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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除秦明以外,杨志竺敬黄信邓飞等头领也分别率队截住敌军厮杀,留出空间教林冲挺矛直取张应雷,现在也已渐渐取得了上风。

    若论林冲的马战武艺,本来他也是屈指可数的猛将,兼之此时他手中所使的丈八蛇矛也是马战中用起来十分顺手的兵刃,反观张应雷虽有些武艺,可是拿更适合于江湖步战的堰月铜刘对阵林冲的丈八蛇矛也顿感束手束脚。张应雷肩头伤口随着激烈的动作又撕裂开来,原来使得十分趁手的堰月铜刘也愈显沉重,林冲早已占得先机,也知眼见那员统领官军的主将似也是要与青州两山大寨势不两立,彼此间只能是不死不休的死敌,是以他也知道对面前那人不必存半点怜悯之心,手中长矛当即向前狠狠一探,一道寒芒暴涨,直朝着张应雷的胸脯搠去!

    张应雷惊觉敌将一矛猝然袭至,他连忙要架起手中堰月铜刘格挡,可是肩头一阵剧烈的痛楚袭上心头,张应雷疼得闷哼一声,肩头箭疮的伤势到底还是使得他的动作慢了几分。

    噗!!!!!

    当丈八蛇矛狠狠的搠进了心窝,张应雷也只能瞪圆了双目,满是怨毒的凝视着一矛搠中自己的那个强寇头领,林冲冷眼乜视,旋即将长矛干脆的拔出,鲜红的血液登时如喷泉一般从胸前中溅出,张应雷的嘴角也溢出了鲜血,他摇摇晃晃着,终于还是从马背上跌将下去,只是他仍拼着一口气转过身来,面目狰狞依旧,仍要费力的望向周围涌将过来的强寇,直到无尽的黑暗袭来,并将他彻底吞噬。

    幸不辱命,按哥哥将令,澶洺这两州的敌将也已尽数除去了

    林冲喃喃自语一番,忽的他觑见按军令从后方冲杀出来的张清等头领也往这边赶来,眼见张清脸上与肩头都挂着显眼的伤痕,林冲秦明杨志等头领也连忙上前询问伤势。眼见张清并无性命之虞,这才都放下了心来。而青州两山人马调拨大半部曲北上至今,起码在今番战事之中,河北两路治下所有要征讨山寨的兵马已经尽数荡平,剩下的,也就只有京东路东平府独龙冈上的祝家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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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萧唐率领麾下兵马,正要与林冲秦明张清杨志等兄弟的统领汇合,再去独龙冈前与宋江所统领的梁山军会师之前,此时也刚将一件趁着这次战事顺手要做的事给做了。

    本来是知府高廉统管的高唐州府衙之中,本来是此间地头蛇的殷天锡现在全无半分以往横行害人的威风,他惊骇的泪涕齐出,差不多也要被吓得屎尿齐流,只顾磕头如捣蒜,跪伏倒在地上连声向面前那面戴獬豸面具的强寇大头领以及周围一众凶神恶煞的绿林草寇哀声求饶。

    高唐州一路的官军大半被歼灭,就连知府高廉也已被杀,在调拨兵马南行之前顺手攻破这座城池自然也不是甚么难事。而且被擒拿住的于直温文宝二将却都不似薛元辉那般心存死志,萧唐只是稍加威逼劝诱,他们也立刻说只要诸位好汉肯饶他们性命不杀,情愿去赚开高唐州守军打开城门,好教青州两山兵马冲进城中。

    萧唐遂发付几个头领随着于直温文宝二将扮作败逃溃兵,趁着黄昏到了高唐州治所城外,只说他们两人也被青州两山强寇放了,又急收拢了数百残兵逃了回来。先一步返回城池的薛元辉也是为萧唐所放,眼见于直温文宝二将率残部归来,倒也不疑有他,便命令城中军士开了城门放下吊桥。

    后面的事自然也就轻巧容易的多,扮作残兵过了吊桥的唐斌史进陈达杨春欧鹏马麟六将立刻各自擎出兵器,萧唐率领其他部曲从暗处骤然杀出,冲锋的骑阵前方还高挑着高廉的首级,城中守军措手不及,也根本来不及再关闭城门,剩余的孬兵弱将无心恋战,发了声喊四处逃散了去,仅剩下薛元辉一员寡将自然也无法集抵御那些先前还杀败自己的强寇,也只得纵马急逃,从小路开北门奔出了城郭。

    如今高唐州府衙之内剩下的,除了一干文官胥吏,就只有高廉正妻殷氏并着几房小妾,还有眼前这个在本地声名早已是臭不可闻的殷天锡了。

    同样是在攻破城池之后安抚城内百姓的同时,萧唐也从城中民众口中得知高廉之妻殷氏不止极为不贤,挑拨着他丈夫任人唯亲,重用她殷家的宗亲子弟不说,纵容自己那亲弟弟殷天锡在城内欺男霸女无所不为,因贪图暴利而残害城中百姓之事也有她一分,萧唐遂也没按照先例饶过她这女眷,而是发付两个军健用绳索将其给绞死,尸首再扔到城外乱葬岗了事,至于高廉其他妾室则发付些钱物衣袄打发回乡。眼见自己的姐姐被这些强人所杀,却丝毫不敢流露出半点愤慨与仇恨,惊惧得屁滚尿流的他跪地哀号讨饶,没了他姐夫与姐姐的庇护,殷天锡这厮到底还是原形毕露,只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地痞无赖。

    萧唐也懒得与殷天锡多费口舌,他挥了挥手立刻有校刀手涌将上前,生薅硬拽拉着发出杀猪般惨叫声的殷天锡拖下去一刀砍了了事,还连同着已经由城内苦主肯出面首告,核实罪状,专门追随殷天锡厮混,只顾献勤卖科仗势行歹的三十多个伴当闲汉,既然也都尽是为虎作伥的奸险小人,也都一并拉下去杀了。

    屠刀刀光霍霍斩落,随着利刃斩断血肉骨骼的闷响声接连响起,一片嚎叫讨饶声也戞然而止,三十几颗人头被斩落,无头尸身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萧唐冷眼凝视着,忽然他却对个在旁肃手恭立的胥吏说道:蔺节级,我等兄弟锄奸杀恶,却也不是经由察举非法举劾犯罪,绿林中人用私刑除了这些祸害良民的滥官恶霸,而恁身为当牢节级,也是官门中人,这将恁瞧见,倒有些冲撞了。

    而那被萧唐唤作蔺节级的汉子听罢却微微一笑,旋即转过身来,向萧唐拱手施礼,又说道:全大头领休恁的说,当日高廉命我暗中除掉柴大官人,又算甚么秉公断案?何况我忝为高唐州当牢的节级,知府有令却刻意欺瞒,真要是追究细查,蔺某却也是执法枉法之人,恁般时节,有时候讲王法,却不见半点公道,有时候要讲公道,却也顾不得王法了。




1131章 特立独行的节级,蔺仁入伙聚义
    萧唐听眼前那个当时暗中周全,救下了险些被高廉所害的柴进性命的蔺仁蔺节级如此说罢,便大概也能确定此人也是一个可以招募聚义的人物。

    蔺仁此人的名字中还当真不亏带着个仁字,虽然水浒中也有许多身为牢狱节级官的人物顾念江湖义气,可是在原著中似蔡福蔡庆兄弟肯在狱中照拂卢俊义,也是因为受梁山威逼利诱,同时梁世杰又忌惮梁山泊势大,遂分付蔡福在意看管,诚恐丧命休教有失而正合蔡福的心意;宋江在浔阳楼醉后题反诗事发,戴宗的第一反应也是劝宋江诈疯,而后又说至东京汴梁打点些人情关系,而并非主动想到联合梁山泊作假搭救宋江;杨雄曾搭救过误伤人命的鬼脸儿杜兴,可也只是全力维护,并未私纵人犯出逃这些曾经的牢狱节级或为了利益或为了义气肯出手帮衬落难之人,可也都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可是若要他们舍下身份与性命时,心中也仍不免踌躇而难以定夺。

    可是蔺仁搭救柴进却算是顶风作案,高廉要对柴进动用私刑时,蔺仁先推脱柴进病已八分,不必下手,后来高廉催的紧有害柴进性命的心思,蔺仁却谎称柴进已死,并把他就藏在官狱后面枯井里。这一切也都是在高廉眼皮底下做的事,倘若高廉心中动疑,只稍加打探,得知自己手下的节级官暗做手脚,蔺仁只为了那本来彼此间本来素无交情,全因敬服柴进是个在江湖中声名极好的人物而仗义出手,却甚有可能枉自断送了官身与性命。

    心中想罢,萧唐遂又对蔺仁说道:蔺节级居仁由义,前番蒙你暗中相助,才教高廉那厮以为柴进兄弟已死而未在暗中加害,又是蔺节级担着血海也似的干系,才教我寨中兄弟搭救出柴进兄弟出城,恁般大恩我等自然必要报答只是蔺节级敢冒奇险,就在高廉眼皮底下周全柴进兄弟性命,却当真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忧么?

    蔺仁见说顿了一顿,随即面色怅然,叹了口气,说道:在下在官门中打踅了许久,甚么腌臜事也都见过许多。且说高唐州府历任的知府之中,那高廉算是作恶尤甚的,可先前的知府官也多有执法枉法之徒,州府牢狱内收监关押的,据在下所知也有许多无辜之人。

    在下自知是殷天锡那厮觊觎柴大官人族叔家产,高廉又加构陷,柴大官人本也是无罪之人,而在下虽曾侥幸救下些含冤的,可是说到底人微言轻,百姓道我是有些权柄的押牢节级,实则也不过是个无权过问司法公审,也是任由着知府官捏圆搓扁的狱中小吏,全大头领想必也知我大宋治下各处牢狱院又是何等混沌的去处所在在下只是不愿良心有亏,力所能及之处尽量周全搭救些含冤不得昭雪的,好歹也能教在下心安些时日。

    听蔺仁对自己坦诚布公,萧唐也听出上他的心里面自有一杆秤,虽然并非完全依从王法行事,可是但凡是自己能够做到的,也尽量想不偏不倚,无愧于心。

    萧唐自然也笃定了招募蔺仁入伙聚义的心思,遂又说道:蔺节级,如今柴进兄弟既然已在我山寨坐得一把交椅,传出声息之后,高唐州内也难免不会有人猜疑到你私纵官狱犯人的行径,此事说小可小,但是说大也可大,就怕宵小要告发你与绿林中人私通。如若不弃,我还请蔺节级上山寨与我等兄弟共聚大义,却不知意下如何?

    在下的确是与贵寨好汉暗中有所来往,才得以救下柴大官人的性命,倘若有人因此事告发我与绿林草莽私通,倒也并不算是编排栽赃

    蔺仁自嘲的一笑,随即转过头来,再向萧唐觑将过去,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全大头领,在下行事之时,也都信人在做天在看,做人自是要留几分余地也不可昧着良心,只是在官门之中,尤其是在牢狱院恁般去处独善其身殊为不易。在下虽也顾念义气,力所能及时搭救江湖中落难的好男子也是义不容辞,可是绿林中大多强寇大多说是反抗滥官暴政,可是官府盘剥欺压良民,虽然是欲盖弥彰,可好歹也是拿王法说事,但绿林中人真要对寻常百姓痛下杀手的时候,说是快当爽利,又曾讲过甚么道理?

    就算不说那些杀人放火惯了的绿林强寇,京东路三山大寨之中,在下听闻那水泊梁山的晁盖宋江也说是以仁义为先,不坏寻常百姓性命,可是他们麾下龙蛇混杂,有多少寨中的头领,在下也曾听闻那厮们在投奔梁山入伙之前手上都沾染过许多无辜良善的鲜血,绿林义气,到底也不是天下公道。

    可是在下却知全大头领与麾下群豪才当真是仁义为先,不仅以雷霆手段铲除为害一方的贪官恶霸,在江湖中不顾及绿林同道,也是嫉恶如仇,在下以为官有清浊,只是如今世道愈发昏聩,而绿林中群盗无论如何粉饰仁义,替天行道四个字,也就只有全大头领与恁麾下数山群豪才称得上,既然全大头领不嫌蔺某粗鄙,肯招募在下聚义蔺某情愿投奔山寨入伙,虽不才,亦愿赤心竭力!

    听蔺仁如此说罢,萧唐这才彻底明白了为甚么这个蔺仁于原著中在肯冒险搭救彼此并没交情的柴进,又是算对梁山泊也做下莫大的人情后却只受了宋江的赏谢,却并没有趁机投到山寨在梁山上也坐得一把交椅。因为蔺仁见不惯滥污官吏公器私用肆意迫害欺压,而他这个牢狱院出身的节级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梁山泊之中的确也有些开剥活人坏良家女子清白的凶恶匪类,蔺仁却又不甘与那些人为伍。

    如此想来,萧唐发现蔺仁为人处世的原则与自己也有几分相似之处。而眼见他向自己拱手纳拜,萧唐也立刻起身去扶,当蔺仁被托起时,赫然发现自己新拜的这个山寨大头领脸上的那副獬豸面具已然消失不见。锋眉炯目,相貌神情甚是阳刚威武的一张面庞呈现在眼前,蔺仁不止觑见了萧唐的庐山真面目,很快的也听自己哥哥言及绿林数山共主铁面獬豸全羽,又到底是何许人也,连同萧唐如此双向你行事的目的在内。蔺仁闻言惊喜过望,尤其是当萧唐说及自己在海外设寨占州,比起大宋其他官狱中那些伸手要钱没钱要命的恶吏而言,当地府衙之中也正需要他这种胥吏门道精熟,且济弱扶倾的人物帮衬,蔺仁知道自己所长也能当得大用,自然心中欢喜,更是心诚聚义

    高唐州这边的事宜也已了结,府库尤其是义仓廒中的粮米萧唐仍是半粒未取,麾下兵马将高廉所有家私,连同着那厮侵吞柴进的所有家产尽数装载上车,诸营各部人马离了高唐州,分成两路一路由两营兵马与新投寨入伙的蔺仁往青州两山的方向赶去,所过州县,自然也是秋毫无犯;而萧唐则统领其余兵马,与大名府西侧魏县附近的林冲秦明等头领一并挥师南进,又直往京东路东平府直扑而去



1132章 陈希真这厮,终于急了
    本来集合大名府留守司沧州澶州洺州永静军等河北禁军兵马,祝家庄中陈希真祝永清一伙都以为也足以对京东路三山强寇造成巨大的威胁,可是先是阳谷县城被强寇兵马速攻取下,西门庆荆忠一文一武两个朝中官员尽皆被杀,随后兵马总管关胜兵马被擒留守司禁军于飞虎峪槐树坡大败,数山共主全羽率领兵马兵临大名府城下,就连前去驰援的四州兵马都被分头击溃,不止所部主将尽皆战死,战火还波及到了高唐州去,知府高廉也为强寇所杀

    除去萧唐原本的身份,陈希真到现在还未曾与那全羽打过照面,他知道那个绿林数山共主难惹,可是却万没料到他麾下统领的绿林兵马竟如此强悍,自己视为几路强援的兵马,竟然先后都被那个贼头寇首如摧枯拉朽也似的给荡平了!本来自己是为了荡寇积累战功好入官家的法眼才到了京东路,可是现在这般形势,到底是谁要荡谁?

    本来闻报说和河北两路治下几处官军集结准备南下,而兵临独龙冈的青州两山兵马也有所动弹,抽调了许多兵马北上。陈希真祝永清等人也并非丝毫么有动弹,只是宋江吴用率领梁山军在盟军主帅全羽率领兵马回归之前只是坚守,青州两山大寨之中还留有鲁智深石宝等猛将率部堵在独龙冈口,陈希真一伙每一有所动弹,便见前方声势浩大的强寇兵马,摩肩接踵的马步军将士一行行一排排摆出了密集的大阵,但见旌旗迎风猎猎飘扬,刀枪剑戟挺立如林,成列成排的长弓手奔将上前,立刻又挽弓搭箭,冰冷的箭簇也对准了长空

    如今己方兵马人数有限,就算陈希真情知全羽统领的兵马暂时被河北诸路官军缠住,与梁山绿林兵马各居一地,他也不能确定就定可占得上峰,可是也只是磨耗了些时日,直到北面传来消息,却是河北禁军兵马战败的消息接踵报来!

    祝家庄也只不过是一处地方豪强,庄镇的规模虽然比那些庄院坞壁大上许多,可是也毕竟不是甚么依山傍水城高壕深的名城要地。至于独龙冈前甚么盘陀路白杨树的地势撒下苦竹签铁蒺藜的陷阱做为地方豪强去应付些绿林中规模有限的强寇兵马尚有些用处,可是双方战争的规模一旦升级,敌军在占据兵力优势的情况下平趟过来,那些盘陀路铁蒺藜的陷阱也都更似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现在就连陈希真也不清楚倘若京东路三山强寇在集结于一处,并向此处发动全力猛攻时,这祝家庄又能支撑得了几时几刻。

    虽然庄镇年内庄众与官军戎装披挂持刀绰枪的在祝家庄内外出入巡守,仍旧是一副剽悍凶蛮杀气腾腾的模样,可是陈希真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慌张的情绪已开始在祝家庄内蔓延开来,尤其是那些本来就是当地乡民的祝家庄中,他们虽然仍是敢怒不敢言,可是眼中埋怨愤恨的神情,也都愈发的明显起来。

    只是对于祝家庄许多世居本地的庄众来说,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言,陈希真此行前来至京东路荡寇,他却仍有后路可退。

    陈希真也动过先行从祝家庄后侧经由濮州兴仁府退往京畿路重地的心思,可是在试探着派出几彪人马前去哨探后,濮州等地界中顿时也有埋伏的强寇兵马杀出,为首的却是个也做道人打扮的强寇头领,他们大小道路截断,还杀伤了一些兵马,派出去哨探的其余人等也只得仓惶狼狈的逃回祝家庄来。所幸的是那一路的强寇伏兵似乎意图只是在做拦截,也不甚追赶,似是根本不将祝家庄这伙放在眼里,又是笃定了另一面全羽宋江等强寇大头领必然能够从正面碾压过去,他们也只管在此处守株待兔便是。

    现在的陈希真自然也不清楚,从头到尾撺掇着水泊梁山与青州两山大寨暂时联合的金剑先生李助现在就似是一条静静盘在洞穴口处的毒蛇,就在等真正的猎物被驱赶至此再骤然出洞狠狠咬上一口,迄今为止战局的走向,基本也都在李助的意料之中。

    就此放弃祝家庄立刻向京师的方向杀出这个计划被陈希真暂且搁在心里不讲,每日强寇的哨探时而大摇大摆祝家庄前呼啸而过,而城墙上驻守的兵马也不似先前那般也敢偶尔出动搏杀,也只能干瞪着眼看那些强寇耀武扬威。兼之现在庄外大片祝家名下的耕田也都被强寇兵马占据,祝家大小族亲庄内统军的头领尚能吃得荤肉,可是其余官兵军健庄户平民只能靠粗粮野菜胡乱填饱肚子,就算如此,祝虎祝彪已经开始打算借着官军征讨匪寇的名目,强征祝家庄内一应酒肆客栈甚至是佃户庄众辛苦积攒下来的口粮好继续与来犯的强寇对持打熬。

    虽说只要能对战局有利,陈希真也不会顾及到那些斗升小民的得失,可是仗已经打到了这个份上,也已经传递给他一个十分明显的信号:祝家庄再这样下去,也是定然守不住了。

    直到麾下猛将苟桓率部出庄哨探一番时,又遭遇到梁山军刘唐杨雄所部兵马血战,死命杀脱得出又返回祝家庄后,立刻又报说隐隐也觑见三山绿林强寇兵马有所动弹,数山共主全羽率军似也与宋江所部兵马合兵一处时,陈希真也终于拿定了主意。

    本来按在下的愚意,饶是全羽与宋江那数山强寇之中猛将甚多,只宜坚守庄镇,再暗地教西门相公来往呼应,前去大名府飞奏留守司,调兵选将,多拨官军分作征剿梁山泊与那青州两山贼寇,愿以为贼寇无心恋战,必欲退兵急奔回去把守贼巢,届时我等一同追杀,与河北两路官军彼此呼应则必获大功

    却不料那铁面獬豸全羽早已做成贼势,可恨不能尽早为朝廷除了这心腹之患,日后只怕那个贼厮寇首也必成大祸患,可惜如今河北诸州各路官军尽皆败北,三山强寇乘胜之威再来攻打此处,只怕凭我等也难以坚守得住若按我的意思,也只能弃了这祝家庄,集中兵力只顾往京畿路那边杀出,才免为贼人所害。

    祝家庄主府的节堂之中,陈希真面沉如水,正对在场的一众男女沉声说道,只是他话音方落,似祝虎祝彪等祝家庄本地的少主管事,以及陈丽卿高粱氏等性急的立刻鼓噪了起来,其中云天彪之子云龙更是站出身来,并疾声怒道:陈道子!你与家父本来同仇敌忾,势要荡平扫尽了京东路的那几山顽贼凶寇,如今家父更是被那些合当千刀万剐的贼寇害了性命,小侄只恨不得将他们尽数生剖活剐了!如今强寇兵临独龙冈,正是竭力杀贼,公者为国家尽力,私者为家父报雠!可是陈道子却说要弃了此处,又可还记得当时又是与家父如何说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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