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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带渐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山不孝
晚风湿凉,远处霓虹的灯光在浓黑中隐约闪烁,看天气像是要下雨。
车里闷得厉害,司机开到一半摇下了车窗,谢楚清撑着脸望出窗外,看着“怀定骨科医院”六个亮眼的大字在视线里逐渐模糊变小。
雨丝细细密密地飘了进来,谢楚清回过神,她关上了车窗,打开手机,点到网页搜索。
输入“邱衍”。
一条条的信息接连着跳出来,最上面的是权威认证:b市怀定骨科医院专业医师。
谢楚清将百科往下拉,停在了“论文成就”一栏。她的目光定在最早期的一篇论文上,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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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本来是谢楚清的休假,但沈苑还在医院里刚做完手术,宠物医院每个科室都要求有人,因此她就把假期挪到了后面,替了沈苑一天的班。
下午没有什么事,谢楚清抱着卷饼窝在办公室的沙发椅中,手里拿着一包磨牙饼干,自己啃完一根再给卷饼喂一根。
电脑里正在放的是《动物世界》,卷饼摇着尾巴看得聚jīng会神,谢楚清拿背景音来当催眠用,没过多久就开始觉得困了。
昨天晚上睡得晚,今天又要早起上班,这会儿的困意怎么挡都挡不住。她往后脑勺处垫了个小软枕,还没睡几分钟,就依稀感觉办公室的门被蹭开了。
隔了一会儿,谢楚清觉得自己的脚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她挣扎着睁开眼看了看,是顾行的拉布拉多。
糖球不是应该在住院部那儿吗?谁把它放出来了?
谢楚清正想弯腰把它抱起来,办公室的门又被蹭开了。
门后探出个小脑袋,茜茜湛然的大眼睛里装满了欣喜,一开口是并不标准的中文,带着点小nǎi音:“姐姐,我来找你玩。”
☆、第14章
糖球一听见茜茜的声音,停下了蹭谢楚清脚踝的动作,它圆滚滚的小身体在瓷砖地上滚了一圈,欢快地撒开蹄子跑到茜茜面前求抱。
谢楚清停了《动物世界》,把卷饼放下来,笑着站起身:“来找糖球玩的还是来找我玩的?”
小姑娘眼睛转了一圈,糯着嗓子声明:“来找姐姐玩,然后找糖球玩。”
门缝没完全打开,糖球吐着舌头想往门缝处挤,茜茜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它蹦起来的脑袋,就是没去抱它。
谢楚清觉得奇怪,刚想走上前,就看着有人将门推开,糖球见到门终于打开,伸着小爪子就要往面前纯黑的裤角上扒拉。
“……”
顺着那双锃亮的berluti牛津皮鞋往上看,她的笑顿时停在了脸上。
顾行一只手还撑在门扶手上,他半蹲下来捏了捏糖球的rou爪,修长的手指贴着爪背给它顺了下毛,这才起身抬眸看向谢楚清。
他今身上剪裁jīng致的黑西装妥帖得体,白衬衣领口的扣子扣开两颗,银色袖扣在光线下泛着金属的冷光。他的身姿颀长挺拔,衬着英俊深邃的眉眼,往哪儿一站都招人。
周围静默无言,茜茜的小眼神在两人中间来回看了几眼,抱起糖球摸了两把,低声悄悄哄:“糖球,我们去外面玩啊。”往外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谢楚清对上顾行的目光,还残留的一点困意顿时烟消云散。她刚才就应该想到的,茜茜一个人肯定来不了宠物医院,除非是顾行把人送来的。
正沉默着,门又被敲开了。
小楠端了杯咖啡进来,她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在了顾行面前的桌上,趁着撤盘子的空档看了两眼男人,最终红着脸出去了。
“……”半晌后,谢楚清退了两步坐回座位,笑着打破沉默:“其实茜茜不用每次都来医院看糖球,我上次也说过了,它身体各方面状况检测良好,真的不用待在医院住院……”
房间里虽然抱走了一只糖球,但还有只卷饼。卷饼见到谢楚清重新坐下,以为是要继续看《动物世界》,于是摇着尾巴扑了上去,兴奋地拿爪子往她肩膀上招呼。
顾行看着谢楚清下意识地偏头躲开,露出颈侧白皙的皮肤,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脖颈,顺着停留在了卷饼的爪子上。
“谢医生说得有道理,是应该接回去。”他盯着她看,嗓音沉稳,“今天我是来办出院手续的。”
谢楚清原来以为顾行不会把糖球接走,但没想到对方这次答应得这么干脆。她惊诧地抬眼看他,对上对方骤然沉下去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
她没看过来之前,顾行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就连眼神都是平静无波的,而就在谢楚清将目光投过来后,他的神情才起了变化。摆在顾行面前的咖啡他一口没动,此刻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锁住她,突然开口:“难得,谢医生终于肯看我一眼了。”
“……”谢楚清被他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转移话题:“办住院手续不麻烦,只要在住院部的存档文件上签个字就可以,等下你带着茜茜去办手续,应该用不了多久。”
看她又移开了视线,顾行的目光冷了下来。
他站起身,西装平整而毫无褶皱:“好。”
话音还没落下,办公室内又响起一阵阵挠门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茜茜在门外压低的“sh”声。没过多久,挠门的声音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缓慢的开门声。
茜茜抱着糖球探进来,小脸蛋白里透红,亮晶晶的眼睛对着谢楚清眨啊眨:“姐姐,我们带糖球出去玩好吗?”停顿了下,眼里带了点期许,“你愿意跟我出去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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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医院附近就是居民区,往里再走十分钟就能看到被居民楼围起来的小公园,平时附近的居民没事就喜欢来小公园溜达几圈,顺道唠嗑健身跳舞。谢楚清下班晚的时候,还能听到广场舞的背景音乐。
茜茜出来的时候拿了个飞盘,现在正在草丛里跟两只jīng力旺盛的糖球卷饼玩扔飞盘。
谢楚清坐在长椅上,手上还拿着小姑娘塞的水果糖,叹口气心想,这么光明正大翘班陪玩的也只有她一个了。
果然,她对水汪汪的眼睛和jīng致的小脸蛋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谢楚清侧过脸,余光瞥向了远处的两道身影。
顾行正背对着她,隔了一整块草坪站在小路旁通电话。他身侧站了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此刻正警惕地注意着老板身边的一人一物,这么看来,电话那头进行的很有可能是个重要的电话会议。
谢楚清刚才从医院门口出来的时候碰到过那个保镖,后者恭敬地把响着的手机递给顾行,她特意留意了下保镖伸出来的手。
他右手跟左手不同,食指和无名指不在一条线上,关节处带着明显的茧。是只常年玩qiāng的手。
她跟顾行中间有整整六年的时间没见过一次面,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打过,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虽然现在顾行的资料在网上随便一搜就是洋洋洒洒的一堆,但他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到底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她一概不知。
现在的顾行锋芒毕露,在谢楚清看来侵略xing十足,稍一不留神他身上凌厉的火就能摧枯拉朽地烧到她身上。对于现在的他,她能避一点是一点,谢楚清巴不得自己喝隐形yào水,接着就能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但顾行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她。
谢楚清头疼地揉太阳xué,将目光转回到了草丛里的茜茜身上。
这个时间点来公园玩的小孩子不少,茜茜本身长得就讨人喜欢,身边又跟着两只看起来傻脱无公害的狗,很难不让人过去亲近。
有小男孩正拿着一根火腿肠去逗糖球,谢楚清见状睁大了眼:“茜”
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在一瞬间卷饼就已经扑上去叼走了火腿肠,没过片刻,糖球就跟卷饼撕咬了起来,一黄一白两个毛球在草丛里扭成一团,下口都是快很准,不咬出血也得咬一嘴毛下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小男孩已经惊恐地跑远了,留下茜茜吓得面色惨白,想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害怕地僵在了原地。
谢楚清冲上前去抱开她,转身喝了一声卷饼。
卷饼充耳不闻,凶狠地“汪”了一声,喉咙里还压着愤怒的呼噜声。谢楚清见两只越打越欢,上前干脆利落地想把它们分开,没想到两只互相咬得太紧,一时半会儿分不开。
她手上用了点力,糖球似乎感受到了痛楚,猛地转头对着谢楚清的小臂就是一口。
谢楚清忍着痛快速地将两只分了开来。
茜茜叫了一声:“糖球!”
两只被分开后倒是没有再咬起来,糖球听见茜茜的呵斥,灰溜溜地跑了过去,可怜兮兮地缩到了她怀里。
谢楚清举着流血的小臂,低头看脚边的卷饼:“别装可怜,是不是你干的?”
卷饼委屈地“嗷呜”一声。
谢楚清继续面无表情:“不是你干的,你也有份吧?”说完又补了句,“下星期的小rou干扣光。”
卷饼趴在她脚边,讨好般咬了咬她的鞋带。
谢楚清还打算举着小臂把伤口秀给脚边装无辜的毛球看,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肘。
握着手肘的那只手用了点巧劲,让谢楚清不得不被迫转过身,这一转身就对上了顾行冷若寒霜的脸。
他温凉的手托起她受伤的小臂,目光幽深无波,有点酝酿bào风雨前的平静的意思。谢楚清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肯定要完,她头皮发紧,刚才对着卷饼的气势瞬间dàng然无存。
顾行眯起了眼,指腹抹去她顺着皮肤弧度流下来的血:“谁咬的?”
谢楚清模棱两可:“狗……”
他目光扫过周围已经蔫了的两只:“哪只?”
谢楚清硬着头皮:“不知道。”说完她咳了声,笑着想抽回手:“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伤口也不深,等下就自己结痂了……我打疫苗还没到半年,咬了也没事……”
顾行扣在她手臂上的手指紧了紧,他抬眼,沉默地盯着谢楚清三十秒,就在后者想干脆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臂时,他勾起chún笑了:“咬了也没事?”
这个笑没有半点玩笑愉悦的成分,而是十足十的酝酿起了怒火,谢楚清看着那双蓦然沉下来的眼,第一反应是紧张地舔chún。
还没来得及开口,顾行拉过她的小臂,颔首垂眼咬了下去。
这一口特地避开了伤口,但却一点都没留情。
隐隐的钝痛沿着神经传达到脑中,谢楚清能感受到对方的牙齿在压迫摩挲自己的皮肤,带了点狠。她睁大了眼,试着抽手却没抽动,下意识地开口:“……顾行!”
顾行挪开了chún,谢楚清小臂上有着浅显的牙印,再狠也就是那一瞬间,后面完全没用多少力,等牙印消失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
然而他还没打算收手,谢楚清被糖球咬的伤口只是蹭破了皮,现在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她能感觉到顾行的呼吸从她的小臂一路烧过去,最后温软印在了伤口上,一触即离。
顾行松开她,抬手擦掉嘴边不小心





医带渐宽 第 11 章
蹭上的血:“谢医生不是说打过疫苗吗?怎么等到我咬的时候就有问题?”
“……”顾行你是狗吗?
茜茜捂住糖球的眼睛,低声开口:“小狗不要看这种东西。”
糖球:汪呜。
☆、第15章
谢楚清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倒是不怎么疼,但被顾行咬的皮肤却逐渐地开始发烫,他气息撩过小臂的触感也仿佛还在。
茜茜正抱着糖球低头拔草,时不时地偷偷抬头看一眼谢楚清的反应,大眼睛里满是好奇。谢楚清捧着受伤的手臂故作镇定,眼神没再继续跟面前的顾行对视,反而把视线定在脚边的卷饼身上不动了。
不远处站着的黑西装保镖走了过来,将手机递给顾行:“顾总。”
对面的电话会议由于顾行的切断而中断了十分钟,现在又重新连接上,李唐绪在对面“hello”了几声,也没听见顾行有什么反应。他正奇怪着,就听见耳机里传来模糊的一句:“去同明。”
同明好像是个医院吧?
李唐绪端起咖啡,摸了摸下巴,感觉更奇怪,顾行他好好的去医院干什么?
谢楚清闻言笑着开口:“不用去医院,回宠物医院吧,我的伤口只要清洗消du就可以了。”末了又加了句,“正好还能给糖球办出院手续。”
她离顾行很近,所以李唐绪隐隐能从耳机里听清一两句对话,在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以后,他被惊得一口咖啡噎在了喉咙里。
顾行盯着笑着的谢楚清看了了两秒,一言不发地收回目光,接通了会议,说了两句就挂了线。
他看向保镖:“你带茜茜回去办出院手续,办完直接回别墅。”接着转向谢楚清,“我来送谢医生去医院。”
另一边,李唐绪认命地接着跟两个个分区经理谈策划案,有人关心地询问了句顾行:“李总,我刚刚听顾总是要去医院吗?顾总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顿了顿,又说,“我在b市认识几个挂专家门诊的医生,不用挂号也能直接看病,要不然……”
李唐绪听出来对方话中毫不遮掩的巴结,敷衍地搪塞:“顾总他没什么事,就是去看个小病。”
“这样啊,”对方担忧着多问了句,“顾总生了什么病?”
什么病?
心病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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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虽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但谢楚清心里比谁都明白,要是她在去医院这事上说个“不”字,下一秒他绝对能像拎小jī一样把自己拎去医院。
卷饼已经被顾行的保镖送回去了,谢楚清疫苗没打多久,去医院也就是做个消du处理。
“小姑娘等下去抽血检查一下抗体,要是正常就不用再打疫苗了……不过你刚打完疫苗,那就应该没什么事。”老医生端着眼睛查看了会儿她的伤口,低头记了两笔,又笑眯眯地随口补了句,“年轻人有点情趣是好事,但下回记着可别再咬这么明显的地方了。”
“……”
谢楚清目光停留在手臂的牙印上,艰难地解释:“不是……”
“行啦,我给你开了支消炎yào膏,一天抹三回,别让伤口碰水了。”医生把单子递给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诊室的门是半透明的磨砂材质,从里面望出去能依稀看见顾行修长挺拔的身影。医生看了眼,顺口夸道:“男朋友长得真俊。”
谢楚清从来没觉得看个病还能看出头疼来:“您搞错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医生了然:“老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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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来验血的人少,所以结果出得很快,谢楚清血液的一切指标正常,伤口只要稍加处理就可以。
出了医院,谢楚清转向顾行,礼貌地笑:“顾行,既然现在我都没什么事了,等下打的回去就可以,你就不用送我了。”
顾行开了车门,语气淡漠:“顺路。”
虽然看着漫不经心,但神情却不容置疑。
车从停车位流畅地转弯驶了出去,顾行目视着前方,薄chún微抿着,倒是没开口说一句话。他此刻不发一言,但就是有股bī人的气势压迫而来,谢楚清借着车窗外打进来的光打量顾行的侧脸,目光从他的眉眼顺着看下去,一路扫过高挺的鼻梁和抿着的chún,最终停在他弧度紧绷的下颚上。
车里气氛压抑。
顾行在生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正处在盛怒当中。
在谢楚清的印象里,她以往很少能见到他生气的样子,时隔多年,最近见到的频率却有点多。不知道她刚才又逆了这位的哪块龙鳞。
谢楚清收回目光,将注意力转了回来。她消du过的伤口有些发热,刚才在医院里配的消炎软膏在手边的袋子里,她仔细地看了说明书,拆开了yào膏盒。
糖球咬在了谢楚清左臂手肘偏下的位置,把小臂扭过来擦yào会牵扯到伤口,不看着伤口抹又怕到最后瞎抹一气。她挤了点yào膏在左手手指上,正思忖着该怎么办,就感觉车子打个了转。
顾行将车从主干道上驶到了街边,停在了小路旁的停车位上。
谢楚清手里的yào膏被他接过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倾过身来,一只手托起了她的小臂。
yào膏带点凉xing,抹上没过多久就在伤口处匀开了一片舒心的沁凉。谢楚清愣神着看近在咫尺的顾行,手上的动作就这样僵在了那里。
顾行的眼窝很深,不笑的时候有种凌厉bī人的气势,但即使是这样,也有不少女人前仆后继地涌上来,刚才在医院里,顾行光是一句话都不说地站在那里,就招来不少注视和打量。现在从谢楚清的角度看去,他的眼睫微微下垂成一个狭长的弧度,眼中毫无波澜。
禁yu,内敛。带着一个成熟男人身上的那种要命的xing感。
谢楚清压下心里那点涌起的异样,开口打破沉默:“顾行,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你跟我计较到现在……也没什么意思。”她停顿一秒,继续说下去,“当初是我的错,但我不知道你能耿耿于怀到现在,都这么久了”
顾行停住动作,抬眼看她,微微眯起点眼角。
谢楚清暗骂了句自己,仍旧硬着头皮说下去:“……还是算了吧。”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腰上一紧。
顾行扣着她的手,眉峰凌厉,眼角冰冷。他另一只手揽过谢楚清的腰,身上的薄荷味与yào膏的香味jiāo织着混在一起,清冽的味道直冲鼻腔。
他贴近在她耳侧开口,语气沉而缓:“怎么能这么就算了?”
顾行手上没用劲,但眼神却沉了下去。
他惦记了整整六年,怎么能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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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楚清去看望休假在家的沈苑。
沈苑的手臂已经做了手术,现在打了石膏吊着在家养伤。警察那边还没找到那天来闹事的人,但债主也暂时没找上门来,沈苑一个人在家看着清闲自在,可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谢楚清从玄关换鞋进了门,沈苑注意到对方手上的伤,惊诧地问:“清姐你的手臂怎么了?”
“昨天不小心蹭的。”谢楚清拎着袋子进来,笑着没多解释。
“我说要来看你,隔壁科室的小郑就托我捎了几袋东西过来。”袋子里是水果和零食,她将袋子放在茶几上,调侃道,“小郑今天有事走不开,就没能跟我一起来。他本来还打算让我带束花给你,我让他改天亲自送给你了。”
小郑是配yào室的医生,年纪跟沈苑差不多大,一直对她照顾有加,时不时地就借着请客吃饭约她出去增进感情。上回追债的人闹上医院来,他上前阻止的时候还受了点轻伤。
沈苑看起来对人家不是没有意思,但她自己的生活还没稳定,没有心思谈别的。她招呼谢楚清坐下,闻言脸有些红:“我就是骨折而已,又不是病重得卧床不起,他送什么花。”
沈苑这两天睡得并不好。前夫欠了一pì股债就一走了之,如今杳无音信,联系都联系不上,现在债主纷纷上门来问她要债,但她除了这套婚房以外就没有多少存款了,想要筹钱还债,除了问银行贷款,就只剩下卖房子这一个办法。
“我说过了,债不应该是你来还,要还也应该是你那个失踪的前夫来还。”
谢楚清说着将手中的名片递了过去。
名片是出事当天围在医院门口的记者留给谢楚清的,沈苑接过来,看着上面“甄甜”的署名,疑惑地抬头:“这是《时代速递》的记者?”
“嗯。”
找记者?沈苑更疑惑:“可是清姐,这事找记者有什么用吗?”想了想,又开口,“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早就不是新闻了,现在找记者……”
“找记者不光是报道闹事的事情,”谢楚清解释,“闹事的新闻每天都有,也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不缺这一件。但有故事的闹事却并不多见,记者想要采访写新闻博眼球,你也可以借着采访做一次寻人启事。”
“这债,我们让你前夫自己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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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晴好,谢楚清打算把卷饼牵出去溜达一圈。
自从卷饼跟糖球为了根香肠反目成仇后,它就顶着缺了一撮毛的脑袋一直窝在软垫里闷闷不乐,平时能吃完的狗粮到下午还剩一半,这幽怨凄惨的小身影连小楠看了都心疼。
谢楚清好笑地蹲下给它顺毛,手里拿着根rou干悉心开导:“不就是少了撮毛吗?等过两天又会长出来的,吃了这根rou干,到时候我们卷爷还是条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帅金毛……”
还没哄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前两天一直都没空去看望谢楚明,后者都快无聊地躺在医院长起了蘑菇。
谢楚明的手稍微能动一动,但也仅限于拿起手机这个动作,他痛苦地开口:“姐,我现在倒是巴不得妈能知道,这样还有人陪着。床头墙壁上有几条裂纹我都数完了,再这样躺下去,我迟早会英年早逝的。”末了委屈地补了句,“姐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每天就对着枕头说话,再过两天它都能成jīng了。”
“它成jīng了不是更好,你们还能双宿双飞。”谢楚清乐了,随口问了句,“你的那位小女朋友呢?”
说到小女朋友,谢楚明这才想起来打电话过来的正事。
他被问得吞吞吐吐,半晌才犹豫地组织语言:“姐,我求你个事……”
“什么?”
“你帮我去哄哄玲玲吧。”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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