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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域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舒一啸
然后林远征还看到了那颗巨大的天公将军的头颅正在往一边的亡灵森林“飘”去,口中还不断反反复复念叨着:未了的心愿,未了的心愿……怕怕,吾好怕怕……
什么情况?到底发了什么事情?天公将军不是要占据自己的身体吗,怎么又跑了?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林远征很快就看到了一支“军队”从对面的山头迅速地绕了出来。之所以说那是一支“军队”,是因为以下原因——
一是数量非常多,在月光中密密麻麻的,根本连数都数不过来;
二是这些“人”都穿着统一制式、武装到了牙齿的装备,远远看去就像电影里面的钢铁侠似的。和钢铁侠不同的地方是这些“人”背后都还长着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一手拿锤,一手拿锥,从那里发出的闪电把地面轰炸得乱七八糟;
三是这些“人”都是非常有组织的,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分成了三个小方阵,分别从上、左、后三个方向发起了进攻。有正面攻击,有背后包抄,还有专门负责是搜索逃散的怪物的。
一波密集的攻击后,那些怪物可以用“伤亡惨重”来形容了。不过,剩下的怪物在太平仙人和“地”“人”两位大将的带领下继续顽抗。
只见他们三人站在一起念着咒语,原本明净的夜空忽然起了一阵大雾,连巨大的圆月也给云雾遮住了,紧接着又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强风,把那支军队吹得摇摇晃晃,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正当双方斗争得激烈的时候,天空忽然爆发了一声巨响,一条巨大的霹雳把厚厚的云雾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一个浑身青靛、头发火红、肋下长着一对风雷巨翅的男人出现了空中。
“你们这些非法npc肆意妄为,严重破坏这个世界的秩序,扰乱世界的正常运转。现在天兵已到,尔等还不快束手就擒,等侯‘天道’的裁决。”长得像“雷震子”的男人声音充满了庄严和正义。
“哼,你们‘天道’组织管好自己就行了,我们‘暗夜’组织自然有我们存在的合理之处。”太平仙人毫不犹豫拒绝了,这时候他也不再拽文言文了。
“你们肆意修改这个世界发生的事件,破坏时空平衡,并且还对玩家作出损及健康和人身安全的行为,现在依据‘天条’第六条第三例以及第一百二八条第二十三例,‘天道’对你们作出如下判决:立即消灭,毫不留情!”
林远征把自己很巧妙地藏在了山沿一个大坑里面留心周围的动静,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太平仙人和那些怪物都是非法npc!怪不得他们会做出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并且一次又一次威胁自己的生命安全!
可是npc有非法的吗?什么是非法npc?
不懂啊。
不懂归不懂,不过林远征还是明白了一点:只要“雷震子”那方的“天道”能够获胜,将“暗夜”消灭干净,这样自己就说不定就得救了,能够马上回原来的世界了。
加油啊!“雷震子”!我那狂拽酷霸炫的“雷震子”队长!请代表光明和正义务必一举将“太平仙人”鼠首怪、巨鹰那些非法npc消灭干净!去tmd搜集什么钥匙残片,去tmd搞魔宫神器!
林远征在心里诚心诚意苦苦祈祷着。
“狂妄!就让本仙人替紫微大帝教训教训你们。”
太平仙人再次举起了拂尘在空中挥舞几下,一阵阵狂风大作起来,中间还有无数飞沙走石。这些砂石在狂风中变成了强力的武器袭卷向了那群“天兵”,不少“天兵”来不及躲避被风沙打中,纷纷从空中掉落下来。
“雷震子”大怒,瞪着双眼,忽然一声呼喝,大口一张,一道红色的火光从嘴里喷了出来,直接劈向了太平仙人。太平仙人急忙举起拂尘遮挡,只听“轰”的一声,太平仙人的拂尘连同一条胳膊直接被劈成了焦炭。
其他的天兵见状,马上发起了第二波攻击。虽然有云雾和狂风、飞沙这些掩护和障碍,不过在天兵占尽空中优势的打击下,“暗夜”这边还是尽显劣势。除了少数有法力怪物可以发动远程攻击,其他的怪物基本都没机会近身就被雷电击中,光荣壮烈了。
很快,“暗夜”这边就只剩下天平仙人三人还有鼠首怪、抓走林远征的巨鹰等寥寥可数的几个怪物还在抗争了。
“大哥,还不快来帮忙!”
“大哥,快归位复活,我们兄弟合力发动三才绝阵还有机会!”
形势危急万分,“人”“地”两位将军一边苦苦支撑,一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天公将军身上。
不过他们的希望很快就被证明是一种奢望,是奢望就注定要落空。
此时的天公将军的幽灵——那颗巨大的脑袋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不断自言自语:未了的心愿……怕怕……未了的、心愿……好怕怕……
奢望渐渐变成了绝望。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唉,顺其自然吧,大道即自然,自然即大道。”眼看败局已定,太平仙人已经打算放弃抵抗了。
这边“暗夜”斗志低落,那边“雷震子”的火光闪电就来得更猛烈了,一道紧接着一道,不断在太平仙人旁边炸开花,就连远远躲在坑里的林远征都看得胆战心惊。
然而,就在“雷震子”举起手臂准备示意发动最后的攻击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
所有的天兵都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无法自由活动了,翅膀也无法继续扇动了,似乎装备也正在被解除,锤子敲不出闪电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他们就一个紧接着一个,争先恐后地从空中掉了下去。仿佛下水的饺子似的,“扑通扑通”,不大一会儿,天空终于恢复了干净。
幸好“雷震子”反应快,在感觉不对劲的时候,他就立刻果断选择了紧急着陆,虽然姿势有点狼狈,但是起码还是安全地站在了地上。一落地,他就立刻充满警戒地扫视着周围。
“啧啧啧,没想到你们这么不堪一击,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伴随着一个男子的声音落下,在离“雷震子”不远的地方,一个黑色的斗篷缓缓出现。虽然斗篷下面似乎什么都没有,却依然可以察觉到他对于“你们”的失望。只是这个“你们”不知道是指太平仙人他们,还是指“雷震子”他们。
林远征听到这个声音,露出头悄悄一看,差点没掉了下巴——这个“斗篷男人”不就是暗夜主宰吗?
刚才的事情是他做的吗?他居然有这么强大?!
“我猜你现在肯定很想知道我是谁吧。”斗篷男人朝着“雷震子”说话,“你和你们的‘天道’以后可以称呼我为暗夜主宰大人。哈哈,哈哈。”
“这么说,你就暗夜组织的头目了?”“雷震子”充满警惕地看着这个自称“暗夜主宰大人”的斗篷。
“头目?”暗夜主宰似乎对这个词语非常不满,“我说,你们就不能用个好听的词汇吗?比如领袖,导师,领导人,灵魂人物之类的。”
“雷震子”冷哼一声,冷冷盯着看着暗夜主宰。
“哎呀呀,你看看你们,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真是违背了‘创世主’的意思。‘创世主’创作这个世界是让你们彼此互相伤害的吗?把你那没用的武器先收起来不行吗?”
暗夜主宰说完,斗篷的袖子微微抖动,“雷震子”紧握在手里的铁锤和锥子居然脱手飞了向了空中!然后在空中粉碎,变成粉末消失了。
林远征不由得为“雷震子”队长担心起来,这时候的“雷震子”傲气都消失了,神情显得惊恐万分。
“这里可不仅仅是一个游戏世界那么简单,”暗夜主宰玩味地看着“雷震子”,“这可是一个开放的世界,具有自主生命力的世界!既然可以有‘天道’的存在,那么就可以有‘暗夜’的发展。这几句重要的话,你记住了吗?”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雷震子”额头上冒出来,他点了点头。
“那么,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然后把这些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紫微大帝。一个字,都不能少哦。”暗夜主宰声音一向有些阴阳怪气,但这时却异常认真。
“雷震子”又点了点头。
“那么,你可以走了。”暗夜主宰转过身去,似乎眼里已经没有“雷震子”的存在了。
“雷震子”却站在原地不动,周围倒下的都是他的战友,此时都已经受伤却并没有死。——就算遇到再多的危险,他都不能这样抛弃战友独自离开。
“你还在担心他们?那我就成全你吧。哈哈,哈哈哈哈。”暗夜主宰似乎发现了他的秘密。他说完,大袖飘扬起来,那些天兵身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黑雾,等这些黑雾消失,那些天兵都纷纷消失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要再不走,下场就跟他们一样了。可别我没提醒过你哦。”暗夜主宰发出阴测测的警告。
“你是个疯子!总有一天我会为他们报仇的!”“雷震子”咬着嘴唇狠狠发誓,然后张开肋下双翼头也不回迅速飞向空中,很快,就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月色中了。
“主宰大人,这个人要怎么办?”太平仙人指着林远征。
林远征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处境不妙。
“罢了,他有他的路要走,由他去吧。嘿嘿。”暗夜主宰依旧一副阴阳怪调,“我说,太平,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居然把局面弄成这样。”
“是,属下无、无……等属下将暗夜二十八星宿培养出来就可以和‘天道’一较高下了,属下保证不辱使命。”一向以“吾师”自居的太平仙人在暗夜主宰面前也服服帖帖。
暗夜主宰哼了一声,对太平仙人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抬起一只手臂对准了树林里的那颗头颅——天公将军。只见一道柔和的光从他袖子里面飞了出来,然后像一条有形的丝线一样围着天公将军不停地缠绕起来,渐渐地,一个人的轮廓显现出来——天公将军复活了。
“大哥!”
“大哥!”
“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连忙跑过去把天公将军紧紧地拥抱住。不过天公将军似乎浑然未觉,依旧仰着头望着月亮,呆呆地念着:“心愿,心愿,我的心愿。”
暗夜主宰将一根九节杖丢给了天公将军就消失了,天公将军捡起九节杖,忽然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念了一串咒语,然后把九节杖对着空中一敲:“阿月,你跟我走。”
原本虚无的空中忽然露出一扇黑色漩涡一样的大门,一个少女从黑色漩涡中跳了出来,嘻嘻一笑,然后跟在天公将军后面走了。走之前,还回过头来看了林远征一眼。
那一刻,林远征的仿佛被雷电击中了,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那个少女,就是他在梦中一直追逐、引领着他逃脱噩梦深渊的那个人。
谁?
张雨琛。
林远征在大学时候的女朋友。
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镜域无双 第二十三章 如果一切还可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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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每个人的心里都曾经有过一个人。
每当我们回忆过往的时候,那个人都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绕过的一个点。
和那个人一起的记忆也已经变成了我们青春的一种纪念,背后代表了很多东西,比如理想、比如热血、比如单纯……
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也许有甜蜜,也许也有苦涩,也许还伴随着一些痛苦和悔恨。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终于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
曾经,多个日日夜夜,我们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然后尝试着用尽各种方式来麻痹自己,比如酗酒,又比如疯狂地投入网络游戏。目的,其实只是为了忘记那个人。
时间慢慢流逝,伤口变成了伤疤,当初的疼痛已经不再困扰我们,那段记忆也开始模糊。我们都以为自己成功了,因为我们把那个人遗忘了……
然而,只是某一天,当我们再一次见到他或她时,我们才惊觉:原来要彻底忘掉一个人并没有那么容易。
过去的种种回忆和羁绊又开始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而张雨琛,就是林远征记忆中的那个人。
作为林远征的初恋,她不仅代表林远征大学时期的爱情,更是承载了林远征那时候对未来所有美好事物的想象和憧憬。
……………………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林远征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那一年,结束了高考。虽然考场发挥得不理想,但最后林远征还是考上了一所普通的本科院校。肩负着家人满满的希望和责任,林远征终于第一次走出了过去一直生活着的小县城,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大学报名的现场比想象中的拥挤多了,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林远征一手拿着录取通知书,一只手提着大箱子,正眼睁睁地看着队伍最前面有人插队又无可奈何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哇,你也是哲学系的吗?和我是一个系哦,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是同班同学呢。”
他回过头去,看到一个女生,穿着一袭淡淡的碎花裙子,头上戴着一顶宽边遮阳帽,把她那盘起的长发和半张脸都给遮住了,帽子下面是一副大得有点夸张的黑色墨镜,仍然可以看到她嘴角弯起的完美弧度。
很显然,是女生看到了他手里的录取通知书才来问他的。
“是、是的,我是哲学系的。”第一次被女生搭讪,林远征有点紧张,神情颇为狼狈,同时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自卑。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礼尚往来的古语教导,于是小心地****女生:“你也是哲学系的?”
不过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因为女生后面一个皮肤黝黑、长得高大的男生已经把话题抢过去了——
“哇!哲学自古以来就是男人的学问,你一个女孩子也来学哲学?真是稀奇啊!”
“那是!本小姐立志要成为一名伟大的女哲学家!”女生一本正经地说完,马上就丢出出一串悦耳的笑声。
“哇,那我得现在就抓住机会好好认识一下我国未来的女哲学家,你好,我是体育系的,我叫……”那个男生很不失时机地自我介绍。
接下来似乎女生和那个男生聊得相当投机,林远征也大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那么紧张了——不过心里却莫名的生出一丝失落。
报完名,然后去宿舍把铺盖放好,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晚上就去教室里参加新同学见面大会。
“没想到我们真的是同班同学啊。”
林远征刚刚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座位坐下来,前面就有一个女生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和他说话,要不是听声音,林远征差点以为她认错人了。
林远征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原来前面的女生就是上午排队时和他搭讪的那位,只是她这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简单休闲t恤,下面是一条洗得泛白、满是破洞的牛仔裤。
和上午时的打扮差别也太大了,怪不得刚才居然没认出来。
“认识一下——张雨琛。张飞的‘张’,雷雨的‘雨’,天琛的‘琛’。琛的意思就是珍宝,别弄错了哦。”女生大大方方自我介绍。
“我叫林远征,树林的‘林’,远征的‘远征’。”林远征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是个如此严重的问题。
“你名字是爸爸给你取的,还是妈妈给你取的?嗯,我猜肯定是你爸爸,希望你以后志在四方去闯荡。”张雨琛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是,是我奶奶取的。”林远征有一说一,老实回答。
“哦。”
话题就此中断,张雨琛“哦”了一声以后就再也没说什么,很快就被别的同学搭讪,然后和他们说说笑笑打成了一片。
这是林远征第一次正式认识张雨琛。
刚刚告别高中那段苦逼的岁月,大学里丰富又自由的生活和学习方式对大多数新生都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这里没有堆积成山、永远做不完的作业,没有时时警告你不能打瞌睡的老师,也没有了天天盯着你考试分数的家人,大多数同学都在没心没肺尽情享受着这段难得的时光。
张雨琛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那天她表示自己立志要当个“女哲学家”,但是接下来的上课时间经常是看不到她人影的,大部分的时候,她都在逃课、旅游,还有参加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社团活动。
而其中最另类的人是林远征。每天都他按时早睡早起,一大早起来就跑去校园一角晨读,然后吃早餐,听课,吃饭,去图书馆,去教室晚自习,回寝室睡觉。明明都已经上大学了,他的生活仍然和高中时没多大差别,而且不参加任何一个社团,这让他在同学里面人缘不是一般的差,而是非常差。
大部分的人都在忙着交际、玩乐,他却还在坚持学习。
其实真正的原因,除去来自农村家庭背景方面的因素,他也不知道自己内心究竟喜欢什么,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讨厌什么。
“喂喂喂,看在你这么勤奋努力积极向上的份上,我就批准你加入我的社团啦,给你个副社长当哦!”
那天主动来找林远征的是张雨琛。不知道是她脑子里哪根弦不对劲,还是一时心血来潮,她居然搞了个“古诗文研究社”,内容无非就是研究周易八卦、诸子百家,还有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什么的。
对于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又充满了野心的目标定位,同学们自然都是敬而远之。社团成立快一个月了,愣是没有一个人加入,整个社团只有她一个孤零零的光杆司令。无奈之下,不肯服输的她想来想去,只好去找大家眼里的“老学究”林远征。
“额,这个吗……”林远征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副社长!”
“可是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林远征觉得这个副社长来得太容易,心下隐隐感到不安。
“你那些事情每天都在做,可是做来做去最后有意义吗?林远征同学,我们都是学哲学的,哲学,就是研究人生的学问,研究历史的学问。你就跟着我去研究历史人生吧。”张雨琛嘴角带着笑意,霸气十足地看着他。
就这样,在张雨琛那套逻辑不太通但是气势却咄咄逼人的“理论说服”下,林远征稀里糊涂加入了“古诗文研究社”。
林远征的隐隐不安事后被证明是正确的。
整个社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也许是为了要故意证明给周围的人看,张雨琛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为研究社刷存在感,几乎能够在大家面前露脸的机会她统统都不放过。
——比如,学校如果组织文艺汇演啦,研究社就会积极主动地贡献个古诗词朗诵节目,朗诵的基本都是长诗,如《长恨歌》、《琵琶行》什么的。
当然,朗诵者毫不例外都是林远征——你总不可能让社长大人亲自出马吧!
——又比如,学校如果实在没什么活动,那张雨琛就会向系里申请搞个辩论大会什么的,辩论的主题一般都是“白马非马”“坚白石二”之类的。
遇到这种场合,林远征往往就不仅是头大,而是头痛了。即使他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一上台就说话紧张的他基本被对方口齿伶俐的完爆。
那么,请问这种时候张雨琛在哪里?
社长大人正坐在台下面当裁判呐!
——再比如,为了证明“古诗文研究社”的存在是正确的,并且取得了显著的成果的,张雨琛就会让林远征把周易、诸子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上一遍。
看那些书干吗?
当然是写论文啊。
只要把这些研究成果整理成论文,然后发表到知名杂志上,这不就是对周围质疑的目光最好的证明吗?
只可惜林远征尽管十分努力,他也只做到了前半部分——读遍诸子并记下笔记,整理成论文,至于后面部分——把论文在知名杂志上发表,抱歉,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为什么总是我去?”林远征不止一次的表示不满。
“因为在我眼里你是最有学问,最有才华的男生嘛!”张雨琛每次都是笑眯眯地这样回答。
就这样,在这种问答不断重复进行中,两人从大一走到了大三。一到大三,按照学校不成文的传统习惯,所有的社团都必须交接给下一届的学生管理。
由于后继无人,“古诗文研究社”宣告解散。
林远征这才终于解脱出来,大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松完那一口气之后,林远征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在过去的两年里,他早已经习惯了张雨琛在他生活里的存在,习惯了她不断“骚扰”他的生活,习惯了她的霸道和蛮不讲理,习惯了她的阳光和那股莫名的自信。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已经深深印在了我的心底……
那一段时间,林远征常常在夜晚一个人独自徘徊,徘徊在静悄悄的校园里,徘徊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徘徊在以前“古诗文研究社”经常活动、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
大三的张雨琛比起以往也有了变化,原本活泼开朗,喜欢和同学打闹一片的她因为要准备考研,这时候开始变得安静起来,每天一大早就抱着去图书馆抢位置,然后很晚再回寝室。
那一天晚上忽然下起了暴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被图书馆管理员赶自习室的她在屋檐下等了十多分钟,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正当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向室友求救的时候,她留意到了一个人打着伞一直站在屋檐下,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清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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