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月的桃子
何晓初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够广泛的了。既不是给服务下定义,也不能泛泛而谈。她想,估计对方是看她没有做过这个职务,才特意有此一问吧。
“我觉得服务是一切工作的开始,也是一切工作的结束。在整个销售环节服务尤其重要,维持好客户关系,对于已经成功销售的客户进行服务,才能……”
何晓初侃侃而谈,越到后来,杨总越是欣赏。
姓杨的长的不太好看,但是是当兵出身,自己是有真本事,真武艺的。她对于花瓶向来厌恶,不过何晓初的表现颠覆了她对美女的看法。
并不是所有的美女,都是有xiōng无脑的。
她想,要是聂董事长见到何晓初肯定也会很欣赏吧。
想到她招聘的人能够让聂董事长满意,杨总心里很开心。
两人又交流了一个多小时,杨总才起身跟何晓初说:“请您回去等通知好吗?三天之内,可能还会安排您来面试一次。”
何晓初也站起身,和她礼貌的握手后,才结束了此次面试。
周一上午,人力资源部的小助理便打电话给何晓初,要她下午再参加第二次的面试。
虽然只有两天时间,她还真等的着急了呢,一接电话,很是开心。
她到了该汽车公司在助理的引领下再次见到了杨总,她叫杨美平,连名字都像个铁娘子。
杨美平对她的热情中透着一股奇怪,何晓初一接触就有这种感觉,总之,是和第一次见面时感觉不同。
原来是那天杨美平把何晓初的资料拿给聂云海聂董事长看时,她竟然见到他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她……她还在这儿吗?我现在就要见她!”他这样说道,声音都有些变了。
杨美平曾经是聂云海的部下,她从没有见过从容不迫的他这样激动过,这让她纳闷极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现在见她。我这样子……我这样子……”他踱着步,一会儿摸自己的脸,一会儿看看自己的衣服。
依她看,他可真像是个要去相亲的小伙子呢。
“你通知她星期一下午来吧,真不巧这两天我要出差,真是的。”他搓动着双手,很无奈似的。
“聂总,您认识她?”杨美平小心翼翼地问。
“哈哈!认识,岂止是认识!”他哈哈地笑着,很爽朗地笑。
杨美平更惊讶了,不知道这位何晓初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了好几年的聂云海如此激动。
她心中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啊,她自己从那件事以后一直追随着他,好像就没有牵动过他的神经。
铁娘子也是女人,这时都有些恨不得没有把何晓初的资料拿给他看过了。不过呢,既然能有人让他这么高兴,也是好事吧。
不是说爱一个人,就该让他幸福吗?她这么些年默默地守护,一直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个忠心的下属,为的不就是一份不着痕迹的关心吗?
如果他能天天这么高兴,她做什么都愿意的。
不知不觉她看着聂云海的神态就有些痴了,聂云海以为她在发呆,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杨小鬼!记住首长的话了吗?”他开玩笑地说。
“报告首长,记住了!安排她星期一来见首长!”她也难得跟他开个玩笑,两人好像回了部队似的。
就因为了带着复杂的情绪,再面对何晓初时,她确实是不同了。
不过她没有告诉何晓初她的老板是谁,这是聂云海叮嘱过的。
“请跟我来,我们老板在里面!”杨美平带着何晓初来到聂云海办公室门口,便止了步。
“何小姐,您自己进去吧,我先回办公室了。”
“谢谢!”何晓初道了谢,举手敲门之前还有些紧张。
她暗暗笑自己,是不是以前每个来找她面试的人也都有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呢。
“请进!”她听到门内传出这两个字,铿锵有力,有些熟悉的感觉。
她旋转门把进得门来,却只见太师椅上空无一人,往旁边看了看却见一个穿着军官装的中年男子背对着他,面向着墙站着。
何晓初心中奇怪,也觉得颇有意思。怎么这老板还喜欢穿着军装上班面试不成?而且他也太奇怪了,知道有人进来出于礼貌也应该要转过来和她打招呼吧?可那人却纹丝未动,像被钉住了一般,却原来是在那儿站军姿呢。
“您好!请问您是聂总吗?我是来面试的何晓初!”
“请首长检查我的站姿!”那人又毕恭毕敬地说道,语调依然是铿锵有力的。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何晓初皱紧了眉头,想回忆在哪里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聂总!”她局促不安地叫了一声,随即聂这个字让她头皮一麻,像被点通了筋脉一般。
“云海哥?你难道是云海哥?”她惊讶的合不拢嘴,多少年了?她好像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她的云海哥了。
难怪他的声音如此熟悉,难怪这话也如此熟悉。
时光仿佛穿越了二十年,停留在家里那棵高大的总是透过金光的油绿绿的大树底下。七八岁的何晓初像个威武的小将军,指挥着父亲的小兵,让他站军姿,她来检查。
后来的云海哥从站岗的小兵一直往上升,变化的是头衔,一直没变的是对何首长的敬意和对何晓初姐弟的爱护。
时光又回到现实,何晓初激动的流着眼泪,几步走到聂云海身边,手往他胳膊上一拍。
“手收回去!”她哽咽着命令道。
“是!首长!”聂云海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现在算来两人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了,当年的聂云海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战士,而她呢,比他整整小十岁。
他曾经经常帮着何晓初母亲买东西,也经常帮忙哄何晓初和何素新。
他们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无论何晓初有多疯,他都会配合着,总让她当将军,自己当小喽啰。
“腿再绷直!”何晓初抬起穿了高跟鞋的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是!首长!”聂云海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好!稍息!”何晓初又下了句口令,他腿才伸出来。
“云海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竟然十年没有到我们家去,你知不知道我爸我妈我还有弟弟多想你啊?”何晓初一边流着泪,一边紧紧握住了他宽厚温热的大手。
这双手曾经把她举到天上去,他还经常让她骑着肩膀,在那棵大树下跑来跑去。
那段时光多美好,一点烦恼也没有。想起那时,何晓初如何能不感慨哭泣呢?
“晓初!晓初,你又知不知道我多想你们?我晚上做梦都梦到你们啊!我上次调了职位以后,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就匆匆忙忙地赶去向首长报告。谁知首长被调任了,去了哪里是组织机密,我费了好大的劲也打听不出来。”
何晓初心中也不无感叹,谁也想不到yīn差阳错之间,他们就失去了所有音信。十年前的九七年,不比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想联系个人谈何容易。
等老首长那边安顿好了,再想要找聂云海时,他已经因为一件事离开了部队。
“云海哥,你怎么又经商了呢?那时候我是听爸爸说,你好像辞去部队的职务,转业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你是最喜欢当兵的,为什么又要走?听说你并没有犯错啊?”
两人一见面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手握在一起握了好久,聂云海才先松开了何晓初的。
“晓初,你坐,我们慢慢谈!”
聂云海带着何晓初在沙发上坐下来,泡上了功夫茶,先仔细地帮她冲洗了一下杯子,才倒茶水进去。
提起现实这些事,聂云海不像刚见面时那么兴奋了。眼圈里的泪早已经收回去,神情也凝重起来。
“你嫂子生第二胎的时候,正赶上我执行一次特殊任务,不能回家。谁也想不到她会提前一个月就发动了,当时就她一个人带着聂希希在家,后来听希希说好多血好多血。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等我赶回去的时候她早已经带着我儿子去了另一个世界。我对不起你嫂子!那件事以后我便打了报告申请转业,再也不离开家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奔波着,走到哪儿都要把希希带到哪儿。可无论我怎么做,她都没法原谅我这个做爸爸的。我不怪她,是我对不起她,让她才四五岁就没了妈妈。现在这孩子很叛逆,唉!真是让我没有一点点办法啊。你看我,都说什么呢?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的,得说点高兴事。”
何晓初看见他眼睛里都有泪光了,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受不了啊,何况是重情重义的聂云海。
她很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却找不到适合的话。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要好好向前看什么的,好像都是隔靴搔痒,起不了多大作用。
只有自己笑着,感染他,让他也能跟着高兴些吧。
原来生活中很多人都过的那么沉重,何晓初以为自己已经够不幸了,其实跟聂云海比起来,她还算幸运的呢。
最少肖胜春还躺在床上,总还有个希望。
娇妻难为 第181章 不逊的少女
“云海哥,你可真厉害啊,真是干什么都是一把手。你看看,你这汽车公司做的多大呀?你也真是的,也不到电视报纸上做做营销,打打广告,要不然我不早就找到你了吗?”
“哈哈,我不喜欢搞那套虚的,我们重视服务,信誉至上。我是军人,虽然离开部队了,还是用一个军人的作风要求自己……”
何晓初听着他的长篇大论,微笑着点头,见说到工作上的事,他果然把开始那些不愉快忘了很多,很是欣慰。
“你怎么样?应该也结婚了吧?”说了半天,聂云海才发现都是在说自己,忙把话题转到了何晓初身上。
“结婚了,孩子都七岁了。”
“是啊,你也二十多了。”聂云海感慨地说。
“我还二十多了呢,我都三十了。老了!”何晓初自从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好像心态一下子老了不少。本来她就是很成熟的人,如今已经不是成熟可以形容的了,而是沧桑。
“是啊,你三十了,我四十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四十年,再过个几年,估计就要入土为安了。人生啊,真是短。要是真把两个眼睛一闭,倒好了。什么烦恼也都没了。”聂云海的话,何晓初深有同感。
只有在痛苦中煎熬的人们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吧,若是生活滋润无比,谁不盼着多活几年呢?
看来他真的很思念已故的夫人,更烦恼的是他的女儿吧。
“这就不像军人了啊!我们的战士都是勇往直前的,你别想做人生的逃兵。还什么入土为安,以后不准在首长面前说这种丧气话!”何晓初板起脸来训诫道。
“是!首长!”聂云海又爽朗地笑了。
“你说说你,这些年都怎么过的,说些高兴事我听听。”聂云海说道。
何晓初开口,想说点什么高兴的,却发现好像真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可以说。
她的婚姻遭遇了背叛,她在最年轻的时候根本没有爱情。可能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她可爱的女儿吧,她想说说女儿的乖巧懂事。
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聂云海正为自己女儿发愁呢,她怕说了妮妮的懂事,让他更伤怀。
“我在以前的公司做到了销售部总经理呢,底下也带了一些兵,各个都是强中手。我带领着大家一起去跑市场,也像行军打仗一样,可威风了。”想来想去,她还是说了这个,为了让他高兴,还特意虚夸了一些。
“哦,那怎么又离开了呢?是待遇不满意?”
聂云海的话问住了何晓初,离开,那是多么不齿的离开。
她的神色稍微暗淡了一下,旋即又明朗起来。
“家里有些事,就离开了。”聂云海见她不愿意多谈便也不勉强。
“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客服部经理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一定可以胜任!”聂云海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别啊,云海哥,你还是按照程序走。该怎么面试我就怎么面试我,我可不想走后门。”
“这哪里是走后门嘛?你本来就通过了杨美平的面试了。每次我都只是见见人而已,一般她说通过的就通过的。如果你没有能力,她是不会在我面前说你那么多好话的。美平的眼光,我是非常信任的。”
“对了,这个杨美平你有印象吗?”他问。
何晓初摇了摇头,的确是没什么印象。
“哦,我记错了,应该是没什么印象的。她是后来给我做部下的,那时候和你们已经联络不上了。”
“原来杨美平是你部下啊,你转业,她也跟着转业,还真是不容易。”
何晓初想,难怪今天见到她的时候会觉得有点奇怪呢。
女人忠心耿耿地追随一个男人,她想,估计会是对他有情吧。
聂云海妻子已经过世了,不知道这个杨美平是不是单身,要是的话,他们倒该是很好的一对呢。
她想问问的,觉得反正这件事也不急,以后到这里上班了,大家接触的机会肯定会很多的。
“云海哥,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家,你晚上带着希希到我们家吃饭吧。要是我爸我妈还有素新看到你来了,还不得高兴的哭啊。我爸现在年纪越大越怀念以前,我妈也是。我现在回家的少,但只要一回去就被我妈拉着说说以前的事。”
何晓初说到这里,倍感惭愧,有多久没有认真地听父母说说话了。
“我也想去啊!特别特别想去,都想了十年了。可是……”聂云海很烦恼,他的女儿经常会给他难堪,他又不能把她扔在家一个人吃饭。
“云海哥,有什么顾虑就跟我说啊,你比我亲哥还亲呢。”
“晓初,还不是希希,我怕她不懂事。”
“没事,你要相信她,相信她她才会懂事。再说,就算真的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谁也不会在意的,毕竟还是个孩子。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连我们家也不去呀。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他们。不行,我不能告诉他们是你来了,得给他们一个惊喜。”
何晓初想到要把他带回家,父母脸上笑开花的样子,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声。
她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只说今晚她要带个朋友回家吃饭,什么朋友却没说。
何母自然觉得奇怪,她结婚以后好像就没有带过朋友回家了,不过既然女儿需要,她是随时愿意帮她招待客人的。
何晓初打完这个电话,又打给招弟告诉她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她又和聂云海谈了一会儿,便给他写了个地址,自己先赶回去买菜帮母亲的忙。
“云海哥,你一定要来啊!必须得来,知道吗?”
她走到门口了,还不忘回头再叮嘱两句。
“放心,我一定去,这一天,我也盼了十年呢。”
何晓初帮母亲准备了丰富的晚餐,期间她还一直在问是什么样的朋友,她却笑而不说。
何素新帮忙接了妮妮又顺路把杜柔柔接回家时,所有人都围坐在桌边等着这位神秘的客人。
“姐,到底是谁呀?弄的我们忐忑不安的,像来首长检查似的。”何素新小声问。
“一会儿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该不会是我姐夫来了吧?”他又问。
“素新!别乱开玩笑!”何母生怕儿子的话伤害到女儿,忙制止了他。
何晓初也希望肖胜春能来啊,可他现在连吞咽都困难呢。
“叮铃叮铃!”门铃终于响了,何晓初腾地一下起身,抢着去开门。
“来了?”何晓初说到,没叫云海哥,她期待着等一下父母见到客人惊喜的表情呢。
聂云海旁边还一个清秀的女孩儿,十四五岁的样子,头发染了黄黄的颜色。
她的打扮和一身军装的聂云海形成了强烈反差,上身红,下身是一条绿色的裤子,很紧身。
何晓初终于知道为什么聂云海不愿意带女儿来了,看来她的确是很叛逆。
“你是希希?”她柔声问。
“恩!”聂希希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
“你还记得姑姑吗?”何晓初也不介意她的态度,继续问。
“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聂希希冷冷地说,她印象中倒好像见过这个姑姑。
当时她才四岁多,见到这个姑姑像见到了神仙姐姐似的,可羡慕她了,觉得她真漂亮。
要是她母亲还在,现在她见到这位小时候的姑姑,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可惜,她所有的快乐都随着母亲的过世而一起走了,她忘不了床上那一滩猩红的血。
她忘不了母亲等不到父亲时,睁着眼睛过世时的凄凉和恐怖的神情。那一幕刺激到了小小的她,让她这些年来一直痛恨父亲,怀念母亲。
她的母亲是世界上最温柔最伟大的母亲,一直带着她安安静静地等父亲回家。
每一年父亲都只能回家一两次,又匆忙地走了。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总是看见父亲的背影。
见到何晓初似乎又挑起了她对那段最幸福而最痛苦的岁月的回忆,让她比以往情绪波动更大了。
何晓初没想到她这么大的敌意,对她微笑了一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拖鞋递给她。
“来,换鞋进来吧!”
聂云海很抱歉地看了看何晓初,心说,对不起,你别怪她。
何晓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依然微笑着,说:“你看,一转眼希希变成了大姑娘了,真漂亮。”
聂希希听到她温柔的赞扬,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虽然没笑,也不板着冷冰冰的脸了。
何晓初引领他们一起进来,见客人来了,何家所有人都站在餐桌旁迎着呢。
“你们看看他是谁?”何晓初愉快地说。
果然,老首长夫妇一看聂云海,热泪纵横啊!
聂云海是个很特别的小兵,他是个孤儿,没父没母的,所以他们也特别照顾他。
那许多年,一直把他当儿子来着。他的到来,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回来了,他们怎么能不热泪盈眶啊。
“云海?真的是云海?”钢筋铁骨的老首长,从来不哭的老首长,哆嗦着手,朝他走过来。
何母也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他好久,才叫出了。
“云海,这孩子,你是跑到哪儿去了?”她也蹒跚着脚步走来,伸出老迈的手,轻轻摸他的脸。
“一脸的纹了,比以前好像胖了一点。”她说。
“是啊,胖了一点,但是肚子没大,还有点当兵的样子。”老首长说道。
“云海哥,哎呀,竟然是云海哥,怪不得我姐回来亲自下厨呢。最近把我姐给忙的,回家都少了,还是云海哥面子大。”
何素新热切地说,拉着杜柔柔的手也凑到了聂云海父女身边。
“你们是怎么见到的?”老首长问。
“你个死老头子,看把你给激动的。我们还是坐下来边吃边聊着,等一下菜都要凉了。”何母乐乐呵呵地张罗着。
“希希,叫爷爷nǎinǎi,叔叔婶婶!”聂云海低下头对女儿说道。
聂希希刚刚冷眼看着他们相认的场面,一副激动的模样。她却不仅不为之感动。很相反的,她觉得这些人还真是假模假式。
是不是当兵的人都这么虚伪,假呀?想当年她爸爸就说爱她妈妈,爱她,结果呢?
家他都不回一趟,妻子死了都不在身边。她恨所有当兵的人,恨所有不顾家的男人。
“你不是说我爷爷nǎinǎi早死了吗?”她冷冷地说。
“希希,爸爸跟你说。这是爸当兵时……”
“你别跟我提当兵的时候那些事!当兵的人都是白眼狼,部队把你们教的六亲不认!我不会叫的,喜欢叫,你自己叫。”
她很倨傲地说。
老首长夫妇的笑容全凝结在脸上了,何素新夫妇也觉得很奇怪。
“你……”聂云海顿时觉得太没面子了,扬起手就想要扇她一巴掌。
何晓初忙上前拦住他。
“云海哥,你干什么呀?”
“你别多事,让他打呀!把我打死了才好,我好早到地底下找我妈去。打呀,打呀,早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了。”
她挑衅地看着父亲,丝毫没有惧意,眼神里盛满了恨。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开始见面时所有的欢乐顿时烟消云散。
“唉!”聂云海长叹一声,垂下了手臂。
“首长!阿姨!对不起!”
刚刚希希的一句话,便让他们明白了,她母亲过世以及她对父亲的恨。
两个老人都是做父母的人,特别能理解他这个做父亲的心情,很是心疼他。
“孩子还小,一时间多个爷爷nǎinǎi肯定不适应,不叫也没关系,来坐下吃饭吧。”何母张罗着。
众人落了座,尽量让气氛不那么僵硬,随便闲聊着。
“首长,阿姨!云海敬你们!没有你们二位就没有云海,在我心里一直都把您二老当成我的亲父母。在你们这里,云海才知道了什么是亲情。我真想叫二老一句爸妈呀。”他端着酒杯,颤抖着声音说道。
“孩子!现在我也离开部队了,还叫什么首长啊?就叫爸妈吧!”老首长说道,老泪又涌出了眼眶。
娇妻难为 第182章 提醒她注意
“是啊,我们本来就把你当亲儿子。这一分开就是十年,以后你可别离开了。天天回家来吃饭,这房间也有,带孩子回家来住吧。”何母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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