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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高俅向前扑倒,面门重重的拍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当即又磕掉了几颗牙齿,嘴唇豁开,鼻梁生生折断。他双臂尽被斩断,脚腕也被钩镰枪给割开半截,形如人彘,周身被自己体内喷出的鲜血浸染。而赶巧不巧的是,他的残躯向前摔将倒下的位置,几乎正是直直的倒在了林冲的面前。




1352章 发迹于绿林,重归于江湖
    仍有一丝意识尚存,也只得生生忍受着无尽痛楚折磨的高俅不但再也没有力气嘶嚎惨叫,甚至无法抬起头来,去凝视着同样缓缓踌躇腰挎着的宝刀,眼见便要取了自己性命的林冲。

    冷眼觑着高俅扑倒在地,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身子还时不时抽搐的丑态,林冲终于绰紧手中宝刀,旋即直往高俅的背部猛掷过去。削铁如泥的宝刀轻易插入高俅的脊梁骨,利刃直切入腑脏,高俅那对如死鱼般浑浊的双目陡然圆睁,如同血葫芦一般的身躯又剧烈的抽搐了几下,未过片刻,终于再无动静。

    凭着官家赵佶的恩宠把持殿前三衙禁军权柄久矣,祸害得汴京官兵军政日渐腐烂,而又祸害了许多军中赤子的奸臣高俅,终于毙命于林冲的刀下。

    亲自手刃了仇人,林冲直感到蒙在心头多年的那层阴霾霍然间也消逝不见,他又上前抽出宝刀,再割下了高俅的首级提在手中,旋即转身望向萧唐,脸上满是慨然之色,随即又抱拳深深施了一礼。

    高俅这厮,到底还是死了在场韩存保杨温等人亲眼目睹萧唐鲁智深武松杨志徐宁乃至林冲等豪杰手刃高俅,终于教这厮伏诛时心惊动魄的场面,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可是其他已决议归顺萧唐的节度使大多显得十分洒脱。沉吟片刻之后,项元镇也是慨然说道:不是我等反复无常,非要背反朝廷,萧任侠如果不杀高俅这狗贼,只怕我等反没了活路。就此返回朝廷去,枢密院追究战败职责时,还是要受腌臜闲气!咱们老哥几个,历经绿林官场,甚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我是不比徐京梅展等几位兄弟当年便遭奸邪涉及迫害,这辈子活得最窝囊的时候,就是被高俅这厮胁迫前来,不得已与萧任侠并着绿林群豪为敌的这些时日!

    张开与萧唐交情算是较深的,事到如今再决定再落草聚义,心中登时只觉十分敞亮,他挥了挥手,说道:这些时日腌臜恶气受的也够多了,最痛快的时候,却正是亲眼觑见高俅这狗贼就地伏法。罢!罢!罢!事已至此,也只得走老路落草,萧唐你小萧任侠如今聚集得诸路豪杰,也远胜过我当年纵横绿林时的声势何止数倍,当初你初次统领兵马争战杀伐时,还要在我帐下听命,如今倒真是风水轮流转,老子却是要跟你混了!

    萧唐自然也是立刻对张开项元镇表态说道:当年有心蒙张节度点拨,实教我受益良多,恁和项节度也肯与我等共聚大义,更是我山寨莫大的幸事。

    其它诸如王文德李元吉等节度使虽然也肯降了,可是他们想得更为精细,考虑到自己的后顾之忧时又对视一眼,随即李从吉也立刻出面说道:萧任侠,我们老哥几个大多在绿林中打踅的时日久了,甚么江洋大盗山贼水寇也都见识得多,似恁这等抗拒官府王法,却分毫不肯侵害无辜良善百姓的绿林中人不是没有,但的确是凤毛麟角,也都掀不起甚么风浪来,似萧任侠恁般能够集结无数绿林好汉与恁共做大事,且一直耽得起替天行道这四个大字的豪杰,只恁一个,绝无仅有。

    我等败军之将,还能得萧任侠如此礼遇照拂,这份恩情铭感五内,教咱们也投奔恁入伙聚义,自是心甘情愿。只还有一个顾虑,就是我等大多兄弟都有家眷,且在汴京府邸中安住。我等落草无妨,左右都是曾在绿林中发迹的人物,可是朝廷若得报说我等也背反了,必差公人前去缉捕,府中妻儿家眷枉遭连累,这却如之奈何?

    李元吉所言也是在场大多节度使的顾虑,其中也只有王焕的妻室贺怜怜已逝,所剩的子嗣夭折,而徐京因追念亡故的爱侣芸娘而一直未再做婚娶,张开绿林习气,受朝廷招安后也图自在而孑然一身之外,李从吉项元镇王文德等人却都有府中妻儿家小羁绊。他们一个个当年在绿林中厮混的时日久了,甚么节度使恁般虚职高位,官场许多腌臜事见得多,尤其又想到被高俅这等奸厮使唤摆布的经历,自然不似寻常人对落草为寇的排斥心甚重。可是如今要扬眉吐气,索性再与萧唐聚义爽利不妨,但却也不能就此舍弃了自己的家人。

    萧唐自然也十分理解李从吉等人心中的顾虑,当即便道:但请几位节度使放心,如今前来征讨的官军溃败,高俅这厮终于伏法的消息要传到汴京还需要些时日,何况溃逃去的兵卒只知几位节度使陷于我军,也并不知晓几位也肯与我等兄弟共聚大义之事。待我发付几个精细的兄弟前往东京汴梁,至几位节度使府上接引宝眷出京到寨中完聚,汴京各处市井街坊之中,亦有与我大寨互通声息的同道志士,想来要将诸位节度使家眷接出汴京不难至于诸位入伙的消息,当然在这段时日,也决计不会走漏出半点风声。

    听萧唐如此安排得妥当,李从吉项元镇王文德等人听罢也都松了一口气,并且齐声说道:若得萧任侠如此周全,我等还有甚顾虑?事既如此,决无还理,合当效力!

    只不过李从吉等人虽没了后顾之忧,本来在禁军之中名头甚响的十节度使里面除了旧日是绿林丛中出身,后来却受招安的,出自于韩存保与杨温两个人的立场考虑,韩存保却绝不可能教相州韩氏韩端彦韩纯彦韩嘉彦等族叔乃至其他也荫受官身的同宗子弟抛却家世声名,反来投奔萧唐落草做背反朝廷的强寇;杨温也断然不可能抛却了代表着杨家将门世代忠心耿耿赤胆报国的天波府基业,而与杨志一并做背反朝廷的反贼。

    当杨温再向杨志那边觑将过去,眼见自己这个远方兄弟方才动了真怒,出刀炮制高俅时身上包裹的麻布又渗出殷红的血迹来,那些伤口,也是当时杨志挡在自己身前竭力格挡开激射来的劲弩箭雨所致,杨温喟叹一叹,感触良多,再觑向杨志的眼神也不由又多了几分愧疚之色。

    杨志见杨温面色愧然,他也长叹了声,说道:族兄的顾虑我如何不明白?便是我杨志不肖,愧对杨家先人,如今也决议与我家哥哥另辟蹊径去建功扬名。而汴京天波府,总要有我杨家的子孙继续把持着,绝不能就此没落了,族兄自当秉承咱杨家的夙愿,仍要效死终于朝廷,我杨志看似是悖逆了先人祖训,可是早晚族兄也终会明白你我也是殊途同归。

    而韩存保惨然一笑,对萧唐说道:萧贤侄萧任侠你反出京师,若要再得朝廷见用,怕已是千难万难。便是你曾对我韩家有恩,彼此又是故交旧识,本来我已是过气的人物,今番身负战败之责,便是返回东京听罪,就算削去了本身职事倒也清闲,自也不必再与你等毕竟背反朝廷的强寇为敌但我韩存保再是不济,也决计不能玷污了韩家的声誉,无法似张开项元镇等老兄弟一般去留自在,也望你能够体谅。

    萧唐听了韩存保的肺腑之言,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韩节帅杨节帅担负家门名声,我自也能够体会恁等的顾虑,也决计不会强扭逼迫,可是如今王焕王前辈伤重尚未转醒,而梅展梅前辈即日遮莫也将抵至梁山泊诸位节度都是累建功名的宿将,彼此同气连枝,不妨探视过王焕王节度转醒后,再与旧友叙旧几日,届时若要下山回朝,我自当亲自恭送。



1353章 诸寨重整职事前,最后一拨来投的头领
    朝廷大兴兵马,以高俅为主帅调拨京畿京西汝宁郡江宁府官军水师乃至受招安的宋江所部兵马征讨京东路梁山泊二龙山几处大寨,却最终以大半兵马被杀溃,主帅高俅亦被萧唐手下群豪手刃斩首的战果而告终。萧唐麾下马步军诸军各部整顿军马步卒,鸣金收军而回,鞍上将都敲金镫,步下卒齐唱凯歌,纷纷又往水泊梁山的方向归去。

    至于高俅的首级,也被萧唐吩咐头目用石灰粉蘸了再将整个儿包裹住,暂且放在木匣中保管起来。诸山群豪专只替天行道,若非事不得已,也绝不损害忠臣烈士,可是针对于高俅这等祸国贼臣,以后再用兵时,遮莫也有机缘将他人头悬挂在高竿上示众。

    此番大胜过后,周遭府衙军司更是震恐惊惧,也决不敢擅自出兵前来自寻死路。至于济州张叔夜以及被救援逃进城郭的宋江残部,似乎也意识到了战事结果集已成定局,也都偃旗息鼓,把守城池,也并没有轻举妄动。

    三军凯旋浩浩荡荡,班师回寨的路上再没有生出甚么波折,先头部队已抵达水泊梁山边上李家道口的酒肆不远处。而现在经管酒肆,为大寨做眼探视声息的两个头领,正是从二龙山调拨至此,这些时日同样也忙前忙后的张仁李义二人。

    这些时日河北京畿京西等地界绿林群盗来投青州二龙山大寨,在山前接引宾客打探声息的张仁李义二人来往通报,便已好不忙乱。随即又有萧唐在率军先后与刘梦龙呼延灼宋江高俅所统领的兵马接连取得大胜之时,张仁李义并着酒肆内伙计接管李家道口酒肆,连轴转的忙碌了一段时日之后,在听闻快马前来传报官军征讨大军已被杀得溃散的捷报后也是欢呼雀跃,在等候诸位哥哥率部返回水泊梁山的同时,也以为能歇息些时候。

    估算时日,遮莫诸部兵马也该抵达梁山泊畔。张仁李义忽然听得店外急促的马蹄声纷沓而至,本来还以为是先部兵马抵达李家道口,便连忙出来迎接,可是他们却只觑见个红衣赤甲的青壮风风火火疾驰而来,须臾间便已抵至酒肆门口。

    张仁李义看那青壮不但生着一张赤脸,他头戴大红包巾,一身劲甲外披着火红战袍,大红坎肩大红扎袖赤金软带勒腰,脚下踏着金黄缎靴的扮相,使得浑身上下非是火红便似是烈焰中金黄之色,偏生还骑着匹通体赤红的烈马,连人带马便似是火炭一般。

    而那青壮看来也是急躁的性情,他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又在店门口木桩上将坐骑栓束住了,便大踏步的往酒肆里奔去,期间还横了面露诧异之色的张仁李义一眼,立刻进了酒店,并寻了处座头坐下,便大嚷道:主人家,打几角酒,有甚肉胡乱也卖些来吃!

    眼见那青壮伸手敲着桌案,吵着要酒要肉端的急躁,张仁李义也不由对视一样,心说:这倒稀罕!虽然咱青州两山又并下了水泊梁山,无论哥哥举事前后,不剪径劫掠途径的商客是寨中军令规矩,所以有些行商的车马从旁经过不算稀罕事,可是这小子只身一个,瞧行头却也不似是走商的。寻常再没眼力的大户子弟,又怎会刻意跑到强人扎堆的山寨附近来打牙祭?

    虽说前些时日诸路绿林兵马争相前来投奔聚义,可是萧唐哥哥竖起反旗早已有了一段时日,无论天南海北路程远近,道上有些名号的人物该来的都已到了。其他些地方豪强大户人家,但凡识得些厉害也不敢前来触咱们的霉头,但官军前来薅恼咱京东路几处山寨,时常也有细作四处哨探,就算高俅那老贼统领的兵马已被萧唐哥哥杀得丢盔卸甲大败亏输,可是济州那边不是还有个张叔夜?

    这小子若不是慕名前来投奔哥哥入伙聚义的,也未尝不会是与济州府衙那边有些干连的厮鸟张仁与李义不动声色,对视了一眼,立刻吩咐店中伙计去切了些熟肉,再呈至那赤衣青壮所在的座头铺下了一大盘肉,并着数盘菜蔬,再放个大碗,筛些酒来请他先吃。

    而那青壮眼见酒肉呈将上来两眼便似是放了光,好像有甚长一段时间没沾过荤腥似的,只顾用手扯扯着熟肉蘸着蒜泥酱吃,架势便如风卷残云吃得口滑,张仁见状先向李义使了个眼色,旋即亲自上前给那后生筛酒,随即笑着问道:这位客官,这段时日水泊梁山附近可不太平,朝廷调拨诸路大军征讨于京东路地界纵横的绿林强寇,兵荒马乱的,只怕遭受连累,却不知恁到此处作何勾当?

    那青壮见说胡乱一抹嘴,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若要问我,我且先问你此间去梁山泊还有多少路?

    张仁眉头一皱,旋即回道:此间酒肆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可是客官恁也须知水泊梁山是强寇啸聚的去处,方今统管梁山大寨的绿林数山共主任侠萧唐,声名更是远胜先前晁盖宋江等人,他手底多是些撩拨不得的大虫,恁只身要奔赴梁山寨里去,却又所为何事?

    小爷说话直来直去惯了,没耐性与你多绕弯弯!

    那青壮不耐烦的把手一挥,又道:我虽不知江湖强人的路数,可是听施全梁兴那几个小子提及绿林啸聚的山寨周围,多有做眼的酒肆打探声息,在李家道口这间酒肆过了水泊便到对岸梁山,难道不是寨里设在此处接引江湖上来往宾客的去处?还不快备艘小船往泊子里奔对岸去,待我寻着我家哥哥,你这厮们自会知晓个分明!

    彼此都不知对方的底细,而张仁李义二人虽说甚重义气,可是都是汴京泼皮无赖出身,是以形貌气色仍显得有几分猥琐,直惹得那青壮心中已有不喜;而张仁与李义在汴京时以偷盗菜蔬赌博讨钱为生,也时常遭人白眼欺辱,对于这青壮一般举手投足浑如个跋扈张扬的阔家大少的人物也十分不待见。

    听这青壮话语说的有些冲,张仁也不禁微微动了些火气,也把眼一横,对那青壮说道:客官,话可不能如此说,你怎能说我这小店是通贼的去处?水泊梁山上的强寇头领,都是与朝廷作对,而被官府发海捕文书缉拿,哪个又是你家哥哥,遮莫是要去落草从贼不成?你不知绿林规矩,却说我这酒肆是强寇做眼的酒肆,殊不知在道上开店的常好下蒙汗药把过往路人麻翻了,你倒也敢吃我家店里的酒食!

    你倒是敢!

    那青壮双眉倒竖,猛的一拍桌案,怒道:萧唐哥哥统管绿林几处山寨,恩泽附近军州,四处传扬的好名声谁人不知?如今又并下这水泊梁山,在他眼皮底下,谁敢做拿蒙汗药害人这等下三滥的勾当?我要去投拜的哥哥就是萧唐萧任侠,麻利的快备置船舶渡我到梁山去,又在此搭缠个甚鸟?

    呦呵,奇了怪哉!萧唐哥哥揭竿而起,以往结义的兄弟与新来投奔的强寇头领我等都拜会过了,怎的却从来么瞧见过你这号人物!?

    张仁李义见说更是心疑,按说如今萧唐自曝身份揭竿而起,但凡肯与他共聚大义之人陆续前来集结,就算当初是追随萧唐在官面上行走的心腹兄弟,张仁与李义于二龙山水泊梁山便酒肆来往接迎也都彼此识得了。可是这小子甚是面生,根本不知是何来路。

    一时间彼此说僵了嘴,张仁与李义正要有所动作时,便听见店外隆隆马蹄声隐隐传来,他们二人听罢立刻抛下那青壮,与店内几个心腹伙计出去看觑。而那青壮焦躁,也急喇喇的奔将出来。须臾间,众人就见道路之上尘土飞扬,只见不远处急急奔来一彪兵马,约莫两三千骑,而率领这一路轻骑先行抵达梁山泊畔的,正是牛皋张清琼英丁得孙龚旺等几个哨探头领。

    张仁李义见了欣喜,连忙上前去迎,牛皋策马前驰,正要招呼时却一眼觑见了酒肆门口张望的那个红衣青壮,他面色一变,连忙翻身下马,反倒将张仁李义晾在了一旁,而奔到青壮面前问道:咦,怎么是你这小子?怎的没与岳小师哥在一处,倒自行跑到梁山泊来?



1354章 汤阴灾患,结义兄弟,分飞失群
    水泊梁山,聚义厅中。

    也返至山寨的萧唐眼见王贵朝着自己纳头便拜,本来颇感惊讶,可是转念一想,当初在萧家集与他们几个兄弟重逢叙话时,岳飞自然是恪守成式,说及近些年来大宋诸地盗匪蜂起,尤其是京东路青州两山大寨屡败官军等事宜之时,他便对啸聚造反,对抗朝廷的绿林强寇抵触心就极重,可是王贵时常三番两次在言语中表示倒很钦佩那些率性而为,尤其是在民间声名也好的两山强寇。当时引得岳飞怒发斥责王贵,萧唐亲眼便曾见过两次,是以当王贵得知那绿林数山共主全羽竟是萧唐之后,决议前来投奔,也在情理之中。

    但岳飞张显汤怀王贵四人自小一起长大,同样他们的父母也都是指望自己的孩儿凭着本事能踏上仕途出人头地。王贵又怎会抛下自己的结义兄弟父母双亲只身前来投寨聚义呢?

    当王贵忽的面色变得有些悲戚,又开始娓娓讲述前因后果时萧唐这才恍然大悟:张员外汤员外王员外皆已亡故了一段时日,而岳飞之父岳和身子骨也是愈发羸弱,恐怕也是命不久矣。

    原来当初萧唐公然起义,教天下人皆知原来他便是统领绿林诸山群豪的铁面獬豸全羽之后,王贵当时便已动了立刻动身前来入伙聚义的心思。可是毕竟当时自己的父母尚在,他们也决计不会允许王贵也去投萧唐做专要与宋廷对抗的反贼,至于岳飞得知那件惊世骇俗的机密大事之后,也如萧唐所料的那般震惊激愤到无以复加,王贵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想法,且先听从张汤以及他父亲三家员外又会做何打算。

    朝廷彻查与反贼萧唐私通的贼党,但也不可能将但凡与他先前有些瓜葛的,乃至萧家集以及周遭村坊的乡绅百姓一股脑尽抓去下狱。可是经张汤王三家员外合计为了避嫌,萧家集已是不能在留下去了,本来几家也是因故里汤阴遭受水患,这才迁徙至大名府内黄县麒麟村,随后又经萧唐安排而迁移至宗城县萧家集安身,莫不如就举家再迁回相州汤阴县故里。

    商议定了,几家员外立刻托牙行以极低的价额贱卖出萧家集中的田产地契之后,各家打点车马收拾行装,便直往汤阴县的方向进发。

    归乡的路途上也甚不太平,岳飞等几个兄弟先是撞见了当初至于内黄县考武举时曾得罪的一个唤作洪先的军官,那洪先索取武试生员贿赂的事情败露,又曾被岳飞一枪杀败,被革除官职又作起当年啸聚山林的勾当,待撞见岳飞等一行车仗本欲报雠,结果连同洪文洪武两个儿子都被岳飞王贵汤怀张显四人联手所杀。

    终于抵达相州故里前后,又曾撞见施全赵云(同名)梁兴吉青等于红罗山剪径的强寇,只是这几个强寇头领,却因被岳飞干净利落的杀败而当即对他钦佩不已,愿意降服。而这几个在红罗山落草的头领与先前的洪先情况却也不同,施全等人全因又遇着旱荒而囊空羞涩,恰遇着一班毛贼拦路劫掠,反被他们几个杀了占取山寨,索性取些金银财帛度日,岳飞见施全等人不似是怙恶不悛的凶残匪类,便循循善诱劝说他们莫要再做土匪强盗的勾当,指望把一身本事能为国家所用,彼此化敌为友,各各收拾行李,也随岳飞一并去相州汤阴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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