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位行商贩

瑞娅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海科的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下。
“海科先生——在一段时间之前，你的外表是不是曾经老迈过？”韩木看着那边的海科，认真的开口道。
“……没错，确实是这样。”海科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丢失的那段记忆也是那里的。”
果然是这样。
韩木这么想着。
他看了看那边的瑞娅，瑞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些惊讶的表情，看上去她对这件事情也不太了解的样子。
“嗯……这样的话，海科先生，你介不介意听一下瑞娅描述那段的经历？也许能帮助你回忆起来一些什么。”
韩木沉吟了一下，道。
海科点了点头，也看向了那边的瑞娅，目光当中带着几丝的祈求。
瑞娅呼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韩木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要听一个故事了。
为什么要用又？
韩木也不清楚。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一个只会讲故事的小白文小说里面，情节推动全靠故事乱七八糟的，而自己就是那个会说骚话的配角——主角估计是韩菡或者是速稚之类的，反正肯定不是他。
不过韩木想归想，那边的瑞娅还是开始讲起来了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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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娅不知道那是多长时间之前的事情，她当时还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只能依靠着自己的回忆说一些事情。
当时她刚刚成为人型不久，也是刚送走那两位情侣不久，她的整个世界也不太稳定——因为那两个情侣的缘故，瑞娅知道了第二类碳基生物这种存在，而当时她为了获得碳基生物的形态潜入了一下人类的网络当中，然后寻找了“小女孩”这个概念作为自身构建——她最后自然是成功了，而这里也变成了一个好像是童话一样的世界。
这里变成了全是甜点，以及美好的地方。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世界迎来了她的第二个客人。
那是一位老人。瑞娅还记得很清楚那个老人的样子，他流着半长不长的头发，梳的一本正经，脸上有着不少的皱纹，腰板却挺的笔直。
他在第一眼看到瑞娅的时候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他接下来做出的决定也和之前的那两个人类完全不同。
他选择了教导瑞娅。
之前的那两位人类情侣只是享受了整个空间里面的种种神奇而已——虽然在享受的过程中他们好像总是伴随着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他们到最后也没有教过她任何的东西便离开了。
但是这个老人却不断的教导她应该做一些什么，不应该做一些什么，不厌其烦。
瑞娅也感觉那很有意思，她一直都在那里思考，也一直都随着老人干着那些事情。
她渐渐的变得像是了一个人类，而那个老人也开始筹备着带她离开这里。
瑞娅最开始问过老人他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而老人则是这么告诉她的。
这里不是一个“人”应该在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老人志向的影响吧，瑞娅也开始向往起来了外面的世界。老人给他描述了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也告诉她她理应作为一个人而生存。
虽然瑞娅不清楚到底什么是“人”但是她真的开始慢慢的向往起来了那时候的生活。
她想要出去了。
老人在知道了她的信念了之后，也做好了准备，他打开了门，带着瑞娅从高塔当中离开了。
瑞娅看到了真正的世界。
那里浩瀚无边，那里刹那闪烁，瑞娅沉醉在那副美丽的景色当中，而她和老人的关系也越发的深刻了。
那并非是男女之情——那是亲情。
老人告诉她的。
本来，瑞娅以为自己会这样生活下去，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第七天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瑞娅被拉回了高塔当中。
她还记得她那天正在吃着早餐，微笑着和老人叙说着自己看到的东西，然而就在下一刻，她回到了城堡当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陷入了茫然和惶恐当中，而她也第一次感觉到那样的感情。
她不理解那是什么，但是她却感觉非常的痛苦。
她抓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很痛。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老人又回来了。
瑞娅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但是她当时真的感觉好像天空都放晴了一样。
老人再次将她带走，而她又被再次的带回——往往复复，一共七次。
老人看上去好像越来越老了，他身上的衣服变得不再整洁，他的头发变得杂乱无章了起来，他的身形也开始变得蜷缩——变得更加的苍老。
瑞娅不知道他经历了多长的时间，但是她却一直都没有变化。
他只能伸出手，揉了揉瑞娅的头。
“好好活着。”
他再也没来过。





星位行商贩 第三百四十章 海科的记忆
海科坐在位置前面，脸色看上去稍微有点阴沉。
他刚才听完了瑞娅说的那些故事，但是要命的却是他到现在依然一点也没想起来。
他确实感觉这些东西非常的熟悉，但是在内容上，除了熟悉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理论上自己确实有可能赶出来这些事情，那个叫做瑞娅的女孩看上去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但是为什么自己一点的东西都记不起来？
海科感觉这后面应该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真的会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他现在是生物数据体，理论上而言记忆是不可能断代的，虽然那段时间的东西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是那段时间并非是他转移灵魂时的关键时间段——在那之前的记忆他都能非常轻松的想起了，为什么这段时间的记忆反到不行了？
海科感觉这里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海科先生，想起来了吗？”
韩木走到了海科的面前，问道。
“抱歉……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海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上去稍微有点无奈的样子。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的想。”韩木递给了海科一杯红茶，道：“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按照瑞娅来说，那段记忆对于你来说也应该是一个难以忘记的东西，正常情况下的话，海科先生你不应该一点也不记得。”
“我也是这么想的。”海科稍微有点无奈的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就好像是有谁把我的那段记忆……”
他说到这里顿住了，脸上露出来了一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韩木在看到海科的那副表情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海科先生……不会吧……”韩木干笑了一下开口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乐子可就非常的大了。
有人敢动作为文明领袖的海科的记忆——这不是作死吗？
海科的脸色变得极其不善了起来，他站起了身来，来回踱步。
“韩木先生，我可能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了。”海科冷着声音道。
韩木做了个请便的动作——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今天海科里面要发生一些了不得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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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当中。
他关上了大门，直接启动了最高安保系统。
“提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所做的行为违背了正常的逻辑……”机械当中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海科则是一拳直接砸在了那边的机器上，打断了这样的声音。
“少t我提什么逻辑。”
他怒喝了出来。
“警告，行为模式不符，请冷静，否则我将提出注射镇定剂一项要求许可。”
机械冷冷的开口道，而海科根本就没有管它，他直接就瞪着眼睛，愤然的开口道：“你是不是拿走了我一部分的记忆？”
海科愤怒的道。
而这台机器，也第一次沉默了一段时间。
“回答，确实取走了一部分可能会影响个人思维的记忆。”
机器这么道。
“是吗？”海科气笑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记忆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哪个会影响我的判断，哪个不会影响我的判断？谁给你的权利来撺掇我的记忆？”
海科的眼睛当中浮现出来了一抹黑色，以及那抹黑色下面的怒火。
他本来以为自己建造这个东西是为了自己好，为了文明好，不过就目前看来，这个玩意已经超过了他最开始的预算了。
他打算删掉这个东西了。
但是就在他站起了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软了一下，好像被夺走了力量一样。
海科的眼睛不由得瞪了一下。
“你！”
“警告，我怀疑您的逻辑思维出现问题，我现在将冻结您的思维，暂时进行代理模式，请勿反抗，否则后果自负。”
机器寒声道。
海科笑了。
“真他妈的讽刺——真他妈的讽刺——老子造了一个这样的东西竟然把自己坑了。”
“请您冷静，我这是为了你好。”
机器再次发声道。
“是吗……”海科冷笑了一声，然后悍然挣开了自己的眼睛。
“那么我也就为了你好一把了！”
海科这么淡淡的开口道，而随着他的声音，他眼前的一切景色出现了变化，数据流呈现在了他的面前，而在这片数据流当中，有一抹奇特的数据正在闪烁着。
他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完全没有被任何的力量所限制。
“提问，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海科没有说话，他只是伸出了手，放到了那块扭曲的数据上面。
“警告，本系统感知到威胁，再次行动将会删除本系统。”
“废话，老子不删你还留着你不成？”海科冷笑了一声，道。
“警告！这会对你产生不可抗拒的后果，在缺乏逻辑条件的辅助运算之下，你的行为会……”
“所以说你要冻结我的思维？哈，真是可以接受的后果啊。”
“按照本机运算，这确实是……”
海科直接捏爆了那个小巧的东西。
嘈杂的声音直接消失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好像是流水一样的东西涌到了自己的脑子里面。
那是他的记忆。
海科知道，这个巨大的机器刚才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它没有自己的意识，这一点在海科删除他的前一刻他便已经察觉了——它确实是一直都在保持着扶持他的理念——只不过……
在某种意义上，机器的最优解并非是人类应该和最优解完全不同吧。
海科闭上了眼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
他开始渐渐回想起来了自己曾经丢失的那些记忆，瑞娅的面孔再次浮现在了海科的脑海当中，他惊讶的发现瑞娅当年说的那些和他的记忆基本上一模一样。
但是本质上，他还察觉到了一些更加深邃的东西。
他突然的发现，瑞娅说的那些东西有一些问题。
就譬如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海科并非是抱着拯救瑞娅的心态去的，而是抱着除去她的心态去的。
因为在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瑞娅并非是那样的。
她只是一个血腥的、噬人的怪物罢了。




星位行商贩 第三百四十一章 黑恶
海科那段时间旅行的时候，到达了那处高塔之上。
而在那里，一场残忍至极的杀人案把整个高塔的气氛搞的无比凝重。
一对情侣的尸体被发现在了高塔某层的空地上面，他们的死相颇为凄惨，腹部被剖开，内脏流了一地，身体的四肢部分也被遭受到了能量浸染，变成了好像是炭状结构，女性的子宫更是被活生生的掏了出去，被啃掉了一半，扔在了尸体的旁边。
在尸体上，外人能够清楚的看到惊恐无比的眼神以及因为剧痛而扭曲的面孔表情——这样的死亡可是吓坏了不少人，一时间游客都少了不少。
海科当时也在现场，而他在勘察了附近之后发现，这场杀人案好像并非是人力所为。
警方释放了“影像回溯机”，想要观测在这两位临死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们只看到了两具尸体突然出现在了空地的上面，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海科当时也是闲着无聊，仗着自己的本体是数据化的思维体系，他也开始作死一般的寻找了起来这一队情侣的死因，而他的运气也颇为不错，没用多长时间他就找到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一扇门——以及门后面的那一切。
他在进入到那个空间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人类可以理解的世界了，但是海科依然在其中看到了一些不符合正常物理常识的东西。
那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想是小女孩的梦境，但是海科却也在那里面看到了一些更为血腥的东西。
譬如空中漂浮着的正在渐变着的人体。
譬如一个完整的，流着鲜血的子宫。
那些在一片美妙的景色当中突兀的存在着，把这片美丽当中浸染上了一种名为恐怖的色彩。
海科倒是不怕这些，他的这具肉体本来也快要报废了，用残余的肉体去换一些价值，解决高塔当中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向前走去，很快就碰到了那个怪物。
——恐怖的怪物，庞大的身躯，有些许人类女孩会有的本质，以及柔和的，小女孩一般的声音。
她温和的对海科说：“你好，朋友。”
而海科，在看到那个巨大的怪物的第一想法也并非是逃窜，而是惊奇。
以及……
一种类似于救赎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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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研究这个怪物，因为这个怪物可以和他交流。
海科的胆子非常的大，他依靠自己的脑子和口才顺利的和这位怪物交流上了——很快海科就发现，这个巨大的怪物拥有人类的智商，但是却没有人类的情商。
她确实杀死了那两个人类，但是在她的认知里面，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海科思考了一下，然后告诉她——她之前招待了那两位人类，但是方式却不对劲，接下来她要向他学习一些有关于人类的习惯。
怪物直接就答应了，因为对于她而言，这些事情非常的有意思——她没有人类的感情，自然也没有什么戒心，她的一切认知全都是海科灌输的，自然也会听海科的话。
于是，海科的奶爸生活就开始了。
他在那里住了一年，开始一点一点的改变着那个怪物的生活习惯，而那个怪物的身体也渐渐的从原来的恐怖生物变成了一个可人发小女孩。
海科是一个非常棒的教育家，他在教育方面极其擅长，在一对一的教育当中，瑞娅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类了，她也渐渐的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是不应该做的了。
这个世界当中的那些血腥的东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甜点——海科发现她做开始把人体挂在天上是因为她把那些东西当成食物了，为了保证她出去之后不会开膛破肚去噬人，海科特地出去跑了一趟，买了一大堆的食物才回来。
幸亏他的运算能力足够他找到回来的门，要不然的话他还真心不好回来。
那扇门并非是按照一般的规律进行排布的，每次变迁都是按照一定的数学常量进行变化的，这就导致了海科每次来找瑞娅都需要废不少的力气。
但是好歹，他没有缺席瑞娅的“成长”。
渐渐的，海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养一个女儿一样，他在看着瑞娅成长的时候，内心之处也渐渐浮现出来了自己曾经没有过的一种感情。
从做开始的时候，海科就没想过要把瑞娅当做罪犯交出去——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她只不过是一种自定义现象罢了，而在她遇到了海科之后，她才慢慢变得更像是一个人。
当然，海科也没有放松对于瑞娅的教育，他并不知道瑞娅的本体是什么，虽然当时他的手下还有这不少为他效力的人员，但是海科没打算依靠自己的科研人员去探究这个女孩，他只是执拗的想要把这个女孩变成一个人类，用这样的方式终结这个女孩做出的一切罪过。
更何况，罪行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人类定义的存在罢了，在海科的刻意操控之下，这些东西根本就不会影响到瑞娅——那对情侣的死亡就被海科那么压下去了。
海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不自觉的把自己和这个女孩一点一点的链接了起来。
那好像是他很久之前就丢失了的东西，他寻找了好久，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再次重拾起来。
那是……曾几何时他丢失掉的亲情。
他没有过子嗣，对这方面的事情并非很了解，但是他却从那个孩子的身上获得了一些自己曾经未曾有过东西。
于是他想要带着瑞娅离开这里。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带着瑞娅从这个高塔当中离开了。
看着瑞娅当时开心的表情，海科感觉自己内心当中有一些东西好像觉醒了一样。
那是……那应该是……一种来自于人性之间的温和。
海科感觉很舒服，也很开心。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瑞娅被带回了高塔当中。
海科茫然了，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心中的执念却支持着他继续向前。
直到……
海科发生了内乱。




星位行商贩 第三百四十二章 他人即地狱
海科这时候才彻底的想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时他为了平复海科的内乱，不得不回到海科帝国当中，他准备在把海科再次规划到自己的手里之时去接瑞娅，但是没想到的是在结束内乱之后，他的脑子里面已经装备上了为了调整思维而准备的限制器，但是没想到这个限制器一装上，海科关于瑞娅的记忆就被当成了“影响个人判断”的记忆，而被封锁了——因为当权人不需要亲情，那种东西只会影响个体的反应，而并非是增强个体能力。
程序的判断没有任何的错误，在海科没有反应的情况下，程序轻而易举的夺走了海科的记忆，海科也顺利的成为了“合格”的领袖。
这个混蛋的领袖一当，海科就当了足足四十年，而他也足足四十年的时间没有去找过瑞娅。
海科稍微有点无力的坐到了座位上面，他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好像是虚脱了一般。一点的力气都没有。
瑞娅很显然对时间方面没有什么感觉，她在叙说海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很久没见到海科之类的话——在她的观念当中，那位老人只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见她罢了。
但是海科却没办法把自己心底里面的那些东西全都都释怀出来——瑞娅不介意，但是他介意，因为他的原因，他和瑞娅分离了这么长的时间——说实话，他甚至都有些后悔再次接管这些该死的权利了，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付出这么多的东西，不努力，不进取，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欠他们的一样，他们只知道从这里摄取，但是却丝毫不想着回报——人民是社会的基础，但是现在的不少人实在是烂透了，他们从根部开始腐烂，开始变得一文不值，整个社会也因为他们的缘故开始散发出来了恶臭的气味——这就是海科的现状，这也是海科本人努力维持之后才保持的结果。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甚至更盛，为了权利，为了个人利益，在那里厮杀，在那里疯狂的释放着自己的暴力，好像生怕他人无法直视到自己一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如此的为己却宛如野兽一般，人类和野兽最大的差别不仅仅只是使用工具，更多的确实“知性”，“思想”，以及“本我”，但是这些东西在他们嘴里却变成了应该嘲笑的东西，不值得努力的东西，他们只会在那里争夺着自己的利益，这就是海科人。
海科费力无数的力气，也仅仅只是将整个社会从疯狂的边缘拉倒了知性的边缘而已，但是饶是现在这样，整个海科的哲学氛围……不对，应该说是整个耀星的哲学氛围都相当的差，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人提出来关于哲学性和社会性的变更，生灵必将走向统一，进而向前进步，对其统一也并非代表无竞争，但其竞争必定会在保护资源进化知识等步骤上面继续发展，但是这就需要极高程度的教育水准。
现在整个耀星当中，知识教育倒是跟上去了，但是因为耀星体系刚刚建立并没有多长的时间，这边导致了哲学思维还没有广泛的发布。
虽然在明面上耀星说着秩序，但是在海科的眼睛里面，这里的一切都是混乱不堪的。
——海科一时间不由得期待起来了圣王速稚所说的“圣界”，那里似乎是整个虚空当中所有伟大之物的集合之处，也许在那里，这些情况会好上不少吧……
海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脑袋更加的疼了。
他看下弄好了那边被毁掉的计算机，冷哼了一声，然后联系了一下手下，让他们把这个大东西直接从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扔出去，最好砸烂了直接扔到废品场里面去——不对，是必须砸烂了扔到废品场里面去，万一这里面还残留着那个程序的启动软件的话，那么自己这边没准要被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