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萧唐到了前院,看见那汉子后,懈怠倦意便立刻收了几分。那个大汉提这个扁担,两头挑着塞满药材衣物的箩筐,并手还拿着杆哨棒,他貌不惊人,神情朴质沧桑,一脸风霜的脸皮透着股病怏的淡黄色,而身子倒还蛮壮实。萧唐到时那汉子正在院中四处打量着,见到萧唐忙放下扁担,叉手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
萧唐打量了番,觉得那大汉神情气质和以往那些宵小颇有不同,便问道:这位师傅既然到我萧家集应募这乡勇教师,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大汉回道:我祖贯hn洛阳人氏,姓薛名永,祖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可因为得罪了同僚不得升用,使得子孙只能靠使枪棒卖药度日,江湖上唤我作病大虫薛永。
病大虫薛永?萧唐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这个梁山泊的步军偏将,他在揭阳镇与宋江相识前一直流落于江湖,枪棒拳脚功夫比不上诸如五虎八骠等众多猛将,不过收拾些恶霸杂兵倒绝对是绰绰有余。
虽然说薛永的本事未必高明到哪去,可他毕竟是梁山一百零八好汉里的一位,手底下的功夫自然也不会像那群骗吃骗喝的闲汉般,萧唐客气地问道:既然师傅有这‘病大虫’的诨名,祖父又是行伍出身的军官,师傅你的枪棒功夫必是不凡吧?
薛永微微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拳脚枪棒功夫都是从祖父那传下来的,尽是些军中将校教习使的本事,对敌厮杀颇显实用。可我本领有限,比不上江湖上奢遮的好汉。小哥要是瞧我这本事不入眼,那权当我叨搅了,若是小哥有意学我几手枪棒,胡乱赏些银子,赐些猪羊酒肉管饱便是。
萧唐一听对薛永又多生出几分好感来,就喜欢这样的实诚人儿!比起那些牛皮吹破大天,招摇撞骗的江湖混混,这个还算有几分本事的薛永性子实在是诚实质朴得多。
萧唐笑道:这位师傅,近日来府上虽也来了些人应募,可尽是些鱼目混珠贪滑撞骗的男女。我倒也会几手拳脚枪棒欲与师傅切磋一下,若是功夫确实使得,酬谢当然少不得师傅的。
薛永笑道:那是自然,我在江湖上讨活本就是靠本事吃饭,小哥尽管考较。
萧唐抄起杆木棍随手舞了两个棍花,劲风声呼呼作响,薛永只是瞧着,脸上不动声色地抱拳打拱道:这位小哥,请了!
说罢他脚尖一点架在前院兵器架上的哨棒,哨棒离架笔直地飞窜上去,薛永一把抓住哨棒后也不舞弄,只摆了个架势便等萧唐来攻。
萧唐一声清喝,舞棒横扫过去,薛永竖棒一挡再一荡,守势直接记刺击攻向萧唐,薛永这路枪法朴实无华,可招招老道狠辣。刺击回守间绝不拖泥带水,虽算不上精妙神奇,确实也是行伍军健善用的实用枪法。萧唐慌忙一避再抡棒反击。时不时梆梆梆梆的棍棒清脆的相接声响起,又斗了几合,竟是萧唐多攻多守少。
薛永暗自付道:这小子年纪虽小,劲力倒是够大。看他辗转腾挪进退攻守的架势确实是个学武的好材料。只是这枪棒却是毫无章法,只凭着声威力劲打斗。可就算我击败了他,使得他放不下脸面来须不好看,只叫他省的我的手段便是。
想到这,薛永更是摆出副守势来,可萧唐每次的攻击都被他轻描淡写地给化解掉。而他朴实而老辣的反击每每都能攻到萧唐命门,只是两三次机会中明明哨棒再往前一探便能将萧唐点倒在地,薛永却忽地变了招式,让萧唐堪堪躲了过去。
又斗了阵,薛永跳出圈外,抱拳道:小哥果然好身手,我也只是勉强抵得过。不如这场就算咱们平手如何?
萧唐有些气喘,本来有些潮红的脸色一听薛永的话更是泛红,薛永要赢他虽说不是易如反掌,却不会废多大气力。而薛永这般说也是属于民间底层苦哈哈的卖艺武师的应对之法,万一对手是个心胸狭隘的富家子弟,打输了下不来台难免会为难薛永,这般说面子也给足你了,反正谁胜谁负心里都明白。
萧唐虽然有些懊恼,可倒也畅快,他抱拳回礼道:薛师傅何必过谦?我的确不是师傅你的对手,我们再来比试下拳脚如何?
薛永放下哨棒,回道:使得,请小哥出招。
萧唐所使的招数是过去那锦毛獒东学一招西学一式拼凑起来的。划弄几下虽看着有几分意思,可与会些拳脚的人比试便全然没甚用处。更何况萧唐身负两世的记忆,因为身体记忆反应协调身心同步上的偏差反而更不如过去的功夫。
而薛永所用的拳法却是广为流传的太祖长拳,相传宋太祖赵匡胤凭着杆盘龙棍以及三十二式长拳打遍天下四百军州,端的是豪迈威武。再加上薛永闯荡江湖苦练,这长拳每招每式都吃个透,进击退守间自成套路,没多久便将萧唐的拳路逼得失了章法,害得萧唐连大学时和人码架时抡的王八拳都使将出来
薛永见状收了拳势,回道:小哥这拳脚还成比试就到此为止了吧?饶是薛永还想说些勉强抵得过就算平手如何的场面话,可他是个实诚人,都打成这样了还拍些马屁过去他薛永也得犯恶心。
萧唐更感觉脸面火辣辣的,心里只觉得丧气懊恼。武松的功夫虽然远胜过他,可毕竟那衡量的标准过高,能在武二哥手底下走几合的恐怕都是颇有些手段的武人了。
可就连薛永,这个水浒里的步军偏将对付他都是手拿把掐的,这未免让萧唐感到自己当真是小觑了天下好汉。锦毛獒的武动底子也不过如此,估摸着能和水浒里在揭阳镇被薛永三两下撂倒的小遮拦穆春差不多吧?
不过萧唐并非输不起的人,他定了定神,抱拳道:薛师傅果然好功夫,我便聘下师傅做我萧家集的枪棒教师!只是师傅在江湖上风餐露宿,只做那无根浮萍恁地辛苦。我看不如这样,师傅也不必传授枪棒技艺后再去浪荡江湖,以后便做我萧家集的常驻教师如何?每月月例五贯钱,就住在我萧府内每日酒肉管够!
薛永听着一愣,随即喜出望外,他辗转各地卖艺再卖些膏药,按月算运气好了,遇到个别阔绰慷慨的打赏或许能赚个十几贯钱,可大多时有每月只不过有三两贯钱去寻觅。更不用说遇到贪吏恶霸还少不得孝敬,住宿伙食等算下来根本积攒不下来什么钱财。
其实以薛永的本事,寻个庄镇做个寻常训练乡勇的枪棒教师绰绰有余,可类似他这等江湖卖艺的别人不知根知底,谁知道他就不是哪伙贼人遣来做内应探道的?谁又能知道他就不心怀歹意,伺机要谋财害人的?况且不少地方求武的少爷庄主只为多学两手功夫,却不想多养张嘴吃饭,领了酬银便打人滚蛋也是稀松平常。
有了这萧家集的长期饭票,薛永从此便免去了流离奔波之苦。而且眼下这小哥不,是少爷待自己竟如此信任,不但收我做了枪棒教师,甚至还让我如府院内居住,这足见他对我的信任啊!
薛永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呐呐地问道:少少爷可说的是真的?
萧唐笑道:我逛师傅作甚?师傅这份本事足以得到这份酬劳,师傅可是答应了?
薛永感激,纳头便拜道:少爷与小人初次相见便如此信任小人,小人铭感五内,便将这一身的本事卖于少爷以报恩德!
萧唐急忙扶起薛永道:师傅忒过客气了。而他心里正想着,虽然我现在本事不济,那便收些本事比我高明的助我。水浒里宋江拿了五两银子与他,便使得这个病大虫死心塌地的跟宋江混到底,嘿嘿,难道就你sd及时雨会仗义疏财收买人心,我萧唐便不会了么?
011章 错点鸳鸯
往后几日,萧唐将薛永安排到萧义等家丁所住的耳房,数顿好酒好肉招待,并带薛永向萧老爹引荐了后,便在萧家集内点籍画名,召集守镇巡查的乡勇民壮。
当萧唐带薛永清点集镇内的枪棒器械时,薛永抓起把长枪,在手中颠了颠,摇摇头道:少爷,以这等粗木蒿杆为枪身易折,又易脱手,也只有寻常地方上胡乱耍弄枪棒的民壮才使这等劣枪。这要是冲阵杀敌,只怕没个两三回合便要丢了家伙。保甲乡勇用的兵器自然比不得官军注重,可若生了甚么事端这般家伙可不趁手。
萧唐虽然喜读小说及历史方面的书籍,可也只是依稀记得些关于古代刀枪制造保养的方法,枪弩弩弩虽为违禁兵器,可地方训练防匪患时也可由放至民社乡勇处使用,所以由公家的名义归置保管这些兵器也是萧唐的责任。
萧唐便向薛永问道:那依师傅之见,这些长枪该如何处置?
少爷待我恩重,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听我父亲和祖父所述,军中歩卒为加强长枪枪杆的韧性,其一要用丝带分段把枪杆缠绕起住,其二要用葛布把整根裹起来刷漆,其三用细藤再缠绕在裹上数层竹片,这浸油晾干裹布刷漆的法子唤作‘积竹木柲’,这枪杆便才算坚韧硬强。此外还有咱集镇的角栏防事
薛永竹筒倒豆子般将他所知的乡勇习练兵器归置防事修筑等方面的知识对萧唐一一道来。虽然他流落江湖,可毕竟算是军旅世家出身,对这些事可说是轻车熟路。
萧唐原本只因薛永枪棒的本事,以及对梁山好汉的好感收他入府。而薛永对这些兵事的了解可说是意外之喜,殊不知薛永虽然落魄,可祖父一辈可是在老钟经略相公帐下为国效命的军旅将官,这也是他在流离生活中的种精神慰藉,所以对于当年祖父传授自己的记得格外用心,却没想到在这萧家集大派上了用场。
在习武上,薛永每日尽心向萧唐与萧义二人传授枪棒拳脚功夫,萧唐这才觉其实木讷内敛的萧义功夫底子竟比他还要好些。虽然薛永的功夫在水浒里绝算不上甚么高手,可毕竟他的手段比起目前的萧唐来可高了不止一筹,所以萧唐没有丝毫懈怠不屑,一套太祖长拳及大宋西军步卒擅用的长枪技艺,也日渐熟练起来。
不止如此,萧唐还托集内的师傅特意打造了份后世知名的兵器——双截棍,其实双节棍的前身盘龙棍由宋太祖赵匡胤所创,分大小盘龙棍又称大小扫子,与后来的双节棍不同的是,小扫子一端长一端短,在这时节亦有不少好武枪棒的富家子弟耍弄它。
因为在宋时民间虽可以合法拥有弓箭刀楯短矛等普通武器,法令也严禁私人保存制造携带交易甲弩矛稍旌旗等禁兵器,而由于为抵御盗匪巡边边境等原因宋朝乡社武装遍布,使得各地乡镇豪强都有空子可钻,私藏私备些管制兵器。
毕竟在法令禁止的情况下,携违禁兵刃招摇过市绝对会被捕役拿下,就连使用刀具(哪怕是解衣刀解腕刀这样的小刀)若与人起争执口角时,在大宋刑律中斗殴及斗杀这样的罪刑也会因持械伤人罪加一等,(《宋刑统·斗讼律中规定:诸斗殴杀人者绞,以刃及故人者斩。虽因斗,而用兵刃杀者,与故杀同),而用小扫子这等兵器不仅可以防身,也大大减低了激愤之下错杀人命的可能性。
还有个原因是,后世虽然常人没有机会练什么刀枪棍棒,可家里买条双截棍锻炼下身体倒也很方便。恰巧萧唐那时在大学因为看了李小龙所有的功夫片,一时图好玩买过副双截棍查资料看视频做练习,倒也一直坚持了下来。
虽然没有任何与人实战的经验,可是双截棍的几种套路耍法萧唐倒还记得熟悉,如果和人动武使用双截棍,萧唐倒有信心比他使拳脚枪棒的手段高些。
除此之外,萧唐这些时日和孔宋庄潘家走的极近,潘家主要收益来源在于耕田卖粮,宋时为抵御辽夏,在hb河东sx三路地区屯驻重兵占全队的四成,所以三路军需粮草的供应也极为重要,而进粮的渠道是当地赋税和购买,其中由以购买为主。
而萧家集虽然粮田不多,因占着大名府连接北方榷场的交通要道车行生意十分红火,以后潘家有粮草运送,由萧唐做主敲定每车运价并派乡勇护送,当时庄户运粮,尤其在hbsx地界盗匪猖獗易遭劫掠,萧唐此举也就相当只赚取极少的利益,以保障潘家的周全。
萧唐如此示好潘家,固然因为潘太公是个慈祥开明的长者,可其主要目的却是为了与武松结交,毕竟那可是水浒传中惊为天人的英雄,实打实萧唐儿时心目中的偶像啊,若能以此为机会多和在潘家庄帮工的武松亲近,拉上武松这条好汉做好友,萧唐只想想就觉得无比风光。
可萧唐给武松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以武松那直来直去的性子每次相见自然不会给萧唐什么好脸子看,就如同一个追星的小粉丝遇到个极为高冷的偶像,吃了几次瘪后,萧唐的心思就淡下不少。
然而萧唐的举动落到潘太公眼里,却使得潘太公心里生出别样的想法来
金莲也到该婚配的年龄了潘府上,潘太公用过晚膳后淡淡地说了一句,潘夫人听在耳里,心里登时波澜起伏,她和潘太公膝下只有一女,潘太公娶过的两房妾室早逝也无所出,所以潘夫人日夜盼着自家闺女能嫁个好夫婿,她也可以有那半个儿子去宠。
潘夫人兴致匆匆地说道:你终于想通了?唉,金莲和大郎那孩子也算是两小无猜,若她和大郎在一块我也能放下心来。
哪知潘太公摇了摇头说:我打算给金莲许的人家并非是大郎,而是萧家集的萧唐。
潘夫人一听怔了半响,连忙说道:老头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金莲对大郎的一番心意,再者大郎虽只是咱家的长工,可他寒窗苦读它日未必不能考出分功名!大郎又是咱们知根知底的人,你怎能如此把自己的闺女送将出去?
潘太公重重哼了一声道: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科考应试之人如过江之鲫,这能鲤跃龙门者又有几个?就算大郎侥幸中榜,宦海沉浮尔虞我诈,我尚且几度遭人构陷早早归隐,与我潘家宗室都脱了干系,大郎质朴踏实的性子,他真进了官场是福?是祸?
那萧唐是萧贺独苗,萧家集少主,正与金莲门当户对,若我潘家与他萧家结成秦晋之好,以两家的财势足以让金莲以后活得美满,那萧唐的为人也甚合我心意,你我都是半截入土的年纪,将金莲托付给那萧唐我也能放心合眼了。
潘夫人说不过潘太公,仍叹道:可金莲对大郎心生情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俩走在一处正是皆大欢喜的美事,你这是又何必
哼!潘太公又听潘夫人提及自己的闺女对府上长工动情之事,心里不禁微微又起了火气,其实潘太公对于金莲与大郎之事处理得已相当开明,若是寻常的员外地主家,府上千金要是和仆役长工有个眉来眼去,虽然宋朝刑法不似元明时期律典捉奸当场打杀了也判定无罪,可在乡间寻个由头动用宗室家法轻则驱除,重则弄死官府一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而武植一来性格淳朴勤快,深得潘太公喜爱,二来他与潘金莲确实是日久生情,潘太公也相信两人绝对不会逾越礼分,所以他虽并未因此苛责武植。
可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府里做力气活的长工情浓意浓的,潘太公这个做老爹的难免心里起了疙瘩,加上他通过潘夫人暗示过武植,依武植的性情又决计不肯入赘到他潘家做倒插门女婿。
眼见女儿到了出嫁的年龄,潘太公有无合适婚配人选,本来他是想将心里那般想法藏在心底,武植为人又很忠善,也就只得便宜了他迎娶自己的女儿,由府上的长工攀上枝头做潘府家业未来的继承人。
可就在这时萧唐突然走进了他的眼界,潘太公原以为邻县那萧家集的独子品性不良,然而后来通过实际接触却并非这样,那萧唐谨言慎行,而且对他潘家在车行运粮的生意上颇有照顾。
后来潘太公听下人说萧唐偶然间见过自家的掌上明珠金莲,他便会了错意,心说你打了我府上的人,登门赔礼致歉后此事也就过去,又何必再涉及钱粮生意上的事多番照顾?难不成是那萧唐见了金莲心生情意?
天地良心,萧唐多番举动为的是有机会巴结武松,可潘太公打破头也不会想到,让萧家集的大少爷心折的是长工武植家的那个五大三粗好勇斗狠的弟弟,而不是自家容貌姣好含苞待放的闺女。
就如同后世很多做父亲的都有的心结:他们对宝贝女儿自己找的男朋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哪怕其他事我可以给你一定帮助,可我的宝贝女儿要是和你结了婚我心里怎么也舒服不了。而等终于搅黄了他们,再给女儿介绍其他结婚对象,其实往往很多反而没有之前的更适合自己的女儿。
况且现在萧唐为集镇的少主,为人性情又入了潘太公的眼,而武植眼下不过是他府中一个长工,它日能不能上榜做官都是两说,潘太公欣赏武植的秉性,可这并不代表他现在心甘情愿让武植娶了自己闺女,继承自家的产业。
想到这,潘太公呵斥道: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大郎是个晓事的,那边我自会说与他,莫再对金莲存什么非分之想!萧家那边,择个时日我便请人去说媒,这事便这么定下了!
012章 打的就是你!
徐大哥,多谢!武松向庄内家酒肆掌柜的抱拳道谢,兴致勃勃地沽了六斤黍米老酒拎着沉甸甸一串猪头肉走出店来。这些时日武松帮闲做些庄内修葺墙瓦搬运粮草的短工活,雇主因见武松勤快,他一人干的活又能顶上几人的分量,便格外多赏了几十文的工钱。
武松拿了犒劳,便打算与大哥武植夜间痛快喝上一场,家里父母早逝,武松被大哥武植含辛茹苦带大,两人又是兄弟,所以武松赚得些钱财,先想到的便是要和大哥开怀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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