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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灵
她问道:“可是好点了?”
李全道:“还有点烧,不过烧的没那么厉害了,回头吃几剂药,发发汗应该也就好了,没什么大事。”
牡丹点点头,暗道幸亏这回出来有他在,否则她和秦郁两个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屋子里也没别的床,李家就只给安排了这一个房间,李全让她在桌子上趴一会儿。牡丹也没心情睡,一会儿且等大夫来了看过了再说吧。
过了好一会儿,老仆才带着大夫来了,那是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大夫,可能跑得太急,气喘吁吁地进了门,一进屋先坐在椅子上大喘了几口气,“跑这么快,这是想要了老夫的命啊。”
牡丹过来行了礼,“先生莫怪,实在是弟病得急,瞧着有些凶险。”
大夫微微点头,过来给秦郁把了脉,沉吟道:“这孩子本来体质就寒凉,你们也是,怎么能叫在外面冻这么长时间?幸亏早早送进屋里来了,否则等烧到天亮,非出事不可。”
他说着又道:“不过也不用急,这病势虽是凶险,却也无大碍。吃些药,休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牡丹这才放了心,等大夫给开了方子,她就要出去抓药。李全拦住她,“牡丹,还是我去吧。”
牡丹迟疑,“你身上有钱吗?”
“没钱也得吃药啊,你就别管了。”他说着大步流星走出去,上外面抓药去了。
牡丹叹口气,不管怎么说,确实得先让秦郁吃了药的。她想去厨房烧点热水,再弄点吃的给秦郁,在外面冻了半天,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呢。
出了门转过拐角就是李家的厨房,她刚走进去不久,就见昨晚那个熊孩子李顺思风风火火跑进来,一进门就大喊:“谁叫你们进来我家的?一帮子要饭的乞丐,什么地方都敢进,还不滚出去。”
牡丹斜了他一眼,并不理他,俯身去灶台上舀水,那里面已经烧着一锅水,可能还没怎么开,只隐隐冒着一丝丝热气。
李顺思不干了,他本来就是个混世魔王,只有别人顺着他,哪见过什么冷脸,他伸手去推牡丹,“喂,跟你说话呢,叫你滚出去。”
初时牡丹并不理会,她这么大个人,何必跟个孩子计较?可这孩子越发过分,竟是猛的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她一时站立不稳,双手摁到了烧着的锅里。虽然水是半开的,却也有五六十度的热度,烫的她疼得直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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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二十三章 走投无路想辙卖画
第章走投无路想辙卖画
她迅速抽出手来,一双白玉手已经跟褪了毛的猪蹄似得,红通通一片。她“嘶”了一声,暗骂这孩子真是缺德,这若是开水,她的手就脱了皮了。
她也不知道哪儿升起一股怒火,拿起一只瓢,舀了满满的热水,对着他洒了过去,还特意的避开了脸。
饶是如此,李顺思也被烫的“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狗,揪着衣服连蹦带跳的。
他一时恼怒,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就对着牡丹身上砍去,牡丹有些呆怔,真没想这么大的孩子,竟然敢杀人了?
也是她眼疾手快,抓起地上的一跟烧火棍子,一棍子挥过去正砸在刀锋上,把刀锋给砸歪了,木棍子也豁了好大个口子。这若真砍到身上,就是老大的伤口,身上吱吱冒血,命都得没了。
两人一棍一刀,正打着呢,忽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都住手,这是闹什么?”
厨房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女子,穿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罗纱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chā一只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这女子应该是老仆嘴里的江氏太太,确实有几分年轻貌美。此时,她怒瞪着两人,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撒野的地儿吗?”
这话听着像是对两人骂的,但仔细品就知道骂的只是牡丹一个,这本就人家的地盘,又岂是她能撒野的?
她静静看着江氏没说话,倒是李顺思抢先道“娘,这个恶毒的女人拿热水泼我。”
江氏惊叫一声,随后忙低下头去查看他身上,心疼地问着:“宝贝,可伤到哪儿了?”
李顺思道“伤到了,哪儿都伤到了,我疼,我浑身疼。哎呦,可疼死我了。”他又哭又喊又叫着,原地又蹦又跳的,就差撒泼打滚了。
牡丹看看自己红通疼痛的手,想辩白几句,终没开口,就算她说了什么又怎样?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孩子,还指望他们会向着自己吗?何况他们现在是住在人家家里,真要把他们赶出去,她和李全也罢了,秦郁怎么办?
她低着头从两人身前走过去,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江氏yīn阳怪气的声音,“说什么是我家老爷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可别是来混吃混喝的吧,我家老爷素来好脾性,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好人,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上门讨口吃的,真是越发不像话了。”
这话听得刺耳之极,牡丹咬了咬牙,终于咽下这口气,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说得就是现在的她吧。若依着她当初的大姐脾气,一定撕了这女人的嘴,可大姐又怎样?现在的她不过是连个名分都不全的童养媳。
回到房里,望着脸还微微泛红的秦郁,她心情说不上什么感觉,本来去烧水做饭的,结果水没烧好,倒被人差点烫脱了皮。
两只手依旧火辣辣的疼,她打了盆凉水在水里浸着,好半天疼痛感都没缓解。心里想着该怎么办,李通新没在家,就算他们强行住了进来也没什么意思,李家明显不管水也不管饭的,进个厨房都闹成这样,她是实在无力再进第二次了。
可他们现在要如何呢?回家去?她是真不甘心,别说现在秦郁的身体根本不适合远行,就算勉强撑着回去了,李氏很难再让她出来第二次了。到时候家里没准就会走到卖地那一步了,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把秦家赖以生存的最后一根稻草给卖了的。
可不回家?他们身无分文的,又怎么在府城待得下去?
她寻思一刻,终于还是决定去找那老仆,那老头看着不好说话,其实心还是软的,否则昨晚也不会放他们进来。
在后院的庭院里,她见着正在浇花的老仆,李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最多只能算得上康,家里统共只有三个下人,一个伺候江氏的丫鬟,一个平日跟着李通新的厮,还有就是这老仆了。听李全说,这老头唤作哑伯,虽然人不哑,但时候到了七八岁才开口说话,人家都唤他哑巴,后来便被唤作哑哥c哑叔,直到现在的哑伯。
牡丹走过去,轻施一礼,“哑伯,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哑伯抬头看着她,一脸叹息,“姑娘,这家里的事我可做不了主,你不如就求求太太。”
牡丹道:“不是很麻烦的,就是想借笔墨纸砚用一下,用完就还给你。”
哑伯点头,“这倒是使得,少爷自不爱读书,笔墨纸砚不少,都扔在库房里蒙了灰了。”
他转身去后面库房里拿了套笔墨纸砚给她,牡丹看那墨似乎京里宁墨轩出来的,笔也是狼毫,都是好东西,看来李通新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寄予了很高的厚望的,只是奈何啊,奈何。
她捧着文房四宝回了房间,这会儿李全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包药。
牡丹问他药是怎么来的?他挠着头,呐呐的说不出话,看那神情很可能是把身上紧要的东西给当了。牡丹心里发酸,却也不知怎么感激,暗道着,等他们赚了钱,一定再帮他把东西赎回来。
李全见她拿着纸笔,很是好奇,“牡丹,你这要做什么?”
“画几幅画拿到街上去卖。”
李全笑起来,“你还会画画,怎么从前没听人说过?”
“以后就会有人说了。”牡丹说着,铺开了纸,研了墨,手握着毛笔却一时画不下去,两只手掌都是火辣辣的疼,要费很大心力才能握住笔,这幅画画出来,势必要失了原来的水准的。
她轻吁口气,正要下笔,李全突然道:“牡丹,你的手怎么了?怎么红成这样?”
牡丹摇摇头,“出了点事。”
李全道:“是不是那江氏干的?要不就是那崽子?”他说着不免愤愤,“那江氏也不是个东西,从前我就见过一回,对我呼三喝四的,全当是穷亲戚,根本不理会。我一早去买药想跟她借点银子,说得话难听的要死。要不是看在李叔待我不错的份上,真想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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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二十四章 奇画阁卖画真唬人
第4章奇画阁卖画真唬人
牡丹道:“此地不宜久留,舅舅不在,咱们在这里也待不下去,等我画画卖了钱,咱们就住到客栈去,一边给秦郁看病,一边等舅舅回来。我问过哑伯了,最多天舅舅就回来了。”
李全点点头,又忍不住问:“牡丹,你当真会画画吗?”
牡丹微微颔首,这会儿手疼得也不是那么特别厉害了,她强打jīng神,忝饱了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她画的依然牡丹图,毕竟这是她画的最好的,也最熟练,就是闭着眼也能勾画出牡丹妖娆的形态。
她画的是一幅《牡丹鱼戏图》,构图有九朵牡丹花和九条鱼组成,并提了“富贵有余”几个字。其实一副正经的好图是要盖上自己的印章的,只是她原来的印章早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儿了,就算现刻也是没有的。
一幅画画完,她轻轻吁了口气,再看李全,这会儿已经惊呆了。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牡丹,你怎么会画的这么好?”他虽然不懂画,但那副图里的牡丹花摇曳生姿,那鱼一条条好像是活的,活灵活现的,便是瞎子都能识得这画画的好。
牡丹却忍不住暗叹,手本来就生,再加上被烫了一下,这幅图能有从前的八成功力就不错了。
她把画晾干卷好,对他道:“你先给秦郁煎药吧,我去把画卖了就回来。”
李全道“你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姑娘家,还是我去吧。”
牡丹摇头,“你不懂画,肯定卖不出好价钱。我自己去就是,只是劳烦多照顾下秦郁了。”
李全摆摆手,“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秦郁是我弟弟,自该帮忙的。”
牡丹本来要出去,想了想又回来把秦郁的衣服换上,又散了头发,梳了个男人发髻,才拿着那副牡丹图出了门。
这府城乃是均州城,也是西南的一个重镇,当初她跟着师傅游历的时候好像来过这里,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不过约莫记得这城里应该有个很大的画楼,里面专门出售一些名家字画。
当时她跟师父两个花光了钱,就在画楼里卖过画,师父的一副《君山风雨图》卖到了五千两,当真是一图值千金。
她寻着记忆一点点找着,又问了几个路人,终于找到了那座被誉为均州第一楼的奇画阁。楼高三层,宏伟大气,里面雕梁画栋甚是jīng美,隐约还有七八年前的风采。看来过了这几年,这座第一楼也并没有没落下去。
迈步进了楼,里面正在举行一个型的书画展,不少穿着贵气的公子穿在其中,或时而交谈,或驻足看画,倒是显得惬意万分。这里本来就是文人雅士们经常涉足的地方,便是不特意买画,来看看也觉赏心悦目的。
这楼主很会做生意,明明是个卖画的地儿,却偏偏做成个风雅之地,当初师父乌凯歌也是看中这地方的雅气,才肯在这里现场作画的。
她在楼里转了转,看了几幅画,画工都不俗,一看就是名家之作,相比而言,自己手里这副富贵有余的构图倒是略显俗气了。
有心想张口喊“卖画”,可到底是个女人,虽也出嫁过,但孤身到这种地方,还是有两分怯意。几次张口,都喊不出来,手里捧着画,不免有些着急。
就在这时,忽然瞧见前面几个公子围在一起在讨论一幅画,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有的道:“这肯定是真迹,你看这笔锋,这画工,这纸张,都像是前朝古物,画的意境也堪称一绝。”
“年兄此言差矣,吴道子的画价值连城,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此间主人有山居士也是个难得的雅士,奇画阁又号称第一楼,主人重金购买了此画也不是什么难事。”
吴道子是唐代有名的书画大家,最有名的作品就是《送子天王图》c《八十七神仙卷》c《十指钟馗图》等,他画的作品不少,留世的却不是很多,许多作品都不知去向了。
牡丹看那幅图,居然识得,那是一副鸟雀图,两只黄鹂鸟立在树杈上,一段枯木,几片嫩芽,却显出了勃勃生机。
她盯着那画看了许久,旁边有个人问道:“兄弟,你也识画吗?”
牡丹下意识的点头,“画也识得一点,这幅画应该不是真迹。”
众人一听,都不禁向她张望过来,有人问她,“你如何知道?”
牡丹见众人目光聚来,心知是个好时机,朗声道:“吴大家的画风具有独特风格,他创造了笔间意远的山水‘疏体’使得山水成为独立的画种,他所画人物衣褶飘举,线条遒劲,人称莼菜条描,具有天衣飞扬c满壁风动的效果。这副画中的鸟雀虽看着灵动,笔力却不足,线条也不够遒劲,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
她一说完,满室皆惊,不少人都惊呆呆看着她,见她只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更觉心中诧异。刚才评论这话的人不少,却没一个看出来这是女人画的。
一个穿着贵气的青年男子甚是感兴趣,笑问道:“这位兄弟是如何知道的?”
牡丹叹气,若问她如何看出来的?只因为这幅画本来就是她画的。
她师父乌大师是当世画中的泰斗,他平生最喜欢搜集书画,手中就有这幅鸟雀图的真迹,她看得多了,就学着临摹,画了不下有一百多幅,后来选了其中一幅画的最好的交给师傅,只是不知这幅画怎么到了这第一楼,还被人给做旧了。
不过人家问她怎么知道,她可不会把这事说出来,眯着眼故作高深莫测状,“这品画自然要了解画意,从一幅画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情,作画之人性格洒脱c沉静,虽是女子却堪比男儿。”这是她师父当初评她的话,此刻说出来虽有往自己脸上贴金之嫌,不过拿来唬唬人却也是成的。
她话音刚落,便听有人道:“兄弟真是好眼力,看一幅画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情了,那你可看出这画画的女人是美是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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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二十五章 有杜宾调戏牡丹
第5章有杜宾调戏牡丹
抬眼望去,只见人群里走出一个青年男子,一身绣着大朵牡丹花朵的淡蓝色锦衣,手里拿着把象牙扇子,一张嘴角含笑的脸,两道浓浓的眉毛,五官俊美突出,那嘴角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一看见他,牡丹就觉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悲剧,这人也是她认识的,他是金林峰的拜把兄弟,他身边最大的损友杜宾,此人心眼坏,最爱算计人,满肚子坏水,一不心就会着了他的道。当年就是他设计她和金林峰一起掉进陷阱里,害得她和金林峰在里面关了一天一夜,差点让金林峰给强了。
想到金林峰那副饥饿难耐的样子,顿觉磨了磨牙,那厮居然跟她说,反正也没得吃,饿得不行了,不如吃了她。而这一切罪恶的根源,都要源于眼前这个sāo包男人杜宾。
杜宾瞧见眼前这长得粉团般的子,对着自己瞪眼吹气的模样,不由扬了扬眉,“子,问你话呢?这到底是美人还是丑妇?”
牡丹哼一声,“自然是美人。”
“哦”杜宾挑眉,“你怎么知道是美人?”
“如此性情高洁,随和耐心c窈窕惠质的女子自然是美人了。”
杜宾“噗嗤”笑出来,“这么说起来你好像对这作画之人很了解?”
牡丹斜睨他,没好气道:“不然你以为呢?”
杜宾哈哈大笑,手里摇着扇子展开来,那玉骨扇子价值不菲,衬得他更加玉树临风。不过在牡丹看来,他身上只写着四个字:衣冠禽兽。不,说禽兽都嫌侮辱禽兽了,他比金林峰还不如,他连禽兽都不如。
杜宾见眼前这粉团子怒瞪着他,一双杏眼几乎喷出火来,那模样竟然甚是可爱,不由笑起来,“子,你叫什么?上这儿干什么来了?”
牡丹握了握手里的画,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这个时候有人关注她应该是很好的,她趁机卖了画,就有钱住客栈给秦郁看病了。她咬了咬牙,就算他是杜宾又怎地?她早不是当年的白倾城了,他还能怎么着她不成?
她脸上立刻换上吟吟笑意,道:“子也是爱画之人,今儿有一副拙作,想请大家品评品评,若有人能指点一二,子不胜感激。”说着举起画在桌上摊开来,顿时一副富贵有余的牡丹图呈现在众人面前。
其实说起来她这副图画得并没什么新意,构图也是很常见的,但能画出她这般功底的人却也不多,她画工极其细腻,刻画jīng致,画中牡丹和鲤鱼都极为生动,细究起来倒也是不可多得的jīng品了。
她的画一亮出来,顿时便有人赞叹出声,“好画,真是好画。”
还有人问:“兄弟,这真是你画的?”
牡丹略显羞赧的点头,“是子的涂鸦之作,子学画不久,尚登不得大雅之堂,在座的都是书画界的行家,还求多批评指正。再者子家境贫寒,家中无下锅之米粮,才斗胆在这儿试试运气,想求哪位大家能多少赏些银钱。”
她本就长得极好看,皮肤细腻之极,脸蛋好像个白嫩的粉团子似得,这会儿一羞涩,脸上染上一抹红晕,看着更加俏丽了。
这种长相,这种神态,最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的,顿时有人掏出一百两放在桌上,“来,兄弟,你这画我看着甚是喜欢,我买了。”
牡丹顿时眼前一亮,看着那银子好像看见亲人一样,以前她是大姐,后来又成了侯夫人,富贵荣华过了许多年,从来不知道银子有多重要。可是自从进了农门,才深知柴米油盐的不易,此刻看这银子便更感亲切。
杜宾看着她,只见她明珠生晕c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清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而绚烂。那看着银子的眼神也很有趣,几分调皮,还带着点的贪婪,竟甚是可爱。
他不由暗忖,先前把她认成是个子真是眼瞎了这分明是个漂亮之极的丫头嘛。
这丫头到底从哪儿来的?明明是个丫头,却偏偏装成个子,拿一副画上这儿卖钱,却又说得那般可怜可敬,让人心生怜惜。怜她年多才,生活不易,还真有那傻蛋肯出银子呢。
不过也不知为何,他瞧这丫头竟有几分眼熟,不是长相,而是气质和神情,总像是在哪儿见过。
这丫头姿色上佳,年纪便有这般魅力,若是长大些绝对有倾城倾国之色,是个迷人的妖jīng呢。
牡丹见了银子,连声道谢,伸手去抓那银锭子,手刚摸在上面,还没感受到银子的凉度,突然一把扇子伸过来,在她莹白的手上敲了一下。
牡丹疼得“嘶”了一声,抬头看杜宾,委屈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这人是天生就是要找她麻烦的吗?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杜宾淡淡一笑,“别忙着拿钱,我倒觉得这画不值一百两。”
那给银子的豪客问道:“如何不值?”
杜宾微笑,“你看这画中牡丹,虽是妖娆,缺失了华贵,还有笔力欠佳,下笔之时太过心翼翼,这画画之人若不是手受了伤,就是有什么事让她有了顾虑,最后一点,这一幅好画怎么能没有签章落款?没有落款又如何称得上画呢?”
牡丹对他呲出一口白牙,“那照你说这么说,没印章没落款的就算不得画了?”
杜宾被她呲牙咧嘴的模样给逗乐了,他扬着眉“当然不算,一个无名卒画的画,别说一百两,就是十两也不值。”
牡丹怒了,“就算不值,这位大哥愿意资助满门学子,为大齐的培养人才做出贡献,一颗忠心报国,既有仁爱之心,又忠君爱国之意,为何不能成全?”
杜宾好险没被逗乐了,心说,这丫头真能掰,这都能掰出忠君爱国来了?
牡丹也不理他,只眨巴眼看着那出手阔绰的豪客,“公子,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我全家都感念公子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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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二十六章 卖画钱赎回银簪子
第6章卖画钱赎回银簪子
她嘴上说着,心里却呕的要死,想当年她的画一千两都有人抢着要,这会儿卖个一百两还得求爷爷告nǎinǎi,装傻卖萌说许多好话,最可气的是,旁边还有个拆台,找麻烦的。
你说,她的人生怎么就混成这惨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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