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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大可小
1941年12月23日,驻湘日军强渡新墙河,长沙第三次会战开始。
国军在前两次长沙会战的基础上,进一步总结经验,展开防御作战。第九战区一线兵团,依托各阵地逐次抵抗,给日军相当的损耗和迟滞。
待敌深入长沙预定决战地区,中国长沙守军顽强坚守核心阵地,连续挫败日军进攻。同时,第二线反击兵团周密协同,对日军进行合围。日军见势不妙立即展开退却。
正如朱慕云所料,日军的攻势,只是为了拖住国军,并非其他军事目的。可是,国军则不然,一旦日军退却,国军合围部队立即转为向敌阻击、截击、尾击作战,穷追不舍。
然而,这还不算。就在同一天,新四军第五师突然采取了行动。23日清晨,新四军第5师第15旅第43、第44团和第二纵队1个大队,分左右两翼再次进攻侏儒山。
第44团一举攻克侏儒山将军岭,乘胜向坝上发展,全歼第六师机炮营。第二纵队在南河渡,歼灭第六师1个排。驻古昌日军闻讯来援,被第43团击退。
新四军的突然行动,震惊了所有人。长沙战役距离古星太远,他们感觉不到什么。可是,古昌近在咫尺,第五师还只投入了一个旅,就已经打得古昌的第六师无还手之力。如果其他两个旅,全部投入战斗,古星还能掌握在日军手里吗?
朱慕云早到刚到政保局的时候,就知道了此事,第五师接连取胜,他心里很是高兴。新四军真是会抓住时机,与长沙战役同日进行
朱慕云高兴的事,敌人自然就很悲惨。整个政保局,今天的气氛都很诡异。所有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声音一大,会引来新四军似的。
“局座,第六师应该撑得住吧?”朱慕云到李邦藩的办公室后,担忧的问。昨天晚上,第六师的主要将领,基本上都在古星饭店。
“暂时没事,第六师虽然有所伤亡,但新四军也损失惨重。”李邦藩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新四军的武器不如第六师精良,特别是那个第二纵队,第六师只损失了一个排,但给第二纵队造成的损失,恐怕在一个连以上。
“新四军有几杆枪?他们一向是放几枪就溜,我们损失一个营,他们至少得损失一个团。”朱慕云马上说道。
“军事上的事,与我们无关。黄卫军已经派兵去古昌支援,不用多久,新四军就会撤退。”李邦藩缓缓的说,政保局的任务,并非获取军事情报,而是打击古星之抗日分子。
“是。”朱慕云说,李邦藩既然不愿意多说,自然是因为战局不利。如果第六师真的取得大捷,应该会像圣战一样,大肆庆祝的。
或许,从今天开始,古星的庆祝活动就会结束。前线吃了败仗,如果再庆祝的话,那就是给敌人长脸了。
“慕云,你对何高官怎么看?”李邦藩突然问。
“何高官?他是中央大佬,我能对他有什么看法?”朱慕云诧异的说,自己只是一个特务,在何佩璐这样的人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整个政保局的人,在省市官员眼里,都是被鄙视的对象。
这段时间参加了好几次的庆祝会,朱慕云要不是带着任务,早就不想去了。虽然很多人要求着朱慕云才能发财,但更多的人,在知道朱慕云的身份后,眼里的那种轻蔑,让他很是愤怒和无奈。
“你不是说要在牌桌上领悟他的讲话精神么,领会得怎么样了?”李邦藩随口说。
“这个,只是一时失言,局座莫怪。”朱慕云一愣,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知道是孙明华汇报的。自己当时的话,只是调侃。况且,何佩璐也没把中央放在眼里,出口总是湖北省如何如何,日本圣战取得大捷,应该是全国配合,而非湖北省吧。
“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李邦藩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何高官既然是中央委员,为何在讲话里,只字不提中央。这跟之前中华民国共和党的言论,是一致的嘛。”朱慕云说,他当时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不想待在那样的环境里。
要不然,以朱慕云的政治觉悟,这样的场合,他一定不会轻易提前离开,更加不会说这种话。现在看来,当时还是冲动了,与孙明华这样的人一起,任何一句话都得仔细斟酌。
“你的感觉很对,何佩璐不但对中央颇有微词,对皇军的事情也不热忱。他一心只想跟华北一样,搞一个自治政府。可是,却没有搞自治政府的本事。昨天晚上的献金运动,时机如此不恰当。还要支援圣战五千万,知道昨天晚上收了多少献金吗?连五百万都没有。”李邦藩冷冷的说。
如果何佩璐只对南京政府有想法,日本人不会对他有意见。他们希望将中国分而治之,并不希望南京政府统一中国。因此,才有满州国,才有华北自治政治。再加上现在的南京政府,对日本人控制中国,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如果何佩璐能成立一个华中自治政府,日本人当然也是愿意的。甚至,中华民国共和党也是在日本人的暗中支持下,才能成立的。但是,南京政府非常聪明,他们坚决反对成立中华民国共和党,为此,态度强硬。
日本人屈服了,他们希望南京政府能与重庆抗衡。而何佩璐,并不足以肩负起如此之重任。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也让日本人觉得,何佩璐的能力不足。
何佩璐的言论,传到南京后,引起了汪先生的强烈抗议。政保局已经接到总部的通知,南京要求古星方面,监视何佩璐。必须掌握何佩璐的一言一行,随时向南京方面汇报。
这个任务,原本与朱慕云无关的。可是,李邦藩得知朱慕云的言论后,觉得朱慕云可以参与这个案件。
“五百万?这确实少了点,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完成五千万的任务,还是没有问题的。”朱慕云说。
“这个任务与你无关,我想交给你一个特别的任务。‘保护’何佩璐,全方位的。”李邦藩意味深长的说。
“保护何高官?局座,我没听错吧。慕云无能无力,岂能担此重任?”朱慕云意外的说,他一向没有行动能力,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的。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谈何保护其他人?
“我所说的保护,指的是,要随时知道他的动向,一刻也不能离开你的视线。”李邦藩缓缓的说,朱慕云当然不可能保护何佩璐,也没有资格保护他。
“这件事,交给情报处或者行动队,不更好么?”朱慕云问。他总算明白李邦藩的意思了,监视何佩璐,这事可大可小。这就像走钢丝,一旦让何佩璐发现,不但自己会很麻烦,李邦藩也得跟着倒霉。
“政保局我最相信的只有你。”李邦藩说,这其实是个政治任务,交给孙明华或者郑思远,他都觉得不可靠。一旦他们泄露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但朱慕云不一样,只要跟他交待清楚,朱慕云就能做得滴水不漏。监视何佩璐,一旦被对方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就算跟朱慕云说,也只能以“保护”的名义。而且,尽量不能动用政保局的人,就算要用,也是越少越好。
“多谢局座信任。”朱慕云忙不迭的说。
“这是总部交待的秘密任务,目前只是‘保护’。”李邦藩说。他相信,朱慕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思。
“能用二处的人么?”朱慕云问,他明白李邦藩的意思,“目前”只是保护,说不定以后还会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最好不要用,就算用也要少用。”李邦藩叮嘱着说。
“这方面我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还请局座指点迷津。”朱慕云说,他在听到李邦藩的命令时,心里就在计划,要如何才能监视到何佩璐。
何佩璐有自己的保镖和护卫,想要靠近他很困难。要想知道他每天的行踪,就更加不容易。想要靠近何佩璐,赢得他的信任,没有一年以上的时间,是很难做到的。
“从他身边的人着手。”李邦藩提醒着说,他虽然接到的是监视命令,但军部也给了他另外的命令,随时准备牺牲何佩璐。
“他身边的人,都是心腹,想要让他们给我们提供情报,怕是不容易。”朱慕云说。
“这就需要你去想办法了,不但要隐蔽,还得快。而且,这一切都得是你的个人行为。一旦省政府追究责任,我可帮不了你。”李邦藩说,这也是他把任务交给朱慕云的原因。
只有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朱慕云,才能承受这样的委屈。自己就算让他死,朱慕云也不会拒绝的。
“知道,此事与政保局无关,与南京更加没关系。”朱慕云郑重其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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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核实
朱慕云在李邦藩面前说得郑重其事,可如何执行任务,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何佩璐的保卫工作,由省政府负责。他自己还有私人保镖,至于他身边的人,都是信得过的,根本没办法就近监视。
幸好,李邦藩没有规定时间。此事只能徐徐图之,保密第一,并没有要求朱慕云马上就执行。否则的话,朱慕云还真是无法入手。
此事,朱慕云也不能跟其他商量,哪怕就是孙明华、余国辉等人,也是不能说的。要不是李邦藩的命令,这种事情,朱慕云肯定会拒绝的。何佩璐是什么样的人?
何佩璐,1906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四期骑兵科。回国后曾任保定军官学校教官、北洋第二镇队官。1912年先后任第二师参谋长、湖北督军参谋长等职。曾被授予陆军上将衔,1919年任湖北省高官。
此人在湖北根深蒂固,想要监视他谈何容易?李邦藩的要求,是“全方位”监视。何佩璐的一言一行,都要知道。何佩璐的行踪是公开的,而且,政保局也有保护省府大员的责任。想要获知何佩璐每天的行踪,还是比较简单的。
难的是那“一言”,何佩璐的言论,只有身边人才能知道。可他身边的人,都是多年的心腹。一旦接触他们,就容易暴露。
而此事李邦藩并不担责,一旦被对方发现,恼羞成怒来找麻烦,政保局不会给朱慕云撑腰。也就是说,想要没有麻烦,保密是第一位的。
朱慕云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先开始摸情况,只要把何佩璐的基本情况摸清楚,才能有针对性的行动。这些情况,通过公开渠道可以获得。
何佩璐每天的主要行程是在家里和省政府,上午在家里吃过早餐后,坐车去省政府。自己一辆车,卫士一辆车。中午在省政府用餐,下午按时回家吃饭。除非参加活动,否则行程基本固定。
何佩璐虽是湖北省之大员,可实际上,现在能控制的区域,只有原湖北省的一半左右。而且,主要集中在古星周围。之前古星成为特别市,直属南京政府时,他这个省府大员,其实还不如古星市长。
“慕云,今天怎么一脸愁容?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孙明华得知朱慕云在经济处的办公室,特意过来。看到朱慕云呆坐在办公室,调侃着说。
“也不知道第六师怎么样了?”朱慕云叹息着说,上次他在德明饭店说了一句,要在牌桌上领会何佩璐的讲话精神,这么快就被李邦藩知道。这让他特别警惕,每一句话,都要在肚子里转两圈才敢说出来。
“不要被谣言左右,听说新四军也死了不少人,听说有一个团长死了,第二纵队有个政治部主任也死了。而第六师,团一级的军事主官,都没有出事。从这一点上看,我们其实胜利了。”孙明华的消息比朱慕云更加灵通。
“死了个团长?这可是大功一件。第二纵队,不是只有一个大队参加么?怎么会死一个政治部主任?”朱慕云诧异的说。
所有的胜利都来之不易,新四军确实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团一级的指挥员,不应该再冲锋陷阵才对,那个团长、政治部主任,朱慕云虽然不认识,但他们都是自己的同志。
“谁知道呢,共产党的军队,为什么这么拼命?下面的人,为什么不怕死?就是因为他们当官的,会身先士卒。再看看我们,哪个当官的,还会冲锋在前?”孙明华讥讽的说。
自卫军、黄卫军的战斗力之所以低,除了因为训练不足外,还是因为士气低迷。虽然他们的武器比新四军更精良,但任何一场战争,武器绝对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孙明华的消息,让朱慕云的心情更是低落。但是,为了打探第六师的消息,他还是给时栋梁去了个电话,向他道贺。
“时兄,听说你们击毙了新四军的一个团长,还有一个政治部主任?要不要在古星搞一次新闻发布会?”朱慕云等孙明华走后,给时栋梁去了个电话。
不管前方战局如何,自己都必须完成党交给的任务。新四军虽然牺牲了两位指战员,可是,第六师的损失恐怕更大。
“慕云,你就别添乱了。我们一个机炮营,一个人都没回来。侏儒岭阵地危在旦夕,哪还有心思搞新闻发布会?”时栋梁苦笑着说。
“这也是为了鼓舞士气嘛,不是说黄卫军已经派人来支援,新四军区区一个旅,两个团加一个纵队罢了,岂是你们的对手。”朱慕云不以为然的说。
“区区一个旅?你要是见识了他们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就知道他们有多么可怕了。慕云,搞不好这次第六师要损兵折将,到时候你可得给老兄找条活路。”时栋梁叹息着说。
“才刚开始打呢,怎么就说这样的丧气话?”朱慕云安慰着说。
“实话实说罢了。”时栋梁叹了口气。
朱慕云下午,与钉子杨志在法租界的一家小咖啡馆见了面。军统的组织还没有完成恢复,他与杨志见面,基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军统的新站长已经上任了,上面跟你联系了没有?”朱慕云问,邓湘涛离开古星后,他对军统古星站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有些情况,需要杨志去打探。
“联系了,还让我们交待这段时间的行程,必须具体到哪一天,在哪干了些什么。”杨志说,他很奇怪,不知道上面要知道得这么详细干什么。
“军统最近没行动?”朱慕云问。罗泽谦的行为,他倒是能理解,军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有二十一人被抓捕,又突然释放了。虽然有些人的身份可以证实,但有些人,却无法确定。
比如说,那二十一人中,有十人的身份无法确定。那这十人,必须从整个军统在古星的人员当中寻找。一旦找不到这十人,军统古星站都不能说是安全的。
“自己人都还没有联系上,怎么搞行动?”杨志叹了口气,上次军统被捕了一百多人,可他并没有立功,心里很是失落呢。
“这倒也是,但是,有的时候,我们不能被动等待,要主动出击。”朱慕云缓缓的说。
杨志的身份,邓湘涛应该告诉了罗泽谦才对。可是,自己与罗泽谦没有直接联系,也就无法配合军统的行动。如果要配合的话,必须通过总部转达才行。
这就像当初朱慕云与古星地下党的沟通一样,只能通过边明泽,或者董广宁。平常配合一下,倒也没什么。但真要遇到事情,很难说得上默契。
“怎么主动出击?军统好高骛远,新站长上任后,肯定也要搞点大事出来。难道说,我向上面申请,要刺杀阿南司令官?还是暗杀何佩璐?”杨志无奈的说,他倒很想在军统出头,但没有朱慕云的配合,根本做不成任何事。
“你倒还真敢想。当然,罗泽谦志向远大,说不定真有这样的计划呢。”朱慕云心里一动,杨志的提议不错,暗杀何佩璐,或许是个机会。
朱慕云所说的机会,不是真的要暗杀何佩璐,而是通过这个计划,可以让自己合理的接近何佩璐。
“处座,要不我也主动出击一回?”杨志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朱慕云既然认可,他马上有了兴趣。
“阿南司令官在湘南作战,你们根本没有机会。但是,为了适合罗泽谦,倒是可以试试何佩璐。”朱慕云点了点头,之前军统暗杀过何燮堂,现在,再对何佩璐动手,也不算什么。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人可搞不定。”杨志说。
“你当然搞不定,但可以大胆设想。这段时间,你可以多观察一下何大员。至于具体的计划,让军统的人去制定。”朱慕云说,杨志只是一个小偷,让他去暗杀何佩璐,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这个计划,如果罗泽谦感兴趣的话,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下午,朱慕云见到了许值,跟他说起了自己最新的任务。这件事,地下党也没有办法。至于新四军牺牲的那位团长和政治部主任,许值已经知道了。
“阳子文同志和肖钢同志是为了抗战牺牲的,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他们死得其所。”许值缓缓的说。
“肖钢同志?”朱慕云惊叫了一声,他也认识一个肖钢,那可是自己的姐夫,不会这么巧吧?
“你认识肖钢?”许值诧异的说。
“以前,胡梦北离开古星一段时间,组织上派肖钢给我当联络员,不知道是不是他?”朱慕云紧张的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下次有机会,我帮你核实吧。”许值说,每一次发报,都是一次冒险。无关之事,绝对不能插入的。他所说的机会,指的是回根据地后,再借机相问。
“多谢,请务必核实,要不然,我心里难安。”朱慕云郑重其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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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无奈(求一张月票)
其实,在许值说出肖钢名字的时候,朱慕云就认定,这个肖钢,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姐夫。第二纵队的政治部主任,肖钢完全有可能担任这个职务。要知道,第二纵队,可有邓湘涛的一名内线。
为了控制和使用这名内线,组织上派肖钢去第二纵队,完全合情合理。
许值看到朱慕云脸上,突然闪现出悲痛之情,他暗暗感慨,朱慕云还真是顾及同志之情。肖钢只是替他做过一段时间的联络员,就如此悲伤。
朱慕云的真实身份,许值虽然已经知晓。可是,他与肖钢的关系,许值并不知道。许值怎么也想不到,朱慕云的姐姐,竟然也在根据地。他的姐夫,就是肖钢。
“许书记,我会让董广宁核实肖钢的身份。”朱慕云缓缓的说,他已经等不及许值去核实了。入党以来,朱慕云从来没有向组织提过什么要求。今天,他希望组织上能同意,自己的这个请求。
“猎手同志,目前古昌战况激烈,组织上正等着我们提供情报。这个时候,你发电报核实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过分了?”许值严厉的说,哪怕朱慕云立过再多的功劳,但共产党员没有睡在功劳薄上讲资格的习惯,他希望朱慕云也不要这样做。
“只是一句话的事,另外黄卫军已经去古昌支援。同时,古昌之日军,也派兵支援。我要知道,肖钢是牺牲在第六师手里,还是在日本人手里。”朱慕云冷冷的说。
虽然还没有收到组织的确认电报,但他心里已经认定,在古昌牺牲的第二纵队政治部主任肖钢,就是自己的姐夫。他从来没有喊过肖钢一声姐夫,但在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个从事地工的姐夫。
朱慕云还无数次想像过,有朝一日回到根据地,与姐姐、姐夫并肩作战。可是,他现在就这么牺牲了,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告诉他呢。
“这个还不知道。”许值摇了摇头,他的消息还没有朱慕云详细。只有等到家里派来了同志,才能知道战斗的详情。
不管肖钢是牺牲在谁手里,这笔血债,朱慕云牢牢记在了心里。同时,他心里也很沉重,一旦姐姐知道这件事,还能怎么活啊。一个女人,不但要革命,还要拉扯孩子。这么小的孩子,就没有了爸爸,会不会被人欺负?
“还有件事,今天李邦藩交给我一件特殊任务,监视何佩璐。”朱慕云缓缓的说,不管心里如何悲痛,工作上的事情,绝对不能有丝毫懈怠。
“监视何佩璐?这怎么可能?”许值惊讶的说,何佩璐是什么人?如果他还需要监视的话,那整个古星,就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了。
“我也很奇怪,但是,根据何佩璐最近的言论,此事恐怕与南京有关。”朱慕云缓缓的说,这种全局层面的事情,他只能猜测,不敢有结论。
“你的意思,是南京的汪兆铭不信任他?”许值说。
“最近我听过他两次讲话,每次讲话,他都只讲湖北,不讲南京。只讲自己,不提汪先生。这样的言论,汪兆铭要是喜欢,那才怪呢。只是,此次李邦藩似乎也很重视。看来,日本人也是支持南京方面的。”朱慕云说。
“日本人一向喜欢分化瓦解我们,以前何佩璐的中华民国共和党,要没有日本人在背后支持,他能成立?日本人希望建立华中自治政府的。只不过,当他们发动更大的侵略战争后,发现一个统一的中国政府,更能支持他们的战争。”许值说。
“你说的很有道理,何佩璐看似位高权重,实际上已经很危险了。一旦南京和日本人,都不喜欢他,下场会很悲惨。”朱慕云说。
“这件事很重要,我会向组织汇报的。”许值郑重其事的说。他的潜台词是,朱慕云无需再通过猎手情报小组的董广宁,向组织提及此事了。
何佩璐毕竟是湖北政府的最高长官,如果能争取到他,对全国的抗战局势,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哪怕他没有做具体工作,只要发表一篇披露日本人狼子野心的文章,就能极大打击日本人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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