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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年花惜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修然顾倾
赵庆阳点头笑了一下,算是回礼,等看到南君时,他微微一愣,逐而又打趣的对着赵明清说道:“原来明清府中藏着佳人,今个才舍得让我们见见吗?”
“这位是南君姑娘,丰城第一美人,六叔应该不陌生吧。”赵明清说道。
提到丰城,赵庆阳眼睛又是一亮,昔年他去过丰城,听过很多人提到一个奇女子,可惜却未曾有幸见上一面,今日在宣王府邸见到真人,虽未领教其才情,光这模样却与传说一般无二,果真国色天香,当得起丰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霍香雪眼中闪过讥讽,世上的男人都是肤浅,看见长的美的女子总爱献殷勤。
“二皇子真是折煞南君,我自是不敢在六王妃面前称大,六王妃的才名,南君一直听人夸赞,在香陵谁人不识霍家小姐之名,才貌出众,琴艺了得,一手丹青更是出神入化。”南君认真说道。
她们这种人自是练就一双察言观色的眼,一张嘴更是能言善辩,她这番肺腑之言,自是让霍香雪舒坦很多,她本心气高,不愿与这种风尘女子做比较,但是谁不爱听别人的恭维。
陈飞腾对眼前这个聪明的女子再次刮目相看,能准确无误的说出对方的名讳,除了明锐的洞察力,也要有足够的聪慧。
“说到丹青,南君姑娘应该见见另外一个人。”赵庆阳接过话,“她的画构思jīng巧,也很有意思,给人视觉很大的冲击力,从没想到画还能如此作。”
他这番话,瞬间引起南君的兴趣,能被一个王爷大肆赞扬的,可见画的不错。
南君:“不知是何许人也?”
“主子,顾家小姐到了。”下人上前小声说道。
赵庆阳一听乐了,“说曹cào,曹cào到。”
南君有些意外,但也意料之中,丰城时,顾倾之石桥论诗,那嘴中不断吐出的绝句,当真让她佩服,虽说她感觉那些诗,不像是顾倾之自己想的。
各种题材的诗,对方信手拈来就能说出一首诗,不曾有一丝的停顿,就足以证明对方文学功底深厚,光这就令她侧目。
今日又听说到对方擅画,好像也在理所当然中。
顾倾之一人在前面走的轻快,吴刚跟顾大一左一右相隔不远。
亭子中的众人,也瞧见她过来。
花团锦簇的绸缎长裙,加上满头的金凤玉钗,远远瞧去,就知道是个有钱人。
南君瞧着她那打扮,哑然失笑,这风格真是闪瞎众人的眼。
她虽与顾倾之接触短短几天,但是印象中的女子,穿着偏素净,衬着她的脸,更显得清丽如莲。
可今个,把一身的富贵穿在身上,瞧着有些碍眼。
陈飞腾也瞧着走来的人,笑的高深莫测,顾家这位小姐还真有意思。
“顾小姐,今日这身装扮,还真是”六王爷赵庆阳努力来找词形容。
“是不是觉得特别雍容华贵。”顾倾之喜滋滋的把话接过去,“我一瞧是二皇子给我送的帖子,立马让人给我找了一件,特别能衬托我身份的衣服。”
这话没毛病,顾家不就是钱多么,这一身瞧着是挺像一个腹内草包的bào发户。
她把这身衣服穿出来的时候,赵怀玲简直没眼看,好心劝了几回,“小姐,咱要不再换一身吧?”
她哪能换,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一件宝贝,理所当然的要穿着。
亭子里众人听着她的话,见着她一脸骄傲的模样,集体沉默
说她故意的吧,可她头发梳着当下最流行的发髻,胭脂水粉将面容涂抹的格外jīng致,身上带的,头上chā的,每件都是名贵品,光她这一身行头,少不得值个千儿八百两。
只能说她品味太独特。
等着他们都落座,府中的婢女端着水果点心过来,凉亭外侧,已有琴娘开始弹琴,舞女们站在水榭台边翩翩起舞
“瞧着顾小姐气色不错,想必在外半年并无大碍。”赵明清说道。
在场人都知道顾倾之失踪有大半年之久,开始传言满天飞,说是顾家的小姐只怕早已遭遇不测,未想,人又活蹦乱跳的出现。
不知该说她福大命大,还是说她运气特别差,出了香陵城,都不安生。
“没办法,我爹说生我时,有一老道为我算了一卦,一生富贵命,能活到八十八。”她信口胡说道,继而笑眯眯的瞧着南君:“南君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是。”南君点头,的确是又见面,原来二皇子让她见的人是顾倾之,真没想到。
“南君姑娘说是来香陵寻人,原来是二皇子,难怪不肯说名讳。”顾倾之吃吃一笑,挪揄道。
“顾小姐误会了,我可不是南君姑娘要寻的人。”赵明清撇清干系。
“南君可没有这个福气,我与二皇子有过数面之缘,只是昨日进城恰好遇上,而我寻的人实在是不知道对方名讳,只知他在香陵。”南君虽笑着解释一番,但眼中藏着落寞,这么多年再未遇上,只怕很难再见到。
“不知道是男?是女?”顾倾之一脸的八卦模样,能被一个大美女心心念念的人,想来应该是男人,只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得她的挂念。
在场众人其实都很关心这个问题,可是谁都没有向她那样冒然问出来。
南君低头一笑,仿若春花开,“男女重要吗?”她求的只是见上一面。
怎么不重要,太重要,顾倾之心里不断吐槽,她有预感南君寻的人铁定不是亲人朋友,也不是女的,肯定就是一个男的。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认为。
女人的直觉准起来,比天桥摆摊算卦的都准。
 





沉年花惜落 第203章 争论
不过,她总算还是把她的八卦之心收起,别人不愿提起的东西,都是心底最珍贵的宝贝,一味打听别人的秘密,就相当于盗窃别人的宝贝。
“南君姑娘既然想找人,可以让二皇子帮忙,香陵城可是他的地界。”顾倾之换了一个话题。
她这个提议,众人都赞同,要是真想找人,让赵明清帮忙是再合适不过,以他的能力香陵城可以翻个底朝天,更何况是人。
“可惜南君姑娘并不打算让我帮忙。”赵明清无奈的摊摊手,他也很想知道美人的心底是谁,怎奈,美人似乎没打算让别人知道她找的是谁。
听着他的话,在场几人都很诧异,到底何人这么珍贵,连让人知道都不行?
“诸位就不要再打趣南君了,二皇子不是为了给顾小姐接风洗尘,才把我们邀请道这里来吗?”南君从见到顾倾之开始,就知道赵明清的目的是什么。
顾倾之扬眉,“能得二皇子为我接风洗尘,还真是我的荣幸。”
她说这话的时候,满头的钗子晃啊晃,实在晃花众人的眼。
霍香雪瞧着她这模样,心中更加愤愤不平,就这样一个肤浅的女子,凭什么能嫁给白修然?
好在,现在白家休了顾倾之,不然她的心更加不平。
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变得更优秀,白修然就一定会注意她,并娶她。
可造化就是弄人,白修然竟然娶了别人。
她依旧等啊等,等到年龄逐渐大,家里开始催促,她快坚持不下来时,白修然失踪的消息传来,她正伤心时,六王爷竟然派人来提亲。
霍家都认为这是一门好亲事,不容她拒绝,答应下来。
所以在白修然找到的前一个月,她刚成的亲。
六王爷很好,对她也很温柔有礼,可她自从知道白修然还活着后,她的心又发生变化。
“顾小姐,二皇子可只有把对方当成朋友,才会为对方接风洗尘的。”陈飞腾简简单单一句话起到画龙点睛作用,又拉近顾倾之与赵明清的关系,又让顾倾之不好反驳。
二皇子的面子不是谁都敢反驳。
顾倾之表面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底冷笑,她可没忘记,某次王宫中,眼前这个长相yīn柔的男人如何调戏她。
黄鼠狼给jī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只是她暂时还不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罢了。
“我爹要是知道我能交到二皇子这么有身份的朋友,一定会高兴的,我爹一直以为我就是只会花钱的二世祖”她笑的花枝乱颤,好像真的很高兴能成为二皇子的朋友。
赵明清见着她天真的模样,这样就当真吗?女人还真是好骗,亏他还找来这么多人过来作陪。
几人在亭子里闲谈半响,各自相谈甚欢,不管是内在,至少表面和睦。
就连霍香雪都跟她笑谈几句。
“顾小姐消失这么久,大概还不了解香陵现在的近况,如今圣上器重二皇子,香陵的百姓也对二皇子敬爱有加,你如今是二皇子的朋友,以后莫说香陵,整个天罗都没有人敢惹你。”
这是中午用餐前,陈飞腾走在顾倾之身边说的一句话。
顾倾之笑的眉眼更加弯了,原来如此,她是在说,赵明清如此明目张胆的请她,原来是这样。
看来大半年的时间,不仅她们遇到事,连赵弘文都遇到事了。
等着傍晚回去时,她把今日赴宴的事对顾雷霆仔细讲了个大概。
顾雷霆听完,眉头紧皱,她这刚回来,麻烦就开始找上门。
“你可有答应他什么事吗?”这丫头心也够宽,拜帖的事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就独自去赴宴,万一宴会上胡乱许诺别人什么,那可就麻烦大了。
香陵城看似太平,可暗地的激流却要人命。
顾倾之认真想了想,“倒是答应一件事。”
“你”顾雷霆一口气憋上心头,瞧着这是自己亲闺女,万一揍了,自己又要心疼半天,逐压下心头火,“你答应他什么?”
“他邀我下次去天香楼吃饭,我答应了。”顾倾之眨巴眼,纯良的说道,内心快笑死,偶尔逗她爹挺好玩的。
她虽说比不上那群人jīng,但也不傻,陈飞腾时不时的点拨两句,她也看个明白,今日来的几人,全是赵明清阵营的,就她一个外人。
她要再瞧不出赵明清的醉翁之意,她就活该倒霉。
从亭子里众人对她的热情客套,再到饭桌上,有人话里话外各种试探,以及bī迫她表态
她愣是四两拨千斤,左顾言他,再发挥点演技,她即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态度暧昧的让这群人自己去琢磨,后来借着时间不早,才离开。
顾雷霆瞧着顾倾之又好笑又好气,不过心底的石头算是落了地,想他顾雷霆聪明一世,养出的女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是担心多余了。
“以后这些人,你少掺合,这里面的事,不是你能掺合的起。”他叮嘱两句。
“爹,你说那个二皇子他到底什么目的,为了拉拢白修然?还是为你?”她不解的问道。
“只怕他想一举三得。”
“怎么讲?”顾倾之来了兴致。
“顾家钱的支持,白修然的能力,还有当朝国师影响力,你觉得下一个皇位坐上的人,会是谁?”
“啧啧,那我还挺重要。”顾倾之非常不要脸的把一切拦在她身上。
顾雷霆突然心下一沉,这也说明,她的处境非常危险,赵明清如果把倾之拉倒他那边,与他现在的地位,只是锦上添花,可若是倾之站在大皇子那边,赵明清的胜算只怕少了一多半。
“以后没事尽量少出门。”顾雷霆临了再次强调。
“是,是。”她反而没有那么在意。
从顾雷霆处出来,她打算回自己院子看看白晨轩身体好点没有,就见着一老者指挥着几辆马车过去,她好奇的站在走廊上看了几眼,等着老者偏过头,她才瞧清对方是谁。
“王管家?”她诧异的喊道,王仁义是丞相府的管家,不过他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夫人。”
王仁义一瞧见她高兴上前几步。
“你这是?”
“奥,这是少爷的书跟衣服,我让人送过来。”
“不是,你送我这干什么?”她总有不祥的预感。
“奥,少爷让我送过来的,说是要在夫人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就先把东西送了一小部分过来。”管家王仁义解释道,“夫人,你先等下,我让人先把东西搬到院子去。”
顾倾之膛目结舌良久,这事有人跟她商量过吗?
而且,门口怎么把人放进来的,她爹不管吗?
当然,她不知道这事跟她自己脱不了干系,昨夜因大雨,她大发雷霆,对着门房下命令,以后只要是白修然过来找她,一律不许拦着,不然就给她滚蛋,她爹那边她去说,有事她担着。
所以今日丞相府管家说是送白丞相的东西过来,门房也不敢拦着,就让进来。
跟着一起进了她住的院子,瞧着赵怀玲也跟着忙前忙后,指挥着人,一间房子放书,剩下衣服什么的,全部搬到她房间。
她木着一张脸,又出了院子,等着白修然半夜归来,把人堵在路上,“你是不是昨天就计划好了?”
白修然一早就被叫去皇宫,不可能有机会让丞相府的管家把东西送过来,这样想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早就计划好一切。
“倾之。”
夜色下,白衣清华,脸上挂着笑意:“是王伯把书送过来吗?”
“恩。”她闷闷出声,等着他解释。
“昨夜事急忘了跟你说,晨轩跟我说,他打算过来住几天,所以我让王伯整理一些书籍带过来。”白修然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慢慢朝着院子里走去。
顾倾之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我只是留晨轩住,跟你有什么关系?”
貌似送来的东西,全是他的。
“倾之,我见着你的和离书。”白修然聪慧的略过她的话,转移话题:“你是真心想与我和离吗?”
话尾声音低沉,似乎有些难受。
顾倾之心里咯噔一下,嘴硬道:“就许你给休书,我不能写和离书吗?”
“可那休书并不是我写的。”
“哼,你失忆什么都不记得,肯定这样说。”
“我对比过我以前的字迹,并不是我的字。”
顾倾之一噎,她当然知道那休书不是他写的,而且她干嘛心虚,心中不由起了恼怒:“不是你写的,也是你白府人写的,整个香陵都知道,我顾倾之被休了。”
“我今日见了圣上,禀明原由,休书并不是我亲自所写,也无我的印章,所以倾之”他拉住她,定定的看着她,“你仍是我的妻。”
顾倾之听着这话,更恼,挣脱开他的手:“白修然,你白府把休书送到我顾府的时候,不管这休书有没有效,天下人就已认定,我顾倾之被你休了,今日,你说无效就无效吗,拿我顾倾之当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白修然沉默
今日再皇宫中,圣上也是这番话,不管休书有没有效,从你白府送出去的,就已经代表白府的态度,只怕顾家的娃娃不会凭着他一两句话,就肯与他和好。
 




沉年花惜落 第204章 世间没有比此刻更狗血
赵怀玲发现这几天,自家小姐仿佛跟白姑爷闹别扭了。
具体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就感觉怪怪的。
白姑爷跟小姐说话,小姐也搭理,也时常一同吃饭,瞧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你们家小姐是不是跟白丞相吵架了?”张志成猛不丁的一句话把赵怀玲吓了一跳。
“你怎么过来?”
张志成见到乔神医后,简直跟个小尾巴似的,死皮赖脸的蹭到半世堂去住,当然乔神医也不是让他白住,大概是瞧出他的医术不错,正好也帮他忙。
这个对于张志成也是求之不得,毕竟跟在神医身边学习,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虽说神医没答应收他做徒弟。
“哈哈,赵姑娘,我是来给白丞相送药的。”张志成扬了扬手中的瓷瓶,这可是乔神医亲自研制的。
以着乔神医的脾气,万万不会主动给白修然调制伤药,架不住张志成这个大嘴巴,将白修然在黎崖救顾倾之受伤的事说出来,乔神医这才明白点,为什么顾倾之此次回来,会对白修然如此态度。
“奥。”赵怀玲听着他送药,打算去忙,后又站住:“你刚刚说我们家小姐跟白丞相吵架了?”
“不,我就问问是不是吵架?”
“你为什么这么说?”赵怀玲好奇的问道。
“气场啊,瞧你们家小姐说话都不看对方的,这不是吵架是什么?”张志成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原来如此。”赵怀玲一拍手,她就觉得怪怪的,可就是找不到原因。
“还真的吵架了?”张志成八怪的凑过来,“难道是因为白丞相的那位新夫人?”
“新夫人?”
赵怀玲跟着重复一遍,“到底什么意思?”
“啊,原来你还不知道啊,白丞相回香陵后,好多人去白府拜访,大概那些人还不知道白丞相住在顾府,所以都是白丞相的娘,也就是赵夫人带着那位秦小姐接待的,别人都在夸白丞相的那位新夫人知书达理,比前一位好太多。”
“pì,谁眼睛这么瞎,我们家小姐这么好的人。”赵怀玲可不依,立马卷袖要去理论。
“我倒觉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白丞相在顾府也住的够久,是该回去了。”不知何时,顾倾之走了过来,露出牙齿森森一笑,瞧着很危险。
“小姐,你你”赵怀玲一急,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出去逛逛,你等会把药端给晨轩喝下。”
“小小”赵怀玲瞧着离开的背影,小姐应该是听到他们谈话吧。
不远处,白修然放下手中的书,那晚的谈话并不愉快,倾之这几日虽说也与他说话,但是心底却隔了一层墙,处处透着生疏与客气。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先前好不容易有些进展的关系,仿佛被冰冻般。
倾之,我该怎么做,你的心才会让我稍微走近一点?
大街上。
顾倾之也是非常烦躁。
这几天的心情,就像过山车般,起起伏伏,她也不全是气白修然,该怎么说,她更气的是自己。
在未回到香陵城前,她也知道回来后,会面临什么情况。
可是,等真正回到香陵地界,别的事情虽说远超她的想象,但也能接受,唯一变化的,只是她自己的心境,她好像不能坦然面对白修然。
回到香陵城,看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好像时时在提醒她,这是她祖先的故乡,一个可怜女人最终惨死的地方,让她怎么能够坦然去接受白修然。
最该死,她总是心软,一再心软,都是因为白修然这个人。
所以,这是最让她窝火的,顾倾之你也太没出息,已经有人在他身上栽过跟头,她为什么就没长点记性
“嘣~!”
天降酒瓶,直接砸在她脚前,顾倾之本来就有火,这下更火,哪个没有公德心的人,竟然公然把瓶子丢在大街上,万一砸伤人怎么样?
“眼瞎”她仰头刚要发火,看着趴在窗前的酒鬼,把剩下的话咽进去。
“顾小姐,不好意思,客人喝醉了,才会不小心把酒瓶掉下来的。”天香楼的伙计赶紧出来解释。
“无碍。”
既然碰上了,她好歹上去瞧上一瞧。
赵弘文醉醺醺的趴在窗前,浑身都是酒味。
“大半年未见,大皇子比我想象的来的恩沧桑。”顾倾之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一番后,给出一个准确的评价。
赵弘文回头去看,不管什么时候,她好像总是笑盈盈的模样,好像天下没有什么大事能惊扰到她。
“来,喝酒。”他拿起手中的酒瓶说道。
“好。”她也不矫情,正好她也想喝酒,找个一同喝酒的人,是件极不错的事。
只是,有人却未必这么想。
顾雷霆就是怕她出去又乱见什么人,特意让人暗中跟着她,结果还真是给他闯祸了,暗中跟踪的人,一见着对方的模样,赶紧回去禀报。
吴刚眼睛撇了一眼某个方向,又静静转过视线
顾倾之不是一个做事莽撞的人,所以吴刚对她的决定不会多加阻止,反正总有收拾乱摊子的人,他只要保证她的安全就好。
“顾小姐,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如今可不是人人恭维的大皇子,好多人见着我,都躲的远远的”他醉眼惺忪的看着她。
“是吗?”她不在意的喝了一杯酒,“瞧着是挺落魄的。”
“哈哈。”
听着顾倾之的打击,赵弘文反而很高兴,“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嗯哼?”
“敢说实话,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人,你都敢把心中想的说出来。”这点比那些虚以为蛇的人强多了。
“可我听说敢说实话的人都是短命鬼,我还想长命百岁了。”她打趣道。
“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或许对方是顾倾之,他更多了一丝的倾诉欲望。
“我爹说没有猫的九条命,就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凡事,吃吃喝喝便好。”
“噗~!”
另一个房间内,不知道谁发出一声轻笑,这真是顾倾之式的回答。
南君掩chún而笑,她实在没有想到,她刚和二皇子约好在天香楼吃饭,竟然会遇上顾倾之。
两个房间在一起,隔音效果太差,隔壁房间的声音虽听的不太清楚,但是仔细听听,却是能听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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