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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梦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玉水云天




清歌梦回 第七章:我是只飘零的风筝故乡不远却回不去
一片荒山野岭外,冷风徐徐,余丹背着沉重的包裹,独自艰难地走着,她翻过一座山,前面还是一座山,看样子后面还有很多山。
她步履艰难,但信念坚定,她相信山的尽头,就是自己长久期盼的家,而女儿李可,正在家门口张望,等待着她回来。
突然,不知总那儿窜出一群野狼,眼睛泛着绿光,向余丹慢慢逼近,人的本能使余丹撒腿就跑,可是怎么也跑不快,群狼好像有意消耗她的体力,也不扑过来,只是加快了脚步。
余丹感觉用尽了全身气力,但总力不从心,群狼越来越近,突然间,余丹感觉腿被一只隐藏在暗处的恶狼撕去了一块肌肉,钻心的疼痛顿时使她冷汗冒出,她用尽全力拼搏,反击……
原来是一场恶梦,余丹是被肿胀的脚痛折磨醒的,她打开灯,暗灯孤影,一股刺骨的冷气,顺着窗户的缝隙急急袭来,她艰难站起身,拿了点药酒擦拭着腿。
窗外,一片雪白,没有了夜的黑。
车祸后,余丹的腿做了手术,可是不知怎的,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莫名的肿胀,直到肿胀破头,流出脓血水,才稍微好些,但不久又反复发作。
她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可能是手术后感染了,得重新手术,现在病人太多,得排队等三个月。余丹打电话给方远,方远去了广州,回话说立即返回。
“记得我的承诺,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尽快康复,我不但要治好你身上的伤,还要治好你心理的痛。”电话那头说完正事,还不忘一本正经的表白。
此番表白,余丹不全信,但还是怦然心动,住不上院,做不了手术,回来也不起作用,再说方远刚找到点蔬菜销售的门道,不能半途而废了,所以余丹最后决定自己先撑着,到时再说。
滴答——滴答——滴答!融雪的水滴打在雨篷上,不间断地、等时间地、私密般地发出响声,让余丹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做房事。余丹拧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怎么会有这猥亵(wěi xiè)的想法,是肉体饥渴了吧,她自我调侃道。
她点起一支香烟,与寂寞陪伴。
……
这些年,自己节衣缩食,是存了二三十万块钱,但从未想过要在这里按揭套房子,这儿条件很好,可于丹感觉不到温馨,这儿人流鼎沸,可于丹总感觉孤单,总觉得自己是只暂时飘零于此的风筝,究竟何处是归宿,余丹不知道,她在追求一个家的概念。
偶尔回想起自己儿时的地方,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可是回不去了,嫁出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偶尔回去可以,真长期回去不会欢迎,那个梦乡般美丽的山村,就让它留在记忆中吧。
按说,李光强家那儿她是可以理所当然回去的,两个姐姐早外嫁出去了,李光强是独儿子,他死后虽然余丹带着李可离开了李家,但两位老人毕竟是李可的爷爷奶奶,余丹也不时会带点钱物回去,每年春节都要回去看看两位老人。
但余丹感觉也不好回去,因为毕竟自己又和雷鸣办理了结婚证,虽然还没有过门,但户口都迁到了金平村,从这一点来说,她可以回金平,可是她也回不去,两位老人把她当“扫把星”,不让她回去。
普天之大,何处可以安身,没有目标,只能漂泊。唯一的希望就是李可,她的归宿等否可以带上我,也许这也是一种奢望!因为每次打电话给李可,她重来不多说,问她要老师的号码她也不给,她就一句话,“她是孤儿,她是多余的,她会自生自灭!”
这样想着,余丹感觉悲哀了极点,她又点燃一根香烟,以期忘却暂时的疼痛和悲哀。
……
有一种悲哀叫异地婚外同居,到底彼此的爱有多深,恐怕连在一起的俩人都不清楚,甚至还是一个用所谓的爱编织成的陷阱,最后人财两空、遍体鳞伤。
就算真有爱,也是在错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两人沐浴在浪漫的爱河里,而爱河的两岸,是两个难舍的家庭,真要在一起,无疑会毁了两个家庭,害了两个家庭的亲人。
这样的爱,在余丹看来,不是自己想要的,太过残忍也太过自私,这样的爱,不会被人祝福,注定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所以,在省城务工的日子,余丹一直保持洁身自好,她一直认为,作践自己就是践踏自己的人格。她在心里憧憬一份着一份真正的爱情,她要为这份爱情守护好自己,尽管也不知道会不会来。
单身的女人,总是会引来更多的关爱与同情,余丹也不另外。
在一起务工的好心人,都劝余丹不能太固执,人生也就那么回事,她们说女人总得找个男人做依靠,就像人的脚,失去了一只走路只能艰难而行,哪像两条腿顺当,就像车子,也得两个轮子吧,相互支撑,稳当向前,如果是个独轮子,除了舞台短暂表演,实际生活中总是不行的吧。
这道理,余丹都懂,可是她不能觉得,没有感情的婚姻,还不如没有,她已经委屈过自己一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伤悲。
但工友们可不这么想,她们“乱点鸳鸯”,给一个质朴的男孩介绍了她。
那个是个和她在一起务工的,憨厚老实的男孩,不擅表达,但懂得疼人,就是大家都觉得的好人,但也许就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好,余丹反而没有了这方面的想法。
对方小她六岁,对方在她眼里就是男孩,这让她在心理上就无法接受,他太年轻,他想要的是单纯的爱情,这个余丹觉得自己给不了,经历人世沧桑,她已没有黄花闺女的浪漫情怀。
同时,余丹觉得他无法承受和她在一起所要承担是重任,一个有过两次悲惨婚姻的女人,心里的创伤,他也许永远不会懂,还有那些自己无法不去做的事还的情,他扛不住,让他扛似乎也不应该。
她拒绝了他,说他就像个小弟弟,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她已不属于他的时代。也许是余丹的话点醒了他,或许是再继续下去觉得难为情,那男孩最终走了。
……
爱情应该是热烈和自私的,为了爱可以疯狂、可以失去理智、甚至可以不顾生命,但疯狂、失去理智的爱,有时又不是真正的爱情,“我爱你,而你是自由的”才是爱的真谛。
余丹这样想着,不禁猛吸一口烟,算是对自己的嘲笑。
……
是的,他和吴勇的爱彼此“是自由的”,自由到没有未来,她有时想,吴勇是不是那方面有病,还是根本就不爱她,相处这么多年,为什么他就没碰她。
而李光强不一样,他爱她,更多的是占有,他以拥有她占有她为人生的骄傲。可是那时余丹不懂,她要的他根本不懂,他也没有在乎她怎么想。
也许这也是很多人,过了一辈子,也不懂爱人到底要什么的悲剧。
在李光强的眼里余丹就是头驴,想咋骑就咋骑,每一次做那事,因为没有前奏,余丹感觉起初就像吃生柿子又苦又涩,接着像吃青苹果,苦涩中泛着甜味,而后就像吃西瓜滋润又甜蜜,但刚吃上口就没了,只留下久久难以散去的失落。
那时的她,连一个充气的硅胶女人都不如,两行浊泪,顺着两鬓,滑落在枕上,黑夜里,他没有察觉,没有察觉她的泪水,她的伤痛。
“如果没办法摆脱,只有把躯壳的肉身给你,我的灵魂你无法左右。我是悲哀的,守护不了自己的身体,你更悲哀,得不到我的灵魂。”她经常这样安慰自己,可是最终,连这种悲哀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是药物的,还是香烟的麻醉,余丹感觉疼痛减轻了很多,这才重新裹上被子,在寒冷的夜里入睡。




清歌梦回 第八章:要拿什么医治他们的创伤唤醒其灵魂
翠色山间,多了几树黄叶,像碧玉之中,散落了几粒黄金。
阴暗的角落,残雪点点,是爱得不够热烈,而成一汪清泉?还是在刻意等待,属于自己的佳期?
麦苗拱出雪白的棉被,伸展着娇嫩的腰肢,等待着将要来临的爱情。
吴勇和丁琳走在乡间小道上,他俩从最后一家贫困户中出来,准备返回村委会。他们遍访贫困户,特别是重点关注对象,以期掌握家庭条件、人员状况、收支情况等,以便及时制定帮扶措施。
这两天赵小鹏高血压复发,吃药也控制不了,就请假上县医院检查去了。
他俩没有开车,一前一后走着,想多了解些情况,从中找到本村的优势资源。
“这里的冬天很冷!”一阵寒风吹来,丁琳紧了紧红色的风衣。
“冬天就该冷呀,没有寒冬哪来暖春,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一片红叶飘落在地上,吴勇弯腰拾起,是一片枫叶,“这叶不错,留下当冬天的纪念吧!”
“给我吧!为今后留个记忆。”丁琳伸出红嫩小手。
吴勇本想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丁琳伸手要,就给了。丁琳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打开放在中间,洁白的纸面,多了一颗跳跃的红心,随着本子合起,心被珍藏。
吴勇抬头一看,一棵硕大的枫树,已剃成个光头,也不正确,因为树梢还有一叶枫叶在随风招展,仿佛要挣脱母亲的怀抱,寻找先去的同伴。或许就是刚才那一叶,它们商量好结伴而行,只是自己还没有走,同伴已经被人带走。
要是飞落下来,那就一起带走吧!也许它们之间有个约定,吴勇这样想,但没有说出口,那片枫叶好像一时半会也下不来,这就决定了它们将要分离。
“吴哥,我觉得驻村帮扶真的太难了,你看今天走访的这七户,怎么帮扶,我是前路迷茫,不知路在何方呀!”丁琳回想起来走访的情况,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
“路在脚下!”吴勇哈哈一笑说,“只要知根知底,就有办法。”话虽这么说,其实吴勇也感到肩上的担子愈加沉重,只是作为一个队长(第一书记),他不能表露出一点悲观,在困难面前,必须保持昂扬的斗志。
“困难像弹簧,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吴勇接着说,“只要信念足够坚强,一切困难总会迎刃而解,要的只是时间问题。”
“我信你!跟你在一起工作,我什么也不怕,天塌下来你会顶着。”丁琳微微一笑,“谁叫你是大男人,还是我们队长。”好像觉得表达有点问题,丁琳又补充了一句。
“通过今天的走访,愈加证实了在心里的一种判断,或者说一种认知。”吴勇若有所思地说,“贫困户贫困的原因不外乎以下几种:基础匮乏,天灾人祸,肢残体病,家庭残破,习性不良,观念落后,心态迷茫。并且很多时候是多种原因并存一身。”
“如果把贫困户比作病人,不外乎就是得了两种病:身体疾病和心理疾病,身体的疾病包括意外伤残、急慢性重病,心理的疾病包括情感缺失、心智不清、心态渺茫,而且心理疾病才是导致贫困的根本原因,其本质是灵魂沉睡。
要真正帮助贫困户,医治前者可以通过外科手术医治,药物调理,而医治后者,必须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唤醒其沉睡的灵魂。
我们不能把贫困户当做可以按照工业流程生产出的物品,也不能把贫困户当做按主人意志迁徙关养的畜禽,那样贫困户会真被我们帮扶成只会被动接受,没有主观能动性的畜禽,这是贫困户的悲哀,也是帮扶人的悲哀。
贫困户身处灵魂缺失的深渊,每一个外部的救助和帮扶都是一根救命稻草,我们必须用爱心、智慧、耐心,在解救他肉体之身时,唤醒他沉睡的灵魂,否则我们解救的仅是个动物而已。”
吴勇一口气把自己近段时间的思考全部说出,有一种一吐为快的感觉。丁琳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时而轻轻点点头,以示同意。他们走得很慢,时而暂停不前。
“比如林加强家,林加强好吃懒做,酗酒好赌,导致媳妇离家出走,他没有警醒,而是破罐子破摔,不打工不务农,东一顿西一顿,活死人一样。儿子林绍富,腿脚轻度残疾,在本地帮人送货,他身残志不残,心理健康,懂得用自己劳动自力更生,追求好生活。”丁琳想起了几天走访的第一家,“林加强的病比他儿子更重!”
“对!林加强的是心理之病,他儿子的是身体之病。帮扶这家,在保障基本生活条件的基础上,要帮助林加强改掉不良习性,摈弃迷茫心态,培训劳动技能;他儿子只要继续鼓励,学习或提升劳动技能。”
“我感觉叶万龙家最可怜,叶万龙本人胃癌晚期,儿子叶兴发天生弱智几乎不能自理,而妻子早几年患子宫癌病死。这样的家庭,如何生活?”丁琳摇摇头,泪水涌了出来,仿佛她就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她用衣袖擦了擦,眼眶红红的。
“看到这个家庭,我也感到心痛不已。”此时吴勇的心也是非常沉重,“对于这个家庭只有政策性兜底,我们要做的是把政策落实到位,把党的温暖送给他们。协调呼吁社会上更多人关注、关爱他们,尽量减轻无奈、无助、绝望的心理。要及早向上级汇报,尽快安排弱智儿子今后的生活所在,让叶万龙放下心中顾虑。”




清歌梦回 第九章:爱情就像一片蓝海泛舟看星辰观花开
山路,弯曲如绳,看似尽头,却又是开头。
吴勇和丁琳就像绳上的蝼蚁,步履艰难,却也一路向前。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像雷金良家,说是四人,老两口,还有儿媳余丹和孙女李可,可老两口只承认两人,说是儿媳和孙女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丁琳继续着白天的走访心得。
“这户是我帮扶的,我问过村委会干部,也是比较悲惨的一户,老两口有个儿子叫雷鸣,雷鸣妻子难产,母子都没有保住,后认识余丹,刚要办理婚事却在建筑工地坠亡,而余丹,也是因为前夫车祸死亡才带着女儿嫁过来的,并把户口也签过来了。”
吴勇语气沉重,顿了顿,继续交流着自己了解到的。
“老两口受不住这一打击,说是余丹命硬害死儿子,不认这个没过门的二婚儿媳和外来的孙女,甚至都不让母女进门。但余丹还是重感情的,不管老人怎样对待她,都经常寄回些钱物给两位老人,说是老人心苦,不能计较。”
“那余丹现在做什么呢?还有李可应该还在读书吧?”丁琳问道。
“听说在省城一个蔬菜冷库里务工,李可高中一年级。”吴勇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呀!我这记性,差一点把大事给忘了。”
“什么大事呀,让我们吴哥这般着急。”丁琳转过身,几分玩笑几分急切地问。
“李可早恋辍学了,学校联系村委会,要我们一起帮做工作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吴勇拍了拍脑袋,心底骂自己笨死了。
路上,大小五头黄牛朝这边走来,清脆的铜铃声在原野间显得更加悠远,牛群的后边,紧跟着个戴着太阳帽的中年妇女。
“快躲一下,这牛见不得红!”中年妇女突然叫了起来。吴勇这才发觉,领头的公牛正加快步伐向丁琳奔去。
吴勇心想,坏了,是丁琳的红风衣刺激了牛,他急中生智,飞快扑向丁琳,脱下自己的黑风衣盖在丁琳身上,连抱带推把丁琳拽到路旁的树后。
疾驰的公牛,也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不知所然,停步愣了一下,向前跑了,后面的牛群也跟着跑过去了。
毫无防备的丁琳,惊异而又感激地看着仍抱着自己的吴勇,娇容泛起了鲜艳的红晕,“谢谢你,吴哥!”
“牛见不得红!”吴勇尴尬地松开了手,退下了披在丁琳身上的黑风衣,“刚才好险,没有吓着吧?”
“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呢,现在才感觉心噗嗤噗嗤地跳。”丁琳感觉脸火辣辣的烫,也不知是牛的惊吓还是吴勇的拥抱。
“真谢谢您!”她赶忙故作轻松地说,“要不就惨了!”
“不管怎样,也不会让它伤到你的,只是没有提前意识到你穿着红色衣服,该避一避。”吴勇也故作没事一样地说。
“看来,这衣服是不能穿了,也不该穿了,物是人非,情已逝,梦已醒,这衣服也是多余!”丁琳仰起头,深吸了口气,强压住眼中滚动的泪珠。
“怎么回事?”联想到近段时间丁琳魂不守舍的表情,和强行装出的笑脸,吴勇早猜想到了丁琳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但又不好过问。今天丁琳主动说起,于是借机问道。
“和男朋友吹了!什么海誓山盟,全都是情场游戏的台词。”丁琳咬了一下嘴唇,若有所思的说道,随即脱下风衣挂在树枝,“就让它留在风雨里吧!再见,凄惨的爱情!”
吴勇没有再问,揭伤疤的人好奇,有伤疤的人难忍,这道理吴勇是知道的。
丁琳憋屈在心里的话像堰塞的湖,不泄洪将会心理决堤,她毫无顾忌的宣泄了出来。
原来,丁琳毕业担任大学生村官后的一天,朋友集会,认识了陈凯,陈凯喜欢她美丽开朗,她喜欢陈凯英姿阔绰,于是他们相恋了。
女的有稳定工作,男的经商赚钱,这是很多人理想的组合,丁琳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这么轻松就实现了人生理想。
……
他说她是一朵雪花,虽然冰冷,但洁白无瑕。
她说如果他喜欢,可以把它放在茶杯里,慢慢融化成一汪清水,浇灌心中的花。
他说那好吧,有她的甘泉,心花就要怒放了。
于是他们相恋了。
可自己驻村,不可能与他随时相伴,但为了爱,她选择了辛苦自己。用她的话说他就像只馋猫,不及时喂饱,他就四下里搜寻食物,所以每个周末她必须坐车回去喂他。
她至今都没有想明白,他当初是真爱上了她,还是也把她当成了食物。
他们的爱情就像一杯花茶,喝着喝着就变得清淡无味了。都说距离产生美,但距离也是背叛的借口。
在一次生病住院期间,他爱上了医院的护士,他的理由很简单,他说自己是个粗人,她更适合他,更能细心照顾他。
企望用身体拴住一个男人,确实有点愚蠢,可在爱的浪漫彩云里,又有几个清醒的。醒来了就是婚姻,就是现实。
她说他不是说自己很好吗?回答是,很好,但过日子不适合自己。
那为什么还要恋爱呢?回答是,不试,怎么知道!!
以为在试车!这是什么逻辑。
……
丁琳哭成了泪人,吴勇除了倾听、沉默、陪伴,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递着纸巾,让她擦了扔,再擦再扔。
“你爱她吗?”丁琳突然问,一时让吴勇无语。
“不爱能在一起吗?”这也算回答吧。
“爱是一片蓝海,让爱人自由泛舟,看日月星辰,观四季花开!”吴勇像是开导又像是感慨。
“听着很动心,可是却与我无缘,好像也不可以试试。”都说女人半边天,现在的女人大都成了霸道的女汉子,而好多的男人都变得女人型,这话出自一个少女之口,吴勇算是领教到了女人的霸气。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片海洋,你可以先在岸边观看,等待搭载你的船,别莽撞下海,人生禁不住几次溺水的!”吴勇像在安慰又像在开导。
“我看见了海,也看到了船,只是,已经搭载了别人!”丁琳望了一眼吴勇,遗憾地看向远方,天空飘着一朵白云。
“丁琳,以后周末你不要加班了,你的任务是去观海!”吴勇笑说道,也缓解了尴尬的场面。
“那好吧!看到合适的海,你帮忙把把关。”场面在言笑间又变得活泼轻松。
吴勇取下树枝的风衣,披在丁琳身上,“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亏待自己,没有好身体怎么看海,怎么碧波荡舟。”
“也对,改天寄回给他去,也算是两清了。”丁琳穿上衣服,向前走去。
“明天找李可谈谈去!请你一起。”吴勇大声说。
“可以,一个失恋的人拆散一对热恋的人!”丁琳说着,禁不住大笑起来。
夕阳的金光洒来,路变成了金色的地毯,走上去好像软绵绵的,二人轻松地向村委会方向走去。




清歌梦回 第十章:爱情在不知不觉间就这样悄悄地来临
寂寞的夜晚,躺在狭小的木床上,裹在空荡的被子里,大脑的内存被思绪完全占满。
白天和丁琳的交谈,让吴勇想起了玉兰,想起了和玉兰的相识。
那也是一个冬季,那天雪花漫天,作为学校副校长的他,要把自己带队交叉监考学校的试卷送到集中阅卷的学校去。
刚一进学校大门,就碰上了一个少女,红色的风衣装饰得苗条的身材更加修长,清纯的脸庞后面,马尾辫飘柔得蝴蝶结似乎就要飞起。
“一个微笑,融化纷飞的雪。一个转身,又是雪花飘零。在白雪的原野里,你是一枚印章,从我的欣喜眼中,一直盖到渺茫心际。还好,那一缕幽香,我吞到了肚里,消化成一个美好的回忆……”
这种感觉多年以后吴勇总会回味起。
这闭塞的山区小学里,竟然有如此脱俗的少女,不知这仙女般的姑娘会花落谁家,不知哪个男人如此幸运。在返回学校的路上,吴勇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终于知道什么叫勾魂。
第二天,本教区抽来阅卷的老师全部到了集中阅卷的学校,吴勇自然也去了,担任一个阅卷小组长,当看到何玉兰三个字时,吴勇有些奇怪了,在场的都是男教师,但这确实是个女孩的名字呀。
一会儿,那少女来了,抱着几棵娇嫩的大白菜。
不用说,这女孩就是何玉兰了,吴勇心底一阵窃喜,不管她花落谁家,至少可以与美女一起工作,那心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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