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挂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酌桃
他现在只祈祷陆泊不是墨水,否则以墨水的崩坏程度,他这次无论如何都是洗不白了,妥妥地被虐死啊。
回到家中,方宜臻瞥了眼饭桌上已经凉了的水煮鱼,嘴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唾液。啊……红通通的一片,看起来就很带劲儿啊。
作为一个虽然不会吃辣但是十分嗜辣的人士,方宜臻几乎抗拒不了任何一道辣菜,更何况晚上吃的那顿法国菜量很少,只够他填牙缝的,于是他忍不住向系统提议:“系统大哥,能不能让我吃顿鱼?”
系统哼哼了一声,算是默许了。
拿回了支配权的方宜臻开心地在饭桌前坐下:“那个,有碗筷吗?”
陆泊微微一怔,很快笑意从他嘴角边漾开:“还没吃饱是吗?鱼凉了,我去热一下。”
“好的,麻烦了啊。”
方宜臻坐在桌前翘首以盼,过了几分钟,陆泊就端着热气腾腾的水煮鱼从厨房出来了。
哇,好香啊,肯定很好吃。方宜臻咽了口口水,立马伸筷子去夹。
陆泊坐在桌边,微支着下巴,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他,眼里全是柔和宠溺的光芒。
方宜臻全心全意地吃鱼,并没有跟陆泊搭话,一是担心自己崩人设,二是他对两人之前的过去了解甚少,怕多说多错,还是专心吃饭来的实际。
满足地吃完后,他抹了抹嘴,不吝啬于夸赞:“味道好bàng,你的手艺真好。”
陆泊轻笑了一声:“再吃碗饭?”
“啊,不用了,饱了。”
“饱了就好。吃饱了才能长肉。你太瘦了。”
方宜臻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不胖不瘦,他觉得挺好,没必要长肉了。
他吃饱喝足了,系统就接手了支配权。
方宜臻站起来:“碗你洗了吧,我看会电视就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公司。”
也许是前后语气变化地有点大,陆泊眸光微微一闪,但是很快就回归如常:“好,记得过一个小时再洗澡。”
方宜臻走进屋里,躺在床上玩儿手机看电视,等饱腹感减轻了后就起身去洗澡。
陆泊似乎一直在厨房忙碌着什么。方宜臻路过厨房时往里瞥了眼,只能看到料理台上摆了数个白色的瓶瓶罐罐。
他没有在意,哼着小曲进了浴室。
夜深了。方宜臻躺在床上,快要入睡时,洗完澡的陆泊从身后贴进,温热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皮肤。
方宜臻清醒了些许,皱紧了眉,往边上躲了躲:“今天太累了,不想做。”
陆泊顿了顿,随后收回了手,并没有被恋人拒绝的尴尬和不满:“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倒杯牛nǎi,能睡得好一点。”
方宜臻轻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陆泊走到厨房,拿出玻璃杯,往里倒了大半杯纯白的鲜nǎi。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弯腰打开了一个抽屉,从深处拿出了一个白色小罐。
他拧开罐盖,用勺子从里面舀起小半勺白色的粉末状物体,凑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似在估测着用量。抖掉一点,他把剩下的都搅拌进了牛nǎi里。
玻璃杯倒映出了他温柔平和的微笑。
“宜臻。”
方宜臻睁开惺忪睡眼,陆泊就拿着杯子蹲在他跟前,瞳眸漆黑,笑容温和。
“喝吧。”
快穿之全能挂逼 第51章 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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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的演奏结束后,过了很久,礼堂内都保持这一种诡异的寂静,直到他鞠躬下台了,才有稀稀疏疏的掌声响起,最后演变成所有人先后站起来为他鼓掌。掌声如cháo,绵绵不绝,方宜臻上台感谢了三次后,掌声还不见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如果说林宏文带给他们的是听觉的激荡的话,方宜臻的演奏则是让他们彻底体验了一把来自心灵深处的共鸣,这种震撼之感是无与伦比的,即使礼堂内那些不懂音乐艺术的记者也忍不住鼓红了手掌,纷纷四下询问方宜臻的名字。
四名学生都已经演奏完毕,主持人上台,进行下一步骤——评审投票。
方宜臻走进后台,迎面而过的人纷纷都拿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后勤人员多是校内学生志愿者,对校园风云人物都知晓一二。众所周知,林宏文是校内校外都小有名气的才子,无论是钢琴还是小提琴他都得心应手,而且他以往受过不少业内专业人士的赞扬,在人才云集的帝音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而这半路杀入半决赛,又在今天抢尽了林宏文风头的顾谨又是何方人物?如果他有这样的水准,为什么在以前的预赛中没有显露出来,难道是刻意掩盖了真实实力,只为在今日一露锋芒,打压下林宏文的势头,引起邵季泽的注意?
看着台下评审席中,那目光始终紧追着方宜臻不放的邵季泽,不少人内心暗道,看来他成功了,邵季泽真的对他另眼相看。
兴许要不了多久,帝音才子之名就要易主了。
何开宇一看到方宜臻回来了,就高兴地面红耳赤手舞足蹈地,激动地连声音都颤抖了:“顾小谨,你真是、你真是平时不放pì,一放吓死人啊!天哪,我感觉我像是在做梦!你竟然完全压过了林宏文!”
方宜臻忍住揍他的冲动:“你能换句好听点的话吗?”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我听过那么多咏叹调的翻版,还是第一次听到可以跟原版媲美的,我想今天之后学校那些眼高过顶的教授老头都要发疯一样来围堵你了!说不定我也能凑个便宜,我的天哪,我突然有种一人得道jī犬升天的感觉!”
方宜臻笑:“jī犬升天,嗯,这句没用错。”
正在两人笑闹之时,林宏文黑沉着脸朝方宜臻走了过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路过的人避免牵扯麻烦,都纷纷快步离开了。
何开宇平时掉链子,关键时候还是非常爷们儿的,因为他心底里觉得像顾谨这样斯文温柔的男生,实在不适合干架发狠这种事情,跟人高马大的林宏文正面对上,说不定一拳就扑街了。所以他马上就收了玩笑的表情,挡在方宜臻前面,皱眉道:“林宏文,台上你跟顾谨是对手,下了台就是同校同学,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最好别动手,否则因为输了风头而恼羞成怒施bào的名头传出去,丢脸的可不是顾谨。”
林宏文压抑着怒气:“你让开,我才不会揍一个弱jī。顾谨,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故意隐藏实力,是不是故意想等着半决赛上让我丢脸?就为了俞涵那个见钱眼开的女生,你至于么?”
方宜臻从何开宇身后走了出来,他纤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目光有些涣散:“也许俞涵对你来说只是个没什么特别的人,但是在我被同学孤立的时候,她是唯一不拿势利眼看我的女生,是她一直鼓励我支持我,我才能走到这一步。林宏文,既然俞涵选择了你,那我会尊重她的选择,因为你的确很优秀,比我要耀眼很多。”
林宏文显然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冷哼了一声,讽刺道:“今天我哪有你出风头?你可真厉害啊?”
方宜臻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满是真诚:“不,今天你不在状态。的确,你的手法和技巧都十分高超,但是g小调随想曲光靠技巧是不行的,你转第三小段的时候因为手抖,掉了一个音,虽然你很快弥补回来了,但是由于台下的评审都是专业人士,一个音差也能听得出来,所以你心里已经有了压力和忧虑,后面的曲子自然就显得有些赶,只一味追求手法,却漏掉了感情。没有感情,这首曲子就失去了水分,变得干瘪瘪的了。”
林宏文内心一惊,他原以为自己后来的弥补已经很及时了,毕竟台下评审们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他就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却没想到竟然被站在后台等待的方宜臻听出来了。
那时候隔了多远?音色差了多少?他竟然还能听出来!
方宜臻继续道:“我想,也许你那时掉了音,并不是偶发的,是练习的时候就经常出现的是吗?”
林宏文愈加不可置信了,这、这尼玛都知道?!
“我知道怎么去除这个瑕疵,你如果愿意相信我,我可以让你完全掌控这首随想曲,甚至是所有类似的曲目。器乐大赛毕竟只是校内大赛,外面的世界还要广阔得多,真正有远见的人是不会为了堵一时之气而放弃这样的机会的。所以,林宏文,你肯相信我吗?”
方宜臻清亮的目光不带一丝威胁,平静而柔和地看着他,林宏文内心那被他撂了风头的羞恼渐渐平息下去,他复杂地看着方宜臻:“你为什么要帮我?”
方宜臻微微扯了扯嘴角:“当然是有条件的……”他肃容,认真地说:“我希望你别再以偏见看待俞涵,她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女生,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也请别玩弄她的感情。”
林宏文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意味不明地低声嘟囔道:“真是个怪胎……”把那样势利又虚伪的女生当做心头的白月光,不是怪胎是什么?只不过,他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方宜臻在小提琴上的造诣的确比他要高上许多,即便如此,他也毫不骄傲自己取得的成绩,甚至还毫不吝啬地帮对手解决困难,这种宽容大方的xiōng襟,林宏文即使再嫉妒,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一丝钦佩。
他思索了一会儿,应道:“好,我答应你。”
方宜臻微微一笑:“谢谢。”说完,他目光轻轻一移,不露痕迹地掠过数米外的拐角之处,那里并无人影,而就在刚刚,那里还站了一个女生。
是俞涵。
大概是把所有的谈话都听了个全吧?
方宜臻内心暗笑,一下子忽悠了两个,高中生真好骗。
俞涵这会儿,大概是对放弃了更优秀,对自己更重视的顾谨一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方宜臻内心一派轻松。林宏文离开后,何开宇忍不住猴急地问道:“顾谨,你脑子抽了吧帮林宏文?你忘记他平时怎么趾高气昂的样子了?你忘了他抢了你喜欢的人了?你也太滥好人了!”
方宜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这粗神经懂什么。”
“我懂什么?!我是真的不懂啊!!”
方宜臻笑笑,语气轻松地替他解惑:“你看,刚刚林宏文气势汹汹地来找我算账,现在却心平气和地走了,或许心里还觉得我这人不仅有才能,品格还高尚,而我只需要帮他改几个音符,就解决了个麻烦,何乐而不为?况且,就算他熟练掌握了帕格尼尼的随想曲,也没我厉害啊,你瞎cào什么心。”
何开宇:=口=……顾小谨你变了!!!
正在这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笑,方宜臻转头看去,那单身chā袋静静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的,赫然是邵季泽。
此刻他双眸含笑,目光专注地看着方宜臻,隔得有些远,看不清他眼底的深意。方宜臻心里咯噔了一下,糟了,他不该一时大意就把真实想法说出来的,也不知道邵季泽听去了多少?要是他多管闲事说出去的话……那他的人设都要崩到天边了=口=
正当他内心七上八下之际,邵季泽提步朝他走了过来,在一米远处顿住脚步,温和开口:“顾谨?”
“我是。”方宜臻努力自然地问好:“邵先生好。”
邵季泽点点头,随后道:“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他看向何开宇,这会儿何开宇非常自觉地闪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最近的休息间。
“邵先生……”
邵季泽目光柔和:“你可以和南晴一样叫我三叔。现在住在邵家的就是你是吗?”
方宜臻迟迟点头。
“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先坐下。”
邵季泽虽然待人平和有礼,但却有种独特的气质,令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违逆,于是方宜臻乖乖坐下了。
他局促不安的模样让邵季泽更加放缓语气:“首先,我要恭喜你,经过评审投票,你以全票的优异成绩取得了半决赛的胜利。”
方宜臻适时露出一点喜悦的表情。
“其次就是,顾谨,”邵季泽眸色浅淡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你很有天赋,我很喜欢你。抱歉我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暗地里了解了你的身世遭遇,我想问的是,你愿意让我做你的监护人,替你的父母照顾你吗?”
快穿之全能挂逼 第52章 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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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清秀俊朗的面孔上褪去委屈,满是令人不由自主胆寒的yīn鸷森然,方宜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路上不小心跟人撞到了……”
“谢清和”双目幽深,甚至透着一丝yīn毒:“呵,你觉得我会认错自己的气息吗?你把我丢在这里这么久,是去见他了?”
这句话里的含义太丰富,方宜臻愣了一瞬,立时反应了过来。
现在的“谢清和”被上一个世界的主导者数据分流意识同化,能让他称之为“自己”的,定然就是这个世界的数据分流了。那么,楚徵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导者?妈蛋!主导者都是基佬吗?!这游戏干脆改个名字叫躲避基佬好了?
方宜臻立马举起双手:“我我我去找他是有要事!”
“谢清和”语调放柔了些,看起来好似没那么恼怒了:“要事?有什么事情需要搂搂抱抱才能讲的?”
“总之……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地哪样?”
方宜臻感觉到“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指尖轻轻摩挲着喉结处,好像只要从方宜臻嘴里听到一句不想听到的,就会发狠地掐住他脖子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方宜臻内心泪流满面,大兄弟,你这个爱情观实在是太扭曲了,自己对自己吃什么醋啊,再说你生气那你去撕楚徵啊你为难我做什么?你这样是没有汉纸会喜欢你的!
他被吓得紧闭嘴角,不敢多说一句话,“谢清和”倾身,两人的侧脸紧贴:“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来问。”
说完,“他”伸手轻捏住方宜臻的下巴,温热的舌头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脸颊:“他有这样对你吗?”
方宜臻已经完全僵住了。
“有没有?”
“没、没有!”
“很好。那,这样呢?”
言罢,那温凉的chún瓣便覆了上来,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方宜臻呆若木jī,直到听到“他”一声满足的轻叹,他才犹如五雷轰顶地意识到:他、在、跟、自、己、接、吻?!
这画面实在太美,他看不下去了!!
正欲推开时,方宜臻浑身一僵,下一秒,他的双手竟然自动自发地抬起来,紧紧地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身体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被另一股力量支配一般,他用力摁住了“他”的后脑勺,四瓣嘴chún火辣辣地摩擦着。方宜臻的主动让“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喜,随即,吻得更深了。
舌尖顶开牙齿,温热的舌触碰后就紧紧地交缠、深入,这不像是一个亲吻,反而像争夺空气的战争一般,他们互相交换灼烫暧昧的气息,在对方的领地耀武扬威,直到两人的腮帮子都酸疼了,燎原的战火才逐渐平息下来。
“他”意犹未尽地轻舔着方宜臻因充血而分外艳丽的嘴chún,眼底满是不知餍足。
也许是跟“自己”吻得难舍难分惊天动地的样子太震撼一个直男的心里,拿回身体支配权后,方宜臻硬生生傻了好几秒钟,随后就一把推开了对方,蹬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
他终于知道这是为什么了!!那个坑爹的“吻技”技能啊!!!原来是这么用的,的确是……很……*蚀骨(咳)……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跟一个男的一起体验啊?!
方宜臻猛地抬手抹掉嘴chún上的湿润,怒目而视:“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怕你,要把我惹急了照样揍你!”
他勃然转变的态度让“他”那喜悦幸福的表情霎时就变回了yīn沉,“他”吃吃笑了一声,bī近一步,低声道:“你答应我,别去见别人,只看我一个人,那样的话,随便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在意的……你也是喜欢我的,你亲我了。”
最后半句“他”的声音里竟有一丝哭腔,好像在向他求证,刚刚发生的并不是“他”的美梦,“他”的臆想。
方宜臻一脸不敢置信:“你、你是不是出现bug,脑子不太清楚了?”基佬的世界他不懂?这是在求虐?
“他”抬头,看向方宜臻,眼珠隐隐有些泛红:“你还不知道么——是呀,我是不正常,不光是我,是‘我们’,你以后一定会有更多体会的……”
戛然而止。
眼前的人化作一点点细碎的白光,逐渐分崩离析,最后,“他”意味不明地朝方宜臻露出一个凄惨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这是你第二次选择丢弃我,很好,非常bàng。”
直到那白色光点尽数消散,方宜臻才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幸好还有解除拓印的功能,否则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xiōng口,暗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绝对不拓印任何一个人了,不,不止是人,任何生物都不行!听刚刚“他”最后的那句话,好像下次再见就要把他撕碎一样。细思极恐,方宜臻不敢再玩命了。
情绪起伏太大,人容易感到疲累,方宜臻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日光大盛。
“公子,公子!”
一阵焦急的喊声把方宜臻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他眯眼一看,是阿福,于是翻身想再睡:“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
阿福急道:“公子,老爷让你去前堂,说是王爷要见你!”
方宜臻霎时清醒了,腾地一下坐起来,手脚麻利地开始穿衣:“阿福,跑去跟他们说一声,我马上就到。”
“是。”阿福转身跑出去了。
方宜臻快速洗脸漱牙,整理得当后就朝前堂去了。
堂中只坐了谢清和父母以及其他几位颇有声望的叔伯,方宜臻从容地步入,然后行礼道:“清和见过王爷、父亲母亲,还有各位叔伯。”
谢逞坐在上座,边撇着茶沫子边暗暗观察着这个他十六年来都不曾正眼看过的大儿子。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不知不觉,这个好似被全世界忽视的少年,竟出落地如此惊艳。
谢逞忍不住举杯饮茶掩饰错愕。今日一大早万春楼送来黄金两箱,称是府上公子在昨日的场子里赢下的,谢逞自然而然地以为是谢从章,把他叫来夸赞了一番,正巧被楚徵听到,随后楚徵便含着笑三言两语把昨日的情况说了一遍,谢逞这才明白,原来那府上公子,指的是谢清和。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谢清和是霉星降世,没有连累谢家就已经是皆大欢喜了,怎么可能还压过谢从章一筹?
直到此刻亲眼一见,谢逞才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少年哪有自己想象的半分霉气,即便是被囚十数年,却依旧清明澄净如斯,这等心性怕是大多数人都难以企及。
也许,从一开始,他的命数就算错了?
谢逞蓦地想起,在谢清和谢从章两兄弟降世那天,谢嬴曾来入梦,告知他,两子之间有一子命数坎坷,终有一日大放异彩,是谢家气运命脉,若此子离开,谢家必衰。他虽坚信此子是谢从章,但以免万一,还是将谢清和拘于府中,难道,他一直都错了?
谢逞登时心乱如麻,直到谢夫人安抚地拍拍他手背,他才冷静下来,扬起笑容:“清和,你来了,来人,给公子看座。”
“谢谢父亲。”
方宜臻坐了下来,感觉到有一束火辣辣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脸上,忍住没看回去,而是目不斜视地盯着地板,等人开口。
果然,没一会儿,楚徵就率先打破了堂内怪异的气氛:“谢家主,本王之前的提议,你考虑地如何了?”
谢逞道:“王爷,清和年纪还小,不懂事,恐怕会给王爷带来麻烦,而且我们谢家以前给他的太少,现在想弥补他,给他富贵舒服无忧无虑的生活,希望王爷成全。”
楚徵挑眉道:“谢家主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清和的命数坎坷,王爷不妨考虑一下从章……”
“可若本王说,非他不可呢?”
方宜臻忍不住抬头看向楚徵,楚徵一脸漫不经心地朝他挑挑嘴角,颇有调戏挑逗之嫌,方宜臻被辣的立马收回目光,同时在心里骂道:死基佬!
谢逞无言以对,只得看向方宜臻,盼望着大儿子对这个家有一丝半点的牵挂和眷恋。
“清和,你怎么想?”
方宜臻道:“能得殿下看重是我的福分,我愿追随殿下。”
楚徵眼眸微微一亮,看着少年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随后,他一合茶盖:“既然清和同意了,那就这么定了。恰好本王有要事要上京,多留无益,清和,现在便跟本王走吧。”
方宜臻起身,谢逞急道:“清和……!”
方宜臻一顿,随即转身,朝堂上谢清和的父母行了一个大礼,不无讽刺地道:“万春楼送来的两箱金就当做儿子对父母生育之恩的谢礼,自此以后,谢清和不再与六yīn谢家有任何瓜葛,只望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言罢他迈出了前堂大门,楚徵放下茶杯,一抚衣袖,起身:“本王也告辞了……哦,对了,说起来本王也得好好感谢一下谢家主。”他轻笑道:“若非是你,世上怎会有清和。”
他一拂袖,大步流星而出:“谢家主不必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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