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年花惜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修然顾倾
“谁说我要赶你走的?”顾倾之无语,把人扯下来,递过去一锦帕,“赶紧擦擦,你要再敢把鼻涕眼泪往我身上蹭,我真要换一个爱干净的丫头。”
赵怀玲这才破涕为笑,放下心来,跟着顾倾之进院子。
院子中间的石桌旁,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酒,旁边还站着两个伺候的人,她们见着顾倾之回来,赶紧上前:“小姐,你可算回来,南君姑娘都等你半天。”
顾倾之一顿,还从未见过南君一人喝闷酒,心情不好?
能把这个妖孽女人惹生气,啧啧,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你确定她是来找我,不是来找白修然的?”顾倾之略微有点酸的说道,平日就看这两人呆一边说悄悄话,也不告诉她。
白修然了然一笑,这算吃醋吗?
“娘亲。”白晨轩软糯糯的喊了一声。
“哎,儿子,吃晚饭没?”她揉了揉白晨轩的头,心情不错的问道。
“吃了,不过南姨没吃。”白晨轩指着桌边喝酒的人。
“谁惹她了?”顾倾之很是八卦道,平日没少被南君调侃,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热闹,怎么也要上前关心关心。
“美女,你有故事,我有酒,分享分享。”她也坐到石凳上坏笑的推了推南君。
“倾之。”南君醉眼迷离的抬头看她,“我是不是很讨厌。”
“你还挺有自知知”顾倾之把剩下的话吞下去,见过她笑,也见过她闹,但是从没见过她哭,古人形容美女哭是梨花带雨,她还觉得这是古人臆想出来的,人一哭,眼泪鼻涕都出来,哪有美感。
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古人肯定见到南君这样的美人哭,才想出来的词。
泪水划过香腮,睫毛如羽翼般沉重舞动,那眼中闪过令人心悸的沉痛。
南君哑着嗓音:“原来我真是一个讨厌鬼。”
“pì。”
顾倾之拍桌而起,“哪个不长眼的说的,我找他理论。”
“你爹。”
“谁?”
“你爹。”
“咳~!”顾倾之怏怏坐下,“你跟我爹天天掐来掐去,又不是没被他说过,而且,我咋感觉每次都是你赢了,这次,他就说点气话,你还当真啊。”
“pì。”南君也激动站起,“他哪是说的气话,他就说的真心话。”
顾倾之仰着她,天啦,是不是她带偏了,南君竟然也会说脏话,“晨轩,她今是受了什么刺激?”
“姨nǎinǎi肚子疼,说是要生了,然后南姨带着我过去看,姥爷好像不高兴,不让进来,南姨偏要进”白晨轩小声的把事情经过讲一遍。
南君想进去的地方,哪能让人拦的住,自是进去了。
王英花肚子疼了好几个时辰后,生了一个儿子,稳婆出来报喜,可把顾雷霆高兴坏了,南君见着顾雷霆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就想走,哪想王英花在屋内虚弱的要见南君。
南君也不是一个怕的人,大大方方进去,没一会儿,南君竟然气冲冲走出来,很是刻意的撞了顾雷霆一下,“我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
顾雷霆不明就里,但是下意识的答了出来:“是。”
这话就犹如最后的那一根稻草,南君眼泪瞬间就下来,跑出去。
“就这样?”顾倾之都怀疑自己听错。
“恩。”白晨轩实诚点头。
 
沉年花惜落 第223章 不一样的白修然
“我还当多大点事,我代我爹给你道歉,像南君姑娘这样的美女,怎么可能让人讨厌,完全是讨喜!”顾倾之赶紧安慰道。
“你确定这是安慰我?”南君听人形容过她才华横溢,善解人意,美丽大方,第一次听人形容她讨喜。
“嗯。”顾倾之百分百肯定,“讨喜,讨人喜欢啊!”
这番解释,才让南君高兴起来,“我真的讨人喜欢吗?”
“必须的。”
“可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
“谁?”顾倾之顿时八卦高涨,恨不得打听点内幕。
吴刚跟顾大聪明的把赵怀玲拎走,这些话不该他们听的。
白修然跟白晨轩父子两人一个对视,南君都那么明显,怎么她就没看出?
“王八蛋,我又不是坏人,那么防备我。”南君又爆了一句粗口。
“啧,谁那么眼瞎,竟然看不上我们南君姑娘。”顾倾之是顺着她的话安慰,完全不知道她损的人是谁。
“咳~,倾之,话不能那么说。”白修然赶紧阻止。
“怎么不能说。”南君不依,“就眼瞎,我不就出身不好,总是对我有偏见,风尘女子就不能没有心吗?”
她是彻底醉了,竟然连这些话都说出来。
人总是在无助的时候,才最脆弱。
已经好些年,她没有如此狼狈,原以为自己百毒不侵,没想到还有破绽。
“南君姑娘,你醉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白修然劝道。
“不回去,今天我哪都不去,倾之,喝酒。”她耍着无赖,给顾倾之也倒了一杯酒。
“好。”顾倾之酸溜溜的接过酒杯,对刚才白修然关心南君有点吃味,心中不爽,哼,趁着别人失恋献殷勤,男人果然是见一个爱一个。
两个女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到最后,哥俩好的搂在一起。
顾倾之:“南君,你也不要难过,实在不行,咱俩过,我负责赚钱,你负责貌美如花。”
南君:“好,一言为定,拉勾”
白晨轩看了他爹一眼,木着脸:“爹,你再不拦着,娘亲就跟南姨过一块了。”
白修然头疼的把顾倾之拦过来,搂在怀里,略带警告的看着南君:“她只能是我的。”
“切。”南君不屑一笑,“白修然,你可要好好看着她,她可不止你一人惦记。”
“谢你忠告,南君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他不会让任何人把她抢走,谁都不行,他怀中的女子原本是打算陪南君喝两杯,结果自己喝了两坛,现在酒意上头,歪在他怀里眯着眼,一副困顿的模样。
瞧着她如同猫咪一样躺在他怀里,他突然发现,让她喝酒也不是一件坏事。
“嘿嘿,白修然,你真该照照镜子,啧啧”她拿着手指朝着他脸的方向划了划,“太可怕,别太把占有欲表现的如此明显,会吓跑人的。”
“彼此彼此。”白修然回敬道,继而看了一眼还没走的儿子,“晨轩,你先去休息。”
“爹,孩儿先告退。”白晨轩行了一礼,转身回房。
等看着白晨轩离开,白修然才又把视线转回来,“南君姑娘以后对我岳丈的目光也要收敛一些,女人太过主动,总让人感觉有目的,特别是有权或有钱的男人。”
“啧,这还是我们那个温文尔雅的丞相大人吗?真刻薄。”南君毒舌的评价。
“那南君姑娘也应该审视一下自己,现在哪有那份颠倒众生的模样,与寻常女子无异。”
“呀~!”南君怄气,“你们家倾之也没见到好到哪里去。”
“不,她是全天下最好的。”白修然认真道。
南君一口气堵心里,“你是不是要继续扎我心。”
“南君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倾之困了。”白修然下达逐客令。
南君郁闷的,“不回去,今晚我就住这,哼,我要跟倾之住一块。”
“好啊,好啊。”他怀中的人儿闭着眼睛,傻呵呵的附和,也不知道她是说着醉话,还是梦话。
“不行。”白修然果断拒绝,“既然你想住,倾之房间就让你住。”
“咦~!”南君疑惑瞧着他,什么意思?
“倾之,我们回房去?”白修然温柔的问着怀里的人。
“奥。”
等到自己想等的答案,白修然满意的抱起她,朝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独留下满脸诧异的人儿,“乘人之危,非君子。”
“只要她是我的,君子与小人重要吗?”进房门前,白修然特别妖孽的留下一句话。
南君默了半响,最后放下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差点摔倒。
“南姨。”白晨轩不知何时又出来。
“啊,小晨轩,怎么?”
“南姨答应会帮我的吧。”今天南君可是对他许诺,会让顾倾之爹,也就是他姥爷喜欢他,他才松口,不反对娘亲收干儿子的。
“啊,放心吧。”
“南姨心情好像变好了?”他敏锐的察觉到南君这一刻的变化,没有之前的颓废与伤心。
“还挺聪明。”南君赞许的给他一个眼神,“刚刚瞧见你爹连那么无耻的手段都能耍出来,我突然觉得我还没使尽全力。”
白晨轩虽说是孩子,但是比一般孩子老成,“南姨,太聪明的人执着不好,易伤身。”
都说慧极必伤,说的就是这个理吧。
“臭小子,对我说教,你跟你爹一个德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了框住你这个娘,没少装可怜博同情,啧,我也奇怪,顾倾之还真吃这套,好像真把你当自己儿子似的。”
“那证明我跟娘亲有缘,这辈子注定是一家人。”
“啧啧,顾倾之碰见你们父子俩也真够不幸的。”
“姥爷碰见南姨也是不幸。”
“哈哈。”南君此刻反而逗乐,“顾家父女俩,的确是挺倒霉。”
长夜漫漫,灯火摇曳。
帐内,顾倾之翻了一个身,感到热,扯着衣服就想脱,耳边不知谁在呱噪,性感而又黯哑:“倾之,我是君子但不是圣人。”
麻蛋,她脱个衣服,还有人反对,不理,继续脱
“倾之。”
白修然觉得自己完全在找虐,心上人就在眼前,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有男人该有一切的需求。
血液在沸腾,理智与欲望互相撕扯,恨不能把眼前的美味一口吃掉。
他仅有的一丝理智在告诫他,若是今天他迫不及待的吃了她,日后再想与她亲近,只怕难上千倍万倍,最高明的猎物,哪怕饥肠辘辘几天,肥美的羔羊已经到它眼皮下,也不能轻举妄动。
他握住她脱衣的手,外衣已经被她脱了一层,夏天本来就热,她穿的少,外衣一脱,露出白色的单衣,连着里面肚兜艳丽的花朵都透出来。
最主要,女子的好身材也显现出来,他无意扫到xiōng前地方,恩,发育不错,就是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白修然很是唾弃自己如此下流的想法。
但这好歹是自己的夫人,要是没有此想法,就该反思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真男人。
“热。”她不耐热嘀咕一声。
喝了酒后,浑身燥热,让她很是不舒服。
“活该。”白修然这句是对自己说的,虽是活该,他心里也是乐的,下床打来一盆凉水,慢慢的用毛巾打湿替她擦了擦脖子与手,别的地方他倒是想擦,就怕擦了以后,就一发不可收发生点什么。
许是感觉到凉意,顾倾之后来也没有再闹腾,手里不知道抱着个什么东西,舒舒服服睡到天亮。
“咚咚~!”
门外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怀玲,去开门。”顾倾之把头扎的更低,什么时候枕头这么软和了?
“咚咚~!”
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响着。
“谁这么不识趣,还让不让人睡睡睡”顾倾之瞪着眼睛看着白修然,梦做的有点真实啊!
瞧瞧,手上的触感还真挺真实,她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的腰,挺细,大着胆子探进衣服里又摸了一把,jīng瘦有力没她的腰软。
“倾之,我不介意你这么摸,只是你再摸就要付出点代价。”白修然哑着嗓子,按住他腰上那只不安分的手,要不是他反应快,她就要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如果此刻就他们两人,他不介意躺平任她胡闹。
但是门外已有人敲门,他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位想看笑话的主。
“你你咚~!哎哟,哎哟”她慌乱的从床上跃起,利索的跳下床,可惜计算失误,脚踩空滚下床,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抓了一件外套就罩自己身上,门外的敲门声突然安静,好像听见屋内传来动静。
“你怎么在我屋?”顾倾之小着声音,不爽的问道。
“的确是倾之的屋。”白修然不可否认,“只是倾之,这是你安排我住的地方。”
他无辜的撇清一切干系,好像自己是个受害者。
顾倾之两眼乱瞟,还真不是她现在的房间,“哪我昨天怎么进来的?”
“倾之不记得?”白修然眼神又暗了一暗,“你可以问问南君姑娘,她知道。”
他料定顾倾之不会真去问南君,才说的如此言之凿凿。
果不其然,顾倾之立马惭愧,她昨天貌似是喝的有点多,人都说喝酒误事,她没准仗着酒劲把白修然给怎么招吧?
“这事吧,就就算了。”她心虚的说完,也不等白修然说什么,三步两步走到门边,刚一打开,南君一张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嘣~!”
顾倾之利落的把门关上,深吸一口气,“可能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再试一次!”
 
沉年花惜落 第224章 南君告白
“倾之,我看上你爹”
门刚第二次打开,南君话还没说完,“嘭~”又利索的关上。
顾倾之扭了扭脖子,果然是梦,南君可不会说这种话,看来她刚才非礼白修然也是梦,哎,好险好险。
“顾~倾~之~”
南君咬牙切齿道,“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把门拆了。”
除了顾家父女俩,她可从来没有吃过闭门羹。
“咦~!”
顾倾之惊疑一声,并不是因为门外,而是白修然早已穿戴好,顺便也给她递了一件外套。
“倾之,你穿着我的衣服。”白修然含着笑意提醒道,他是不介意顾倾之穿着他的衣服出去,只是这个看似脸皮厚实的女子,若真是被人笑话了,只怕又要怄气,他就又该头疼。
顾倾之闻言,先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外套,还真是一件男子外套,尴尬的脸一红,假装恼怒把衣服拿过去,赶紧换上,“咳~,你避避。”
白修然是瞧出来她的不好意思,“可是,倾之,我避哪?”
屋子就这么大,一目了然,除了床,好像没有避人的地方。
两人同时看着床,顾倾之脸越发的红,心中很是唾弃自己,暗骂自己一声流氓,“算了。”
门再次被打开。
南君不着痕迹的打量顾倾之身上穿着,速度够快,一会儿就换好,“倾之,我刚才的话,你听见吗?”
“嗯,你让我开门嘛,我开了。”
南君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看来你是没听清,我再重复一遍,我看上你爹,这事你必须帮我哼,你再关门试试。”
她扬手把门抵住,语带威胁,又想让她吃闭门羹。
顾倾之真觉得她今天开门的方式不对,怎么感觉一觉醒来,接二连三让她感到震惊。
“南君姑娘,酒还没醒吧,先回屋再睡会?”顾倾之哄骗着她回去。
“顾倾之,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爹?”她算是看出来,顾倾之压根就不信她看上顾雷霆这事。
“凭南君姑娘能力,完全可以找个比我爹更好的人。”顾倾之婉转说道,突然给她这么大一个消息,让她怎么接受,一个女人也就比她大几岁,就想做她娘,换谁都接受不了。
“除了他,谁都不要。”南君固执道。
“行吧,喜欢谁是你的权利,但是帮不帮是我的权利,南君姑娘还是莫要在我面前提此事。”顾倾之敛了笑意,严肃回道。
现在想想以前,突然发现很多事都说的通。
她就说她每次在她爹面前提到南君,她爹的表情变的很奇怪,一脸不争气的瞪着她。
她还以为这俩人斗气斗上瘾。
现在想想,她就是一个大傻瓜。
有很多机会她都可以察觉的,偏偏她总是没有往那方面想,一个妙龄少女,长的绝色无双,才气性情都高,怎么可能看上她爹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除非是看上钱。
可是南君又不是一个贪钱的人,甚至与那些文人有些相似,视金钱如粪土。
“顾倾之,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南君抱xiōng看着她。
“我有说什么吗?”
“哼,你可是亲口答应我,让你爹娶我,他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南君正儿八经的把昨天的话改编一下,料到醉酒的人未必记得这话。
这似真似假的话,还真让顾倾之顿住,因为后面那句话,的确不可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当年这话风靡各大网络,“额?我昨晚说过这话?”她小声的问着身后的白修然。
“是。”
白修然淡然的看着南君将眼中的警告收回,她大概没猜到,他会帮她这回。
不仅只是商人懂得互利互惠,他有些事,也还需要她帮忙。
“酒话怎可当真。”顾倾之直接耍无赖,家里有个王英花已经够她头疼的,再扯进来一个南君,她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倾之。”南君突然变了态度,笑的虽说风情万种,但是让顾倾之瞬间防备,态度改变的这么突然,让她总有种,对方挖坑等着她跳的感觉。
“南君姑娘,别的事都行,唯独这件,不行。”她很是果断拒绝。
南君的脸一僵,嫌弃的看着她,“迟早让你爹娶我,你反对没用。”
“行,那我等着。”顾倾之也不在意,打算梳洗一番,去吃早餐。
“你就不想听一听,昨天你姨娘对我说什么?”南君慢悠悠甩出一句话。
“无非让你离开顾府呗。”也就她一个傻子没有多想,以王英花那么深沉的心计,只怕早就看出来。
“你只说对一半。”南君眼中现出玩味,“她还替人传了一句话给我。”
“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觉得你姨娘并没有那么简单。”南君说的似是而非。
顾倾之看了一眼院子中扫地的下人,想了想,拉着南君又回到房间,“她替谁传话?”
“啊,谁呢?一时忘了。”
顾倾之一阵无语,这个女人就是不肯吃半点亏,可是她偏偏不接话。
两人默默相望,都等着各自先说话。
“难道是宣王府?”白修然皱眉想着什么。
“哼。”南君不屑声冷笑,算是回答,那个女人,可比她想的难对付的多,从她住府开始,这个女人就热情的派人服侍她,说是服侍,其实就是监视,让那个丫环把她的一举一动全部告诉她。
一开始,她以为只是一个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而有意为之。
毕竟这也情有可原。
可是,昨天王英花的那一番话,才让她深思,这个女人所图,跟她不一样。
她求的是人,这个女人要的可比她狠,这个女人要的是整个顾家,但是唯独不包括顾家的人。
如果这个女人目的再单纯些,或许她真的没有机会,但是现在,如论如何,她都不会把顾雷霆让给这个女人。
“我很好奇,我姨娘昨天什么话把你打击的那么厉害?”顾倾之八卦的扯了一句别的。
南君脸上再一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前面她可是未落下风,偏偏该死的,在她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女人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老爷跟我说,南君姑娘是一个水性杨花,恶毒且讨人厌的女人,让我不要太靠近你,免得受伤害。”
再强悍的女人,也受不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如此评价自己。
顾倾之被南君现在的神情吓一跳,对方两眼冒花,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她咬牙切齿道:“终有一天,我会让她对这句话付出代价。”
“咳~我们换个话题吧,我姨娘直接跟你说的,宣王府的人带话给你?”顾倾之怎么都不会相信,以王英花如此谨慎的人会说的这么直接。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南君嫌弃的又瞪她一眼。
顾倾之瞬间炸毛,刚准备咋呼,被白修然按住,“南君姑娘还是说正事的好。”这次换白修然警告她一眼。
南君撇嘴,不过还是说起正事。
她来香陵找人之事,除了顾倾之与白修然他们知道,剩下的就只有二皇子赵明清他们几人知道,可是昨天,王英花自己都可能不知道,她说,“听闻南君姑娘到香陵是来找人的,不会就是我家老爷吧,我劝南君姑娘还是多想想,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一步错,步步错。”
王英花这话一多半是在试探,但又不敢太确定,毕竟她从来没有亲口承认,她找的人是顾雷霆。
不过只要是有心人,就能窥探一二,她自从赖在顾家后,整日就在顾雷霆眼前晃悠,不让人有过多的想法都难。
可错就错在,王英花是怎么知道她来香陵找人的?
连顾雷霆都不知道,证明顾倾之根本没有对顾府的人提过,白修然就更加不会多舌。
想来想去,就只有赵明清那边的人,特别是王英花话中暗含警告的词,就更加让人捉摸。
一个商贾家的夫人,怎么能接触到皇家那边的人?只要深想,不难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啧啧,我姨娘可以啊!”顾倾之咂舌良久,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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