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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女剑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今夜吃货降临
凌珊与明月天还未完全打通大周天,不曾衍生出玄而又玄的通神武感,但只要还有眼睛,只要还有耳朵……只要还有意识,便能感受到这一掌的势不可挡,与先前交锋的那两招全然不可同日而语,纵倾移天之功,怕也难以接下,当下唯避其锋芒方是上选,她们如是想,也是如此做的,身如飘羽,不约而同后退。
但面对这势如排山倒海的一掌,若一昧只思退让,那反而更危险,所以她们退时,还在以移天换地应付掌力,击返自是不奢望,但只要能将及身掌力稍稍偏移开,使自身不致被伤及到,便是胜利。
在移天换地影响之下,她们与西门断绝之间,仿佛形成了一堵无形气壁,出现状似西门断绝在推动她们往后的局面,而掌力偏转,祸及他处,凡她们三人身影所过,势必地表崩坏,弥散尘沙,四周又遭一轮肆虐!
于此同时,二人不满足于造化神功的自主纳用,开始主动催发造化真气,吸纳满溢周方的无形掌力化为己用。
她们今夜各有损耗,皆已非圆满之功,凌珊还好,虽与燕天南战了半天,却始终有补充,只是先前赶路时微损功力罢了,明月天便要糟糕许多,毕竟早前渡了一半内力给凌珊,时间还太短,便一直未得以恢复,不过,内力虽不圆满,对上此刻意气萦绕的西门断绝,却正是补充之机!
当内损得以圆满之时,便是寻求回击之刻!
修习日月造化神功练出的内力,本就具备吞噬旁力之效,而若动上造化真气,纳气化用的功效便更加显著,堪称无气不食、无力不化,然而这时一将西门断绝激发出的内力吸纳入体,她们却惊觉吸纳之功还是如常,但化用之效却进展得异常艰涩缓滞,其效之微弱,这还是首次遇到!
她们不知,这便是西门断绝天毒神功的妙用。
神功二层,以万毒气化消躯体、内力所含毒性时,这些毒性其实并非消失,而是被以一种奇妙难测的方式,转化为内力的强度,如此,当达到天毒神功第三层时,所留下的内力之霸道,自然世所罕见,纵然是其他的武道神功的内力也要有所不及,她们造化神功虽说神奇无比,但难以化用其力亦属正常!
而这般只收难用,无异于主动放弃抵御,让人将极具破坏性的内力渡入体内,她们立即便觉经脉鼓胀,若非造化功对这类外来内力,无论好坏都是几乎蛮不讲理的的强势,足以压制伤害,此刻便不是觉得经脉鼓胀那么简单!
虽不明就里,但一觉不对,她们立即放弃原先想法,改以移天之力将这些无用气机逼出,转击向西门断绝,虽无济于事大局,却总有些聊胜于无的效用。
偏移掌力,纳气化用,察觉无用,又将外力驱逐干净的过程,其实只有一两息时长罢了,称得上须臾瞬间,但二人俱已连退七八丈,而西门断绝自是连进七八丈,雄浑掌力已愈趋逼近。
如此下去,自然有退无可退的时候,而若想要分离闪避,左右互驰,虽说能行,但若西门断绝紧追一人,失却合力移天的影响,那人再难抵御绝顶掌力,势无幸理,这绝非她们愿受之后果,故而虽西门断绝还只催出一掌,但眼前局面实已是险恶之极,退已死路,分亦死路,唯思反击应变!
间不容发之际,凌珊快速叫了一声:“日月不容!”
日月不同天,冰火亦难容,她们各自领悟出造化日月之变,昔日曾欲合阴阳双极之力而为一,虽说不仅不成,还遭反噬,但也并非全无所得!
日月水火,永不相容,故而一触即毁天灭地,不仅可毁她们自己,亦可毁旁人!
这招,就叫做日月不容,是伤己亦伤人的霸道招数!
凌珊话才开头,明月天即已知下文!
一左一右,一人出左掌,一人出右掌,太阴极元与太阳极元共汇于掌前虚空!





华山女剑神 180.颠倒天地,造化日月3
人发杀机,阴阳翻覆。
凌珊与明月天退势一定,运极力驱掌即出!
一抹极致辉煌的赤芒,一缕幽光冷慑的银华,各自迸发于掌间,相引亦相斥,进而汇于掌前,而在交汇瞬间便散迹虚空——阴阳相击不相济,极欲压制彼此而行生死对抗,这便是日月不容!
虽无声无息,平淡无波,但双极真力骤然的冲突之下,已在顷刻间形成一股更无与伦比的毁灭之力,势将灭绝一切。
虚空万物,有形的无形的,皆成覆巢累卵。
若有若无而又强横莫测的气机激荡,没有内息互冲时浩荡巨大的反震之力,只有风吹柳动、行云流水般的自然,西门断绝狂猛霸道至极的掌力无声无息间便被撕开一个缺口,出现如裂帛的中空,然后继续在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被湮灭一空,俱成虚无。
不对劲!
西门断绝悚然惊觉,身形骤停,欲撤力而回,更急身后退欲避,然而却已不及,丝丝毁灭性的余息追击点点残气,蔓延而来,扑身而至,顺着掌心钻入体内,伴随更为骇人的湮灭绞杀之力,开始作用于经脉血肉之间。
“啊——”
西门断绝下意识痛吟一声,紧紧抓住右手手腕,脸色大变。
这种绞杀之力太霸道了,直接破坏一切,他的内力迎上去,便如螳臂当车,直接被撕裂,而一旦失却内力阻隔,经脉便立即被撕裂般痛楚,这一招固然没有燕天南“天下剑宗”的声势浩大与堂而皇之,但论及威力,论及对身体的伤害,比那种顽固剑气犹有过之。
眨眼间,西门断绝便半条右臂鲜血淋漓,湿透衣袖!
两害相权取其轻,不得已,西门断绝连那些剑意神气都顾不上,调动全力先压制日月不容的力量,他内功强横,真力宏大,其质不足便以量取胜,前仆后继之下,总能有稳住形势之机!
现在只望双方能不致沆瀣一气,蛇鼠一窝,让他能分而歼之,各个击破,当然,若能驱虎吞狼,令这种绞杀之力与那剑气相互消磨,省却无数精力苦功,那便再好不过。
但这些都需要时间,当下最好觅一良地疗伤,慢慢调理,徐而图之,短期内怕是再难动武,当即不敢再稍加逗留,高声招呼:“陆兄,我尚有要事待理,不宜久留,先走一步了!”
不等回应,便已强提一口真气,飞身而去,一转眼便没了影,只余袅袅余音回荡,渐息夜空之下。
陆上邦转身遥望西门断绝离去方向,虽背影都已不见,却放下人、琴,起手一拱,高声说道:“今夜多谢西门兄出手,好走!”
——
阴阳极力一触即分,一分即回。
已运出离体的,自对抗间形成湮灭绞杀的力量,扑杀敌人,而回归体内的,则失去控制,逆行冲击经脉。
凌珊肌肤泛红,通体炙热,满是热汗,却在瞬间被蒸干,化作水汽白雾浮散,形如火劫爆发,而明月天则正相反,急寒冻身,发肤肌体冷颤,连面具上都铺盖了一层青霜,总之各自反受其伤。
而且此时她们连碰一下对方都不行,更无法渡气相助彼此,否则失控的阴阳极力必然再度对上,一旦落入此局则势必危矣!
好在两道真力交汇对抗于体外,那股湮灭之力被推向西门断绝,总算未曾延及自身,伤势虽不轻,却不像当年初次尝试的那般严重。
“走……”
明月天狠狠吸了口气,内力展动,抑制阴元,忍住苦寒,微打颤音,低声道。此刻遭创之躯,同样不宜久留,西门断绝一走,她们也该离开疗伤!
凌珊呼着热气,透过轻纱,打在早已重新戴起的鬼面上,感觉一向触感冰凉的面具都被浇得滚烫,更形气闷,只得掀下,看向远处的陆上邦,暗暗叹气,喘息粗重,摇头提议道:“咱们先到一边,再等一会儿吧!”
这姓陆的以琴音能令衡山数百人失去理智,手段诡异,恐怕比那胡人更难对付,凌不乱与宁为玉顾及五岳联盟之谊,顾及正道之情,势必不肯坐视离去,他们看似人多势众,还个个都是一流好手,但对上此人,始终还是胜负难料。
此刻再要出手虽说有些麻烦,但咬咬牙,忍忍痛,总归还有一战之力,不妨先退至一旁,边疗伤边观察,既是震慑之用,若有不测,也能及时因应。
明月天不满冷哼了一声,望了凌珊一眼,目光冷然,随后便走向一边,却不是诸派高手方向,而是另一条岔道。
她自然看得出凌珊的想法,很想直接拉她离开,但此刻不能靠近彼此,否则再引乱真气,后果严重,她若一门心思留下,自己纵再不乐意,一时还真奈何不得她,却也不可能自己走,无奈只得先答应她了。
凌珊松了口气,就怕师姐不依不挠,非要离开,此状再好不过,急忙跟上。
至于因为忤逆而被秋后算账,反正债多不压身,到时只管求饶讨好,若实在不行,让她打两下出出气就是,相信师姐也不致真对自己下什么重手!
虽西门断绝直道是要事离开,离得过远,又处夜晚,诸派高手也看不清楚他的状况,但这些人都非傻子,用屁股想也知道那是借口,只不过摸不准到底是被燕天南弄出的伤势恰好压制不住发作,不得已惊退,还是抵不住二女联手之威。
若是后者,这突然冒出的幽星夜,便更令人惊叹与忌惮了。
那胡人的武功,经燕天南之手早已得到验证,绝顶无疑,虽说与燕天南一场恶斗导致有伤在身,但受伤绝顶高手,也仍是绝顶高手,岂是好对付的?看凌不乱与莫虚道人的结果便可想而知。而这幽星夜可是自称剑神的,在祝融峰斗剑时虽落下风,但一身剑术修为的非同寻常已是定论,但对付这绝顶高手时,她又何曾用剑?
人心复杂,哪怕亲兄弟也会相忌,大部分人还是更乐见西门断绝的退却,是前者燕天南之故!
一时望着走向旁边的二人,众人心思浮动,目光复杂。
她们虽来历不明,但出手相助,这时本该上前招呼,但一来她们直接去另一边,显然不想打交道,再来那胡人虽退,却还有一个昔日剑英,大敌在侧,纵有心,也只好暂且作罢,要结识,也过了今夜再谈。
纷纷将注意放在了前方虽失强援,却仍留下不走的两道身影上!
陆上邦静望夜空,似在送别。
好一会儿才回身,目光游动,望各派高手,又望凌珊二人,拍起手满口称赞,道:“今晚两位姑娘与燕大侠大展身手,以弱胜强,可是给陆某好好地上了一课!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华山女剑神 181.同门阋墙
陆上邦笑声朗朗,对西门断绝的离去像是丝毫不以为许。
声音跨越数十丈传来,大部分人都默不作声,今夜衡山剑派是事主,当事人犹在,认为理当由他们自己站出来说话,只是几名衡山高手,都在为同门疗伤,一时还不得空!
也有性子火爆的,直接叫骂:“魔头!少在那儿说风凉话,你的援手都已被打跑,下一个便该轮到你了!”
“欺师灭祖之徒,人神共愤,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上方各派高手挡在衡山派众人之前,骂骂咧咧,陆上邦微微一笑,轻飘飘笑了声,虽不重,平淡如许的声音却远远传至:“没想到我难得回一趟衡山,却成了过街老鼠,看来大家对我今夜试探本门弟子武艺之举,都不大满意啊……既然如此,姓陆的在此,谁来杀我?”
虽不屑他残忍无道之为人,但真要上去动手,各派之人却有些犹豫,第一自然是忌惮这老魔头的武功,他三十年前便是超一流的剑术高手,时至今日,自然更加可怕,有没有入重楼境不清楚,但纵然不到,想必亦不远矣,何况能以区区琴音害了数百条人命,这等手段更是莫测邪异,他们这些人,虽说也都自认不差,可那也要看人,对上陆上邦,无一人敢说定能接下他十招,唯有群起攻之方有一抗此人并将之留下的可能,这点自知他们还并不缺乏。再则,今夜他们是助拳的,具体如何处置,自有事主定夺,不好喧宾夺主!
见无人应许,陆上邦继续轻笑,声音嘶哑,却充满蔑意:“怎么,没人敢来吗?”
“好,久闻剑英大名,今日便看看有多厉害!”
而受他这轻轻一激,顿时有人架不住了,要下来斗上一场。所谓输人不输阵,对什么人都不能怯场,对这种魔头尤其如此,皆是一派师长,成名高手,丢不起那人。
“且慢!”
几名高手蠢蠢欲动,但立即被人阻止,是衡山长老华上国!
众人关心道:“华老先生,你怎样了?”
“小七,好了!”华上国不住咳嗽,一手朝后摆了摆,示意莫大恶不必继续输气,又缓缓起身,抱了抱拳示谢,语气艰难地答道,“咳咳,没事,一时还能,咳咳,还能挺住,多谢诸位关心!暂且,让老夫说几句话,若我,说不动他,再烦劳各位,出手,除此大奸!”
众人自无不可:“华老先生做主便是!”
华上国拂袖拭去面上血渍,排众而出,说道:“小师弟,这是,咳咳,这是我最后一次,咳,这么叫你,从今往后,便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陆上邦淡淡道:“虽然师兄你说的煽情,但咱们不是一直都是仇敌吗?”
华上国没有理会他的讥讽,深吸了几口气,又道:“小师弟,你只要放了智儿,我便做主,今日,让你下山!”
“智儿?是姬师妹?陆贼旁边的是姬师妹?”莫大恶怔了怔,整个衡山上下,被师叔喊智儿的人,只有小师妹姬智了,听这意思,姬师妹落入陆上邦手中了?忙望向陆上邦那方向,看到他身边的女子,虽在这夜色下,难以辨认清楚,但看身形,的确像是姬师妹,之所以一直木然不动,该是被点了穴道所致!
华上国无声点了点头。
莫大恶双眉紧锁,心头焦虑,原先还在奇怪,亭外倒地的一众师弟师妹中似乎没有她,原来是落入陆上邦之手,看来,三十年过去,他还是贼心不死。
各派高手面面相觑,在场这么多人,先前竟无一人发现,那与陆上邦在一起的女子,便是那位衡山七剑中唯一的女姓,俱感汗颜!
另一边,陆上邦对于华上国的话同样无动于衷,好整以暇道:“可我要下山,可不需要师兄的首肯,这座衡山,也没有能阻我来去的人!”
华上国怒道:“狂妄……咳咳,我若是,拼了性命不要,你以为,自己真能安然无恙?”
陆上邦讥讽道:“也不知道方才谁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
华上国转头问道:“诸位,谁借老夫一口宝剑?”
旁边立即有人奉上,华上国接过剑,深吸一口气,原还风烛残年的老人瞬间气态一变,透出锋芒,冷目如电,将剑锋遥指,沉声道:“方才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我也不想多说,总之你的琴声,对我难以奏效……今夜,你若不放智儿,那我便亲手为她解脱,再来杀你!”
他本身便精通音波杀术,七十多载的人生经历,更使他心志坚韧至极,陆上邦那琴音固然威力大得足能害数百人失去理智,对他效果却微乎其微,原先是慢了一步下山,正好见到一众师侄落败,姬智失手被擒的局面,而陆上邦又在他面前刻意行轻薄之举刺激,一时怒极难耐,激动之下,心神失守,才致被琴声所趁。
否则,他纵然比不过这个天纵奇才的小师弟,但在落败身死之前重伤到他却并非没有可能,当年,掌门师兄为了防备他这个隐患,苦心创出克制的禁招,才会耗空精力,导致天寿提前,而这些年,他又将此玉石俱焚之招数不断完善加强,只要陆上邦还不是绝顶高手,舍命一剑,便足以重伤,甚至杀死他!
这会儿,他气息稍顺,一口气已能将话说出,而话里话外,杀机毕露,恨意难休,众人听之无不变色!
陆上邦更大叫道:“哎呀——师兄你居然说得出这么狠心的话?好吧,看来,今夜我只好先听你一回,放了智儿了!来,智儿,让我送你过去!”
说着,伸手扶背,横生一股气浪,托住姬智的身形,高高抛出,划过半空,送向前方!
这一推,陆上邦用上了真力,后劲充裕,待她落地,少说得七八丈之外。
华上国冷哼一声,提气飞身而出,欲去接取。
然而陆上邦却突一脚踢起立琴,抱在腋下,然后在瞬息之间浮影掠出,眨眼即追上半空姬智,身微跃起,伸手一环,便又抱下姬智!
华上国才本出数丈路,见此急顿,怒道:“你又要怎样?”
陆上邦笑眯眯道:“我想了想,放智儿之前,还是希望能请师兄先说几句话,所以,我反悔了!”
华上国眼神一凛,大概猜出的他的意思,怒道:“没什么好说的!既不愿,那便一分生死!”
话才方起未尽,便已飞掠出,怒声如线,弥漫在过处!
眨眼逼近,冷剑催杀!
陆上邦一手扶腰,抱着姬智,另手抱琴,身如柳絮随风动,腾挪飞闪,不与硬碰!
他虽带着人,又抱一架大琴,可始终游移写意,一动便是数丈,华上国纵剑光霍霍,杀机旺盛,奈何却始终难以碰到他、她、和它,更伤不到他们!
而闪躲之间,嘴巴犹且不听,说道:“师兄这么急是做什么?我又没说不放智儿,只是希望延后罢了,你这暴躁性子实在应该改改了……”
“同门阋墙,生死仇怨,如此决绝,想必其来有自。刚好现在一大帮自称武林正道、英雄好汉的大侠们齐聚在此,华师兄不妨就说说当初师弟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错,竟致被除名衡山,逐出师门,也让他们来评评理,好教我更能服膺当年的罪责!”
远处各派高手面色古怪,陆上邦这话直像是在述说委屈,讨要说法,看来八成是三十年前之事,果真还有何不可告人的隐情在!
华上国心下怫怒,看来这畜生果真入魔已深,不仅仅是要杀人灭门,还想着让衡山剑派就此名誉扫地,受世人唾弃。
当下剑光不停,怒然高喝,打断他话头,道:“欺师灭祖,残害同门,陆上邦,你罪该万死,今日,我便代历代祖师清理门户,不死不休!”




华山女剑神 182.琴魔,情魔1
陆上邦继续叹气道:“哎!我知道,当年我所作之事,令师门蒙羞,华师兄定是羞于启齿,但这些事,憋在心里太久,恐怕憋出病来,像我,就病的不轻,所以师弟这是在为师兄着想啊!”
华上国怒上眉山,招招狠绝。
而惊怒之余,亦感心惊,如此紧迫绵密的攻击逼杀,自己要换气说话都有颇觉艰难,而这畜生带着个累赘,居然还能气定神闲,谈吐自如,可见功力之深,不可想象,看来想要杀他,着实不易,就算使出拼命剑术,亦恐难矣!
“恶贼,休要猖狂,华师叔,我来助你!”
而这时,上方莫大恶眼见师叔久攻不下,而这师门叛逆又在念叨个不停,再说下去,势必要说及当年那桩极力遮掩下的秘事,他与华上国一样,一心不欲陆上邦说下去,也不想再多去理会什么以众敌寡有违道义的说法,便咣当出剑,高吼一声,急奔下来,加入战局,一出手,便是倾力逼迫,无论对陆上邦,还是姬智,空隙破绽在何人,便剑挑何人,皆不留一丝余地。
莫大恶的武功,虽远远不及二人,可现在陆上邦既有姬智拖累,更有华上国猛攻牵制,种种因素之下,他一加入,与华上国各置一方,形成半围之势,陆上邦立即压力陡增,还只闪躲的话,已属不易,当下抓住瑶琴侧缘,以琴为盾,虽大拙,却足以格挡下每一剑,且至此刻,仍处处留手,并不反击,只守只躲而不攻。
这瑶琴也不知何种材料所制,竟坚不可摧,华、莫二人剑锋不断划过琴身,剑气挑过琴弦,居然始终难以伤及毫发,致使剑剑无功而返,只有剑击琴体的嘎嘣闷响与挑弦的刺耳尖啸在夜空回荡。
陆上邦出现刹那的弱势,陡然便再成均势,叔侄二人合力,竟也攻之不下!
相较陆上邦的游刃有余,华上国与莫大恶二人心头则笼上阴霾,只守不攻已是如此,若再反击,他们岂非只有受死的份了?
其实,衡山武功,将剑术与音律结合方能得最大威力,以莫大恶与华上国的修为,若一人施音波杀术,一人使近身剑法,两厢配合,纵然脱胎之始七八重天的高手,也未必能讨得好去,可惜今夜的敌手是陆上邦,他本身便是衡山弟子中的佼佼者,这衡山剑派用以对外敌的方法,又岂能克制得了他?不反被他拿去利用就是侥天之幸了!
莫大恶先前直接冲来就近协助华上国相斗,而非施以音波之术远远辅助,便在此理!
而一稳住形势,陆上邦嘴巴便又闲不住了,叹气道:“华师兄,你老了!”
又道:“大恶师侄,你还太年轻!”
陆上邦是上上代衡山掌门的关门弟子,远比华上国等同门师兄要小的多,真实年纪其实只与莫大恶这下一代的大师兄差不多,故而说华上国已老,看作真心可惜没关系,看作嘲讽年纪大武功却不行也无妨,单看个人如何理解了,可说莫大恶还太年轻,那便纯粹是恶心人、笑话人了。
但叔侄二人默然不语,只手下攻势不断,竭尽全力伐斗!
陆上邦又叹道:“你们逼迫得这么紧,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我,看来,只好让你们先冷静一下了!”
话一落,真气倾吐,隔瑶琴震开来势汹汹的剑刃,步伐一转,迅速脱出围势。
“哪里走!”
华上国与莫大恶二人怒喝,立即追出。
但未等追上,陆上邦陡然停住,将姬智松开,同时转身,面朝二人,右脚高抬,大腿与地面齐平,充作支架,瑶琴便置于其上,虽受面不大,但有内力相附,稳稳当当,不晃不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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