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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词陆庭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将情深负水流
我连忙拦住他:“先生,这是女厕,男厕在对面。”
“唔?”
熟悉的声线让我一顿。
男人迷迷瞪瞪的抬起头,暧昧的灯光下我这才看清他那张清俊的脸,不就是那天帮了我的好心男士吗!
他醉得不轻,目光迷离,身形一歪差点摔倒,我连忙扶住他:“先生”
他找不到支撑点,干脆把身体的重力全往我身上压,脑袋枕在我肩上,手还不安分的往我腰上摸:“宋延卿,别走啊,继续喝,唔宋延卿,你怎么胖成这样?”
我:“”
我忍住想一脚把他踹开的冲动,扶正他的身体,严肃的警告他:“先生,你喝醉了,我不是宋延卿,我是沈疏词。”
“沈疏词?”他目光迷离的看着我,那张英俊的脸越凑越近,然后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轻佻的往我脸上呵了一口酒气:“管你诗词歌赋还是四书五经,你把宋延卿弄哪儿去了?宋延卿呢?”
我被他的态度弄得有点恼了,加上喝了酒本来肚子就有点不舒服,我一把推开他:“别碰我。”
他脚步本来就踉跄,被我这么一推,往后趔趄了一步,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直接昏睡过去。
“”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确定他只是睡着了,连拖带抱把他扶起来过到自己肩膀上,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把人放在外面的卡座上,我在酒吧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嘴里那个叫宋延卿的人,估摸着那人也喝得差不多直接走了,我看着蜷缩在卡座里的男人,思忖着该怎么办才好。
我想我脑子一定有坑,坑里还有水才会打车把这尊一米八几的大佛搬回家,在母亲诧异的目光里随口解释了几句,又把人搬回自己房间,擦脸擦手脱了外套,把自己的床让给他睡。
我做这些的时候,母亲就站在我身后,见我安顿好这尊大神,她压低声音问:“疏词,这是你朋友?”
我迟疑了一下,说:“不算,只是认识的人,上次我在酒吧被人刁难还是他出手救了我。”
我不想让母亲误会我和别人的关系,更不想让她胡思乱想。
母亲点点头,又问:“今晚你跟他一起睡么?”
我一愣,声音也大了起来:“妈,你说什么呢!”
母亲一脸比我还诧异的表情:“不跟他睡,你把他弄回来干嘛?”
我:“”
我直接挥手让母亲先回去休息。
赶走母亲,我走出房间关上门,洗了个澡后直接在客厅沙发上躺下,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时钟显示早上十点钟,我爬起来时母亲已经出门了,她身体不好,每周都要按时去一个老中医那里针灸,今天正是针灸的日子,沈疏影也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整个家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挠了挠后脑勺,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为什么会睡在沙发上,也不知道那人走了没有。
想到这里,我立刻起身往房间走去,手握在门把上正要拧开推门而入,门却突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打开,连带着我整个人都被拽了进去,撞在一副结实的xiōng膛上。
这一撞把我撞得头昏眼花,我抬起头,好心男士正怀疑的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戒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喝醉了。”我揉了揉撞疼的脑门:“找不到你朋友,又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酒吧,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只是这样?”
“不然呢?”他探究的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我忍不住呛了他一句:“你该不会以为我带你回来是想对你行不轨之事吧?”
说到这个,他立刻上上下下把自己浑身都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没失身后才松了一口气,那副样子看得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虽然我胖,虽然我看起来没人要,但我也没饥渴到在酒吧随便找个男人带回家就霸王硬上弓吧?
是这人思想太龌蹉还是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容易让人想歪?
大概是我黑着脸的样子太难看,男人挑眉:“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行走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不想未来哪天有个陌生女人抱着孩子出现在我面前认爸爸,我还是得谨慎一点。”
我磨牙:“谢谢您的提醒,我也得注意一下,免得哪天有个陌生男人问我要丢在这里的祖传染色体,我还没法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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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词陆庭修 第5章 还证件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伸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不跟你抬杠了小胖子,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虽然不情愿,但看在这个男人帮过我的份上,我还是下厨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加上两个开胃小菜送上桌,男人饿极了,一顿风卷残云,粥去掉了三分之二。
吃完早餐,男人麻利的穿上外套:“我得走了,小胖子,谢谢你的皮蛋瘦肉粥,手艺不错。”
被他这么一夸,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成型,他又来了一句:“还有,你都这么胖了就少吃点吧,女孩子还是得注意一下身材。”
我刚入口的瘦肉粥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他却好心情的哈哈一笑,转身出门离开。
我捶xiōng顿足,气煞我也!
吃过早餐,我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掀开被子却发现下面压了一本证件,我打开一看,是好心男士落下的身份证和驾驶证。
陆庭修——
原来他叫这名,还别说,人如其名,他的长相完全配得上这个名字。
我欣赏着上面即使是证件照也帅到让人惊艳的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什么看,得赶紧给人还回去啊!
抓着证件冲出门口,我气馁的发现长长的巷子里早就不见那人的身影,现在就算是追出去也来不及了。
我一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二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这东西要怎么还给他?
打开身份证,我看了看上面的家庭住址,发现陆庭修是江城本地人,而且住的地方离我这里不算远,坐公车半个小时就到,要不给他送过去算了,身份证没了可以补办,驾驶证没了,开车被抓罚款扣分是分分钟的事。
想到这里,我收拾好自己,换了身衣服揣着证件出门。
公车兜兜转转,半个小时后,我站在眼前这一长溜的四合院外面,眼睛都直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地方是军区大院吧?
陆庭修住在这种地方,他是什么人?
我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人来开门,看见我,他客气的问:“请问找谁?”
我指了指院子:“陆庭修是住这里吗?”
他一顿,说:“他不在家。”
我把证件递过去:“这个是他掉”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传来一个沧桑的男声:“小刘,有客人来?”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请了进去。
进了四合院,我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院子里栽着许多珍贵的草木,枝叶遮天蔽日,一条青石板路穿过庭院,直通到尽头古香古色的屋子,左边的葡萄架下坐着两个古稀老人,头发花白,但jīng神还算不错,两人应该是夫妻,此时正在下棋,我注意到,老爷爷坐的是lún椅,膝盖上还搭着一条毯子。
我打量着两位老人的同时,两位老人也在打量着我,许久,老爷爷开口了:“你是庭修的朋友?”
我上前一步:“算是吧,他的证件落我家了,我给他送过来他不在吗?”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在思忖着我话里的深意,不一会儿,老爷爷对我招手:“你过来。”
我一脸莫名其妙,但出于尊重,还是走过去,正要把证件递上,老爷爷却问:“会下棋吗?”
我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会。”
大学时为了混学分,在围棋社待过三年,那时空闲里最经常做的事就是和学长学姐们下棋,再把他们虐得嗷嗷叫。
“坐,陪我下两局。”老爷爷的话不容抗拒,但这命令式的话却又丝毫不让人反感,我想着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陪这怪老头下两局打发打发时间,这院子冷冷清清的,两位古稀老人在这儿也不知道有多寂寞。
和老爷爷摆出棋阵,你来我往的厮杀了一番,我的棋走势急,横冲直撞,老爷爷大概是个多年的老手,一路慢条斯理的追过来,把我bī到角落里,轻轻松松的杀了。
我看着不过十几分钟就败下阵来的棋局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把棋局看了一遍又一遍,意识到从哪一步开始走错,后来局势就无法扭转后,我猛地一拍棋桌:“再来一局!”
我就不信了,当初在围棋社我怎么说也是个大杀四方难逢敌手的侠女,现在到了这老头儿面前不过十几分钟就被秒杀了,是我太弱还是他太强?
老爷子也不在意我的态度,收拾好棋局后又和我下了起来。
这局我苦撑了二十分钟,毫无疑问,我又输了。
“再来!”
我越发不服气,不只因为对方是个头发花白行动迟缓的老头子,还为了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一直以为在围棋社已经是拔尖的存在了,没想到在这座不知名的小院里我一次又一次被一个老头子秒杀,我实在不服气。
你来我往厮杀了三四局,我支撑的最长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输一局情有可原,但是每局都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我就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自己技不如人了。
到最后输服气了,我放下棋子对老爷子拱拱手:“大爷威武,我心服口服!”
老大爷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你棋艺还不错,就算是庭修那小子,都未必能在我手底下过百招。”
说起陆庭修,我这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连忙掏出证件恭恭敬敬的奉上:“大爷,我是来还证件的,既然陆庭修不在,那麻烦您帮我转交给他,我先走了。”
老爷子没接证件,一双眼睛犀利的看着我:“你和庭修是什么关系?他的证件为什么会落在你手里?”
我挠了挠后脑勺:“昨晚他喝醉了,在我家过了一夜,今早起来人走了我才发现证件落我家了,我没他联系电话,也不知道他住哪儿,就按着证件上的地址找过来了难道他不住这儿?”
听完我的话,老爷子蹙眉:“你们年轻人啊,怎么能这么冲动你们认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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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词陆庭修 第6章 白安安恶意挑衅
我掰了掰手指:“一个礼拜吧。”
“认识一个礼拜就姑娘,你家住哪儿?”
“北城区。”
“多大了啊?”
“25”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我只不过是来还个证件,老爷子问这么多干嘛?
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我刚想解释,身后传来军装男的声音:“先生,太太,张嫂请假回家了,厨房没人做饭,您看中午要不要叫外卖?”
老爷子皱眉:“翠娘吃不惯外头的东西,你随便弄点粥就行了。”
军装男犹豫了,小声说:“我不会啊”
老爷子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那就等张嫂回来再做。”
看着军装男为难和老爷子无奈的样子,我弱弱的举手:“那个,大爷,我会做饭,要不午饭我来做?”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军装男一起进了厨房。
军装男一边烧火一边跟我聊天,从他嘴里我得知他叫刘邺,是老爷子的护卫,平时负责安保工作,院子里除了老爷子和老nǎinǎi,还有个专门做饭打扫卫生的佣人,但是今天请假回家了,所以没人做饭。
我麻利的切了土豆丝,打听了一下老爷子和老nǎinǎi的口味就开始热锅下油,别的事我不太在行,但是做菜这方面我绝对自信,说起来,当初余北寒肯跟我结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我的厨艺养刁了胃,习惯生活中事事被我迁就。
都说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他的胃,我曾经留住余北寒的胃,但控制不住他的心出走,于是悲剧就形成了。
我收回思绪,用最快的速度做了酸辣土豆丝,麻婆豆腐,糖醋里脊和一个鱼头豆腐汤,都是没有难度的家常菜,菜上桌时,刘邺的眼睛都直了。
收拾好厨房,我刚脱下围裙,外面就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是陆庭修。
“回来啦!”我笑着打招呼:“你吃饭没有?”
陆庭修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把我拽到一旁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个,我连忙掏出送了好几次都没送出去的证件:“你东西落我那儿了,我按着上面的地址给你送过来。”
“只是这样?”陆庭修狐疑的看着我,眼里写满了不信任。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刚想解释,外面传来老爷子的声音:“庭修,还愣着干什么,叫你朋友一起出来吃饭。”
陆庭修瞪了我一眼,低声警告道:“等会儿好好吃你的饭,不许乱说话。”
我:“”
和陆庭修,老爷子老nǎinǎi以及刘邺一起吃了饭,老爷子对我的厨艺赞不绝口,笑容也多了起来,就是老nǎinǎi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给老爷爷夹菜,看着他笑,她也跟着笑。
吃完饭,陆庭修找了个借口把我拉走,刚走出四合院,他就松开我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说,你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我不由得有些怒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只是过来送证件!”
“我的证件为什么会落在你家?”
“你睡觉掉在床上。”
“真不是你故意拿走藏起来,再利用这个理由过来套近乎?”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庭修似乎已经认定昨晚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有意为之,我咬着后槽牙,满心都是委屈。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对胖子的恶意有多么明显,如果今天捡了证件送过来的人是个大美女,陆庭修还会这么想吗?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自身原因才会引人如此猜测。
“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我咬牙切齿的说:“真当自己是香饽饽,所有人都要往你身上扑,扑不着还想方设法碰瓷?”
陆庭修蹙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你是什么意思我没兴趣,证件我送到了任务就完成了,今天打扰了很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再见!”
语速极快的说完这番话,我转身就走。
哼!胖子也是有尊严的!
一路小跑到了公交站台,上了公交车,旁边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立刻站起来,笑眯眯的对我说:“阿姨,您坐这儿吧。”
我:“”
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好拒绝姑娘的好意,只好挪过去坐下,心里却在腹诽,阿姨?老娘不过大你几岁!
不过
我低头看了一眼小腹上层峦叠嶂的肉,真的得反思一下自己现在这幅尊容了,让陆庭修误会,公车上被当老阿姨让座,这些事不都侧面反映出我现在有多让人不忍直视吗?
我要减肥!
存了要减肥的心思,晚饭我比平时少吃了一半,母亲见了还以为我不舒服,关切的一连问了好几句,我解释说没事后她才放下心。
晚上到酒吧上班,我一直恹恹的打不起jīng神。
在吧台转了一圈,没看到有潜在客户,我干脆叫了一杯果汁,坐在吧台上撑着下巴慢慢喝。
刚坐了不大一会儿,身旁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哟,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卖酒,怎么说也是a大毕业的高材生,这件事要是让你的母校知道,你说你那些同学会怎么看你?”
我侧过头,白安安正坐在我旁边,和我挨得极近,涂着大红色的嘴chún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好像带着毒液,让我浑身每个毛孔都不舒服起来。
我立刻直起腰,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了一眼,一般来说,有白安安在的地方就有余北寒在。
白安安看出我的心思,冷笑道:“找北寒?他没来。”
我转身冷冷的看着她:“所以,你想干什么?”
白安安笑得娇媚,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实在漂亮,像妖艳的红玫瑰一样,明知道带刺,却仍然引人忍不住去采撷,她伸出染成血红色的指甲,在我脸上比划了一下:“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怎么,不想看见我?”
我冷笑,拍开她充满威胁力的手指:“别玩这一套,我没去打扰你们,你最好也别来惹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没打扰我们?”白安安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起来:“那天把北寒打伤的事要怎么算?他今天刚出院,张丽知道把他打伤的人是你,扬言要弄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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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词陆庭修 第7章 解围
我蹙眉,不得不说这话对我有一定的震慑力。
张丽这个女人厉害之处在于她那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她要是真存了不想让我好过的心,到我家去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爱面子的母亲说不定会被气得犯病。
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我放缓了语气:“余北寒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那天晚上他被我打伤后没有第一时间报警,或者干脆找上门报复我,我还是挺惊讶的,过后几天他一直没动静,我还忐忑了一段时间,以为他被我打死打残了。
白安安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狞笑道:“他现在怎么样lún不到你来cào心,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一懵,还没反应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她突然迅速抓起我跟前吧台上的果汁往自己xiōng前一泼,杯子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她大叫起来:“沈疏词,你干什么!”
这一摔一喊,刚才还无比喧闹的酒吧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经理见我闯祸,立刻大踏步走过来,一迭声的问:“这怎么回事?”
白安安怒道:“看看你们酒吧招的是什么人,一言不合就往客人身上泼酒,我这裙子八千,只能干洗,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要怎么办?”
经理脸色变了,立刻拿纸巾给白安安擦身上的果汁,怒斥我:“沈疏词,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对客人做这种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不少,努力想要解释,可经理压根不想听我说话,一边安抚白安安一边骂我,我站在一旁,总算明白白安安今晚来这儿的目的了。
她是来找茬的。
经理和白安安协商过后,决定让我赔八千了事。
我在酒吧拼死拼活喝一晚上酒也才赚千八百块,这一下子要我赔八千,我拿不出来是一回事,就算拿得出来,被诬陷的我也不会心甘情愿赔偿。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白安安对我恶语相向,经理威胁说不赔钱就解雇我时,一个人拨开围观人群走了过来,“啪”的一下把一叠钱甩在吧台上:“八千,我给了。”
我立刻抬头,陆庭修跟天降神兵一样出现,带着满身光辉,我瞬间有种被解救的感觉。
陆庭修一出现,经理先是一愣,表情立刻变得谄媚:“陆先生,您怎么来了?”
陆庭修挥手示意经理别chā手这件事,看向白安安:“这位小姐,不是要八千么,钱在这儿,你数数。”
“又是你!”白安安脸色微变。
陆庭修勾chún一笑:“我女朋友在这儿,我当然也在这儿,你有什么意见?”
也许是陆庭修冷着脸说话时的气场太过强大,白安安眼里带了几分忌惮,她迅速收起吧台上的钱放进包里,还故作大度的对我说:“今天这事儿就先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小心点!”
说完她挤开人群就要走。
陆庭修立刻叫住她:“等等。”
白安安脚步一顿,回过头时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陆庭修往前一步,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你要干什么?”
陆庭修眯起眼睛,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刚才说这条裙子价值八千?”
白安安点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发票给你”
“我信。”陆庭修说:“我给你八千,现在你可以把裙子脱下来了。”
话一出口,现场哗然。
来这里喝酒玩乐的人无非凑个热闹,先前我被白安安刁难时他们就在看戏,现在风水lún流转,lún到白安安被为难,他们就更乐见其成了,更何况白安安是个美女,美女当场脱衣服,他们哪有不捧场的道理。
当即有人起哄似的吹起了口哨:“美女,泼杯果汁就讹人八千,你这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现在人给你八千,你把裙子留下,天经地义啊!”
“对啊,快,脱裙子!”
“脱裙子!脱裙子!脱裙子!”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开始拍手起哄,白安安四面楚歌,死死的咬着下chún,眼里泛出泪光。
我下意识的看向陆庭修,他表情淡然,就好像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偏偏这副淡定的表情里又隐隐透出威压,让人不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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