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十步开外,孙立仍将手中硬弓攥得紧紧的,他忽然又觑见另一侧栾廷玉同样挥舞着手中长棍,率领一小撮庄户在乱军之中血战突围,却被林冲率麾下骑兵给生生截住。只寻思片刻之后,孙立到底还是放下了手中硬弓,而是又从马鞍得胜钩上绰起长枪来,又催骑向坠马的真大义那边杀将了过去。
原来你便是豹子头林冲,接招!
栾廷玉这边高声喝罢,手中长棍便恶狠狠的招呼了过去,林冲绰枪接招,按着他攻守有度的招法沉着应战。二将在征尘影里杀气丛中棍来枪往着,左盘右旋礩斗经二十余合也没能分出胜负。
姓栾的,前番我欧鹏虽着了你一锤,可是你的本事又怎能胜过林冲哥哥!?
策马上前的欧鹏话音方落,栾廷玉便顿感心中压力陡增,现在的他已然知道凭借自己的本事胜不过对方,而那个豹子头却似仍留有后招,再缠斗下去只怕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栾廷玉虽然也善使飞锤打将的本事,可是如今四面八方皆有敌军兵马涌来,哪里有功夫教他拉开距离再腾出手来使飞锤偷袭林冲?
加上周围唐斌欧鹏马麟等头领一并杀来,饶是栾廷玉临阵厮拼时心中沉稳,可也必须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而他手上棍使得稍慢了一招,顿时教善于后发制人的林冲觑出破绽,他大喝一声,手中长矛也趁虚而入,直朝着栾廷玉的心窝搠去!
栾廷玉心中一惊,他慌忙侧身闪避,而林冲所使的那杆丈八蛇矛的矛锋也似是微微变向,直从栾廷玉的斜肋擦过。
原来林冲心中暗付我也知这个唤作栾廷玉与孙立有同门之谊,就算战阵杀伐彼此争得就是生死胜负,可是杀了此人,遮莫寨中兄弟颜面须不好看。既然这栾廷玉只是个在祝家庄做教师的,也未必非要杀了他,有机会活拿他便就擒住,届时再交由哥哥发落不迟
丈八蛇矛看似搠了个空,实则林冲双臂一摆,以矛化棒又朝着栾廷玉横扫了过去。嗵!的声闷响乍起,栾廷玉顿感一股强劲的力道直震的自己五脏颠散,登时支撑不住,而被林冲一下打下了马去!
虽然彼此武艺的差距而论,栾廷玉也不至于二十余合便败于林冲之手,可是在腹背受敌,周围还有许多强人头领环视的情况下左支右绌,任他栾廷玉武艺再是了得也无能为力。很快的欧鹏马麟二将率部也疾驰了过去,团团的将栾廷玉围将个水泄不通。
眼见己方苟英真大义栾廷芳等人先后坠马,又觑见周围率众杀来的强寇头领越来越多,陈丽卿虽然是个浑人,可是也知自己并无在敌阵之中杀得个几进几出的精绝武艺。敌方在暗处尚不知还埋伏着多少弓箭手,仅凭自己与祝永清弓箭的本事就算能射杀得两三个贼寇头领,无法扭转整个战局不说,周围流矢暗箭愈发的猛烈,又能躲避得了几时?
且说与此同时,距离东阿县城约莫两三里开外,却又有一彪人马行至处丘陵的上方,领军的正是史文恭苏定二人。
本来史文恭与苏定这两个新投至祝家庄中不久的教师按云天彪的吩咐率领两千兵马在后方策应,也是为了防备三山强寇故技重施,另埋伏下一路部曲合击己方兵马。只是史文恭是心气极高之人,按他的本事做为先锋率部闯阵自然是绰绰有余,可是云天彪不等史苏二人集结便急于奔袭劫营,不止是出自于兵贵神速的考虑,也难免有些小觑了史文恭的本事。
史文恭当然是艴然不悦,比起当年还受雇于曾头市时与曾家父子彼此间还有些情分,而如今虽然转投祝家庄,史文恭也知现在他与苏定做的是得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生计,彼此间也说不上有甚么真挚深厚的交情。
只是现在史文恭与苏定遥望见三山绿林强人的连营寨中厮杀端的惨烈,就见步卒冲击马军纵横,有一路兵马狼奔豕突的向外冲杀,却不停地被周围掩杀上去的强寇兵马拦截围堵,但凡是落单掉队的兵马夹在中间,已是命如蝼蚁,须臾时血流成河,顷刻间尸如山积!
史文恭与苏定尽皆面露诧异之色,其中苏定又喃喃说道:兄长,那云天彪不是派军中小校前来知会咱们三山强寇有人背反,有人引路,他正要前去夜袭劫营,只说教咱们接应兵马,必要时截住流寇厮杀,可是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1070章 卢俊义、史文恭,孰强孰弱?
云天彪那厮,到底还是忒过自视过高了,按说他也曾在与全羽杀伐时吃过惨败,看来这次却又遭了那数山寇首的算计
苏定那边正因眼见云天彪祝永清等遭三山兵马围歼而心中惊异的时候,史文恭却又想起当年自己于青州两山攻打曾头市之际筹谋铺计,本来打算利用法华寺僧人引诱那全羽率兵进了圈套时教伏兵杀出,再试图在暗处以药箭射杀了他,结果却反遭那青州两山强寇数路强兵的伏击。
现在史文恭想来不止心有余悸,还是十分不能理解:按说当时的全羽最多是谨慎多疑些,而使得自己诱敌深入暗杀贼首的计划无法施行,可是他在见过了自己派去的法华寺僧人之后,不但立刻决定前去偷袭曾头市主寨,甚至还在第一时间调遣兵马反过来打伏击重挫自己麾下的兵马。那个时候的史文恭,本来以为能够趁机一箭射杀敌方寇首,已解曾头市之围,却不料反被对方将计就计,当年那一战也一举奠定了曾头市终将灭亡的命运
史文恭每每想来,甚至有些怀疑那个绿林数山共主遮莫似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如今云天彪又吃了这场惨败,想必也是被那全羽早就看穿了他的战法意图。
心中正寻思着,史文恭与苏定忽的又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侧传来,虽然在三山强寇连营之内各处禁军官兵地方豪强被杀得大败亏输星落云散,可是倒有一拨军马并未做鸟兽散,虽然远远望去不过百来骑,可是依然结成了骑阵死命突围出来。当那支残兵快马急鞭的奔驰,眼见要到达史文恭苏定所在的位置时,就见连营那边又有几路强寇骑兵轰然杀出,声浪震天,冲霄直上,也策马紧赶朝着这路残兵直追过来。
史文恭眉头微微一蹙,又将手中丈二红缨枪一摆,与苏定率麾下兵马赶上去迎之后,便觑见那拨残存的骑兵之中领头的却是云天彪的亲子云龙。
但瞧那云龙表情狰狞浑身血污,与麾下残兵眼见前面忽然有彪兵马撞出时先是各自擎起兵刃又准备厮杀,可是当云龙觑清来的是新投至祝家庄中时日不久的史文恭苏定二人的时候,他忙将手中长刀一手,随即一面策马疾驰,一面立刻对史文恭苏定高声喝令道:我认得你们,你二人便是甚么姓史姓苏的教师!家父既命你们留后策应,快去拦截住身后杀来的草寇,若有差池,我唯你这厮们示问!
云龙在策马急奔中发号施令,也不做片刻停留,立即又从史文恭苏定二人的身边疾驰而过,他与麾下的残兵还对前面那群方自抵达此处的军卒大声叫嚷道:都给我让开!不开眼挡路的杀无赦!
自己的父亲被强寇头领一记流星锤砸翻下马,此时性命危在旦夕,云龙不但急于杀出敌军围堵,自然也是要尽快逃奔出此处,好能寻觅得个郎中为云天彪救治。只是云龙那颐指气使的口气顿时教史文恭面色铁青,眼中也满是戾气,在旁的苏定也不禁忿声骂道:入他娘的!云龙那小儿口边奶腥未退头上胎发犹存,却兀自恁般作威作福!兄长,我方才觑见他马鞍上驮伏的那个浑如死尸不见生息的,似乎就是那黄口小儿的阿爹云天彪!既然他这领头的生死不知,那伙撮鸟也全然没将咱们当做自己人看待,兄长,依我看咱们哥俩莫不如
听苏定言语之中隐隐有规劝自己莫与强敌厮杀,不如就此退去之意,史文恭思付片刻,终于还是攥紧了手中长枪,沉声说道:兄弟,前番我是怎么与你说的?咱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现在你我好歹还是拿着祝家庄的酎金,若是临阵时节无一毫实用,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咱们哥俩?
史文恭的性情的确狂傲自负,可是正因为如此他就越看重自己在江湖中的名声,虽然现在的雇主与他貌不合神不合,但是既然尚未与祝家庄一拍两散,史文恭也抵死不愿做出临阵不战而逃,再招惹江湖中人的耻笑这等丑事。
何况当年虽然惨败在青州两山强寇手下,史文恭在那个时候却也能凭这自己的武艺而在乱战中三番两次的杀出重围,虽然凶险却也有能力自保,此时也正是一显身手的时候,畏敌先逃?史文恭也断然不肯做那种胆小怕事的懦夫。
激烈急促的战马奔腾尽响,已经愈发清晰的传进史文恭与硬着头皮随他策马上前的苏定二人的耳中。须臾间一千余骑强寇劲骑在漫卷的烟尘中奔突而至,直朝着史文恭与苏定这边碾压过来,冲天的杀气又似是在山野间蓦的弥漫开来,史文恭的脸上却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他的那对招子之中,也是战意凛然。
史文恭觑见对面奔杀过来的那几营绿林强寇之中,中间那队马军领头的是个褚红头巾手绰劈风刀的威武汉子,在身旁还有一个手捻投枪擎着长刀的强人头领策马紧紧随在他左右;而在另一边的强人马军之中,领头的是个手绰双枪,生得相貌俊朗仪表堂堂的骑将。
中间那路强寇马军虽然并没有打出旗号,可是史文恭觑见另一边的贼兵骑众打出的正是双枪将董平的军旗时,他心中也暗付道:听闻那个东平府指挥使司的叛将也有一身奢遮的武艺,遮莫与他也有场好厮杀,只是其余这些强寇兵马深浅不明,只教苏定兄弟率部厮杀,不知能否抵敌得住
可是当史文恭目光一转,又朝另一侧奔袭而至的强人兵马觑将过去,只大概瞧见领头的那个强人头领相貌时,他却惊咦了一声,随即他又仔细端详了过去,当彻底看清的那人相貌之后双目瞳孔也骤然收缩!面上神情虽然仍有些惊疑不信,史文恭仍立刻抢先出马,并高声向对面来的强人头领大声喝问道:卢俊义!你这厮在大名府好好的大户员外不做,怎的也落草了!?
这边卢俊义眼见前方拦截的敌将正是史文恭之后,他也立刻策马奔出。听史文恭出言喝问,卢俊义面上也露出苦涩的笑意,说道:我为何要落草,只能说命途叵测误信小人,背主狗贼连番施毒计要害我性命,又有官司在身,所幸青州两山豪杰仗义出手搭救,也教我有了安身之处史文恭,当年本来你我都在河北地界盘住,只是彼此性情不契合,也没甚机缘谋面,如今却不想竟然要在沙场上兵戎相见
片刻沉吟之后,史文恭忽然狂声大笑,又将手中长枪一举,指向卢俊义喝骂道:卢俊义啊卢俊义,你在大名府家传清白,积祖五代富豪门,是以也不愿去投军舍却大户安乐富足的活法,我亦不愿怄军中腌臜鸟气,专要在江湖中扬我名头。无论是你是我,按说都算对师父点拨我等武艺的初衷有亏,可是你仗着自己家私富足,寻觅得师父供养,也算是解了当年师徒之间的心结。
再加上在朝堂上戴大头巾的萧唐那厮,还有师父老来收得的那个义子岳飞,他们两个倒算是师父的得意门生。而同是一个师父教的,我却与他性情不合,按师父想来本来应是最不肖的一个!我却万没有料到你堂堂家世清白的员外大户,竟然投身绿林做了贼人,师父虽然迂腐,可是他好歹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我没想到你这厮一向自诩尊师重道,可学得了他老人家一身本事,颠倒过来却要背反朝廷!
1071章 这两个高手,相差的并非是武艺
虽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你又是争强好胜之人,可说是要在江湖中扬名,这些年来只在地方大户院中做个教师,又能有甚么盼头?燕雀的器量,安能和鸿鹄之志比较,你又怎知萧唐兄弟扶持绿林数处大寨,正是要教各地江湖中屈沉落难的群豪集结在一处,仍是要青史上留个好名,也不枉为人一世
虽然听史文恭出言斥责,可是卢俊义心中暗付,并不着恼,他也知道史文恭一直打算都压过周侗恩师所教出来的其他几个徒弟,彼此性子本就不合,今番各为其主也难免同门操戈,便朗声说道:事已至此,还有甚话好讲?史文恭,你不是向来都想强压过我的名头么?如今你的机会到了,真刀真枪见真章,就看看谁将恩师传授的本事学得更精熟!
史文恭见说已是蓄势待发,又喝道:卢俊义,江湖中盛传你枪棒的本事天下无对无双,可是却唬不住我!当年权因有同门情分,你我不争生死也分不出个胜负来,如今既然师父已经殁了,你又投身绿林落草,必然要做成我的对头,这次厮杀正好决斗,你我也不必再留半点情面,来吧!!
史文恭高声喝罢,他胯下骑乘的神驹战马又是唏律律一声长嘶,倏忽间连人带马身形一动,他手中的丈二长枪也已平压了下来,直直指向卢俊义的方向已然策马袭杀了过去!
卢俊义这边却并没有急于出战,而是驾马踱到石宝身边,说道:石宝兄弟,那史文恭与我都是同门,彼此向来性情不合,不过这次倒可放开手脚厮杀虽说两军杀伐时捉对厮拼与理不符,还要请兄弟你莫要插手,就让我与史文恭两人争个胜负。
石宝这些年来折返北地,自然也听过河北三绝玉麒麟的名头,他也知卢俊义史文恭与自家哥哥萧唐都受过那个唤作周侗的老前辈点拨,自然也对卢史二人的武艺深浅十分好奇。眼下听卢俊义恁般说罢,石宝也是朗声一笑,说道:好说,虽然我也想试试那史文恭到底有几斤几两,不过顺水推舟的人情,焉有不做之理?哥哥尽管去与那厮放对便是,至于其他那干撮鸟,自然由我与麾下弟兄们去对付!
朗声说罢,石宝一提马缰,率先疾驰,身后白钦景德二将也麾下骑兵紧紧跟随,直迎着苏定那边杀将过去。虽说卢俊义史文恭二人要阵前斗将单挑,可是如今正要趁势追杀敌军残部,其他兵马也不可能翘首以盼,先等待他们两个分出个胜负来。而梁山军那边率部追杀过来的董平新投山寨,也正要急于建功,当即也手举双枪,又稍稍一夹马腹,胯下军马长嘶一声,也如箭一般就窜了出去,朝着苏定所统领的兵马直撞过去!
片刻过后,丘陵下方先有数十骑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无数支长矛同时当探出,登时有几十人倒在血泊与泥土当中,双方的呼喊惨叫之声一时间响彻云霄。可是比起周围惨烈的厮杀场面,史文恭卢俊义二人周围几丈的距离之内只有他们两个驱马斗成一团,虽然是作对斗将,可是鏖斗愈发激烈,声势竟然也不输于周围数千人的乱阵厮杀!
但见史文恭长枪在手,枪缨抖动出绰绰血影,直直搠向卢俊义的面门。而卢俊义也是出手如电,他长枪一荡一搠,也朝着史文恭的要还猛搠了过去!这两个此时都使得是丈二长枪,同样也都是论枪法一等一的高手猛将不止是各赌平生本事,此时已是性命相博,一时间竟然也斗得杀气遮天,彼此的本事也尽在伯仲之间!
在另一头凄厉的利刃破风声中,石宝手中劈风刀先是剁进眼前敌骑的胸腔,随即又连续斩落旁边两个掩杀上来的骑兵,还有余力回过头去注视卢俊义与史文恭之间的单挑厮杀。眼见卢史二人斗得平分秋色各自枪法也都神出鬼没十分精妙,他这个刀法精绝的刈虎刃也不禁暗喝了声彩,心中暗付道:老子在绿林间厮混了许多年,刀口下也斩杀了不少奢遮的人物,可是又何曾见这等一对使枪本事恁般高强的好手厮杀!若说两山大寨里面,单以枪法而论,恐怕也就只有萧唐哥哥林教头能与他们二人一较长短了
石宝心中暗赞,可是也不禁为卢俊义捏了把汗,听闻他们两个武艺难分高下,倘若真要以生死定输赢,那么似这等手段精绝的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在一招之间。如果卢俊义稍有不慎,被史文恭一枪搠中要害处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既然己方兵马现在已经占得绝对的上风,石宝心说战事都已经打到了这个份上,也总不能让卢员外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被敌将坏了性命。
玉麒麟卢俊义血貔貅史文恭,两个人真要做生死相博时,到底是谁能技高一筹?萧唐当时在与卢俊义长谈期间,他心中也曾仔细思量过。
最后萧唐得出的结论是:虽然他们二人难分输赢,但是倘若真要到了在一招一式之间要决出胜负生死的情况下,卢俊义的赢面会大出许多。
原著之中史文恭便有能力在二十余合之内速败梁山五虎级别的猛将秦明,先前也曾与鲁智深杨志韩世忠那些虎将接连交手而全身而退,还有本事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之下杀出重围萧唐也不得不承认只以个人武勇而论,史文恭在让自己极为头疼的敌手之中也绝对名列前茅。
可是这么一个武艺超群的猛将,在原著里面竟然是被卢俊义一朴刀搠中腿股,跌落马下,而被梁山军生擒活拿住的。
虽然说书中的卢俊义以逸代劳,而史文恭却是于曾头市主寨中血战厮杀了一阵,重围冲出西门之后又被四五百名军健截住厮杀,估计他也是在身心俱疲体力衰竭的情况下才被卢俊义一朴刀搠翻坠马,两人之间武艺也不可能相差的那么悬殊。可是就算不拿此事来对卢俊义史文恭二人的武艺高低盖棺定论,却也证明了无论是捉对单挑还是两军杀伐,史文恭再与卢俊义比较时,的确还有一方面远远不如他:
两人之间差距最大的,实则是陷入险境时彼此的心理素质与应变能力。
按书中所述梁山军在接受招安之后北上曾与辽军杀伐,卢俊义统领的一路人马先后两次中了耶律得重贺重宝的计策而吃亏溃败,先前一役三军众将被敌将杀得七断八续,彼此不能相救。只留卢俊义一匹马,一条枪倒要突围而出那般情形不是正和史文恭兵败曾头市时十分相似?
然而卢俊义却是撞见敌军之中能与关胜呼延灼徐宁索超四员猛将在短时间内能斗得彼此不分胜负的四个辽将狭路相逢,他单枪匹马力敌四将,并无半点惧怯,甚至恶斗了一个时辰,后来再大喝一声,一枪将一员敌将搠下马,杀得另外三人无心恋战拍马而去,随后卢俊义甚至还撞见约有千余人的敌军,又撞杀入去杀得敌军溃散,后来才与梁山各部被杀散的梁山军头领会合
身为一军统帅的卢俊义落到要单枪匹马与群敌厮杀的险境,他带兵的本事固然还有待磨砺,可是卢俊义凭借卓越超群的武功与临危不惧的心理素质却依然能全身而退。反观史文恭虽然也有本事能在乱军之中突骑闯阵,可是当他面对与自己水平相等的对手,更是对自己的枪技大概熟识的卢俊义分毫必较的激斗厮杀,史文恭又能如对方那般一直镇定自如,绝对不会露出任何破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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