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问道长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城冷月
闻言,通天圣人面上现出疑惑,沉吟半晌,缓缓说道:“贫道实不知此事。”
“你不知?”元始圣人狐疑不定道。
他想过通天的所有应对,但通天此言,实在出人意表。
太清圣人清咳了一声,微笑说道:“通天师弟既说不知,那便是不知了……想那云霄元神虽受天书羁押,但肉身既存,也是天意下的一线生机。而诛仙四剑,师弟不是一直说要还给通天师弟么,只是通天师弟不要罢了。既被无当夺走,也是天意。”
闻言,元始天尊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深深,“师兄之言甚善。”
通天性情骄傲,不屑扯谎,既说不知,应是真的不知情。
元始天尊心中如是想道。
太清圣人还真没有说错,元始天尊曾扬言要将诛仙四剑还给通天教主,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太清圣人看了一眼安坐上首的道祖,说道:“眼下正值非常之机,你我不可懈怠丝毫,还是继续修补天地胎膜吧。”
元始圣人同样目光复杂地看了云床上的道祖一眼,连忙点了点头,再次闭上眼眸,心神沉入莫名之地。
通天圣人目光闪了闪,同样闭上了眼眸。
唯有他们三清将气机融合为一,才能阻止天地胎膜的崩裂。
至于云床上的那位无上存在,他此刻正在全神贯注地操控天道之轮,联手两位西方圣人,死死压制此方世界的上浮。
如同按下无尽虚空之洋中的一个空葫芦,不许其浮起!
待到西游事了,三劫三难,一定程度的五衰之毒充斥天地,就正如空葫芦中放入了铅块,几位圣人就可以轻松脱出手来了。
当然,既不能让葫芦一路沉入水底,又不至让其浮出水面……此间程度的微妙把控,可谓巅峰毫厘,非手持造化玉谍、身合天道的鸿钧道祖不能胜任!
……
……
时光悠悠而行,不知不觉间,距离齐天大圣大闹天宫已经五百余年了。
天庭。
芍药宫,太微帝君府。
府中后院乃是一方花房园圃,其内烟霞缭绕,遍植奇花异卉,仙草灵芝。
微风徐来,阵阵馥郁幽香弥漫庭院,蝴蝶翩翩起舞,五光十色,恍若瑶池仙境。
这时,一串儿清脆的银铃笑声响起。
一个年龄看着不过一两岁,着粉红莲衣裙的女童在花丛中,垫着脚,手中拿着一个竹,似乎在欢喜地扑蝴蝶。
女童眉心点着胭脂朱砂,头上扎着两个羊角小辫,小脸粉雕玉琢,乖巧可爱。
却是陆北和三圣公主的第二个孩子,陆晴。
“晴晴…”
这时,一个看着约莫两三岁、着一袭火红色公主涟漪裙的女孩儿,从花丛掩映的小径中跑了过来。
女孩儿一张极为肖似其母天庭大公主的瓜子脸上,一双细眉弯弯,明眸皓齿。
她笑着问道:“晴晴,你在花园做什么呢?”
“涵涵姐,这些小蝴蝶好可爱啊,我想捉几个…”女童虽小,但口齿伶俐已不亚成人。
“幽姨和甜甜姐来了,你不去见见吗?”
陆涵小声说道。
陆晴一颗可爱的小脑袋就是摇波浪鼓一样,气呼呼说道:“不去了啊,那个甜甜每次来天庭都爱欺负我,我不和她玩儿~”
说是欺负,其实就是甜甜喜爱仗着变化神通,捉弄陆家三千金中年纪最小的晴晴。
此时,前院花厅之内,宽敞明亮。
然而气氛却多少有些怪异,三个女人相对而坐,冷笑不语。
陆北则是面色淡然,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旁边坐着一个六七岁的绛裙女孩儿,单手托着香腮,不错眼珠地打量着陆北。
“你盯着爹爹干嘛?”陆北放下茶杯,伸出手来,轻轻刮了刮自家大女儿甜甜的瑶鼻,没好气地说道。
“爹爹,你怎么又刮我鼻子啊,再刮就塌了。”甜甜却是嘟嘴,不满说道。
陆北忍俊不禁,说道:“塌了怎么啦,我家闺女就算塌鼻子也好看。”
甜甜闻言,笑逐颜开。
她起身坐在陆北腿上,双手抱着陆北的脖子,笑着问道:“爹爹,我怎么听娘亲说,你要去灵山啊?”
闻言,陆北面上笑容敛去,轻声说道:“是啊,甜甜,你也知道你沉香弟弟他……”
就在这时,远处四双目光齐齐投了过来。
红儿公主问道:“夫君,那观音菩萨昨日前来,到底是和夫君如何商议西行的?”
陆北正要出言,灵幽却冷笑一声,说道:“依我看,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佛门几位常在三界流窜的菩萨佛陀给一一捉了,再向如来换取解禁之法。”
“此议绝对不可。”红儿公主顾不上询问陆北,就是急声劝阻道。
“有何不可?”灵幽柳眉挑了挑,冷声说道:“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发制人。”
杨婵灿然明眸撇了灵幽一眼,冷哼一声,不屑说道:“又不是你的孩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杨婵,我好心好意替你着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灵幽怒声道。
“谁知道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杨婵冷冷说道。
见灵幽正要发作,红儿公主连忙笑着说道:“两位妹妹,好了,不要争论了。”
“谁是你妹妹?”
灵幽目光冷冽,清声说道。
闻言,红儿公主明眸微滞,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你…简直不可理喻。”
“咳咳…”
见吵闹已有愈演愈烈之势,陆北清咳一声,伸手虚压了一下,笑着说道:“那个,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你闭嘴!”
三张冷寒幽幽的俏脸,齐齐对着陆北清叱道。
陆北:“……”
甜甜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眨了眨,压低了声音,轻笑说道:“爹爹,让她们吵吧,我们出去玩儿好不好?”
陆北闻言,竟有些心动,低声说道:“好,那咱们去后花园找你两个妹妹玩去。”
说着,牵着甜甜的手,便打算离去。
“夫君……”
三圣公主明眸冷闪,轻声唤道。
陆北转过头来,温声问道:“怎么了,婵儿…”
“夫君,你们先商议着吧,我去照顾沉香了。”
杨婵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灵幽,拂袖离去。
目送杨婵离去,陆北心中多少有些怨念。
心道,你走就走吧,临走之前,和我甩脸子又是几个意思?
嗯,一会儿我还得跑去安慰你。
红儿公主也是施施然地站起身来,神色淡淡说道:“夫君,这两日我觉得金仙瓶颈突破在即,打算闭关一段时间。”
说着,起身离去。
陆北知道红儿公主此刻倒不是在使小性子,前日,她的确摸到了金仙的门槛。
不过,他若不回去宽慰一番,也是不放心她闭关的。
见二人离去,灵幽冷笑涟涟,讥诮说道:“不愧是天潢贵胄,转进如风。”
陆北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灵幽,差不多行了啊。”
灵幽笑了笑,收敛了几分锋芒,站起身来,问道:“夫君,你真的打算去西行?”
陆北目光幽幽,说道:“西行已成定局,昨日观音尊者到来,已经谈妥。”
灵幽秀眉凝了凝,说道:“要不我去求求平心。”
“不用,”陆北摆了摆手,目光悠远,淡淡说道:“左右也不过十余年,弹指即过,再说,我曾欠金蝉子肉身布施的因果,护他一程,也算是还了因果。”
“因果?”灵幽喃喃说道。
“是啊,因果……”陆北目光幽深,叹了一口气。
西游之问道长生 第一百四二章 贞观十三年
灵山。
大雷音寺。
如来高坐莲台,演讲三乘妙典,五蕴得严,但见天龙环绕,花雨缤纷。未几,如来说道:“我观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俱芦洲者,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
诸菩萨闻言,合掌皈依,问道:“如来有哪三藏真经?”
如来说道:“我有《法》一藏,谈天;《论》一藏,说地;《经》一藏,度鬼……”
而后,观音行近莲台,说道:“弟子不才,愿上东土寻一个取经人来。”
如来大喜,叮嘱了几句,观音便带着如来所赠的五宝,由木吒陪同,向南赡部洲行去。
一路之上,正如如来所言:【这一去,要踏看路道,不许在霄汉中行,须是要半云半雾;目过山水,谨记路途远近之数……】
不提观音一路行程如何,且言南赡部洲,长安境内。
泾河岸边居住有二贤人,一为渔翁张稍;一为樵子李定。
二人在长安城,卖了柴和鲤鱼,同入酒馆,吃酒吃到半酣,见天色已晚,便各自携了一瓶酒,沿着泾河,徐步而回。
但,路途上,二人言谈之间,却是泄了底细。
泾河一水族,却是在岸边听到泾河金尾鲤鱼……被渔翁张稍连连捕获的原因,竟是因为袁守城之故。
那水族,便是向泾河龙王禀告。
泾河龙王化作一个丰姿英伟的白衣秀士,快步来到长安城。
长安城,西门街。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一间卦摊之外,人声嘈杂,围拢的里三层外三层。
袁守诚端坐案后,正在为一人卜算,旁边一素衣青年手持竹简,笑而不语。
忽然,竹帘被人挑起,一人昂首而入,其人身量颇高,穿玉色罗襕服,戴逍遥一字巾,面容儒雅,气质平和。
陆北不由心中暗赞,“好一个泾河龙王!”
泾河龙王分开众人,直趋入内,便有童子奉上茶水。
袁守诚轻摇羽扇,问道:“公来问何事?”
龙王神色不善,眉间有怒气,但不知为何,心生悸动,不敢发作,“请卜天上阴晴事如何!”
袁守诚淡淡一笑,便是袖了一课。
断曰:“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
龙王目光阴了阴,追问道:“明天甚时下雨,有多少尺寸?”
陆北见泾河龙王此言一出,灵台已然灰黑一片,绵延如结,面色不由微动,心头凛然道,“果是劫气迷心,尚不自知!”
这时,泾河龙王和袁守诚打了赌,便愤愤离去了。
却是,连陆北在一旁,都未留意。
“太微道友,如何?”
袁守诚手捻胡须,笑着问道。
“劫气萦绕,颠倒迷醉,诚可畏也。”陆北感慨说道。
他方才在笑泾河龙王,殊不知,大劫一起,就是大罗金仙陷入其中,也是颠倒迷离,不能自拔。
当年,封神大劫,比起这西游大劫更要惨烈百倍。
多少大罗金仙陨落其中,此间可怖,真是不可不察!
陆北和袁守诚叙了几句话,也不多留,飘然离去了。
……
……
如原著一般,泾河龙王因为违抗天条,多下了雨数,为此触犯天条,被天庭派人拿下问罪。
其实,天条这东西,对于陆北自然是形同虚设,但对于泾河龙王这等普通真龙,却是头上悬着的一柄利剑。
泾河龙王就是再次求到袁守诚那里,受其指点,转而去求唐皇。
而后……魏征梦中斩龙,泾河龙王怨念不散,搅得唐皇心绪不宁,遂以二将军守门。
游地府归来,听从崔判建言,做水陆法会超度亡魂,此事也就落在了金山寺住持玄奘的头上。
贞观十三年。
这一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长安城来了两个游方僧人,拿着锦镧袈裟,九环锡杖在大街上叫卖。
未几,被正要上朝的萧瑀引见给唐皇,二僧遂分文不取,将五宝赠献而出。
唐皇心下大喜,将锦镧袈裟、九环锡杖、紫金钵盂赐给了玄奘法师。
水陆法会上,观音菩萨以大乘佛法当众说之,引动玄奘西去取得真经之念。
此事既成定局,于朝堂之上,就有人说道:“西去万水千山,多有危险,陛下应选派武艺高强之人护持圣僧。”
唐皇颇觉此言有理,遂在都中选了二人:一为公门第一快刀,董令;一为浣花剑主陆瑜。
唐皇给二人赐下黄金、绢帛、田宅,着二人西行护送玄奘法师到天竺国,大雷音寺取得三藏真经。
关外。
十里亭。
正是九月时节,秋高气爽,草木深深。
近处甲士执戟侍立,阵阵萧瑟秋风吹过,旌旗猎猎,呼呼作响。
百官公卿手持玉笏,在不远处恭敬立着。
十里亭外以绢纱为帘幕,一石桌,数石凳,唐皇和玄奘相对而坐。
宫人执壶斟酒。
唐皇举起酒爵,问道:“御弟雅号甚称?”
玄奘微笑说道:“贫僧出家人,未敢称号。”
唐皇说道:“当时菩萨说,西天有经三藏。御弟可指经取号,号作‘三藏’何如?”
闻言,三藏忙是谢恩,接了御酒,“陛下,酒乃僧家头一戒,贫僧自为人,不会饮酒。”
“今日之行,比他事不同。此乃素酒,只饮此一杯,以尽朕奉饯之意。”唐皇手捻胡须,微笑说道。
三藏不敢不受。
他接了酒,方待要饮,只见唐皇低下来头,将御指拾了一撮尘土,弹入酒中。
三藏不解其意,停杯踌躇。
“御弟呵,这一去,到西天,几时可回?”唐皇问道。
三藏道:“只在三年,径归上国。”
唐皇说道:“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御弟可进此酒: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三藏面露恍然,方悟捻土之意,复谢恩饮尽。
唐皇又着人唤过选派的二人,沉声说道:“尔等在长安的家眷亲朋,朝廷会妥善安置。你们这一去,不需担忧,一路可尽心护持圣僧,或三年,或五年,回返都中,朕定不吝勋爵封赏。”
一旁的左武卫将军侯君集,也是凛声说道:“好生办事,”
董令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汉子,国字脸,面容刚毅,闻言,抱拳道:“陛下但请放心,卑职定护持圣僧一路平安。”
陆北眸光流转,也是肃然说道:“必护送圣僧去往西天。”
唐皇这才满意,又是叮嘱了几句,这才和三藏洒泪相别。
云团之上,观音菩萨渐渐收回目光,她突然意味莫名地笑了笑,清丽如雪的脸颊恍有圣洁光辉流转而过。
“菩萨……”
惠岸行者面带疑惑,低声问道:“我们还跟着吗?”
“不用,有太微帝君在,可保三藏无虞。”
观音尊者轻声说道。
心中却在思忖,也不知那金箍,如何骗太微帝君戴上。
西游之问道长生 第一百四三章 食二留其一
唐僧一行三人离了长安,走了数天,到了巩州,早有巩州官吏人等,迎接入城中。
安歇一夜,次早出城前去。
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两三日,又到河州卫地界。
此地乃是大唐的山河边界。
镇边总兵招待唐僧和陆北、董令三人到福源寺安歇,寺中僧人一一见过唐僧,用罢斋饭。
董令面容刚毅,目如鹰隼,沉声说道:“陆瑜,你去喂马,我来护持圣僧。”
此人少时喜任侠、有节气,一把追风快刀使得水泼不进,在长安公门厮混得颇有名堂。
对于这位来路不明的江湖剑客,却是好感欠奉。
陆北笑了笑,也不和这人计较,打算牵起马匹,走到后院喂食草料。
董令冷冷睨了陆北一眼,见到一袭袈裟的唐僧从厢房中端着一个钵盂出来,便是上前笑道:“圣僧,让小人来吧。”
唐僧递了过去,合十一礼,说道:“有劳董校尉了。”
“圣僧折煞小人了。”董令面色微变,忙不迭说道:“圣僧乃是陛下亲口所封的御弟,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陆北远远见得这一幕,摇头一笑。
世人多为功名利禄奔走,无暇看一眼天空海阔。
所谓苟且眼前,不知诗和远方。
陆北观这位董令平日做事雷厉风行,颇有章法,但在体制之中,却不自觉弯了脊梁。
试问,多少英雄豪杰,为功名利禄驱使,身心困于牢笼。
陆北感慨半晌,也不再多思,喂马去了。
此刻,他便是一介凡人。
第二日,唐僧心中急切,正值秋深时节,四更天气,一行三人连马四口,迎着清霜明月,便出发了。
约莫行有数十里远近,只走得日上三竿,人困马乏。
董令提着刀,说道:“圣僧,歇歇吧…”
唐僧本就是金蝉子转世,天生体力较于常人要悠长一些,又加之一路见山野风景,别有一番滋味,倒也不觉疲困。
嗯,这一切其实都是旁枝末节。
最根本的原因,却是唐僧此刻正端坐在马上。
唐僧拉了拉缰绳,顿住马匹,拿起水囊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董令满头大汗,额头发髻汗津津,又转头看了一眼面色自若的陆北,说道:“董校尉,西行路远,陛下在长安翘首以待,贫僧觉得,我们还是着紧一些为好。”
董令:“…”
陆北面色古怪,见董令面色铁青,劝了一句:“圣僧,我觉得歇歇也好,秋天正热,不提人,就是马也该饮下水了。”
唐僧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那就过了前方那道岭停一下。”
董令面色才好看一些,感激地看了陆北一眼。
“董校尉,走路途中,喝水伤身子。”
却是唐僧见董令一边提着刀,一边拧开牛皮水囊,大口灌水,便是在马上回头说道。
董令怔了一下,面色精彩。
陆北淡淡一笑,心道,唐僧还真是唐僧。
三人一马走了一程,上了坡,陆北眉头皱了皱,心道,“妖气?还有庚金之气?”
就在这时,“噗通…”
三人一马轰隆一声,跌进陷坑之中,一道寒光闪过,董令抽刀而出,神情戒备。
“拿了!”
狂风滚滚,脚步声嘈杂,陷坑之上,冲出五六十个妖邪。
“当啷…”
董令手中钢刀落地,悚然惊惧道:“妖怪!”
这时,众妖一脸狞笑,使挠钩绳索,将唐僧、陆北、董令三人一并拿了。
却见一人多高的蒿草从中,虎皮大椅上坐着一个妖魔,此妖锯牙舒口,凿齿露腮,钢须钩爪,雄威凛凛。
“原来是一头虎妖。”
陆北眸光闪烁,心道。
魔王正要安排吞食,这时,外间一阵喧哗。
“大王,熊山君和特处士来了。”
魔王道:“快请。”
唐僧面色惊慌,向远处看去,却见前面走的是一条身形熊武、面容丑陋的黑汉,后边跟着的是一个长着双角的胖汉。
三妖叙礼,魔王也就是寅将军便是邀请二妖一起‘入席’。
熊山君问道:“这三人何来?”
寅将军说道:“自己送上门的。”
特处士笑道:“可能待客否?”
寅将军笑着应允。
“不可尽用,食二留其一可也。”熊山君眼底金光一闪,指着陆北和董令说道。
寅将军即呼左右,去将陆北和董令二人破腹剜心,将首级和心肝奉献客人,余者剁碎自食。
就有小妖去推搡陆北和董令,董令已吓得面如土色,一句话都说不出。
被一小妖扒开上身衣衫,而后‘噗嗤’一声,一把牛角尖刀插入心口,惨叫响起,心肝被取将出来,血流如注,董令眼见是不活了。
见得这般血腥惨景,唐僧吓得便是一个哆嗦,两眼一白,竟然晕了过去。
这时,又有小妖来上前要剥陆北上身锦袍,陆北眸光闪了闪,淡淡撇了一眼那小妖。
他这一身素袍乃是婵儿亲手缝制,莫说被弄破,就是给弄脏了,他回去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怎能让这小妖妄为。
被这威严深沉的目光一瞥,那小妖心中打了一个突,一时间,竟不敢近前。
就在那三魔王诧异望过来之际,陆北看着那熊山君,冷冷说道:“虽不知你是哪一位的棋子,想要羞辱陆某?”
熊山君眼底金色目光一颤,继而便是一片真正的茫然。
“原来是大势至。”陆北目光冰寒,心中冷嗤道。
就在双方僵持一瞬之际,天地之间庚金之气大盛。
一个老叟手持拐杖,从远方走来,轻轻一挥,庚金之气化作利剑,视野之内,所有妖邪若枯草倒伏,死于非命。
陆北震断绳索,负手而立,冷笑道:“太白来的不慢!”
老叟面色微滞,悻悻然道:“太微帝君说笑了。”
陆北淡淡一笑,也不再出言挤兑。
毕竟,太白也算是玉帝身边的老臣。
转头看向死去的妖邪,但见殒身之地,有玄黄之气自莫名虚空生出,向太白金星身上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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