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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晚辈统管几处绿林兵马,非是为了去做个裂土分疆致使山河动乱的乱臣贼子,就是因为你我都知朝廷治下大多军司媚上欺下靡然成风,兵事怠懈贪墨军饷致使戎卫地方的官兵全无用处,本是国家军人的职责,那些孬兵弱将做不到的,与我共聚大义的一众心腹兄弟却做得到。再统率西军部曲为国出力之事,虽然对于刘经略而言已没了指望可是晚辈麾下的兵,刘经略却未尝不能带得。

    所以萧任侠到底还是指望刘某肯做恁寨中一个强寇头领?虽然我遭奸邪冤屈迫害,纵使朝廷负我,刘某忠心不负国家。何况萧任侠前番便与关将军不得不兵戎相见,倘若恁统领的几处绿林强寇惹得朝廷调拨西军诸部前来时,萧任侠以为只因朝有奸邪害我,刘某便肯狠下心来去与昔日同僚袍泽征战,颠倒过来反而去害我西军诸部儿郎的性命么?

    刘法虽然说得决绝,可是未过片刻,他却又喃喃说道:只是刘某确实不及萧任侠有先见之明,料定北面辽地有女真诸部必会趁势而起,不止自立一国,甚至还杀得与我大宋对持百余年的辽朝大树将倾恁曾谈及那女真人所建金国的开国之主完颜阿骨打当真有雄主之姿,倘若真如萧任侠所说,那阿骨打能数度以少胜多,连败辽朝十余万大军,遮莫他统军筹谋的本事,还要远胜过与刘某可说是毕生之敌的蕃王察哥而萧任侠当真就笃定那阿骨打所立的金国当真便能灭辽称雄,继而会兴兵南下,图谋吞并我大宋江山社稷不成?




1165章 杭州风波,事发前夕
    (感谢上周兢兢业业寂寞哥春花未开秋叶不落两位好汉的打赏)

    萧唐听刘法话锋一转,从他语气之中也能听出这天生神将不甘就此认命,到底还是经历过无数战争的宿将,倘若仍能有执掌精兵猛将征战的机会,谁又肯就此在山寨中一生一世窝藏消沉下去?

    无论自己会有机会带的兵是禁军官兵,亦或绿林兵马。

    随后萧唐遂又向刘法述说他所知的北地局势,如今辽朝在辽东的军事重镇黄龙府早已失守,十几万辽军也在护步答冈被阿骨打统领的两万金军杀得大败亏输,境内乾懿豪徽成川惠等军州相继投降,辽国国主耶律延禧已被强势崛起的金国杀破了胆,已遣使奉册,欲加封阿骨打为东怀国皇帝而就此罢战,气势已成的金国自然不会应允,现在似乎也正调动兵马,准备攻打辽国上京临潢府(今内蒙古赤峰市林东镇)。

    好歹辽国疆域广阔,在金国大肆蚕食己方领土的情况之下还能在苟延残喘一段时日,可是现在便已有近半的疆土已经沦陷。萧唐自然也很清楚现在大宋朝廷之内似童贯等人,恐怕已经动了撕毁盟约夹攻辽朝的心思,距离大宋国难临头的时间也又近了不少。

    南有方腊揭竿起义,北有金国虎视眈眈萧唐情知宋廷又将会打算痛打落水狗而重夺辽地燕云十六州,自己麾下几处绿林大寨若是就此起义,宋军到底要将主力部队用在何处恐怕也会十分头疼。可是届时将面对气运如日中天的大金帝国,时不我待,萧唐也必须尽快的,尽可能的得招拢来似刘法这等本来在正史中大宋国难之前却已将星陨落的帅才,还有更多遭屈沉埋没的能人志士。

    而刘法听萧唐详说北地局势时而颔首应合,他脸上的神情也愈发凝重起来。若说战略眼光,他这个西军帅才自然也比关胜等行伍将官看得更为长远,那些出自白山黑水中的女真部族现在既然有能力吞并辽朝半壁江山,只怕大宋北面强邻易主,也只是时间问题。好歹宋辽之间百年无战事,可是历朝各代北面但凡有强盛的异族崛起,有哪个不会趁势南进意图侵吞中原王朝的锦绣江山的?

    刘某戎马半生,于边庭与夏军打了三十多年的仗,自问为国家尽节效死,从未曾有半点怠懈生为征战驰骋沙场也正是我的归宿,倘若一切正如萧任侠所料,刘某又岂能只留得残躯苟活于世?

    听刘法感然说罢,萧唐遂又问道:听刘经略如此说,遮莫也愿东山再起,与晚辈一并共做大事?

    刘法见说一时沉默,蓦的他却又面露笑意,再与萧唐叙话时语气中倒真多了些绿林草莽的意味:大殿那边萧任侠一众兄弟吃酒吃得快活,刘某这些时日得恁照拂养尊处优,口中却直要淡出个鸟来。既是寨中大设庭宴,萧任侠可否赏面与刘某吃上几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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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二龙山下。

    如今却不知是该唤你做萧任侠,还是要唤你一声全大头领小可这便告辞了,便去恁筑寨占城的辽东诸地,且看又是何等气象。

    同样也在寨中暂住了一段时日的孙佛儿孙定面色复杂的向萧唐望去,随即他作揖施礼,也准备启程走海路前往辽东保州安顿。这个本来骨子里终于赵氏官家的孔目官自知世道昏聩满朝浑浊,要么媚上迎奉的同流合污,要么就似他这般被陷害冤屈,到了现在也是在逃的牢城配军身份。

    经萧唐言语劝说,孙定对于和朝廷作对的绿林强寇那种强烈的抵触情绪已然淡了许多。毕竟自己也是无路可走,那么前往那对于大宋而言本是化外之地的去处仍做自己最为擅长的职事,这对于孙定而言也是他如今唯一可走的路。

    在旁的顾大嫂也是大嘴一咧,向萧唐朗声说道:哥哥尽管安心便是,小妹与我家相公本地出身自识路径,又有邹渊邹润叔侄二人率些体己的孩儿照应,我等在行至登州与张顺兄弟碰头,教他送孙孔目与武知县一家走海路至辽东保州之前陆路上自也不会出甚么岔子。

    萧唐先是向顾大嫂孙新邹渊邹润四人勉励一番,随即又朝孙定拱手还礼,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孙孔目且好生于保州安顿,于宋地这边暂时无事,日后但也要北上时,再去寻访孔目相会不迟。

    孙定闻言苦笑一声,心中暗道却也是蒙你安排教我有了安身之处,可是先前你统领一拨绿林兵马打破沙门岛牢城营,又暗地里救出刘法将军也倒罢了,连打几处军州,甚至就连大名府也被你率众一时攻破了声张得恁般凶猛,只怕早已惊动了朝廷,再有人推敲细查,你这天子近臣实为绿林数山共主的机密又能隐藏得了多久?

    而当孙定又觑见前些时日到山寨中安住,也被京东路提点刑狱司那个唤作西门庆的副使领司事构陷迫害的阳谷知县武植携自家妻室,也已走上前来时不禁暗叹了一声,又对萧唐郑重的施了一礼,说道:小可深受萧任侠大恩,经恁点拨,如今也大概清楚萧任侠如此筹谋所为者何。小可这便去了,只是恁所图谋的勾当干系甚大,如今又已是树大招风还望萧任侠好自为之。

    萧唐自知孙定言语中的告诫之意,略微点头应过,待武植与潘金莲夫妇二人也走上前来话别时,武植仍是面带忧色的对萧唐说道:萧任侠,我那兄弟

    萧唐见状,也立刻劝解武植道:武大哥无须挂怀,我早已吩咐寨中头目发飞鸽文书至江南我统管的绿林大寨,那边的兄弟自会前往杭州寻得武二哥,将你与嫂嫂启程前往辽东保州安顿之事的因由说与他知晓。至于武二哥会有何举动,如今既然他在杭州指挥使司做得兵马都监,应也会先暗中与我互通声息,不至擅自主张。

    听萧唐说罢武植心中稍安,他与潘金莲又对萧唐道恩称谢一番后,也与孙定一并在顾大嫂等四名头领率麾下民壮的护送下启程上路,准备前往密州海岸在张顺等水军头领的接引下走水路至辽东保州。

    在送走孙定与武植夫妇一行人,萧唐遂与一众兄弟又返身往大寨策马行去,可不知怎的,他心中没由来的却感到一阵不安的感觉,似是有所察觉到了甚么,可是却又无从说起

    而与此同时,位于福建路武夷山大寨之中正有个领命前往两浙路杭州暗访武松说明他兄长近况的头目返至山寨。可是此时驻守于武夷山寨中的梅大郎梅展浙江四龙等人却听那头目报说此行并没有见到武松,也权因在杭州那边也发生了十分紧急的大事之后,梅展与成贵谢福等几人大惊失色,情知怠慢不得,立刻又急令寨中头目准备发飞鸽文书传至青州二龙山大寨去,要尽快将武松与杭州这边的紧急事件向萧唐报说个分明



1166章 孟州快活林,另一版的“武十回”
    本来的杭州知府高权,原来因得罪权贵,遭奸人诬谄而早被罢官,继任的知府官竟然是权相蔡京之子蔡鋆,而蔡鋆那厮倚仗他父亲的权势到杭州赴任之后虐政殃民,百姓怨声载道,皆趁其为蔡虎。又因花石纲之故,蔡鋆治下经管杭州造作局又与苏州应奉局时常来往,同样仰仗蔡京势要的奸臣朱勔和蔡鋆朋比为奸结党营私的祸乱江南,并为杭苏等江南要紧军州最为猖獗横行的害民滥官。而时任杭州指挥使司兵马都监的武松,自然也与蔡鋆等人的矛盾愈发激化。

    而官家盖艮岳点拨汴京制使江州诸路本地军司协同造作局应奉局搬运花石纲,可是武松却屡次与本地提调官发生冲突,蔡鋆立刻以疏忽职守,甚至还有猺剥军役贪慕军饷等数罪并罚,早申报过已蔡京马首是瞻的两浙路钤辖司与提点刑狱司,判定武松罪不可恕,已做‘依法决罪’剥除其所有军职也难以释免,故又判脊杖四十,充军迭配至孟州牢城营

    关于武松在杭州的遭遇由江南梅展等人发飞鸽文书传至二龙山大寨之后,大殿之内一众头领大概知道了事态的前因后果也立刻炸了锅,其中有知晓武松与萧唐乃至青州两山大寨之中一些头领之间干系的头领立刻痛骂狗官害人不浅,直逼迫得义烈良将有国难报;也有些新投寨的头领不知武松底细的立刻向旁边的兄弟询问那在杭州被罢免官身的兵马都监又是何许人也。一时间大殿之内人声鼎沸,也愈发嘈杂起来。

    尤其是与武松交情深厚的鲁智深,更是恼得直接一章拍折了座下檀木椅的扶手,还起身怒声喝道世道还真已是恁般浑浊了,本来武松兄弟还能近用于国,如今不止他兄长险些被奸厮鸟害了,就连他自己到底还是不能在军中立足下去。既也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不如直接去孟州打破牢子接他上山入伙。索性再兴兵南下打破苏杭二州,杀尽蔡鋆朱勔这些残害百姓欺罔僚友的狗官不止为武松兄弟报雠,也是为当地百姓除了几个祸害。

    只是鲁智深说是如此说,苏杭二州距离青州两山大寨路程遥远,就算大宋各处军司萎靡败坏,统领着几万兵马在宋境之内大摇大摆的南来北闯也很不现实。当即便又有林冲杨志等人向鲁智深劝说既然武松如今已遭发配,早不在杭州,还须早些确定他的近况才是。还要侵州夺县,干系甚大,也须有萧唐哥哥亲自做主才是。

    而坐在大殿内正首的萧唐眉头紧蹙,也因武松遭充军迭配之事而惊愕不已。在自己动身北上之前,还真刻意打探过武松即将调任的杭州那边又是哪个知府在任,可是却没料到过后不久便是那蔡京之子蔡鋆顶替了原来的知府官而走马上任。武松被罢黜官身充军迭配的罪责之中轻慢押运花石纲的提调官,对皇命不恭应该是真的,可是蔡鋆伙同些奸官编排他猺剥军役贪慕军饷萧唐自然也知这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歹武松也是有军功在身的官将,虽遭迫害倒还留得一条性命在,可是对于武松这么个凛凛烈汉而言,本来指望靠一身绝学为国征战博个出人头地,如今万般指望都已休了,以武松的性子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而更让萧唐感到错愕的是,这次的武松再遭充军迭配,到底还是没能避过那孟州牢城营

    此时大殿之内愈发喧嚣嘈杂,萧唐猛的把手一抬,立刻也有头领连声说道众人且稍安勿躁,还要看萧唐哥哥如何定夺。待哄乱的议论声喝骂声渐渐平息了下来,萧唐立刻朗声说道:好歹现在武二哥还没教人坏了性命,只是我青州两山与苏杭路途遥远,两边一来一回互通声息也已耽误了些时日,现在遮莫武二哥也早已被迭配至孟州牢城营去。

    毕竟我在冀鲁地界时日已久,也须早些返回汴京去,而那孟州是京西北路治下,与东面京畿路东京汴梁只隔了一处军州,届时在官面上遮莫也能做些手脚。武二哥若只是被囚在牢城营中还罢,可是怕就怕依他的性子绝不肯忍下恁般泼天的的仇怨,在那孟州地界,也莫要再节外生枝才好

    在旁的萧嘉穗听罢,也立刻向萧唐说道:哥哥还须至萧家集去整顿车马才好启程返京,而从大名府宗城县至汴京也须延误些时日,依我看来不如立刻再发飞鸽文书,至东京汴梁好教那边的兄弟前往孟州去看觑一番,起码也能先与武松兄弟互通消息,以免彼此难以照应。

    萧唐见说点了点头,又道:说的正是,我倒是晓得那孟州牢城营牢房管营之子唤作金眼彪施恩,在当地也小有名气。准备发飞鸽文书时教汴京那边的兄弟先寻觅得此人,就说他牢城营中配军武松,是任侠萧唐要保之人,想来他也不敢怠慢

    沉声念罢,萧唐心中又大概揣摩那施恩的为人秉性,此人固然不是甚么善茬,按原著中所述那施恩仗着牢城营里有**十个肯为他拚命的囚徒帮衬,开着酒肉店做些赌钱兑坊,又收些过路烟花保护费的勾当不假,孟州牢城营中的确也似其它军州所有牢狱那般有甚么土布袋盆吊等害人的勾当,而他这种小角色若是没有机缘,自然与自己麾下统领的几山大寨八杆子也扯不上甚么关系。

    可是萧唐自知人性复杂,现在最要紧的则是既然武松阴差阳错的竟又被发配至孟州,那么这个金眼彪集又能否派得上甚么用场。

    只是现在估算年月,本来按原著中武松会在孟州快活林中做的那些事应已过了数年,萧唐也无法确定武松是否仍会卷入进施恩与那蒋门神蒋忠的争斗之中。念及至此,萧唐不禁又暗叹了声,心中念道:到底武松命中仍是不免有这番劫数,却不知他现在近况如何,虽然在书中施恩与蒋忠争夺快活林一事的实质,不过就是牢城管营之子与地方军司将官手下爪牙之间为争夺暴利而相互倾轧,以武松那烈性脾气,只怕他一旦沾染上便绝无法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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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孟州治所河阳县东门外。

    县城东面官道旁一片树林内聚着百十处大客店三二十处赌坊兑坊,但有京东京西河北等各处客商们来往买卖都会途径此处,因十分繁华,故而此间市井又被唤作快活林。

    而就在快活林丁字路口旁一处檐前望竿上绣河阳风月,门前两旁绿油栏杆中也有两把上面各自写着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销金旗招揽酒客的酒店在许多客店之中店面看似最大,只不过此时店内喧哗声不绝于耳,不少酒保酒客狼奔豕突着,惊呼着只顾往店外涌将逃去。

    距离店门不远处正有个九尺来长身材,生得甚是剽悍的恶汉攥拳瞪目,性发起来那副尊容更是教人望之心悸,但见他:形容丑恶相貌粗疏。一身紫肉横铺,几道青筋暴起。黄髯斜卷,唇边几阵风生;怪眼圆睁,眉下一双星闪。真是神荼郁垒象,却非立地顶天人。

    可是那恶汉虽然双目中愤恨的似要喷出火来,他却也只是攥紧双拳不敢妄动,因为在他面前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惨嚎呻吟的帮闲,而在他的正对面也矗立着个头上裹万字头巾,身穿土色布衫,脚踏八搭麻鞋。额上还贴着片小膏药的凛凛烈汉。

    虽然远在青州大寨的萧唐等弟兄正为他挂心忧虑,可是此时矗立在快活林此处酒店前面的武松挑起醉眼睥睨,踉跄了两三步后又抬起手来,指着眼前那个恶汉笑骂道:蒋忠,你这厮不是自夸甚么拽拳飞脚,相扑为最,又大言不惭得说你泰岳争交不曾有对,普天之下,便没你一般的了!原来也不过是个身材长大的呆头蠢鸟,怎的撞见了爷爷,却不敢再耍横了?



1167章 以权谋私小管营,感恩重义金眼彪
    心中惊慌时,又见眼前双拳起处云雷吼,飞脚来时风雨惊。

    虽然蒋忠夺了本由本由牢城管营之子施恩霸占的快活林营生,这几年下来不止更是横掠暴利赚得盆盈钵满,孟州地界的市井无赖城狐社鼠大多他都投奔到了他的麾下肆虐无忌。可是如今蒋忠眼睁睁的又见有七八个帮闲甚至抄出家伙助拳,却被那刻意前来寻衅声势的烈汉一拳一脚打得屁滚尿流,尽数也都被放倒在地。

    饶是自己学得一身搏击扑斗的本事,可是蒋忠自从投靠本地军司的张团练后凡事也不必亲自与人厮斗放对,这些年又因酒色所迷淘虚了身子,原来苦练打熬出来的本领也已早荒废了大半。至少现在的蒋忠仍有些眼力,眼见来的那烈汉拳脚本事刚猛霸道,很快的功夫便将自己麾下的帮闲尽放翻了,也自知绝非对方的敌手。

    可是现在这般情况,蒋忠也只能硬着头皮抡起拳头向武松冲去,口中还大声喝骂道:兀那破落户,倒敢来触老子的霉头,便是你这厮拳脚了得又能怎的?却不知招惹了你不该撩拨的人物,早晚要吃尽零碎苦头再死!

    依武松的性情,听蒋忠如此出言恫吓反而更怒,不等对方的拳头打来,一飞脚直接踢出,狠狠的踏在了蒋忠的腹部。蒋忠顿感腹部剧痛的冲击难忍,他双手按肚半蹲下身子,还蹬蹬蹬踉跄着向后连退数步。武松趁势踅将上去,拳脚相加连连猛攻,旋即又飞起左脚,踢中蒋忠的侧脸之后猛的转过身来再是飞起右脚

    终于在武松玉环步鸳鸯脚如同暴风骤雨的连环抢攻之下,蒋忠诺大的身子直挺挺的从空中跌撞在了地上。武松立刻上前薅起蒋忠的衣襟,又挥起醋钵儿大小的拳头作势欲打,蒋忠也只得半抬起手来连连作揖,也全无方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口中只顾大叫道:好汉饶命!但肯留些情面,有甚事小人尽皆依得!

    到底也只是个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撮鸟!

    武松瞪目又对蒋忠喝道:你这厮却不知爷爷杀人惯了,取你这撮鸟的狗命也是易如反掌,只是不愿反误了旁人,若要我饶你性命,你这厮依爷爷三件事便罢!

    鼻青脸肿,又被武松打得五脏颠散的蒋忠听罢也只得瘫在地上求饶道:好汉!休说三件,便是三百件,小人也依得!

    武松冷哼一声,又厉声喝道:第一件,要你离了快活林,将一应家火什物随即交还原主金眼彪施恩;第二件,我如今饶了你起来,你便去央请快活林为头为脑的店家,都来与施恩陪话;第三件,你从今日交割还了,便要你离了这快活林,连夜回乡去,不许你在孟州住!在这里不回去时,我见一遍,打你一遍,我见十遍,打十遍;轻则打你半死,重则结果了你命。你依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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