!

    按说两将做马战厮杀的时候,多是趁着胯下战马错身而过的当口再挥舞手中长兵器击杀敌将,而寻常使大刀的战将劈出一刀的时间内,石宝便已能接连斩出三四刀来,虽说云天彪刀法精熟,较之臂力也胜出石宝半筹,可但是眼前这员敌将以快打快的打法便已经逼迫云天彪刀招渐渐失了章法,又谈何一刀立斩敌将于马下?

    正当云天彪愈发心焦之时,他却听身后有人大声喝道:云统制!小人来助你杀贼!

    本来杨腾蛟投诚献策,打算为云天彪等人引路奇袭劫营,诛杀全羽宋江这两个贼军寇首建下奇功而谋个功名加身,可谁料道三山贼寇反而将计就计,反设下埋伏重挫禁军官兵与诸路豪强。杨腾蛟眼见云天彪瞪视自己的眼神中满是忿怒猜疑之色,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今杨腾蛟也知自己决计不能在落到那三山强寇手中,眼下恁般凶险的形势下,也唯有竭力死战,以表忠心。

    可是正当杨腾蛟咬牙切齿,又抡起手中那柄蘸金开山斧,催马拨喇喇的要去奔着云天彪与石宝那边杀去助阵的时候,忽然又一员面色黝黑体魄健硕的强人头领驱马拦截到杨腾蛟面前!现在正在石宝麾下担任副将的景德二话不说,兜头一刀便直奔着杨腾蛟猛斩了过去!

    合当千刀万剐的贼!老子与你这厮们拼了!!

    杨腾蛟情知只得拼命,便状如疯虎,只顾乱舞着蘸金开山斧向景德剁将过去。而景德却是十分沉着,他抡起长刀抵挡住杨腾蛟猛烈的攻势,攻少防多,只打算将其给拖住。两人恶斗了约莫十来合左右,杨腾蛟越斗越是焦躁,也浑然没有发觉旁边另有个强人头领如鬼魅一般已经策马奔至他的身侧。

    与石宝心意相通的偏将白钦眼见那背反绿林三山大寨的撮鸟不管不顾的向石宝杀将过去,他先是将两个负隅顽抗的官兵马军搠翻坠马,趁着麾下另有军健拦截住敌军骑兵之际策马袭至。正当杨腾蛟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景德那边之时,白钦低喝一声,浑身力道都集中在右臂上前扑,随即讲手中恶狠狠的往前一甩,尖刃锋利的投枪便夹杂尖锐的呼啸声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猛的向杨腾蛟的腰肋袭去!

    杨腾蛟惊闻疾风袭来,可是他再打算闪避却已来不及,锋利的投枪登时洞穿他的左肋,枪尖立刻又从他的右腰贯体而过!杨腾蛟双目一凝,身子也在投钱猛烈的惯性之下从马背上斜倒坠马,锋利的投枪枪尖登时死死钉在地表,串在投枪上的杨腾蛟嘴里大口大口呕出鲜血,他双目中的神采也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云天彪这边眼见杨腾蛟也被个强人头领一投枪搠翻坠马,他越是焦急,心中躁火反而也烧得越旺!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云天彪又听正与自己做生死搏杀的那个强人头领高声笑道:唉!狗官!听说你这厮不知羞耻,也好学关公做派,留的本来是过胸美髯,结果却被我家哥哥杀得割须弃袍,我要是你吃了恁般羞辱,不如早就一刀抹了脖子了事。便生你这厮脸皮恁般厚,竟然还敢来触我们绿林数山好汉的眉头,是又嫌你那胡子长了不成?

    云天彪平素本来就是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徒,他将面子看得极重,本来就已是急火攻心,再听石宝恁般出言辱骂,云天彪直似要被气炸了胸膛!羞辱已至的情况下,云天彪似乎连神经都有些变得癫狂了起来,他哇呀呀呀的大声怪叫着,轮刀劈向石宝的攻势愈发的癫狂。就算现在急于杀出重围,可是云天彪发狠暗念也必须要先将这个该死的贼寇剁成几段!

    这厮着了我的道了

    石宝眼见云天彪那副忿怒欲狂的模样,他的眸子里却掠过一丝森冷的寒芒。眼见那厮手中沉重的偃月钢刀划破长空,照着自己的脑门恶狠狠地斩落下来,那凄厉的破风声也震得耳膜发疼,石宝将劈风刀横举过顶,硬生生挡住云天彪这杀气满溢的一刀!激烈至直要震破人耳膜的金铁交鸣声骤然响起,石宝胯下战马蓦的也悲嘶一声,疾驰的步伐忽然一个趔趄,石宝险些被颠将下马,他看是似不敌云天彪恁般癫狂凶暴的打法,立刻一兜缰绳,策马回身便逃!

    杀不尽的草寇顽贼!你这厮不是要拦住我么?来啊!!!

    云天彪嘶声咆哮着,竟然策马直奔石宝撵将上去。景德见状面露惊异之色,立刻拍马上前欲助石宝一并与云天彪鏖战,然而白钦脸上却显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又从马鞍得手钩上绰起杆投枪,也与景德一并拍马向云天彪那边杀去。

    发了狂性的云天彪手中大刀势如风雷,一时间竟然也将白钦景德二人迫得连连后退。正当他扬刀一抡,荡开景德手中长刀,正要趁机将这个强人头领斩成两截时,那边白钦猛的又是一记投枪甩出,云天彪手中刀势一变,又立刻将激射至身侧的投枪击落在地。

    可是倏忽之间,云天彪却惊然发现那个使劈风长刀的强人头领拍马而回,他单手绰住长刀,在另一只手中猛烈舞动的,却是一条虎虎生风的流星尖锤!

    云天彪目光凛然,他的眼神顷刻间变得十分凝重,可是他方才左劈右挡,已将招式用老,在这一时刻中门大开露出破绽,已然来不及收势驾刀防御!

    听萧唐哥哥言及前番你这狗官扬言要与他捉对斗将,结果却教个使流星锤的厮鸟企图暗中使飞锤害哥哥,当年你要用甚么伎俩暗算,今日老子便使甚么手段除了你这厮!

    石宝心中念罢,将云天彪觑得分明,运动猿臂猛的一抡,高速旋转的流星锤骤然飞出,直奔着云天彪的胸口砸去!而云天彪又要紧追石宝企图杀了他泄愤,又因身侧那两个强人头领扰乱心神,现在就算想侧身避开,却已是躲闪不迭!

    嗵!!!!!!!

    石宝发力甩出的流星锤正好将云天彪胸膛砸个正着,数枚锋利的狼牙钢钉顷刻间就刺进了他的胸腔,来势迅猛的流星尖锤,看似甚至将云天彪的胸膛也砸得生生凹陷了下去!

    云天彪惨叫一声,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身子一翻重重跌将坠下马去!



1063章 两军杀伐,你玩江湖路数?
    云天彪胸膛几乎是贴近心窝的位置生生挨了石宝一记流星锤,他口吐鲜血直坠下马去。而石宝白钦景德三将又擎起手中兵刃,拍马赶上正要收割云天彪的人头时,却听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骤然在耳畔响起。

    爹啊!!!

    云龙口中疾呼,嗔目切齿,挥舞着手中钢刀从乱阵中直闯出来。几番激烈的厮杀后云龙浑身上下也似个血葫芦一般,身上也挂着数处明显的伤痕,可是仍拍马疾驰,直往石宝白钦景德三人的方向杀去!

    石宝闻声眉毛一挑,口中高喝道:这小子是云天彪的种?来得也好,正可斩草除根,免绝后患!

    虽然以云龙现在的武艺而言绝非石宝的对手,可是如今他也杀红了眼,又见自己的父亲中锤坠马,便似发了疯一般不顾生死的直往前面策马狂奔。石宝白钦景德本待合围过去,蓦的又听后侧嘶吼声也愈发响亮起来,云天彪麾下残存的三五百骑驱使战马扬蹄,亦然汹涌而前,马蹄溅起阵阵泥尘,瞬息间也已赶上云龙一齐向石宝等人杀将过来!

    锋刃冰寒的劈风刀划空斩过,炫起几道寒芒,先后杀向石宝的几个禁军骑兵身上有道道血红色的痕迹沁起,顷刻间滚热的鲜血又喷溅飚射溅而出。石宝虽然又连杀数人,可是濮州官军一时仗着人多,拼着性命迫开石宝白钦景德三人,云龙拍马急赶来到云天彪面前,眼见他口中呕出的鲜血染红胸前半片衣甲,流星锤也仍钉在云天彪的胸口上,眼见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只怕随时都要咽过气去。

    云龙立刻翻身下马,又与几个濮州官军亲随与故里风云庄的家将七手八脚的将云天彪抬上马背。待云龙抬起头来,赤红着双眼又向前面望去时,眼见方才一流星锤将他父亲击下马的那个强人头领神勇难挡,手中锋利的劈风刀也如洞穿朽木一般,狠狠插进面前一个风云庄庄户的胸膛。可是那庄户倒也悍猛,他立刻抛下手中长枪,竟然伸出双手死死握住劈风刀的刀刃,口中还嘶声大吼道:少主,快走

    除了自己父亲云天彪统领的濮州禁军,他们父子二人出身的风云庄中这些勇健可说是最为忠心耿耿的,可是此时也是伤亡过半,尚不知到底有多少人能够杀出重围。云龙眼见周围掩杀拦截过来的贼兵越来越多,情知已无法他的父亲报雠,只得狠狠咬了咬牙,随即又翻身上马,喝令残部兵马继续向外突围。

    石宝眼见那云天彪的儿子抢回他老子的躯体率部继续要逃,他双臂猛一发力,将那企图以血肉之躯拖延自己的风云庄庄户的身体甩飞了出去!旋即劈风刀快似旋风般的劈出数道利芒,半空似骤然洒下一片血雨,石宝策马一跃从那片血雨之中蹿出,在他身后很快又落下五六团被乱刃分尸的肉块!

    这边白钦又是一投枪甩出,将前面距离自己二三十步远的一个濮州军健给搠翻坠马,随即立刻催马来到石宝身边,并急声说道:石宝哥哥,我等再去追杀,不能教那厮们给逃了!

    石宝赖以成名的不止是那一手快到鬼神莫测的劈风刀法,使流星飞锤阵前打将也是他最为拿手的本事,是以他对于自己出手轻重分寸拿捏的十分准确,眼见云天彪结结实实的挨了自己那一记猛锤,数根钢钉穿破胸腔不说,就算那厮心脉没有在那一击之下被震断,只怕现在也是胸骨尽碎,伤入肺腑。现在就算是吊着仍有一口气在,也不过是多生受些折磨痛楚,应也是万无生理。

    石宝遂咧嘴一笑,又对白钦说道:撵杀自然还是要撵杀的,不过那狗官挨了我一锤,最多也只剩下几口气吊着命,老子就不信他还能捡回条命来,倘若他真还留着条狗命,兄弟们尽管笑我石宝没本事便是!

    悠然说罢,石宝与白钦景德二将又合兵一处,率领身后旋即杀奔来的马步军儿郎发足猛赶,又朝着前面云龙与他麾下那干残存敌军逃窜的方向追击而去

    位于青州两山的营寨这边,既然敌军主将云天彪已彻底丧失战力,其余落单的兵马军阵被无数涌来的绿林豪强切割成了无数零碎的小块,先是负隅顽抗,人员伤亡远远要超过敌方,到了后来便只能任人宰割,甚至已有不少人丢下手中兵刃,伏地高呼愿降饶命

    至于梁山军那边虽然善战的勇将不及青州两山人数众多,彼此山寨中马步军士卒的战力也有不小的偏差,可是经过吴用精心设伏,同样也能将召忻高粱氏所统领的各路民团乡勇杀得军阵溃散,陷入被动。

    长枪钢刀等利刃捅进血肉之躯而发出的闷响声不绝于耳,血光激溅,位于外围的数百名召家村庄众顷刻间便被四面八方探来的兵器被戳成了刺猬,在他们身后大股的军卒焦急的嘶声大喊,却也改变不了己方兵马被动挨打的窘境。

    按说召忻与高粱氏也是本地富豪,他们夫妻二人所统管的沂州蒙阴召家村一处势力,若论财力兵力甚至还要胜过祝永清祝万年等祝朝奉的近亲前去帮衬的独龙冈先前祝李扈三庄联合的声势。召忻与高粱氏也曾除了不少沂州徐州淮阳军等周遭军州治下啸聚的绿林寇,早养成了恃强倨傲的性子,可他们又哪里能够料到京东路三处大寨绿林兵马联合,不但多有能征善战的将才,设计铺谋也立刻使得自己麾下乡勇身陷重围,他们二人一时间却苦无应对之策?

    毕竟战事打到这种规模,已经不同于寻常江湖厮杀,只是自恃武勇而缺乏足够的带兵经验,任召忻高粱氏如何自夸武勇,终不可能要求三山绿林强寇停止趁势围攻,而派出几个强人头领来与他们单挑放对

    放箭!

    梁山军中有个小头目的右臂再次狠狠劈落,但听咻咻咻咻咻咻!一连串刺耳的掠空声中,冰冷的箭矢就如雨点一般攒射而至,落进召家村愈显混乱的军阵中,刺进那些民团乡勇的体内,只不过片刻功夫,就又有数百人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

    那小头目本待再喝令弓箭手拈弓搭箭,对敌军进行箭雨打击时,他忽然听得嗖!的声破风声起,一道寒芒快的直如流星疾电,直直扎进了那个小头目的咽喉之中!那小头目双眼一凸,立刻仰面栽倒,当即毙命。

    此时高粱氏眼见自己飞刀得手,又袭杀了一个贼军中的头目,可是她脸上却无半分喜悦之色。相反的高粱氏鬓发皆乱银牙紧咬,虽然恨不得身上再多出几百上千把飞刀一并射出,将周围那些该杀的草寇尽数射杀了,可是却仍是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四面八方掩杀过来的强寇兵马冲击己方的军阵!

    高粱氏虽然手段高强,自谓使飞刀绝技例无虚发,又学成了甚么唤作三花盖顶的独门绝学,可是她到底还是江湖路数,平素与人厮杀也不用长短兵器,只佩带十六口飞刀,但凡是寻常行伍军健,甚至强人头领又哪里又她恁般托大的?倒也是她那相公召忻又善使溜金镋,由其护住自己近身处,两人一远一近联手杀敌时虽然有些声威,可是面对千军万马时又能当得甚么大用?



1064章 相生相克!董平的优势所在
    这个时候,高粱氏已经连发出四把飞刀,她也只顾寻觅周围强人兵马中带头的再打将过去,眼见形势危急,高粱氏只得向身旁的召忻大声嚷道:当家的!如今已杀不得宋江那个贼头,如此再拖耗下去,只怕我等尽数要折在此处,还须你拿个主意!

    召忻心中慌张,暗念村中还有个史先生虽然知晓些兵事,可是他不会武艺,是以与些庄户早留在西侧不远处静候。如今只有自己做主,遂也只得嘶声吼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咱们督促儿郎们拧成一股劲,一起并肩子杀将出去!

    然而他们夫妻二人在遭受敌军伏击时的临阵反应还远不及云天彪那般,眼见情况不对便立刻组织麾下兵马突围出去。如今已失先机,召家村等几处地方豪强乡勇经召忻高粱氏连声催促喝令,本来紧密的阵型反而愈显松动,正方便梁山军的马步军头领率众冲锋破阵,将召忻高粱氏所统领的这一路兵马的军阵冲击的彻底溃散!

    霎时间,利器剖开血肉时那种令人惊悸的闷响连绵不绝,骤然响起的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数营梁山步军兵卒如狼似虎的冲杀进敌军阵中乱砍猛搠,给召家村等民团乡勇造成了惨烈的伤害。瞬息间又有四五十骑或是被流矢射中,或是被四面杀来的强寇步卒乱枪搠翻,从马背上栽倒下来,旋即在敌军与同伴的脚下被践踏咽气,就算是侥幸捡回一条性命的,也已彻底丧失了战力。

    高粱氏这边一把飞刀激射而出,又将个梁山军中的小头目射翻坠马,她旋即又从缠绕在身上的褡裢中取出一把来,手中绰着两把小刀比比划划着。本来在高粱氏身旁的召忻眼见形势危急,他也愈发焦躁起来,四面八方尽有强人杀来时,召忻的第一反应就是拍马舞镋,直奔着强寇冲势最为猛烈的方向直冲过去,待冲至敌军近身处时召忻手中溜金镋奋力挥出,将面前一员强寇骑兵一击拍飞,击落下马!

    可是召忻争先厮杀,反而更容易让敌军将自己与周围的召家村中其他管事冲散隔离开来。

    高粱氏焦急的呼唤自己那相公小心时,左边早撞来一彪强寇冲杀。高粱氏与召忻身旁的管事急分兵前去迎敌时,右边却又撞出一支马军,梁山军诸多头领勒兵前来夹攻。召忻高粱氏四下救应不迭,麾下兵马只得被强寇撞做两段!

    高粱氏与若干庄众在后面厮杀时,却不见了召忻等一众兵马,急要杀出条血路可是斜胁屡屡又撞出强寇前来厮拼。四周喊杀声连天,高粱氏也只得与其他召家村中的管事左冲右突,试图寻路径突围出去。反观梁山众将抖擞精神,正率众奔着四下里合围,而教被冲散的敌军浑然分不清个东西南北。

    当家的!当家的!

    高粱氏在乱军中策马冲突,又高声呼喊寻觅她相公召忻,权因此番要奇袭劫营取梁山宋江项上人头,高粱氏也骑乘匹快马率军按照杨腾蛟先前指引的方向杀入连营。实则高粱氏却不以骑术见长,如今驱骑奔杀一身本事反而又打了几分折扣。兼之她手中擎着两把小刀傍身,撞见大队的强寇步卒一起那乱枪戳将过来时,高粱氏又如何能够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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