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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全能挂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酌桃
“总之……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地哪样?”
方宜臻感觉到“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指尖轻轻摩挲着喉结处,好像只要从方宜臻嘴里听到一句不想听到的,就会发狠地掐住他脖子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方宜臻内心泪流满面,大兄弟,你这个爱情观实在是太扭曲了,自己对自己吃什么醋啊,再说你生气那你去撕楚徵啊你为难我做什么?你这样是没有汉纸会喜欢你的!
他被吓得紧闭嘴角,不敢多说一句话,“谢清和”倾身,两人的侧脸紧贴:“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来问。”
说完,“他”伸手轻捏住方宜臻的下巴,温热的舌头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脸颊:“他有这样对你吗?”
方宜臻已经完全僵住了。
“有没有?”
“没、没有!”
“很好。那,这样呢?”
言罢,那温凉的chún瓣便覆了上来,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方宜臻呆若木jī,直到听到“他”一声满足的轻叹,他才犹如五雷轰顶地意识到:他、在、跟、自、己、接、吻?!
这画面实在太美,他看不下去了!!
正欲推开时,方宜臻浑身一僵,下一秒,他的双手竟然自动自发地抬起来,紧紧地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身体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被另一股力量支配一般,他用力摁住了“他”的后脑勺,四瓣嘴chún火辣辣地摩擦着。方宜臻的主动让“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喜,随即,吻得更深了。
舌尖顶开牙齿,温热的舌触碰后就紧紧地交缠、深入,这不像是一个亲吻,反而像争夺空气的战争一般,他们互相交换灼烫暧昧的气息,在对方的领地耀武扬威,直到两人的腮帮子都酸疼了,燎原的战火才逐渐平息下来。
“他”意犹未尽地轻舔着方宜臻因充血而分外艳丽的嘴chún,眼底满是不知餍足。
也许是跟“自己”吻得难舍难分惊天动地的样子太震撼一个直男的心里,拿回身体支配权后,方宜臻硬生生傻了好几秒钟,随后就一把推开了对方,蹬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
他终于知道这是为什么了!!那个坑爹的“吻技”技能啊!!!原来是这么用的,的确是……很……*蚀骨(咳)……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跟一个男的一起体验啊?!
方宜臻猛地抬手抹掉嘴chún上的湿润,怒目而视:“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怕你,要把我惹急了照样揍你!”
他勃然转变的态度让“他”那喜悦幸福的表情霎时就变回了yīn沉,“他”吃吃笑了一声,bī近一步,低声道:“你答应我,别去见别人,只看我一个人,那样的话,随便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在意的……你也是喜欢我的,你亲我了。”
最后半句“他”的声音里竟有一丝哭腔,好像在向他求证,刚刚发生的并不是“他”的美梦,“他”的臆想。
方宜臻一脸不敢置信:“你、你是不是出现bug,脑子不太清楚了?”基佬的世界他不懂?这是在求虐?
“他”抬头,看向方宜臻,眼珠隐隐有些泛红:“你还不知道么——是呀,我是不正常,不光是我,是‘我们’,你以后一定会有更多体会的……”
戛然而止。
眼前的人化作一点点细碎的白光,逐渐分崩离析,最后,“他”意味不明地朝方宜臻露出一个凄惨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这是你第二次选择丢弃我,很好,非常bàng。”
直到那白色光点尽数消散,方宜臻才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幸好还有解除拓印的功能,否则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xiōng口,暗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绝对不拓印任何一个人了,不,不止是人,任何生物都不行!听刚刚“他”最后的那句话,好像下次再见就要把他撕碎一样。细思极恐,方宜臻不敢再玩命了。
情绪起伏太大,人容易感到疲累,方宜臻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日光大盛。
“公子,公子!”
一阵焦急的喊声把方宜臻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他眯眼一看,是阿福,于是翻身想再睡:“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
阿福急道:“公子,老爷让你去前堂,说是王爷要见你!”
方宜臻霎时清醒了,腾地一下坐起来,手脚麻利地开始穿衣:“阿福,跑去跟他们说一声,我马上就到。”
“是。”阿福转身跑出去了。
方宜臻快速洗脸漱牙,整理得当后就朝前堂去了。
堂中只坐了谢清和父母以及其他几位颇有声望的叔伯,方宜臻从容地步入,然后行礼道:“清和见过王爷、父亲母亲,还有各位叔伯。”
谢逞坐在上座,边撇着茶沫子边暗暗观察着这个他十六年来都不曾正眼看过的大儿子。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不知不觉,这个好似被全世界忽视的少年,竟出落地如此惊艳。
谢逞忍不住举杯饮茶掩饰错愕。今日一大早万春楼送来黄金两箱,称是府上公子在昨日的场子里赢下的,谢逞自然而然地以为是谢从章,把他叫来夸赞了一番,正巧被楚徵听到,随后楚徵便含着笑三言两语把昨日的情况说了一遍,谢逞这才明白,原来那府上公子,指的是谢清和。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谢清和是霉星降世,没有连累谢家就已经是皆大欢喜了,怎么可能还压过谢从章一筹?
直到此刻亲眼一见,谢逞才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少年哪有自己想象的半分霉气,即便是被囚十数年,却依旧清明澄净如斯,这等心性怕是大多数人都难以企及。
也许,从一开始,他的命数就算错了?
谢逞蓦地想起,在谢清和谢从章两兄弟降世那天,谢嬴曾来入梦,告知他,两子之间有一子命数坎坷,终有一日大放异彩,是谢家气运命脉,若此子离开,谢家必衰。他虽坚信此子是谢从章,但以免万一,还是将谢清和拘于府中,难道,他一直都错了?
谢逞登时心乱如麻,直到谢夫人安抚地拍拍他手背,他才冷静下来,扬起笑容:“清和,你来了,来人,给公子看座。”
“谢谢父亲。”
方宜臻坐了下来,感觉到有一束火辣辣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脸上,忍住没看回去,而是目不斜视地盯着地板,等人开口。
果然,没一会儿,楚徵就率先打破了堂内怪异的气氛:“谢家主,本王之前的提议,你考虑地如何了?”
谢逞道:“王爷,清和年纪还小,不懂事,恐怕会给王爷带来麻烦,而且我们谢家以前给他的太少,现在想弥补他,给他富贵舒服无忧无虑的生活,希望王爷成全。”
楚徵挑眉道:“谢家主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清和的命数坎坷,王爷不妨考虑一下从章……”
“可若本王说,非他不可呢?”
方宜臻忍不住抬头看向楚徵,楚徵一脸漫不经心地朝他挑挑嘴角,颇有调戏挑逗之嫌,方宜臻被辣的立马收回目光,同时在心里骂道:死基佬!
谢逞无言以对,只得看向方宜臻,盼望着大儿子对这个家有一丝半点的牵挂和眷恋。
“清和,你怎么想?”
方宜臻道:“能得殿下看重是我的福分,我愿追随殿下。”
楚徵眼眸微微一亮,看着少年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随后,他一合茶盖:“既然清和同意了,那就这么定了。恰好本王有要事要上京,多留无益,清和,现在便跟本王走吧。”
方宜臻起身,谢逞急道:“清和……!”
方宜臻一顿,随即转身,朝堂上谢清和的父母行了一个大礼,不无讽刺地道:“万春楼送来的两箱金就当做儿子对父母生育之恩的谢礼,自此以后,谢清和不再与六yīn谢家有任何瓜葛,只望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言罢他迈出了前堂大门,楚徵放下茶杯,一抚衣袖,起身:“本王也告辞了……哦,对了,说起来本王也得好好感谢一下谢家主。”他轻笑道:“若非是你,世上怎会有清和。”
他一拂袖,大步流星而出:“谢家主不必送了!”





快穿之全能挂逼 第17章 二八
谢清和屋里几乎没有要带走的东西,衣物什么的方宜臻打算去街上重新买两套,于是在木屋里看了一圈后就双手空空地出来了。
楚徵负着双手,站在木屋外等,这简陋的住处让他不住地拧眉,面上笼着一层寒意。看到方宜臻出来了他才微敛神色:“没有行李?”
方宜臻点头:“没有必要。”
“好。”楚徵一顿,寒声道:“你一直都住在这里?谢家这样对你,你就不再计较,一走了之了?”
方宜臻一笑:“各人有各命,往后我有自己的人生,不想拘泥过去了。”
事实上,在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的时候,方宜臻就看到笼罩在谢家顶上的紫气灵光逐渐地稀薄、飘散,也许是谢嬴借来的气运终于到了枯竭之日,也许是他的离开同时带走了谢家的气运,无论如何,谢家的衰落已经是十之八|九的事了。正如他自己所说,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是不会跑偏的,做人留一线,总比赶尽杀绝来的好。
楚徵没想到这才十六岁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xiōng襟和气度,眼底漫上一丝欣赏,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牵他,被他躲开了,楚徵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走吧。”
方宜臻看着楚徵高大英挺的背影,缓缓呼出口气,虽然知道对方就是主导者,但是他这次倒不怎么担心,毕竟有转移傍身,只是对方是个基佬的身份还是太过尴尬了。
收了收心,正准备跟上时,突然一道人影飞扑而来,最后死死地挂住了方宜臻:“公子,你带我走吧!!我这辈子跟定公子了!!”
方宜臻看着哭的一脸鼻涕眼泪的阿福,啼笑皆非,下一秒,楚徵就回过身,粗bào地把阿福从方宜臻身上扒了下来,阿福在地上打了个滚,这才知趣地没有再扑上来。
楚徵冷冷道:“我会照顾你家公子的,你放心吧。”
阿福被楚徵暗含警告的冷冽目光一看,浑身抖了抖,梗着脖子不怕死地说:“我十岁开始就待在公子身边了,是我看着公子长大的,只有我能照顾好公子!”
楚徵微微一眯眼:“你再说一句话试试?”
方宜臻走到两人中间,背对着楚徵:“阿福,我已经把你的卖身契赎出来了,你现在是自由身,想去哪里都行,何必还要跟着我?”
阿福急道:“阿福没有亲人去处,只想跟着公子,阿福一定不会给公子添乱的!”
方宜臻略有些为难,转头看楚徵,楚徵拂袖离去:“随便你!”
……生气了?带个小厮有什么好生气的?
方宜臻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阿福一脸的可怜兮兮,心一软就同意了。身边有个熟悉点的人至少也好说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门,楚徵坐在马上,斜眼睨着亦步亦趋跟在方宜臻后面的阿福,轻嗤一声,分外尖酸刻薄:“本王囊中羞涩两袖清风,一共只买了三匹马,恐怕没有他的位置。”
陆迎正想开口说自己可以下马走,楚徵一瞪,他就不说话了。
方宜臻道:“没关系,我跟阿福身板小,骑一匹也可以。”
楚徵一噎,面色yīn沉:“不必了,你与我共骑。”
跟楚徵骑一匹?一想象那个画面,方宜臻就连连摇头,刚往后退了一步,楚徵就弯下腰来,疾如闪电地捞住了他的腰,再一提,短暂的晕眩后,方宜臻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马鞍上了……还特么是跟妹子一样的斜坐?!
他怒目而视:“你松手,我要下马!”
楚徵挑眉,竟然真的松开手了,方宜臻本就没坐稳,身体一个摇晃就往下栽了。这马有人高,栽下去铁定要脑袋开花,方宜臻惊慌之下两手乱挥,抓住了楚徵的衣袖就死死地攥住,楚徵大笑着抱紧了他:“我松手了,这次是你自己抓住我的,不能再怪我了。”
一惊一吓,方宜臻心脏狂跳,这会儿又被楚徵像个女人一样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得动弹,他立马憋地满脸通红,咒骂道:“死基佬……”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楚徵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其实你可以多骂几次的,这样我就有理由惩罚你了。”
他的目光落在方宜臻形状完美,颜色粉嫩的chún瓣上,黯沉地吓人。
方宜臻忍不住抖了抖,不由自主地抿紧了嘴。
楚徵遗憾地移开了目光。
正在这时,系统提示音来了:“发布偶发任务:检测到玩家jīng神值少于百分之五十,建议使用‘回升’技能,使用方法为超额顺从设定。”
妈的,又来了!!这个不能放弃的狗比支线任务!!!
设定是追随楚徵,超额顺从,是要服从命令?方宜臻抱着尝试的想法,又说了一遍:“我要下马!”
啪叽一下,jīng神值就掉了百分之五,方宜臻立马学乖了:“哦,算了,我……换个姿势吧。”
他改斜坐为正坐,两腿分开,果然舒坦多了。
楚徵低头,只能看到他的发旋,即便如此也能想象他此刻脸上不乐意的神情,低笑一声,环住他腰的手不由收紧了一分,直到他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xiōng膛,不留一丝缝隙,他才满意地牵起缰绳。
陆迎抹了把眼,实在看不下去了,打马走到两人前面几步,这才免受荼毒。
阿福艰难地爬上了马,幸而马匹温顺,被他一番折腾也没不耐烦。
四人都上了马,正准备离开时,谢逞以及一众叔伯从谢府里奔了出来:“清和,清和,你别走!”
方宜臻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谢逞,淡声问:“还有何事?”
谢逞满脸惶恐,自从谢清和说出自此与谢家再无瓜葛后,就先后传来商货落水、钱庄失窃等等噩耗,这才只过了半个时辰啊!由不得他不信谢清和乃谢府命脉一说了,无论如何,他一定得把他留下!
“清和,爹以前糊涂,你、你能不能不计较,留下来吧,这才是你的家啊!”
方宜臻看着谢逞老泪纵横满面沧桑的模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只因为所谓高人的一句批语就将亲生骨肉撇在一旁,置之不理十数年的人,现在居然试图用亲情感化他?可笑可笑。
他抬头,罩在谢府顶上的灵气已经消散地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就该有灭顶之灾了。
逆天而行,借人气运,本就是不容于世的邪法歪道,终究会得到惩罚。谢嬴及时醒悟,试图造福大众以弥补自己的过错,而他的后代却执迷不悟,贪图享受。这一场灾难,避无可避。
方宜臻朝谢逞微微一笑:“谢家主,既然有了因,便要承受果,都是各人的命数,就算我留下来也改变不了。不必相送了。我们走吧。”
楚徵看谢逞哭的哀极凄极,担心方宜臻会顾念一场亲情而心软,正不安时便听到了这话,眉眼瞬时舒朗开来,朗笑道:“好,走!”
他一夹马腹,瞬息之间就去了老远,谢逞木立在原地,终于承受不住,瘫倒在地。
他抹了把老脸,却掩不住那凄哀之色。




快穿之全能挂逼 第18章 二九
过了晌午,四人在郊外一家茶肆落了脚。
“过了这儿,就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了,多休息一会吧。”
楚徵下了马,伸出双手要抱方宜臻,方宜臻麻溜地自己从另外一侧跳下来了,一边暗暗揉着被颠地酸疼的pì股,一边小声咒骂着楚徵。如果不是他故意往前挤,非要紧靠着他,方宜臻也不用僵硬着脊背躲,这会儿腰酸背痛地好像刚跑了几十里路一样。
在茶肆里坐了小半个时辰,他们再度启程。
忍无可忍地,方宜臻低声道:“殿下,你能不能往后点?”
楚徵悠然道:“马鞍就这么点大,凑合下吧。”
方宜臻真想直接照着他的脸来一拳,按捺了许久,总算把火气压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方宜臻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后腰处,怎么好像有点异样的灼热……
我屮艸芔茻!!!楚徵你个王八蛋!你、竟、然、硬、了?!面对一个未成年人,你竟然硬了?!
方宜臻转头,怒目而视:“你他妈的简直丧心病狂!”
楚徵半点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和不自在,轻笑道:“清和,你年纪不大,骂人的话倒是挺多的,哪儿学来的?”
方宜臻磨牙道:“有本事你就一直保持着,你就会知道我有多能骂人了。”
少年发怒时白净的面孔染上一丝红晕,而清明澄净的眼底也笼着一层水汽,看起来分外动人,楚徵心里一动,控制不住地微微摆动腰胯,若有若无地磨蹭了一下。
方宜臻浑身僵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憋:“你再动一下试试?!”
见好就收,尝到甜头就要撤,楚徵深谙此道,探手摸了摸炸毛的少年的头发,笑道:“好了,不动了。看前面,别摔下去了。”
一腔的憋屈怒火没地方撒,方宜臻在脑海里恶意地诅咒楚徵迟早有一天再也硬不起来。
显然,楚徵的持久超乎方宜臻的想象,因为马跑动时的颠簸,那滚烫而坚硬的地方不可避免地蹭到他的后腰,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到最后,方宜臻已经完全麻木了。
*
傍晚,没有路过可以停脚的小镇,四人就在荒郊野外休憩了。
陆迎去山林里打兔子野jī,阿福去拾柴火,楚徵和方宜臻则是坐在大石块上等。
初春时节,夜里还是很凉,方宜臻穿的春衫薄,寒意入骨,忍不住打了几个颤。楚徵解下自己的外袍,不由分说地盖在他的身上:“裹着,不准脱。”
方宜臻整个人缩在袍子里,还存有体温的袍子很暖和。
缓过来一些后,方宜臻开口问:“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楚徵头也不抬:“燕京。”
“可这不是上京的路。”
楚徵抬眸,方宜臻接着道:“我下午的时候看到石牌上刻着,这条路往前,只能到揽云关,如果我没猜错,我朝大军正在揽云关与从厌一族交战,而殿下你是此次奉皇命赴前线的领军,对吗?”
楚徵面色晦暗不明:“清和,你比我想的更加聪明。”
方宜臻紧了紧袍子:“殿下其实没有必要骗我,既然说过要追随将军的,那么无论前方是硝烟战火的揽云关,还是纸醉金迷的燕京,我定不会半途反悔。”
楚徵轻叹,低笑道:“是我小看了你。”
“不,殿下愿意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楚徵打量着他:“无事献殷勤,突然对我这般夸赞,有何目的?如果是不想与我共骑,那就闭嘴省点力气。”
“……”方宜臻一脸懊恼,失策了。
也许是方宜臻的颓丧取悦了他,楚徵脸上的神情是少见的柔和:“想不想听我为什么从前线去到六yīn?”
方宜臻闷闷地回:“你不说,我也知道。”
楚徵挑眉:“这都知道?”
在马上无聊,而且也想找点其他的事情转移下注意力,方宜臻就调出楚徵的个人信息看了起来。
其实这位王爷和谢清和是同病相怜。
楚徵是当今天子楚徇的胞弟,自出生起,身上便有九龙真气,乃是帝命。而楚徇却是不祥之命,甚至被国师断言活不过十八岁,因此并不被皇室重视。
然而,异变突起。在楚徵十岁那年,楚徇勾结国师,改天换命,硬生生将两人的命数颠倒,国师因此竭尽jīng血而亡,皇室无奈之下接受了这个结果。故而十年后,楚徵变成了需仰人鼻息的阶下臣,楚徇则是安坐于龙椅之上的天子。
改天换命不仅耗人寿命,且夺人气元,随着时间推移,楚徇的性格变得bào戾嗜血,不通情理,活脱脱一个bào君。后来不知受了谁的挑唆,他开始坚信只有楚徵死了,他的真龙之命才能稳固,于是他对楚徵诸多挑剔,甚至无数次派人暗杀。
此次与从厌族一战,对手兵强马壮气势冲天,而楚徇却故意点没有战场经验的楚徵领军,还只给了五万新兵,连粮草也是有一车没一车的。
傻子也能看出他的意图。
交战两次,俱因兵弱、粮草不足而败。
就在楚徵近乎笼中困兽走投无路之时,有一云游道人路经揽云关,听说了楚徵的困境,便书信一封,提点他前去寻找大气运者,与自身不祥之命中和,眼下困境或许可破。
所以楚徵就循着道听途说,到了六yīn谢家。
方宜臻好奇道:“你真的相信我就是?”
楚徵淡淡点头:“我相信。”他深深地看着方宜臻:“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方宜臻打断他:“你可千万别说见到我的第一眼感觉就像命中注定一样。”肉麻死人了。
楚徵低笑道:“的确就是这样。”
方宜臻撇撇嘴角:“别说这个了,你来描述一下现在的战局吧。”
“三面围困之局,你有方法?”
方宜臻道:“不想办法,难道你要强势突围?敌强我弱,后方没有粮草,三方围困,怎么突围?打战光有力气是没用的,得好好想个战法才行。”
方宜臻当然不是信口雌黄。每过一个世界,该世界的外挂就会默认为随身绑定了,也就是说,方宜臻现在身上不仅有“顺风水”,还有“万卷书”,无论是兵法还是战法,他现在都能出本厚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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