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这群被掳的东瀛高丽男女本就人人自危,眼见对方有个生得狰狞的恶汉厉声言语,更是吓得不禁跪倒在地,哀号讨饶。可是这些男女这么一跪,正突显出其中那个呆立在当场的男子,男子面露骇怪之色,并指着萧唐,脱口而出的倒是字正腔圆的宋时官话:你你是萧唐萧任侠!
萧唐蓦的一怔,他没有想到茫茫海上,尤其是在群被海盗虏获的东瀛高丽男女里面竟然有人会识得自己,也立刻朝着那男子端详过去,就见他蓬头垢面,一副柴毁骨立的模样也端的憔悴,看来这些时日这男子也饱受炮制折磨,形貌与以往太不相同。萧唐瞧那人五官眉宇似乎也有些眼熟,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此人。
那男子眼见萧唐面露疑惑之色,虽然身子病病恹恹的提不起劲来,但他仍费力的大声说道:萧任侠!小生崔慕远,当年奉我朝尹文肃公之命至宋境勾当时,曾于密州板桥镇市舶司得以拜识尊颜,当年深受萧任侠恩德,小生归乡后知恩图报,也曾联系敝国商贾与贵部于密州板桥镇商号频有海贸来往同好!前些年与萧安萧总管也曾多有往来,只是再无机缘拜会萧任侠尊颜。小生陷于刀伊海寇之手,本以为性命休矣,天可怜见,却是得萧任侠搭救得小生性命!
萧唐见说这才恍然大悟,当年自己行镖至密州市舶司遇见崔慕远等高丽两班子弟,又出手教训过其中那两个眼高手低的纨绔过后至今已有年头了。随后几年崔慕远虽然也曾几次出入宋境,可是萧唐被招宣至东京汴梁之后有甚多大事需要筹谋打算,自然也没有机缘与精力再与他来往叙旧。先前也曾听萧安说及这经常来往于宋境几处市舶司的崔慕远忽然杳无音讯,也不知是渡海期间横遭甚么天灾意外,还是于高丽国那边横遭祸事,萧唐也想不到竟会从女真海匪的船上又救下此人。
这个高丽书生,如今汉话倒也说的挺溜的了萧唐心中念罢,又向崔慕远问道:原来是崔先生,果然是睽别经年许久不见,我又如何会料得到竟然于茫茫海上与你再会?好歹崔先生在高丽国中也是两班子弟出身,又怎会恁般时乖命舛,而陷于这伙生女真海寇的手中?
牙钻心疼了一整天,实在分散码字精力,有些扛不住,今日只得单更
1389章 权争政斗,高丽国事
听萧唐问罢,崔慕远惨笑一声,怅然说道:小生汗颜,为家门蒙羞,愧对崔氏先祖。怎奈朝中暗流涌动,小生有心无力,落得恁般境地,也是万般无奈
崔慕远话音未落,忽的瘫软倒在了甲板之上,看来被海寇掳掠之后这些时日在海上颠簸流离又深受折磨苦楚,如今眼见被旧识搭救幸免,心里略一放松遂再也吃熬不住而昏死了过去。
萧唐见状立刻吩咐水班船夫上前将崔慕远抬到船舱内歇息,又命其他头目将其余被海寇掳掠为奴的东瀛高丽男女安顿下来,赍些衣袄粮食,待船队抵达保州时再教他们自行南归至高丽国治下的地界去。
约莫三两时辰过后,崔慕远得以休养而悠悠转醒过来,萧唐再去看觑时,他又苦笑一声,将自己为何落到如此境地的因由向萧唐娓娓道来:
本来崔慕远家门庆州崔氏虽为高丽国内的名门王族,可是他也只不过是中人(于高丽又谓之庶孽,高丽两班贵族中妾侍所生,消减国内受福荫的两班子弟数量而脱离两班贵族阶层,不得享受两班的福荫待遇,又有别于高丽阶级划分中良民贱民两个阶层,大多担任翻译医官捕校等低阶基层官吏)出身,于仕途上也难以更进一步。
然而崔慕远当年与也正欲做海贸往来的萧唐搭上了线,彼此也算是相得益彰互惠互利。这几年下来虽然可是凭着他穿针引线,举荐本国商贾与大宋海商来往,也算是在高丽两班贵族大户富贾之中有了些名气。
可是福兮祸所伏,正是因为崔慕远通过海商而在高丽朝内有了些影响力,也因此出现在某些人的眼界里而被算计。
如今高丽国主王俣染上背疾,身子骨愈发羸弱,而他所立的王太子王楷现在也不过才十三四岁大的年纪。倘若高丽王薨,继任国主年幼,大权也必然会旁落至王俣的国舅,爵封汉阳公,同时又是世子王楷外祖父的外戚权臣李资谦手里。
本来属于仁州李氏的李资谦与王室三代联姻,先前还曾遭方今高丽国主王俣之父高丽肃宗王颙打压当时便在朝中握有大权的仁州李氏等外戚势力,可是随着李资谦之女成为王俣之妃,并生育如今的世子王楷,仁州李氏这支外戚势力重新在高丽朝堂壮大起来,如今也与高丽朝中金富轼等大臣隐隐形成彼此对持之势。
虽然高丽朝内李资谦金富轼这等大臣互相倾轧,高丽国主王俣尚未薨去,彼此间面上也都还过得去。可是金富轼极为尊崇汉学儒家,起码在眼下力主与宋廷亲近,这也与崔慕远的主张不谋而合。与宋廷的情况倒也相似,高丽朝堂各分派系,位居于最高位大佬面和心不和,除非有足够的手段能够扳倒政敌,彼此之间在国主面前也只得相安无事,可是下面派系彼此攻讦暗斗,崔慕远既然又倾向于金富轼一派,李资谦手下党羽要动金富轼不易,可是要动崔慕远这个庶孽中人却是轻而易举的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崔慕远被构陷罢黜原本的职事,被打发到高丽南隅海滨只做得个文笔小吏。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到任未久便有生女真海寇登岸寇钞。崔慕远所处的穷乡僻壤捕校乡兵济不得事,他也被海寇掳掠上船做了奴隶。在海上漂泊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又得遇萧唐统领的水师舰队,否则的话任那干凶恶的海寇鱼肉炮制,恐怕他这个文弱的书生再用不了几日便要含恨枉死
萧唐起初与崔慕远结识之际,当时倒也觉得这个书生有别与其他高丽厮鸟,为人和善宽正,所以对他的印象倒还不错。是以听崔慕远惨然述说过自己悲催的遭遇,也出言好生宽慰安抚。然而两人又叙过一番话时,萧唐倒也从崔慕远的口中探听得个引得他十分留意的消息:
高丽的那个权臣外戚李资谦,以及朝中拓俊京等人眼见金国如今势运如日中天,要吞并其宗主辽朝之日恐怕已不久矣,遂已开始主张与金国务必修好,属于亲金派系(正史中金国灭辽侵宋时,高丽考虑自身处境而讨论是否向金称臣。大多数大臣上表放对,而李资谦拓俊京两人谏言却称金昔为小国,事辽及我,今既暴兴,灭辽与宋,政修兵强,日以强大,又与我境壤相接,势不得不事;且以小事大,先王之道,宜先遣使聘问),而与那厮们成对立之势的金富轼虽然也主张绝不能与金国失和,可也是出自于对时局的无可奈何,倘若宋廷能争口气而与金国对本国拥有相对等的影响力时,要从宋金两国之中择选出一国做为宗主,尊崇汉学的金富轼还是更倾向于支持高丽对大宋臣服。
萧唐对于宋朝时节高丽国历朝各代外交上的政见,尤其是针对于辽宋金几国态度的变换所知不详,可是如今有崔慕远这个高丽本国的世族子弟解疑释惑,这也让萧唐大致能够捋清高丽国内对于如今势大的金国又会抱有怎样的态度。此时他也暗付道:高丽相较于宋辽金等大国势微,从地缘政治上的特征来说,侍奉大国以保存自身的事大主义策略也可说是由古一直延续到了后世的。所幸也有这崔慕远道清了高丽国内政见分歧。
而如今看来,高丽朝中李资谦这个高丽王室外戚,以及我倒也知晓他生平些事迹的金富轼这二个甚有分量的臣子相较,待因时制宜,与后者打交道也更适合与高丽国周旋计较
崔慕远眼见萧唐做沉思状,其实他心中也有个莫大的疑问,一直想问,可是却又直感不便向萧唐开口。
虽然遭贬黜而不得再出海来往于宋境,可是正值以往的宗主国辽朝覆灭在即,比起以往更是慎重注意宋金这两大国动向的高丽对宋境内这段时日所发生的大事也格外关注,江南摩尼教起事又被荡平,能与如此大事相提并论甚至更为令人震愕的消息,也就只有身为宋廷重臣的萧唐与江南方腊一并起义,召聚宋境内诸路绿林兵马背反朝廷了。
起初得知此事之时,崔慕远震惊到无法置信,当初两人于密州板桥镇初会时萧唐由大名府留守司一介兵马押扶摇直上,于泱泱大宋朝堂竟然能做得从二品的高官要位,如此品阶放在高丽国已堪做得总揽兵权的武卿贵臣,这萧唐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为何非要背反宋廷做那乱臣贼子?
然而就算崔慕远对于萧唐背反宋廷的行径十分不认同,他却没有料到自己却是为对方所救。既有救命之恩的情分在,崔慕远庆幸能捡回一条性命来,也是十分感激,有问便答,而且再与萧唐相处时也仍是十分和睦。
只不过崔慕远仍然忍不住心中嘀咕:难不成这萧唐不甘侍奉宋朝皇帝只做得一介臣子,而也怀着称皇称霸的勃勃野心?
心中正念着,忽然崔慕远觑见萧唐目光炯炯,直向自己凝视过来,他心里一晃,不禁别过了头去,而这时崔慕远又听萧唐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我与崔先生是旧识,恰逢机缘能出手相助,我自也是义不容辞可是你既然识得我的出身,起码在一段时日之内,只怕我也不能放你回高丽去了。
1390章 再抵保州,风雨欲来
当一行船队浩浩荡荡的抵达至皮岛海镇,萧唐先是命几支水军停泊整顿,旋即又乘座船向保州港隅驶去。
迎接萧唐的一众头领在码头上已等候多时,其中横帐军正将,也是名义上占据保定宣三州的契丹部族头人移剌成与天山勇寇镇远两员将官,以及经管军州诸般事宜的蒋敬裴宣孙定陶宗旺武植五名头领站在人群最前边。而文仲容崔埜两人率领百来名从当地考核任用的捕役维持秩序。而本地百姓只知主持本地军政民事的几位相公要迎接贵人,却不知来的人正是此处几座军州幕后真正的主公萧唐。
海边上船舶刚刚映入众人眼帘,移剌成等人立刻走下石阶,来到码头之上,待大船靠岸后萧唐踩着踏扳走将下来,面前一众毕恭毕敬的头领很快也簇拥过来,移剌成当先走上前来,施礼说道:听闻狼主于宋境内又做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竟还杀败了宋廷那个唤作高俅的贼臣统领的诸路官军,直教标下佩服不已,直撼未能再助狼主征战厮杀。
萧唐扶起移剌成,说道:移剌头人坐镇此间几处军州,周全数十万百姓安定,此更是要紧的大事。更何况你我再度并肩厮杀,遮莫很快也会有机会了
当萧唐的目光又乜见站在一旁的孙定,又笑说道:孙先生,这段时日也承蒙你苦劳襄助,如今在这保州也有一段时日,不知感受如何?
比起当初那个在沙门岛落拓屈沉,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的落难孔目,如今的孙定得以栖身安居,也仍能一展所长,如今整个人也显得容光焕发精神饱满,听萧唐询问,孙定坦然一笑,说道:当年全蒙萧任侠救助,又安顿小生于此,如今才能教我略尽绵薄之力,在此间济世安民只是萧任侠,朝廷那边终究还是要联金伐辽了么?
眼见萧唐微微点头,孙定暗叹了一声,神情若有所思。而萧唐又与蒋敬裴宣陶宗旺武植天山勇寇镇远等人叙旧寒暄一番,其中裴宣与追随萧唐一并来到保州天雄刚毅两军之中的将佐里面,邓飞与裴宣当年同是饮马川出身的头领,旧识兄弟相见也少不得聊得惹了,而欧鹏马麟与蒋敬陶宗旺又都是曾在江州黄门山落草的结义兄弟,如今四人又得以聚首在一处,叙话时眼开眉展,也是格外的夷愉畅快。
萧唐再亲手将武松写的家书交到武植手中,又向其说及他兄弟在水泊梁山寨中安好。叙谈一番过后,萧唐并没有乘马,而又在众人的拥簇之下登上了一辆厢车,准备向闻焕章所在的府衙赶去。
而移剌成天山勇寇镇远三人得萧唐引荐,前去招呼同为契丹辽人的阿里奇琼妖纳延时,阿里奇上下打量了移剌成一番,忍不住还是出言问道:既然你是契丹横帐头人出身,当年女直诸部与其他乱臣叛军于辽东作乱,为甚你不曾率领族帐儿郎与官军一并抵抗那干要反我辽朝的贼子?须知饶是如今金狗势大,东京道几乎尽已沦亡,辽朝也无力追究此间军州的得失。可是你却率部投到了萧唐麾下,又如何甘愿助萧唐那个叛宋的反军头领占据这几处我辽国的军州?
移剌成听罢也不以为意,而向阿里奇琼妖纳延说道:两位详稳,当年不止有金狗势大难挡,还有高永昌挞不也道剌酬斡董庞儿等诸族反军,甚至还有耶律张家奴耶律术者等契丹军将蜂起叛乱,我朝兵马无力征剿,可恨后来兴大军来讨时又惨败于金狗手上我与天山勇寇镇远等几个头领手下族帐儿郎家小妇孺衣食无着,久经困苦,身为契丹儿郎就算有心为国靖乱,试问于当时那般环境下又能有甚么用处?
当年若无狼主救助,我们几支部族尚不知还要饿死冻死多少族民,也全仗狼主杀散了当时于保州作乱的渤海叛军,又引聚辽东诸地各族受难的流民百姓于此安居。此处若不是狼主占得,早晚不是被那干叛军占取祸害,就是要被高丽人趁机夺去,辽朝已经顾不得我们这些族民,如今我等几个部族族民在此有安身之所,而又有狼主调度诸地兵马戎卫于此,以拒金狗。除此以外,我们还有别的出路么?
琼妖纳延与阿里奇听移剌成说罢对视一眼,长叹了一口气,只是默然前行,也再无甚么说辞去质问移剌成。
而遂萧唐一并抵达保州的邓元军王寅这两个曾经的摩尼教首领身处于天雄疯魔二军的几员正偏将佐之中,他们就见此间萧唐远在处北地的根据地楼榭广有,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喧哗热闹的商铺,本地百姓怡然自乐,同样也有些捕役来往维持着日常市井秩序。除了身着各式异族服饰的民众来往,其实也与宋境内繁华热闹的城乡县镇并没甚么两样。
摩尼教在江南占据八州二十五县前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面,方腊虽自称圣公,并于所占军州县衙置官吏将帅,可饶是杭苏这等在江南以繁华而闻名的江南要紧军州,狂热的教众叛民一旦得势,在城内疯狂的发泄自己积压依旧的怨恨,劫掠杀戮一直时有发生,所占军州的民政治理其实一直处于半瘫痪的状态。再加上摩尼教极度仇视府衙官吏,但凡撞见的无论良萎好坏,但凡抓到了大半都要残杀了泄愤。虽然能得势一时,可是能治理地方以安治下民众的能人稀缺,所以祸乱过后,于各处也只是留下了满目疮痍。
都说打天下易治天下难,圣公虽能率领我等教门弟兄打下江南八州一时,可是比起那萧唐将这几处辽境边陲军州治理的井井有条这点上我摩尼教只怕也的确及不得他能安境济民
邓元觉王寅都是一般的想法,只不过各自缄口不语,只是默然随着萧唐的车仗前行。
车水马龙的保州港巷周围,自然也有许多民众好奇的向萧唐这边的车仗张望过来,只是觑不清移剌头人以及其他治理本州民政兵事的大头人如此恭迎的到底又是哪里来的贵人,这也是因为萧唐临行前也发文书嘱咐保州这边的头领不必声张。
除了皮岛海镇以及保定宣三州萧唐所任命的诸多头领之外,就算北面金国也曾探觑此处的情报,还有南面虎视眈眈的高丽,乃至本地先后来投的众多流民百姓,他们所知的信息仍为趁兵乱占据附近几处军州的首脑人物,乃是辽国北地横帐部族头人出身的移剌成。
终于萧唐一行车仗抵至保州府衙,又在一众人的拥簇之下踅将进去,闻焕章以及其他头领也都恭候多时。一边大设庭宴,众人就着保州等地眼下要面临的大事,而做商酌议论。
1391章 先打服他,有话再谈
许久未见,当萧唐再度与主持此间几处军州民政的闻焕章相会时,发现他似乎也是因为诸事繁杂,满头又多了不少银丝白发,可是精神矍铄,观其气色也甚是健旺,看来日子过得也是十分充实。
当萧唐又向闻焕章说及他那至交好友徐京前番受胁迫随高俅老贼前去征讨,虽险遭其害,可是如今也已被安顿在水泊梁山,肯留在寨中不会再返回汴京受朝中权奸摆布,闻焕章沉吟片刻,也是叹声说道:徐兄半生多灾多劫,当年遭奸贼构陷,而后受招安屡立战功,又有官至上党太原节度使的造化,也可说尝尽人间冷暖,凡事他也看得开了。如今恁般世道,对于他而言能够与萧任侠共聚大义,虽又重返绿林,也正是得其所哉,呵呵对于老夫而言,又何尝不是?
除闻焕章以外,奚胜袁朗縻貹马勥马劲滕戣滕戡董小丑言有信言有义等统管保州等地各部马步军的正偏将佐与随萧唐一并赶赴至此的头领也都齐聚一堂。叙旧畅谈一番,自也有军议大事要详加商榷。
先前陆续派来那几拨袭扰探觑的兵马被韩世忠兄弟率部杀得大败过后,听闻高丽国那边以宰相金缘为西北面兵马使,调拨七万兵马,屯兵保州以南二十里处。那厮们先前派来使臣威逼利诱,就是要教我等归还保定宣三州,还说甚么如若不然,大军挥至,玉石俱焚,又劝诱我等若是肯献城归顺,必当许以官禄,所有头领赴国照名钦授官爵呵呵,那干番邦的鸟使臣教咱们兄弟都打发回去,专等哥哥前来,与那厮们大弄。
府衙厅堂之中,奚药师奚胜先是向萧唐报说高丽意图吞并保州等地的打算,瞧他眉宇神情也满是不屑之色,想来也是认为比起宋辽金等大国,这打算趁着北地局势剧变占些便宜的高丽国,又算个鸟?
做高丽国的臣子?咱们弟兄可丢不起那人。
萧唐先是打趣说道,那个高丽朝中宰相,如今又被任命为西北面兵马使的金缘他还真知道这么一号人物。当年毕竟自己还在汴京朝廷任职时毕竟还曾兼任过赞引蕃客朝见传宣诏命的西上阁门使差遣,虽只是武职军将兼任的文职,自也曾听说过在当时那段宋朝与高丽遣使最为密切的时期,金缘也是高丽使臣里面的一个重要人物(正史载宋徽宗政和年间,金缘出使宋朝,宋廷待高丽使节甚厚,但金缘看到宋朝正值蔡京鼓吹丰亨豫大而感宋廷奢靡淫逸无度,在返国后将见闻向高丽睿宗王俣保奏)。
而这金缘先前做外交使臣差遣,如今身为高丽宰相又受命西北面兵马使,又是如宋廷一般很典型的以文制武,可是他是否也是个深谙兵事的?想来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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