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红人

牛谨转头看去，见那个王姐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迎过来，也是又气又恨，等她走到面前，怒道：“王桂莲，你还知道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啊？你是我们环保局派出的行政审批干部，代表着我们环保局的脸面与荣誉，就应该……”
李睿听牛谨一番官话套话就恶心得不行，抬手摆了摆，道：“牛局长先别批评她，我们等中心乔主任过来再说。”
牛谨如奉纶旨，忙道：“是，李县长，那就过会儿再说。”
王桂莲听得面色大变，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睿，似乎在询问局长牛谨，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他……他是县长？”
牛谨哼了一声，铁青着脸小声喝斥道：“这位是分管我们环保局的李县长，你连他都不认得，你说你干什么吃的吧？”
王桂莲都要吓尿了，脸色苍白如纸，一脸哭相的小声道：“谁知道有这么年轻的副县长啊，他也没说明身份……”
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县行政服务中心主任乔国栋终于赶到，不过他不是从楼上下来的，而是从大厅外面急匆匆赶来，走到李睿面前先赔不是：“不好意思李县长，我来晚了，没耽误事吧？”
李睿冷眼看着他，见他睡眼惺忪，身上还带着一股非常明显的酒气，不用抽鼻子闻都能闻得清清楚楚，夹克里的衬衣领子上竟然还沾着一根长长的女人头发，一看便知他之前或者昨晚没干好事，至少是喝了大酒，否则不会宿醉至此，至于衣领上那根女人头发，如果不是他老婆的，那他肯定还玩弄女人来着，一念至此，对他产生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恶感，亮出左手手腕上的手表给他看，冷冷的问道：“乔主任，给我解释一下，这都快十点了，你为什么没在单位上班？”
乔国栋的瞎话张嘴就来：“哦，我出去办事来着，其实我八点半上班时间就已经来了单位了，不信你可以问我办公室的同志，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李睿道：“你八点半就来了？”
乔国栋连连点头：“是的，真的。”
李睿冷哼一声，道：“你八点半就来了，到现在都还没发现你衣领上还有女人头发吗？”
乔国栋吓了好大一跳，手忙脚乱的跳起来，道：“是吗？哪有？”说着话，用手在自己衣领上乱抓乱摸，却正好把衬衣衣领上那根头发带到了外面夹克领子上。
李睿又道：“你八点半就来了，到现在身上还有那么大的酒气，你都没发现？也没人提醒你？”
乔国栋脸色有些尴尬，道：“呃，昨晚上是应酬来着，这身衣服也没换，让你见笑了。”
李睿语气冷肃的说道：“乔国栋，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从家里赶过来的，还是真出去办事来着？”
乔国栋陪着难看的笑脸说：“李县长，我真是出去办事来着，你……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要我怎么说才能信我呢？”
李睿指着头顶一架对准正门拍摄的监控摄像机，道：“好，你既然说是出去办事来着，还说八点半就来过单位，那你现在给我去监控室，给我找出你八点半到过的录像，你能找出来我就认可你的话。”





一号红人 第2726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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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国栋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皱眉道：“李县长，你不知道，监控室里的电脑早就坏了，根本存不了录像。”
李睿听后暗暗冷笑，深深看他一眼，吩咐高建新道：“高政委，麻烦你亲自去监控室看看，看电脑到底坏没坏。”
他这话说出来，也就表明了今天要跟乔国栋较真到底的心意。事实上，李睿也早已做好打算，如果乔国栋今天确实存在撒谎欺骗的行为，那就坚决要将他拿下，不管他什么身份，也不管他什么背景，必须将他拿下，这样一个主任不拿下的话，整个行政服务中心也别想培养管理出好的工作作风。
高建新答应下来，叫上门口一个保安，让他带着去监控室查看电脑。
乔国栋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危机，开始向李睿展露肌肉，语气不太恭敬的说道：“李县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话就那么不可信？你对下级干部就那么一点信任都没有？提拔我上来的常务苏县长几年来对我可是一直信任有加的。”
李睿听得笑起来，这老小子还挺精明，知道软的不行，就开始玩硬的，当众表明他是常务副县长苏韬的人，暗示自己如果跟他过不去，就会得罪县里的四号人物苏韬，可惜啊，他不知道，别说他是苏韬的人了，就算他是县委书记或者县长的人，自己该收拾他了也绝不容情，笑道：“别急，慢慢来！”
乔国栋见他没有叫回高建新，也就是非要查出自己是否说谎不可，有点恼羞成怒，叫道：“李县长，你这样有点不合适吧？虽然你是我的分管领导，但我自认为我的领导是苏县长，你这样干我觉得有必要跟苏县长说一声。”说完掏出手机。
李睿斜眼看他手机一眼，心说你想叫人？好啊，你叫吧，别说你今天叫来苏韬了，就算是叫来方青云，我也照样收拾你，淡淡地说：“随便打。”
乔国栋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旁边马玉明和牛谨、王桂莲三人都看傻了，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乔国栋居然和李睿这位副县长干起来了，而且还要叫常务副县长苏韬过来，苏韬要再过来，今天这出戏可就更精彩了。
牛谨心下十分不安，看李睿的强势，怕就算苏韬过来，乔国栋今天也讨不了好去，不过再怎么说，有苏韬罩着，姓乔的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但自己可就不同了，自己可没有苏韬这样的强大背景，一旦李睿收拾完乔国栋，可就要收拾自己了，他要是对自己出手，自己可就悬了，虽说他没权力拿下自己环保局长的帽子，但以后总是给自己找别扭，自己也受不了啊，想到这越发胆小，小声对李睿道：“李县长，刚才的事情，我要认真向您道歉，并做出深刻检讨，作为局长，我……”
李睿抬手虚按，道：“牛局长，你别急，等说完了乔主任的事情，再说你们环保局的。”
牛谨表情尴尬到了极点，却也无法可想，低下头呆了会儿，想起罪魁祸首王桂莲，转脸狠狠瞪了她一眼。
王桂莲自然知道李睿之前在环保局窗口遭遇了什么，更知道顶头局长是他叫过来的，也基本猜到了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也早已怕得面无人色，不过心中也自笃定，自己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今天犯的错误也并不严重，李睿就算再怎么惩罚自己，也绝对开除不了自己，顶多是给自己一个处分罢了，可那又有什么可怕的，以自己的年纪与背景，本来也再爬不上去了，背个处分也无所谓，影响不到工资与各项收入，何况过一两年就销了。
乔国栋那边电话打得很快，打通后说了几句，便回身走向李睿，满脸的倨傲之色，仿佛李睿根本不能拿他如何似的。
李睿留意到他的神情变化，忍不住笑了起来，唉，天真可真好啊，自己要也像他这样天真的话，肯定天天快乐。
“李县长，苏县长要跟你说话。”乔国栋不无得意的说着，把手机递到李睿身前。
出人意料的，李睿并没有接过去，而是面带笑意看着乔国栋说道：“苏县长要跟我说话？可是我现在很忙，不方便跟他说话。”
乔国栋打死都想不到他会玩这么一手，先是错愕，再是羞恼，最后是气急败坏，叫道：“你……你哪里忙了，你现在什么都没做……”
李睿笑容转冷，道：“谁说我什么都没做？我在等高政委的检查结果，而且正在听环保局牛局长汇报工作，对不对啊牛局长？”
牛谨哪敢说不，连连点头说道：“对，对，我正在向李县长汇报工作，做出检讨……”
乔国栋气得满脸血红，好像皮下毛细血管全部气崩裂了似的，却也无法反驳，将手机放到耳边，毫不顾忌李睿想法的对电话彼端的苏韬叫道：“苏县长，你也听见了，李县长不接你电话呀……”
李睿嗤笑一声，再也不理会他，转头看向监控室方向。
乔国栋很快挂了电话，却没有任何泄气，而是志得意满的看了李睿一眼，似乎还有后招。
李睿估摸着，苏韬为了面子考虑，不是给自己打来电话理论，就是亲自赶来行政服务中心当面沟通，其中前者的可能性较大，但不论他采取哪种手段，自己都不会卖他面子，今天要是不收拾了乔国栋，自己还怎么整治行政服务中心的工作作风？自己在马玉明和牛谨面前的颜面又何存？要是被下级干部瞧不起了，以后还怎么展开工作？
正想着呢，高建新快步走了回来，隔着还有几米远呢就喊：“李县长，监控主机是好的……”
乔国栋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堪，但很快恢复如初，自言自语的说：“什么时候他们又修好了呀。”
高建新走到李睿身前，看了乔国栋一眼，又道：“我顺便查了下八点半前后的监控录像，看来乔主任应该是记差了。”
高建新虽然坚定不移的站在了李睿身后，但关键时刻也不想把乔国栋得罪得太死，并没有说他撒谎，也没说他八点半没来单位，只说他记错了，这样既表明了事实，又给他留了面子，算是非常高明的说话方式。
李睿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唱响，猜着应该是苏韬打来的，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县政府的座机号码序列，接听后说道：“我是李睿。”
“李县长，我是苏韬啊……”
对方一上来就表明了身份，果然是常务副县长苏韬，不过他话语平和，没有半点恼怒之意，这一点出乎了李睿的意料之外。
“哦，苏县长，你好啊，有事吗？”李睿装模作样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明明几分钟前苏韬叫他听电话，他当众拒绝了不说，话语声还很可能已经通过电话传到了苏韬的耳朵里，但他现在偏偏就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演技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一旁乔国栋气得直翻白眼，心说你装，你他么继续装，我看你在我老板那里能讨得了好不，哼，你个欺软怕硬的货，也就是欺负欺负我这样的小干部罢了，真对上狠人，你也只能装孙子。
苏韬听了李睿的话却不生气，陪着笑说道：“李县长啊，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啊，乔国栋陪我应酬，多喝了几杯，今天起来的就有点晚，你呢，看在我面子上，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县直机关单位嘛，工作也没那么紧，迟到早退的也不算什么大事，而且又不是经常性的，你就宽宏大量放他一马吧，好不好？改天让他请我们吃饭，当面给你赔礼道歉。”
李睿道：“苏县长，你别说我不看你面子，本来呢，我是想给他个机会的，但他自以为有你撑腰，竟然跟我玩桀骜不驯，你要是在现场，可以看看他现在的神情，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呀，如果他撒谎后能老实承认错误，我真的不介意给他个机会，但是他这个表现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他对上级领导都是这种态度，又怎能管好下级？又怎能管好行政服务中心的工作？”
苏韬叹道：“李县长，我知道你是市里宋书记的爱将，我呢，跟市府于市长也有门生之情，你和于市长也很熟，你不看我面子，总要看于市长的面子吧？”
李睿笑了笑，道：“好吧，你要这么说，我就卖你一个面子。”
苏韬大喜，道：“李县长到底是宽宏大量啊，改天……”
“我话还没说完……”，李睿笑呵呵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卖你面子，不是要放乔国栋一马，而是给你一个行政服务中心新主任的名额，你可以再推荐一个主任上来。”
苏韬半响没言语，过了会儿苦笑道：“好吧，既然李县长非要制裁乔国栋不可，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新主任我会考虑的，希望李县长到时也和方书记、卜县长提一下。”




一号红人 第2727章 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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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苏县长从行政服务中心现有的几个副主任里选拔一个，就别从外面找了，现有的副主任熟悉中心里的环境人事，这样工作交接不会出现问题，也不会耽误管理。”
苏韬哭笑不得，却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不是刻意针对自己，只是针对乔国栋，道：“李县长连这个都考虑好了，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吧，那就……就让副主任张建国接任吧。”
李睿挂掉电话，对乔国栋道：“现在你回办公室，把张建国副主任叫下来，至于你，等待接受组织处理。”
乔国栋一句不落的听到了他对苏韬讲的话，知道他要一棍子将自己打死，早就恨得脸色发黑，现在见他打完电话，那股火气如同火山似的剧烈喷发了，撕破脸皮也不管了，破口叫嚣：“李睿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处理我就处理我？你是县委书记啊？就算县委书记要处理我，还要开个常委会讨论呢，你随便放个屁就要处理我，你吓唬谁呢？我告诉你，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我还告诉你，我不服，你凭什么处理我呀，就因为我偶然迟到一次？你上全县的机关单位看看去，哪个头儿是准点上班的？我迟到一次怎么啦？我看你就是故意针对我，你在公报私仇！”
马玉明听后不高兴了，冷着脸斥道：“乔国栋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在和上级领导说话！”
牛谨也偷偷扯了乔国栋一把，低声道：“少说两句吧，赶紧跟李县长赔不是，这回是你错在先……”
乔国栋猛地甩开他的手，道：“别管我！”瞪着牛蛋眼一般大小的眼珠子冲着马玉明发脾气：“我注意言辞？他都要处理我了，我还注意什么？！马玉明，一直都没看出来，原来你是这么一条听话护主的好狗啊。不过你也有不了好下场，他这个人无情无义，对下属不关照不留情，动不动就打压处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谁跟着他谁有不了好下场。你记住我的话，你早晚跟我一样，可能还不如我呢……”
马玉明义正言辞的辩驳道：“乔国栋，你少胡说八道，李县长才不是那样的人，倒是你，一直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李睿摆手阻止他说下去，道：“玉明，麻烦你上去一趟，把张建国副主任叫下来，让他陪我调研。”
马玉明答应下来，冷冷地看了乔国栋一眼，走向楼梯。
李睿对牛谨道：“牛局长，我们去你们环保局窗口说。”
牛谨忙不迭答应下来，侧身相让，摆手引路。
乔国栋眼看四人走向环保局窗口，目光怨毒的盯在李睿背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向外跑去。
站到环保局窗口外，不用牛谨吩咐，留在窗口里那个年轻女办事员自动跑了出来，与王桂莲站到一起，表情敬畏的瞧着李睿。
李睿道：“牛局长，本来我打算，树立咱们环保局的窗口为典范，让行政服务中心里各行政审批单位对标学习，哪知道咱们环保局窗口也是一样的不堪入目。”
牛谨面色羞惭的张口想要坦承错误，李睿却已经问王桂莲道：“现在，当着你们局长的面，你给我老实说明，刚才收受那个什么建筑公司的人两条香烟，是什么意思？”
王桂莲红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李……李县长，我不清楚你……你问的是什么意思？”
李睿解释道：“你刚才已经说了，办理那个夜间施工噪声排放许可证，是不花钱的，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给你香烟？”
王桂莲闻言脸色红到了耳朵根，道：“办理许可证确实不花钱，他……他给我好处，是……是想图方便省事。”
李睿表情戏谑的瞧着她道：“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普通群众过来办这个许可证，你们不会轻易给他办理，不是今天网坏了，就是明天人不在，对不对？”
王桂莲被他点明内幕，又是羞臊又是尴尬，头低低垂下，下巴都要杵到地上去了，既不敢否认，也不好承认，僵在那里一言不发。
李睿冷哼道：“你们掌握行政审批权力，就想凭着这点权力捞点好处，不好明着吃拿卡要，就玩种种拖延手段，逼迫诱导办事群众送好处给你们，是不是？”
王桂莲用蚊子一般的细小声音说道：“不是的李县长，我……我们……从来不敢那么干，真的。”
李睿才不会信她的鬼话呢，反正从她收受香烟孝敬已经能看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吩咐牛谨道：“牛局长，针对她收受好处的违纪行为，我希望局里对她展开调查，并进行严肃处理。要查明：一，她是只今次收受好处，还是以前也收受过各种好处；二，她经手的审批许可，是否存在违规，查明后给我一个结果。”
牛谨本来不把这位年轻的副县长放在眼里，可是看他雷霆霹雳般的收拾掉乔国栋这个背靠常务副县长的中心主任后，哪还敢对他有半点不敬？闻言连连点头，保证道：“请李县长放心，我们一定细细调查，如确有违纪行为，一定严惩不贷。”说完心中暗道，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副县长虽然威势甚大，动不动就处理干部，但所言所行莫不有条有理，对症下药，很是高明，是个有能力的人，以后自己在他手下办事，可得谨慎仔细，不能出岔子。
王桂莲听得面色如土，一动不动，已经提前进入了被处理状态。
李睿又指了指那个年轻的女办事员，道：“这位女同志年轻气盛、出口成脏，并不适合窗口业务工作，宜对其进行批评教育，调换工作岗位。”
牛谨道：“是，我……我这就叫她回局里接受批评教育，李县长你看……你还有什么意见？”
李睿不满的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牛局长，不是我有什么意见，是我们环保局窗口存在什么问题。问题不解决，光处理人是处理不过来的。我要求你回去以后，和局党委成员召开班子会，专门研究讨论，如何确保这个对外服务窗口工作作风与效率始终良好高效。一天内必须有一个解决办法出台，三天内这个窗口必须要有明显改观。”
牛谨被他当众训教，老脸通红，心里却是十分服气，暗忖别看这个副县长年纪轻轻，但看问题能一下看到实质，并想到解决思路，这就很厉害了，又想，要是换成自己来解决今天这个问题，顶多是把王桂莲两人撤回局里，再换两个人过来负责这个窗口，等于是换汤不换药，不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如此一比，也就显出了这位副县长的高明，自己比他可是差得远，点头道：“是，我记住了。”
李睿用强调的语气问道：“我提的要求你能完成不？你要是不能完成，那就说明你这个局长能力尚有欠缺，我就要考虑换个局长了。”
牛谨吓了好大一跳，像是磕头虫似的连连点头：“能，能，绝对能完成，请李县长看我的表现就是了。”
李睿道：“我过几天还会来这里复查，我希望到时我们环保局窗口能够让我眼前一亮，我也就能名正言顺的将我们窗口树立为典型，号召其它行政单位窗口学习。”
牛谨用赌誓的语气说道：“李县长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这话说完，马玉明正好带着副主任张建国来到李睿面前，为二人做了简单介绍。
李睿开门见山的说：“张主任，你们原主任乔国栋实在不堪，已经不适合留在领导岗位上，我决定换一个主任，经过和常务副县长苏韬商量确认，他推荐你接替乔国栋的主任位子，任命程序估计要等几天，但是现在你就可以代理主任职务了。现在你陪我在中心里面调研，有问题吗？”
张建国应该已经从马玉明口中了解了部分内情，所以现在听到李睿这话并不是非常吃惊，眉飞色舞的道：“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李县长，我很荣幸能陪同您在中心里面调研，我也殷切盼望着能够得到您的指导与教诲，谢谢您给我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一定会珍惜的。”
李睿暗皱眉头，觉得这个张建国有点马屁精的意思，善于见风使舵、阿谀奉承，不过这倒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只要不过分就行，在官场之中，哪个干部在逢迎上级的时候，能做到面不变色、本分相对？只要他工作上没有问题就行，道：“我们先在楼里走一圈，看看各行政窗口都存在什么问题。”
张建国利马答应下来，在前领路，一个窗口一个窗口的为他做出介绍。李睿则边听边观察各个窗口里的动态，不时驻足细看。这样一层层的转下来，很快转完了三层，基本上入驻行政服务中心的行政单位都转了一遍。




一号红人 第2728章 投诉督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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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前李睿微服私访的情形差不多，尽管有张建国这位中心副主任陪同，但各窗口里的工作人员该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在电脑上打游戏的、用手机聊微信的、三四个人围起来打牌的，与这些行为相比，那些喝茶看报纸的人居然算是很有工作范儿的。
一大圈转下来，李睿脸色已经是乌云密布，心说多亏有省交通运输厅那位毛处长的电话，否则自己短时间内还来不了这座中心，更发现不了这些严重问题，而如果任由这些问题发展下去，以后铁定会出各种各样的篓子，到时责任就可能会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推到自己这位分管副县长头上，自己来双河可是出成绩来的，并不是过来当背锅侠的。
“张主任，就在这儿你跟我说说，中心里面各窗口存在的问题，应该怎么解决？”
李睿脸色难看的询问起了张建国，这个问题同时也是对他的一种考较，要看他有没有能力接任这儿的主任。
张建国讷讷的道：“行政服务中心里是存在很多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不加以整改，很可能导致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