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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带渐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山不孝
在场的基本都是p大同届的学生,即使是大一届的王师兄,也对眼前的人有所耳闻。
顾行,当年p大的风云人物。
顾行应该是刚从酒店里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样子也是刚结束完一场饭局。
几个经理显然也没料到现在的场景,面面相觑了会儿,有人试探xing地问了句:“顾总,出什么事了吗?”
“我这里有点私人事情,要失陪了。”顾行扫过谢楚清的脸,脱下了西装外套拢住她,侧过脸对助理说了几句。
经理们在公司待了这么多年,见惯了老总脸色,知道现在也不好打扰,纷纷打着哈哈找个理由离开了。
剩下的人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谢楚清心里早就刷了满屏的“怎么会这么巧”,表面上还是尽量装得不动声色。
“顾行,好巧啊。”她神色自然地站直了身,笑着打招呼,“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西装就先”
顾行止住她要脱西装外套的动作,目光停在她发白的嘴chún上:“哪里疼?”
“……”谢楚清低头,“肚子疼。”
等看着顾行把人打横抱走远后,牧悠悠的表情才由目瞪口呆变成恍然回神。
王师兄也才刚缓过来,他问牧悠悠:“顾行跟楚清……”
“不知道啊……”
茫然一阵以后,牧悠悠还能分出心思瞎想。
以后的优良基因,不得了啊。
☆、第31章
等顾行把谢楚清带走后, 李唐绪才姗姗从酒店的旋转门走出来。
临近今年最后一个季度, 公司人事调动也频繁起来,下午海外分区的几个经理刚回国,一下了飞机就赶着过来凑饭局。顾老爷子刚出医院不久,还在老宅里修身养xing, 顾行身为逸丰集团副总, 少不了在酒桌上露脸。
李唐绪则是来给顾行当苦力的。
逸丰集团上上下下都知道顾总寡言少语,来到逸丰不久就成了集团的副总、逸丰科技的老总, 有多少人想阿谀奉承,但都找不着他们这位顾总的喜好,只好从李唐绪下手。
顾行的酒几个经理是肯定不敢guàn的,最终受伤的就总是同为经理的李唐绪。一整场饭局下来,他被敬了一圈酒, 胃胀得难受, 反观顾行就跟尊大佛一样气定神闲地被供在一旁, 硬是连酒杯都没沾chún。
万恶资本主义剥削贫苦劳动人民, 当年都是同届毕业出来的, 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李唐绪悲痛yu绝,憋着一口气吃完了饭,下楼时跟前台的小姑娘聊了几分钟,要到人家微信后心情才稍微好点。
等李唐绪跟着自己秘书出了酒店门, 正想搭一程顾行的车,就瞧见了后者抱着谢楚清离开的一幕。
“……”他震惊地半晌没说话,转头问秘书, “小林,那是谢楚清吧?”
那是谁?秘书茫然:“李总,我不认识啊。”
谢楚清怎么会在这里?
碰巧在这里吃饭就算了,这会儿还跟顾行撞上了。
李唐绪缓过神来,心里默默给谢楚清点了根蜡,摆摆手开口:“不认识没关系,你以后就认识了。”说完半开玩笑地补了句,“看到没,那个说不定就是顾总他内人,未来的顾太太,资本家的女人。你哪天想升职加薪了,可以试试看讨好她。”
“还是不要了。”
李唐绪奇怪:“怎么了?”
秘书看了眼他,同情地开口:“要是升职成李总您,那也太惨了。”
“……我怎么这么不想跟你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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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顾行把西装外套脱给谢楚清后,身上只剩了件白衬衫。
两人还没走多远,谢楚清隐约听到身后牧悠悠不小的吸气声,她眉心一跳,都能想象悠悠现在是什么神情了。
要不是旁边人还在看着,牧悠悠可能就要摸出手机来照张相了。
如果说上回在酒吧的时候,楚清可能只是看起来跟顾行有些暧昧的话,现在就已经远远地超出暧昧的线了。就刚才顾行看楚清的那个眼神……要是现在任他把楚清带走了,楚清会不会让顾行吃干抹净了?
今晚来同学聚会的都是p大当年的同学,顾行这个名字他们是知道的。即使顾行本人再不高调,他的名字早也已经广为流传了。
当时多少女生明着暗着打听顾行的课表,校内bbs上关于顾行的讨论帖也盖上了几千楼。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有传言说,之所以那么多告白无疾而终,是因为顾行不喜欢女人。
牧悠悠见状一口凌霄血,当年的传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另一边,谢楚清绷紧了神经,手无意识地揪紧顾行肩臂处的衬衫。后者的体温隔着层布料清晰地传给她,像是要顺着她指尖血管烧至脚踝,被抱着走了两步,谢楚清全身上下早就已经响起了警戒铃。
“顾行,”她出声,“我已经不痛了,放我下来就好。”
话是这么说,谢楚清的嘴chún还发着白,虽然刻意露出了些笑,但还是能看出微蹙着的眉头。顾行垂眸看她一眼,也没回答,他们离顾行的车不远,司机见老总过来,远远地就开了门等着。
他要送她去医院?
谢楚清的冷静有些维持不住:“我的肠胃不太好,所以一受凉才会疼。我随身带了yào,吃点yào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她的本意是不想去医院,没想到顾行越听眉头越皱了起来。
顾行的眼眸深邃,从谢楚清的角度能看到他垂下来的眼睫,下颚的弧度随着抿着的薄chún收紧,抱着自己的手指也跟着施了点力。
生气了。
谢楚清神情一顿,就见顾行借着抱她的姿势俯下头。
他黑沉的目光盯住她,随即额头碰住了她的额,开口时嗓音情绪难辨:“谢楚清,我不在的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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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谢楚清还是被送来了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验证了顾行那句隐含的“这些年她过得不好”,谢楚清肚子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最后连医院急诊科的门都是被抱着进去的。
医院晚上急诊科坐诊的只有几个医生,诊室里,医生写完了单子,连着病历本一起递给了顾行。
“就是轻微肠胃炎受凉引起的腹痛,也没太大事,挂点水就好了。”说完又多叮嘱了几句谢楚清,“我知道现在年轻人忙,再忙平时饭还是要好好吃,以后也别让身边的人太担心了。”
“我还开了两盒肠胃炎的yào,”医生笑着看向顾行,“你是她男朋友吧?平时也稍微注意下她的饮食,免得又要跑医院。”
顾行应了声。
“……”谢楚清觉得此刻不仅她的肚子在疼,连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输液室内。
晚上急诊科来就诊的人不多,此刻偌大的输液室内就只有一对母女在。护士给谢楚清换上吊瓶就出去了,顾行刚才走得匆忙,后续的事还没jiāo接完,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
李唐绪两三句说完公事,在电话那头翘起二郎腿,笑得别有深意:“我现在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顾行在输液室外,隔着玻璃墙看了眼室内:“徐成这次回来带了个大客户,下一单的加工零件需要跟他们合作,明天的合约还要你去谈,等下我叫徐成把客户信息给你。”
“……”李唐绪听出对方话中再明显不过的公报私仇,忍痛继续八卦,“我刚刚可是在酒店门口看到你抱着谢楚清走了,回头徐经理他们几个旁敲侧击地问我,我还帮你打掩护,这份恩情是不是应该放





医带渐宽 第 23 章
两天假来还?”
顾行颔首:“放两天假去跟客户谈合约,吃喝玩乐记公费。”
公费吃喝玩乐,让他连着两天给那帮客户赔笑脸谈合约,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人家?他公司高管的脸还要不要了?
李唐绪这回正经了:“咳,我就是随口问问。”末了还是多问了句,“你们在哪呢?”
不会是宾馆吧?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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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室内,谢楚清手上挂着点滴,等顾行打完电话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半靠着椅背阖上了眼。
室内的温度低,谢楚清穿得单薄,即使身上还披着顾行的西装外套,这会儿仍感觉四肢冰冷。她睡得不安慰,眉头也蹙起来,隐隐约约感到有温热感在自己手上一触即逝。
她再困也保持着警觉,而后强撑着jīng神睁开看了眼。
刚才护士红着脸过来帮忙挪了座位,顾行此刻面对着坐在谢楚清靠椅前,他的指腹在她手上擦过,感受到温度后皱起了眉。
有了对方温热的体温对比,谢楚清更觉得冷,她下意识缩了缩脚,却被顾行接下来的动作给怔得僵硬住了。
顾行稍弯下身,托着谢楚清的小腿抬上来,平放在了他膝上。
“……”
谢楚清第一反应就是收脚,却被他扣住脚踝,而后解了她高跟鞋的绑带。
“顾行你干什么?”
修长的指骨抚上她的脚背,接着握住了脚。
脚已经冰凉太久,随着对方手心温度的传来,逐渐恢复了知觉,慢慢的就连身体体温也开始回暖。这种感官上的冲击几乎让谢楚清觉得灼热烫人。
顾行靠着椅背,领口的扣子没扣紧,房间内灯光明亮,能透过衬衫隐约看到他锁骨往下的肌rou线条。
他一双眼盯住她:“你说我在干什么?”
顾行的手很好看,左腕戴着块黑底银边的江诗丹顿,在侧手腕的表带下能看到一道不长不短的疤。
这道疤也算是当年谢楚清间接造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短更~
☆、第32章
六年前, 鼎兴酒店。
鼎兴酒店是b市出了名的花园式酒店, 餐厅区内,偌大的包厢内置小花园和阳台,从阳台望出去能看见长安街的夜景。这里的地段,光订包厢用餐价格就不菲, 更何况现在到场的还有那么多人。
服务生断断续续地上着菜, 花园旁的休闲区有几个年轻人就未来前景高谈阔论,李唐绪早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同系的某个小师妹身上, 见小师妹往阳台走,他正准备尾随师妹搭话,却被一个眼镜男叫住了。
“唐绪,你见到顾哥了吗?”眼镜男目光在场内转了一圈,“我怎么没见到人?”
李唐绪摆手:“不用找了, 他刚刚出去打了个电话, 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今晚这里聚了这么多人,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有, 最该在的主角却中途不见了。
本来今天的聚会是为了给顾行送行的, 后者要出去留学,定了明天直飞l.a.的飞机。
聚会地点是顾行定的,本来只叫上了几个朋友,后来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等到定下了聚会时间后,来的人比想象的要多了不少。
顾家在b市声名赫赫,上周校内的毕业典礼上, 顾家还以顾行的名义给p大捐了座楼。这里除了少部分人,剩下人一大半是为了某种目的提前来和顾行称兄道弟谈朋友的,另一小半则是为了顾行本人来的。
思及此,李唐绪扫了眼场内喷着香水婷婷袅袅的美女们,拨通了顾行的电话。
就顾行平时那个xing冷淡的样子,居然真能有人对他趋之若鹜。
啧,漂亮小姑娘怎么就不对他图谋不轨呢?
眼镜男在旁边李唐绪连着打了三通电话,忍不住开口问:“唐绪,电话打通了没?”
“没。”
顾行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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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黔菜馆内。
这家黔菜馆虽然地处美食街,还紧挨着大学城,但要拐两个小巷才能看见广告牌,地方偏僻难找,因此每天来的客人也不多。
谢楚清手上还揽着一叠资料。她刚跟着教授下课题回来,中途遇上点事,到真正空闲下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平时的饭点,此刻已经饿到对着解剖体都能吃下饭的程度。
前台的老板娘见谢楚清进来,连忙热情地招呼着她坐下:“我们昨天刚推出新菜了,要不要尝尝?”
谢楚清点了几个菜,老板娘给她倒了杯水,一眼看到了她另一只手上捧的玫瑰花,随口笑着问了句:“男朋友送的花呀?”
不提还好,一提玫瑰花的存在感就更强了。
玫瑰花是之前一起实习的一位师兄送的,每天都雷打不动地托人来送,已经连着送了快一周了。谢楚清连人家名字都没记全,对方兴许也预料到了她会拒绝,所以自己亲自送了两回以后,就想方设法地托别人塞给她。
这次更好,今天这束玫瑰,还是刚刚教授笑得一脸慈祥和蔼地转jiāo给她的。
谢楚清刚想回答,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撑着脸笑眯眯地接了起来:“我听说你今晚有临行聚会,怎么还有空能给我打电话?”
顾行那边似乎很安静。
他顿了片刻,声音也跟着带了笑:“知道我是临行聚会,你怎么没来?”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被教授抓壮丁去了,刚刚才忙完,前期预判力度不足,践行计划胎死腹中。”谢楚清看了眼手表,尝试将功补过,“不然等你那边聚会完,我再请你吃宵夜。”
“不用了,就现在吧。”顾行开着车穿过一个红绿灯,看着路况打了个转向,“还是在黔菜馆吗?”
“嗯,我刚点了菜。”谢楚清闻言诧异,“你们聚会结束的这么快?”
对方不置可否。
“那我再加两个菜,”谢楚清也没追问,补了句,“我给你点了橙汁,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顾行轻笑了声:“难度挺高。”
加完菜后,老板娘进后厨去帮忙了,大厅内此刻没剩下几个人。菜还没有端上来,谢楚清闲着翻起了手边的资料。
近期在医学院进行毕业论文的收尾工作,过两天就是论文初审的截止期,她手上大量的资料和数据还要进一步核对,这几天不得不抽空来完善。
看了会儿,门口突然热闹了起来。
黔菜馆门口陆续地停了几辆摩托车,几个小年轻咋呼着从摩托车上下来。其中有人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踢倒了门口餐桌旁的一把椅子,索xing抬腿踹得更远一些,凳子拖着刺耳的长音在地上滑出三米远。
前厅就剩一个服务生,小姑娘看着刚工作不久,从来没遇到过这架势,傻了半天才战战兢兢地把菜单拿了过去。
小年轻们点完酒,抽过一支烟的功夫,又闲不住了。
“服务员呢?”
圆脸蛋的服务生心里挣扎了半天才敢过去:“请、请问还要点菜吗?”
“你们这里怎么回事,桌上连个烟灰缸都没有?”
服务生看表情快哭出来了:“不好意思客人,我们……我们这里是不允许抽烟的。”
“你什么意思?”有个小年轻在桌上掸了掸烟灰,嘴chún旁还钉着chún钉,表情有些凶狠,“你是说不让我们在这里抽烟?”
服务生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那桌上不放烟灰缸,你们就这个服务态度?”
几个小年轻声音大,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已经开始有客人结账离开了。
谢楚清放下资料,侧过脸出声:“服务员,这里加菜。”
“好的就来!”小姑娘显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拿着菜单给谢楚清。
小年轻们显然还没打算放过她,没安静多久又把人叫过去,服务生眼睛红了一圈,低着头给人赔礼道歉。
谢楚清心里叹了口气,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报警,她趁着不注意出门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服务生已经哭了出来,哽咽着在擦桌子。
没办法,只能暂时又开口:“服务员,麻烦换杯水,谢谢。”
这回几个小年轻的注意力直接到了谢楚清的身上,为首的黄毛掐了烟打量她:“小美女,你吃饱了闲的?”
谢楚清闻言不动声色:“不像有人,没吃饱就已经闲了。”
“你他妈说谁?!”
黄毛沉不住气,砸了桌上喝完的啤酒瓶子,捡起碎瓶身走向谢楚清,脚直接踩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他拿碎瓶指着她:“你他妈再说一遍?”
服务生见状赶紧过来劝:“有话好好说,都是来吃饭的,就不要吵了。”
“吵你xx!”黄毛推搡了把服务生,转向谢楚清,“看你这样子,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教你做人吧?今天我不”
黄毛拿着碎瓶就要往她身上招呼,话还没说完,衣服后领就被一道大力扯了过去,要砸出去的瓶子也被挡了下来。
顾行左手腕侧刚好挡住了碎瓶锋利的断口,血直接顺着手臂淌下来。他沉了目光,直接把人撂在了瓷砖地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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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空间狭小,谢楚清在附近的yào店买了纱布和消du水,她借着车内的灯在给顾行包扎伤口。
“只能暂时地消du处理一下,等下还要去医院检查。”谢楚清微皱着眉,“看伤口的程度,肯定要缝线了。”
谢楚清早就报了警,警察不久前已经来过,几个小年轻都被押着带走了,在场的几个人只是简略地问了几句。
顾行的伤口虽然看起来严重,但血流了会儿就止住了,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软组织,”谢楚清又看了几眼,蹙眉思忖了片刻,“本来想请你吃饭送行,我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她此刻捧着自己的手,顾行垂眸看谢楚清半敛的眼睫,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要是刚才我不在的话,你要怎么办?”
谢楚清愣了下,才开口:“我也没想过他们会这么……”不禁气。
本来刚才酒瓶砸过来的角度,她注意一点是能避开的,那个黄毛也不是刻意想往她身上砸,更多的还是想吓唬人。但顾行那一挡,无论是不是存心想砸她,都砸不到了。
车内沉默了片刻,谢楚清笑着缓解气氛:“你还没想到出国前一夜居然实在医院过的吧?你先坐后座,我来开车,带你医院一夜游。”
她刚想走,手腕就被拉住了。
顾行把谢楚清拉回来,目光看了眼她带过来的玫瑰花:“玫瑰是别人送的,还是要送人的?”
想起这个就头疼。谢楚清一副“往事不要再提”的表情:“别人送的。”
顾行看着自己手腕处被包扎好的伤口,顿了顿,开了口:“以后无论是谁送的玫瑰,都不要收了。”
谢楚清闻言本来想附和,本来她就打算找个时间一起退回去,省得对方心有侥幸,她也烦不胜烦。但想了又想,还是觉得顾行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半晌,她开玩笑地问:“怎么都不让我收,你对我有意见啊?”
顾行看向她,他眼睛深邃,看她的时候映了窗外细碎的灯光,看起来像是终于从暗流涌动中长出来的枝叶,带着微不可察的暗沉。
“我对你有意思。”
谢楚清刚才心里一闪而逝的猜想被证实,整个人都愣怔在了那里。
“我以为三年已经够久了,你至少会先表明态度。”顾行捧着她的脸,凑近了,“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以为我能忍到你先说,没想到最沉不住气的竟然是我。”
“……”谢楚清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僵硬着。
她的所有认知和过往的记忆仿佛在这一刻被拆散了重新组合起来,平时运转得还正常的大脑在此刻当了机。
怔了半晌,谢楚清才开口:“可……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顾行不喜欢女人,是p大快人尽皆知的事实。
有一年文学系的系花跟顾行表白,屡屡受挫,越挫越勇,最后崩溃地质问他:“你连我都不喜欢,你是不是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顾行当时“嗯”了一声。
正因为一开始就知道顾行不喜欢女人,所以在产生jiāo集开始,谢楚清就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一星半点的狎昵。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顾行逐渐捏紧了谢楚清的手腕。
力气用得太狠,刚缠好的绷带松了开来,伤口也没能愈合,刚结的薄痂重新开始渗血。
谢楚清僵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断断续续憋了一句:“顾行,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
谢楚清知道自己错了。还错的离谱。
她在顾行面前表现得多自然,自以为维持jiāo情的朋友间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从来都不是朋友之举。而他一直以来隐忍的亲昵,在她看来却被当成朋友间的维持jiāo情。
谢楚清一动也不敢动,显然还在消化现在的处境。而对方一手扣住她的手,另一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腰侧顺着脊椎弧度向上,气势冷冽bī人,气息却灼热烫耳。
“我不要女人,也不要男人,我只要你。”顾行嗓音低哑,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名字,“谢楚清,我们做不成朋友。”
“顾行,”谢楚清往后撤,“我觉得我能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惹你……”
他按着她的后腰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的侧腕伤口正鲜血淋漓,但他像是丝毫没有痛觉。顾行抬手,修长的拇指擦过她的chún,顿了顿,贴了上去,低声道:“要是没有心,就别招惹我。”
谢楚清彻底僵愣住,还在顾及他伤口和推开他中间迟疑,下意识问:“现在反省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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