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风云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虚傲
台子上布道者将男孩轻轻的揽过,将一只火把递到了男孩颤抖的手中,“去吧,去净化她吧,虽然她以前是你的母亲,但恶魔现在已经占据了她的身体。净化她之后你也将通过主的考核,成为天堂之门的教众,成为一名主的荣光的传播者。”
男孩接过火把,转身面向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男孩低着头不敢看女人的眼睛,握着火把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被绑的时候也没有一丝反抗的女人,望着眼前的男孩拼命的摇着头,泪水顺着消瘦的脸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烧死她!烧死她!”
台下围观的人群疯狂的呐喊着、鼓动着,拼命怂恿着男孩往前递出火把,烧死他的母亲。
男孩头低得更深了,没人能够看清男孩此时的表情,男孩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哆嗦着将手中的火把向女人脚下的柴堆伸去。
一道青色的寒光突然破空而至,男孩忽然觉得颈部一热,便伸手向脖子上摸去,先是摸到了不停往外涌出的温热的鲜血,然后是冰冷的刀柄,男孩终于抬起了头,那是一张同样挂满了泪水的脸。
男孩紧紧的捂住脖子上的刀柄,无力的倒了下去,手中的火把一下掉在了台子上,掉在了柴堆上,火一下就烧了起来。
女人看着捂着脖子倒下去的男孩,头一低,闭上了眼睛。
“嗖、嗖、嗖”的破空声接连响起,一把把飞刀仿佛凭空出现,又快又急的射向台子上的布道者和系黑色腰带的传播者。两个系黑色腰带的传播者立刻中刀倒了下去,射向演讲者的飞刀却被他灵活的闪开了。
“在那里,那三个人是邪灵,抓住他们,杀了他们!”布道者终于找到射出飞刀的人。
迟华三人的灰色斗篷在人群中是如此的明显,顺着台上布道者手指的方向,一回头就看到了人群外围的三人,挨着近的几个白袍信徒伸手就向几人身上抓来。
迟华、游勇接连挥拳,轻而易举的就打倒了面前几个敢向自己伸手的人。
“抓住他们的信徒将通过主的考核,得到通往天堂的机会!”台上的布道者者大声鼓动着人群。
人群用炙热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三人,就像色狼望着赤 裸裸的羔羊,疯了似的扑了过来。
“华哥,快走!他们人太多了!”晓飞拉着迟华就要跑。
“你先走,我今天一定要宰了这个神棍!”一向冷静的迟华这次动了真火,失去理智了一般迎着蜂拥的人群就向台上的布道者冲去。
迟华拳脚并用,一拳将面前的一个男人击飞,一脚踹翻三四个人,往前一撞推倒一片,犹如一只发了疯的猛虎在人群中左冲右突。
人群依然不要命的扑向迟华,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就踩着倒下的人扑向迟华,同一时间有无数只拳脚打向迟华,迟华的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下,但与台子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迟华忽然感觉左右一松,晓飞和游勇在挨了无数的拳脚后硬挤到了迟华的两侧,游勇赤膊着上身任何击打在他身上都造不成伤害,晓飞的脸上却已青了还几块。
透过伸过来的无数拳脚,隔着五六百的人群,迟华仰起头望向台上的布道者。
似是感觉到了迟华穿透力的目光,台子上的男人也同时看向迟华并做了个竖中指的动作,迟华则回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你们这些人谁也不配上天堂,今天我就送你们下地狱!”那柄硕大的尖头砍刀再次出现在迟华手中,刀光凛冽的划出,几只手臂就从原来的身体上飞出。迟华进身向前,刀光再闪,再次飞出的则是表情狂热的人头。
迟华红着眼睛、咬着牙,坚定的一步一步的向前,大刀上下挥舞,斩开挡在面前的一切,无论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在翻飞的刀下被无情的切开,漫天的血雨纷飞。
仿佛是杀神下凡,迟华面无表情的一刀刀斩出,每一刀挥出就是一条甚至几条人命,迟华浑身浴血,向前的脚下是断臂残肢。
游勇护住迟华的身后,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脚轻飘飘的,但心里却却在不停的颤抖,仿佛自己护住的是一个魔鬼。晓飞一手飞刀一手的蛛丝蓄势待发,护住迟华的左侧,随着迟华大刀的挥动飞溅的鲜血也溅满了李晓飞全身,迟华疯狂的屠戮也吓住了李晓飞,嘴里不停的劝着,“华哥,别杀了,别杀了……”
杀人者胆寒了,被杀者却全然不觉,周围的人仍旧毫不畏死前赴后继的往上扑来。
迟华充耳不闻,手中的大刀舞得更快了,骨肉割裂的声音、大刀入肉时的惨叫声、未死人的哀嚎声,遍地的尸体、血液,这一刻迟华就是地狱中走出的修罗,他的周边就是人间地狱!
迟华机械的挥舞着大刀,一刀、一刀,又一刀……任脚下血流成河,任眼前尸横满地。迟华一刀斩空,面前已再无一人,迟华已然杀到台下,台上的布道者却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迟华缓慢的转过身来,通向高台几十米的路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近百具破碎的尸体。望着满地的尸体,剩下的人终于醒了,被血淋淋的现实吓醒了,有人在拼命的颤抖着,有人一下子瘫倒在地。
迟华轻轻的往前迈了一步,人群哄的一下就散开了,“魔鬼呀,魔鬼来了!”
“啊!”迟华仰头长啸,然后又疯了似的哈哈大笑……
末日风云录 第六章 天堂之门
离着西旺镇不远,隐蔽在僻静的林间,有着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楼,门前整齐的青石板小路,水磨青砖的院墙,新古典主义的房屋建筑风格,各方面都显示着它与当地房屋的与众不同,想必是末世前哪个富豪建在乡村的一座度假别墅。
院外,不知什么人又在别墅的四周盖了几排低矮的平房,整体上多少显得有些不搭调。
表面幽静的别墅四周、院内,在视线容易忽视的角落里隐藏着一个个身着白袍、系黑色腰带的男人,警惕的监视着这附近的一草一木。
顺着青石板小路走进别墅,进门便是宽阔的客厅,客厅内除了摆了一圈宽大的黑色修面牛皮沙发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家具。
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张半人多高的画像,画像是天空中一座华丽的拱形门下站立着一个双臂张开的白袍男人,一层浮在男人脸上的白色光团使男人的面孔隐藏在神秘之下。
画像前背对着门站着一个白发白袍中等身材的男人,虽然同是白色,不同于普通教众身上的粗布白袍,男人身上的袍子却是顺滑的丝绸材质,袍子的领口是一道金色的三角形条纹,腰间系了一根黄色的丝绸腰带,金黄色的带穗自然的飘在大腿的一侧。
“牧祥,你可知罪?”男人的声音轻柔而温和。
但这个声音在跪在画像前的男人听来却犹如来自地府的招魂之声,跪在地上的高瘦男人颤抖着频频磕头,“大祭司,属下知罪,属下该死!”
“那你告诉我,你罪在何处?”大祭司声音依旧温和,如春风拂面。
但大祭司越是如此,跪在地上的牧祥愈加害怕,“属下无能,让数百信徒被人任意屠戮,丢失了教主的荣耀。”
“那些无知的信徒,要多少有多少,就是全死了也可以再发展,主永远不会缺少信徒。你错在招惹了敌人,却连和对方交手的勇气都没有,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因为你的懦弱,给教会竖立了一个未知的敌人,暗中的敌人永远比明处的可怕!”大祭司缓缓的转过身来,这是一张微胖、面色红润看起来非常慈祥的脸,大祭司就这么温和的注视着跪在地上牧祥,明明是在责备脸上却挂着笑容。
牧祥的脑中再一次出现了迟华浑身浴血疯狂劈砍杀神一般的样子,和眼前这张笑脸相比,哪一个更可怕呢?牧祥没有时间思考,本能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属下知罪,请大祭司责罚。”
大祭司点了点,旁边的一名教众拖着一个木制的托盘走了过来,弯腰举到牧祥面前,托盘里是一根轻链迦,一尺多长的钢制手柄,尾端用钢链连着三个拳头大小的尖刺铁球,铁球上是暗褐色的斑驳血迹。
牧祥抬头看了大祭司一眼,脱下上身的袍子,毅然决然的拿起托盘中的链迦,狠狠的向自己的后背抽去。铁球上的尖刺深深的扎进了后背,牧祥闷哼了一声,后背立刻血流如注。大祭司没有说话,牧祥不敢停,一下一下的往自己后背抽去,尖刺铁球在后背上留下一个个密集的出血点,链迦几次抽在同一个部位上,那个部位的肉就烂了。
啪啪、啪啪……链迦一下一下的抽在后背上,牧祥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却一声也不敢叫,豆大的汗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整个后背再也没有一块好肉,牧祥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头开始旋转,下一刻就将晕倒。
“好了。”大祭司的声音响起,牧祥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旁边一名教众走了上来,手中的一盆水哗的一下全都泼在了牧祥的后背上,牧祥再也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下晕了过去。
一名和牧祥一样系红腰带的布道者走了上来,手上白色的光芒流转,轻轻的抚在牧祥的后背,后背上的血渐渐就不流了,伤口开始缩小,缓慢的收口、结痂。
感觉着一股暖流在全身流过,牧祥“哎呦”了一声清醒了过来,却仍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已经责罚过了,起来吧。”大祭司的声音似乎永远是那么温和。
牧祥双手撑地,挣扎着站了起来,重新套上袍子,然后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大祭司身后。
“我们最近发展得不错,主教下个月会来巡视,我不希望主教来的时候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我给你一周的时间,找出我们的敌人并消灭他们,如果有需要可以出动‘天罚骑士团’配合你。”
牧祥不禁面色一喜,连忙躬身再次施礼。
“但再要出现纰漏,你也不用自罚了,直接自我净化吧。”
牧祥的身子躬得更深了,久久也不敢直起。
……
三条身影在山路上快速的飞奔,逐渐西斜的日光在山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三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三个影子便形成了一条首尾相连的长长的黑线。
“华哥,你慢点,我快不行了!”跑在第二个的李晓飞气喘吁吁的在后面喊。
迟华充耳不闻,仿佛高速飞奔下从自己身边快速流过的风才能稍稍吹散胸中的郁结。
那沾满了血的斗篷早已被迟华扔掉,但扔不掉的是脑海中自己浑身浴血、持刀长啸的画面,久久不去的还有心中的那股暴戾,迟华深深的自责,“自己原本想凭手中刀还这世间一分平静,保普通百姓免遭杀戮,为何今天自己反成了杀戮的凶手?难道真要用刀才能杀出一个太平世界吗?难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杀人魔王的不归路吗?”
迟华再次仰天长啸,啸声在山间反复回响,久久不曾散去。
小胖子终于呼哧带喘的追了上来,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迟华,疑惑的问道:“华哥,你没事吧?”
迟华轻轻笑了笑,“没事,我们走吧。”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
太阳已经落下了大半,落日的余晖仍旧给大地带来光亮。两个孩子正蹲在院门前的路边,一个虎头虎脑的七八岁小男孩,另外一个则是梳了两个羊角辫的五六岁小女孩,每人手里拿了一根细细的草叶在逗弄地上的蚂蚁,在成人看来无聊的游戏两个孩子却玩得乐此不彼,眼看天就要黑了,却一点也不着急回家。
突然天一下就黑了下来,小男孩疑惑的抬起头,原来是几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太阳最后的光。
疑惑的表情瞬间便成了笑脸,“迟华叔叔、小胖叔叔,爷爷迟华叔叔来了!”小男孩高兴得冲院内大喊。
“迟华叔叔、小胖叔叔。”小女孩也跟着叫人,但声音中多少还有一些羞涩。
李晓飞上前一把抱起小女孩,忙从自己的包里往外掏零食,弄得两个孩子更加笑逐颜开。
望着两个孩子纯真的笑脸,迟华心中的郁结一下就打开了,“为了保护他们的这份纯真,为了那些还没有泯灭的人性,就让我来担负这杀人魔王的恶名吧!”
老汉张占元和儿子张永林一块儿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就像自家人一样将迟华迎进了院子,同时吩咐正在灶膛烧火做饭的儿媳妇再多炒两个菜。
这个时节虽然各家的粮食都不富余,但地里的各种野菜多得是,山上的动物也多,张老汉的儿媳妇给几人炒了三个菜,其中到有两个迟华不认识,还有一盆炖得烂熟的山鸡,张老汉拿出自家末世前酿的青稞酒,拉着迟华一定要喝上两杯。
迟华也不推辞,也给游勇和张永林各自倒了一杯,几人边吃边聊。见几个在男人屋里说话,老汉的儿媳妇也非常有眼色的给两个孩子各盛了一碗饭菜,领到另外一屋吃去了。
迟华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张占元端起酒杯道:“老哥哥,我这次来有事要给您添些麻烦。”
张占元一把按住了迟华的手,“以后再也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若是没有您和罗队长,这周围十里八村哪家能安稳的坐在家里吃上顿饭,还不定在山里什么地方藏着呢?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就是把老汉这条命搭上我也同意!”
迟华心里不禁一热,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轻轻笑道:“没有您说得那么严重,还记得您之前跟我们说过白袍传教士的消息吗?我希望您在附近的几个村子帮我寻访他们的消息,看有没有村民知道这些人的底细和落脚之处。”
原来迟华在西旺镇一顿大杀之后却并没有在镇子里发现那些白袍人的据点,抓了几个信徒询问,结果这些人见了迟华仿佛吓傻了一般,非但一问三不知,嘴里还一直喊着恶魔。
张占元听后呵呵一笑,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道:“迟队长,这事您问老汉是问对人了,不用十里八村的去打听,我就知道。”
“啊,那太好了,您快说说这些人的情况。”
“你别急,不是我知道,是我们村李财的二儿子李得明,那小子前段时间要死要活的要跑去加入什么‘天堂之门’,他爸管不了,结果闹到村里让我给他收拾了一顿。永林你现在就让得明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张占元倒也利索,立刻就吩咐自己儿子去办。
西山村不大,两杯酒才下肚,张永林就领着一个二十出头面色黝黑的小伙子进了屋。
“二叔,听永林哥说您找我?”小伙子进屋先跟张占元打招呼。
张占元只是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别看老头在罗志刚、迟华面前总是一张笑脸,但毕竟是一村之长,在村里也是一言九鼎的地位,“得明,这位是北斗小队的迟队长,迟队长来是要跟你打听一下你要加入的那个‘天堂之门’的情况。”
得明吓得一哆嗦,立刻哭丧着脸道:“二叔,自从您上次教训完我以后,我跟他们真的再也没有联系了!”
迟华拉了一把椅子让小伙子坐,并从一旁接过话来,“不是怀疑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把你知道的跟我详细说说吧。”
得明这才安下心来,将天堂之门的事情娓娓道来。“我有个非常要好的初中同学有一天突然来找我,说他已经加入了天堂之门,要我也跟着加入,我当时动心倒不是他说得什么加入可以进入天堂,而是能吃饱饭,还能当头儿带领很多人,这样我爸在村里脸上也有光。”
“说重点。”张占元在一旁瞪了得明一眼。
得明连忙把话拉回正题,“天堂之门最基层的叫作信徒,信徒向组织捐献财务、拉新的信徒入会、完成教会的任务都可以增加一点到十点功德,当信徒赞满一百点功德叫作功德圆满,可以升为教徒,也叫作传播者。传播者功德圆满可以升为布道者,具说布道者上面还有祭祀,也叫作指引者,我只是听说却从来没见过。”
“那么他们的据点在哪?”
“我不知道,我当时只算是个信徒,只有布道者和一小部分教会信任的传播者才知道教会分部的位置。但我听我同学无意间提过,应该就在西旺镇附近。”
迟华点了点头,不禁陷入了沉思,天堂之门的组织竟然如此严密,自己接触的或许还只是冰山的一角。
犹如一支一直埋藏在地下沉睡的恶魔军团,现在他正在逐渐醒来,而迟华正是加速他更快醒来的掘墓人!
末日风云录 第七章 东巴遇袭
一望无际的青稞麦田已泛出淡淡的黄色,一阵风吹过,沉甸甸的麦穗在风中频频点头致意。
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拂过麦穗,想象着收获时的喜悦,背诵了几十年的“粒粒皆辛苦”,这一刻才有了最真实的感受!
深深的吸了一口麦田的香气,迟华扯开嗓子冲着远方的田野大喊。
“你又发什么神经?”迟华的肩膀被人重重推了一下,身子一歪险些直接摔进田里。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在这田野里你能不能有点情趣?”
“我可没有您这份闲情,我是领了守护任务来的。”
迟华望了一眼在田间远处站岗和巡逻的一队队青木崖士兵,心中暗自得意,心道给小晗送礼果然有效果,这些士兵得了授意见迟华和肖瑜两人走在田间,故意离得远远的。
“守护任务自然有下边的战士去干,你这个首领难道不懂得去公关一下大雇主吗?小心他到时反悔啊?”
“你敢?”肖瑜又是一拳向迟华的肩膀捶来,却被迟华一把将粉拳抓在手里。
“你快放手!”
“周边没人。”
“嗯……”
“不对,没人你也不能抓我手啊,你快松手。”
“偏不,有本事你喊呀!”
“你无耻!”
迟华嘿嘿一笑,突然间将脸向肖瑜凑了过去,“还有更无耻的呢,你想不想见识见识?”
“华哥,华哥。”游勇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见两个人的手正握在一起,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亲热了。”
肖瑜脸一红又用力拽了两下,却仍没能将自己的手从迟华手中抽出去,心里一急一股寒气就从掌心喷了出来。
迟华急忙一抖手将肖瑜的手甩开了,但右手小臂以下仍覆盖了一层薄冰,迟华连忙催动体内异能流向小臂,小臂才能逐渐活动。
肖瑜狠狠瞪了迟华和游勇一眼,转身就走。
迟华冲着游勇讪然一笑道:“没事,她当着外人有些害羞。”
“大哥,我理解,男人都喜欢矜持的。”
已经走出七八米的肖瑜脚下踉跄险些摔倒,本想回去收拾两人,但终究抹不开面子和这两个无耻的男人理论,脚下加快逃也似的走了。
见肖瑜走得远了,迟华目光直直的看着游勇的脸,“你小子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吧?”
游勇被迟华看得有些发毛,“哪能呢?大哥我找你真有事。你不是想把天堂之门在西旺镇的据点挖出来吗?单凭张村长发动附近村民去找我看希望不大,我想回趟营地,发动我公子帮的人对西旺镇来一次扫荡,把他们逼出来。即便逼不出来也把西旺镇给占了,让他们没有立足之地。”
“好,反正我也没事,正好陪你走一趟。”
……
迟华也没敢跟肖瑜去告别,跟张占元打了个招呼,扯上李晓飞就同游勇直奔东巴乡而去。
迟华、晓飞两人骑马,游勇在后面跟着一路小跑,算是将游勇累得半死,这一路上只为换晓飞的马骑一会儿,游勇向李晓飞许了无数的诺言。
“晓飞你让我骑一会儿,我让你做我公子帮的副帮主怎么样?一人之下,百人之上。”
“不稀罕,我自己手下就有一个百人的中队。”
“我东巴乡的山珍海味随便你挑?”
“晓飞哥我这半年多走南闯北啥好吃的没吃过?”
“那,那我送你一幢别墅吧,再搭个漂亮姑娘,我们东巴山美水美女孩子更美?”
“你们东巴不是在前面着火的地方吧?”
“啊?”游勇跳着脚向前望去,只见前方五六里远的地方突然火光冲天。
“不好,出事了!华哥快来帮忙!”游勇疯了似向火光处跑去。
迟华一挥马鞭,反而在游勇之前冲向着火的地方。
离得近了,便听见杂乱的喊杀声以及夹杂着零星的枪声。迟华手中马鞭连挥,胯下马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射去,转瞬便已赶至起火之处。
将近三百个白袍人手持刀枪正往镇子里冲杀,这些人看似杂乱实则组织严密,每三十个系黑色腰带的白袍人之中必有一个红腰带的布道者统领,各队之间相互配合,一波波的往镇里冲杀。
镇子里的人被打得节节败退,几乎快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大街上已经躺了无数的尸体。
镇子里的人在几名进化者的带领下,依靠镇子里的房子和地形拼死周旋抵抗,看来白袍人想在短时间内将镇子整个吃掉也并非易事。于是便分出两队白袍人在镇子外围的房子四处放火,试图将房间内的人全都逼出来。
迟华脚下一点马鞍,整个人从马背上就直接飞了出去,人还在空中手中的一口大刀就已经成型,三五个纵跃就已冲到在镇子外围放火的白袍人队尾。
迟华也不答话,冲至一名白袍人身后挥刀就砍,手起刀落,白袍人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刀砍翻。借着烟火的掩映,迟华如一道影子在外围快速穿梭,刀随身走,人影从身边一过大刀也随之扫过,一刀一命,迟华快速的收割着天堂之门教众的性命。
当迟华砍翻第七个人的时候,才被外围放火的人发现并高声示警。六名教徒手持兵刃同时向迟华扑了过来,迟华往前一窜便冲至几人中间,身形一低,以左脚尖为轴,身体唰地就转了一圈,“顺风势成扫秋叶”大刀也跟着转了一圈,刀光扫过之处,四名教徒同时被拦腰砍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