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穆弘顿了一顿,又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倒不能急于一时,好歹为兄现在还认宋公明是我的哥哥,又怎能轻易舍他而去?宋江哥哥若是执意要促成招安之事,且先不说晁天王那边就已甚是不喜,寨中的兄弟终究也不能就此散伙,拜辞了一个个各去寻去处。哼!但是奸臣当道谗佞专权,老子在绿林中打踅,是专要与那干狗官厮鸟作对的好汉,也不稀罕颠倒着要去对权奸卑躬屈膝,讨个甚么官身名位!
但其他成了些气候的绿林豪杰咱们哥俩也不知底细,没奈何时,也只得随着宋江哥哥一条路走到底,可是无论是萧任侠还是那全大头领,为人处事也教我心悦诚服,咱们哥俩与萧任侠又不是没有交情,倘若萧任侠与全大头领真是同一个人我对宋江哥哥也是仁至义尽,从没有半点亏欠处。如今绿林中也非只有他一个明主,倘若宋江哥哥仍偏要固执己见,也不能怨我无法随他走到最后了。
听自己的兄长说罢,穆春低头只沉思了片刻,蓦的又抬起头来,干脆的说道:哥,无论你日后打算如何计较,兄弟听你的便是!
穆弘点了点头,又道:那青州两山寨中的史斌(史进)头领也是个爽利的好汉,我也与他甚对脾气。届时战事要紧,只怕也没甚机会再与那史斌头领多加亲近,趁着现在还没点拨兵马启程,咱们正好可去再做拜会,一叙江湖义气!
高声说罢,穆弘又甩开膀子,一边走着,口中一边又高声唱道:浩气冲天贯斗牛,英雄事业未曾酬。手提三尺龙泉剑,不斩奸邪誓不休!
晚上有些事情,今天第二更的内容略少
1080章 飞扬跋扈,祝家三子
却说萧唐宋江点拨三山绿林兵马,准备向独龙冈祝家庄进发之际。祝永清率领残兵败将一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逃回庄子,夜袭劫营不成反遭敌军伏击而惨败之事也在祝家庄中传开。只是其余把守庄内的头领闻知战阵多是惊怒,倒也并没有如何恐慌。
因为其余人等也知先前除了先教祝永清挥军东进与三山绿林兵马鏖战,再由云天彪率部前去试图内外夹攻强寇之外,此时仍然坐镇于庄中的陈希真却也另有良策,意图再出奇兵,杀得全羽与宋江一伙绿林联军个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的祝家庄上下依然是一片森严气象,但见:独龙山前独龙冈,独龙冈上祝家庄。绕冈一带长流水,周遭环匝皆垂杨。墙内森森罗剑戟,门前密密排刀枪。而祝家占着这座独龙山冈,四下一遭阔港,那庄子就在冈上,三层顽石垒砌的城墙约高二丈。前后两座庄门,两条吊桥。墙里四边,都盖窝铺,也有白旗几对立在庄子城墙口处,上面分明有朱红墨笔书写六行字:填平水泊拿晁盖,踏破梁山捉宋江。荡寇山东破贼胆,扫除二山擒全羽,五陵豪气谁为雄,祝家英杰名远扬。
而庄子上下各处的店门都有刀枪插在门前,庄子上下无论男女老幼身上都穿一领黄背心,上面写着个大大的祝字,来往经过的数队军健还有人吆喝着祝家内刻意教人做的歌调高声传唱:对敌尽皆雄壮士,当锋都是少年郎。祝龙出阵真难敌,祝虎交锋莫可当。更有祝彪多武艺,咤叱喑呜比霸王。玉山永清谙计谋,英杰万年名远扬,朝奉祝公谋略广,金银罗绮有千箱。群雄争相来投效,唯我祝家最豪强!
只是祝家庄内大多庄众,本来只是靠租耕本地地主大户家耕田过活的佃户农户,亦或是做些小本营生的当地商贩,也并非是要靠与绿林强人厮杀才能过活。如今祝家强行勒令庄子内所有庄户戎装备战,要与山东地界绿林几处大寨玩命杀伐,其中又能有多少人是心甘情愿的?
在祝家庄内一处酒肆门前便有个庄户听着高声传唱的歌调,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骂道:却不是无事生非?如今祝家庄上强行号令下来,命每家各尽数要教精壮后生准备,但有军令传来便去策应。说白了都是屡次撩拨那几处大虫也似的强寇,又要与其他庄子争些闲气,咱们到底也只是庄农佃户,甚么时候却成了他祝家的私兵,而要为那厮们玩命!?
在那庄户身边有人听见登时面露惊惧之色,并连声劝道:兄弟噤声!若是教祝家的管事听见,你要吃番皮肉苦楚,也是轻的!
那庄户见说把眼一瞪,又忿然说道:可是难不成咱们就只能为祝家去送死?先前他们恶了梁山泊那伙强寇倒也罢了,现今却是又撩拨得全羽那个强人大头领率领青州两山绿林好汉,引领军马要来厮杀。咱们做佃户营生,虽然生计困苦些,面朝黄土背朝天,好歹也有条活路。可是如今你我又非是军司收录的官兵,凭甚么性命也要为那祝家所用,非要去与那些未曾害着咱们的绿林中人厮杀?
另一人听罢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你也不是不知祝家那三个少爷向来要争个在江湖中扬名的机会,尤其又有那祝永清祝万年两个前来撺掇,教他们专要与京东路地界的强寇作对。咱们受制于人,还能怎的?都说祸从口出,既然还在这祝家的庄子里,你也须小心些。
那庄户冷哼一声,说道:邻坊几户后生前番随着祝永清那厮统领的官军去与那三山强寇厮杀,结果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可叹他们的爹娘快哭瞎了眼。就算能够剿除了那几处绿林大寨的强人,向朝廷邀功讨赏的也只是祝家那伙,庄子内为那厮们送死的庄户也是白死,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又能捞得甚么好处?
若要我说咱们用祝家的撒佃租契到了期限,也须趁早另寻个去处,祝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只顾让治下的佃户去送死,把他们的性命当做是向朝廷邀功的添头。周遭地界本分守己的大户也有不少,咱们只求有块耕田为地主耕种,再填饱了肚皮,便是换个去处也能过活,又何必担惊受怕的,非要任由着祝家把弄咱们的性命?
好啊!你这厮竟然敢说祝家老爷少爷的不是!
那两个庄户一言一语,心中忿然时不觉话音大了些,正教一个刚走出酒肆的汉子听个分明。他们言语起了冲突,正做争执的时候,从不远处立刻有五六十骑庄户刚刚途径至附近便见酒肆门口骚乱动弹,也立刻策马冲来,而当先领头的那个青壮骑乘着的是一匹似火炭赤的战马。本来对祝家心中愤慨的那个庄户猛得觑见那个青壮顿时神色突变,也不敢再做言语。
因为来的那人,正是祝家庄庄主祝朝奉膝下第三子祝彪。
但见那祝彪头戴缕金荷叶盔,身穿锁子梅花甲,腰悬锦袋弓和箭,手执纯钢刀与枪。马额下垂照地红缨,人面上生撞天杀气。虽然生得也算端正威武,可是他面目戾气满布,瞧他神色也知其必是个好勇斗狠,飞扬跋扈的大户子弟。觑见自家庄子内的酒肆门前有人争执,那祝彪把眼一瞪,大声叱骂道:你这几个贱厮作甚鸟怪,不知那三山的强盗要来进犯,庄子上下正要严防整顿,你这几个却在此啰唣争执,找死么!!??
方才撞破酒肆门前的庄户对祝家言语中颇为愤慨的那个汉子连忙一溜小跑,到了祝彪马前将他听见的原原本本说个分明。那祝彪闻言面庞更是扭曲,那对眸子中竟也漫起一股杀气!
方才对祝家言语颇为愤愤不平的那个庄户眼见祝彪面色不善,心中登时一突,只是还没等他出言分辨,却听啪!!!的一声脆响,祝彪手中的长鞭就已经重重抽在了他的脸上!
那庄户被祝彪一鞭抽得脸上鲜血迸流,而祝彪又是接连几鞭子过去,将那庄户抽到在地。仍感觉甚不解气的祝彪又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那庄户面前,抡起膀子挥鞭用力抽打,口中还大骂道:你这贱厮贱种!用我祝家的地,吃我祝家的粮,要紧时节乱竟然也敢在此乱我祝家庄军心!!!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腌臜,既然仍在我祝家庄内过活,你贪生怕死,小爷便偏要结果你这厮,打杀你这吃里扒外的畜生,好教其他庄户觑见,以儆效尤!
本来那庄户在祝彪的毒打之下惨嚎连连,未过多时他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挣扎嘶嚎的哀叫声也渐渐减弱下来。其他庄户眼见祝彪真要在庄子里闹出人命,也连忙上前去劝,其中还有人连声劝道:三少爷,且莫要与这厮一般计较,毕竟有官军还在庄子中,真要打杀了性命也不好交代!
滚!还有哪个敢来劝的,小爷我连同你这厮们一起打!
祝彪口中大骂,甚至又抡起膀子要向周围其他庄户抽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听身后有人叫道:三弟,不可莽撞!
1081章 荡寇三首脑,先死一个
祝彪回头瞪视过去,眼见来的却是他的二哥祝虎,倒也不便对他瞪眼叱骂。不过祝朝奉的三个儿子里面仍要属他这个最小的气性最为暴戾跋扈,这时也仍将手中长鞭抽向倒在地上的那浑身鲜血淋漓的庄户,口中也凝声喝道:二哥来这作甚?这些腌臜贱种不用些重手段不识好歹,仰咱祝家鼻息过活,颠倒过来却对咱们心怀不满,又如何能轻饶了这厮!?
祝虎闻言冷哼一声,他也知道自己这三弟发如此大的火气,也不止是他闲常时节就张扬惯了,前番他们祝家三子的小叔祝永清,还有那濮州指挥使司中的统制官云天彪先后点拨诸地豪强随他们前去与三山强寇杀伐,却将他们三人留在了祝家庄中把守。祝虎对此事已是心怀不满,而祝彪更是自诩一身本事能与天下奢遮的好汉一较长短的,结果其他人都受调遣出战,剩下他们祝家三子把守庄子,却不是要让旁人以为自己是个没本事的?
说来祝家庄之主祝朝奉也是爱子心切,盼望着他们三个借着祝永清的势要建功扬名争个官身,可是也很清楚比起其他正规军中的军官猛将,亦或是手段高强的各地大户豪强,他这三个儿子的本事到底都还欠了些火候。为求稳妥,出庄厮杀这等毕竟凶险的战事最好还是教其他豪强去打头阵,而留下自己另一个幼弟祝万年与膝下三子以策万全。
可是祝彪蛮横惯了,祝家三子之中又以他名头最响,也早就养成了倨傲狂躁的性子,又如何能理解他爹祝朝奉的心思?
罢了罢了,先将这厮押将下去,再等候发落,我来寻你自然是有要紧事
祝虎看得眉头紧皱,扬了扬手,吩咐身后几个庄众上前好说歹说先劝住祝彪,又将那被毒打的汉子如拖死狗一般拖拽下去,而又对祝彪说道:我来寻你,是因为云天彪云将军夜袭贼营不成,混战中又挨了贼军中头目那一记飞锤,胸前掩心的甲叶都碎了,就算急请郎中前去医治,可是如今仍是吐血不止,看来怕是已熬不过今日了。
祝彪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竟然嘿嘿冷笑了几声,心中倒顿感幸灾乐祸。当年独龙冈祝扈李三庄联合时他父亲祝朝奉与李家庄扑天雕李应来往密切,他尚且对那个论资排辈也该唤声世叔的李庄主极为不敬。而云天彪虽然是这次聚集各地豪强征讨京东路几处绿林大寨的领军人物之一,可是他也是自矜倨傲的性子,祝彪本来也瞧云天彪那副嘴脸甚不入眼,现在听祝虎言及他垂危将死,心中却念道:甚么云天彪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到底还是着了那伙草寇的道,若是换我前去征剿那些贼军,又如何会轻易中了贼厮的计?
这时祝虎又对祝彪说道:阿爹与陈道子那边发下话来,教咱们兄弟三个前去抚慰致意,好歹那云天彪也是朝廷官将,如今死在咱祝家庄中,也不能失了礼数。
不去!不去!谁耐那鸟烦?
祝彪不耐烦的高声叫嚷,随即又道:要去你与大哥去瞧便是,云天彪那厮死在咱庄子里只嫌晦气,又凭甚教我前去拜他?我还要去督管庄子前面城防工事,入他娘的,栾教师苏教师如今也陷在贼军之中,估计他们两个多半也是死了,本来以为那史教师有些本事,却吃那伙贼寇中头领一枪被杀得败了,也是言过其实的,而栾教师的差遣如今却要我来代管,去见个将死之人,岂不是更要折了咱们的锐气?
高声嚷罢,祝彪也不再理会祝虎,径直走到自己的战马一侧踩镫翻身,率领数十骑庄众扬长而去了。祝虎见状也啐骂了一句,口中嘀咕了阵,又率领其余亲随直奔着庄中自家府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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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贼厮!吾好恨呐!却不能报恁般耻辱大仇!!
祝家庄主府内一处房舍的榻床之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云天彪兀自嗔目咒骂,可是他刚嘶声说了一句,便噗的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跪倒在云天彪床前的云龙见状更是连声哀号,而祝永清陈丽卿苟桓连同着趁乱也突围杀出的召忻高粱氏夫妇二人眼见垂死的云天彪这副惨样,心中确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房舍门前还有两个庄户正搀扶着一个老者,却正是祝家庄名义上的主子祝朝奉。而此时从祝朝奉的面色看来他也是六神无主心慌意乱,本来以为自己的幼弟祝永清祝万年撺掇着陈希真云天彪这些军将征讨那几处绿林大寨的强人,这本来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能拉扯他三个儿子争些战功,入得朝中权臣的法眼,还用愁祝家上下不能青云直上?
可是东阿县外恶战下来,不仅云天彪麾下欧阳寿通杨腾蛟等人尽数折了,祝家庄中的几个教师除了一个腿股中枪的溃败逃回,其余两个教师也尽皆被那伙强寇生擒活捉了,那沂州蒙阴召家村中的几个管事也都战死,便是在后方接应的村中先生带领的兵马也被强寇拦截住杀个干净如今那三山绿林兵马联合在一处,由那全羽宋江等贼首挟大胜之威兴兵要来问罪,己方兵马却惨遭重挫,当真又能抵挡得住那些绿林强寇么?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祝朝奉虽然没有料到那三山强人当真势大难惹,可是彼此已经做成死敌对头,祝家庄又是此番各处豪强集结征剿京东路绿林匪寇的中心所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自己与祝家庄上下也无法知难而退。
兄长无须忧虑,那三山强寇军中固然智勇猛将极多,可是先前陈道子不是早有计较?如今虽然只宜坚守庄子,陈道子那边也已暗地里使人前往阳谷县密会那位相公。虽然说远水救不得近火,便是飞奏朝廷已来不及,可是那位相公却仗着汴京中蔡太师的势要,亦可在临近军州调兵选将,多拨官军,分作两处前来征剿,一面保住祝家庄,一面攻打那几处贼众的老巢,令去贼无心恋战,必欲退兵急奔回山。那时小弟虽然不才,也必定与其他英杰一同追杀,届时必获大功
在祝朝奉的身旁,另一个面相生得与他有几分相似,年纪却要小上许多的汉子向他连连劝慰。祝朝奉苦笑了一声,又向自己除了祝永清之外另一个幼弟祝万年觑将过去,心说你虽然能言善道,终也不能凭着一张嘴便能杀散那些强人兵马,既然你与永清三弟都力主联决数路兵马征讨京东路几处强寇,事已至此,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我除了听你俩的安排,还能怎么样?
一切也全要仰仗那个陈道子陈希真的筹谋安排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舍内忽然又响起一声凄厉至极的嘶吼声,云龙眼见自己的父亲云天彪眸子中的神采渐渐黯淡下去,五官面目扭曲,便是已咽了气那对招子却仍争得圆圆的,他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又猛捶着胸膛大声咆哮道:阿爹!孩儿必然要将那群草贼尽数活剐开剥,将全羽宋江那些贼头寇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而报咱风云庄与那些合当千刀万剐的贼厮之间血海深仇,以慰恁在天之灵!!!
1082章 只是荡寇?陈希真的真正目的
贤侄节哀顺变,令尊为贼人所害,便如损吾股肱,也不由教我连心透骨苦痛只是我等还要以大事为念,须镇静思量,方才有机会能为令尊报雠。
房舍里除了云龙忿怒怨恨已极的咒骂声外,又有一个人出言向他劝慰道。又过了片刻,房舍的门吱呀呀的被打开,就在门口处的祝朝奉祝万年二人就见有个生得眼如秋水丹朱口唇,扮相有几分似是修真道士的人走了出来,只是此人现在面沉如水,似是被一层寒霜覆盖,少了几分修道真人虚怀若谷的飘逸,眉宇间却透着股狰狞的恨意。
而这个人同样是此番联决各地势力征讨京东路三山大寨的首脑人物之一,在东京汴梁时也是萧唐的死对头,现在却成为庄中祝朝奉祝永清等人心中倚仗的陈希真。
眼见陈希真走出门来,祝朝奉也立刻趋步上前,说道:陈道子,虽然云统制与幼弟率领众部与贼军鏖杀,征阵劳神,可是今番吃了败仗,就连云统制也不幸战死。三山贼寇必不肯善罢甘休,如何与强敌打熬,还须恁好生计较啊
陈希真按捺住心中火气,又摆出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而对祝朝奉说道:青州两山强贼头领全羽那厮,的确是诡计多谋,不可轻敌,如今再有梁山寇宋军吴用等肯与他做成一路,虽说失了先机,只宜退守。可是朝奉稍安勿惊,犬女既然与令弟做成姻亲,我自然与祝家上下也是同气连枝,必当与贵庄同舟共济,以御强寇。
何况我也请动了从汴京锦衣返乡的那位相公,连同几处兵马,正好用计。贼军一朝得胜,正是猖狂骄纵之时,我等只须坚固寨墙,诱那些贼子进兵攻打。那时却教其不得提防后路有雄兵杀至,届时一个个生擒活捉,他日拿了全羽宋江,一并解上东京去依旧能教祝家庄在天下传名。
陈希真确也是能言善道,说动得祝朝奉心中稍安,又道:多幸得陈道子相助,想是那青州两山,还有那水泊梁山的草寇合是当灭也。
又与祝朝奉祝万年说些庄内防事整顿,如何调拨现有的兵马御敌,以及安抚因吃惨败而士气低迷的一些部曲之时,陈希真就见另有自己的亲随走上前来,说道:禀告陈道子,恁相请的那位相公,还有那位节度使已到了庄子口处,小人已派人打点,请其至主府厅堂暂歇,只等陈道子前去与那位相公相商大事。
陈希真闻言眉毛一挑,说道:哦?那人却是怠慢不得,朝奉稍少歇,且先由我去与那位相公计较个分明,待敲定了大事,再由我做个引荐,教你与那位相公结识。
祝朝奉倒也知陈希真老谋深算,而且他在汴京背后的殿帅府,与那个相公倚仗的朝中权臣似乎也有过些来往。虽然在此间自己是东道主,可是他也只是地方大户的身份,并非有官爵在身,这条线既然也是陈希真搭上的,起初自然还是由他前去与那位相公单独商榷更为稳妥些。是以也连声说陈道子劳苦,万幸有恁为敝庄分忧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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