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安争哦了一声:“这是要把你自己送给我了?”
杜新月抬起头,看着安争说道:“大人,我什么都愿意的,只要大人肯放过我们。”
安争指了指一下:“站起来。”
杜新月连忙站起来,楚楚可怜的看着安争。
“转个圈。”
安争又说了一句。
杜新月转了一个圈,短裙飞扬,白嫩的浑圆居然清晰可见。她显然是准备好了的,而且连里面的密丛都修建过。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她媚眼如丝的问了一句。
安争点了点头:“怪丑的,快走吧。”
然后安争转过身,看都没有再看一眼。
杜新月尴尬的站在那,一时之间懵了。
大逆之门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滚 回来!
杜新月感觉自己是个白痴,站在那里尴尬的想要自杀。如果安争的眼神里哪怕有那么一点点欲望她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失败,偏偏安争把她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欲望。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对于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来说,对于一个漂亮冷傲的女孩子来说,这是何等的打击。
安争说了六个字。
“怪丑的,快走吧。”
这好像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为什么?”
杜新月站在那问,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她不喜欢安争,甚至充满了仇恨,但她对于身体来说有着足够自信,也不是那种对男女交-欢之事看的很神圣的人,在泰安书院里和她有关系的男人也不是一个。所以她觉得自己有这个自信有这个能力,让安争放弃对她家里的报复。
她来的时候精心打扮过,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那短裙可以把她最自豪的长腿展现出来,恰到好处的挡住了重要部位的衣服让男人充满了幻想。
她问出为什么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懊恼。
“我说了几个字?”
安争反问。
杜新月极不情愿的回忆了一下那六个字:“六个。”
“前三个字,就是理由。”
安争看着手里的卷册,那是朱校检给他的名册,牵扯到了鹿城之中的很多人。如今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缉事司检事校尉,论地位来说也是正五品,还有这远超地方缉事司校尉的权限。而这方面,恰好又是安争的擅长,别忘了他曾经是大羲明法司的首座,有史以来最恐怖的首座。
“难道我就不能让你有一点点兴趣?”
杜新月咬着嘴唇问。
安争侧头看了她一遍,不是一眼是一遍,依然是上上下下打量的很仔细:“我有一个喜欢穿短裙的朋友,她叫哒哒野,在另外一个时代......你们穿的短裙样子差不多,但是她比你美一百倍。”
安争拿起卷册起身:“你若是愿意留下,那就睡在这好了,最起码你明天早晨走出客栈只的时候,你家里人看到了你就没有那么尴尬。我出去住,你走的时候把自己住的这一天房费结了。”
杜新月感觉自己遇到了某种不是人的生物,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前半句倒还好,为了她考虑,如果她就这么回去的话她爹一定会把她骂的狗血淋头。所以安争才会说让她住一晚再走,这样一来她回去的话也就好交代了。可后半句是什么鬼......自己把房费结算了?
安争拿着卷轴往外走:“我比起以前来说穷多了,所以每一个铜钱都要珍惜,况且就算我很富有,也不会给你花一个铜钱......不要睡床,别碰我的被褥。”
说完之后安争就出去了,留下一个杜新月一个人瑟瑟发抖。
安争走出客栈之后顺着大街一直往前走,有些漫无目的。此时大街上的巡逻队伍已经被边军取代,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知道了安争的边军出身,所以看到安争的时候眼神都很友善,还有人打招呼。安争想到自己在边军和他们并肩厮杀的场面,忽然觉得有些自豪。
与此同时,就在安争住的那家客栈对面。
三楼包房里,朱校检放下千里眼哈哈大笑:“这个家伙......像个傻逼。”
坐在他身边的,正是白胜书院苏澜郡分院副院长牟中平,还有几个身穿铁甲的边军将领。
“你说他知不知道咱们在对面看着。”
有一个将军站起来走到朱校检身边问了一句,朱校检摇头:“不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没有区别......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主动送上门,你们会拒绝吗?”
“当然不会,睡了再说,反正她也影响不了什么。”
“那安争为什么不睡?”
“我怎么知道。”
牟中平忽然抬起头:“因为他害怕。”
“害怕?”
朱校检回头看了牟中平一眼:“害怕什么,为什么害怕?”
牟中平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酒杯:“一个人为了唯一的目标活着,得活的多小心翼翼?他害怕任何麻烦,任何不必要的接触,因为他的目标从来都没有变过。这样的人是谨慎的,甚至谨慎的可耻。他走在大街上也许看到一只蚂蚁都要绕一步,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善念,而是因为他害怕。他的每一天也许都是活在害怕之中,害怕自己死在见到妻子之前......或许,就是这样吧。”
朱校检放下手里的千里眼,若有所思。
“那他不是同路人。”
穿铁甲的将军叹道:“咱们边军出身的,哪个不是大大咧咧性子直爽的汉子,会因为踩到一只蚂蚁而绕路吗?”
“你懂个屁。”
牟中平瞪了那人一眼:“你活的太肤浅了。”
而此时,安争正站在大街上,低头看着面前一只要横穿过大街的蚂蚁。他若是刚才迈出去那一步,这只蚂蚁已经被他踩死了。这是没有谁会真的在意的一件事......他当然也不是害怕踩死一只蚂蚁会带来什么样麻烦,难道还会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说此山是我开,此蚂蚁是我养?
他是想到了逆舟。
那个时候逆舟还叫逆天印,在逆天印之中时间过的很慢,有一只小蚂蚁要横穿过小路走了很久很久,每一次安争他们进入逆天印的时候都会看到那只小蚂蚁,那简直就是他们认为的励志的榜样。当有一天他们终于看到小蚂蚁走过了那条小路的时候,曾经欢呼。
一个路人看到安争站在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他也下意识的停下来站在那看着,可他看到的只是一只蚂蚁。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停下来,像安争那样看着地上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蚂蚁慢慢的爬。
大街上的人很诡异的分成了两批,一批人站在这边,一批人站在那边,中间是一条空出来的通道,只有一只小蚂蚁在努力的往前爬。
终于,蚂蚁爬到了对面,安争笑着吐出一口气,然后继续往前走。
“傻逼吧?”
有人骂了一句,然后走了。
有人也跟着骂,然后忍不住想,自己跟着一个傻逼看蚂蚁过路,自己是不是也很傻逼。
安争走到路边坐下来,手里的卷册其实已经看完了,而且每一个名字,背景,身份全都记住。他沉默了片刻,把卷册烧掉,残灰落在路边被风吹走。
远处的朱校检放下千里眼,嘴角微微上扬。
“我说过,他天生就是缉事司的人,我是认真的。”
安争看了看手腕上的血培珠手串,神念在手串空间里检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原本是药田的那个珠子里只剩下荒蛮的土地,野草丛生,看起来好像和安争的心情一模一样。安争忽然想哭,已经记不得多少年没有哭过了。独坐异乡,脑子里想到的都是曾经。
就在这时候,血培珠手串里忽然有一阵光闪烁了一下。
【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正在和血培珠手串试图连接。】
天目的声音出现在安争的脑海里,让安争一惊。
“谁?”
【像是......善爷。】
与此同时,在仙宫之中。
善爷蹲在一块石头上,看起来很普通的眼睛里都是不肯服输。
凭什么?
凭什么你说我不能用就不能用?
凭什么那眼睛你说收回去就收回去?
凭什么我要在这里被你控制还要忍受失去瞳术的痛苦?
凭什么都是九转轮回眼的载体却只能任由你的摆布?
善爷喵的叫了一声,眼睛骤然睁大!
我要这星空,再次为我而转。我要这大地万物,尽在我眼底。我要这轮回之路,由我掌控。我要我要的一切,谁也不能阻挡,人不行,妖不行,圣不行,仙也不行!
喵!
善爷猛的抬起头看向天空,眼睛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我要的,是我的九转轮回眼!
嗡的一声,四周的空间都变得震荡起来,一圈肉眼可见的光波朝着四周席卷而出,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分为二了。光波扫荡之处,时间停止下来,没有任何的改变。紧跟着天穹之上,两道血红血红的光芒化作光束笔直的垂落下来落入善爷的双目之中。
喵!
第一声是不甘,第二声是不服!
随着第二声叫声发出,那两道红色光束迅速的进入了善爷的双眼之中,它的眼睛里开始出现很多细细密密的小小的红色星点。这些星点出现之后就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形成银河。
几秒钟之后,光束骤然变大,好像带着无尽星空的力量全部进入了善爷的眼睛里。
善爷仰头发出第三声叫。
喵!
第一声是不甘,第二声是不服,第三声是不羁!
而远在鹿城的安争感觉自己手腕上一阵阵的抖动,紧跟着就感觉到强大的气息强行和自己的血培珠手串空间连接起来,嗡的一声之后,当安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荒废的药田又回来了,浓郁的药气将整个药田空间都充盈起来,那药气让安争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大片仙草啊,每一株的品级都高的吓人。这些药草的价值之大,一旦被人发下的话就能引起这世界的癫狂。
喵!
安争听到了一声仿佛来自天穹之外的不羁的叫声,如此霸气,如此蛮不讲理。
【主人!哈哈哈,本喵大爷又回来了。这是我从紫萝药田里为你偷来的仙草,你凑合收着吧。等我把紫萝这里偷光,我就去找你,咱们一人一喵横行无忌。】
安争张大了嘴巴,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操!
安争脑子里只有个字,一脸懵逼。
【不约!】
善爷的声音有些悲愤:“我如此惦记你给你送草药,你却只想着睡我?”
安争:“滚......回来!”
大逆之门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你还没给钱
这个世界总是会发生很多很多的事,在意料之外。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可怕之处就在于这种自大。可能宇宙也是如此,每一颗恒星都以为自己是中心,却不知道自己也是绕着转的那个。
人和人之间绕着转形成了社会,星与星绕着转形成了苍穹。
安争此时此刻有些小兴奋,和善爷的重新联系上让他这些天心里淤积的那种说不出来的疼痛稍稍淡了些。他坐在路边像个傻逼一样笑了好久,笑的流眼泪。
而就在这个时候,鹿城里那些不甘心就这样退出舞台的人正在商量着做一件大事之前的小事,最起码在他们看来这件事只是大事的前奏而已。
聂向泰扫了坐在他面前的这些人一眼,脸色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几百年,经历的多了之后就有了那种被人称为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这样说的话很褒美,换一个说法就是脸皮厚到一定地步就好了。
“朱校检要干嘛?你们知道吗?”
他问了一句,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先生,在温和的引导着自己的弟子们思考。
“聂老,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如果说朱校检手里已经有了咱们切实的证据,那么他为什么不动手?最起码从表面上看来他的胜算要稍微大一些才对,他手里有两万带着杀气而来的边军,还有那么多缉事司的谍卫,他完全可以动手了,甚至可以不需要向宁小楼去请示什么。”
“就是啊,我也想不明白,他进城就灭了紫家,手段雷霆。可是紫家之后就没了动静,这是在等什么?我觉得......要么是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要么就是他知道的更多了。”
这句话一说完,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若是朱校检真的知道了更多的话,那么对于这个客厅里在座的每一个人而言,甚至他们背后的家族或者势力而言,都是灭:“我不吃素,为什么要卖素包?吃素的人,我为什么要求他来买我的肉包?”
他是个很怪的老人,但是......他做的肉包子,真的真的很好吃。
安争擎着伞拎着刀走到雨来亭外的时候,看到了对面包子铺里升腾起来的热气,在雨夜,那热气显得更浓厚一些。安争忽然想着,若是杀人之前吃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应该是很幸福饱满的一件事。于是安争走过去,将刀子放在一边,雨伞放在一边,在净水池里洗了手,端端正正的坐下来。
“要多少?”
老人问。
安争看了看那包子的大小:“怎么卖?”
老人拿了一个肉包子放在安争面前:“送你一个吧,这个不收钱。”
“为什么?”
“将死之人,我送你一个肉包子,你死了之后就别在这乱转了,要吓唬人去远处,对面那个做皮肉营生的老太婆已经快六十了还不肯退休,你去吓死她好了。”
安争:“......”
老人熟练的擀皮,熟练的捏褶,熟练的放进锅里。
“今夜不会有人再来了,雨越下越大,包子何必做那么多?”
“我管别人来不来,每天三百个包子,这是做给我自己的。”
安争指了指包子:“来一屉。”
老人将一屉包子放在安争面前,然后递给他一个空碗,指了指桌子上的佐料:“辣椒油,醋,酱油,香油,蒜末,香菜,葱花都有。”
安争看都没看一眼,捏着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然后他满足的呻吟了一声,这包子确实太好吃了。不肥不腻,咬一口沁香入喉,汤汁在嘴里游走的时候好像被人按摩一样的舒服。一屉包子六个,安争吃完连一分钟都没用。
“再来一屉。”
“想做个饱死鬼?”
“为什么老人家你觉得我一定会死?”
“这样的雨夜,总是会有很多生生死死的事发生,我在这卖包子三十年了,什么事没见过。一般来说,像你这样擎着刀,打着伞,孤身一人出来的都是肯定死的那个。你不知道对方在哪儿,有多少人,你甚至看不穿雨幕,也许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稀里糊涂就来了,稀里糊涂就死了......”
老人将包子放下,然后又去做新的包子。
安争不到一分钟又吃了一屉包子,觉得此时此刻真的是最美的时候。雨夜微寒,包子暖腹。
“你为什么不用醋不用酱油?”
“包子就是包子,蘸了什么都会破坏味道。”
安争吃的狼吞虎咽,嘴角上的汤汁让他看起来有些可笑。然而老人却变得认真起来,也不再说话,只是一屉一屉的把熟了的包子放在安争面前,安争也不再说话,只是送来一屉吃一屉,渐渐的,身边的笼屉已经摞起来有快一人高了。老人将最后一屉包子放在炉火上,然后蹲在门口点上烟斗,烟气喷出去的时候闯进了雨幕,好像有些不合时宜。
“多少了?”
“二百九十四。”
“那我再等等。”
安争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挚诚。
几分钟之后,老人起身将最后一屉包子放在安争面前:“你胃口真大。”
安争嘴角勾起来:“比你想象的还大。”
雨夜,安争吃了三百个包子,然后擎着伞拎着刀,回头对老人说:“你破过例吗?若是没有的话,今夜不妨试试,再做三百个包子,我一样吃的下去。”
雨来亭,伏尸三百。
安争擎着伞拎着刀回来,喘了口气。
“你不做包子也不走,等什么?”
老人认真回答:“你还没给钱。”
大逆之门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你不该
安争将包子钱放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气,拎着刀举着伞走出包子铺。
“你得罪的人很多吧。”
老人看了看雨来亭那边遍地的残尸,忍不住微微摇头,他转身走到桌案前开始和面,一边揉一边说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那么少的恰到好处吗?”
“不知道。”
“因为有太多人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老人的动作看起来很美,所以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一个如嶙峋怪石般的老者,身上穿着补丁套补丁的衣服,偏偏做事的时候带着一种谁也不能阻止也掩饰不住的美感。这就好像浪子寻花,刺客杀人,都有一种难以理解的美感。
安争脚步一停:“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恰到好处那么少,是因为太多人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这句话说的好,好的让人想喝酒。”
他看了一眼雨幕之中逐渐出现的人群,忍不住嘴角勾起笑容。
“你看,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老人缓缓道:“还得十几分钟才能熟。”
安争走到包子铺门口站住,看了一眼手里已经砍出来缺口的长刀。
“我等。”
他将雨伞放在门口,看着汹涌而来的人群,嘴角带着冷笑。
“朱校检......你让我失望了。”
安争喃喃自语了一句, 没有注意到身后老人听到这这句话之后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老人的眼神里有些很复杂的东西一闪即逝,似乎有些话想说,又强行忍了回去。他拿起烟斗点上,使劲的嘬了一口,眼神飘忽。
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走到安争面前,眼神里除了仇恨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你怎么还不死?”
他看着安争问,语气如刀。
安争看着他笑:“你们来了这么多人杀我,最终却寄希望于我自己死?这样说来的话,你们很不自信。你身后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刀,你尽可以试试的。”
安争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来!”
雨幕之中,人群分开,一个身穿劲装的少女大步走来。她眼神冰冷,随手将油纸伞扔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安争。
安争看到这个少女之后笑的更开心了些,眼神之中有些揶揄。
“我不操-你,所以你才要杀我吗?”
安争的话,比她的眼神还要刺痛人心。这一句话将她的怒火和屈辱全都逼了出来,她啊的喊了一声,左手虚空一抓。安争面前忽然出现了闪烁着金光的门,突兀的出现在安争面前不远处,门里面金光万道,朝着安争倾泻而来。
安争的长刀只挥了一下就崩断,八倍黑重尺出,挡在安争面前。金光万道,也不破不开万吨沉重的八倍黑重尺。
杜新月眼睛都红了,如果说安争离开客栈的时候好像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么刚才的话就好像刀子一样将她最后那一点点自尊心切割的支离破碎。随着她一声凄厉的呼喊,在安争身后忽然出现了一排金色的勾刺,猛的往回一拉,将安争从包子铺门口拉到了外面。
“你不死,鹿城不得安宁,我不得安宁。”
勾刺倒卷回来,锋利无匹。
安争将八倍黑重尺横着抡出去,勾刺尽断。可是这短短片刻之间,他身体周围出现了更多的门,一共六扇。无穷无尽的金光从六扇门里激射出来,安争放佛被几艘战舰围住被舰载炮不断的轰击一样,那场面无比的震撼。
“可惜了你的天赋。”
安争叹了一声。
八倍黑重尺,两倍力量......开!
嗡的一声,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朝着四周席卷出去,将所有激射过来的金光全都斩断了。左边的修行者偷袭而来,人才动,就看到那黑黑的东西迎面而来,开启了两倍力量的黑重尺好像可以横扫解释的飓风一样,直接拍在那人的脸上,拍了个稀碎。那人的脑壳在脖子上爆开,身体却还保持着向前的姿势。
黑色的飓风席卷,将金光涤荡。
杜新月像是疯了一样,身上浮现出来一层金光后朝着安争扑了过来,看样子她若不是不把安争手刃是难以解开心头之恨的。她身上的金光散去后化作了一层软甲,气息很强大。
【落英】
随着她一声轻叱,安争身体在周围本来散去的金光重新聚合起来,在安争身体在后卫形成了一朵一朵金色的蒲公英似的东西。蒲公英转动起来,那些绒毛就化作利箭铺天盖地而来。
那是无法用数字来提现出来的密集,根本就数不过来。因为她怒极而发,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周围的人。那些和她一起来的修行者有好几个没有来得及避开,片刻之间就被金色蒲公英扫射的支离破碎,一秒钟不到而已,就好像被人剔了几千刀一样,只剩下血糊糊的骨架。
“名字好听,手段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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