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年花惜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修然顾倾
白诗柔担心的追了出去。
大厅中,一时无声。
“伶牙俐齿。”
这是白修然临走前,留给顾倾之的话。
见着人都走完了,顾倾之反而一pì股坐了下来,“上菜吧,我饿了。”
下人:突然发现眼前这个新夫人不是吃素的!
 
沉年花惜落 第36章 误解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不管是丞相府还是白府,都彻底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听说,白府老太君把白修然叫到白府,当着白修然爹娘的面前,大怒一场,让白修然把她给休了。
连每日早上的请安都没让她去。
底下的下人虽说,见着她依旧行礼,但是态度之敷衍,一目了然。
顾倾之表面无所谓,关起房门,一个人大乐。
果然,做好事是有好报的。
她都没想好,怎么让白修然把她休了。
结果无心chā柳,这事就解决了。
赵怀玲最近越发的苦恼,所有人都在传言,她家小姐要被休回顾家。
她家小姐那么一个骄傲的人,那么爱丞相的一个人,听到这些传言竟然不生气,不紧张,不悲伤,好几次还瞧见她一个人躲着傻笑。
莫不是受着刺激太大,神经出现问题?
她要不要跟老爷说说这事?
“小姐,您去哪?”
赵怀玲看着穿着颜色靓丽的顾倾之,打扮的很隆重,似是去赴约般。
“怀玲,你帮我去半世堂看看,老爷子好像说那人找我有事,你告诉他们我晚上过去。”顾倾之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打算出门。
“可是”
赵怀玲面露难色,她还是想跟着小姐一起出去,没有她看着,还不知道小姐会干些什么?
顾倾之怎么不知道她的想法,眼前的小丫头太过古板,要是知道她去风灵馆没准就哭给她看,只能找一个借口支开她。
“行啦,你赶紧去。”顾倾之板着脸,见小丫头吓的脸都白了,唯唯诺诺出去。
心中一叹,坏人果然不好当。
从丞相府出来,顾倾之跟上次一样,让人把她放到里风灵馆不远的地方,只不过,上次她是穿的男装,这次她正大光明的穿着女装过去。
刚进门,龟奴跟见着鬼一样,撒腿往二楼跑。
“公子,她真的来了!”
这都过了三天,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来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了。
“奥。”
清月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似乎并不意外。
“清月。”
清清脆脆的嗓音,带着小女儿特有的娇甜。
屋内的人回头看她,门边的女子歪着头,笑的眉眼弯弯,纯净的让人炫目。
龟奴大赞一声漂亮,听公子说那日来的是顾家的千金,他吓了一跳,关于这位顾家小姐的传闻不少,他脑海中的顾倾之,是一个目中无人,脾气bào躁,长相一般的女子。
可真看清楚来人,不得不说传言也太过夸大其词。
顾倾之大方的走了进来,“清月,实在没想到你竟然是风灵馆的老板。”语气好似谈论天气般。
榻上的男子听着笑了,清风朗月别有一番风情:“你也未曾问过我啊。”
“好吧,咱俩扯平。”她一开始不也是没有表明身份。
清月的身份她没费多大的力气,让下面的人一查就查到了。
显然,清月没打算瞒她。
龟奴见主子没什么指示,聪明的退出去。
顾倾之这才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知道他的身份后,不是没有好奇,长的如此好看,竟然是风灵馆的老板。
清月扬眉,任她打量,眼前的女子纯粹的看着他,不带一丝的痴迷。
“清月,上次的话还算数吗?”她眨巴着眼睛,狡黠的问道。
“十万两?”
清月有趣的看着她,还打算买他?
“哎,算了。”顾倾之深深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你要不是风灵馆的老板多好,十万两我还拿的出来。”
“我是这风灵馆的老板又如何?”
“只怕谁也买不起。”顾倾之给了一个很高的评价,顺势做到桌旁,桌子上放着一壶酒,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带着无限的遗憾:“我把银票都带出来了,想着今个霸道一回,好歹把你买了,也好坐实这些天的传言,不然太亏,不过见了你,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
清月听着好笑,眼前的女子虽说满嘴的遗憾,可是眼底却是带着不容忽视的笑意。
她哪遗憾,分明是节约十万两正高兴。
“你当真要买?”清月突然问道。
“额?”顾倾之傻了,但很诚实的开口,“恩。”
“好。”
好什么啊?
顾倾之没明白,事态发展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了?
“等倾之从丞相府搬离那天,我等你拿十万两来风灵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着让顾倾之心惊的话。
“当真?”顾倾之的眼睛一亮。
“当真。”
他漫不经心的回道,心中冷笑,肤浅的女人,香陵城都知道,她如何利用手段嫁给白修然,如今,他随便一句话,就轻易当真。
 
沉年花惜落 第37章 赐名
亏他对她起了几分兴趣,这兴趣如今淡了下去。
顾倾之还在暗戳戳的想着,艾玛,果然她的魅力大,让这么一个大帅哥另眼相待。
“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这是临走前,顾倾之留在这里的话。
清月脸上的笑意未变,点头答好。
等人真正离开,清月脸上的笑意才撤去,眸中冰冷一片,嘴角一勾,带着邪魅,哪里还有半分的清风朗月模样。
拿起桌上顾倾之喝过的酒杯,站在窗户边,松手,落下,杯子成了一地碎片
”公子。“身后龟奴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
“按照计划行事。”他冷酷的说道。
真当他一无所知了。
“是。”龟奴准备退下。
“顺便告诉萧家,他要找的人找到了。”
“是。”
顾倾之从风灵馆出来,就去了半世堂。
乔神医见着她一改往日的吹胡子瞪眼,特慈祥的让人给她倒茶。
这唱的哪一出?
顾倾之狐疑的瞧了他好几次,又盯着茶杯看了良久:“老爷子,你没在茶里下毒吧?”
“下了,顶级的鹤顶红。”
“奥,那我就放心了。”顾倾之听着这话,才放心喝茶。
“听说白修然要休了你?”乔神医问道。
“好像是吧。”
“那他什么时候休你?”
“不知道,要看他。”
“要休就快点休。”
“我也这么认为。”
猴子在一旁听着爷孙俩的对话,直翻白眼。
怎么感觉像在谈论别人家的事似的。
“师傅,你忘了,当初不知道是谁要死要活的非人家丞相不嫁,这要真退回来,指不定自挂东南枝去了。”猴子不客气的chā了一句。
“嘭~!”
一个药瓢就这样飞到他头上。
乔神医不乐意了:“闭嘴,谁没个脑袋秀逗的时候,现在反悔还来的及。”他就是不喜欢顾倾之嫁给白修然,而且看今天顾倾之跟他的对话,明显也无所谓。
“师傅,你不觉得她变的也忒快了吗?”哪有人对一个人的感情说变就变的,而且这人还是顾倾之。
别人只知道她当街拦轿,大喊非白修然不嫁。
可是没人知道,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顾倾之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神医对这点也是很疑惑,正打算问问。
“百年时光,一朝生死,他在彼岸,我在水里,顾倾之你何时回头是岸。”她留下禅语,起身去了后院。
猴子一头雾水,“师傅,她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赶紧切药去。”乔神医不搭理他,望着顾倾之的背影,这孩子是想明白了吗?
顾倾之刚跨进房门,就看见那个满脸是疤痕的男子小心翼翼的伺候床上的男子。
“顾小姐。”
床上的男子一见着她,直接从床上起来,跪在地上,那个满脸疤痕的男子也一同跪了下来,“大恩不言谢,此生我的命就是小姐的了。”
“嘶,嘶。”毁容的男子也赞同。
哑巴?顾倾之好奇,想问一问,想想是别人的事,也不好过多问。
赶紧让两人起来。
“你们不用这么严重,我救你也不过是巧合,伤好后,你就带着你弟弟离开便是。”顾家想请什么样的人没有,根本不缺人。
她当时能答应就他弟弟,不是因为他的一句命给她,只是单纯的想给这个受了如此多磨难的人一点帮助,让他相信,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嘣~!”
刚刚站起来的两人,又给跪下去了。
“既然这样,我这条命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顾倾之头疼,这人怎么一根筋了,要是她,早就欢欢喜喜等着伤好离开。
满脸疤痕的男子也是朝着地面不停的磕头,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是眼前的女子救他离开的,在有生之年能见着自己哥哥一面,死而无憾。
他们特霍尔族人最重的是承诺,如果做不到,宁愿一死。
“得得得。”顾倾之真是怕了他们,赶紧过去拦住他们。
又不是练铁头功,不疼吗?
“小姐肯要我们了?”男子问道。
“是。”顾倾之无语望天,还有这样上赶着的买卖,“不过,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弟弟的她到是知道,就是这个人的她不知道。
男子准备再朝下跪去,顾倾之赶紧拽住他,“说归说,不要动不动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
听着这话,男子眼中闪过什么,生平第一次有人让他不用跪着,告诉他男儿膝下有黄金,“小姐,您能帮我跟我弟弟取一个名字吗?”以前的他就当已经死过一回,现在的他想重生。
“呵呵。”她就是一个取名废,“你顾一c他顾二。”这是根据熊出没上面熊大熊二的名字而得来的,要让别人知道非常笑话她不可。
“谢谢小姐。”男子满心欢喜,从今天开始他就叫顾一了,而他弟弟是顾二。
顾倾之简直没脸看了,就这名字,两人都欢天喜地的,这满足感也太低了。
其实她根本没明白,顾字是她的姓氏,能将她的姓冠于他们,多么的郑重。
只能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顾倾之就根本没想这么多。
 
沉年花惜落 第38章 天花
丞相府内。
白溪哭哭啼啼的闯进书房,小少爷这两天一直低烧不断,还伴有咳嗽。
请了大夫看过,开了点退烧的药,原本会以为好点。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小少爷课堂上昏倒。
而且
“而且什么?”白修然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着急的问道。
“而且”白溪额头都溢出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白修然也不打算问他,站起来准备去看白晨轩。
“老爷,你不能去。”白溪拦住他,这事该怎么说了,小少爷脸上,脖子上,甚至身上全是红疹,这红疹还在继续增多,找来的大夫一见着模样,就如同见鬼一般,吓的跌落地上,瞬间爬起来就往外冲,边跑边说这是天花,会传染的。
“让开。”白修然脸色陡变,他如何不知道天花的厉害,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去,那是他的儿子。
“老爷,你不能去啊。”如今的尚学堂早已被隔离,什么人都不让进去,里面除了小少爷一个人,再无第二个人,早已有人将此事穿到皇上那去,只等着拿结果。
白修然怎么可能听他的。
尚书堂大门前。
白家的人早已守在此处,他们也接到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修然,你不能进去。”赵夫人,也就是白修然的亲娘拦住他,她也很担心自己孙子的病情,可是此时万万不可让自己儿子冒险。
不然,孙子没有了,儿子也搭进去,她也不想活了。
“娘,我必须进去。”白修然坚定的看着她,不管是不是天花,他都必须进去。
“不行。”赵夫人眼泪刷刷就掉下来,“我们等太医来了,再进去好吗?”
“不。”
他的决定从来不会受任何人而改变。
赵夫人现在彻底的泪眼婆娑,这孩子是跟在老太君身边长大的,虽说对她很是尊敬,但她知道这孩子跟她生疏的很。
“修然,你干什么?”
白老太君一见自己最得意的孙子要进门,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派人拦住。
“太君,轩儿在里面,我必须进去。”
白老太君何尝不知道,她最疼爱的小曾孙在里面,可是所有人都说晨轩染上了天花,她怎么可能让白修然进去,“我去,反正我也一把年纪了,也算活够本了。”
“不行。”
白家的几个人纷纷阻止,老太君年事大了,怎么可能让她去。
“我去。”白离阳站了出来,作为白修然的爹,白晨轩的爷爷,他去更合适。
“不行,我去。”白修然怎么可能同意。
“我去。”
“我去。”
“我去。”
白家的几个人都吵着要进去。
“你们到底进不进去?”顾倾之打着酒嗝从轿子里下来,老远就听见一群人争着要进去,不客气的打断,“你们要是不进去,我就进去了。”
晚上陪着乔神医喝了两盏酒,正吹牛了。
猴子就慌慌张张的过来,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白丞相的yòu子得了天花,那玩意可是会传染的,好多人都不敢呆香陵了,想着出去躲几天。
顾倾之听着好笑,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人家郑大夫亲自诊断的,吓的跑回来,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三遍,还在家里洗了,唯恐传染上。”猴子惟妙惟肖的说着他听来的。
酒都没喝好,她就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白修然蹙眉,不想跟她扯上关系。
“见我儿子。”顾倾之答的理所当然。
“哼,还真好心。”白瑶在一旁不满的哼道。
“你回去。”虽说很意外她能来,但是白修然丝毫不领情。
“不回。”顾倾之轻飘飘的回了两个字,一步一步的走到尚书堂大门前,芊芊食指推了推大门,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院内安静一片,仿佛笼罩着死亡的yīn影。
“小姐。”赵怀玲吓的心都快蹦出来了,我的姑nǎinǎi喂,如今这个地方,旁人都避如蛇蝎,她怎么就要进去了。
“御医什么时候到?”顾倾之跨进大门,问着门外。
“马上。”
“好,我在里面等他来。”说着,也不看众人的神色,施施然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外面,白修然神色复杂起来,这个女人有史以来,第一次让他看不懂。
门内,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顾倾之偷偷笑起来。
不是她顾倾之有多么圣母心,根据她从小听到的故事,那个孩子要死也绝不是现在死,而且故事中,貌似也没有说他得天花这段。
“呜呜~!”
黑暗中,一阵非常小声的呜咽声响起,小小的,如同小猫呜咽般。
白晨轩躺在书院某位夫子的书房内,里面有个隔间,是用来休息的。
他晕倒后,就送到那里去。
没想到,昏迷见就听见惊呼声,说他得了天花。
紧接着,就是各种害怕的尖叫声跟匆忙的跑步声,再到后来,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周围慢慢黑下去,屋内一片漆黑,他虚弱的躺在床上,等着死亡的降临,虽说他只有六岁,但也见过一本书中提过天花,一旦染上,必死无疑。
毕竟还是孩子,饶是心性如何坚定,此刻也是害怕的。
时间越久,他的心越害怕。
到此刻,才彻底崩溃,慢慢的哭起来。
呜呜,好想来一个人,陪陪他,摸着他的头,告诉他没事
自小,他就很羡慕别人家的娘亲会很温柔的摸着他们的头,笑着说他们淘气。
他爹虽说很关心他,白家的人也很宠爱他,可是他们却并不像普通人家一样,任他撒娇任他胡闹,他们会说,轩儿,你要好好读书,你看看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如何如何厉害,他们还会说,他们白家的人最重的就是礼仪,万万不可胡闹。
所以他努力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只是心底那丝羡慕被他深埋某处,想来,也唯有一次,被顾倾之任性的拉着去承安寺赏牡丹,他是高兴的。
“哈哈,白晨轩,你竟然哭鼻子,羞不羞。”
黑暗中,顾倾之幸灾乐祸的嗓音响起,奇异的赶走了他心中的不安。
“哇~!你怎么才来。”他不知道这话中包含了多少的委屈与害怕。
一股淡淡的花香充盈在他的鼻尖,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抱住,声音是他多年后想起来依然觉得最动听的话,她说:“抱歉,我来晚了。”
 
沉年花惜落 第39章 虚惊一场
乔神医是紧跟顾倾之随后而去的。
这个二缺的孩子,一听猴子的话,撒腿就走了。
他不用想就知道干什么去了。
还说已经放下了,他看啊,这根本就没放下,为了那个人竟然命都不想要了。
“乔神医。”白修然一见着是他,赶紧上前,乔神医的医术在香陵城可是一等一,如果他来治,肯定有希望。
“恩。”
乔神医不冷不淡的瞧了他一眼,让猴子把医药箱递给他,也进了尚书堂的大门。
时间一点一点的逝去
尚书堂早已被士兵包围,只等着院内的人诊断结果。
如果一经确认,只怕里面的三个人都活不了。
“死丫头。”乔神医瞪着眼前笑的一脸傻兮兮的人。
“晨轩,叫太爷爷。”顾倾之将白晨轩抱着怀里,笑嘻嘻的说道。
“太爷爷。”
软软糯糯的嗓音,由于身体虚弱,有点中气不足。
乔神医就是再恼顾倾之,见着孩子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上前看着白晨轩脸上的红疹,随后将衣服松开一点,看了看身上的成片的疱疹。
顾倾之见他眉头紧锁,一副麻烦大的表情,怀中的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安的往她怀里又缩了缩。
“老爷子,咱可不能吓唬小孩子啊,下午那个庸医也不知道啥眼神,这是天花吗?”
说着,还愤愤不平的握了握拳头,大有一出门,就要找人家麻烦的意思。
乔神医给了她一个白眼,“那你说说它怎么不是天花了?”
“您看啊,他脸上,四肢疹子比较少,反而后背跟xiōng前比较多,像是水痘,不像是天花喂喂,我的小祖宗,不要抓。”正说着了,就见白晨轩要抓脸,吓的她赶紧把他的手捉住。
“痒。”不仅脸上,连身上他都想抓。
“乖乖,再痒咱也得忍着,不然身上留下疤痕,以后就不好看了。”
乔神医奇怪的看着两人的互动,许久才问了一句:“你懂医?”
“不懂,我家小侄子以前也长不是,是我有个朋友的侄子长过水痘,跟这个差不多,所以我知道点。”差点说漏嘴了,顾倾之无辜的眨巴眼。
乔神医懒得理她,她有朋友吗?
“老爷子,你干嘛了?”顾倾之瞧着乔神医收拾医药箱,不解的问道。
“既然你都知道病情了,我还是回去。”
“不不,您老是专业的,您继续看。”
半个时辰后,尚书堂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所以的视线全部集中在此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背着医药箱走出来,只淡淡说了一句:“无碍。”
随即,便看见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孩子紧跟其后。
女子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与白修然四目相对,顿然笑容灿烂。
他沉重的心情突然就轻松起来。
多年后,白修然想起那时的情景,内心总会柔然成一片。
或许,不经意的心动就在一瞬间。
可惜,那时的他未在意。
坐在马车上,白修然神色复杂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她怀中的孩子已经沉睡,一只手被顾倾之握在手里,另外一只紧紧拽着顾倾之的袖子。
想起刚才,白家的几个人想上前抱过白晨轩,可惜那只小手紧紧拽着顾倾之,小脸躲在她的怀里虚弱的模样,搞得白家几人都非常尴尬。
顾倾之好像没注意到般,理所当然的抱着孩子上了马车。
马蹄踏踏,车lún滚滚,马车里的人谁都不说话。
顾倾之总感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带着探究,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咳~,那个老爷子跟我说了,晨轩这病没什么大碍,等他配几幅药,内服外用,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过这段时间,要找人看着,不能让他随意乱抓,不然抓破皮肤,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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