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宇宙
虽是过去她遭予岁月重伤一场,可还是不愿看到旧人与罹难重逢。
二十分钟的车程,司机到了地方,巷子口却不知被谁用了一堆水泥砖头拦住,车怎么也拐不进去,只好无奈的付了钱下车。临走时,司机还好心的提醒道
"小姑娘,一个人走好危险的,还是叫人下来接你吧。"
楚晗弯身礼貌的与司机道了谢,看了看漆黑的巷子,纤弱的身影转身没入其中。
哪里还能有人来接她呢。其实她也不是不害怕的,附近的居民一旦天黑,是从不出门的,就算有什么事要办也都有人陪着。楚晗紧张的望了望巷子,柔婉疲倦的神色被一丝恐惧所替代,还是咬咬牙狠心走了进去。
可是谁知,她每走一步,就越是靠近危险。
这一带是老城区,线路老化的严重,遇上下雨刮风还时不时的停个电,居民楼外部还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到了里面就真是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巷子口一楼住着三个天天靠赌博为生的男人,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穿的是满是铆钉的夹克和宽松的牛仔,一年四季也不见得换上一套。白日里就坐在巷口抽烟喝酒,偶尔对走过的年轻女子轻佻的吹着口哨或者虐待虐待流浪的动物。警察来过几次,但因为赌博数额不大只能搜走些赌具问个治安滋事的罪关几天,治安不治本,平常居民都是饶着他们走,能躲多远就多远。
今天几个人赌输了钱正抽烟郁闷着,忽然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拍着大腿说道。
"嗳,赌场失意咱可以情场得意啊!怎么着,找找乐子?"
一旁的嚼着槟榔的瘦高男人一脸鄙视" 怎么找?都输成这样儿了谁还肯跟你/睡/啊?"
"花钱的不好找咱可以守株待兔啊!"
"你的意思是?"槟榔男皱眉疑惑的问黄毛"用强的?"
黄毛点点头,一张黑黝黝的脸全是另人作呕的兴奋。
"那天那个女的来找咱们说的那件事儿我觉着可行,等她回来咱就把巷口堵住让车进不来,等
她走进来,我们就。。"黄毛男做了一个十分下/流的手势。
"这样儿。。。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槟榔男还是有些害怕,犹犹豫豫的看着他
"能出什么事儿啊!没听那个人说吗,她抢了她老公现在才被人搞到这个地步,都是/女表/子给谁睡不一样,只要咱哥几个给她弄舒服了,只怕还追着咱要呢。"黄毛男无所谓的说着,眼睛里已经布满欲/望的色彩
"老大,你说呢?"黄毛看向桌边摆着扑克的中年男人,他穿着十分邋遢,右脸上一道贯穿眼镜的长疤很是骇人。
男人一手翻开一张红心a扔在桌子上.下了最后的决定。
"就这么办!"
当她走过第二个岔口的时候,忽然被一双满是焦油味道的手从身后捂住了嘴。楚晗一下子就睁大了眼,全身的神经在那一瞬间都绷紧心中的恐惧让她大声的喊了出来,拼命的挣扎着,黄毛也用力把她往身后的胡同里拖去一边发狠的威胁她"别嚷嚷!要不杀了你!"
楚晗死死的拧着头企图摆脱黄毛的钳制,奈何被捂着只能发出混合不清的"呜呜"声,男女力量悬殊,她被重重的摔在胡同里的一个木车上,浑身剧痛。楚晗心里很明白自己要遭遇什么,巷子口的障碍是故意的,他们可能早就算计好了,在今晚给她这一遭。长发遮住了楚晗精巧的脸没人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是多么恐惧和无助。也没人知道从未遭遇如此的她,这一刻死亡的想法是多么决绝。
槟榔男和刀疤早就在那儿等着了,见到黄毛得手慌忙用绳子捆住楚晗,
"老大,这。。。"槟榔男一时拿着绳子有些不敢上前。
楚晗见他们没有进一步动作,希望又重新燃起,开始尽量稳住自己,带着有些颤抖的哭音开口
"求求你们别碰我,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别伤害我,我保证不会报警!求求你!"她费力的直起身体看向凶狠的三人,眼睛里全是哀求。
黄毛看着车上哭的可怜的女人慢慢凑近冲刀疤说道"老大。。。要不。。放了?"
刀疤冲地面唾了一口狠狠的踹了黄毛一脚,从见到楚晗开始他的色心就已大起,精虫上脑,现在哪怕是玉帝的闺女他也敢提枪上阵。
"放个屁!抓都抓来了,她可比阿英漂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上!"
眼见三个人要扑上来,楚晗握紧了手打算做殊死一搏,抓起旁边的一块砖就朝槟榔男扔了过去,是从来没有的果敢,更顾不得疼痛。哆嗦着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按了通话键,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打给了谁。
刀疤和黄毛见状快速的冲上前去按住楚晗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抢过她的手机扔了出去。
"妈的!还敢动手!"
这一掌打的她头嗡的一声,几乎要失去意识。只记得拼命拼命的推搡着企图向她压过来的两人,向后退着。当他们粗暴的撕掉她的大衣,用绳子把她牢牢捆住时,她瑟缩着几乎精神崩溃般的喊了一个名字。可是无济于事,布料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在他们即将把手伸向她的最后防线时,楚晗用着最后的意识和力量冲着满是铁锈和泥土的铁轧辊爬了过去。
黑暗中,她的手机屏幕上通话那一栏,"江北辰"的名字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情战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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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的时候,江北辰正在跟一票公子哥儿开夜场,最后一杆让黑球沿着一道极其优美的线路落入球洞,江北辰以领先20分的姿态又一次赢了陈良善。本是陈公子攒的场子而他却成了焦点。身边一片的莺莺燕燕一口一个江少的叫,听的头疼,让他连应付都懒得。
拨开众人看着屏幕上亮起的一串儿数字让江北辰有些惊诧,眉头剧烈的跳了一下。
陈少凑过开打趣道"呦,江少这是哪个美女的电话啊,怎么不接?"
江北辰微微沉默蹙眉,没回答旁边的人直接推门出去,按了绿色的接听键。
一开始他以为是酒吧的音乐声太大了,或者是打电话的人没说话,还有些因为主动接起电话而懊恼。可是听着听着,神色就不对了。
因为那头,分明是女人的哭声和哀求。而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心狠狠的往下沉了一下。
顾不得打招呼转身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丝毫不管身后一大帮人的询问和追赶。
银色的跑车像箭一样在街道上飞驰,肆意的变道逆行,执夜勤的交警连拍照都来不及看清。可这四九城里能开这车能有几个?就是真的查清了扣了照保不好不会得表扬,还得挨上头的骂。这亏,他们吃的可不少。
江北辰此时此刻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颤抖的,墨黑的眼睛里竟透着从未有过的恐惧。深夜,她在哭,还有男人的声音。这几个词语一旦被串起任是谁都会有不好的联想。何况是在这声色场权贵圈里翻云覆雨的江北辰。
明明当初予她重伤的人是他,将她弃之如履的人也是他,他说出那么那么多的重话只为了把她推离自己的生活,生死病老都是与他无关的。现在只是一个电话就让他所有面向她的刀刃和狠心纷纷缴了械。
快速的拿起扔在副驾上的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褚唯愿正躺在褚穆的大腿上翻着杂志,褚穆看着电视偶尔伸出手摸摸妹妹柔软的头发。因为他就要结婚了,所以对这兄妹俩难得在一起相处的时光格外珍惜。
"嗡嗡"的振动持续了一阵又一阵,褚唯愿懒洋洋的拿了过来
"喂?"
江北辰连个招呼都没有,直奔主题"楚晗家住哪儿?"
"啊?你问这干什么?"褚唯愿有些吃惊的坐了起来。
江北辰深吸一口气尽量忍着情绪,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她出事儿了。到底在哪?"
褚唯愿听着他的声音就知道事儿一定不小,快速的报上了一个地址。还没来得及多问一句,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
"怎么了?"褚穆关掉电视看着有些焦急的妹妹。
褚唯愿翻身而起满脸的焦急,"楚晗出事儿了,三哥管我要地址。"说完抓起车钥匙就向外跑"不行我得去看看。"
"等等,"褚穆叫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褚穆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能够让江北辰如此自持冷静处变不惊的人放下一切去找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无法掌控的事情。
路上褚唯愿心绪不宁的喃喃着"我早就说过她家的位置那么偏肯定会出事儿,三哥都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啊哥?我们要不要报警?你说她到底怎么了呢?车祸还是。。。"说道最后,连她自己都难过的滚出两颗眼泪来。
褚穆心里没谱更无法预测,只能一边安抚妹妹一边把油门踩到最狠。
如果你能够此时此刻的俯视这个庞大繁华的四九城。就一定会看到,两辆车分别从城市的两端急速驶来,冲着同一个地方而去。
郑凯发誓他死都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原本就是开车路过设计院,看见她在楼下打车就一时起兴跟了一段儿。他也想看看曾经毫不犹豫辞职的她现在究竟是何境地。见她下了车走进巷子,总觉着不放心,后知后觉的跟了进去就遇上刚才那么一幕。
漆黑寂静的胡同里,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烂,头部,苍白的脸上和露出的肌肤都有伤痕,人早就昏迷了过去,一根铁棍扎在她的腹部血泱泱不断的淌出来,看得出来是下了狠力气的,染红了身下的一片泥土地。三个男人被吓的不知进退,其中一个还裸/露着下/半/身。。。
纵是郑凯这样心狠手辣的男人看了也为之动容。
上去就给了三人几记重脚,绕过他们查看了下地上的人的伤势,很严重,不知命还保不保的住。
他掏出手机迅速的拨打了120。脱下外套想给她裹住,谁知刚把她抱起楚晗的双手竟死死的护在胸前腿也用力蜷曲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
很明显,是抗拒的表现。她拒绝任何人对她的触碰,即使是在生命垂危意识涣散的情况下。
郑凯无法,只能使了些蛮力把她挪到巷外路灯下。
街道的那头,一辆车轰鸣着从远处驶来,因急刹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巨大尖锐刺耳的声音。
江北辰匆匆的下车看着灯下地上的人,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连声音都带着愤怒上去就给了郑凯一拳
"我/操/你妈!!!!"
随后赶来的褚家兄妹也被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
曾经与他们一起长大的女子,就算是家破人亡爱人离散也不曾见到过的景象,竟在这个深夜,以这样一种怵目残忍的方式出现。
满身伤痕,鲜血淋漓。
褚唯愿捂着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哭的发不出声音。
江北辰从见到楚晗的那一刻起,理智就已经抛在了脑后。过去他不曾伤她分毫,现在她竟是这般模样。一瞬间心中忽然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愤怒和悲怮。
给郑凯的那一拳,已然让他红了眼。
上前一把揪起他的领子,眼睛里的寒意让人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冷意
"她怎么会这样。"
郑凯偏头啐了一口血水,忽然笑了起来。"她怎么会这样,这要问你自己啊。不是你江少把人逼到这儿来的么?"
这句话无疑踩到江北辰的痛处,挥手就又是一拳。
“北辰!!!”褚穆快步上前紧紧拉住他的手“救人要紧,把她送到医院去,快点!”
江北辰胸膛剧烈的起伏似乎在忍着某种剧烈的情绪,听了褚穆的话找回了些许理智慢慢收回自己的手,可是目光却还是死死的盯着那人。
“交给你处理。”
“放心”褚穆点点头,这是作为兄弟,所能交付彼此最信任的承诺。
江北辰转身快步抱起地下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车后座上绝尘而去。
医院里,手术室外的红灯刺眼的亮起。京城里最负盛名的的外科主任陈儒颂正在这里忙碌着。精明老练的他向医护人员不断的发送着指令。
"脏器损伤,不排除感染。身体表面多为擦伤和瘀伤,明显殴打痕迹。意识薄弱,马上准备手术。"
"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一旁的助手有些不忍的感叹道。
陈儒颂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倒是很坚强。一会儿拔除它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他伸手指着那根冰冷尖锐的铁棍"准备好血袋,一定会失血"
护士小张拿着双极的手一颤,猛然抬头。"陈主任,病人是rh阴性血。"
陈儒颂穿戴手套的手忽然停住,皱眉冲着小张呵斥道"怎么不早说,工作这么疏忽!"
小张怯怯的开口"病人送来的急,化验单也是才刚刚拿过来。"
"先联系血库,有多少拿来多少,你们准备创伤处理,我出去一下。"陈主任厉声吩咐道,转身出了手术室。
江北辰倚在手术室外面的墙上,微微垂眸。原本笔挺的淡色衬衫上蹭了大片血迹,就连手指上,都染上了些许。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陈儒颂匆匆走出。
江北辰直起身子大步走上前去,声音异常沙哑。"她怎么样?"
陈儒颂的神色不太好"致命伤在腹腔,不过这不是最严重的,她是rh阴性血,一旦拔出利器必然会造成大量失血,你知道的这种血本就稀缺,而且。。。血库也不多了。"
意思很明显,如果不能及时补充,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陈儒颂有些试探的看着面前挺拔却也有些恍然的男子小心的看着他。
江北辰点头,狭长迫人的眼睛里是十分的坚决。
"我是,抽我的。"
"北辰。。。需要的数量会很多。。"陈主任试图劝他
"陈叔,我只想她活着。"
这一句话江北辰无疑等同宣告所有人,他,只想楚晗,活着。不惜任何代价的。
陈儒颂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好吧,你去和护士抽血。"
其实陈儒颂哪里能不知道呢,像命中注定的一般,江北辰与楚晗的血型,是一样的。这种千万人可能会有一个的血型里,恰好落在他俩的身上,rh阴性ab型血。
只不过那一年,是楚晗为他输血,这一次,换江北辰救她。倒还真的是场孽缘。
情战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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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抽血的软管源源不断的流淌过鲜红的血液,江北辰靠在软软的沙发里用另一只手撑着太阳穴,思绪忽然被拉扯的很远。
六年前的夏天,江北辰要去美国留学的前夜,一众发小借着欢送之名饮够闹够之后,他与战骋纪湛东他们一起上了高速飙车。
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玩起来更是不顾旁人,谁知快要结束时才发现车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忽然失灵。江北辰为了不伤及其他几人尽量减速打了转向直挺挺的撞在了护栏上。
好在车子性能极其高,安全气囊弹出来最大的给予他保护。也是上天庇佑,让原本该随着惯性葬身火海的江北辰活了下来。只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几个哥们儿把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情况已经十分危险。闻信而来的江母哭得不成样子,江父得知此事后也从b省乘直升机赶来。江老爷子更是亲自坐镇医院守着孙子。
一时间,整个圈子里的人几乎都被惊动了。
陈儒颂是江老爷子曾经的私人医生,这次亲自出任江北辰的主刀医生。可是因为失血太多,血型特殊,就连血库的备用量都被用完了,更来不及从别的地方调。
正当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楚晗出现了。
当时19岁的她没有犹豫的走进医院站在众人间,却没看任何人。只是对着陈儒颂坚定的说
"我是和他一样的血型,抽我的吧。"
那一刻的她,是从未有过的耀眼和光华。美丽,干净,坚定。
在座的无论是江老爷子还是江父江母,都被震惊了。他们也从未想过,向来与他们不睦的楚家,竟然站在这里朗声不卑不亢的说着这样的话。
江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与她面对面站着,沉声问道
"丫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想好了?"
楚晗微微一笑,也回道"想好了。"
整整800cc,超出女子输血极限的近两倍。就连为她抽血的护士都忍不住心惊肉跳的劝她"小姑娘,不能再抽了,身体吃不消的呀。"
可是坐在那里的女子只是轻轻的摇头,白净清秀的脸上丝毫没有惧意。
一旁的江母纵是再担心儿子也有些不安起来。
"小晗,别再抽了,阿姨看着心里不落忍啊!你说这要是你爸爸妈妈知道了,该多心疼。"
楚晗回过头,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飘渺。
"阿姨,如果江北辰活不过来,我做这些就更没意义了不是么?"
这一句话,任是谁都明了了。楚家的女儿楚晗,对江家的幺孙,动了心。是甚至能豁出命的动心。
手术整整十小时,楚晗的手臂被一次一次的扎进尖细的针头,直到最后两边的臂弯都乌青了才从手术室里传出成功的消息。
江北辰醒来的时候,是一个下午。阳光刚好从窗里洒进来,镀进一室温暖。
他稍稍偏头,就看到她俯在床边纤细的背影和两条扎的乌青的手臂。
努力的伸着手指想触碰她,可是只碰到她柔软的长发和因发落而露出的精致苍白的脸。睫毛微微颤动,楚晗感觉身旁的人在动,一下子惊醒恰好对上那人狭长漆黑的眼眸。
她忽然哭了起来,日日夜夜期盼的人,她不惜用自己去交换的人,终于醒了。
那一个下午,江北辰的病房里来过一拨又一拨的人,关心慰问,鲜花果实。
那么多的人来往,那么多的礼物相送。在他眼里,其实都不及床边少女那一抹背影和来不及擦去的两行清泪。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和这个女孩子开始了人生中最好的时光。
褚穆推门进来的时候,江北辰刚刚抽完第一袋坐在软卧里闭眼缓解眩晕。
"清楚了么?"
"清了,不是郑凯干的。是那片小区里的几个混混。"
"今天那仨人赌输了钱想找个人发泄,本来是要强个足疗屋里的按摩女,没料到碰上楚晗下班回家,就大着胆子把人劫了,就是给你打电话那时候。"
江北辰睁开眼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声音特别轻的问了句"然后呢?"
褚穆动了动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那样的事是他用什么样的词语都无法躲避的。
"没做成。她肚子上的伤是自己捅的,估计是想自杀。身上的伤也是她反抗的时候打的。那几个人见她那架势也吓傻了。不过到真是郑凯把她救了,要不是他可能楚晗真的就。。。"
褚穆没法再说了,因为江北辰因用力攥起的手让已经止了血的臂弯又开始外渗。
"人呢?"
"我没让警方插手,把人交给侯爷了。"褚穆拿着酒精棉球按在了渗血的伤口上。
侯爷是四九城里有名的地头蛇,做事儿讲道义讲规矩,与京城里不少名流私交都不错。也偶尔拿人钱财□□。今日这几个人,褚穆算准了江北辰不会让警方插手,因为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几个人。属于一个男人骨子里的残暴和执迷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江北辰看着被血一点一点浸染的棉球,缓缓开口。"告诉侯九儿,我不想再看见他们几个活着。"
是谁说,一个男人一旦为一个女人起了杀心,那他就真的失守了自己最重要的城池。江北辰,应如此。
医院icu病房外,褚穆轻轻的晃了晃头,清俊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
在医院待了一夜,手术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结束的。陈儒颂率先走出来。当听到他说手术成功,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江北辰才将一颗紧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接着就整整在玻璃窗前站了五个小时,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病床上戴着呼吸罩的女子。苍白无力,长发披在枕头上,□□出的一截手臂上裹着各种监测一起,还有隐约的伤痕。
只不过才一年未见啊,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江北辰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想,如果她能够醒来,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把她绑在身边,任她恨也好伤也好,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了。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没问题。"站在玻璃窗前的江北辰背身说道。
"等愿愿来了我再走,一会儿让她替你守着,我送你回去。"
背着的人没说话。良久才转过身,有些发白的脸努力对着褚穆扯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耽误你一夜,连你走我也没好好送,对不起了。"
"说什么呢。"褚穆踢了他一脚,与他并排站在窗前"我让老纪去查郑凯了,虽然他说去那儿是个意外,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你要小心。还有,别冲动。"
褚穆年长这几人两岁,性格十分稳重。所以交待起事情也是面面俱到。江北辰沉默的和褚穆碰了一拳。兄弟之间的情谊不言而喻。
褚唯愿提着一个大袋子悄悄的推开门,指了指立着的人用眼神示意褚穆。
褚穆微微点头她才放心的进来。
"三哥,我带了换洗的衣服,你换了吧。"褚唯愿看着衬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走到江北辰身边开口。
江北辰目光始终没离开玻璃后面的人,“她妈妈那儿你去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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